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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趣-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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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故但凡入了冬,整个府里对她皆是悉心照料得护着,就怕她打个喷嚏发个颤抖。
    陆老夫人心里有怒,清早劝孙女莫要出门的时候她不听,非跟着周家的表姐出去,现在弄成这样,好好的人儿出去。回来就倒下了。
    她不好当着周嘉灵的面儿发作。脸色却阴沉得厉害。
    四夫人楚氏见了,忙在旁劝慰:“娘您别担心,琼姐儿自个儿就懂这岐黄之术。她定是有把握才出的门。
    您刚不也听她说了?不碍事的。”
    “不碍事?你怎么不想想,要不是有这个毛病,她那身医术如何能学来?”
    陆老夫人到底不信这个,“再说。就算是医者,也是医者不自医。你看她这些年身子骨可有好些?
    原以为再多养两年,等她出阁后这情况便能好转,真真是姑娘大了听不得人言……”
    虽然她没有明言,可周嘉灵已听出了责怪之意。
    她心里也难受。服了身同陆老夫人告罪,后又道:“您别急,琼妹妹这病我晓得谁能治。以前在府里时祖母特地寻了人替她照料,配的药她吃了也都有效。
    我这就回去。让我娘再将人找了来。”
    陆老夫人将信将疑,也顾着二府颜面,只好把希望搁在她身上。
    周嘉灵火急火燎的回到荣国公府,直奔母亲的朝华楼去。
    沐恩郡主见她这般匆忙,不由责道:“不是去永昭伯府看梅花了吗,怎这么早就回来了?”
    又觉得女儿的样子不庄重,添道:“都是要出阁的人儿了,还蹦蹦跳跳的,像什么样子?”宠溺的语气,也不见如何语重。
    但说完只见闺女眼眶一红,沐恩郡主忙立了起来,询问:“灵姐儿这是出什么事了?快告诉娘。”
    周嘉灵这方把事情道了出来,巴着亲娘的胳膊求道:“您快派人将师姑再接回来呀,她对琼妹妹的身子最是了解,有她在,琼妹妹肯定会没事的。”
    沐恩郡主也是一脸愁容,素来对女儿有求必应的她此时却没有立即应声。
    “娘?您在想什么啊?”
    周嘉灵催促,“今儿都怪我,以为去年琼妹妹身子较往年好了不少便大意了,清早非让马车拐去侯府接她一道,如果我没去找她,就不会出事了。”
    “灵儿,不是娘不想将师姑接回来,而是……”愁色转难,她想了想,将左右屏退,这方将个中要情说了个大概。
    “你既早晓得了你琼妹妹的身世,娘现在又将全部告知了你,但这件事事关重大,闹不好就要了琼姐儿的性命,所以你即便晓得了,也绝不能对人言。”
    沐恩郡主表情郑重,想着又添了一句:“便是以后入了敬王府,同国安太妃和敬王妃也是不能说的。”
    “娘,女儿知道。”
    周嘉灵震惊虽多,但她早已不是昔日的周嘉灵了,理解个中利害,“我一定会保密的。”
    可当务之急……她抓主其胳膊:“那么,师姑就真的接不回来了吗?
    可是,这关系到琼妹妹的安康,便是隆昌公主晓得了,也不会不放人吧?”
    若是非要将妙仁接回来,可真的就不得不惊动隆昌公主。
    这却又是让人头疼的事儿。
    沐恩郡主按住额头,摇着头喃喃道:“你得让娘好好想想,我们府是个什么情况灵姐儿你心里也明白,别人可正愁着挑不着错呢。
    如果现在派人去塞外……”摆手,终是觉得不可行。
    可想到琼姐儿往年卧病时那痛楚的模样,犹豫半晌,复又起了身,“娘去趟公主府,灵姐儿你待在家里,哪也别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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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九章 思念

病来如山倒,陆思琼这一病,终日都躺在娇园里,接连十多天连床都下不了。
    公主府遣了姜御医过来,宫里也来了两位太医,她自己亦写了个方子。
    可这么多汤药喝下去,虽愈了个咳疾低烧,但仍是浑身无力、精神困顿,白日里有一大半时间都睡着。
    侯府上下自是急得不行,国公府里也时常派人过来探问情况。
    竹昔终日苦着脸,正捧着药碗立在门口。
    周妈妈走近了,见不得她这表情,斥道:“这愁眉苦脸的,姑娘见了心情能好吗?”
    “娘,姑娘自打上回和表姑娘去了趟永昭伯府回来都多久了?现在成日都靠这些药撑着,每逢用膳便道没有胃口,身子都瘦了一圈。”
    闻言,周妈妈亦是叹息,“姑娘这是打小落下的病根,本以为去年寒冬没犯就要大好了,谁晓得……”
    话说着一半,视线落到眼前人捧着的药碗上,吩咐道:“拿下去小炉子上煨着,等姑娘醒了再伺候用。”
    竹昔低头应了,退出廊子。
    宝笙急匆匆跑来,周妈妈拦了她询问:“姑娘在里边睡着,有什么事?”
    “奴婢刚在院子里碰见了兰阁的阿红,她说二姑娘让南霜查的事有些眉目了,南霜想天黑后过来回话。”
    闻者厉色:“姑娘现在哪有精力管这些?等她身子好妥了之后再来。”
    宝笙睨了眼厚重的毡帘,颔首应是。
    周妈妈原地驻足了一会,才打起帘子入内。
    屋里烧了地龙,又起了银碳暖炉,暖意袭得人全身热乎。
    书绘独自在外间侯侍着。见了她起身行礼。
    周妈妈先是至屏风后瞧了眼床上的人,后折回外间,二人说话:“姑娘身上不爽快,外头的事都先推一推。
    下个月的账簿还是先拿到我屋来,等我核了遍再给姑娘瞧。其他那些无关紧要的,就更不必说了来烦姑娘的心。”
    “哎,我都晓得的。”
    书绘应话。似犹豫了几分。又压低嗓音道:“早前儿,夫人把我叫过去,问咱们姑娘的情况。”
    “往年姑娘病中。夫人也是要过问的。”
    周妈妈好奇,心知这其中定有些什么,否则眼前人不会特地说。
    果然,书绘语气凝重:“夫人问奴婢。这月初送来的账簿,是谁在主事掌管。奴婢回话道是您。她就没说话。
    因着前阵儿和敏郡主特地过府来探视姑娘病情的事,夫人也问了姑娘是什么时候和相府往来的,我当时没觉得怎么样,但回来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周妈妈皱眉寻思。后却只摇了头:“姑娘如今病着,这些事都不要拿去扰她,夫人就算有其他的心思。也不能如何咱们娇园。
    当务之急,还是要尽早让姑娘将身子养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书绘语气便愈发无奈:“姑娘这病,怕是要入了春才能好转。”
    “唉,要是师姑在就好了。”周妈妈呢喃了一句。
    没多会,里间传来动静,二人入内,便见主子已经醒了。
    陆思琼由人扶着靠在床上,脸色依旧还是白,与一般方睡醒的人不同,她脑袋清明,也有胃口,便用了些小米粥。
    她成日躺着,身子都酸懒了,望向那紧闭的窗子,轻道:“书绘,去把窗子敞开些。”
    书绘身子未动,劝道:“姑娘,您不能吹风。”
    陆思琼无力的笑了笑:“不打紧的,我身子是虚,这畏寒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以往护得紧都能出门走走,何况如今这屋里暖和着呢。”
    书绘拿眼去瞧周妈妈,周妈妈将绯色的袄子给陆思琼披上,这才颔首示意。
    “妈妈真当我是重症之人了。”
    窗牅微敞,凉意迎面还是忍不住小小的犯了个激灵,陆思琼抬眼,望着白云:“今儿的天真好。”
    “是,难得放晴,之前总是雨水不停。”书绘道。
    陆思琼的眸中就有些憧憬期盼,自语道:“这样好的日子,要能出去走走就好了。”
    周妈妈闻言,到嘴边的劝话又咽了回去。自家姑娘向来知轻重,从不会让她们为难,这话也就只是说说。
    然而,正是明白这点,才更心疼。
    屋子里正安静着,五姑娘陆思琪进了院子。
    竹昔领她进了屋,又替她解开披风,书绘则出去接了她手里的白梅。
    陆思琪进内,也是一喜:“姐姐这会子倒是醒着,昨儿我来的时候你睡着我也就没打搅,此刻瞧着姐姐精神好多了。”
    陆思琼卧病,五堂妹来娇园的次数最多,平时陪着她用药说说话,日子方显得没那么无聊。
    是以,二人感情亦增进不少。
    “我正想着院子里的梅花定开得极好,妹妹便替我摘了来。”
    陆思琪含笑:“可不是?我来的路上就想着姐姐你会喜欢。”接触久了,倒也露出几分女儿家的俏皮。
    陆思琼让人取了花瓶将白梅摆进来。
    梅香阵阵,暗香浮动。
    陆思琪在一待便待到了傍晚,只等堂姐用好晚饭才离去。
    竹昔在外间值夜,主屋里的灯烛彻夜不灭。
    陆思琼睡了几个时辰,半夜里的时候又醒来,出了一身汗浑身不舒服。
    她这几日总是这样,下半夜睡不着,想这想那的不安生。
    上次和敏郡主来探视她,或是看自己身子实在不好,倒也没再说什么话,只是秦家的那份意思也没有打消,委婉的说等过了年关待天回暖后再论。
    翻了个身,实在是热得很,便将被子掀去了一床。
    他还没回京,再有半月便是年关。难道是不回来了?
    这样冷的日子,也不知阵地里的棉被够不够用,那营帐又抵不抵寒……
    心里头藏着事,就这样翻来覆去好多回,陆思琼实在觉得不舒服,方摇了床头的铃铛将竹昔唤进来。
    “姑娘,您哪里不舒服?”
    听到铃声。竹昔急急忙忙的披了外裳进来。
    她坐起身。吩咐道:“你去端盆热水来,我身上出了汗,替我擦一擦吧。”
    “是。”
    竹昔服侍她拭身又换了身干净寝衣。坐在床沿见其还是满额的汗渍,担忧道:“姑娘,要不要奴婢让人把钟大夫请来。”
    蕙宁公主将伯府里的留守郎中送了过来。
    陆思琼摇头,“不必麻烦。我就是白日里躺得多了,这会子没什么睡意。”
    “那婢子陪您说会话吧。”竹昔掩手打了哈欠。勉强打起精神。
    陆思琼想了想,又不知从何说起,望着近侍清秀的容颊突然问:“我记得,你长我一岁。是要及笄了吧?”
    “姑娘记性真好,奴婢马上就十五了。”
    “书绘比你大两岁。”
    陆思琼拉了她的手,笑道:“你们都是同我一起长大的。我并不想耽搁了你们。”
    竹昔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有些紧张:“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见她张口急得就想说话。陆思琼轻道:“心疼你们儿,寻常丫头都要到二十才放出去嫁人,我虽不舍得你们,但也不愿、”停顿了下,似自个都觉得这话有些早,便没再说下去。
    “姑娘,您,”竹昔双眸转动,接问道:“您是不是念二爷了?”
    陆思琼面颊一红,翻了个身往里,“胡说些什么,好好的同你说话,竟存了打趣的心思。”
    “奴婢可不敢打趣姑娘。”
    竹昔和她从小亲近,陆思琼也了解她的心性,知道被看了笑话,倒也不恼。
    她族里没有亲近的姐妹,灵表姐因为待嫁不好出门,许多话到底还是放在心中,这一年里发生的事太多,压得她喘不过气。
    而他,则是她生命中最意外的惊喜。
    转回身,陆思琼放开竹昔的手,突然轻问:“竹昔,你觉得,他这人、怎么样?”
    竹昔脑子灵活,心知主子自幼就有主见有想法,如何会问自己一个丫头关于未来夫婿的看法?这该就是思念得狠了,想聊聊心上人的意思。
    主子明面上不说,但护短的脾气也是阖府皆知的,这羞涩含笑的模样必定是心里早已认可了未来姑爷。
    如今问自己,不过是想听听二爷的好话,竹昔从善如流:“二爷待姑娘极好,奴婢好几回看到二爷来寻您眼中都是紧张在乎。
    二爷最是关心您的情绪,您要是不开心了,他比您还不开心还要着急……”
    听她说了好一通,陆思琼的心情舒服不少,连带身子也有劲了。
    竹昔见此再道:“奴婢明白,二爷如今不在城里,您心中担忧。但二爷是随建元侯去的,身边又有能人勇将,那么多军士定能护二爷周全的。”
    “担忧倒也称不上。”
    陆思琼弯起唇角:“就是感觉好多日子没见着他了。”
    “二爷出征是有三旬了。”
    竹昔算了算日子,安慰道:“姑娘早些将身子养好了,二爷回来才好与您相见,否则见了不也让人担心吗?”说着伸手又将那一床被子替主子加了上去。
    陆思琼不接话,笑意却是深的。
    她的身子不好不坏,如是又过了三日,沐恩郡主带人登门,一进屋子便把下人都打发了出去。
    陆思琼正疑惑着,突然看到自舅母身后走出一个装扮简朴的妇人,其身形瘦了许多,容颜却是再熟悉不过。
    她不自觉的探出身子,嚅动了唇瓣,难以抑制的激动道:“师、师姑。”(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妙仁归来

妙仁师姑出身杏林,自幼学医,精通岐黄之术。饶是早年袁家获罪,入宫为奴多年,但身上的那份清贵之气亦是难掩。
    从前陆思琼总觉得她神秘,如今通晓了原委不免既理解又感激。
    看着眼前人替自己诊脉,又取了随身的瓷瓶将药丸递给自己,她伸手握住对方,张了口想说些什么,眼眶却先是一热。
    “一年多不见,姑娘怎的一见我就哭了?”
    妙仁语态慈和,转身接了侍女递来的水,亲自伺候她服下。
    沐恩郡主知道她们一年不见定有话要说,即笑了道:“琼姐儿,现在你这心总该安下了,你表姐在府里日日惦记着,可得好好养身子。我去见见你母亲和外祖母,让师姑在这陪你。”
    陆思琼仰头,心头激昂:“多谢舅母。”
    后者轻拍了拍她胳膊,提足离开。
    屋里一时只剩下她二人,陆思琼便再也忍不住,一头栽进身前人怀里,“师姑。”
    妙仁就此抱住她,眸眶也是一红,语气喟叹悠长:“自打我被公主找到,便知晓这事瞒不住。好在,好在你没出什么事……”
    前年她被隆昌公主的人抓回去,陈年往事被揭开,身又被囚在异族,一颗心都在这个羸弱的少女身上。
    她对陆思琼的情绪是复杂的,当初不顾贵妃之令抱着她逃跑,后又潜伏在京中对她悉心照料,十多年的光阴早就磨去了她最初为家族被灭的那份不屈与执着。
    那时候在国公府里,总觉得就那样照顾她长大,一辈子守着她,也是极好的。
    可避了那么多年。终是没逃得了。
    “那、那您是怎么回来的?”
    陆思琼抬头,刚见面时太过兴奋,竟一时忘了师姑本在突厥,怎的突然出现在了京中?
    妙仁抹了抹眼眶,回道:“你这身子不是不好吗?蕙宁公主便写了书信去突厥,你母亲、”顿了一下,见其似有不自在。又改了称呼:“隆昌公主见后。便放我回来了。”
    说着,她摸了少女的发添道:“她是最在乎你的。”
    陆思琼低首,“她在那。好吗?”
    “挺好的,也算是苦尽甘来。单于对公主简直是疼到骨子里去了,我在那边也待了许久,看得出来单于是真心的。
    只是。公主多年来都惦记着你,当初纵然所有人都与她说你已不在人世。她也不肯相信,从没断过寻你的念头。
    是以,郁郁寡欢了多年,又背井离乡难免孤单。身子骨比不得当年了……”像是忆起了曾经宠冠京华时帝姬意气风发的姿彩,竟有些出神。
    之前听龚景凡说突厥的哈萨陌单于继娶了隆昌公主之后,身边只留她一人。是百依百顺的宠着,陆思琼还不信。
    现亲耳听眼前人说了。方觉得真实,心底起了几分安慰。
    半晌,她声若蚊呐:“我不可能过去的,师姑。”
    妙仁点头,“我知道,便是你想,蕙宁公主与周家也不会放你离去。你如今既知晓了一切,那也该明白自己身上的责任。
    秦相不是个简单人物,想隆昌公主当年是何等尊贵何等骄傲的一个人,京中那么多名门子弟皆瞧不上,唯独中意他一个小小的皇子伴读,又如何能小觑?
    还有,早前我在突厥,便遇到了好几批人。”
    陆思琼心头一跳,不可思议的反道:“是、是他派去的?”
    “是。”
    妙仁语气凝重,“想我陪在公主身边,是处在整个部落守卫最严密的地方,可秦相的势力却能够不动声色的冲破外围,还险些将我掳走。
    他这些年总想着攻打突厥,把公主夺回来。”
    “夺回来?”
    陆思琼愈发惊诧,之前蕙宁公主与她虽也有说过类似的话,但她总排斥去深想,毕竟太过惊世骇俗。
    隆昌公主已然被和亲,是突厥部落的大阏氏,便是哪一日皇朝占领了他们,但也没有夺人妻的道理。
    何况,便真有那一日,太后与圣上总会替她做好安排,哪里是秦相他想要便能要的?
    “其实,太后和蕙宁公主他们都不知道,秦相与隆昌公主是彼此有情的。
    当初秦相势不如人,不能阻止和亲之事,便私下秘密派了人,一路跟着和亲队伍。
    队伍出发前,他寻过我,称只等队伍离了大夏境内,他的人便会动手,让我配合公主随他的人离开。”
    想起那些事,妙仁神色复杂,“只不过,当时公主万念俱灰,拒绝了。”
    “拒绝?”陆思琼惊叹。
    妙仁知她疑惑,再道:“她在宫里闹,挣扎着反抗,那只是女儿对父母决定的不满,期盼先帝可以另作抉择。
    可真等她坐上了和亲的花轿,便只是大夏的公主。试问,一国公主,如何能弃自己的子民不顾?
    和亲的公主若是失踪,不说整支队伍,便是沿途的各个驿站及接待人员,怕也难辞其咎。一个不好,两国又要兵戎相见。
    何况,当时护送她的,是蕙宁公主的驸马建元侯。”
    陆思琼抿唇,轻轻咬住,似泄了全身的力气。
    “所以,秦相也是怨我恨我的。”
    妙仁语气无奈:“我将你抱回来,却没有去找他,而是交给了蕙宁公主。他早年是不知有你的存在,现如今晓得了,还能放过我?
    再说,隆昌公主在乎你,有你在手里,他便多了份筹码。”
    这些事,她原以为永远都不会和身前少女说,没想到还是到了这一日。
    陆思琼抿紧唇畔,久久没有说话。
    妙仁低头,见少女神思倦怠,便伸手扶了她躺下,轻说道:“你刚服了药,定是困的,还是先睡会,别教我才回来,就害得你身子受累。”
    陆思琼靠上枕头,手抓着身边人,“那您在这陪我。”
    妙仁含笑应声:“好,沐恩郡主今儿带我过来,便是要我留下来照顾你。”
    “真的?”少女一喜,容上显出些许笑意。
    妙仁替她掩被,“自然不假,你先睡,回头我们有说话的时候。”
    陆思琼用了药丸,又说了好会子话,精神不济,很快便入睡了。
    妙仁观了眼这屋子,这昔日的德安侯府……
    如果当年,隆昌公主没有拒绝贵妃的提议,答应嫁给当时的德安侯府世子陆文青,那如今,姑娘在这府中便是名正言顺了。
    想起那些往事,她无声叹息,真是造化弄人,闭了闭眼,起身退出屋子。
    娇园里的人已被关照过,此刻院中并无闲人,她走向隔壁耳室。
    周妈妈与书绘、竹昔都是以往跟着陆思琼常住荣国公府的,是以识得她,见她进来皆起了身。
    将两丫头遣了下去,妙仁同周妈妈寒暄了一番便开门见山:“听说,姑娘与龚家的二爷订了亲?”
    “是,是蕙宁公主与周老夫人做的主。”
    妙仁闻言,微微摇头:“太过匆忙了。”
    拿起方才竹昔搁下的热茶,她吃了两口才说道:“当年我擅自做主将姑娘托于蕙宁公主,是因为走投无路。
    隆昌公主虽说没有因为这个怪罪我,可心里到底藏着气。
    她好不容易有了女儿下落,年初派呼韩邪王子来京城接姑娘,你们虽不好放姑娘走,但也不能通过这种方式。
    婚姻大事,怎么着也得先问下隆昌公主的意思,她毕竟是姑娘的生母。”
    当初,公主为了这个孩子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委屈?
    周妈妈表情尴尬,转念一想,回道:“蕙宁公主与隆昌公主是亲姐妹,龚二爷又是蕙宁公主的独子,这门亲对姑娘来说未免不是好事。
    再说,以前隆昌公主记恨蕙宁公主,不过是因为隆昌公主听太后的意思去给她送了碗堕胎药,但事后她在和亲路上,不是明白了孩子没有被打掉吗?
    当年,隆昌公主如何都不肯说出姑娘的父亲是谁,蕙宁公主哪能真听她的话帮她逃离宫苑?”
    妙仁还是有些不悦,她以往虽常在京中,可为了躲避踪迹,一直都是藏身在国公府里,连门都不怎么出的。
    蕙宁公主的儿子,小的时候也常去周府,她虽没见过,却也是听说过一些的。
    那么个狂妄不羁的性子,处事不爱讲道理,待人又冷淡,怎的就把姑娘许给了他?
    但她也知,周妈妈自打离开周家到了侯府之后,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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