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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趣-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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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知厉害懂形势的人,半晌后松开,隆昌公主携她之手一起落座,清丽的声音充满柔情和疼爱:“我的女儿,是娘对不住你,护不了你。”
    陆思琼迷离着眼眸摇头,“没有,您没有对不住我。”
    当年的情形,能将孩子保住,已是奇迹了。她从不曾怨恨谁,更没理由埋怨什么,毕竟她如今好好的,已是命运眷顾。
    反握着对方的手,没有意料之中的疏远和陌生,可真面对面了,陆思琼竟不敢问一声对方好不好。
    隆昌公主亦是如此,心头藏了千言万语,到嘴边只剩下一句,她语气坚定:“你随娘走,以后的日子里,娘会好好照顾你的。”
    陆思琼被握着的手下意识一抖,明知对方来意,但真听她说出口,心底总还是不能如想象中那般平静。
    她可以回绝呼韩邪被其说无情狠心,也可以答应外祖母、蕙宁姨母的要求不离开,但应对身前人,那个“不”字终究是卡在了喉间。
    这是自己的生母,是不惜生命也要保住她的亲娘。
    陆思琼望着她,哑口启唇:“娘。”
    隆昌公主原先准备的系列说辞就这样咽了回去,这一声“娘”让她震撼,眸底的湿润越积越多,“你、你认我了?”
    曾经那样高高在上的帝女,此刻显得如此卑微,只为了一声本就属于自己的称呼就感动满足不已。
    她唇角的笑意更浓,笑得似个孩子,“小琼,我的女儿。”伸手复搂住对方,喃喃道:“以后咱们母女再也不分开了。”
    显然,她多么害怕被拒绝。(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带你走

“我定亲了。”
    陆思琼也不知为何,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隆昌公主后肩微颤,放开少女望着她询道:“我听邪儿说了,是皇姐的儿子?”她目光渐凝,眸底复杂。
    “是。”闻者颔首。
    这些年,隆昌公主总忘不了幼年的姐妹情分,可她信任的、依赖的皇姐,当年却亲自喂自己喝下红花。纵使踏上和亲之路时,袁妙告知自己孩子还在,但还是不能原谅长姐出面帮了母妃。
    皇姐明明知道,那个孩子对自己有多重要!
    即使是动过手脚的药,可她终究还是拿自己骨肉的性命在赌。
    再者,被她视如兄长的姐夫建元侯,又亲自隐瞒了自己女儿生死,让她忍受了这么多年骨肉分离,心底说不怨是假的。
    可偏偏,又是皇姐庇护小琼这么多年,给她安排了新身份,让她在众人呵护下长大。
    隆昌知道,自己不该再恨、不该再怨。
    但面对一个陌生而又迷茫的新生活,是如何熬过那些日日夜夜,那些年的痛苦、无助与折磨,只有她自己心中知道。
    旁人根本体会不了。
    她从小一呼百应,却在那等蛮夷之地受继子强占的侮辱,那种风雨交加的夜晚,她都不知道是如何熬到的天明……
    她心里是恨的,恨那些生她育她养她宠她最后却弃她的亲人。
    但又不甘心,只好苟延残喘的活着。
    此刻望着面前少女,原本的笑容渐渐转成无力、苦涩,伸手轻轻描摹着女儿轮廓,一语点破道:“你是不愿跟我走?”
    陆思琼被对方的表情刺痛了眼。有些不敢直视,别过视线却不知该如何接话。
    隆昌公主亦不为等她答案,自嘲般继续道:“是为什么不肯走?如果没有别人,你去年当真会拒绝邪儿同他回来?
    京城里没有你的亲人,这世上只有咱们母女血脉相连。
    小琼,你不走不是因为你不想不愿跟我走,而是觉得自己不能走。对不对?”
    她说着目光更凝。语声尖锐:“是她们不让你走,为了什么呢?是怕你走之后,为娘当年的丑事公诸于世。怕失了皇室颜面,怕污了朝廷名声。”
    话中讽刺之意愈浓,“那些人在意的,莫不就是这些?可是。我当初就已经为这些付出了代价,她们怎还好意思继续拿这个来约束我的女儿?
    我又做错了什么。凭什么我、我的孩子都要为那份江山利益牺牲?我身在皇室,所以身不由己,可你呢?”
    那些人随随便便决定自己的命运不说,还要左右她女儿的生死?
    隆昌脸色渐显狰狞。绝美的花容透出滔天的恨意,虽说心疼之意更甚,情绪却有几分偏激。“你我已分离了这么多年,做什么要为旁人的东西继续委屈自己?
    小琼。听娘的话,跟我离开这里。”泪尽情激,她紧着掌心的手。
    陆思琼不理解的反问:“可是,我生在京中,长在京中。我若跟你走,难道那儿就是我的家了吗?”
    她知道眼前人受了许多苦,这份光鲜下埋藏着许多血与泪。心底里理解她的感受,却不能认同对方所言。
    “你是不喜欢突厥,是吗?”
    隆昌意识到了关键,语气十分轻柔,透着小心翼翼:“小琼,你不喜欢那里,我们可以不回去。
    娘带你去南方,我们过自在逍遥的日子,不再理会这些,好不好?”
    陆思琼想不明白,“你如今是突厥的阏氏,怎么可能、”
    话尚未说完,隆昌就站了起来,背对着女儿语气坚定,“当初,没有人问过我愿不愿意做这突厥的王妃,我就被一顶花轿送到了塞外。
    后来,老单于去了,我原以为我会被遣送回大夏,谁知竟又嫁给了哈萨陌,这又有谁问过我的想法?
    我为大夏付出了十余年,这么多日子,可曾有一日是为自己活的?
    小琼,你陪娘走,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平常人的日子。我们不要再理那份权势富贵,好不好?”
    陆思琼跟着起身,不可思议的望向对方。
    她居然有这样的想法?
    “那样的话,当年您和亲,这么多年受的苦,不是白费了吗?”她不明白,对方会不知这其中的利害。
    谁知,隆昌听后,讽刺的笑了笑,“和亲?用我换和平,这十来年是一直相安无事。可就算我永远身在突厥,两国不交战,但难道就没有我死的那一日?
    兵家之事,和久必战、战久必和。当初不过是因着常年征战民不聊生,需要一个休养生息的机会罢了。你莫不是还真以为我有那么重要?
    我的父皇、母妃、兄长都能够用我去换一时安逸,真要兵戎相见的时候,难道还会在乎一个十多年前就舍弃了的我?”
    她话意凉薄,似看透了世间沧桑,冷漠的身影那样单薄而倔强。
    不得不说,对方的见解很深彻,陆思琼完全没有反驳的话。
    隆昌转身,望了她一眼,走至窗前,倚着棱柩望向远处:“小琼,你看,这片河山真的很大,对吗?
    曾经我以为,这世上没有我不能做的事。有父皇的宠,江山都能供我玩乐,可现在再看,哪里又能容得下我?”
    她永远都记得,那样疼她爱她的先帝,在知道自己不愿意和亲的时候,竟说出了不和亲便只有死路一条的话。
    圣宠是什么,父爱又是什么?枉她贵为天之骄女,最后落到这样的境地。
    是以,这么多年,她从未给朝廷稍过只言片语。
    若不是因为亲生女儿,又怎会再踏足这份土地?若没有她,自己是死是活。身处何地,有什么差别?
    陆思琼见她招手,缓步过去。
    “傻孩子,蕙宁、荣国公府她们待你再如何好,都只不过是为了一份牵制。用来牵制我,牵制、”隆昌语气一顿,再道:“牵制秦相。”
    突然提起秦沐诚。陆思琼微愣。
    隆昌则继续道:“无伤大局的时候。对你施以恩惠,于她们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可真等到有个什么事,你觉得那些平日疼你护你的人。会怎么做?”
    她轻轻拢着女儿身前的长发,叹道:“连我都能轻易被放弃,又何况是你?留在京城里,你永远都是受制于人。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快乐。
    你的父亲,是个极有野心的人。他会有所作为的。那个时候,不管是在龚家还是周家的眼里,你便只剩下筹码的价值了……”
    陆思琼听得浑身冰凉,似被抽走了周身力气。
    不得不说。眼前人句句中心,直指要处。
    她被说动了。
    屋内阒寂无声,气氛瞬时凝滞。隆昌没有再言语,只是双眸期待的凝望着女儿。
    是在等。
    陆思琼细细想了想对方的话。突然似想到什么般,开口询道:“您、您见过秦相了?”
    若不是见过面,怎么可能说出刚刚的话来?
    以她的身份,知晓秦沐诚如今贵为当朝宰相不难,但十多年前她的印象里对方只是个皇子伴读,这野心一说从何谈起?
    他们必定已经见过,且有过很深的交流。
    陆思琼心中骇然。
    隆昌果真点头,毫不遮掩道:“我来找你,怎可能瞒得了他?事实上,我们刚出突厥境内,他的人就联系上了我。”
    “他找您了?”闻者语气试探。
    一直都记得蕙宁姨母所说过的话,称秦相想要夺回眼前人。
    两国边境距离京都隔着千山万水,这么快的手脚,显然这些年相府的人一直都有掩藏在突厥境内。
    “是,他找我。”
    隆昌语气平静,提起当年的心上人,语气不见丝毫波澜,“我回大夏,他求之不得。小琼,他也已经找过你了,对吗?”
    陆思琼木然点头,脑中有些混乱。
    突然就想到,年岁前她尚在病中时,和敏郡主来府里与自己说,叫她不必担忧,她哥哥暂时不会有所动作。
    难道,那个时候,秦相已经收到了风声,知道隆昌公主要秘密回来?
    眉头深锁,她有些头疼脑涨。
    隆昌抚着她,温柔的又问:“小琼想要父亲吗?”
    这个意思……陆思琼眼眸一惊,摇头:“娘,您不会是要回他身边吧?”
    后者不答反问:“你想要娘那么做吗?”
    “不想。”语气坚决。
    隆昌又笑了,笑起来特别美艳,勾着唇低道:“我也不想,他不配。”
    陆思琼闻言一松,才要接话,屋外传来齐齐丽的声音:“阏氏,单于要回来了。”
    隆昌眸底生出厌恶,抬眸往窗外看去,只见哈萨陌人高马大,正带着两名勇士朝客栈回来。
    她拉了女儿往门口走,“小琼,娘知道你如今和皇姐的儿子在一起,但是娘不希望。你先回去,过两日我再找你,娘一定会带你走的!”语气十分不舍。
    陆思琼正想说几句关于龚景凡的话,就被她开门推到了外面,廊内人多,再不是说话的地方。
    她只得随齐齐丽出去。
    刚走至木梯口,就见易云侯在那,他躬身言道:“姑娘,二爷命属下在这侯您,车驾都在外等着,属下送您出去。”说着,眼神不悦的瞥了眼齐齐丽,目露敌意。
    陆思琼颔首,随着他边下楼边问:“二爷呢?”
    “已在车中等候。”
    刚说完,又见客栈门口烈马撕喝,一名约莫四十有余的高壮男子从马上翻身而下,正跨进屋。
    刹那间,四目相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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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二章 迷茫

与想象中的有所出入,哈萨陌单于的五官同其兄弟呼韩邪并不怎么相似,无论是体型还是神态上都有极大区别。
    毕竟,呼韩邪穿上中原衣袍,屏去那几分狂傲不羁的野性,不说话的时候尚且还有几分温润贵公子的气质;
    然而,哈萨陌体态宽硕,阔面厉目,肤色黄褐、颧骨极高,浑身戾气不敛,面无表情的走进来,气势颇大。
    乍然出现在视线里,陆思琼首先就是一吓。
    她打量对方的时候,哈萨陌亦在端详她,见少女莲步下楼,视线微恍,眼前浮现出十多年前初次见到隆昌时的场景。千里沙土,她嫁衣鲜红、临风而立,比那明媚的艳阳还要夺目。
    怎这样相像?
    转念,若有所觉,便止了步伐,只等对方行来,目光不偏不移。
    陆思琼双手微握,内心是紧张的。
    她怕被对方识破。
    眼前这人,能弑父杀妻,若被他发现自己是娘亲的女儿,简直不敢想象后果。
    屏气敛神的朝门口走去,两眼始终直视前方,视若无睹的出了门,就怕被对方拦住。
    好在,只等下了台阶,亦不见他有任何动作。
    陆思琼后背微松,缓了口气。
    哈萨陌却转身,盯着少女上车,只等那身影被帷幕遮住,轴轮转动离去,方收回视线。
    他抬足,举步上楼。
    经亲信回禀,得知妻子不在天字房,便拐向了旁边这屋。
    她果然浓妆华服,立在窗牅前。背对着自己望向外面。
    哈萨陌进屋转身,合上了屋门,朝隆昌走去。
    直至人前,伸手自然的揽了对方,语气带笑温柔:“怎么穿戴得这样好看?”他出客栈前,妻子着的并不是这身,可见是费了心思特地打扮的。
    他的视线。透过棱窗望向街道上渐行渐远的车辆。
    隆昌被他抱着。不挣不动,面色淡淡的,随后答道:“许久没见客了。”
    哈萨陌闻言。粗粝的大掌抚向其姣好的面颊,“公主想大夏的亲人了?”
    不等对方回话,继续言道:“我刚上楼的时候见到一个小姑娘,模样与你有五六分像。那就是小邪看上的中原女子?”
    “是我表姐的女儿。”隆昌将他胳膊移开,转身走向门口。
    哈萨陌跟上继续询问:“可见过你那外甥了?”
    后者摇头。抚着额头恹恹无神道:“我累了,有什么事到京城再说吧。”
    他盯着她背影,久久未语,眼睁睁看着对方消失在门口。眸色复杂。
    下一刻,他阔步跟上,紧随妻子回了房。
    内室即传出不小的动响。廊中所立之人目不斜视,已是司空见惯。
    陆思琼进车厢后。立即吩咐人驾车。
    摊开手,掌心一片汗渍。
    想到自己的娘亲这么多年竟委身给那样一个人,心头既是痛恨又是悲伤。
    她那么美艳,能文能武才识一流,那么多达官显贵的名门子弟都瞧不上,最后与她站在一起的,居然是个不解风情的异族蛮人。
    怪不得,她的眼底有那么多怨恨,话中那么多不甘。
    不是懂她知她之人,就是再宠她爱她,又怎么解得了心里的孤独?
    陆思琼突然后悔起来,为自己没有答应对方。
    是的,她早在见到生母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动摇了。
    天下间,只有那个人是她的至亲。而对方,需要自己。
    她为人子女,明明可以做到的。
    舍不得再让生母失望了。
    垂着脑袋,陆思琼浸在思绪里,好会子才意识到有所异样。抬眸,瞥向对面的人,少年目光肃然,正细细凝视着自己。
    她掩下心神,启唇欲开口,却在想到早前未婚夫声声盼她不走的场景后止了话。
    莫名的有些酸涩。
    龚景凡一直没有开口,他心底清楚,任何人的话在对方心中,都胜不过隆昌姨母的。
    那个人,是她的生身母亲。
    他盯着她,想问又不敢问,眸底尽是挣扎、与惊慌。
    一路无言的回到朝暮山庄,此刻天色渐暮,山间晚风清雅,天际处飘着几片霞云,平渲了些许孤寂。
    入了庄,陆思琼不敢看他眼睛,只推说有些累先回了房。
    竹昔与书绘亦察觉到了主子的异样,私下好奇她是否同二爷闹了不快,却并不敢询问。
    陆思琼脑中很乱,她一直都知道,有些事躲不开避不过。
    从去年呼韩邪离开京城后,她便有意识的避免去想关于生母的一切,觉得只要不去想,便能不用面对。
    她只是德安侯府的二姑娘,婚事已定,只等出阁之日,便嫁与心上之人。
    按部就班,不会有任何变故。
    可事实上,她的身世,容不得她这样安逸。
    晚间用膳的时候,二人共桌,没有往日的轻松热闹,彼此都心事重重的模样,倒让屋里伺候的人在心中打鼓。
    食不知味,草草用了饭,龚景凡起身,“我送你回去。”同往时一般。
    陆思琼点头,心下彷徨,好几回欲言又止,想他开口问自己,却又不知该如何作答,实在矛盾的紧。
    等到了寝屋门外,龚景凡转身欲走。
    自始至终,都不过问一句。
    陆思琼心里不好受,跟着转身抓住他衣袖,呢喃道:“我有话与你说。”
    龚景凡眼眸一亮,檐廊烛影下,眸中跳动着火焰,格外惊喜。
    他用力点头,“好,你说。”
    陆思琼给近侍使了个眼神,便就着他的衣袖走到院中的石桌前。
    后者紧跟着,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院中没有点灯。弯月如勾,点点光辉散落庭院,显得有些清冷。
    龚景凡对已进屋的婢子吩咐:“给姑娘取件披风来。”
    书绘很快就拿了茜红色的鼠皮披风来,少年接过替她罩上,又亲自替她系结。
    他眉目如画,语气温柔小心:“可还觉得冷?”
    陆思琼摇摇头,让其一并坐下。这才说道:“我娘亲。她过得不好。”
    闻者喉间一滞,有些紧张她接下来的话。
    “她是特地来找我的。”她轻声说着,口吻惆怅。“我不想瞒你,她要带我走。”
    龚景凡只觉得一颗心揪得紧,此刻反倒不敢说任何挽留的话了,原拢着少女披风的手指松开。他垂着头低问:“你答应她了?”
    几个字终于出口,好像即将要失去什么般。五指在空中下意识的弯曲,却什么都抓不住。
    凝成拳,复张开,无所安置。
    陆思琼见了。主动将手握上去。
    指尖微凉,她用力合上。
    龚景凡面目一喜,抬眸只听对方言道:“我与她说。我和你定了亲。她毕竟是我亲娘,我不可能不顾她的意愿。”
    “那隆昌姨母。是怎么说的?”他亦知父母之命的重要性,秦相可以不顾,但这个人的分量非比寻常。
    陆思琼不曾遮掩,“她不希望。”
    见少年眸中的光彩一点点消失,若繁星黯淡,不由生出心疼,继续道:“她同秦相见过面,我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约定,道过几日再去寻我。”
    “你想不想跟她走?”
    闻者眸色微愣,紧了紧对方掌心,“你我情谊至今,我又怎可能会想离开?只是、”
    话没说完,龚景凡便倾身将她抱住,打断道:“没有可是,你不想走就好。阿琼,我就怕你舍了我,你若一心一意要走,我、我反倒不知该如何了。”
    得了这句话,他的那股子恐惧才似真正消散。
    眼前人留恋自己,不想离开自己,便够了。
    陆思琼任由他环抱,语中充满无奈,“可是,她只有我,我不能违拗她。”
    “阿琼,你不要给自己压力。姨母她不只有你,她还有个女儿,你忘了吗?”龚景凡没有松开,“她是突厥的大阏氏,哈萨陌单于是不可能放她走的。”
    他,配不上。
    陆思琼想说哈萨陌配不上自己娘亲,可许是男女考虑事情的角度不同。眼前人觉得,母亲已是阏氏,便一辈子都只能留在突厥。
    女子以夫为天。
    她曾经亦是这么认为的。
    但先前与母亲的那一席话,哪里听得出她对现有一切的半分留恋?
    原也是被她离开的想法惊到了,但这小半日想来,设身处地的想,除了同情,难道就真不希望她挣开命运,摆脱这种生活?
    突厥单于,不是她要的那个人。
    诚如母亲自己所说,她已经为此付出了十多年,时至今日,连追求过自己想要的生活都不可以吗?
    私心里,陆思琼理解她。
    自己做不到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处在痛苦之中,她带着无限期待来见女儿,真要让她失望而归吗?
    如果她过得幸福,过得很快乐,该有多好……
    陆思琼如实开口:“二哥哥,我不骗你,我有些迷茫。”
    她喊出幼年的称呼,脸埋在对方胸前,手揪着他的衣袍喃喃道:“我舍不得放弃这些,但也不能拒绝娘亲,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胸前似有什么温柔沾湿了他的衣襟,龚景凡莫名悲伤,她终究还是偏隆昌姨母多了些。
    眼眸深闭,佯似轻松的柔声道:“多大点事让你难过成这样?你能与我直述心里的想法,就该相信我。
    隆昌姨母说不希望,是因为不放心把你交给我,这该忧愁的人是我呀?你快千万别哭了,交给我,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陆思琼抬首,湿润的双眸对上少年抚慰的眼神,心生安定,不知觉的点头。(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告别

与人诉说衷肠后,再回房陆思琼便没有胡思乱想,夜晚睡得也极其安稳。次日清早,她随公主府的人回京。
    抵达时已近午时,府中有客,含碧引了她往宜兰水榭去,沿路护卫侍人皆形色严肃。
    陆思琼便问是何人过访。
    含碧有些犹豫,支支吾吾的不想说又是不好扯谎,面露为难。
    后者见了,也没有再逼问,等进了院子即道:“劳烦姐姐亲自接我,既然府里有客,你先回公主那侍候吧。”想着又补了句:“见了公主代我问好,等稍作歇整午后方便时我再过去请安。”
    含碧点头应了离开。
    转进屋,陆思琼便唤了书绘,吩咐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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