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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又把青梅跪-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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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说一声,你不疼的么。”
  “疼。”他皱了下眉,一脸认真,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她,“可是,自己媳妇儿更重要,对不对。”
  这个混账东西……又开始不遗余力感化人心,勾|引她了。她才不会上当呢,啐了一口:“你少来,谁是你媳妇儿。”
  “你。”
  “滚!”
  “可是我疼,那换你来抱我。”
  唉……
  好在大夫很快来了,白睢也只得撒手放她下地,重新包扎了伤口。再回到床上睡觉时,硬要将她揽在怀里,解释说是担心她害怕睡不着觉。
  那确实,很担心,苗小柔也就没怎么反抗,当真觉得闻着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能安心不少。她们家三岁长成了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能独当一面,能保护身边的人,是个令人倾慕的英雄儿郎了。
  想起当初,却还是个连拒绝定亲这种事,都丢给她一个女儿家来搞定的大老太爷。渐渐觉得,她这个总爱护犊子的,如今被犊子给护了。
  不管怎么说,苗小柔在他怀里睡得很舒坦,并且不得不对自己承认,自己眷恋他的体温,他的味道,他的拥抱。如果可以,她真想时间停止在这一晚,一辈子赖着他。
  一夜无话,睡得还算不错。
  次日早上,毛总管已将刺客身份查明。原来竟是一群敌军战俘,对夏国忠心不二,赌上性命来刺杀黎国皇帝。
  可其中疑点重重,这几人身为战俘,虽已被编入军中,但尚未配予兵器,他们哪里来的暗器和砍刀。再者,真当这主帐附近的护卫军是闹着玩儿的么,若没有内应,战俘绝不可能接近主帐。
  是谁在幕后捣鬼,把战俘推到前面来抗罪,答案呼之欲出。
  白睢亲自审问,最后战俘招是招了,线索却断了。他们这一群刺客的确受人指使,有人承诺他们得手之后就放他们走。但具体谁人致使,却又指认不出来。
  “其实,若想从根本上杜绝隐患,有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苗小柔又在喂他吃饭了,大慈大悲也就不戳穿他明明左手可以动,却偏偏要对她卖可怜。
  “现在敌军分三线进攻各路要塞,派刘成前去增援,我这里也就清静了。”
  “这不挺好。”
  “可如果这样,我手里就余下六万人,另有三万没消化的俘虏,却要去攻惠州。所谓百人之堡,千人不可攻,惠州守军足有两万之多,想要靠六万人攻下,难啊……需知,过去曾有十万人强攻守军千人的城池,竟打了十年没打下来。城中粮食早已吃尽,先吃牲畜再吃战马,而后吃死尸,最后吃妇孺老人,极其惨烈。”
  打肯定是要打的,倘若一直守在柳州,白睢手下的兵力如何壮大。以战养战,攻下城池再招募士兵,取其粮草,招贤纳士,这才是正确的出路。一直守在柳州,反而有被郭放断粮的风险。
  苗小柔最近听他说兵法,也略懂了些,晓得这个选择有多艰难,凝眉思忖片刻:“办法总是有的,但军中出了叛徒,这才是最要命的吧。惠州会不会成为攻不下来的堡垒,那也得看守城将领决心如何,若是运气好,即便少了刘成那四万人出力,没打几仗对面就开城投降了。”
  “但愿如你所料。”少年叹气,晓得自己必须尽早拿定主意。
  “喏,还有一勺,张嘴。”
  “啊——”
  却说在郭放这里,连压了半个月的捷报,迟迟没能等到刘成得手的消息,不免心中着了急。他这里可等着皇帝驾崩的哀报,一旦等来,立即拥立尚在襁褓中的小皇子登基。
  到如今没有消息,只怕难以得手了。他要么坐以待毙,要么现在就杜纂皇帝死讯,将小皇子捧上去,大小那也是个“正统”,哪怕最终皇帝没死的消息传回,解释一番也不过是个误会,到时候如何下活这盘棋,全看各人手段。
  故而郭放也就不等了,安排人手假传军报。
  可“军报”尚未传来,却有一出戏横空出世,火了,不仅唱遍恒阳,各大州县都在议论这出新戏。
  此戏名为《雷公正法》,讲的是一权臣妄图造反,将女儿送入宫中做妃子,后狸猫换太子以男婴换了妃子生的女婴。而后两国交战,为保家卫国皇帝御驾亲征,权臣却杜撰皇帝死讯,扶伪皇子登基。在登基这日,雷公以一道闪电劈死了权臣,与此同时皇帝凯旋归来。
  此戏因大胆新颖,唱词绝佳而传遍街巷,又因纂写它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已久的大才子谢怀安,想不格外引人注意都难。
  许多人小心翼翼议论着,这个权臣,难不成就是郭丞相?
  这谢怀安至今人在何处不得而知,却搅弄了这么大一出风云,气得郭放脑仁剧痛,急宣了太医来诊。
  名声扫地,却又能怎么办。要名还是要命,郭放必然要选择后者,即便千万双眼睛盯着,他也要把小皇子扶上龙椅。
  “真的么?”郭慧心放下手中的紫檀梳,难掩眼底的喜色。
  小梨:“是真的,谢公子有才,他写的戏唱遍了大江南北。眼下丞相正为这事儿大发雷霆呢,您说,接下来会不会连累到咱们?”
  “丞相大人在外面碰了一鼻子灰,与我们何干?”
  郭慧心起了身,准备就寝了,抬眸瞅了瞅放在衣橱上方一个两尺见方的箱子,指着问:“那个里面放的是什么?”
  “回娘娘,都是些不常用的旧物件。”
  她所有所思地点头,表示知道了,打着哈欠道:“去把小皇子抱来,今儿我陪着孩子睡。”
  自打弄清楚儿子不是自己亲生的以后,贤妃娘娘虽每日过问小皇子的情况,却不曾这般亲昵过。小梨心中略感诧异,但还是去奶娘那里将孩子抱了过来。
  次日,丞相身体抱恙,主持朝会来迟。朝臣们交头接耳,有几人在议论这战报为何迟迟不来,有几人在说京城里这几日唱的那出戏应该禁演才对,还有几个硬脖子的准备向丞相讨教讨教对《雷公正法》的看法。
  晚了约有足足一个时辰,丞相才拖着病体前来开始朝会。但见他满面哀伤,手中拿着一个信筒,封蜡已拆,看着像是战报。
  “咳咳……”
  郭放面对满朝文武,提起一口气,正欲开口,大门口突然闯进来一个小太监,惨白着脸色扑进大殿:“丞相大人,不好了,小皇子不见了,阖宫上下寻了个遍都没找见啊!贤妃娘娘没了主意,求您快快差人搜查,万一被歹人掳出宫去,那可就……”
  作者有话要说:  郭慧心:“我给你们讲个鬼故事。”
  ——
  有人BB我男主种马、利己,放屁!我三岁最完美(在成长,还会更完美)——来自亲妈的护犊,且不接受反驳。
  ——
  打战的过程已经尽量缩减了,我造大天使们阔能不感兴趣,但总得写。惠州下章去打,不出意外林炮灰也会在下章达成助攻1。0成就


第51章 
  小皇子失踪; 四处寻找不到。贤妃娘娘日日跪在佛前替小皇子祈福,然而几天过去,禁军一筹莫展。
  据贤妃娘娘说,夜晚半睡半醒见看见有黑影从床前闪过,她以为是守夜的宫女便不曾在意,醒来时小皇子就不见了。
  郭放听到消息的第一反应,便是想到阴招不断的小皇帝——定是这竖子命人抱走了皇子,以防他拥立小皇子登基,同时又刻意挑在朝会上; 当着诸多大臣的面大肆宣扬出来。
  贤妃六神无主,跪在他面前一个劲儿认错,怪自己没有看好小皇子。此等无能女儿料想也翻不出什么浪; 郭放不疑有他,只怒而斥责她几句; 暗中着人赶紧去寻个与小皇子相仿的男婴来,要左腿有胎记的。
  至于丧报; 时机不对自然是不能发了。可他当时进殿,手中的确是捏着军报的,总得向朝臣们说说军报上写的是什么。
  郭放唯恐小皇帝还有后招拆他的台,只得据实说了,道军报中乃是两次大捷; 只是催粮的内容他却不提。
  ——
  白睢这里,虽催了粮草,但并不缺粮。他将刘成派出去支援其他州县; 却只分给刘成仅仅十几日的粮草,明明白白地说只要去跟其他将军会师,自会有粮草接上。
  那刘成没完成郭放给的重任,又苦于已打草惊蛇,亦不敢明着违背天子圣意,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整顿一日,白睢率将士向惠州进军。途中针对惠州制定了多条策略,同时又派小股骑兵骚扰东西线敌军,以掩护主力攻陷惠州。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若不能尽快拿下目标,只恐敌军回防,将他们来个前后夹击。但惠州的诱惑实在太大,其一它是地势上最易攻下的,其二,一旦拿下,可招兵买马,随后杀个回马枪,从后方夹击敌军。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鬼叫什么,这都多少天了,你还喊痛。”
  “大夫说感染了,你以为我想。”白睢可怜兮兮的,祈求奶奶的一点关爱,那眼神跟等食吃得狗子没甚区别。
  苗小柔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三岁最近怎的那么怕疼,一丁点儿受不了就来求她呼一呼,怕是这辈子都长不到五岁了。
  “你刚刚对属下说话,命令这个命令那个,把犯了小错的陈虎大骂一顿,威风得不得了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爷是皇帝,难道还跟他们称兄道弟,和蔼可亲?”白睢趁机捏捏大彪的手,嘻嘻笑道,“唯你不一样,你便是对我呼来喝去,我也开心受着。”
  虽然知道他又在捡好听话说了,可苗小柔听进心里偏就受用,板脸嗔怪道:“是么,我有那么特殊?”
  “你最特殊,我的知己,我的奶奶,我的媳妇儿,嘿嘿。”
  “滚一边儿去,谁是你媳妇儿了。”
  白睢却不滚,端起饭碗递给她,又要她来喂。
  唉,怎么就摊上这么个费事儿的孙子了?苗小柔赢不过他那垂耳摇尾的模样,只得又一次把碗端起来了。
  次日,大军突袭惠州城。白睢带着伤坐镇中军,以降兵为先锋,后设督战小队,凡有退后一步者就地诛杀,并通告大军首登即封千户,凡杀敌者重赏。
  降兵战如猛虎,一度占领城头,然终不敌守军箭雨伺候,连督战也损失过半,派出去的一万多降兵仅剩两千伤残回来。
  恰逢天气作祟,刮起强风暴雪,白睢不得不下令退军。一次攻城不成,自损八千余将士,伤敌未知,观战力惠州也不是打不下来,只是若不换个方式攻城,只恐又损人不少。
  白睢头疼。
  这场大雪一直下了三天,坏处是空吃了三天口粮,好处是大雪封山,敌军驰援不能。
  “你就不能等等么,也不怕我长针眼。”苗小柔怨气满满地给他擦身。这小子伤了一臂,生活上已是个废人,寻常给他擦身的不是德清就是毛总管,今日那两父子也不知去干什么了,给他擦身的重任就落到了她头上。
  少年嘟囔着:“行行行,我自己来。”
  苗小柔躲开他的爪子,一壁哀怨一壁替他擦着背:“你少来,若是碰了水,这伤口又拖个十来日不好,我看你这胳膊是别要了。”
  她不操心天,不操心地,就操心白三岁。
  “算了算了,你既怕长针眼,我自己擦。”
  “别动,你给我站好!”苗小柔与他拉扯一阵,轻轻踹他一脚,“也真是的,我赶紧给你擦了,你赶紧把衣裳穿好,别又着了风寒,回头我可懒得伺候你。”
  隔日,天气稍晴,白睢又开始部署攻城,欲在明日改主攻西城门。苗小柔昨夜不知为何没能睡好,午后在帘内倒头补个瞌睡,也没听他怎么安排的。
  醒来时,帘外已经安静,想来作战事宜已商议完毕。她觉得有些口渴,想唤人给自己送碗水来,刚想开口,便听到外头白睢在和谁说话。
  白睢:“怎么样?”
  那人:“陛下的伤口着实没有必要再包纱布,要不拆了吧。”
  白睢:“那不行,朕要包着。”
  那人:“陛下,您这都结痂了,再包着也不透气,反而对愈合无益。”
  白睢:“无妨。以后,你还是每日来换药,朕的伤口也还是在感染中,知道了吗?”
  那人又劝了两句,白睢不听,只好退下去了。
  哦,原来是大夫。睡饱醒来气色应当红润水灵才是,苗小柔那脸却当场冷得比帐外的腊月寒冬还要酷寒。
  平躺了一会儿,胸中积了一股庞大的怒气急待发泄。而这时候,某个活该遭受雷霆暴怒的某人就乖乖凑了上来。
  白睢轻手轻脚掀开帘子,想看看彪奶奶醒了没有,恰好见她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眼睛微眯,愣愣的一副还没睡饱的模样。
  “还要接着睡么?”
  苗小柔扒拉下遮住下巴的被子,眼底情绪未明,明知故问:“刚才睡得迷迷糊糊,外头是谁啊?”
  “是大夫,来给我换药。”他在床沿坐下,满脸遗憾,皱眉叹气,“说是伤口总不好,倒也无大碍,就是还需等些时日。”
  “是吗?”她坐起来,上下瞄了这小子两眼,确定没在他脸上发现一丁点儿撒谎该有的怯意,“你过来,我看看。”
  “算了,你看了又不能好。”
  “那你过来,奶奶心疼,给乖孙吹吹。”
  “嘿。”正和白睢心意,他傻里傻气地把胳膊凑到她嘴边去。哪知凑过去,彪奶奶却没有呼一呼,而是睁着一双大眼睛瞪着他。
  “?”
  “感染流脓了是吗?”
  白睢:“嗯。”点头,被她盯得慎得慌,有种想把胳膊缩回来的意向。
  到现在还在撒谎,给过机会了,这王八蛋自己要找死。苗小柔咬牙发了狠,抬起一脚就给他踹过去:“流脓?我看你是脑子流脓了!”
  白睢一时不防,被她踹了个四脚朝天直接滚到帘外。
  伺候帐内的德清吓了个魂飞魄散,慌忙来扶,却见皇帝把手一摆:“滚出去。”
  苗小柔瞧不见帘外的德清,听得此言怔愣了片刻,怒火中烧:“你叫我滚?”
  白睢屁滚尿流从地上爬起来,冲进来拦住她,满脸茫然还在死扛:“不不不!怎么可能,我是叫下面的人滚出去。”
  “要不我也滚出去?我才不稀罕跟一个骗子共处一室,没得给自己找罪受,讨气受。”苗小柔气不过,从床上下来就打开柜子收拾衣物,“你让人另支个帐篷给我,我不跟你过。”
  “怎么啦?”
  “怎么了你自己清楚。”
  白睢心一沉,晓得完蛋了。只怕是方才他跟大夫对话之时,苗小柔那时候就睡醒了,竖着耳朵把对话全听去了——他假装受伤骗关心的事,完了完了……
  立马跪下去抱住奶奶的腿:“别走,我错了,我认错!”
  苗小柔恼火到了极点,却被他这一麻利的下跪弄得哭笑不得,用力戳了戳他脑门心:“跪得倒快,皇帝陛下,我可受不起。起来,赶紧去让人给我支个帐子,我不跟你住一块儿了。”
  “我不!”白睢抱得更紧了,抱得她半步都挪不开。
  “下流痞子!敢情把人赶出帐子就是方便给我下跪,你可别演了,我虽没你聪明,但是绝不会再上你这王八羔子的当。”
  白睢再抬头,眼里噙着泪花:“奶奶,我错了,你就当我……从小缺人关爱吧,只要您老人家多关心我一点,孙子睡觉时候做的梦都是甜的。”
  瞧这可怜样,宛如一朵圣洁的白莲,弱不禁风急需人护养。若在往日,苗小柔许也就心软了,但是今天,绝不。
  “你这眼泪也是说来就来,你厉害啊,三岁。”她胸口上下起伏着,气笑了,轻轻拍打着他厚如城墙的脸,“不,不对,你不是三岁,你是三千岁的老狐狸精。若说只是喂饭,那还算得上博取关爱,那让我给你擦身呢?你怕不是觉得我这块老豆腐味道香醇容易得手,窝边草你也看得上?”
  不禁回想起相处以来他流的那些眼泪,心里头的火啊,生生燃烧成了八卦炉。她分明比那狍子还要傻,嗅到眼泪的味道就主动往上凑,活该在他手上倒霉。
  白睢无话可说,深知一旦被这位做家长的抓到现形,那是决计翻不了身的,唯剩下一条出路——谢绝花招,诚恳认错。
  “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我发誓绝对没有下次。”白睢死死抱着她的腿,惭愧到声音发颤,“你别走行么,我明天又要打仗去了,万一回不来……”
  “我呸!”苗小柔脸一拉,打断他,“少给我卖弄惨相。”
  话虽说得硬,却也不挣扎着要走了。这王八太会戳她死穴,知道她担心什么——人在战场,朝不保夕,哪有多余的时间去闹矛盾。
  遂给了他一拳头,也就不跟这混账东西往深了追究。
  只是这饭她绝不再喂,晚上睡觉也离他远远的,想要她应句话,也就比登天轻松一点点。白睢不敢奢求,唯恐奶奶将他踹飞,那可怜样子是一点儿都不敢露出来。
  “彪,我的衣裳又破了。”
  “自己缝。”
  看,他失宠了。
  次日一早,依然没能得彪奶奶一个好脸色。
  天空又开始飘雪,白睢站在帐前思考今天这仗要不要去打,陈豹便火急火燎跑来找他,手里拿着一封信。
  据陈豹说,有只黄狗来营地蹭吃躲雪,士兵们在它脖子上找到了这封信,怀疑事情不简单,便报了上来。
  白睢拿过来,见信封上写着“皇后娘娘亲启”六个字。稍作犹豫,没有拆开,带着去找苗小柔。
  “我的信?怎么可能。”
  “那我来开?”
  “你开吧。”
  白睢便将此信拆了,里面一行小字——“丑时一刻西城门开,若已知悉速换营前黄旗为红旗,当晚请君入城。”
  署名,“一百两”。
  “一百两?”白睢不明白,问她,“什么典故?”
  苗小柔乍一看,也是茫然。这个送信的人说,会在丑时一刻打开西城门,助大军攻陷惠州。会不会是个阴谋啊?怎么会送信给她?还有这一百两……
  “呀!不会是林恒吧?”她猛一拍大腿,想起来了。
  白睢一听,眉毛飞起来,整个人精神到无以复加:“谁,林恒?”
  回想起自己假死前的那一日,苗小柔又看了看字迹,确定这是他没错,双眼闪亮兴奋道:“就是他,我‘离世’前曾给过他一百两。”
  白睢嘴角下垂,抓偏了重点:“为什么给他一百两,你们偌大的苗府一个月的开销不超过五十两,凭什么给他这么多钱。”
  “我让他帮忙照顾我家……”
  白睢心头暗火猛烧,急切打断她:“他会帮你照看吗,你爹被朝廷冤枉死的,他却又去当朝廷的走狗。这种腌臜之人,贪图功名之人,你还瞧得上?”
  莫名其妙,林恒哪里得罪白睢了,怎的没讨句好的。难不成……难不成这小子见了情敌眼红,误会她心里还想着林书生?
  苗小柔哭笑不得,却也不打算解释,反倒损他几句:“是,人家乃是君子,不会像某人暗戳戳地骗人喂饭擦身,假装可怜兮兮求人搂着睡。人林公子做事光明磊落,不过是走自己的路罢了,怎的到你嘴里就那么不堪。”
  林恒林恒……林恒什么都好,就他不好?白睢气结,把信往桌上大力一拍,险拍散了桌子:“好好好,爷爷今后想做什么就正大光明的做。苗小柔,明人不说暗话,老子就想讨你做媳妇儿,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睢:“爷的航空母舰,说翻就翻……”
  林恒:“兄弟,你算好的了,我炮灰林还没出场就已经助攻了,男二当得毫无尊严。”
  ——
  上两篇文连男二都没有,这篇终于出来个男二,混得一言难尽……我都觉得他惨。女主更惨,别家女主被宠宠宠,她在我家宛如慈母般反宠男主。
  ——
  你们都好可爱,三岁收获了满满的夸奖~发红包咯~


第52章 
  老子就想讨你做媳妇儿……
  这种不要脸的话他都说的出来; 暴露本来面目了吧。
  苗小柔着实呆愣了一阵,待缓过神来,当场给了他一个白眼:“看见那张床没有,现在赶紧躺上去睡一觉,我祝你做个好梦。”
  白睢:“小爷说真的!”
  “……哦。”
  哦?
  白睢把话摊开了说,然后得了她一个“哦”?急是肯定急的,还气,气她那一脸无所谓:“苗大彪,当初咱俩说好谁也不祸害谁; 结亲免谈。现在小爷厚颜无耻食言了,要打要踹随便你。不是开玩笑,爷就是想你做媳妇儿; 反正你出宫的事,没得谈!”
  呀!这还不想放她出宫了?
  苗小柔的脸蒙上一层寒霜; 抬脚就给他踹过去:“我就知道,你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 骗我做你的皇后,原来果然挖了坑给我跳。那好啊,以后你当你的皇帝,我做我的皇后,咱俩就这样凑合过下去吧; 反正给你这么一算计,多年情分变得如此不值钱,不如都拿去喂狗算了。”
  白睢知道错了; 刚才不过是放个狠话,立即便软了语气,死皮赖脸地憨笑:“这说的什么话,我不就是心急了胡说的,咱俩一起长大的情分我怎敢作践。不过就是……想、想你能懂我的心意,嘿嘿,收用了小的,咱以后就不说离宫的事儿了。”
  还“收用”……他这姿态放得可真够低的,给足了她面子。
  苗小柔听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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