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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又把青梅跪-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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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到用人,这竖子未必也这么如鱼得水。
  皇子的事儿不着急了,禁军做做样子依然在找,贤妃的压力也就没了那么大。一日为小皇子祈福后,她从佛堂回来; 那心情瞧着竟不错。
  小梨:“娘娘想到了什么开心事么?”
  郭慧心手中拨着念珠,浅浅抿笑道:“陛下打了大胜仗,不出四个月就平了乱; 不值得开心么?”
  是啊,她们没有选错阵营; 这当然值得开心。任谁也没有想到,陛下竟然用兵如神; 战无不胜。如今黎国上下,陛下尽收人心,人人都道乃是神君出世。郭丞相也因此多被诟病,坊间传说,他就是想造反; 若不然陛下隐忍数年,为何直到脱离他的地盘才显山露水。
  她半分不为自己的家族而感到惋惜,她的慈悲; 她的善心是半点也分不出去了。一次得手,竟上了瘾,享受着将亲生父亲玩弄鼓掌的快意。
  她活了这么些年,还从未如此畅快过。
  她也不在乎谢怀安如何看待她的变化了,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和他在一起,接受也罢不接受也罢,她知道自己为之努力过了,今生无悔。
  “天气热了,我的屋子也该打扫了,有些用不着的旧物件就赏了或是丢了好了。”
  小梨想起衣橱上的那个箱子,眼底一抹怯意划过,小声回话:“最近搜得没那么紧了,奴婢会去处理掉的。”
  贤妃看起来却面色如常:“抄的那些佛经记得烧。”
  抄这些佛经哪是祈福,分明就是超度。小梨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主子有一天也会恐怖如斯,像她那位位高权重的父亲一样,心狠手辣。
  那小皇子哪里是失踪了,分明就……就一直还在宁安堂内。
  不过,这也不怪娘娘狠得下心,娘娘可不就是为了这不相干的皇子,才失去亲生女儿的么,她又怎么会对那所谓的皇子心慈。
  小皇子失踪的事很快就被抛之脑后,世人都在议论皇帝陛下歼灭敌军之后,是否要反攻夏国,若能如此,一统天下岂不快哉。遥想当年,严氏窃国不仁不义,苛政猛于虎,至黎国复国后北方百姓方才解下枷锁。而今天下二分,无论出于人道,出于自豪,还是出于结束动乱的目的,黎国百姓十之有八|九支持一战到底。
  天下人正观望着,而那失踪了已久,先前靠一出戏文博尽眼球的谢怀安,却又挑在这个时候横空出世,靠一篇言辞狠辣的檄文再度令人侧目。
  檄文声讨夏国,谓之豺狼恶虎,一日不除民不聊生。今白氏复国,受天命,救民生,愿披荆斩麻还于旧都。
  这檄文一出,文字慷慨激昂引得多方议论。且这檄文盖了陛下的印玺,可见是从前线传回来的,不禁让人仿佛嗅到硝烟味道听到了战鼓声声。
  檄文引发众议的次日,谢怀安就突然现身,与方同之一道带领儒生文臣于博文台公开议论战事,谈及可否攻克夏国,关键已不在陛下用兵,而在乎粮草。陛下连下九道圣旨催粮,如今粮草却还未上路,问题究竟出在何处。
  这场议论尚未进行到一半便被郭丞相中途搅局,怒斥方同之与谢怀安公开谈论国事,大逆不道,险些将二人及追随的儒生押入大牢。
  专设给读书人畅谈古今的博文台,就这么被一手遮天的丞相拆了。
  然这粮草的重要性,却流传开来,竟有百姓自发捐出家中余粮,希望能助陛下直捣黄龙。理由也很淳朴——当年在夏国苛政下苟且偷生,是皇帝陛下给了活下去的希望,陛下所愿就是百姓所愿。
  陆陆续续的,献粮的百姓越来越多。这其中究竟有几分是百姓自愿,有几分是幕后引导,已没有必要去弄清楚,反正现在郭放再想扣押粮草,也得先问问百姓们乐不乐见他们捐出的粮堆在仓里发霉。
  终于,在延误了整整半个月后,军粮得以押送上路。
  为了这点粮草,闹出好大动静,若非早做安排,只怕那二十多万大军都要活活饿死。
  整日拼杀在战场上,内心时刻担心粮草补给,不是盘算着从谁那里抢一点来,就是琢磨着从哪里征用一点。白睢打这一仗,前有敌军后有虎豹,真真是在独木桥上走。
  三月,等粮草到来,预计四月再踏征途。
  也就是在这一个三月,苗小柔和白睢步入了双十年华,他们的人生拐向未知也已经四年了。当年永州城中肆意跑马撞翻人摊子的少年成长为天下雄主,当年站在码头分发粮食晒得小脸通红的姑娘也成为了勇敢随军的皇后。
  万寿节与千秋节在同一日,普天同庆,万民祈福。
  这一日,军中亦有庆贺,陛下大宴将士,破例准许饮酒。皇帝这一高兴,就喝了半坛子酒,醉醺醺提前离席。席中的诸位皆知,今日也是皇后娘娘的生辰,陛下这么早走肯定是去陪娘娘了,故而留下的诸人继续欢歌宴饮,未受影响。
  可白睢真的醉了吗?
  怎么可能,身在军营,大战在即,喝醉酒是极其愚蠢之举。他时时刻刻都必须保持清醒,故而他那酒坛子里掺了一半的水。且酒里掺了水的又岂止是他,他的心腹没有一个允许喝醉。
  颠三倒四被毛崇之扶着回主帐,一脚踏进帐子,他原本应该停下自己精湛的表演了,可看到苗小柔的那一刻,白睢却突然想逗逗她。
  已经好久没有逗她了,这心里总觉得欠得慌,于是酒兴上来屏退了左右,准备专心和她玩儿玩儿。
  苗小柔今日的生辰,晓得他借此机会与臣同乐才是要紧的,也不奢求他回来陪自己,故而早早填了肚子,洗了澡,坐在灯下绣荷包。
  二十岁的生日,就这么过的。
  哪知没做一会儿针线,白睢竟然就回来了,喝得烂醉,一屁股坐在床沿,直愣愣地看着她。毛崇之溜得也快,没说留下来伺候,反倒还把德清叫走了。
  “你又喝了多少?”她放下荷包,嗔怪道。
  少年,不,男人,眼前的白睢已经是个弱冠之年,时常没空刮胡须,被战事催得略显沧桑的男人了——男人伸出三根手指头,眼神迷离:“三百杯,爷爷厉害不厉害。”
  三百杯……他脑子糊住了吧?
  苗小柔嫌弃他酒量还不如自己,给他倒了杯水:“还三百杯,你说你醉没醉?”
  “没醉。小爷不喝、喝水,拿酒来!”
  这家伙浑身酒气,连衣服上都洒了酒,看来醉得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她捏着鼻子皱了皱眉:“你就这么糟蹋我的生辰?去年也是,害我伺候你这混账东西,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命苦。”
  她絮叨着,强行给他灌了半杯水下去。
  白睢稍有些晕,但绝对还清醒着,着实爱死了她这蹙着眉头的模样。他就喜欢看大彪一边骂他,一边宠着他,嘴里斥责他不孝孙子,回头又当乖孙疼。
  近来自己没怎么给她添麻烦,她似乎还挺不踏实。
  果然,她一个转身就笑了,低低道:“还是这犯蠢的模样,我看着舒服。”
  白睢假装听不懂,半张着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苗小柔也不嫌脏,取了帕子轻轻给他擦了,依然那么慈母般温柔,自说自话笑他傻子。
  白睢不由心里一酸,想到这么温柔的青梅,竟然喜欢的不是自己,怎么都想不通,偏着头大着舌头问:“你、你告诉我,你喜欢林、林恒哪一点?我学。”
  苗小柔见他一双迷离的眼里夹杂着探究的目光,明明都醉酒了还抓着林恒不放,这不是害她堵心么。她不喜欢听到“林恒”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早就跟她无关了。
  遂拍拍三岁的肩,耸眉一笑,趁着他喝醉说一说真情:“乖,我不喜欢他,我喜欢你。”
  这……白睢傻掉。
  在逗他?
  可看大彪的表情,虽然笑得古怪,却又不像是在开玩笑,隐约含着几分苦涩。白睢被她的这一句,弄得心跳飞快,想当场“醒酒”,问问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可又怕被发现装醉,挨一顿暴打,只好忍下来,拉住她的手,小娃娃一样腆着脸问:“真的?”
  “真的。”苗小柔越发觉得他执着的样子可爱,笑摸狗头,“你答应以后不随便喝那么多,我会更喜欢你的。”
  “会多喜欢,会、会亲嘴巴吗?”白睢臭不要脸如是问,继续着他的醉酒表演。他豁出去了,像这样戏耍大彪的机会可不多了。平日里说这句话肯定会被她打,喝醉了酒说,大概……只会让她气红脸吧。
  可是他失算了,他只是想逗她脸红,谁知道大彪竟然愣了一愣,而后飞快地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紧接着,埋下头,在害羞?
  快如闪电,闪得他石化。
  埋着头的苗小柔更是心慌慌……
  她想起了那个被他按在桌上亲的晚上,这小子也是喝醉了酒。自打发现自己钟情白三岁,她就时常回忆起这让人脸红心跳的一幕,想着他带给自己的每一丝触感,甚至嘴唇破皮的感觉。
  若是白睢还跟往常一样时常跟她玩闹,她或许不会亲这一口。可自打他放话要做个成熟稳重的男人,甚少再来逗她,她心里便欠了些什么。那次白睢喝醉,强行吻了她,这次也喝醉了,却变得规矩,她一时冲动,便……
  怪他,怪他非要问“会多喜欢,会亲嘴巴吗”。有多喜欢,就有多主动,她亲了,怎么地了。
  安慰自己,反正他都喝醉了,明天肯定不会记得,亲了就亲了嘛,又没第二个人知道。她埋着脑袋,搅弄着手里的帕子,心脏都快从嘴里跳出来了。
  白睢头脑里一片空白,苗小柔亲他?还是主动的?亲完还害了羞?脑子一热,便拽住她的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这个破坏他思路的女人抬起头。
  他这次装醉,无意要占她便宜,结果反被她占了便宜?
  想问明白,却不晓得该怎么问,且这醉酒还得继续装下去,只得装傻充愣捡了另一句边缘的话:“你、你也是这么亲林恒的?我不答应!”
  苗小柔可不敢看他,垂着眼皮,嘟囔道:“我什么时候亲过林恒了……”
  不懂,他真的搞不懂了。
  可是他高兴,兴奋,想出去狂奔一圈再回来,没心思和工夫去深究。他不管,奶奶说喜欢他,亲了他,而且没有亲过林恒!
  喝了酒,容易忘形,他手上一用力,就将苗小柔拉进自己怀里抱着。某人都主动献吻了,自己怎好没有回馈,借着酒兴便含住了那张他日思夜想的小嘴。
  “唔……”
  苗小柔受了他的惊吓,下意识地推了推,却并没能推动得了他,反而被更用力地箍进怀里。淡淡的酒气让她迷醉,这男人真是个祸害啊……不过是嘴唇轻轻的摩挲,就让她停下了反抗,竟主动抱住了他,轻启牙关,容他进来。
  反正,她渴望一点点慰藉,反正……他明早醒来就会忘记。唇齿痴缠,她慢慢合上眼……
  白睢真切地感受到她竟然主动接纳了自己,喜得上了头,逐渐失了温柔,用力吮吸起来。一点一点,他在不知贪婪地汲取,她亦在抛却理智中回应,嫌他吻重了会轻轻咬他,温柔地从喉咙里挤出求饶的碎音。
  于是愈发不可收拾,彼此都乱了呼吸,抱得更紧,吻得忘情忘我。
  白睢想要她,不管是梦还是真,他现在急切地想把这个女人彻底变成自己的。他腰身一扭,顺势将之压在床上,手忙脚乱去解她的衣裳。
  作者有话要说:  才54章,才20W字,各位审判大天使请无情打醒我,千万不能H!
  ——
  这可能是一篇靠打ber推进感情的文_(:з」∠)_改个名,叫《盛宠皇后:吻我你怕了吗》怎样→_→


第55章 
  苗小柔宛如跌落混沌; 只晓得抱紧他,亲吻他的唇瓣。羞人的水声在帐内持续不断,唇齿间的缠绵是让人上瘾的毒|药,她几乎弄不清楚自己是谁,人在何处。
  白睢啊,我钟意你……
  直到被他不知温柔的力道捏痛,苗小柔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躺在床上,被他压在身下; 衣衫半退连肚兜也露了出来。
  她慌忙推开身上的人,捂紧胸口跳下床去,想立刻扇自己一耳光清醒清醒。差一点呵; 差一点她就犯下大错了。
  白睢被推翻在床上,某人突然的消失让他痴傻了一样; 呆呆地看着她。这个吻,好香; 如梦如幻,亲吻得他心火难平。
  苗小柔却咬咬本就微微发胀的下嘴唇,拉拢自己不整的衣裳跑出去了。
  他还沉迷在膨胀的情爱中,什么都没看清楚,只看到她似乎眼睛红红; 快要哭了。想追,却又酒劲上来,迈不动步子。
  自己这到底是清醒着; 还是喝醉了?明明没醉啊……
  白睢瘫在床上,犯了迷糊。没一会儿德清便进来伺候,他尚有些失神,问:“谁让你进来的?”
  德清答曰是皇后娘娘,娘娘说酒气太浓不喜欢,就在帐外吹吹风,让他进来伺候。
  白睢便由着德清给他擦了身,躺在床上等苗小柔回来,舔舔嘴唇,陷入沉思。先前只顾着尝味道了,现在静下来,又一门心思想弄明白她的行为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没喝醉,也没吃致幻药,是主动亲他的。可她口口声声却说喜欢的是林恒,该信她哪一点?白睢觉得,据他的经验来看,嘴上说得天花乱坠也不足信,自然是要看行为的。
  这一想,那心就更静不下来,被酒弄糊涂的脑子也愈发清醒。三分兴奋,七分疑惑,可他又不能主动去问——喂,大彪,你抱着爷爷啃是什么意思?
  一则他在“醉酒”,二则,他们之间素来没有秘密,这一次她却口是心非,只怕直接去问是万万问不出来的;三则,显然,她是以为他喝醉了,才会这么做,肯定是不希望他发现的。
  他在床上躺了很久,了无睡意,苗小柔也在帐外吹风很久,直到很晚才回来,替他掖了掖被子,而后轻手轻脚在他身边躺下。
  白睢在装睡,装了大半夜,却一切如常,没等到她任何奇怪的举动。这一晚上,他有八百次想过把她摇醒问清楚,最后都认下来了。
  次日自是醒晚了,睁开眼的时候苗小柔已经在绣荷包了,最后一片叶子绣完,咬断线头,收工,然后开口就是笑话他。
  “你果然是头猪,赶紧起来,看看太阳都升到哪儿了。”她把荷包扔给他,浅笑着,“喏,你的新荷包做完了。”
  他云里雾里的,摸不清她最晚浓情蜜意,今早半个字不提究竟是什么意思,揉揉眼睛:“你什么态度,我头疼,快去给我弄碗醒酒汤。”
  “叫奶奶。”
  “……奶奶,行了吧。”
  苗小柔得意地打开食盒,把他要的那碗汤端给他。白睢捧着碗,嗯……还是感觉一切如常,并没有哪里和往常不一样。
  装,继续装,看爷爷怎么揭穿你。
  于是,待喝碗了,揉着太阳穴试探着问了一句:“昨晚喝醉了,没有陪你过,不怪我吧?”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她收了碗,又唤德清去端水来,回头道,“奶奶对孙子总是格外宽容的,你也别挣扎了,你小子永远是我乖孙。”
  这……果然还是一层不变的彪奶奶味道。呵,一点也看不出来啊,昨晚上是个会勾人的妖精,差点夺了他童子贞操。
  “没耍酒疯吧?”
  “没,可乖了,回来就倒头睡了。”
  这妖精撒谎!
  白睢几乎想立刻揭穿她,可犹豫来犹豫去,又觉得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如偷偷先弄明白,再来质问她主动对一个男人献吻是想搞什么。
  她昨夜将哭未哭的样子,让他堵心得很。哭的原因,他是一定要亲自去弄清楚的。
  苗小柔哪知自己早被看穿了,强迫自己忘了昨夜的事,这会儿早已调整了心情跟他说笑。昨晚的事是她一个人的回忆,白三岁这孙子不配拥有。
  各怀心事一起用了饭,白睢一边摩挲着她新做的荷包,一边琢磨着怎么来弄明白这事儿。思绪还未理清,陈豹却在这时候说有要事禀报。他念及陈虎伤还没好,索性带上陈豹去了这两兄弟的帐子议事,顺便关心关心陈虎的伤情。
  原来,所谓要事,便是昨夜有诈降之人作乱,以为万寿节从上到下都喝醉了,便按捺不住要动手。结果,不仅白睢没醉,他的心腹也没醉,趁机将这伙人一锅端了。
  现在那五六千人被缴了兵器看守起来,陈豹来问皇帝如何处置。
  “坑杀。”
  白睢就这两个字。
  陈豹:“也是,没余粮养这些吃里扒外的饭桶。”
  没空再思考彪奶奶的小秘密是什么了,君臣三人就接下来的攻城路线做了讨论,一直快商议到晌午,这才结束了关于打仗的事,说起别的来。
  白睢:“等班师回朝,是时候把金凤银凤接回来了,皇后这些日子想念得紧。至于你俩,是当真想娶?”
  陈豹陈虎把头点得飞快,异口同声:“想娶!”
  白睢拧了拧眉头,一脸“这事不好办”的表情:“首先,把伤养好。其次,多攒些军功,朕的小姨子普通小将可不配娶。”
  两兄弟晓得,皇后娘娘出身不高,陛下定然需要抬一抬她的背景。金凤银凤肯定须得嫁给高门子弟,他们若没有混得个亮眼的地位,是万万娶不到的。如今还算小将,军功全赖陛下指挥他们沾光,少不得还得努力一把。
  陈豹:“属下晓得了。”
  陈虎则有些急:“等属下养好了伤,定杀得敌军屁滚尿流。”
  白睢点着头:“嗯。”忽而又把话锋一转,勾勾嘴角,“放松,心思绷太紧伤反倒好不快。说点有意思的——嘶,这几日朕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陈虎陈豹面面相觑,有什么问题能难道陛下的?
  白睢:“皇后带来的话本倒是有些有趣,那日朕翻了一本看,谁知后面缺了,故事便只看了一半,给朕添了困惑啊。”
  不是,陛下,您不看兵书,看话本?
  陈豹:“敢问陛下,是何困惑?”
  白睢若有所思:“书里讲到,有一公子,追求一个姑娘。那姑娘口口声声说自己的心另有所属,多次拒绝公子的求亲,却背地里百般对这位公子好,且并未嫁给她所谓的心上人。这情节,写得如此让人费解,你们说,那姑娘是有什么苦衷?”
  陈虎陈豹又一次面面相觑。
  ——陛下,一个话本而已,值得纠结吗?
  陈豹:“属下猜……她可能有隐疾?”
  陈虎:“也可能……觉得家世不对等,嫁过去找罪受。比如她知道未来婆婆会虐待儿媳。”
  陈豹:“还有可能……她其实是那位公子父亲的私生子,但是她不能说!”
  陈虎:“呸,你这太恶俗了。”
  陈豹:“怎么不可能?还可能是同母异父呢。”
  陈虎:“那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假如是怕名声不好,那悄悄说了不就完事儿了么,何必这么吊着。我觉得,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小时候算过命,说她克夫,她就谁也不想害。”
  陈豹:“那你这个也不用瞒着呗。”
  问题没给他解决,两兄弟倒是先吵起来了,吵得白睢脑仁儿疼。他只得摆手喊停,关照了陈虎的伤情几句就撤了。
  那什么隐疾、家世、克夫……似乎能明白一点点。
  细细回想起来,大彪早就做完了一个妻子该做的,会操心他的一切事情,会喜他所喜忧他所忧,不经意时候的笑明明带着小女儿的娇羞,他这个不长眼的平日里怎么没反应过来。
  对,她以前根本没这么温柔,彪得不行。
  他敢肯定,大彪也钟意自己。对他的关爱,如细水长流,平时里不觉得,乍一回想,甜腻甜腻的。
  白睢心里那堵着的河道顿时疏通了,一时无比欣喜,心里头暗吼一声。那么问题来了,彪奶奶为何躲躲闪闪,不肯接受他?
  他想着想着,突然停下脚步,毛崇之差点儿撞他背上。
  刚才陈氏兄弟提到的隐疾,家世,都有可能是苗小柔不敢表露心意的原因。她自饮了那虎狼之药后,便被断言此生难有子嗣,这算隐疾。至于家世,她是不是皇后传记看多了,觉得他俩身份不配?
  还有另一点,白睢也想到了。那就是她对自由和尊严的执着——怕他后宫会有许多妃嫔吧。而她,自小要强,能打理家中生意,不嫁人也能活得好好的,并没有以夫为天的想法,甚至早年就有过壮志豪言,扬言自己将来所嫁之人要是敢纳妾,她就休了那臭男人。
  白睢皱了眉头,渐渐明白了她的爱意,也明白了她的顾虑。只怕是为了他好,奶奶才委屈自己的吧,他这不孝孙子竟然到今日才明白。
  可……这还真不好办。
  一来,他是帝王,须得有些本事才能够不被时局左右,凭喜好让心属之人坐稳皇后之位。若再有本事一点,还能对天下人公开说一句,老子后宫就是不收其他妃嫔。二来,也还是因为他的帝王身份,多子多孙是极应当的,关乎江山稳固乃是皇家常态,她若是能多生养还好,偏偏……三来,若为了子嗣纳其他女人,又恐伤了她的心。
  白睢自问,他这一辈子只想要一个女人。苗小柔已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不论出于恩情,还是出于私情,他都不能接受有第三人插足感情。他的感情就是这么纯粹,既然决定是她,就断不会让她受一丝委屈,不会让这份弥足珍贵,维持了二十年的平等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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