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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王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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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风~”孙逐流一窒,竟不敢再去拦她,只无措地回头望向楚临风:“她生气了,快留住她啊~”
他不能让她就这么走,她的表情好可怕,那么绝决,就好象走了,永远都不再回来~
“乔大人~”岳瑾瑜从桔林里钻了出来,喜悦地道:“原来你在这里,教我好找~”
“瑾瑜!”孙逐流欢喜得大叫。
这辈子,从没听过比这更悦耳的声音。
“岳公子~”如玉勉强挤了笑容出来:“令祖的病只需按方服药,当无大碍,若有不妥……”
“哈哈~”岳瑾瑜爽朗地大笑,一把揽住她的肩:“不会有不妥的,爷爷的精神从没这般好过。”
“瑾瑜~”孙逐流和楚临风同时大叫。
岳瑾瑜骇了一跳,下意识地朝坡顶上瞄去:“你们撞鬼了?”
“大白天撞什么鬼?”两个人上去,一左一右挟着他,不着痕迹地架开:“你是不是男人啊?竟然脸都白了~”
“不是啊,真的有鬼!”岳瑾瑜谨慎地睇着他们。
“哈~”孙逐流仰天打了个哈哈:“哪里有鬼,叫他们都来找我,我不怕!”
“嘘~”岳瑾瑜竖指就唇,压低了声音严肃地道:“不瞒你们说,岳家最近的确闹鬼,爷爷的病还是因此而起的呢~”
如玉见他的目光不停地往山坡上扫,心里咯噔一响,脸色越发白了。
楚临风只道她害怕,蹙眉扯开话题:“瑾瑜兄真会开玩笑~走吧,出来太久,贤王怕会要找我们了。”
“谁跟你们开玩笑?”岳瑾瑜见他们不信,急了,拽了逐流就往山上走:“走,我给你们看证据!”
第138章 桔园惊变(二)
第138章桔园惊变(二)
岳瑾瑜所谓的闹鬼证据。竟然是一座孤坟?
“你不会吧,连这个都害怕?”楚临风和孙逐流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唯有如玉远远地站在坡顶的樱桃树下,身子止不住一阵阵的抖。
“你不懂~”岳瑾瑜十分着急,一张脸涨得通红:“这座坟里葬的并非我岳家人!”
“哦?”这话透着些古怪,楚临风收起笑:“什么意思?”
“别开玩笑了~”孙逐流哧之以鼻:“难不成别人会特地跑来你家后山挖地建坟?”
“不但建了坟,还栽了树!”岳瑾瑜神情严肃:“你们仔细分辨,栽的不是别的树,是樱桃树,奇怪,树身上什么时候捆上稻草了?”
原来那是樱桃树?如玉心中一动,脸白得越发厉害了。
说实话,那树苗还小,在严寒的肆虐下,光秃秃的就剩一根树杆,被稻草紧紧地包裹着,只露出一小截尖子,谁瞧得出它是啥树?
可,岳瑾瑜的神色太严肃,孙逐流也不敢笑出声来,怕伤到他的自尊:“好吧。就算它是樱桃树好了,这又代表了什么呢?”
“不是,昨天这树还光着~”岳瑾瑜大声嚷。
“这么说,是有人恶意为之?”楚临风顿时严肃起来。
岳家虽是书香世家,瑾瑜的功夫也算不得出类拔粹,但能将这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已不是普通宵小之辈。
“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敢戏弄恩师?”孙逐流怒了,捋起袖子:“待少爷先挖了这劳什子坟再说!”
“不要!”如玉和岳瑾瑜同声惊呼。
若是被那个魔王知道有人掘了他娘的坟墓,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倒不如任他来去~
“呃,”发现失态,如玉讪讪地掩饰道:“对方虽然有错,但不管怎样,掘人坟墓总是有失厚道~”
“如果能掘,何必等到今天?”岳瑾瑜叹道:“姑姑在世时曾无数次指着这个山坡戏言,死后要葬在这里,坟上还要栽上樱桃树~这不是闹鬼是什么?”
所以,岳清平第一眼看到这座坟墓时,才会老泪纵横,直呼他的樱桃回来了,任凭人怎么劝也不肯离去。
孙逐流奇道:“你何时有个姑姑?”
“我也是最近才得知~”岳瑾瑜叹道:“听父亲说,到明年四月,姑姑就去世整整三十年了~”
楚临风却听出不对:“既然你姑姑已去世三十年,按理葬在这里的该是她老人家才对,因何一直空着以至到今日鸠占鹊巢?”
“呃~”岳瑾瑜显然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被他一问当场窒住:“这个,父亲没有说~”
“走。问问去~”孙逐流是个急性子,说做就做,风风火火拉了人就往回跑。
如玉一方面不得已,另一方面也好奇花满城的娘亲因何背井离乡去秦国当了王妃,也就无可无不可地跟着来了。
“竟有这等事?”贤王与岳弘文叙着旧,忽地听到这番话,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子由,为何你在我面前只字未提?”
“哎~”岳弘文狠狠瞪着岳瑾瑜,怪他口风不严,不该将家丑外扬,但这时被贤王逼着,没有办法,只得长叹一声:“致远兄,不是我要瞒你,实在是此事古怪难解,内中又有诸多隐情,不方便启齿。”
“我事事推心置腹,没想到子由竟拿我当外人?”贤王气得胡子乱翘:“既是不方便启齿,那就不要再说,就此告辞~”
“致远,我不是这个意思~”岳弘文是个老实人。被他拿话一堵,急得冷汗直流。
“岳夫子,晚辈只问一句~”所谓旁观者清,联系前因后果,再想到岳老爷子因此而病倒,楚临风已约略有了结论,只待证实:“当年,姑姑是否诈死?”
岳弘文苦笑:“致远常夸王爷聪明睿智,深谋远虑,果然名不虚传~”
“诈死?”贤王听到这两个字,立刻又乍了毛,跳起脚来指着他鼻子骂:“好你个子由,当年二哥为了师妹曝死几乎颠狂,差点弄得连皇位都没了。到头来,居然,居然是诈死?你,你,你……”
在座的晚辈,大多是第一次听说岳仪君这个人,原本抱着好奇听八卦的心态,突然听到她竟然曾是当今皇上的心上人,无不大吃一惊,个个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尤其是如玉,猛然听到这惊天大秘密,顿时手足冰凉——如果,如果仪君真的与当今天子有过一段恋情,那么,花满城……
也唯有如此。他的临阵投降,判国通敌才有了解释;他不远千里,把娘亲的骨灰葬到橙园才会合理。
她打了个寒噤,不敢再想下去。
岳弘文窘得满面通红,双手乱摇:“致远,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着实是情非得已~”
“好,你说,你有什么不得已?”贤王气呼呼地瞪他。
“别怪弘文,这是老夫做的决定~”一把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
“爹,你怎么出来了?”
“恩师~”
“爷爷~”
“岳老爷子~”
众人纷纷起立,岳清平在家仆的扶持下,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老怪就怪老夫~”岳清平在上首缓缓坐下:“那年皇上刚被册立为太子,户部尚书的千金,李氏被册为太子妃。樱桃那丫头哭了三天三夜,茶不思饭不想,终至病倒……”
“爹~”岳弘文瞥如玉一眼,急忙使了个眼色想要阻止。
如玉何等敏锐,急忙站起来:“晚辈告退。”
“恩师放心,今日在座各位的人品,本王都可担保~”贤王微微一笑,语气虽淡。神色却是冷厉的:“若有半字泄露,唯本王是问~”
岳清平咳了几声,淡淡地道:“以前是顾忌仪君,她既然已回来了,老夫也已行将就木,何惧之有?”
“樱桃病了,老夫即延了太医来治,那时才知,这傻孩子竟有了身孕。”
“身,身孕?”兹事体大,贤王顿时结巴了起来。
说起往事。岳清平老泪里复又滴下泪来:“偏不知如何泄了风声,太后召我入宫,婉转相劝,赐了滑胎药给樱桃。致远,樱桃的心气你还不知道吗?她一怒之下,竟带着病弱的身子连夜逃了,留下书信说永远不再踏入京城,让我只当没生过这个女儿……”
“樱桃走了,太后天天来催,皇上又日日来门前跪求樱桃一面,老夫万般无奈,只得一狠心,造了个假坟,撒下这弥天大谎~私心里总盼着有一天,樱桃或许会带着儿女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谁知……谁知,竟会一语成谶!她果然这辈子都没再踏进京城!”
贤王伤心欲绝:“我与二哥在一起,常慨叹师妹命薄,他俩缘浅,谁料竟是母后棒打鸳鸯!果然是天妒红颜,师妹绝世风华,竟会克死异乡~”
岳清平老泪纵横,岳弘文泣不成声,岳瑾瑜却是一脸茫然,孙逐流是满脸震憾,如玉却是如坐针毡……
“当日姑姑所怀的那个婴儿呢?”不愧是楚临风,这种时候依然保持清醒:“如果晚辈猜得没错,他(她)应该没死,必然是在后山建坟之人。”
“他不肯见我~”岳清平神色黯然:“否则,不会过门而不入~”
“不如派人日夜在后山把守,守株待兔!”孙逐流摩拳擦掌。
突然间发现他还有个神秘的堂兄(姐),这令他不自禁地振奋了起来。
“不妥,不妥~”岳清平双手连摇:“若是被他发现,一怒之下把樱桃带走怎么办?”
楚临风没有接腔:岳小姐生的若是个女婴还好,若是男儿,那便是长子谪孙,以皇上当年对岳小姐的深情来看,朝中怕又要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所以。为江山社稷着想,至少在皇上立储之前,这个孩子,还是暂时不找到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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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二娘来访
第139章二娘来访
回程时楚临风和孙逐流骑马。贤王与如玉同乘一车。
一路上贤王长吁短叹,不时向如玉絮叨几句,忆起往事,情绪激动;如玉却是满腹心事,也只能强打精神胡乱应付,本以为象花满城一样,她不搭言,贤王自会住嘴。
哪知贤王要的不过是个倾诉的机会,本就不需要她的回应,总好过一个人对着墙壁自言自语。如玉的沉默却是大大对了他的脾胃,加上深信如玉的人品,越发地滔滔不绝。
当年十数好友如何一同在岳老爷子门下读书,小师妹如何绝色倾城,聪慧机敏,才气纵横,惹得三五如窗如何心生爱慕;岳仪君又是如何心高气傲,于众青年才俊中,独垂青于二哥;二哥每每提及小师妹又是如何的兴奋幸福快乐……
说到动情处,或叹或笑或泣,如玉却是度时如年,坐立不安。好容易挨到进了城,贤王又因雪天路滑,天寒地冻,坚持送她到家。
贤王既不走,楚临风和孙逐流自然也得伴随左右。贤说虽不喜张扬,到底气派不同凡响,加之楚临风和孙逐流又都是京中名人,这几人凑到一起浩浩荡荡奔了如玉住所而去,顿时引得不少路人驻足,不时有人指点议论。
如玉在巷口急忙喊停,下得车来,感受到众人异样的目光,如芒刺在背,百般不自在,仓促地向贤王道了谢。
“乔兄弟,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楚临风向她点点头,拨转马身。
孙逐流只在远处默默地瞧着她,并不过来。
“嗯~”如玉垂了头,轻应一声,退到一旁恭送马车离去后,这才转身往巷口走去。
“如玉~”尖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令她一个激灵,霍然回头。
一片朱色裙衫自巷道拐角处缓缓而出,进入她的视线,两人无可避免地打了个照面。竟是柳青娘。
柳青娘一步一步向她靠近,惊疑的目光在她惨白的脸上停驻了足足有半盏茶的时间,一字一句地道:“果然是你~”
那日在街上擦肩而过,她越想越不放心:养了如玉十七年,纵使再没有感情,那张脸,那副倔强的神情又如何不识得?
也曾左右思量,费尽猜疑:如玉终归是女儿身,那日街上所遇的分明是一名年轻俊俏的官爷,这二人是否一人终是谜团。
但这个谜团揣在心里,随着如兰婚事的顺利进展,终是成了压在她心底的一块沉甸甸的心病。此病不除,她寝食难安。
万一那官爷真是如玉呢?她既在京中为官,难保不会与楚临风相遇,相识。靖边王娶妃,是何等大事,她岂会不知?万一找上门去理论,哭诉,岂不坏了兰子一世的姻缘?
她没有别的法子,把家自城西迁到城东后,每日里在那日相遇的街口徘徊。守株待兔。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被她等到。很不幸,在几千几万个可能中,那最不可能的万分之一的假设竟然成了真!
如玉原想否认,在她尖锐冰冷的目光下,嘴唇翕动了半天,终是没能硬起心肠否认:“二,二娘~”
“如玉~”柳青娘看着她,连说了几声:“你好,好,很好!”
“二娘~”如玉又忧又急,上前压低了声音道:“请到府里说话~”
恰在此时,颜伯听到喧闹声,从内院出来打开院门,探出头来,一眼瞧到如玉,揖了一礼:“乔大人,你回来了?”
柳青娘倏地回头,她抬眸,望着这新漆的大门和小院,止不住周身颤抖——如玉,再不是以前那个温婉沉静,与世无争的女子,她竟敢抛头露面与男子同在朝堂为官?
“这位是?”见柳青娘一径瞪着门发呆,颜伯不禁奇怪。
“这是我一位表亲,偶然遇到~”如玉讷讷地瞥一眼柳青娘,见她并无不悦,这才松了一口气,强挤了个笑容出来。语带祈求地道:“外面风大,请进去说话吧~”
“是啊,不要站着,进来喝杯热茶吧~”颜伯热情相邀。
乔大人性子好,待人又和气,只可惜太过安静了些,下了朝就闭门不出,既不访友也不探亲,好容易遇到个亲戚,可不得请进来说说话么?
进了屋,两个人反而相对无语了。
如玉是不知如何解释她目前的状况;柳青娘却在盘算要如何探出如玉的底细,看她究竟打着什么主意?
“二娘,我爹他……”沉默半晌,还是如玉先开了口。
“你爹很好~”柳青娘截断她,目光绕在她的官服上,打探的意味极浓:“倒是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既摸不清如玉的底细,也就不敢太过咄咄逼人。
方才在巷子里听得路人议论,与如玉同车之人竟是权倾天下的贤王,另两名骑马的青年一个正是名动天下的楚临风;另一个却是恭亲王世子,孙逐流。
这几个,不论哪个她都惹不起。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她跟楚临风究竟是什么关系?姓楚的究竟知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万一。如玉真的跟楚临风好上,她也要早做打算,不至临时慌了手脚。
不管怎样,如玉只能哄不能逼,这脸,却是万万不能撕破的。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她这半个月的忙活竹篮打水。但是如玉嫁进楚家,她还是楚临风的岳母,大可在日后设法,以亲情相诱,把如兰和临风再凑做堆。
“此事说来话来。总之,是如玉不孝。”如玉不愿多说,只一语带过。
“别说了,跟二娘回去吧~”柳青娘牙一咬,下了重药。
如玉神色黯然:“请恕玉儿不孝,不能跟二娘回去~”
“二娘就不说了,老爷呢?”见她不肯回去,柳青娘悄悄松了一口气,表面却蹙起了眉尖:“你也一点不惦记?你可知这一年,老爷为了你,走遍大江南北,暗地里流了多少眼泪,只差没把眼睛哭瞎了!”
是了,她既易钗而弁,入朝为官,再想要回复女儿身份,怕也没那么简单。
“对不起~”如玉垂头,眼中盈满了热气。
柳青娘眼光何等锐利,见如玉看到自己丝毫也不惊讶,略一转念,心中一惊:“你,莫非已然见过老爷?”
好个老头子,反了他了!偷偷与如玉见面,莫不是察觉她暗中与楚家来往,筹备婚事,父女二个联起手来从中做梗?
如玉双膝跪地,哽声道:“前些日子在街上偶然遇到,思亲情切,忍不住暗中见过几次,玉儿不孝,未敢与爹爹说话。”
想着颜怀珉日渐苍老的容颜,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
“唉~”柳青娘素知如玉是不擅说谎的,假意长叹一声:“方才在外面与你一起的,是楚家的公子么?你易钗而弁,不肯回家,是为了与他厮守么?”
似被雷击中,如玉面上阵青阵红。窒了好一会才艰难地道:“二娘说哪里话?楚家当日毁婚,我与他便再无瓜葛,岂敢再存妄想?”
柳青娘冷哼,心道:如玉啊如玉,我养你十七载,终是说了一句大实话。对楚家,对临风,你不是不想,只不是敢而已!哼!总算你还有自知之明,也知以己残破之身难以匹配临风!
不过,你配不上不要紧,还有兰子可配!
“我出来得匆忙,没有与老爷言明,时间太长恐他惦念,这就回去了。”柳青娘把如玉盘问了二个时辰,将她的底细弄得明明白白,这才起身姗姗而去,临到门口,忽地回头叮嘱:“今**我一别,可不许再生他念,若是你搬走,二娘可真的不再原谅你了!”
“玉儿不敢~”
“那就好~”柳青娘握了她的手,语重心长地道:“二娘知你心结未解,也不逼你,你好好想想,想通了再回家,哪天想看了,也可偷偷去瞧一眼。老爷有我和兰子照顾着,不用牵挂~”
“多谢二娘~”如玉心中感激,眼中一热,差点又淌下泪来。
将她送到巷外,雇了一乘软轿,看着柳青娘消失在视线之外,依旧舍不得离去,痴痴地呆立在风雪中,直到天黑……
第140 庸医误人
第140庸医误人
二娘没再来找她,期盼中的爹爹更不曾出现在眼前,这让她悄悄松了口气,同时又满怀失落。
爱之深才责之切,她的任性出走,给家人带来的伤害那么深,爹爹又怎会轻易原谅她?
在这种若有所待又惶恐不安的矛盾心情中煎熬了数日,终于迎来了大雪后的第一个晴天。
一上午整(www。fsktxt。com)理了一堆前人脉案,过了午进宫当值,刚办完交接就有内侍过来说是丽妃有恙,把钱铮友叫走。
如玉把前些日子没有看完的女科旨要》取了出来,搬了张椅子到窗下坐着慢慢翻看。
忽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她抬起头一看,一名小太监飞奔而来,嘴里一迭声地嚷着:“太医,太医~”
“什么事?”如玉放下书,隔着窗子询问。
“不好了,”小太监跑到窗下,按住肚子,一个劲地喘着粗气:“我家娘娘,我家娘娘……”
“别急,”如玉柔声安抚:“先喘口气再说,你家娘娘到底怎么了?”
“我家主子见红了~”小太监缓了口气,终于把话说完整了。
“见红?”如玉愣住。
季秋离分了她到妇人科,因宫中嫔妃众多,她恐临时忙乱,出了差错,故而平时闲着无事时把宫中各嫔妃的病历档案都翻出来瞧了一遍,可不记得有哪位嫔妃是要临盆了的。
再一想,若是临盆,十之**会去找产婆,不会来公所,必是哪位怀着龙子的娘娘不慎动了胎气。
这么一想,她也急了:“你家主子是哪位娘娘,快些前头带路。”
“呃~”小太监这时才看清她长相,不禁也瞪大了眼睛:“你既不是太医,在这里胡闹什么?耽搁了我家主子的病,你担待得起吗?快,还不把钱大人请出来?”
如玉简短地说明:“我是乔彦,太医院新进太医。钱大人给丽妃娘娘诊病去了。”
“哎呀,丽妃娘娘平素就爱跟我家主子争风头,这会子竟连太医也要抢了么?”小太监顿足,脸上现出忿色。
忽见如玉表情尴尬,这才意识到失言,悻悻地瞪了她一眼道:“我家主子就是景妃,你既是太医,就请随我来吧,快些,莫耽搁了!”
如玉又朝内间嚷了一句:“何大人,若是钱大人回来,烦你转告一句,就说乔彦到朝阳宫给景妃看诊去了。”
说罢,她便提起药箱,随小太监往朝阳宫而去。
何允直待她离去之后,才慢吞吞地自内间走了出来,冷笑:“去吧,且莫因贪功弄出些事非才好。”
如玉到了朝阳宫,太监进去禀报完,这才领着她进了寝宫。
她入宫多时,一直在公所忙碌,这还是第一次踏进后妃的寝宫。
兽形铜鼎里袅袅的吐着白烟,一张精美的雕花大床在最显眼的位置,几重碧纱帘幕垂下来,隐隐约约可见里面躺着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
她鬓乱钗横,神色慵懒地斜卧在锦被之内,宽大的袖袍滑到肩膀,隐隐露出一截玉臂,衬着满室馥郁的香气,果然是活死生香。
“臣乔彦,见过景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如玉心中怦怦乱跳,不敢再看,忙垂了眼帘,恭敬地跪下叩头。
“你就是乔彦?”一把温婉柔媚的嗓子从碧纱帐中缓缓地响起。
“是~”
“抬起头来~”
“是~”如玉迟疑地抬起头。
“早就听说,太医院新进了一名年轻有为的太医,没想到竟然如此年轻。”景妃逸出低低地笑声。
如玉面红过耳,垂了头低声道:“未知娘娘yu体何处违和,还请借娘娘玉腕一观。”
“好吧,”景妃浅浅一笑,簌簌声响之后,自碧纱帐中伸出一只皓腕:“就让本宫瞧瞧,你有几分本事?”
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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