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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王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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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他素来冷静,这时也骇得失声嚷了出来:“爷,你挨打了?”
花满城迅速往后退了几步,以袖遮面,色厉内苒地吼道:“胡说!”
“谁,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呸!应该问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一听这话,顿时群狼激愤,呼啦一下涌了过来。
“滚,都滚!”某人失控地咆哮。
三狼眼尖,早看清他眼角淤青一片,再加上他欲盖弥彰之举,已是心知肚明。
乔彦,好样的!居然有胆子跟王爷动上手了?他果然没看走眼!
他轻咳一声,低头忍笑:“没,没,真没什么事。是我看,看差了。都,都散了吧~哈,哈哈哈~”
他这一笑,象往沸油里撒了盐,群狼跟着哄然大笑了起来。捶胸顿足者有,满地翻筋斗的有,上蹿下跳的也有。
十狼最夸张,攀着花满城的脖子。用力拍着他的肩膀,笑到快岔气,直到,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响起:“笑够没有?”
“没~”十狼揽着他,嘎嘎地狂笑:“再等会~”
事实上,他从没见过如此狼狈的王爷——不但眼睛被打得淤青,向来一尘不染的外袍上还染了褐色的污渍,疑是泼上了某种药汁~
“很好笑?”花满城斜睨着他。
十狼老实摇头:“与其说好笑,不如说乔大人的勇气让人佩服!”
“你很欣赏她?”某人眯起眼睛,声音危险地凝成一条细线,从喉咙深处挤出来。
“你还不是一样?”十狼做哥俩好状,拍着他的肩,忽地回头,见着一张铁青的俊颜,骇得一跳数尺:“怎么会是你?”
明明是九哥,怎么变王爷了?
“你以为是谁?”他问,咬牙切齿。
生恐被他拖下水,群狼纷纷表态:“不是我,不关我的事!”
十狼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瞅着他:“爷,我去水牢。成不?”
三狼轻咳一声,转移话题的意图十分明显:“爷,乔大人怎样了?”
“死不了!”花满城冷哼一声,僵硬着身板,直直地进了房。
屋中光线充足,众人都瞧得清楚,他不但衣衫凌乱,一惯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也被扯得七零八落,胡乱地散在额前。
“嘿嘿~”“嘻嘻~”“呵呵~”各种窃笑声此起彼伏。
“找死啊?”一狼瞪了大家一眼,挥手示意众人退走。
“老三,”冰冷的声音沉沉地传了出来:“你进来。”
“是~”三狼微微一笑,走了进去,顺手掩上了房门,隔断一众好奇的目光。
“她把东西全扔了,药也洒了~”花满城仰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他从没见她发过这么大的火。
奇怪的是,她对他不假词色,她令他颜面尽失,威风扫地,他却一点也不生气——相反,还有一丝隐隐的喜悦。
认识这么久,只有今天的如玉才象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当然,他并不是没有担心——她对他的恨,看来已是根深蒂固,无法消融。而他,忽然不想再成为她憎恶的对象。
“东西扔了可以理解~”花满城依旧自顾自地低语:“可药为什么不吃?难道还怕我下毒害她?”
有前车之鉴,人家防着他难道不应该吗?
三狼腹诽。聪明地没有吭声。
花满城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慢慢地道:“老三,你怎么想?”
“爷若是担心乔大人的身体,倒大可不必。”三狼想了想,小心地道:“她好歹是个太医,医术还挺不错的,对吧?”
说她一点都没发现爷动的那些手脚,显然不太可能。
但这么长的时间,她并没有给自己抓药调理,反而采取了放任的态度——这只能说明,她在自暴自弃,是在自虐。
花满城是个聪明人,何况三狼已经把话挑得这么明了。于是,他陷入了更长久的沉默。
“其实,”三狼见他一脸落寞,心中不忍,低低地道:“爷也不必太灰心。依卑职看来,乔大人心里并不是完全没有爷。”
花满城并没有被他说动,只淡淡地挑起一边眉毛。
“你看,”三狼微微一笑:“她若是一直冷冰冰,象个冰人一样,不言不笑不怒不躁,那咱们还真的没有法子。可她跟你吵了。甚至动起了手,这就有了希望~”
“你的意思,”花满城怒:“她打得好?”
三狼轻咳一声,低下头把逸到嘴边的笑给憋回去,等调整好情绪,这才重新抬起头,慢条斯理地道:“卑职的意思,她肯对王爷发火,是件好事~”
“怎么说?”
“你看啊,”三狼侃侃而谈:“咱们不能否认,王爷以前对乔大人做的那些事。还真,呃,真的有,呃,一点点过份。她恨你,那是当然的。但她是个斯文人,轻易不会对谁发泄。那些恨就一直都积在心里,不断累积。就象河里的水,若不加以疏通,一直堵塞在河道里,最终肯定会引发洪水肆虐,冲垮堤坝,是吧?”
“说重点!”绕了半天弯子,一句重点也没有!
“乔大人这次发火,等于一次疏通河道。河道疏通了,河水才能顺利流到大海里去,所以,这是好事!”三狼迅速结束长篇大论。
“狗屁!”花满城眯起眼睛:“别尽玩虚的,说点实际的~”
还流向大海呢,她在疏通河道的同时顺便把他给疏通掉了!
“实际的?”三狼摸着下巴想了想,啪地打了个响指:“有了!”
花满城懒懒地睇他一眼:“先说好了,若还是些连哄带骗的烂招,小心你的脑袋!”
“不会不会~”三狼笑眯眯:“我保证这次的计策一定有效。”
“说来听听?”花满城装做漫不经心。
三狼信心满满地道:“据卑职所知,明天是颜大夫的济世堂开张的日子。王爷不如送上一份大礼,再想个法子让他们父女相聚。乔大人最是孝顺,定然会深受感动,从而对王爷另眼相看~”
“济世堂开张?”那楚临风不是也在?
“王爷放心,”三狼看穿他的心意:“楚临风婚事已定,以乔大人的性子,绝对不可能与自己的妹子去争男人。所以,她早一天认清事实,反而能早一点让她死心,对王爷未偿不是一件好事。”
花满城沉吟半晌,下了决心:“要不,就先试试?”
“试试!”三狼用力点头。
PS:看到很多人替楚临风叫屈,事实上,他本来比花满城有更多的优势。是他的无心,是他的无知无觉,才俦成了今日的苦果。
第155章 开张大吉
第155章开张大吉
枫树街的居民一大早就被噼哩啪啦的鞭炮声吵醒,伴着络绎不绝的道贺声,济世堂的金字招牌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一间小小的药店开张,竟引来如此多的人潮,令颜怀珉始料未及。
只半天功夫,贺礼已堆了半间屋,他不禁有些傻眼:“青娘,咱们家,啥时有这么多亲朋在京城了?”
柳青娘又是得意又是骄傲地道:“你以为人家真是冲着你来的呀?要没有你的王爷女婿,鬼才会上门!”
颜怀珉看了在前院不停与人打招呼的楚临风一眼,轻咳一声,慢慢地踱到一旁。
“爹,”如兰见气氛有些尴尬,忙拽着他往屋里走:“快来看礼单,要是有我喜欢的,爹可不许小气!”
“行,你只管挑。”颜怀珉宠爱地摸摸她的头,笑:“看中什么都拿去~”
“逍遥王府贺礼到~”门外司仪大声呦喝了一句。
颜怀珉诧异地转过身来——楚临风与花满城是死对头,他来这里会不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楚临风也是一惊,但他城府深,并未现于表面,慢慢踱到店门前,不着痕迹地挡在门口。
五狼捧着礼盒,三狼捧着礼单,一前一后走了进来:“颜老先生在家吗?”
“本王代岳父大人谢过逍遥王盛情。”楚临风抱拳施了一礼:“礼物与礼单请交予本王即可。”
三狼却并不把礼单奉上,神色恭敬地望着他:“我们王爷贺的是颜老先生开张大吉。若是日后得知礼物未送到颜老先生手上,恐会责怪卑职办事不力。还请王爷体谅一二。”
颜怀珉也怕惹出祸端,早已走到前院,这时上前一步,拱手道:“老夫正是颜怀珉。”
“逍遥王贺颜老先生开张大吉,祝济世堂生意兴隆,财源广进~”三狼与五狼单膝跪地,神色恭敬地齐声道贺。
颜怀珉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更没想到他们会行此大礼,有些措手不及:“两位英雄呃,官爷快请起,老朽担当不起!”
两狼起身,三狼恭敬地把礼单奉上,五狼随即把礼盒递了过去。
盒子以大红锦缎包着,看上去极为精致华美,虽只四尺见方,颜怀珉却不敢真的去接,忍不住转头瞧了楚临风一眼。
楚临风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笑容——大庭广众之下,谅他也不敢闹事。不如静观其变,看看花满城玩什么花样,再做打算。
“这尊华陀像与颜老先生的德行妙手,相得益彰。”似是猜到他的想法,三狼微微一笑,将礼单打开,呈给他看。
五狼随即当众揭开盒盖,一尊高达三尺的华陀像赦然在目——竟是上等白玉所雕!
京中达官贵人不知凡几,其中不乏挥金如土之辈。此番明为贺颜怀珉药铺开张,实则讨好靖边王,因此礼物备得都不绯。但象花满城这样出手如此豪阔的却是绝无仅有。
“啊呀~”现场惊呼声不断。
“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颜老先生笑纳。”三狼神色淡定,好象五狼手里捧的不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只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木雕!
颜怀珉骇得变了色,连连摇手:“无功不受禄,老夫与逍遥王素昧平生,怎好受他如此重礼?万万不可!”
三狼微微一笑:“久闻先生菩萨心肠,施医赠药,广结善缘,我们王爷早有结交之意,苦无良机。今日冒昧前来,望老先生万勿嫌弃。”
“王爷谬赞,老夫愧不敢当。”颜怀珉坚持不受:“请两位官爷转告王爷,好意心领,礼物奉还。”
“两位,”楚临风语含警告,淡淡地道:“若不嫌弃,请入内喝杯薄酒?”
若是普通人,话说到这里,就该识趣,拿着东西走人。但五狼是什么人,哪会把楚临风的警告看在眼里?他只当楚临风是透明人,捧着礼盒径直往里闯:“这位是颜夫人吧?礼物该放在哪里?”
柳青娘本欲拒绝,冷不丁看到这么漂亮的玉雕像,张大了嘴巴愣在当场——我的天爷!这样一尊玉雕,到底值多少银子?
只愣了这么一会功夫,五狼已登堂入室,见屋里堆得满满的,竟然抬手将桌上的礼盒扫得纷纷落地,腾出一块空档,将锦盒大刺刺地摆了上去。
“喂~”如兰十分不满,本想摆摆王妃的谱,刚一开口,五狼忽地转身,冷冷地觑着她:“这东西可贵,小心点。”
如兰被他的气势吓到,竟然下意识地一闪,退到门外。
五狼目的达到,得意一笑,扬长而出。
三狼冲颜怀珉抱拳揖了一礼:“颜老先生,今日申时王爷略备薄酒,恭迎先生大驾光临,请先生勿必赏光。”
原来花满城霸王硬上弓的最终目的竟是在这里。饶是楚临风脾气再好,这时也按捺不住,冷笑一声:“请转告你们主子,有什么不满,冲着楚某来便是,何必弄得老人家心里不安?”
“抱歉,”三狼依旧是一副谦恭有礼的态度,嘴里却半丝也不退让:“王爷吩咐,此次单请颜老先生赴宴,王爷若想喝酒,可择日再来。”
“临风~”颜怀珉生恐楚临风与他发生冲突,忙插了进来:“逍遥王折节下交,既送厚礼,又请喝酒,老夫怎可不识好歹?”
“岳父大人,”楚临风急了:“花满城与我有过节,定然不安好心……”
“没关系,”颜怀珉笑了笑,打断他:“我与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逍遥王位高权重,总不会为难我一个半百的老头。”
三狼似笑非笑地瞅了楚临风一眼,嘲讽地道:“王爷,天子脚下,朗朗乾坤,你还怕我们王爷劫持了颜老先生不成?”
楚临风冷哼一声,竟不否认:“不错,本王正有此意!”
五狼听得不耐,一时性起,喝道:“三哥,你跟他罗嗦什么?爷若真想为难颜老先生,楚临风护得了今天,还护得他一世?几兄弟乘夜摸过来,把人劫了就走,他连人毛都见不着一根!拽个屁!颜老先生,你也别为难,是要马车接你去,还是麻袋装了去,给句痛快话!”
楚临风被他一顿抢白,气得半天没吭声。
话糙礼不糙,五狼这话乍听蛮不讲理,细想之下却并不是没有道理,颜怀珉无可奈何:“王爷盛情相邀,老夫却之不恭,自当谨遵钧命,准时赴会。”
第156章 跳车惊魂
第156章跳车惊魂
“乔大人,还不走啊,天都快黑了。”切造徐文充临出门时,见如玉还在座位上,随口问了一句。
“我看完这几份医案就走,你先请吧。”如玉抬起头,腼腆地笑道。
“乔大人真是勤奋~”徐文允并是嘲讽半是羡慕地说了一句,推门离去去:“那你先忙着,我回去了。”
“徐大人,慢走~”如玉尴尬地欠了欠身,心中涌起惭愧之感。
她哪里是勤研医术,实在是怕那几头狼又来纠缠。当着众人的面,不管她上不上车,不出三日,这件事都会闹得沸沸扬扬。
而她,只想安安静静地不为人注意地活着——这么简单的要求,为什么竟是这么难?
又磨蹭了好一会,直到确定太医院的人已全部走*,她才起身,收拾好桌面上的案卷,慢腾腾地出了门。
七狼等得耐性全无,正打算不管三七二十一,闯进去逮人,一抬头,见目标走了出来,立刻赶了马车迎上去:“乔大人,叫我好等~”
如玉无奈,只得停下来,拉长了脸道:“我说过了,下不为例。”
“我没听到,不算。”七狼利落地跳下车,做势请她上车。
“七爷,你这样,我很为难。”如玉叹气。
卑鄙!竟然用车轮战!
“乔大人,”七狼瞪她一眼:“你不上车,我才很难向王爷交待。”
如玉很想回他一句:“那是你的事!”
可惜,话到嘴边临时改成了:“七爷,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明天不管谁来,我都不会理!”
七狼微微一笑,掀起车帘:“乔大人,请~”
如玉憋了一肚子气,闷在车里半晌没吭声,待到她察觉不对——以这个车速,早应该回到家,为何还在路上跑?再掀开车帘往外看时,逍遥王府已距此不过半条街了!
“停,快停下!”如玉怔了一下,扑过去用力拍打车门。
“乔大人稍安勿躁,马上就到了!”七狼头也不回,抖着缰绳驾车飞奔。
偏在此时,五狼赶着马车,载着颜怀珉从横巷里冲了出来。他见到七狼的车在前面,好胜心起,挥鞭疾驰而来。
如玉见七狼不肯停车,生恐被带入王府又是一关数日不得自由,一咬牙,掀开车帘纵身跳了下去!
三狼在里面等得心焦,刚好出来观望,见此险状,骇得变了脸色,狂吼:“乔大人!”闪电般扑了过来。
七狼听到吼声,下意识地回头一看,车厢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如玉的身影?
如玉跳出车厢,随着惯性往前滚了数尺,耳中只听得惊呼声,马蹄声以及车轮声乱轰轰地响起,待抬起眼时,巨大的黑影已兜头罩下。
说时迟,那时快,在一片烟尘马嘶之中,眼看着如玉要丧身于马蹄之下,被踏成肉泥,胆小之人已掩面不敢悴睹。
五狼一心想要超越七狼,眼见两车的距离越来越近,心中兴奋,忽地站立于车辕之上,手中马鞭挥得啪啪直响。
哪知前面突然有一黑影掉落,意识到那个人是如玉,并且她即将卷入马蹄之下命丧黄泉,骇得魂飞魄散。
他当机立断,拔地而起,似青色的闪电跃到了马车前方,大喝一声,双掌一扬,击向疾奔的骏马!
他情急之下全力施为,这一掌雷霆万钧,生生震碎了马的心脏,马儿长嘶着沉重地倒了下去!
几乎与此同时,三狼扑到,从地上抱起如玉,贴地几个翻滚逃出了马蹄之下。
“我的马~”五狼惨叫一声,呆呆地立于路中,如丧考妣。
马车于狂奔中猛然刹车,控制不住前冲之势,横扫大半条街道,才堪堪横在了街心。
所到之处,一片狼苦藉,所幸两车狂奔中声势浩大,路人早已趋避,并未伤及无辜。
可怜颜怀珉心事重重,还没弄清发生什么事,已被摔得鼻青脸肿,撞得晕了过去。
“你***不要命了?”七狼缓过神来,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俯视着如玉嘶声怒吼。
如玉面色苍白,一声未吭。
三狼瞪一眼七狼,扶着如玉站起来,柔声问:“乔大人,没伤着哪里吧?”
“我,要回家~”如玉挣脱了他的扶持,垂眼望着地面,慢慢地往回走。
“不识好歹的家伙!”七狼气急了,吼:“你走,以后再管你的闲事,老子是你生的!”
如玉咬牙,眼泪倏地冲进眼眶。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要一二再再而三地为难她,戏弄她,欺辱她?
她只是不想向恶势力低头,不想屈服在他的强权与暴力之下,有什么错?
“小五,”三狼问道:“你请的客人呢?”
难道,颜怀珉又改变主意了?
一直杵在路中间的五狼,这时才想起了自己的任务和车上载的贵宾,猛地一拍脑袋:“该死!我把这个碴给忘了!”
“你!”三狼跺足,走向马车,探头进去:“颜老先生,你没事吧?”
见颜怀珉额上鲜血渗下,他慌忙扭头喝道:“还愣着做什么,快搭把手啊!”又朝如玉嚷:“乔大人,你不能走,有人受伤了!”
如玉心中踌躇,想要回头,又恐是计,待要离开,偏又挪不开脚步——若真有人受伤,必是因她而起,岂能撒手不管,就此离去?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五狼和七狼上前与三狼合力把颜怀珉抬了下来。
飘扬的白发映入眼帘,她再无迟疑,快步走了上来:“小心些,先平放下来,我看看有未伤到骨……”
那张纵横交错,遍布着皱纹的老脸,乍然闯入视线,象被谁突然掐住了咽喉,声音嘎然而止。
怎么会是爹,怎么可能是爹?
而这张写满了沧桑和苦难的毫无生气的老脸上流下,浸润了他花白的头发,缓缓在岁月刻下的沟壑中流淌的鲜血,如同利刃刺入了她的心脏,摄走了她全身所有的力气。
如玉象泥塑木雕,呆呆地站在路中,思绪停摆,脑中一片空白。
纷扰的人群,嘈杂的声音,全都进不了她的视线,入不了她的耳膜。
她甚至,连花满城何时出来,跟她说了什么,又怎样将她在众目睦睦之下,打横抱进了逍遥王府,都全然没了感觉。
第157章 父女重逢
第157章父女重逢
五狼和七狼闯了祸,吓得吱溜一下跑得不见踪影。
好在颜怀珉只是额头破皮流了一脸血,看似十分惨烈,其实并不严重,等抬进府里已清醒过来。
反而是如玉,极度愤怒和极度的震惊之下,精神一直处于游离状态,九狼给扎了几针,还是不见效:“王爷,她急怒攻心,血淤积于胸,一时半会怕是难缓过气……”
花满城情急之下,一把将他推开,抬手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如玉张嘴吐出一口鲜血,怔怔地望着他,眼中慢慢凝聚泪珠。
“行了~”花满城吁出一口气,摸了摸她浮肿的颊:“你爹只撞破了点皮,没什么大碍,现在偏厅喝茶,别瞎想。”
说罢,他也不理她,径自*了拍掌,二狼立刻悄没声息地走了进来。
“去,把颜老先生请进来。”
“是~”二狼看了如玉一眼,转身去了。
“我~”如玉嗫嚅着,张了张嘴,只发出单字气音,手紧紧地揪着衣摆。
在外漂泊了一年,颠沛流离,她真的很想家,渴望与父亲团聚。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还没有资格。
她怕,怕自己的突兀出现,会给这个刚刚获得平静的家带来新的灾难。
花满城看她一眼,并没有虚词安慰,起身走了出去。
颜怀珉在二狼的引领下,神色拘谨地走了进来,与花满城迎面相遇:“草民颜怀珉,叩见王爷~”
“抱歉~”花满城僵硬地笑了笑:“手下办事不力,让先生受惊,还请先生见谅。”
这种话,不能说是生平首次,却也是屈指可数的,因此他说得别别扭扭,听在颜怀珉的耳中,更是生冷僵硬,越发惊疑不定:“不知王爷召见草民,究竟所为何事?”
“咳~”花满城轻咳一声,决定不再绕下去,直击重点:“实不相瞒,今日要见颜老先生的另有其人,花某不过是代为相邀而已。”
“另有其人?”颜怀珉更加吃惊了:“谁?”
放眼天下,还有谁能请得动花满城?就算能请动他,又怎么可能与他这个升斗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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