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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在传八卦-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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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了神,把目光悠悠地投到了那个记者的身上。
*
“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身为冠军的家长,我们却没收到邀请这算怎么回事!”
海城中学校门口,柳青山跟赵燕燕携手在那儿闹了半天想进去,不过任凭他怎么说都没能被放进去。
柳青山还是从邻居那儿听说了柳萤成了名人的事儿——虽说不知道怎么就是名人了,不过电视上都在放自己女儿了,那肯定就是大名人了啊!
今天他跟赵燕燕特意打扮了一番准备过来蹭点镜头什么的,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过来是想干嘛,明明知道柳萤不待见自己和赵燕燕,但是一想到可以在电视上露脸就不由自主地来了……柳萤总不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自己赶走吧?那可是要被人骂不孝顺的!
柳青山甚至还默默地在心中打了打腹稿,就等着记者采访自己的时候好好地说说自己的育儿经……
要是柳天宝的幼儿园愿意看在自己也成为上电视的名人后减免点学费那就更好了。
“借过,劳烦让一下。”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柳青山身后响起,他回头错愕地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
离婚后的李雪柔显然比当年跟柳青山在一起时来得更加精致漂亮了,岁月对她格外温柔些,和柳萤一样的白皙皮肤和一头蓬松乌发更是显得年轻,当年比她漂亮许多的赵燕燕现在在她的面前一比似乎还显老许多……
至于两人身上的气质,更是云泥之别了。
柳青山痴痴地看着错身而过进了海城中学的李雪柔,目光久久不能收回来。
他又后悔了。
第69章 救苦救难木教授
起初还只是一阵淅沥小雨;随着又一圈乌云被风推来;整个海城中学上空的天气也就变得愈加糟糕,头顶那黑色几乎浓重得快要化成墨水滴落,就连上课的时候都需得打开教室的灯。
关若玉伏在课桌上半睁半闭着一双眼;目光悄然地跟着班上同学的脸开始移动;耳边虽说都是最平常的声音;无非是背英语背政治背语文,大不了也就是邻座的两人在悄声讨论今日的早餐老板给的少了……
居然没有想象中的八卦?
这不正常。
关若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苦恼地长长地叹了口气伸伸懒腰。
不想她伸手的这动作大了一些,桌子给碰得摇晃了好几下;后座正在给钢笔汲墨的方小卉毫不客气地凶了一句:“关若玉你有毛病啊?我本子都被你弄脏了!”
虽说向来跟方小卉不对付;有事没事恨不得多怼对方两句,但是这次毕竟是自己理亏,于是也只好老实地迅速递上一包抽纸给她然后道歉。
方小卉也没想到关若玉现在变得这么好说话;原本都快出口的那些话险险地咽了回去。
她惊疑不定地看着关若玉;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但是人家都道歉了自己也不好再端着,只好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再不去计较了。
可是关若玉还是保持着转过来的姿势并不转过去,只是皱着眉苦脸看着柳萤的座位。
她极小声半是叹息半是担忧:“她今天怎么都没来上课啊。”
后面的方小卉懒懒地抬了抬眼睛望了一眼关若玉,又飞快地用余光在柳萤的课桌上瞟了一眼;漫不经心地回了句:“她不是要参加十国圆桌会吗?是准备出国的事宜去了吧。”
这话说得正常;但是从方小卉嘴里出来就不正常了,毕竟在关若玉的记忆里,这位嘴里蹦出来的十句话里起码有九句话是让人听了觉得糟心了;剩下一句话是让人想打她的。
而且柳萤昨天说了那些话,方小卉居然都没借机嘲讽几句,实在难得。
一想到柳萤昨天说的话,关若玉就又忍不住拍拍脑门叹气。
柳萤胆子太大了。
在那么多摄像机面前被问到那么难堪的问题,一般人的反应都是下意识的矢口否认吧,又或者是寻求边上的老师们的帮助,毕竟柳萤也才只是个15岁的小姑娘,还是个小孩,把那个问题抛在后面,避开不答,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可是柳萤却正面回答了。
关若玉第一次看见那样的柳萤,没有平时的温和和镇定眼,甚至算得上是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在毫不遮掩的承认自己曾经在长征医院呆过一年后,柳萤语气严肃的反问那个记者对于长任医院的了解有多少,是抱有何种心态来问这种问题的。
或许是那个记者也没有想到台上的这个小姑娘会反问自己一句。
在片刻的茫然中他呆了呆,竟然第一时间没能给出一句完美的回答。
对于一个记者来说,这是非常大的失误。
然后关若玉就看到柳萤以何等潇洒的姿态,用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来让那个记者无言以对,然后以相当郑重的态度开始讲述她自己在长任医院的所见所闻。
尽管从小家境优渥,见过不少上流社会的交际,但争论起来,关若玉还是只在电视上见过这样气势逼人,光彩夺目的女孩子。
是的,柳萤简直就像是一团猛烈燃烧的太阳,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好像在发光。
关若玉忽的想起那天在天台上看见的柳萤。
也像是会发光似的。
柳萤的发言让原本就在网上引起巨大关注的长任医院和傅涟小叔的那篇调查报道变得更加出名了。
毕竟当时是数个电视台在直播,就连原本不怎么接触网络的中老年人群在电视上了解了这件事。
知道了有个叫长任医院的地方骗钱虐待孩子,听柳萤这么个乖巧聪明的闺女也被抓进去欺负,这些心思单纯的普通百姓瞬间心疼起来,认定长任医院不是什么好地方。
而现在被大家高度关注的长任医院,却面临着极大的问题。
这两天越来越多的家长从外地奔赴海州市,就为了确认自己的孩子是否健康平安。
但是长任医院坚持不放他们进去,医院外面的家长情绪也越来越糟糕,各种骂声和质疑声开始不断沸腾。
留在长任医院负责日常事务管理的领导只剩了易教授一个,他拿起杯子又灌了一大口浓茶,镜片下面的眼眶乌青发黑,看样子这两天是完全没有休息好。
座机的铃声响个不停,易教授压着心底的烦躁接了电话,语气难免有些生硬:“喂?哪位?”
“海州在线?我说了我们医院治疗过程是要保密的,不能拍!什么?语音采访木教授?他在外地出差现在不在——行了行了,那不接受采访了!”
把电话重重一挂,易教授气得手都在颤抖,太阳穴一跳一跳得疼。
问他知不知道木教授在哪儿?他知道个鬼!
长任医院其实不是第一次被曝光出来了,先前就有从医院出去的学生报警或者在网上发帖子,不过通过层层关系都把弄出问题的人解决了。
每次遇到事情,木教授定然借口考察出差往国外跑,而且这厮警惕得不行,连易教授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哪个国家!
而他就把这烂摊子丢给自己!
医院外面可都围了上百人了,记者家长吃瓜群众,个个恨不得翻墙进来!
还好去年长任医院为了防止病人逃跑,又加高了围墙……
可是拜外面围着的那圈人所赐,他都两天没能出去了!就算医院里有食堂有休息室,吃住不愁,但是一直在这儿也不是办法啊。
这些家长是真的没良心,好心帮他们教孩子,最后还反咬一口要闯进医院来!
一想到这儿,易教授觉得不止头疼了,就连胸口都闷闷的喘不过气了。
好在这会儿助理送来个好消息——
优秀家长们接到通知,也赶来医院了。
*
长任医院并不太宽阔的门口挤了一大堆人,此刻很有默契地分成了三个阵营。
左边是最先来医院的孩子家长,他们在看到报道后第一时间赶过来想确认自己孩子的平安,也强烈要求长任医院把人交出来。
医院当然不给,把孩子放出去铁定要被指控更多罪名,他们死活不愿意放家长进去,也不放孩子出来。
右边的是记者,当然不是傅洲寒那样的一线调查记者,而是各个闻风而来的新闻记者。
漆黑的镜头牢牢锁定长任医院内部,当然也没忘记拍摄采访那些神情憔悴家长,两天的时间,足够各家记者轮流把家长们采访个遍了。
第三阵营刚来不久,人数也不过十来个,但是气势却是最强最足。
领头的那个红发女人几乎初一下车遍扯着嗓门吼了一句:“都围这儿干嘛的!你们这样要影响人家医院正常工作的!”
有人在边上给红发女人解释长任医院干的坏事,不过后者却只是斜斜地一眼瞟过来,声音里明显可辨的不耐烦:“你们是不是傻?微博营销号懂不懂?木教授是什么样的人是他们能诋毁的?”
一连三个问题噼里啪啦吐出来,她也不等回答,高跟鞋哒哒,踏到前方后声音更大地冲着众人道:“你们想想自家孩子在家时都是什么糟心样子!要不是木教授,孩子能得救吗!”
红发女人身后又步来一个矮胖的中年女人,面露着和气的笑:“我家孩子之前不学好,跟人学什么同性恋!后来经过木教授治了三年,现在已经结了婚安稳下来了!我都抱上大孙子啦!”
……
一个又一个人站出来,义正辞严地表示是长任医院救了自家孩子,一个接着一个鲜活的例子被举出来。
在网上被说成魔鬼的木教授,在他们的嘴里却成了救苦救难的菩萨了。
那群愤怒的家长中开始有人迟疑起来了。
就在这时候,人群外围忽地传来一阵喊声:“让让!让一下!要撞上了!”
一辆山地车穿越人群包围,冲着长任医院的门口撞过来。
车上那少年嘴角一咧,笑得挺灿烂,后面坐着的那少女……
她觉得有点丢脸,抬手把脸挡住了。
第70章 警察到了
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纷争;因为人的思想是不同的;碰撞之下哪能不起火花。
而长任医院的碰撞显然是极为剧烈的,一撞之下彻底成了国民饭后最热衷的话题。
所有人都以为这次事件的发起者傅洲寒已经远离了海州市,毕竟长任医院背后的保护伞肯定不会放过他;被逮到了难免会有大危险。
就连过了两天才知道的傅老爷子也是这样想的;他像平时那样坐在院子里的那颗银杏树下;泡了壶廉价的大叶子茶,又摸索着翻出一本已经泛黄卷页的书置于膝头,迟迟没有翻页,只是嘴里嘀咕问了句边上的老保姆:“今天周几?傅涟去上课了吗?”
“周四呢;他还没放假;早上就出去了。”
“还是傅涟省心,爱学习。”
傅老爷子难得地夸赞了一句,而后又想起自己那个不太省心的小儿子;没忍住暗骂了一句:“像傅洲寒那个不省心的崽子……要让老子逮着他了;可不好好地收拾一顿!”
骂声还没有全落下,就听见一阵鞋底碾过石子小径的声音。
傅家三兄弟,老大老二常年在外公干不回家,只有傅老爷子和傅涟以及保姆常住而已,所以傅老爷子这会儿头都懒得抬;又拿了杯子往嘴边送;呼开水上的碎茶叶沫抿了一口,不紧不慢地问道:“傅涟,你回来了?今天放学这么早……”
“爸;是我。”
还有些滚烫的茶水咕噜一下尽数吞进喉咙里,傅老爷子噎着了。
这只在官场上修炼了千年的老狐狸这会儿也失了镇定,回头半是诧异半是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对面的那个男人。
当年离家的时候他还尚是青春活力的青年人,这会儿饶是剃尽了胡茬又换上了一套笔挺的新装,却仍无法遮掩被艰难生活给磋磨出的眼角细纹和疲惫神态。
唯一不变的大约就是那双形状好看的眼眸,依旧是清澈如许。
傅老爷子咳嗽了好一阵子,边上的傅洲寒见状大步过去抢在保姆之前替他顺着气,哭笑不得:“爸,你再气打我就成了啊,怎么还呛着自己了?”
傅老爷子气得胡子都翘起了,猛地把茶杯往石桌上一放:“你是哪儿来的!小刘,你把个陌生人放我们家来做什么!”
保姆小刘有些为难地看看傅洲寒,又再看看不知是真气还是假怒的傅老爷子,最后选择闭嘴不说话。
傅洲寒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他膝盖一曲蹲在了傅老爷子跟前,仰着头笑着看他:“爸,你别撵我走啊,我都在外面快十年了,可想家了。”
傅老爷子偏过头不去看他,摆摆手示意他离自己远些:“我不认识你,谁说这儿是你家的?你爱去哪儿去哪儿,你走。”
傅洲寒苦笑,叹口气,起身欲走,只是声音轻飘飘又哀怨地传到了傅老爷子的耳中:“唉……既然亲爹都不管我那就算了,就让我出去被他们找人剁只手挖个眼睛吧……大不了就是被灌水泥沉江里吧,也不是很严重,算了算了,我走了啊爸。”
“你给我站住!”
傅老爷子气的肝疼,却还是叫住了自己这个肆意妄为的小儿子。
因为他知道傅洲寒说的并不是卖惨吓唬他,这是极可能真实发生的事。
他是个调查记者,在揭开黑幕的同时自然得罪了无数人,想弄残他弄死他的人不在少数。
“给我滚去你的房间待着去,别给我添乱!我倒要看看,谁胆子那么大敢动我傅家的人!”
傅老爷子霸气的一句话过后,傅洲寒便露出灿烂的笑容了。
想弄他的人的确很多,但是敢动傅家人的,至少在海州市是找不出来的。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充当平民的保护伞去撕碎坏人的保护伞,而他自己又何尝没有保护伞呢?
他倒想在海州市近距离地看着,那所魔鬼医院和里面那些恶魔的覆灭。
不过……
傅洲寒换上一脸混不吝的笑,眉毛也跟着扬了扬,若是柳萤在场定会觉得眼熟,活脱脱就是成年版的傅涟。
“爸,你知不知道傅涟那小子在早恋啊”
为了避免在家里天天被退休的老爸逮着骂,傅洲寒毅然决然地将亲侄子出卖了。
*
柳萤觉得傅涟胆子真的太大了。
就在长任医院这边还在僵持着闹矛盾的时候,这货毫不犹豫地带着她翘了课,骑了大半天的自行车载着她往长任医院跑。美曰其名现在不怕被抓进去了,可以近距离观察敌情。
分明就是他自己想看热闹罢了,硬要扯上自己做筏子。
从自行车上跳下来后,原本还在吵架的两方家长暂时歇了火,齐刷刷地盯住了柳萤和傅涟,另一侧原本还在拍摄的记者这会儿也毫不犹豫地将镜头对准了柳萤和傅涟。
几乎在下一秒,现在已经算得上是名人的柳萤就被认了出来。
“柳萤!”
“那什么圆桌会的中国代表柳萤啊!”
“海城中学的那闺女!”
不得不说,就算是不知道十国圆桌会究竟为何物的海州市市民们,在听到海城中学也会肃然起敬。
毕竟是国内排行前十的学校,更是海州市最大的骄傲,谁家不希望自己孩子能进这学校啊?能进海城中学的可能是坏孩子吗?
这么多人热情地同自己打招呼,柳萤有点受宠若惊,从傅涟的身后探出脑袋往医院内部的方向望了望,确定现在不会有人来抓自己后,心中微定站了出来。
“叔叔阿姨好。”
话音刚落下,就有好几个情绪激动的阿姨凑了过来:“柳萤啊,你在电视上说这个医院里面的孩子都被木教授他们欺负,还让我们孩子大冬天的跪外面,这是真的吗!”
“你说他们把我们孩子关小黑屋两天水都不给喝,真的吗!”
柳萤正准备一一回答这些问题的同时,她的衣袖忽然被人紧紧地拽住了,一回头,一个头发花白眼睛都哭肿了的中年女人死死地盯着她,声音急促又凄厉:“柳萤你还记得阿姨吗!我是陈秋贤的妈妈啊!邻居给我看新闻,说我们家秋贤死了,你在里面待过,你肯定知道,我们家秋贤没事是不是!可是我已经两个月没有见到他了,医院不让我见他啊!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我的秋贤——”
话说到后面已然只剩颤声的哭泣,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陈秋贤死了,死在长任医院的虐待之下。
他本是个温和上进的少年,却因为被父母两次骗进长任医院丢了性命。一想到此时,陈秋贤的父母险些哭死过去。
与他相似的父母还有许多许多,他们汇聚在这里等待着接回自己的孩子。
同性恋没有关系,沉迷游戏没关系,学习不好没有关系,只要孩子还在就好。在最后的最后,他们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
原本还气势凌人的所谓“优秀家长”仍企图替长任医院说话,但是随着柳萤的到来,随着她镇定又条理清晰地现场揭露剥开长任医院的假面,再也没人愿意相信那些人的鬼话了。
因为柳萤是他们孩子的同龄人,而且她从长任医院出来的,她更是一个乖巧优秀的好孩子,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可信度远超那些“优秀家长”。
傅涟站在柳萤的身边牢牢地护着她,准备遇到危险就给她挡着。
对于现在这一切他早就有预料,很多事情要当面讲出来才更让人相信,尤其是以受害人的视角讲述。
所以他带柳萤来,无非是为了在长任医院已经燃起的烈火上面泼上一桶油罢了。
事实证明这是正确的选择。
人群的激愤越演越烈,原本还想观望等结果等交代的愤怒人群终究选择更加干脆又暴力的手段,破门而入。
无论保安怎么阻拦,现在也无法抵挡住坚定了要闯进来的人们了。
长任医院的大门被生生撞开,那所紧闭的黑屋被击破,阳光开始挤入内部。
人群蜂拥而入。
与此同时,警车鸣笛的声音也响起,警察终于到了。
第71章 搞早恋!
傅家的宅子位于海州市的老城区的;是好几十年前的建筑;并不算豪华,现在看起来甚至还有些简陋了。
…傅老爷子住惯了不舍得搬走,现在天天跟最疼的孙儿住在一起也很自在;并没有要换地方的打算。
主要还是那个院子很是精巧漂亮;四季景致皆有独到之处;傅老爷子亲手种下的花花草草在此扎根生长,哪里又舍得掉呢?
只不过今日来修剪花枝清理杂草的人除了傅老爷子外,又多了个傅洲寒。
给那丛还未尽数绽放的菊花洒了水埋了肥之后,傅老爷子洗了手擦干;继续坐回那老旧藤椅上眯着眼品茶;余光一瞄傅洲寒,发现后者正在饶有兴致地捏自己那盆绿菊的花瓣后勃然大怒斥道:“你这臭小子!给我过来老实坐着!”
傅洲寒摸了摸鼻子,神情泰然自若;全然没有做错事的自觉。
“爸;我听刘姐说昨晚有人来找你了?”
傅老爷子刚从海州市书记这个高位上退下来,论影响力虽说不如正当职时,但是他是个八面玲珑不得罪人的好性子,这些年来积攒下的人脉不知道有多深。
上门来找他想办事的,肯定不在少数。
“你以为是谁惹得麻烦?老头子我都退休了;还要被这些事烦;糟心不糟心!”
脾气出了名的好的傅老爷子面对着自家的小儿子就没好气,一通训过后还是挤着满脸的皱纹摇摇头:“是来打听你的——我一说你是我儿子,就没声儿了。”
傅洲寒是傅家小儿子的这事儿从他用真名冒头开始就被某些神通广大的人物给摸出来了;加上傅老爷子毫不犹豫地承认,那些原本还气得跳脚准备干掉他的幕后人物通通噤声,打消了念头。
纵然傅老爷子已退休,那也不是能够轻易得罪的人物。更莫提傅家老大即将高升入中央,老二在军方混得更是如鱼得水。
傅家老三惹人嫌又怎么样,背后有人兜着呢。
“我做的报道你看了吗?爸?”
傅洲寒推了推傅老爷子的胳膊,挺烦地来回问。
谁家不是最疼幺儿的?当初傅洲寒硬要出去做调查记者的时候把家里老人气的够呛,用扫把撵出去。傅老爷子嘴里说着除非他死不然不许傅洲寒回家,现在真遇到事了还是睁只眼闭只眼让他在家躺着了。
至于傅洲寒那些报道,尽管老爷子心里很不待见,却还是一篇不落地看完了——尤其是这篇报道还涉及了海州市的长任医院。
“你查了这么久应该知道那个医院后面的人是谁吧?”
傅老爷子没有正面回答,冷不丁地反问了一句。
“从医院出来后报警,出来找电视台企图曝光的人不在少数……不过警察甚至都以证据不足的名义不予受理。在海州市能耐这么大的,除了您老爷子,也就那几位了啊。”
傅洲寒顺手把傅老爷子手里的茶杯给拿自己手里,仰头牛饮喝下:“不过没关系,我这次之所以用真名写这报道就是借您的势,我看看他们是愿意舍弃那鬼医院还是愿意真跟咱们傅家杠上。”
他说得坦然又自在,半点利用了自家亲爹的愧疚都无。
现在傅老爷子退休了不怕那些妖魔鬼怪,他选在这时候爆出来也有这方面的考量在其中。
事实证明他的计算很周全,外地的非法机构不提,至少在海州市,长任医院上面的人已经放手不管了,这所医院已经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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