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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特殊的宅斗技巧-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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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氏揉了揉宋如锦的头,欣慰道:“锦姐儿真是长大了。”然后又耐心地教导她:“凡事能找个帮手,就能便宜顺利许多,人总不能孤军奋战——不止这一件事,旁的事都是这样的。”
  这几日,月娘有些发热。刘氏带了一些平和温补的药材和平安府去了曹氏的院子。
  青娘也在,正陪着曹氏说话,见刘氏来了,连忙站起来,说了句:“我去看看姐儿的药煎好了没。”便急匆匆地走了。
  上回她来侯府,就是刘氏赶她走的,所以她现在一看见刘氏就发怵。
  曹氏笑着说:“大伯母来了?快请坐。”
  刘氏眸光一转,先发制人,道:“你怎么把青娘又叫回来了?”
  曹氏面色尴尬:“我身子不大好,让她来帮忙照应着月娘……和大爷。”
  “行了,不提这个了。”刘氏自然知道曹氏让青娘过来的目的,特意问一嘴只不过是为了让曹氏难堪。曹氏有了心理负担,接下来说什么都落了下风。
  “我听说月娘身上不大好,特意来看看她。”刘氏把药材和平安符放到曹氏面前。
  曹氏感激道:“谢谢大伯母。”旋即叹了口气,又忧愁起来:“月娘这几日总是哭闹,我起先还不当回事儿,后来觉得她身子烫得很,请了大夫来看,才知道是受了暑湿。”
  刘氏了然地点头,道:“是热伤风——锦姐儿小时候身子弱,也常常被暑热伤着,便上吐下泻的,什么都不想吃。”
  曹氏忙问:“那可怎么办呢?”
  刘氏道:“锦姐儿现在长大了,倒不似幼时那般体弱了。这几日天气热,你记得把月娘放在荫凉的地方,让丫头们拿几面大蒲扇给她扇风,便是热着大人也不能热着孩子,你说是也不是?”
  曹氏连连点头:“看月娘哭得这么难受,我真恨不得代她受了。”
  “咱们当娘的心都是一样的。”刘氏笑道,“你婆婆也是如此,特意跟我说了,等云姐儿的亲事定下再搬出去。对了,云姐儿定给了庆国公府的世孙,你可听说了?”
  曹氏微微一愣。她是聪明人,当然知道刘氏不会平白无故地说起这个,只怕是想提分家的事。
  曹氏便照实答道:“这几天月娘病着,我忙着照料她,倒没有听说云姐儿定了亲。”
  二夫人想瞒着刘氏,自然也不会同曹氏多说。
  刘氏故意惊讶道:“这都是一个月之前的事了,你婆婆怎么没告诉你?”
  近日二夫人倒常来找曹氏,大多是来看月娘,偶尔也会让曹氏替宋征挑几个姨娘,曹氏本就十分疲于应付。现在小姑定了一门好亲,自己半点音信都没听说,最后竟然是大伯母告诉她的,她心里不由多想。
  亏她同二夫人还是远亲呢!二夫人怕是从没把她当自己人!
  ——二夫人悄悄替宋如云商定亲事、死死瞒着所有人的时候,绝对不会想到,刘氏会借此摆她一道。可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刘氏接着说:“不过等你们搬出去了,你就是长房媳妇儿,正儿八经的掌家娘子,府里的大事小事都瞒不过你。”
  曹氏不禁有些意动。
  刘氏皱起眉头,“只不过你婆婆现在说什么也不肯搬走……”
  她点到即止,不再多说了。
  曹氏知道刘氏想骗她出面,但她就是忍不住上钩。
  她略微沉吟,终于道:“大伯母的意思我明白。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听说皇后娘娘赏了几匹云锦,我见过了,真的又精细,又鲜亮,还有那架骏马图绣屏,绣得真好,活灵活现的……”
  临走了还想捞一把!刘氏心头啐了一声,面上却是笑眯眯的,“瞧你说的,我还会亏待你不成?”
  若能用那些云锦料子、绣面屏风换二房一家子搬出去,倒也值了。
  隔天,曹氏去了一趟城郊南华寺。回来之后,便同二夫人说:“我想替月娘买个记名符,往后月娘就能记在菩萨那里,得菩萨的护佑。”
  二夫人笑道:“这些事你决定就好。”
  曹氏又说:“今儿还遇见了个得道高僧,说月娘现在住的地方不好,容易生病,要往西北角挪才行。”
  二夫人立时想起了城西那处宅子——就在侯府的西北方。这种东西宁信其有,二夫人不禁犹豫起来。
  过了几天,刘氏不再让大厨房往二房送饭菜了,同时陆陆续续停了二房服侍的人的月钱。顾念着几个老嬷嬷年纪大了,又一直在侯府伺候,月钱还是照旧,但那些丫头小厮的月钱倒是真的一点儿都不给了。
  这回不管二夫人怎么找托词讲情面,刘氏都不理会。二夫人终于体会到了这位大嫂的内宅手段,再想想那位得道高僧的话,总算咬咬牙收拾东西搬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宋如锦:系统教我成长!
  徐牧之(失魂落魄):又是没有出场的一天。
  圆子:下一章有你……
  徐牧之(突然兴奋):哇!
  圆子:也有姐姐和皇上……
  徐牧之:哦。(突然消沉)


第64章 心存芥蒂
  二房人丁兴旺; 一房人搬了大半个月,才完完全全地搬走了。侯府宽阔寂静了许多; 账簿上也少了二房的种种耗用; 刘氏看着很是舒心。
  天气转凉,渐渐入了秋季。西风萧瑟; 满池菡萏成了败荷; 枯黄落叶遍地,随风翻飞。桂花悄然盛放。
  不觉到了中秋节。天子依照往年的惯例; 恩赏诸位大臣。忠勤侯府收到了两柄玉如意,一架水墨屏风。府中的女眷各有一套翡翠头面; 不过都是皇后另赏的。
  宫侍来送赏的时候; 抬了好几个箱子; 看着倒跟往年没多大差别。但若去了皇后赏的首饰,单看天子的赏赐,便显得有些单薄了。
  跟往年中秋不能比。
  宋怀远觉得不对劲; 遣人去旁的勋贵府上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别家得到的赏赐和往年一般无二; 单单忠勤侯府少了许多。
  宋怀远倒不是在意这些赏赐,毕竟金玉摆件他素日也见得不少。只不过赏赐的多寡往往是一个信号,代表着圣上的荣宠程度; 中秋这样的大节庆,恩赏忽然少了许多,不得不让人多想。
  宋怀远思来想去,还是去了一趟正院; 同刘氏道:“今天晚上禁中举宴,你带上锦姐儿去一趟宫里吧。”
  中秋一向是在家里过的,年年皆是如此。刘氏不禁疑惑:“怎么了?”
  “今日宫中来了赏赐,同往年相比少了很多,我觉得圣上是有意所为。”宋怀远一向是会揣摩上意的,他皱着眉头,用命令的口吻说,“你且进宫问问皇后娘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怀远还要丁忧一年多。这时候天子薄待忠勤侯府,一年后宋怀远回到朝堂,定然得不到多高的权位——也无怪他这么着急。
  刘氏虽不懂朝政,但见宋怀远这般忧虑,多少也能猜到此事关系到了他将来的仕途。
  刘氏便不大乐意替宋怀远跑这一趟,尤其他还是这样颐指气使的语气。
  刘氏没有接话,默不作声地走到桌案前坐下。随手拿起一本账册,漫不经心地翻了翻。
  宋怀远见她这般举止,也明白她的态度了。
  他是外臣,虽是皇后的父亲,但若是想见一面皇后、给她递个话,终究不比刘氏这个诰命夫人方便。
  宋怀远便又说了一句:“别是皇后娘娘惹陛下不高兴了,陛下才这般苛待咱们侯府。”
  牵涉到宋如慧,刘氏立时急了,用过午膳便换了命妇服制,带上宋如锦一块儿进宫了。
  宋如慧还在歇午。
  刘氏便旁敲侧击地问着纫秋:“娘娘最近如何?”
  纫秋知道宋如慧一向报喜不报忧,便也只管往好处说:“娘娘近来吃睡都好,陛下也惦念娘娘,赏赐从没有断过。”
  刘氏追问道:“陛下一向都赏些什么?”
  纫秋笑道:“珠翠首饰,绫罗绸缎,古玩字画都有。这几日宫里新来了几筐贡梨,陛下全赏了娘娘。还有前几日,娘娘在勤政殿瞧见了一幅残荷图,不过多看了几眼,陛下便立即让人裱好了送到凤仪宫来……”
  她说到这儿,不由自主地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总之陛下待娘娘是不差的。”
  刘氏是何等的精明?立时觉出了其中蹊跷,追问道:“那幅残荷图怎么了?”
  纫秋笑道:“也没怎么。就是后来陛下又觉得那幅画绘得不好,着人毁去了。”
  上一刻还好好地装裱了当作赏赐,下一刻便让人毁了?刘氏心下讶异,正打算细问,兰佩卷起水晶珠帘,道:“夫人,娘娘睡醒了,让您和二姑娘进去说话呢。”
  刘氏理了理鬓发和衣角,和宋如锦一起去了后头的寝殿。
  宋如慧刚刚起身,正由人服侍着梳头,她在梳妆镜里看见了母女二人,面色一柔,吩咐道:“把两位皇子抱过来,给母亲和妹妹瞧瞧。”
  几个宫娥领命去了,刘氏走近几步,才发现宋如慧的下巴瘦削了不少,一时又是牵挂,又是心疼,道:“娘娘怎么瘦了这么多?”
  宋如慧云淡风轻地解释道:“也没什么,就是前些日子病了一场,现在已经大好了。”对上刘氏担忧不已的眼神,她又笑道:“我觉得稍稍瘦些,人反倒显得精神,娘觉得呢?”
  宋如锦插了一句:“我觉得娘娘瘦了更好看了。”
  倒也确实如此。宋如慧长相端妍,以往看着,只觉得庄重美好,和画像上的历代贤后一般稳娴,现在瘦了,反倒平添了几分袅娜风情。
  刘氏便没再多问。正好这时一大一小两个皇子过来了。大皇子是自己走过来的,他步子小而稳,小短腿迈得飞快。小皇子尚在襁褓,还睡着,是由乳娘抱过来的。
  刘氏不禁浮出笑意,细细问了两个皇子的饮食起居。两个男孩儿都生得白嫩,小君阳还被教得颇为守礼,见到刘氏便低头一拜,唤道:“外祖母。”刘氏赶忙侧身避开,连声道:“太子殿下,使不得,使不得……”
  许是太过吵闹,原本沉沉睡着的二皇子渐渐醒了,大声哭闹起来。此时宋如慧也梳好了发髻,便接过二皇子抱在怀里,轻轻拍着襁褓,柔声细语地哄着。小孩子哭起来没个尽头,二皇子一直哭到打嗝儿才停了下来,脑袋一歪又睡过去了。
  小君阳抓着楠木椅的扶手,手脚并用地往宋如慧身上爬。宋如慧便把怀里的幼子交给了乳娘,转而抱住了小君阳。
  刘氏笑道:“男孩子闹腾,娘娘还要同时看顾两个,可还忙得过来?”
  宋如慧心里微微一个激灵,下意识地说道:“忙得过来。”
  前不久,梁宣也问了她这个问题,她自然说“不妨事”。没想到几天之后,梁宣就让人把东宫收拾出来,让一众宫娥奶娘带着太子迁过去。
  小君阳正当孩提,怎么能让他离了母亲?宋如慧说什么也不肯,梁宣却道:“朕自小亦没有母后看顾,不也过得好好的?”终究还是雷厉风行地把太子赶去了东宫。
  那时候正值夏秋之交,寒凉西风卷珠帘,宋如慧一不留神就病了。她心里挂念小君阳,忧思深甚,病得便格外厉害,成日昏沉倦怠。
  到了夜里,梁宣来看她,立在她的床榻边,低低沉沉地说:“你实在不乐意直说便是,何必这么折腾自己身子?”
  ——他以为她是故意把自己折腾病的。
  到底还是把小君阳送回了凤仪宫。
  小君阳回来之后便格外依恋她,经常像八爪鱼一样挂在她怀里,现在也是如此。
  刘氏看着这幅其乐融融的场面,笑道:“娘娘也别急着再要孩子,接连生了二位殿下,很伤身子的,好好将养才最要紧。”
  宋如慧懒懒地应了一声——梁宣也是这么说,真心假意暂且不论。她心里倒还想再要个女儿。但也只能想想而已,毕竟梁宣的态度摆在那儿。
  刘氏想起自己今日进宫的目的,对宋如锦道:“如今宫里秋色正好,你去瞧瞧吧。”
  宋如慧便知道刘氏有话要和她说,也让几个乳娘领着两位皇子去别处转转。
  此时天色将晚,宋如锦沿着太液池信步走着。夕阳西下,余晖洒在万顷池水之上,碧波潋滟,粼粼动人。
  徐牧之迎面走了过来。他见到宋如锦也愣了一下,怔怔道:“想不到在这儿遇见了妹妹……”
  他又许久没有见过她了。
  宋如锦除了进宫,不会轻易出门,他便也经常往宫里跑。上个月乞巧节,宫中设宴,他来了,宋如锦却没有来。再上个月禁中演武,宋如锦亦没有出席。五月皇后生辰,宋如锦倒是来了,只不过略坐了片刻就走了,偏他那日来得迟,就那么与她擦肩而过。
  真的很难得才能见她一面。
  所以此时此刻,这不期然的邂逅便显得弥足珍贵。
  寝殿内一众宫婢低眉垂首,鱼贯而出。殿门“嘎吱”一声,缓缓掩上。
  刘氏把早上天子的赏赐细细说了,又道:“侯爷让我来问问娘娘,可有什么不妥。”
  宋如慧也是刚刚知道赏赐这回事,秀美的黛眉微微蹙起。
  天子做每一件事都必然有他的用意。不许她生孩子,薄待她的娘家,让她和太子母子分离……这几件事连在一起,真的有太多意味了。
  她知道梁宣不待见宋怀远。如今天子已经登基三载,羽翼渐丰,出手惩治曾经厌恶的人也不足为奇。
  宋如慧沉吟片刻,终于道:“陛下对爹爹似是多有芥蒂。”
  刘氏忙问:“这是为何?”
  宋如慧摇摇头:“我不知道。” 她心头闪过好几个念头,缓声说道:“若爹爹急流勇退……”她没有说完,就无可奈何地笑起来——宋怀远一心扑在官场,就等着丁忧之后回朝大展宏图,哪里肯舍却仕途?她想了又想,才接着说:“还请娘劝爹爹忠君严慎……便是为了君阳考虑,也要处处恭顺小心……切莫急功近利。”
  刘氏不由拧紧了眉头。若天子果真不满宋怀远,待他女儿又会好到哪里去?她握紧了宋如慧的手,道:“我问娘娘一句真心话,陛下待你究竟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心1118小天使的地雷~


第65章 桂花载酒
  窗下的博山炉袅袅燃着沉香; 宋如慧望着那冉冉升起的烟气,低声答道:“陛下待我很好。”
  若说梁宣待她不好; 这阖宫上下都没有一个人相信。但他却不许她待别人好。宫里的人; 她只要稍微另眼相看几分,他便要即刻把那人遣出宫去。前些日子; 他赏了一幅《残荷图》; 她只不过说了句“舍妹画技尤好,下次也让她瞧瞧”; 他便着人把那幅画扔了。
  他总想把她变成无枝可依的孤木,不许她亲近任何人。
  刘氏知道宋如慧的性子; 不论过得好与坏; 都只会往好里说; 从不让人牵挂忧心。她轻叹了一声,道:“娘娘若有烦心事,千万别憋在心里; 讲出来就好受了。”
  宋如慧胡乱点了点头。
  夕阳西沉,暮色四合; 漫天的晚霞铺在水中,瑟瑟红红。宋如锦和徐牧之已经绕着太液池走了一圈。
  晚风混着水汽,泛着些微的凉意。徐牧之把自己的锦绸薄披风解了下来; 披到宋如锦身上。
  宋如锦便乖乖地转过身来,由着徐牧之俯身低头,替她系上胸前的系带。他身量高,披风也长; 宋如锦穿着便有一截拖在地上,走动的时候,那拖在身后的披风下摆便轧过了太液池畔枯黄的草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
  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快的笑闹声,宋如锦仔细望了几眼,似是几个宫女在扎孔明灯。
  没过多久,便有一只点烛红纱灯缓缓升起,灯上还写了字。灯笼飘飘摇摇,字迹便不太清晰,宋如锦拉着徐牧之走近了看,才辨出灯上写的是“庆贺中秋”四个大字。
  字迹骨骼清冽,遒劲有力,颇有几分眼熟。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竟瞧见了谢昱卿的身影。她梳着坠马髻,斜插了两支玉簪,一身金丝云纹裙衫,外搭一件素锦绣面披风。自她嫁作人妇,宋如锦就很少见到她了,现在瞧着,只觉得她人淡如菊,越发素雅且温婉。
  谢昱卿身旁摆着一张小方桌,上面放了笔墨砚台,还有不少红纱纸,她就立在桌子旁边,微微俯着身,提笔写字。
  遇见了自然要打声招呼。两人走上前,徐牧之道:“昱卿表妹好。”
  谢昱卿正写到最后一笔,闻言便没有理会,直到写完才抬头看着他们两人。
  宋如锦笑着说:“我还在想那孔明灯上的字迹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昱卿姐姐写的。”
  谢昱卿的眸光扫过宋如锦身上略显宽大的披风,温文尔雅地笑了笑。
  一旁的宫女解释道:“寿阳大长公主病了,夫人打算放几个孔明灯,就当是为母祈福。”
  谢昱卿给宋如锦递了一支狼毫笔,道:“你可有什么想写的?”
  宋如锦接过笔,絮絮念叨:“希望爹爹娘亲身子康健,皇后娘娘诸事顺遂,弟弟妹妹们都能称心如意……我想写的是不是太多了?”
  徐牧之道:“中秋是团圆节,妹妹不如就写一句‘岁岁团圆’?既应景,又省事儿。”
  宋如锦果真提笔写了“岁岁团圆”四个字。待墨迹干了,几个宫女拿着竹条上前,替她扎了一个孔明灯。
  徐牧之和宋如锦一起把灯笼放飞。此时天色昏黑,灯笼摇摇晃晃地飞在太液池上方,池水里倒映着暖黄的灯影。徐牧之偏头望着宋如锦,轻声说:“愿与妹妹长团圆。”
  明月初升。宫女送来茶点和桂花酒,谢昱卿叫他们两人一块儿去吃。宋如锦吃了半块月饼,觉得干,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时谢昱卿端着一杯酒递到她面前,笑道:“尝尝这个,和宫里的桂花酒不一样,用了我夫家的酿酒秘法,很是醇厚香甜。”
  宋如锦连连摇头,推拒道:“我从不饮酒的。”
  谢昱卿说:“这酒不醉人的,浅酌无妨。”
  宋如锦便接过来,小小地抿了一口,感觉淡淡的桂花香在唇齿之间溢开,果真一点都不辛辣。她举着酒杯问徐牧之:“你要不要尝尝?”
  徐牧之就着她的手一饮而尽。
  几个年轻的宫女便笑起来,你推我搡了一番。谢昱卿回头看了她们几眼,几人立马收住笑声,安安静静地低头立在一旁。
  宋如锦本也没觉得哪里不妥,见宫女们都看着她和徐牧之笑,终于觉出这样的动作过于亲密了。她脸颊一红,语无伦次地说道:“昱卿姐姐,我……宫宴快开始了,我先过去了。”
  谢昱卿仪态娴雅地颔首。
  宋如锦立马快步走开,徐牧之连忙追上去。他尚没有反应过来,只疑惑道:“妹妹,宫宴还早呢……”
  宋如锦瞪了他几眼——就是他害自己遭了众人取笑!罪魁祸首!
  美人即便怒目,也是顾盼生辉的。秋风吹过宋如锦鬓边的碎发,月凉如水,她的眼睛仿佛沾染了月华,明亮耀眼胜过星辰。
  明明只喝了半杯桂花酒,徐牧之却觉出了几分醉意。
  他愣了一会儿,才说:“妹妹真好看。”
  宋如锦通身的愠恼顿时烟消云散了,她默不作声地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回首,说:“可我总有人老珠黄的时候,届时满头青丝都变作了白发,再不年轻,也再也不好看了。”
  徐牧之笑着说:“那时候我也定然苍颜白发,老态龙钟,只希望妹妹不要嫌弃我才好。”
  宋如锦又羞恼起来,道:“哪里让你想那么远了……”
  ——明明是她提起的话头,现在却要反过来怪别人。徐牧之竟然不觉得她蛮不讲理,还十分诚恳地低头认错:“是我不好,妹妹别生气。”
  宋如锦抿嘴笑起来。她仰脸望着徐牧之,此刻的他剑眉入鬓,眼眸含笑,是那样的俊秀倜傥。她着实想不出许多年后,他须发皆白、满面皱纹的模样。
  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又扑哧一声笑了,也认认真真地说:“世兄没错,是我迁怒了……我们去宫宴吧。”
  到了宫宴,两人分席而坐。此刻已来了不少人,女眷们三三两两地围聚在一起说话。因方才在谢昱卿那儿吃了月饼、饮了桂花酒,所以宋如锦现在并不饿,便端着一盏热茶,饶有兴致地听着身边的命妇们闲话家常。
  这时眼前走来一个人,犹犹豫豫地唤了一声:“锦妹妹。”
  是陈知媛。宋如锦礼貌地打招呼:“媛姐姐好。”
  身旁的女眷们似有若无地望了过来。
  陈知媛拿出一块叠好的帕子,道:“这对镯子,烦劳妹妹转交给墨表妹。”
  帕子的一角掀开,露出一对水头极好的翡翠。
  陈知媛的衣袖滑下一截。她两只手腕空空,没有戴手镯。众人便把目光移到她身上,她穿得也简素,衣裳半旧不新,头上戴的玉钗的成色也很一般。
  众人不禁窃窃私语:“陈甘氏怎么这么苛待这个嫡孙女?反倒对庶出的外孙女掏心掏肺,那样好的翡翠,我都没有见过几次。”
  “又不是真的嫡孙女……也是个可怜孩子,甘氏一个‘孝’字压下来,她哪敢说一声‘不’?”
  “甘氏果真不识大体,媛姐儿这么好的姑娘着实被她牵累了。”
  细碎的议论声飘进了宋如锦的耳朵,她忽然有些消沉,对系统说:“我觉得媛姐姐好可怜啊。”
  系统说:“确实有点可怜,但你放心,她比你聪明多了。你看,她大可以趁没人的时候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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