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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纵横·鬼谷子的局 卷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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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槐谢过,起身坐下。
“槐儿,你来得正好,寡人这儿也正要召你呢。”
“儿臣谨听父王吩咐。”
“景氏一门忠心为国,景爱卿更是立下大功,今又死在上朝途中,是个好臣子,其心可嘉,其行可彰,丧事要大办,要晓谕臣民,让他们看看,只要忠心为国,有功于社稷,寡人是不会亏待的!”
“儿臣遵旨!”
“还有,景爱卿的缺,寡人也想听听你的看法。寡人老了,撑不了多久,江山社稷都要交给你,用谁来做令尹,最好由你指定。”
太子槐泪水流出,翻身跪叩:“父王龙体如铜浇铁铸,寿如南山之松,儿臣……”
“唉,”威王叹道,“槐儿,你起来吧,寡人老与不老,身子骨儿如何,世上没有谁能比寡人清楚,寿比南山,不过是句吉利话,无论是谁说出来,寡人都不相信,寡人也劝你不要相信。”
太子槐点头,起身复坐。
“说吧,依你之见,哪位爱卿可补此缺?”
“儿臣……推荐张子!”
“甚好,”威王思忖有顷,微微点头,“看来,你长大了,识人了,寡人为你高兴。听说他把越人治理得不错,可有此事?”
“是的,”太子槐应道,“张子治越仅数月,越人尽服,即使甬东,也未发生变『乱』。”
“这个不易呀,”威王赞道,“治越是件难事,寡人让昭阳在昭关另备大兵五万,防的就是越民暴『乱』。张子以柔克刚,智服越人,是个奇才。你想做大事,可用此人。传旨让他回来吧!”
“回禀父王,张子已经回来了。”
“哦?”威王略怔,“他为何事而回?”
“还有,景爱卿的缺,寡人也想听听你的看法。寡人老了,撑不了多久,江山社稷都要交给你,用谁来做令尹,最好由你指定。”
“是儿臣召他回来的。儿臣以为,越人既治,张子再留越地,亦无大用。碰巧景爱卿仙去,儿臣传他口谕,准他与景翠一道回来,一来为老爱卿吊唁,二来也想听他说说越人之事。”
“哦,”威王点头,“好哇,既然他已回来,就传他章华台觐见吧。越人之事,寡人也想听听。”
“儿臣领旨!”
第067章  苏秦捧印开纵局 陈轸设套陷张仪(6)()
约过一个时辰,见威王在打哈欠,太子槐告退。威王也不挽留,见太子槐走远,便起身走到观波亭上,对着泽水施展一阵拳脚,才转入旁边一处密室,在榻上坐下,闭目休息小半个时辰,内臣趋进,说是上柱国昭阳求见。
靳尚兴冲冲地与张仪一道赶至章华台,得到的却是“回府候旨”四个字。
威王眉头微皱,嘟哝:“他来干什么?”
内臣应道:“说是有异域尤物敬献。”
“是的,张子以吴人治吴,以越人治越,收到奇效了。”
“异域尤物?”威王睁眼,“是何尤物?”
“老奴不知。”
威王略一思忖,抬手:“宣他觐见!”
内臣领旨走出。
威王又坐一时,起身走出密室,在厅中坐下。不一会儿,殿外传来脚步声,昭阳跟着内臣疾步趋前,叩道:“臣叩见大王!”
“呵呵呵,”威王盯住他笑道,“听说爱卿献来奇宝,让寡人看看。”
“臣遵旨!”
“既不敢说,又来求请,你卖什么关子?”
昭阳起身,朝外“啪啪”两声击掌,一行衣服怪异的西域乐手各执西域乐器鱼贯而入,拜过威王,在一侧坐下。又有几人抬着一块红地毯,在空场上铺开,接着乐声响起,六女舞蹈,最后上场的是伊娜,将数月来的演练表现得淋漓尽致。这些乐器、舞蹈、服饰皆来自异域,威王不曾见过,但演奏出来的楚音楚调却是他熟悉的,因而威王非但没有隔阂,反倒增出别样情趣。尤其是如雪般洁白的伊娜,更令威王如痴如醉。
一曲舞毕,威王连声喝彩,转对昭阳连声赞道:“爱卿所言不虚,此女果是尤物,寡人收下了!”转对内臣,“引她们去乐坊。”
众人谢过恩,内臣引她们款款走出。
陈轸径走过来,将张仪端详有顷,不无吃惊道:“咦,这不是张子吗?在下陈轸有礼了!”说着拱手揖礼。
威王起身,笑对昭阳道:“许久不见爱卿了,走,陪寡人湖边坐坐!”
“王上,”昭阳泪水流出,“近日来,家母一病不起,夜夜噩梦,臣遍请名医,皆不能治。臣请来神巫,说是邪魔附身,需和氏璧镇宅三日。家母不堪噩梦折磨,央臣前来向王上求请,臣……”顿住话头,哽咽起来。
二人走至湖边,在观波亭中坐下。
“既不敢说,又来求请,你卖什么关子?”
威王盯住昭阳,凝视有顷,开门见山:“爱卿此来,不单是献此尤物的吧?”
“既不敢说,又来求请,你卖什么关子?”
“我王圣明!”昭阳叩首,“臣此来,确有一事求请我王!”
“臣遵旨!”
“想求什么,说吧。”
“臣不敢说!”
“既不敢说,又来求请,你卖什么关子?”
“臣欲向我王求请和氏之璧!”
和氏璧价值连城,更是章华台的镇宫之物,历代楚王无不将其视为奇珍。昭阳出口即求和氏璧,威王着实吃惊,眯眼问道:“爱卿为何求请此物?”
“王上,”昭阳再叩,“此璧价值连城,臣不敢求请!臣此来,是为家母求请。”
“江君夫人?”威王怔了,“她怎么了?”
张仪本也是纨绔子弟出身,更有本领在身,自也不将这帮熊包放在眼角,见左边有个席位,哂笑一声,落落大方地过去坐下。
“王上,”昭阳泪水流出,“近日来,家母一病不起,夜夜噩梦,臣遍请名医,皆不能治。臣请来神巫,说是邪魔附身,需和氏璧镇宅三日。家母不堪噩梦折磨,央臣前来向王上求请,臣……”顿住话头,哽咽起来。
“嗯,”威王连连点头,“此物是可驱魔避邪,寡人用它镇宫,也是此用。若是他人求请,寡人断不许他,可对江君夫人,寡人就另当别论了,待会儿寡人就让他们将此宝送至爱卿府中,许江君夫人镇魔三日。”
昭阳连连叩头:“臣代家母叩谢王上隆恩!”
“爱卿请起。”威王边说边摆手,示意昭阳起身。
昭阳再拜谢过,起身落座。
“好了,”威王笑道;“这事儿算是了结。昭爱卿,寡人另有一事,也想听听爱卿之意。”
“臣谨听。”
靳尚兴冲冲地与张仪一道赶至章华台,得到的却是“回府候旨”四个字。
“国不可无尹。”威王直入主题,“景爱卿仙去,令尹之位空缺。依爱卿之意,何人可袭其职?”
昭阳不假思索,拱手荐道:“臣以为,张仪可袭此职。”
昭阳出口即举张仪,倒是威王没有料到的,不由得长吸一口气,凝视昭阳,似要看破他的用心。
“倒是奇了,”威王盯一会儿,扑哧笑道,“爱卿不荐三氏中人,反而举荐张仪,却是为何?”
靳尚兴冲冲地与张仪一道赶至章华台,得到的却是“回府候旨”四个字。
“回禀我王,”昭阳应道,“臣不是举亲,是举贤。张仪至楚不足两年,不仅助我灭越,且上得君心,下得民意,堪称大贤之才,可守令尹之位。”
“你且说说,他得何民意了?”
“越人臣服张仪,已胜过臣服越王。”
“哦,有这等事?”
“是的,张子以吴人治吴,以越人治越,收到奇效了。”
“吴人治吴?越人治越?”威王的眉头微微皱起,“你且说说,他是如何治的?”
“据臣所知,张子礼葬越王,善待且复用越人旧吏,又不知从何处寻出吴王夫差的六世孙,许他立国于姑苏,过往甚密。无疆长子逃至闽南立国,次子逃至南粤立国,张子与他们皆有交往,听闻他还送去贺礼呢。”
“嗯,”威王眉头稍懈,微微点头,“还有什么?”
“听闻张子甚得越地民心。据臣所知,越地数千里,越人数百万,竟在短短数月之内,臣服张子。臣使人暗访会稽郡,张子所到之处,百姓无不扶老携幼,迎送十数里,更有村镇为他立庙树碑。臣还探得一首民谣,或可表明张子受越人拥戴的盛况。”
“是何民谣?”
“是小儿所唱,歌曰:‘天乌乌兮欲雨,开门迎我张子;地黄黄兮雨止,闭户送我张子!’”
威王的眉头再皱起来,沉思半晌,起身道:“这首歌谣倒是别致。昭爱卿,你没有别的事了吧?”
昭阳听出话音,谢恩退出。
“倒是奇了,”威王盯一会儿,扑哧笑道,“爱卿不荐三氏中人,反而举荐张仪,却是为何?”
威王闭目冥思有顷,见内臣已经回来,躬身候在一边,缓缓问道:“方才昭爱卿说,越地有小儿之歌,歌曰:‘天乌乌兮欲雨,开门迎我张子;地黄黄兮雨止,闭户送我张子!’你可听闻此事?”
内臣应道:“臣不曾听闻。”
“可有越人为他立庙树碑?”
“此事倒有,不过是姑苏的吴人,并非越人。”
“嗯,”威王点头,“看来,昭爱卿所言,并不全是无稽之谈。”思忖有顷,微微一笑,抬头,“传方才那个白姬,让她再跳一曲。”
内臣领旨,将出门时,威王又送一句:“嗯,还有,张仪若来,就说寡人正忙,让他回府候旨!”
靳尚兴冲冲地与张仪一道赶至章华台,得到的却是“回府候旨”四个字。
内臣应道:“臣不曾听闻。”
太子槐大『惑』不解,使人打探,方知昭阳来过。太子槐登台寻到内臣,内臣悄声告诉他昭阳进献西域白姬的事,说大王这辰光正在欣赏西域歌舞,无暇他顾。
太子槐谢过内臣,闷闷下台,见到张仪又不好说破,只得苦笑一声,调侃道:“真是不巧,父王今日遇到异域高人,正在尽兴,朝中诸事尽皆推了。张子且请回去候旨,待父王忙过几日,定会召请。”
张仪一头雾水地回至府中,正在冥思对策,昭府送来请柬,邀他务于翌日前去做客。
张仪厚赏来人,探知原委,原是江君夫人中邪,昭阳从章华宫求来和氏璧驱镇,定于午时举办驱邪仪式。来人还告诉张仪,听府中人说,和氏璧采自山阴,系至阴之物,唯见真阳方能显示神威,驱魔避邪,因而神巫要昭阳请到具有纯阳罡气者三十六人。神巫对宾客人选限定甚严,要求少不过弱冠,长不过不『惑』,且须具备四气,即顶有罡气,面有煞气,身有贵气,内有正气。昭阳思来想去,仅列出三十五人,正在为难,听闻张仪回府,既惊且喜,亲自书写请柬,邀他务必赏光,以凑天罡之数。
送走信使,张仪坐定,将前后细节思索一遍,未见丝毫破绽,也就放下心来。
次日晨起,张仪前往闹市采买一些参茸之物,置办礼箱,见时辰到了,便催马直驱昭阳府。
昭阳府前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张仪一停车,就有门人接过张仪的礼箱,卸去车马,引他走向府门。邢才笑容可掬地迎上,陪他前往客厅。
昭阳正与众宾客说话,望见张仪,紧忙起身,大步迎出,离有十步远近,顿住步子,拱手行个大礼:“昭阳恭候张子多时了!”
送走信使,张仪坐定,将前后细节思索一遍,未见丝毫破绽,也就放下心来。
张仪抱拳还礼:“谢大人器重!仪来迟了!”
“臣遵旨!”
过完虚礼,昭阳携张仪之手步入客厅,向众宾客介绍:“诸位嘉宾,在下引见一下,这位就是在下刚刚谈及的中原名士、会稽令张仪大人!”
这些宾客多是贵家子弟,张仪全不认识,只好拱手大半圈:“在下张仪见过诸位大人!”
张仪虽说声名显赫,但这些宾客无一不是望族出身,打胎儿起就是显贵,哪儿肯将一个初来乍到的外乡人放在眼里,因而没有谁起身迎他。但见昭阳这般隆重引见,众人也就不能不给面子了,纷纷站起,拱手敷衍:“见过张子了!”
见场面尴尬,昭阳对张仪笑道:“张子,来来来,今儿都是自家人,随便坐。”
张仪本也是纨绔子弟出身,更有本领在身,自也不将这帮熊包放在眼角,见左边有个席位,哂笑一声,落落大方地过去坐下。
张仪的屁股尚未坐稳,厅外一阵『骚』『乱』,邢才禀道:“报,秦国上卿陈大人到!”
众宾客一听是陈大人,皆迎出去。
“是何民谣?”
不一会儿,厅外传来脚步声。在众宾客的恭维声中,春风满面的陈轸笑容可掬地走过来,一边揖礼,一边与众人说笑。
内臣应道:“臣不曾听闻。”
满厅之中唯有张仪端坐不动。
陈轸径走过来,将张仪端详有顷,不无吃惊道:“咦,这不是张子吗?在下陈轸有礼了!”说着拱手揖礼。
张仪站起来,还过一揖:“是上卿大人呀,在下也有礼了。”
“呵呵呵,”陈轸笑道,“鬼谷一别,竟是数年,在下万未想到在此见到张子,奇遇,奇遇!”
“好了,”威王笑道;“这事儿算是了结。昭爱卿,寡人另有一事,也想听听爱卿之意。”
“呵呵呵,”张仪亦笑几声,“上卿大人亡魏走秦,这又万里奔楚,真也是够忙的。不久前在下才听闻大人在郢,本欲登门求教,却不知上卿大人『穴』居何处,在此见面,确为奇遇呀。”
见所有宾客皆已到齐,昭阳朗声说道:“诸位高朋,家母贵体微恙,大王闻讯,特别降恩,赐镇宫之宝和氏璧驱邪。神巫拟定午时礼玉,眼下午时将至,在下恭请诸位前去祭坛,恭行驱邪仪式,观赏宝玉!”
众人齐站起来,跟从昭阳走到家庙。
庙院正中的空场上搭起一个祭坛,彩旗飘扬,香烟缭绕,神巫及其弟子数人早已候在那儿。
祭坛下面,整齐地摆放着三十六张几案,每张几案后面皆有名号,案上摆着各『色』食品,有山珍海味、果蔬佳酿等。
第067章  苏秦捧印开纵局 陈轸设套陷张仪(7)()
神巫一怔,转对张仪:“先生,可是这位女子?”
见昭阳及众宾客全部就座,邢才扯着嗓子朗声宣道:“诸位嘉宾,吉时到,镇魔赏玉,起始!”
锣鼓响起,一身奇装异服的神巫登上祭坛,微微扬手,候于坛后的众乐手齐奏楚地巫乐,一群巫女应声而出,在坛上跳起巫舞。
几曲舞毕,众巫女抬出一个神案,案上现出一物。不消多问,众人知是和氏璧了,各怀激动。
神巫再次上坛,在一阵更狂的巫乐声中围着神案起舞。舞有一时,神巫顿住步子,面对神案扎下马步,运神发功,大喝一声:“出玉!”
令人惊奇的情景出现了。几案正中,无一人揭掀,片片彩缎却纷纷扬扬,如云片般飘起,轻轻落在案后。案上现出一只金盘,盘上放着一块如碗大的神奇宝玉。
和氏璧是天下至宝,价值连城,和氏献璧的故事在楚地更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然而,和氏璧究竟是何模样,莫说是众宾客,即使昭阳也未见过。
在场诸人无不伸长脖子,两眼大睁,目不转睛地望着那玉。
神巫围绕几案又跳一时,再叫:“赏玉!”
所谓赏玉,就是由众宾客一一观赏宝玉。此前,已有巫人告知众宾客如何赏玉,就是闭目屏息,虔心敬意,先由左手抚『摸』三次,再由右手抚『摸』三次,然后将宝玉放置头顶,好将体内四气输入宝玉,时间以三息为宜。
神巫话音落定,一名白衣巫女款款走上神案,端起金盘,放在端坐首位的昭阳前面,款款退去。昭阳闭目屏息,在三息之间,左右手各『摸』三次,将金盘传于次位的陈轸。
陈轸依样『摸』过,依序传下。
三息时间过得极快,不消多久,金盘已经传至张仪。
张仪依样,闭目屏息,开始赏玉。
张仪刚赏一息,远处有人大叫:“不好了,走水喽!”
直到此时,张仪方才恍然明白,仰天长啸,冲昭阳叫道:“昭阳,你……出身名门,身为柱国,在楚也算堂堂丈夫,竟然生此小人之计陷害在下,你……”
紧接着,脚步声、呼喊声『乱』成一团。
昭阳纵身蹿起,大叫一声:“娘—”飞步跑出。
众人抬头望去,果然远处冒出一股浓烟。
众人皆吃一惊,却也不敢离位,目光齐齐地『射』向昭阳。
昭阳稳坐不动。
邢才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大叫:“主公,是……是老夫人……老夫人房中起……起火了!”
昭阳纵身蹿起,大叫一声:“娘—”飞步跑出。
众宾客各从地上弹起,『潮』水般涌出庙院。
院中空无一人,就连神巫等也都跟着跑去。
张仪手拿宝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自踟蹰,花墙后发出一阵沙沙响动,转出一名紫衣女子,款款走到张仪跟前,揖礼,柔声说道:“客人,请将宝盘给我。”
张仪见那女子面容姣好,举止文静,言语谦和,以为是神巫派来巫女收玉,不及多想,将玉盘递给她,飞身前往火场去了。
神巫一怔,转对张仪:“先生,可是这位女子?”
所幸的是,火刚烧起来,火势并不猛。众人动手,不消一时,就将火焰扑灭。江君夫人早已被人救出,虽受大惊,却是安然无恙。
众人纷纷议论火灾因由,邢才走过来,禀说原因查到,是老夫人的一个侍女守值时失手碰倒香案上的烛火,但她不曾看到,转身走了。烛火燃及布帘,布帘燃及窗棂,引发大火。待那侍女返回看到时,一切均已迟了。侍女受惊,知死罪难逃,趁众人皆在救火时,先一步在林中自缢身亡。
昭阳沉着脸听毕,转身前去江君夫人新的榻处问安。
威王正在观赏白姬的肚皮舞,听闻和氏璧有失,惊呆了,挥退白姬等人,召见昭阳,匆匆阅过奏章,又听他和泪讲过备细,召来在场证人悉数上台。众客七嘴八舌,所述与昭阳所奏一般无二,且无不是信誓旦旦。
又过一时,昭阳从房中走出,见众宾客仍在院中站着,陡然记起赏玉之事,抱拳朝众宾客道:“诸位嘉宾,对不住了,走走走,回坛继续赏玉!”说着带头朝家庙走去。
众宾客谁也无话,跟在后面,络绎走进院中,各就各位坐下。
神巫复上祭坛,问道:“诸位嘉宾,方才轮到谁了?”
令人惊奇的情景出现了。几案正中,无一人揭掀,片片彩缎却纷纷扬扬,如云片般飘起,轻轻落在案后。案上现出一只金盘,盘上放着一块如碗大的神奇宝玉。
众人皆将目光投向张仪。
张仪举手:“该到在下了。”
神巫伸手做出请的动作:“请这位客人继续赏玉,从第一息开始。”
所有目光齐『射』过来,张仪却端然不动。
神巫提高声音:“请这位客人继续赏玉!”
张仪仍旧端坐不动。
坐在下首的那人急了,轻轻碰他:“张子,快,赏玉呀!”
张仪回道:“玉还没拿来呢,叫在下怎么赏?”
神巫听得清楚,脸『色』微变,急问:“玉呢?”
“天哪!”昭阳一个转身,对邢才大叫,“邢才,可有紫衣女子?”
张仪缓缓说道:“巫女拿走了!”
“巫女?”神巫惊问,“哪个巫女?”
“就是……”张仪略顿一下,“就是端金盘的那个女子。”
神巫急将端金盘的巫女召来,厉声问道:“你可曾从这位客人手中拿走宝玉?”
“天哪!”昭阳一个转身,对邢才大叫,“邢才,可有紫衣女子?”
那女子摇头:“小巫未曾拿过。”
神巫一怔,转对张仪:“先生,可是这位女子?”
张仪定睛一看,摇头:“不是这位,是个紫衣女子。”
所有神巫皆着白衣,张仪却说是个紫衣女子,众人皆惊,无数道目光齐『射』过来。
昭阳似也觉出问题大了,急站起来,走到张仪跟前,哭丧着脸,揖道:“今日之事,在下……在下已够难心,张子,您……您就莫开玩笑了!”
张仪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急站起来,回揖:“回禀柱国大人,在下不敢开玩笑,方才……方才在下真的将那宝玉交给一个紫衣女子,起身救火去了!”
“天哪!”昭阳一个转身,对邢才大叫,“邢才,可有紫衣女子?”
“回禀主公,”邢才叩地禀道,“今日礼玉犯紫,因而小人昨日已下通告,场上禁紫。”
昭阳复将目光转向神巫,神巫点头:“紫气上冲,与罡气相抵,是以小巫禁紫,所有巫女皆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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