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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纵横·鬼谷子的局 卷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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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惠王惊愕。
孙膑情绪亢奋,继续喊杀,在殿里不住移动,寻找所能找到的东西砸她。
“孙将军或为一时心『迷』,若得公主这般痴情,这般护爱,不定就会……”
“好了,好了,甭再说了,”惠王再次摆手,喘起粗气,语气断然,“寡人召你来,不是讨论爱不爱的事,是……”匀会儿气,声音缓和,“是想叫爱卿寻户人家,趁早把她嫁出去!”
“王上要寻什么人家?”
“当然是寻户好人家了,”惠王轻叹一声,“诸公主中,梅儿是寡人最喜欢的!”
“若是此说,”惠施顺口应道,“倒是有一户合适的!”
这个破庙本是那群乞儿的家,有乞儿返回来,在门口张望。
“哪一户?”惠王趋身问道。
“燕室。”
“是太子苏吗?”惠王眯眼问道。
“孙郎,孙郎……”瑞梅心疼了,轻声呢喃着,缓缓走近他,试图为他挠痒。
“是子哙,太子的嫡长子。”
惠王陷入沉思,良久,摇头:“不可!”
“哦?”
“燕国偏远不说,这还隔着辈呢。再说,近几年来,燕公那个老不死的净与寡人作对,尤其是孟津之会那辰光,寡人迄今还窝着气呢。”
“齐室如何?太子……”
“不可!”惠王断然说道,“背信弃义之人,不可结亲!”
“楚室呢?”
瑞梅捂脸哭起来。
“陉山那个结,还没解呢!”
“秦室……”惠施自行打住,改口,“韩室如何?”
“韩室?”惠王捋须有顷,“嗯,哪个公子?”
“太子康!”
“太子康不是有了太子妃吗?”惠王盯住惠施。
“就臣所知,三个月前太子妃寤生,母子不治,待过百日,就可新娶了!”
惠王心里“咯噔”一下,面现不悦,但迅即笑出:“就韩室吧。无论如何,几件大事上,韩武虽有微言,大体还算过得去。此事就托爱卿吧!”
惠施受命提亲,韩室响应,当即派来求聘使团,彩礼隆重。
瑞梅得讯,连吹三夜箫,于第三日凌晨悬白绫自挂闺中,所幸宫女发现及时,宫人破门,将她救下。惠王闻讯赶至,抱女痛哭。
王后爱女心切,跪求惠王退掉婚约。
瑞梅悠悠醒来,见是在惠王怀里,拼命挣扎,口中只叫“孙郎”。
惠王紧紧搂住女儿,和泪说道:“梅儿,我的好梅儿!”
瑞梅颤声:“父王……”
“梅儿……”
“父王,我……我要为孙……郎……吹……箫……”瑞梅颤声哽咽。
“梅儿……”惠王的心撕裂了。
“孙郎能听懂的,他……他……只要他和上我的节……拍……他的病就……就好了……”
“梅儿……”惠王的心撕裂了。
“父王……准允……”
“梅儿谢……父王成……全……”瑞梅晕过去了。
瑞梅不惜一死,终于换来了逐爱的权利。
数日之后,养足了精神的瑞梅在宫人的陪同下再到小庙,为孙膑吹箫。闻风前来看热闹的人围满小庙,吓得一帮子乞儿四散奔逃。
第063章  痴女吹箫为孙郎 肃侯托国洪波台(3)()
孙膑初听时烦躁,慢慢地,他开始静下来,耐心去听,再后来,他果然以手击地,与她的箫声相和,但他拍出的总是不合拍音。
“是为孙兄吗?”
惠王也为瑞梅立下了规矩,就是午后来为孙膑吹奏,日落时必须回宫。
一日又一日,瑞梅天天来到小庙。大梁人渐渐习以为常,看热闹的人少起来。
自从有了瑞梅的陪伴,孙膑不再发疯了,但他的和拍总是不合节奏。
有时,孙膑会爬出庙门,到街上晒太阳。瑞梅也就跟出来,当街吹奏。
瑞梅忘情地吹,孙膑静静地听,时而以手击地,发出不和谐音。
听着,听着,孙膑似是忘记了她的箫声,不再击拍了,专注地挠痒痒,这儿抓抓,那儿挠挠,时不时地捉出一只虱子,放在掌心玩赏,放进嘴里吃得咯嘣嘣响。
观者无不落泪。
听箫声,击拍子,挠痒痒,抓虱子,玩虱子,吃虱子,渐渐成为孙膑的标志『性』动作。
午后的太阳,当街照着,所有人都躲在阴凉里了。
“小人遵命。”申孙口中应过,腿却不动,“启禀主公,有贵客到访。”
瑞梅来到小庙,继续吹奏。
孙膑爬出庙门,来到大街上。瑞梅跟出来,箫声伴着他。
乌云满布,风来了。
雷声响起,雨来了。
大街上空无一人,唯有孙膑在捉虱子,玩虱子,吃虱子。
离孙膑不远处,瑞梅在吹箫。
宫人急了,上前拉她,瑞梅不肯。
大街上空无一人,唯有孙膑在捉虱子,玩虱子,吃虱子。
“公主,下雨了!”宫人含泪跪求。
“黄昏还没有到呢!”瑞梅斥他一声,继续吹箫。
雨越下越大。
宫人急了,驱车驰往武安君府。
一辆大车驰来,庞涓与瑞莲从车上跳下。
庞涓盯住孙膑。
孙膑无视庞涓的存在,只在雨地里呵呵傻笑。
瑞梅仍然在吹。雨水湿了玉箫,箫声吱吱,几乎听不到了。
奉阳君白了老太医一眼:“伤寒就是伤寒,什么厥阴厥阳的,故弄玄虚!”
庞涓走到孙膑跟前。
季青起身再拜:“在下定向主公转达相国金言!”
孙膑捉出一只虱子,放在手掌心里把玩。
“孙兄……”庞涓心里一酸,声音发颤,泪水和着雨水滴下来。
孙膑仍然无视他,注意力只在虱子上。
“快!”庞涓扭转身,与庞葱将孙膑架回小庙。
瑞莲与宫人合力,将瑞梅架上车,扬长去了。
是夜,庞涓躺在榻上,辗转反侧,久久未眠。
“夫君,”瑞莲抱住他,柔声,“你……还没睡?”
“唉,”庞涓长叹一声,“我睡不去!”
“是为孙兄吗?”
“不,是为梅姐。”
“她……”瑞莲顿住了,盯住他。
“夫人,”庞涓坐起来,揽起瑞莲,目光盯住她,“夫君在想一件事情!”
“夫君请讲。”
“有朝一日,若是夫君沦到孙兄那步田地,夫人会不会也如梅姐这般?”
“我……”瑞莲怔了,良久,带着哭音,“我……不知道……”
赵国都城邯郸的东南隅有一处万亩见方的水泽,名曰洪泽,距赵室宫城三里左右。泽边有座土山,赵室先君在土山上筑一别宫,名之曰洪波台。
二月阳春,万物复苏,乍暖还寒。
“有朝一日,若是夫君沦到孙兄那步田地,夫人会不会也如梅姐这般?”
赵肃侯兴致勃发,在宦者令宫泽的陪伴下移驾洪波台赏春观波。一行人刚刚住下,未及赏游,就有一人匆匆上台,呈送宫泽一份密报。见是赵、燕边境急报,宫泽迅即禀报肃侯。肃侯拆看,面『色』立变,复将密报递予宫泽。
宫泽细细读完,略一思忖,小声问道:“君上,臣实在看不明白,赵、燕睦邻已久,中山近年来也无异动,相国大人为何频调大兵,陈于代地?六万大军,不是小数呢!”
洪波台上森严壁垒。
肃侯眉头紧皱,面『色』冷凝,有顷,缓缓说道:“不止这个。近来他与燕国公子武成君互有信使,交往不断。看样子,赵成沉不住气了。”
“君上?”
肃侯闭眼又是一番长思,冷笑一声,微微睁眼:“召太医!”
“臣领旨!”
洪波台上森严壁垒。
一队甲士护卫一辆八驷大车自西驰来,在台前停下。赵国的相国奉阳君赵成(赵肃侯三弟)跳下车子,摆手止住从人,疾步登上通往洪波台的台阶。公子范(赵肃侯八弟)下阶迎入,导引奉阳君直趋肃侯寝宫。
赵雍起身,朝奉阳君、安阳君跪下,叩道:“雍儿叩见二位叔父。”
龙榻上,肃侯直直地躺着,面『色』通红,二目紧闭,手臂微微痉挛。几个太医表情严肃地跪在榻前,一个中年太医将包着冰块的裹带敷在肃侯额头,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太医聚精会神地将手搭在肃侯脉搏上。安阳君公子刻(赵肃侯四弟)跪于榻前,神『色』紧张地望着老太医。
赵肃侯转向安阳君:“宫中诸事,这也拜托四弟了。”
过有一时,老太医松开肃侯手腕,步至外厅。安阳君紧跟出来,正欲问话,望见公子范引奉阳君疾步走入,忙拱手出迎。
老太医应声“诺”,起身,走到一旁的几案上写方。
奉阳君顾不上回礼,照头问道:“四弟,君兄怎么了?”
安阳君摇头道:“听说君兄病倒,弟也刚到。”
“这……”奉阳君略怔一下,“君兄前日还是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倒了呢?”目光转向老太医,“快说,君上何病?”
“回禀相国,”老太医拱手揖道,“君上脉相虚浮,六经不调,寒热相生,时『迷』时醒,据老臣所知,当是厥阴证。”
“厥阴证?”奉阳君眉头微皱,“何为厥阴证?”
安阳君解释道:“也叫伤寒。”
雨越下越大。
奉阳君白了老太医一眼:“伤寒就是伤寒,什么厥阴厥阳的,故弄玄虚!”
“老仆知罪。”
奉阳君急问:“此病……没有大碍吧?”
“若在七日之内退去高热,当无大碍。”
“嗯,”奉阳君面『色』阴郁,摆手,“晓得了,开方子去。”
老太医应声“诺”,起身,走到一旁的几案上写方。
宫泽从内室走出,朝奉阳君、安阳君揖道:“君上醒了,有请二位大人!”
见肃侯没有宣他,公子范脸『色』一沉,不无尴尬地走出殿门,扬长而去。
奉阳君、安阳君跟从宫泽趋入内室,在肃侯榻前叩道:“臣弟叩见君兄,祝君兄龙体安康!”
赵肃侯给二人一个苦笑,颤动着手指指旁边的席位:“二位贤弟,请坐!”
二人却不动弹,互望一眼,仍旧跪叩于地。
有时,孙膑会爬出庙门,到街上晒太阳。瑞梅也就跟出来,当街吹奏。
赵肃侯转对宫泽:“宣雍儿!”
洪波台上森严壁垒。
宫泽走出,引领年仅十岁的太子雍紧步趋入。
太子雍扑到榻上,跪地泣道:“君父……”
奉阳君回个礼,扬手指向客席:“季子免礼,坐。”
赵肃侯伸手抚『摸』太子雍的脑袋,缓缓说道:“雍儿,来,给二位叔父跪下。”
赵雍起身,朝奉阳君、安阳君跪下,叩道:“雍儿叩见二位叔父。”
安阳君扶起赵雍:“雍儿免礼。”
“二位贤弟,”赵肃侯望着两个弟弟,再次苦笑一声,缓缓说道,“寡人这身子原跟铁板似的,谁知这……说不行就不行了,唉,此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
“快!”庞涓扭转身,与庞葱将孙膑架回小庙。
奉阳君叩道:“君兄不过是一时之恙,万不可存此念想。”
大街上空无一人,唯有孙膑在捉虱子,玩虱子,吃虱子。
“唉,”肃侯又叹一声,“谢贤弟吉言。二位贤弟,寡人的身子,寡人知晓。今召二位贤弟来,是有要事相托。”
奉阳君、安阳君叩拜于地:“臣弟听旨。”
赵肃侯轻轻咳嗽一声:“听太医说,寡人此病一时三刻好不了。寡人忖思,待过几日,暂由雍儿临朝,烦劳二位贤弟扶持。”不及二人回话,将目光望向奉阳君,“三弟。”
奉阳君叩道:“臣弟在!”
“朝中诸事,你就多『操』心了。”
有时,孙膑会爬出庙门,到街上晒太阳。瑞梅也就跟出来,当街吹奏。
“臣弟领旨!”
奉阳君、安阳君叩拜于地:“臣弟听旨。”
赵肃侯转向安阳君:“宫中诸事,这也拜托四弟了。”
安阳君泣拜:“臣弟领旨!”
“去吧,寡人困了。”
二人叩安告辞。
洪波台下,奉阳君别过安阳君,快马驰回相府,边脱朝服边朝后一步跟进的家宰申孙道:“速召公子范、御史、司徒、五大夫、司寇诸位大人来府议事。”
“小人遵命。”申孙口中应过,腿却不动,“启禀主公,有贵客到访。”
“来者何人?”
雨越下越大。
申孙压低声音:“季子。”
雨越下越大。
奉阳君急道:“快请!”
申孙出去,不一会儿,引进一人,跪地叩道:“燕人季青叩见相国!”
奉阳君回个礼,扬手指向客席:“季子免礼,坐。”
季青再拜谢过,于客席坐下,『摸』出一封密信,双手呈上:“我家主公亲书一封,请相国惠阅。”
奉阳君接过,拆开信封,细细读过。
季青忖其读完,接道:“在下临行之际,主公再三叮嘱,要在下恳请相国,再加兵马于代,越多越好!”
奉阳君点头:“你可转告公子,本府许他信中所托,也望他功成之时莫忘承诺。”
季青起身再拜:“在下定向主公转达相国金言!”
赵肃侯病重、托国于稚子一事,早被秦国黑雕探知,飞报秦宫。惠文公急召公孙衍、公子疾、司马错、甘茂诸臣进宫,同时召请与赵人有过多年交道的公叔嬴虔,共议赵宫剧变。
“诸位爱卿,”惠文公开门见山,“几日前赵语突发恶疾,太子雍临朝主政,国事尽托于奉阳君与安阳君……”顿住话头,目光扫过众人,落在嬴虔身上,微微一笑,“知赵国者,莫过于公叔了,还是由公叔说吧。”
有时,孙膑会爬出庙门,到街上晒太阳。瑞梅也就跟出来,当街吹奏。
“君上说啥?公叔听不清,请君上大声!”自不问朝事之后,仅几年工夫,嬴虔似是苍老许多,耳朵也背了,倾身凑上前来,大声问道。
望着公叔的花白头发,惠文公心里一酸,趋身向前,在他耳边大声道:“赵语生病了,太子主政,国事尽托于赵成,驷儿这想听听公叔是何想法。”
“哦?”嬴虔眼睛一亮,“你说赵语他……病了?”沉思有顷,老拳举起,“好好好,此人生病,晋阳可得矣!”
“请问公叔,如何可得?”
“十几年前敬侯薨天,赵语继位,公子渫不服,串通赵成谋逆。赵成见公子渫不足以成事,于举事前倒戈,向赵语泄漏赵渫之谋。赵渫得知事泄,仓促亡郑,不久后被人追杀。经这么一倒腾,赵成非但无过,反倒有功,被赵语封为奉阳君,拜为相国,权倾朝野。赵成一手遮天,早生谋位之心,今日天赐良机,必不坐失。若是不出公叔所料,赵宫必生内『乱』。赵宫内『乱』,我则有机可乘矣。”
“嗯,”公孙衍应声附和,“臣赞同太傅所言。若得晋阳,我们就可在河东扎下根基,北『逼』赵、燕,西迫义渠,南压魏之河东。”
惠文公扫视众臣,语调虽缓,却字字有力:“寡人欲得此城,诸位爱卿可有妙计?”
“唉,”嬴虔望着惠文公长叹一声,“君上,说起晋阳,历代先君,从穆公到先君都曾伐过。远的不说,单自先君献公以来,秦、赵在此已血战三场,我虽两胜,城却未拔。”
惠文公扫视众臣,语调虽缓,却字字有力:“寡人欲得此城,诸位爱卿可有妙计?”
第063章  痴女吹箫为孙郎 肃侯托国洪波台(4)()
“公子鱼一旦执掌燕柄,定会听命于奉阳君。奉阳君若得燕人助力,就可『逼』宫。”
公孙衍抬头:“臣有一计,此城或唾手可得。”
“哦?”惠文公抬头望向他,“爱卿请讲!”
“臣探知,燕公长子公子鱼屯兵于下都武阳,图谋大位。近年来,奉阳君暗结公子鱼,以围『逼』中山为借口,调大军六万,兵分两路,一路屯于武遂,一路入代,出泰戏山,锋『逼』武阳,欲助公子鱼夺太子之位。赵人陈大兵于境,自也引起燕人警觉,燕公亲使大将子之领兵六万,分兵拒之,以备不测。”
司马错不解了:“敢问大良造,奉阳君为何助公子鱼夺位?”
“公子鱼一旦执掌燕柄,定会听命于奉阳君。奉阳君若得燕人助力,就可『逼』宫。”
“公子鱼一旦执掌燕柄,定会听命于奉阳君。奉阳君若得燕人助力,就可『逼』宫。”
“此言差矣!”司马错驳道,“奉阳君既然权倾朝野,官员任免、边塞防务必决于他。此人若想『逼』宫,直接调兵围攻邯郸就是,何须借助燕人?”
厅堂正中,奉阳君闭目端坐,公子范、左师、司徒、赵宫内史等七八个朝中重臣侍坐于侧,皆在垂听御史讲述朝堂之事。
公孙衍没有睬他,将目光转向惠文公,缓缓说道:“君上,既然赵侯龙体……”打住不说了。
惠文公眼中一亮,陷入深思,有顷,抬头望向公子疾:“嗯,公孙爱卿所言甚是,秦、赵一衣带水,休戚与共。赵侯龙体有恙,寡人自当问安才是。”转向公子疾,“疾弟,你筹备一下,问聘邯郸,代寡人向赵侯请安!”
公子疾心领神会:“臣领旨!”
在宫中太医的“全力抢救”下,肃侯终于挺过头七日,『性』命虽说无虞,却也不见康复,时而“盗汗,胸闷,咳痰”,龙体日见消瘦。太医几番诊视后,断为“痨症”,不让见风,只让在内宫静养。太子赵雍与生母田夫人(齐王田因齐胞妹)日夜守候在洪波台里,半步不离肃侯。
又过十余日,肃侯病情“略有好转”,吩咐廷尉肥义、宦者令宫泽安排赵雍临朝理政。
翌日晨起,上朝钟声响起,太子赵雍诚惶诚恐地在宫泽的陪伴下登临主位。从龙位上俯视下去,赵雍看到偌大的信宫里只跪着安阳君公子刻、廷尉肥义、中大夫楼缓、御史等不到十个朝臣。
这日是大朝,照理说中大夫以上朝臣均应上朝,少说当有三十人。赵雍心头一沉,正要责问,站在身后的宫泽轻咳一声。这是事先排演好的,赵雍也就学着肃侯的声音缓缓说道:“诸位爱卿,平身。”
众卿谢过,回到各自席位坐下。
赵雍扫视,见二十余个空位摆在那儿,脸上终是挂不住,转向宫泽大声问道:“今日大朝之事,可都传谕众卿了吗?”
宫泽躬身奏道:“回禀殿下,下官昨日已经传谕中大夫以上诸臣了!”
正自冷场,御史拱手道:“启奏殿下,相国昨日偶感风寒,卧病在榻,无法上朝,托臣奏报殿下。”
赵雍阴着脸转向安阳君,佯作不懂的样子,指着奉阳君的首席空位问道:“四叔,今日雍儿首日临朝,三叔何以不来?”
宫泽接过,呈予赵雍。
安阳君拱手奏道:“回禀殿下,臣不知。”
赵雍将目光转向廷尉肥义,又转向中大夫楼缓,二人亦无应声。
正自冷场,御史拱手道:“启奏殿下,相国昨日偶感风寒,卧病在榻,无法上朝,托臣奏报殿下。”
“其他众卿呢?”赵雍将小手指向其他空位,“也都风寒了吗?”
御史不再作声。
赵雍正欲再问,楼缓拱手奏道:“回禀殿下,既然是相国大人贵体有恙,众卿必是探视去了。”
赵雍脸『色』红涨,正欲责怪,站他身后的宫泽用膝盖轻轻顶下他的后背。
赵雍会意,忍住火气,屏息有顷,改口笑道:“既然是三叔有恙,众卿当去探视。廷尉?”
肥义跨前一步:“臣在。”
“退朝之后,本宫也去探望三叔,你安排吧。”
“臣遵命。”
赵雍思忖有顷,目光转向安阳君。
赵雍抬头望向众臣:“君父龙体欠安,本宫暂代君父临政,诸位爱卿可有奏本?”
楼缓拱手启奏:“启奏殿下,秦国使臣公子疾来朝,殿外候见。”
赵雍扫视,见二十余个空位摆在那儿,脸上终是挂不住,转向宫泽大声问道:“今日大朝之事,可都传谕众卿了吗?”
赵雍扬手:“宣秦使上朝。”
公子疾趋入,叩道:“秦使子疾叩见殿下!”
申孙大吃一惊,上前扶起:“申大人,这这这……主公不在此处,在下何敢受申大人如此大礼?”
赵雍摆手:“秦使免礼。”
“谢殿下隆恩!”公子疾再拜,“秦公听闻赵侯龙体欠安,特备薄礼一份,使疾前来问候,恭祝赵侯早日康复,万寿无疆!”说完双手呈上礼单。
宫泽接过,呈予赵雍。
赵雍扫过一眼,将礼单置于几上,抬头望向公子疾:“赵雍代君父谢秦公美意,顺祝秦公万安。”
“公子鱼一旦执掌燕柄,定会听命于奉阳君。奉阳君若得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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