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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情缘漫黄沙-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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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子诡异的做个怪脸,呓笑着磨上了炕。
小虎冲二人偷偷扫了一眼,抿嘴一笑,便默默收起桌上的碗筷,去了伙房。淑珍边抹桌子,边冲门外喊道:“泡在锅里我来洗,你歇着去吧!”伙房里应着,却随即传来了盘碗清脆的碰触声。
自打兰花去了奇台上学,每次吃过饭,小虎都主动帮着淑珍收拾碗筷。在小虎看来,淑珍既给了自己师父般的技能,又让他真切的感受到了暖暖的母爱。
所以,小虎很少叫淑珍师父,而更乐意称她干妈。至于舅舅和干妈的事,他也弄不太懂。
说他们不是夫妻,却比有些夫妻还要亲热和睦。说他们是夫妻,却从不在一个炕上睡。
本想,兰花可能清楚其中的原委,没想到,二人谈起此事,兰花比他更糊涂。说自从她懂事以来,二人就一直这么过。
外面也有人说他们是两口子的闲话,可兰花也从没见二人睡在一起过。依兰花的心思,倒是希望他们能睡在一起,那样,就更像一家人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天降祸端()
连日来,悍匪乌斯满的儿子,谢尔德曼纠集残部,潜入南山。和一些小股土匪,勾结在一起,在新地广泉子一带,大肆抢劫作案。
甚至在光天化日下,都敢明目张胆的出没于乡村田野。搅得当地,人心惶惶苦不堪言。
为此,县委县『政府』研究决定,由现有民兵警察,组成剿匪大队前往追剿。虽说,以现有的人力装备,无法彻底剿灭土匪,但也要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让匪徒们不敢肆意妄为。
同时,组织当地猎户,恢复自卫队,配合剿匪大队,统一行动。当然,这副重担,又自然落在了祥子的肩上。
好在淑珍这些日子受了风寒,身子不舒服,只好千叮咛万嘱咐的,只放祥子一人走。
说也奇怪,此次出行,祥子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感。思前想后,还是以淑珍身体不适为由,让小虎留在了家。
北方的四月,虽说还不到百花盛开的季节,但青草浓处,偶尔也有一两枝胆大的杂草,率先开出了格外醒目的花朵。
孔县长和王书记,带领相关部门的领导干部,骑马在县城周边,视察了一圈,实地查看农民的备耕情况。
今年春寒,勤快的人家,也只是翻好了地,没敢下种。已经下种的菜园子,都用马粪和麦草铺盖着,怕菜苗『露』出头,就被清晨的霜气给杀死。
一行人回到县里,已是日头偏西,骄阳微弱了。虽然各个疲惫,可听到山上传来剿匪的捷报,又顿时让大家兴奋了起来。
原来,祥子在新地广泉子两地,巧妙的组织了两次伏击,消灭了十几个匪徒不说,还一鼓作气,把残匪全部赶到了后山,不敢『露』面。山区乡下,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孔县长,正兴高采烈的谈论着祥子的能干时,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进三个干部『摸』样的年轻人。
为首的那位细高个,柳叶眼,自带一脸冰霜的年轻人,也就三十出头。
只见他一副干练的样子,来到王书记面前,从公文包里取出介绍信,恭敬的递到王书记手里,说:“我叫赵军,是省里派来的调查组组长。现在,要和王书记单独谈话。”
王书记匆匆瞄了眼介绍信,忙招呼他们就坐。孔县长狐疑的瞅了来人一眼,和气地打过招呼,便有些迟疑的走出了县委办公室。
屋里只剩下王书记,随来的一名年轻人,警惕的守在了门口。
这时,赵组长拿出一份文件,表情严峻地说:“根据在奇台被俘的红帮头目交代,孔庆文就是这次反革命暴『乱』的主谋。
所以,省里派我三人,组成调查组,严查此案,并将相关调查结果,直接上报省里,请王书记密切配合和支持。”
王常泰听了此话,心头猛然一震。以他的观察和了解,孔县长是绝对不会参与此事的。
于是,略微迟疑了一下,说:“是不是搞错了?孔县长自建政以来,工作一直很积极。在建政征粮以及剿匪工作中,都做出过突出贡献,他怎么会是反革命暴『乱』的主谋呢?”
赵组长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越是阴险的敌人,就会把自己隐藏的越深。你不能被他的表面现象所『迷』『惑』,要擦亮眼睛,坚决挖出潜藏在革命队伍里的反动分子。”
王常泰怅然地叹口气,说:“单凭犯人的口供,也不能轻易给人定罪吧?要是人犯故意陷害革命同志呢?”
赵组长自负地摆摆手说:“要说陷害,人家咋没陷害我陷害你,而偏偏是他呢?
再说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一个死刑犯,用的着『乱』咬人么?他这是幡然悔悟,良心发现才说出了实情。
明天就把相关人犯押来孚远,等我亲自审问后,自有定论。”
王常泰还想说什么,就见赵组长果断地一摆手,说:“好了,今天就谈到这里。今天的谈话内容,仅限我们四人知道。”
王常泰,心里纵然充满了疑问和不满,也只能忍气吞声的咽了回去,谁让人家是钦差呢?
秘密的审过了人犯,赵组长再次来到了王书记的办公室。
屏退左右,赵组长显得异常兴奋地说:“人犯全招了。原来,这个孔庆文几年前就加入了红帮,隐藏的也够深的,要不是这两个人犯供出实情,恐怕将来会给革命工作造成更大损失。”
王书记疑『惑』地瞅了他一眼,显得并不太热情的样子,说:“两个人犯,以前到过孚远么?”
赵组长不加思索地顺口说:“五年前,就在孚远做买卖,也算是半个孚远人了。”
王书记若有所思地沉『吟』道:“难怪他们会『乱』咬孔县长。”
赵组长细眉一瞪,嚷嚷道:“啥叫『乱』咬?两人一口同词,说的都是实情,我看你立场有问题。”
王书记听说,虎目圆睁,忿忿地抓起帽子,朝桌上猛地一摔,嚷道:“说我立场有问题?老子扛枪打日本时,你还穿开裆裤哩。才参加革命几天?就动不动给人『乱』扣帽子。”
赵组长见王书记动了火,马上做出一副缓和的表情,说:“对不起王书记,是我一时『性』急。说错了话,请您原谅。”
屋内死一般沉寂了一阵,赵组长态度显得缓和了些,说:“当然了,好多细节,还要进一步落实。我们打算明天,秘密搜查孔庆文的办公室,希望能找出对他有力的证据。明早,您把孔庆文留下谈事,我们趁机动手。有个把小时,就够了。”
王书记略微迟疑了一下,沉思般的说:“这么做,会不会显得太唐突?”
赵组长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没当着他的面搜查,已经是给他留情面了。”
王书记见赵组长不再那么趾高气扬,也就软软的点头答应了。
没想到此次搜查,不但没有发现对孔庆文有利的证据,反而意外的翻出了对他更加不利的物证。这让他不但是雪上加霜,而且,是罪上加罪。
第二百二十七章 无中生有()
一大早,孔县长还没把椅子焐热,就被王书记叫去议事。
王书记先是说阵子三台片区,因倒春寒农作物春苗受损的情况,以及派相关部门,前往实地查看,指导补救的事。然后,便东拉西扯的聊起了家常。
先说了阵,自己当年在大别山打游击的趣事。尔后,又感叹一番时态变迁之快,人生无常苦短的闲话。然而,孔县长却听得津津有味。王书记突然话锋一转,又说起小时候,自己爱画画的事。
那时候家里穷,也没个纸笔。都是在放牛时,捡块光秃松软的地上,拿截树枝画。也没个章法,瞅见啥就画个啥。当然,画的最多的还是牛。
孔县长平时话不多,但要是提起绘画写字,就打开了话匣子。两人说说笑笑,不觉间已经到了小响午。
王书记正说小时候,站在庙门口,在地上画土地爷,被父亲打了屁股的事。只见赵组长,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
他先冲王书记暗示般的点了点头,然后,冲屋内其他人说:“你们先回避一下,我要和孔县长说点事。噢,王书记请留下。”
本来见赵组长进门,孔县长就打算离去。他知道人家要谈党内的事情,自己不便在场。
对于这位神秘而又冷峻的赵组长的到来,孔县长隐隐感到,他们是在秘密调查着什么,反复的提审犯人,而后和王书记密谈。
孔县长心想,反正与自己无关,也就懒得打听,只是一如既往的忙着自己手里的工作。
当听说赵组长要和自己谈事,竟感到有些意外。
赵组长用狐疑而又冷峻的目光,审视了孔县长一会,伸手从随从手提包里拎出一袋东西。重重的扔在孔县长面前的桌子上,声音冰冷而又威严地说:“这是什么?”
孔县长先是猛地一愣,继而目光平静地端详了布袋一会,疑『惑』地瞅着赵组长说:“这东西,咋会在你手里?”
赵组长一副盛气临人的样子,说:“别管咋到我手里的,你先说说,这是啥东西,从哪儿得来的。”
孔县长,忍下了心中腾起的不快,侧脸瞅了眼王书记,见他有意躲闪着自己的目光,心里就明白了八九分,感情王书记找他谈事,就是个局。
顿感一股寒气,不由得从脊梁冲向了后脑。
他略微镇静了一下,声音平和地说:“这是一袋阿山产的金沙,是个过路的采金人,寄放在我这里的。”
赵组长听了,鼻子冷哼一声。武断而又气势『逼』人地说:“胡扯!过路人,咋会给你留下这么多金沙,你还是老实交代吧,是不是侵吞的国家财产?”
孔县长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青紫的嘴唇痉挛般的蠕动了几下。一团粘热的东西,竟软软的哽在了咽喉,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王书记见孔县长憋得面红耳赤,便忙圆场说:“孔县长先别着急,慢慢把金沙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说着,亲自给孔县长的杯子添了水。孔县长身子略微有些僵硬的慢慢抿了口水,轻叹一声,说:“那还是三年前的一天下午,有个年轻人,慌慌张张地跑来报案。
说他们一家五口,从阿山路过孚远去迪化,刚出芨芨槽子,就被土匪劫了。
他死里逃生赶来求救,父母姐弟和两车财物,都落在了土匪手里。我立刻打发祥子,带人赶去营救。祥子把土匪『逼』进破城子,打了一仗,解救了一家老小,两车财物也一件不少的夺了回来。
一家人,为表相救之恩,请我和祥子吃饭。酒席间才知道,一家人是阿山的采金客。近年来,乌斯满和苏联『毛』子闹得凶,实在没办法,就把金矿连卖带送的让给了**子,一家人打算在迪化休整些日子,便回山西老家。
临走,他交给我这袋金沙,说是路上不太平,将金沙暂放在我这里,相约三年内派人来取。若三年后,无人来取,便让我自行处理。”
赵组长听了,鼻子喷着冷气,『露』出一副『奸』猾的笑容,轻蔑地说:“孔县长是在说书吧?这么多金子,放到保险柜里三年,你竟然没动过,骗谁呢?”
孔县长,目光平静的瞅了赵组长一眼,声音努力平和地说:“受人之托,终人之事。”
赵组长,显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别给我道貌岸然的咬文嚼字了,贪污一袋金沙,还是小事,你先交代交代,红帮反革命暴动的事情吧!”
孔县长微愣了一下,面显诧异地说:“关于红帮暴『乱』的经过,我已向省里递交了详尽的情况报告,赵组长若是不甚清楚,县里还有备份,我这就拿给你看。”说着便欲起身。
只见赵组长烦躁地一摆手,嚷道:“你就别装了!老实交代,你是怎样策划组织这次暴动的,还有那些红帮分子潜伏在这里。”
孔县长听说,像是脑袋被冰块猛然击了一下,寒气过后,显得有些晕眩。
他努力镇静了一会,强憋着一股像是将要冲破胸腔的东西,声音有些僵硬的,一字一顿地说:“我咋就成,红帮暴『乱』的策划者哩?”
赵组长,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吼道:“这要问你自己呀!赶快如实交代,何时加入的红帮组织,除这次暴『乱』外,你们还打算从事哪些破坏活动?”
孔县长怒目圆睁,脸『色』煞白地盯视着赵组长,从牙缝里挤出两句道:“子虚乌有,凭空捏造。”
赵组长,有些气急败坏地,用手指着孔县长。恶狠狠地嚷道:“我让你嘴硬!关进大牢,看你能熬几天。”
一直默然坐在一旁的王书记,此时像是猛然被冷水激醒似的,从椅子上蹦起,说:“依我看,先将孔县长停职调查,等落实了相关证据后,再行关押不迟。”
赵组长一副不屑的样子,冲王书记嚷道:“亏你还是个老革命,阶级觉悟咋这么低!难怪在你眼皮子底下,会隐藏着罪大恶极的反革命分子。”
王书记听了,忿然将帽子重重摔在桌上,怒目圆睁地吼道:“正因为我是老革命,才更要讲求实事求是!你有啥权利随便抓人?”
赵组长不甘示弱地,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公函,拍在王书记面前,嚷道:“上面就知道,你们这帮老革命,人情味重。遇事优柔寡断,会给反革命分子以可趁之机。
所以,特意给了我便宜行事权。一切与此案有关事宜,由我全权决定。任何人不得干预,否则,按包庇罪论处!”
王书记听了,气的身子微微颤抖了几下,伸手怒指着赵组长,一时竟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二人动了真火,孔县长凄然一笑,说:“欲加其罪,何患无辞。王书记的情谊,孔某心领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诬陷朝着深处蔓延()
浓重的暮『色』里,山峰依稀,怪石狰狞。虽然早开的野花和争春的青草,都争先恐后地把春的气息,弥漫成了香甜湿润的空气,然而,小虎的胸中却像燃着一团火似的,灼热的难受。
急促的马蹄,撞击着碎石,发出清脆而又轰鸣的响声,让寂静的山谷,也感到了隐隐不安。
东方刚刚泛白,小虎就赶到了祥子的营地。
当小虎一五一十的,把孔县长被捕的情况诉说了一遍,祥子忿然一跺脚,嚷道:“这不是活生生的冤枉人么!”
说着,祥子在原地困兽般的转了几圈,一把拽过小虎,急切地说:“现在,你要把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要牢牢的记住,不能有半点差池。”
见小虎全神贯注,面显紧张的贴近了身子。
祥子疼爱的抚『摸』了一下他的头,一字一句地说:“从现在起,你和孔县长还有我,没一点关系。若有人问起,你就照实说,你妈和我打小一起长大,并无血缘关系。必要时,可声明和我断绝一切关系。”
见小虎疑『惑』不安的瞅着自己,祥子伸手握住小虎的手,接着说:“以后,不论我发生啥事,你都不能轻举妄动。现在,赶快赶下山去,让你干娘去趟榆树窝子,让你那些叔叔们,千万不要为我的事情,闹出啥动静。给他们说,若是还把我当兄弟,就静静在家待着,没我的话,谁都不许妄动,包括你干娘。”
小虎忧郁的瞅着祥子,嗫嚅道:“事情很严重么?”
祥子凄然一笑,说:“本来没事,但照他们这架势整下去,可就难说咧。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你要把你干娘盯紧咧,我最不放心的就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你们给扯进来。”
祥子不动声『色』的,安顿民兵和自卫队继续训练排班警戒。说自己回县有事要办,便只身匹马,风风火火的赶回了县城。
一头闯进孔县长的办公室,见三个不认识的人,在肆无忌惮的翻腾着孔县长的书籍文件。心中的怒火,腾的一下便冲上了脑门。
他不顾一切的大吼一声:“你们是啥人?竟敢『乱』翻孔县长的东西!”
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雷鸣般的吼声,给吓得猛然一哆嗦,手里的书籍文件,顿时稀里哗啦落了一地。
赵组长略微镇静了一下,轻蔑一笑,说:“你就是郭贵祥副局长吧?”
祥子余怒未尽的瞅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是又咋样?你们把孔县长咋样咧?”
赵组长内里藏『奸』地笑了笑,说:“早就听说,郭副局长是个传奇人物,今日一见,果然英气盖人。”
祥子厌烦的瞅了他一眼,显得有些急躁地嚷嚷道:“别扯这些没用的,你们到底想把孔县长咋样?”
赵组长,变脸谱似的收尽了脸上的笑容。拿腔作调地说:“孔庆文是红帮反革命暴『乱』的主谋,而且,贪污侵吞国家财产,数额巨大,怕是枪毙都不为过。”
祥子听了,气冲七窍。怒声骂道:“放屁!你们这是草菅人命,我要告你们!”
赵组长鼻子冷哼一声,说:“我们会给你机会的,既然来了,我正好有些问题,要向你落实。希望你能如实回答,这对孔庆文的定罪,能起到关键『性』作用。”
祥子听说,关系到孔县长的定罪,顿时冷静了下来。狐疑的扫了三人一眼,说:“啥事问吧?”
赵组长欣慰的点点头,说:“这就对了么。”
他给祥子让了座,而后,沉『吟』般的问道:“孔庆文没给你提起过红帮的事情?”
祥子不加思索地说:“青红帮在解放前县里就有,因为没闹过啥动静,孔县长也就没在意。”
赵组长,嘴角抿出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接着问道:“关于这次反革命暴『乱』,孔庆文事先没对你说些啥么?”
祥子无奈的叹口气,说:“几年了,红帮根本没一点动静,我和孔县长,整天忙着追剿南山的土匪。哪想到,红帮冒出来从背后捅了我们一刀。我敢保证,此时和孔县长一点关系都没有,孔县长是清白的。”
赵组长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青白不清白,你我说了不算,那得证据说话。现在,我再问你第二个问题,孔庆文保险柜里有袋金沙,你知道么?”
祥子不加思索地说:“知道,那是三年前的事了。”
于是,便将孔县长讲过的故事,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末了说:“前些日子,孔县长还跟我念道此事哩,说三年期限已过,也不见有人来取。 我说,兴许是人家故意留给您的,怕明着给,您不要。还说等段日子,若再没人来,就和王书记商量看咋处理。”
赵组长听了,长吁一口气。话里有话地说:“哎呀,两人说的真是一点都不差呀,真像是事先编排好的一样。”
祥子听了,怒目圆睁,咬紧牙关,强忍着胸中腾起的怒火。一字一顿地说:“这件事,从头到尾我都在场。”
赵组长冷笑一声,说:“我知道你和孔家的关系不一般,但据我了解,你和他还是有本质的区别。孔县长是个留用的旧官员,需要『政府』改造和弄清的事情很多,而你就不同了。据查,你虽然在旧官府当差多年,却又不在名册内,能说明什么呢?”
祥子鼻子冷哼一声,说:“那是因为旧官府腐败,欺压百姓『逼』死了我爹娘。所以,我在父亲坟头发过誓,此生不做官府的人。”
赵组长耻笑般的嘟囔道:“哎呀,发誓不做官府的人,却帮着官府做事。不是明摆着自欺欺人,助纣为虐么。”
祥子冲上一步,怒不可遏地嚷道:“张县长和孔县长,都是为百姓办事的好人!所以,我才愿意帮他们!”
赵组长轻蔑地摆摆手,说:“算了吧!旧官员哪个不是中饱私囊,盘剥百姓的藏官。他们眼里,只有金钱地位,还哪里有百姓二字。”
祥子铁拳紧握,默默调整了一下情绪。话音变得软和地说:“大部分旧官员是那样,我也恨他们。但孔县长和张县长二人不同,他们把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如何让百姓安居乐业上。为此,孔县长辞掉了省城的差事,回县报效家乡父老,他可为县里办咧不少好事情哩。”
赵组长鼻子冷哼一声,说:“看来,你还是缺乏革命经验,你是被他们的伪善,给蒙蔽了眼睛。我敢断定,孔庆文所作的一切表面工作,都是为了掩盖他不可告人的反革命罪行。你要尽快觉醒,站稳革命立场。及早和孔家划清界线,并积极主动的,深入揭发孔庆文的反革命罪行,争取早日,成为一名经得起考验的革命战士。”
祥子冷眼瞅着赵组长,埂着有些僵硬的脖子说:“照你这架势,孔县长的罪名是给坐实咧?”
赵组长一副自负的样子,说:“从目前掌握的材料来看,孔庆文的反革命罪和贪污罪是成立的。我们会尽快上报省里批复,争取早日,对孔庆文这个罪大恶极的反革命分子,予以应有的惩治。”
祥子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怒火,他发疯似的抓起身边的椅子,高高举起“哗啦”一声摔得粉碎。
而后,瞪着血红的眼睛,怒视着有些惊慌失措的赵组长,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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