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将军海东青-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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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再吵，听我的，大家都不要激动，切莫动手，我自会处理！”海东青害怕这帮家伙狗急跳墙，伤害到古兰心。说完这句话，海东青扭头盯着那个蒙面人，他目光如炬，炯炯有神，那蒙面人不自觉地回避着他的眼神。

　　　　“朋友，虽然我不知道你我是否见过，也不知道你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但现在，你们不就是要走么，你听着，我海东青说话算话，只要你不伤害兰心，我可以放你们走！”

　　　　“海哥，不要放了小鬼子，只要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够了！等下辈子，下辈子我再给你当媳妇！”古兰心两眼含泪，哽咽出声。

　　　　“兰心莫怕，我一定救你！几位看我的提议如何？”

　　　　“贤侄倒是有情有义，放心，黑爷爷我答应你，只要你放我们下山，我定保你女人不会伤到一根汗毛。怎么样，这位——嗯，怎么称呼呢？那啥——犬养太君你可答应吗？”黑锅子听到海东青这样说，仿佛一下子寻到了救命稻草，他自然不愿意拿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的命换自己的这条命，但又怕身边这两个人犯浑，惹恼了众人，于是急着答应起来。

　　　　“这个的——那个——”犬养偷眼打量着那蒙面人，又两眼色眯眯的瞅了瞅古兰心，竟然变得支支吾吾。

　　　　“好，可以，只要让我们走，人给他们留下，一个绣花枕头，杀了也没什么用！”（日语）那个蒙面人显然还是故意沙哑着嗓子低声说。

　　　　“大哥，这些家伙可不能放，放虎归山必要伤人呐！”余小鱼心里着急。

　　　　海东青听到余小鱼的喊声，扭头看着身旁不远处站着的余小鱼，脸上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这里我说了算！余小鱼，小鱼儿——你还呆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点回家去！”

　　　　“大哥，你说什么？我哪有——”余小鱼看着海东青，不知海东青是什么意思，心想大哥呀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余小鱼打小就是孤儿，哪来的家呀？不对呀，大哥从来只叫我小鱼，今天怎么叫我小鱼儿，听着变扭。大哥莫不是急糊涂了？又一想不对，大哥是大英雄，遇事一定不会慌成这样，这话里肯定有他的用意，于是他马上止住自己的问话。

　　　　“大哥，那你说我现在回家又能干些什么呢？”

　　　　“回去，快点回家去，快去找你的家人，记得，全家都要叫上，你得给家里好好打扫打扫，打扫的干干净净！打扫干净咱们才能住新房！记着，一定要全打扫干净！”海东青盯着余小鱼眨了一下眼睛。

　　　　“明白了！”余小鱼是个非常聪明的小伙子，他瞬间明白了海东青的真实用意，答应了一声快步地跑了。

　　　　在场的龙王山众人都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当家人，几乎都不明白当家人现在这场合让余小鱼回家是什么意思。

　　　　古大壮自然也不明白，他望了望快速跑远的余小鱼的背影，又扭头看看海东青，只见在海东青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焦急和担心。他突然有些生气。

　　　　“当家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想着怎么救兰心，还和余小鱼说些什么回家打扫莫名其妙的话！恕个罪说，妹夫，我妹妹对你可是一往情深，你不是不知道。不管你们以后会咋样，现在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海东青没有和古大壮马上搭话，而是望了望远去的余小鱼，又扭头瞅瞅被抓着的古兰心，意味深长的吁了一口气，嘴角做出了一个上扬的动作，竟然微微的露出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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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无为有处有还无（下）（）　
“大家慢慢把路让开，记着——慢慢的给我让开！”海东青一声令下，龙王山的人们虽然多数不明白啥意思，但还是慢慢挪动起来。

　　　　就这样，所有龙王山的人们一点点把前面的路让开，却始终有人在前边盯着，外围的人群旋转着走着。龙王山的队伍慢慢的跟着这蒙面人和犬养小次郎、黑锅子以及被挟持的古兰心。不敢靠的太近，当然也并不撤开。

　　　　黑锅子一边走，一边凑近犬养以及那个蒙面人的身前低声说着：“太君，我可是有办法带你们走，只是明人不说暗话，咱们必须得谈谈条件，毕竟这样一走我黑某人可就损失大了，背了个汉奸的名声自不必说，还会丢了我这经营十几年的山寨，估计这一走可就再也回不来了。不知道太君您们能给我什么好处？”

　　　　“黑桑，请放心，我刚才也看到了，以你的功夫可称得上是个大英雄，像你这样的英雄就应该和我们大日本皇军合作，应该成为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朋友，作为对英雄的奖赏，我担保：高官厚禄美女权力肯定是都少不了你的，到时候统统随你挑选。犬养君，你说是不是？”那个蒙面人肯定的说。

　　　　犬养狠劲的点着头，“阁下说的对，犬养小次郎完全认同。”

　　　　黑锅子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把身子用力拔了拔，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时间就像这帮人的步伐，一点一滴的慢慢挪动着，在场的双方都十分紧张，每一个人都恨不得形势马上向对己方有利的一面发展。

　　　　“大哥，我回来了！”伴着余小鱼的一声吆喝，在人群的一侧突然闪开，余小鱼带着一伙人涌了进来。

　　　　这群人里，是水猴子和鬼愁涧的一些人马。最令黑锅子惊讶的是，这些人里竟然有鬼愁涧里和黑锅子私下关系最好的几个人，大牙，山猫，瘸豹子等等。

　　　　“你们——”黑锅子不知什么意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黑老大，我们几个寻你来了！水二当家的说了，让我们自愿随你的，现在就可以跟你走，说是你这跟着皇军一走，自然吃香的喝辣的，就算过去也得几个得力的弟兄不是？我们都愿意随你投皇军去！”大牙是个大嗓门。

　　　　“他娘的，你们糊涂死了，老子本来还指着以后靠你们重回这鬼愁涧呢，爷爷不是让你们隐藏身份么？你们他娘的脑袋让驴踢了，怎么都自个儿给黑爷爷跑来了！”黑锅子腾地一下子就火了。

　　　　“黑爷爷，海东青那个小跟班叫什么鱼的说了，你要跟日本人走了，让我们想走的也跟着走！水猴子也说让我随着你走，不会难为我们，不然以后你跟了日本人，我们在山上就没地位了！他们都说了，到了日本人那边爷爷您也得有自己的心腹不是？我们想这话也对！就都过来了——”

　　　　“日你娘的，一帮饭桶！”黑锅子使劲跺着地，突然他目露凶光，瞅着海东青。

　　　　“海东青，算你厉害，爷爷服了你！你今天真的敢让我带他们走？不过说好了，爷爷今天败给了你，认栽了！不过你给黑爷爷等着，过不了多久，爷爷我连本带利会找回来！”

　　　　“海某随时恭候，留下兰心，都走吧！”

　　　　话说到这儿，那大牙，山猫，瘸豹子等等几人只得灰溜溜地挤出人群，走到了黑锅子身边。

　　　　“鬼愁涧的弟兄们，这回你们看见了，黑锅子已经不是以前你们的那个黑老大了，他现在已经是甘心给日本人当狗了！山上的弟兄们，谁不怕以后被人戳脊梁骨，要跟他的现在也可以走，认为自个是爷们的，敢扛枪的，今后就随着我杀鬼子汉奸！”海东青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宣传抗日的好机会。

　　　　“杀鬼子，除汉奸，保我家园！”余小鱼适时喊道，众人都响应着，鬼愁涧上一片呼喊之声。

　　　　“后生可畏，贤侄果然厉害！老夫佩服之至！看来爷爷我以前还真是小瞧你了！”黑锅子看到鬼愁涧瞬间成了别人的地盘，把牙咬的咯吱咯吱直响，却又无可奈何。

　　　　海东青见众人群情激奋，心知鬼愁涧算是稳定了。这才仔细辨别了人群的方位，意识到黑锅子这是要向判官洞方向去，他突然朗声说道：“咱明人不说暗话，黑老大，我知道你是想再进判官洞，我也知道你一进了洞我们就奈何不了你了，你放心，咱们也不用磨蹭了，我海东青说话算话，你们放开我的人，我现在就放你们进洞，绝不阻拦！”

　　　　黑锅子听到这话倒是大大吃了一惊，“海当家的不是那家化敷衍我们，真的说话算话？”

　　　　“一字不假，当然算话！”

　　　　“那什么洞能出去？”犬养有些怀疑的看看黑锅子。

　　　　“犬养君，你还记得刚才你在山下涧水边石头上见到的人么？那就是我，我就是看你上了山这才一直跟在后边，要不怎么会刚好赶上救你！那判官洞就通向这涧水边。我每日出入，还能有假？”黑锅子自然不想把秘密公布于众，趴在犬养耳边悄悄地说。

　　　　“呦西，黑桑的，你的厉害！”犬养挑了一下大拇指。

　　　　“弟兄们闪一条路出来，送黑老大和小鬼子下山！”海东青一声令下，众人纷纷闪开。只是古大壮疑惑地看着海东青，看到海东青点着头，嘴唇动着明显说的是“放心！”两个字，这才有些不情愿地往后边慢慢退下。

　　　　这下人群的行动明显快了起来，很快就来到判官洞的洞口，黑锅子和那蒙面人以及犬养点了一下头，“这就到洞口了，马上就能脱险，现在再确认一下条件，让我黑某人救人自然可以，只是不知道太君们说话算不算数？”

　　　　“黑桑不用担心，还是刚才那话，金票，女人，官位，你随意挑！”那蒙面人听到马上就能脱困，自然两眼放光，忙不迭的答应着。

　　　　“好，痛快！走了——”黑锅子把那蒙面人身边的古兰心一把拉过来，用力推向海东青。

　　　　“贤侄说话算数，老夫自然也说话算话，侄媳妇给你，老夫去也！山不转水转，后会有期！”

　　　　海东青急忙一把揽住古兰心的肩头，然后借着推过的这股力把古兰心挪动身后，古兰心踉跄了几步，这才站住。

　　　　与此同时，黑锅子双手将犬养和那蒙面人拉进了判官洞，后边的大牙，山猫，瘸豹子几人也跟着闯进洞去。

　　　　见到蒙面人和犬养以及黑锅子等人进了判官洞，海东青低声和水猴子说了几句话，水猴子点着头，“对，海当家的想的对，我这就安排人去办！”说完带着他的手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刚刚脱离危险的古兰心定了定神，马上又恢复了原来调皮的样子。

　　　　“哎，臭小鱼，我海哥到底让你去干吗？你又是怎么知道海哥说话的真实意思？”

　　　　余小鱼先是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我想着大哥一直叫我小鱼，怎的忽然叫我小鱼儿，必定有含义。我不识字，但我知道鱼儿自然离不开水，那这鬼愁涧上只有涧水，大哥又让我回家找家人，自然不会是让我去跳那涧水。就只能是暗语了，除此之外，鬼愁涧上的水就非水当家的莫属了。大哥一定是让我去找他，这打扫干净房子住新房，自然就是把原来黑锅子的余污灰垢打扫干净！”

　　　　“哎，倒小瞧了你，你小子还蛮机灵的！”古兰心一脸的欣赏。

　　　　“不过还是我海哥厉害！难怪大家都让你当家！海哥，你怎么想到这招的？”古兰心看着海东青，一脸的崇拜。

　　　　“那没什么，不值一提——哎——今天我铸成大错，都怪我逞能，才误了二娃和三位兄弟的性命！我不配作这当家人！我应该像兄弟们赎罪才是！”海东青一脸悲伤，突然猛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用力极大，把自己的嘴角竟然打出了血。

　　　　“海哥！”“大哥！”“当家的！”古兰心、余小鱼、赵老憨等几人同时涌向前来，古兰心一把抱住了海东青的胳膊。

　　　　“海哥，你别这样！怪只怪那那鬼子和黑锅子狡猾凶残，这不能怪你！我想兄弟们也不会怪你！”古兰心快要哭出声来。

　　　　“哎——一将无能，累死千军。不怪我怪谁？以后我自会给他们赔罪！”海东青发出一声长叹。“弟兄们，快把二娃和几个兄弟的尸身带回龙王山，和以前牺牲的弟兄一起厚葬在龙王山后山！二娃兄弟不是还有一个兄弟三仁在山上吗，重重抚恤！”

　　　　“好的，大哥放心，我这就去办！”余小鱼强忍泪水答应着。

　　　　“当家的，当家的！好事，好事啊！”人群外传来一声吆喝。

　　　　众人听到叫声，纷纷闪开，只见一个平时和二娃要好的山兵高兴地跑了过来，后边跟着二娃的兄弟三仁，他扶着二娃一步步走了过来。

　　　　海东青的眼睛一下亮了，他疾走几步来到几人身前，伸出双手扶住了二娃和三仁。

　　　　“二娃兄弟，太好了，你还活着！”

　　　　二娃急忙搭话：“当家的，二娃给你丢脸了，我没能够看住犬养，让这个畜生跑了！”

　　　　“别说这话，兄弟，不怪你。是我海东青托大逞能了！都怪我——”

　　　　“别怪这个怪那个的了！二娃，我看的你让那个蒙面人掐住了咽喉，又亲眼见你倒下了，我们都以为你——”古兰心不愿意听海东青说他自己不好，赶忙过来搭话。

　　　　“是啊！我当时就感觉出不上气了，慢慢没了意识，后头发生了啥事就不知道了，再醒来就躺在地上，看见我兄弟在我跟前。”二娃也满是重获新生的欣喜。

　　　　“三仁，还是你们兄弟情深，你一下就把你哥给救活了！”古大壮看到二娃没死，自然开心，过来打趣道。

　　　　“就是，二娃，好好谢谢你兄弟吧！我们都忙着准备给你来个风光大葬，谁知三仁又把你救过来了，可惜你享受不到那风光了！”余小鱼拍着二娃和三仁的肩头，说笑着。

　　　　“哪有？我哥他就是出不上气，昏过去了，那个我就是拍打拍打我哥后背——其他也没做什么——我那个——”三仁还是个十四五的半大小子，听众人夸他便不好意思的挠着头支吾着。

　　　　二娃听众人说笑，也跟着笑了笑，神色忽又变得有些担忧：“当家的，那个黑锅子已经是我们的一个劲敌，现在又多了一个蒙面人，那家伙的手法快的我都看不清。这下放虎归山，怕是今后对我们会大大的不利！”

　　　　“没关系，自古邪不胜正，就算他小鬼子是恶狼恶虎，也没什么可怕。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坚决和他斗争，我相信总有一天，恶虎我们也给他打成病猫！”海东青说的义正辞严。

　　　　“对，当家的说得对！把小鬼子打成病猫！赶出太行山！”众人群情激昂。

　　　　“哎，对了，二娃，我记不清上山时你说你是姓什么来的？”余小鱼凑近二娃跟前，很认真地问。

　　　　“姓善，善良的善，我们这个姓很少见。”

　　　　“哦，想起来了，大哥说过是大善人的善，难怪你大难不死，老话都说了——自古妖邪不胜正，善人自有善人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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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扑朔迷离怎分辨（上）（）　
北山东入海，驰道上连天。

　　　　顺动三光注，登临万象悬。

　　　　俯观河内邑，平指洛阳川。

　　　　按跸夷关险，张旗亘井泉。

　　　　（引自唐苏颋《奉和圣制登太行山中言志应制》的部分诗句）

　　　　赵家大院的千金斋里，赵敦儒和女儿赵嫣然聊着天，赵嫣然听爹爹说道感伤之处，她不禁泪眼婆娑。赵敦儒安慰了女儿几句，直道赵嫣然止住了哭声。这才把恭敬地把赵家族谱轻轻放在几案之上，看了一眼自己的宝贝女儿，然后扭回头指了指房门，赵嫣然自然明白父亲是示意自己到门口看看外头有没有人。

　　　　此刻赵嫣然心里疑惑，也不知道父亲还有什么事情害怕外人听见，只得赶忙走到门口，拉开门闩，推开门向外头仔细瞧了瞧，发现外头没人，这才又把门合上，闩好。又快步走到赵敦儒的跟前。

　　　　“爹爹，外头没有其他人，难道您还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告诉女儿么？”

　　　　“嗯，丫头不要感伤，快把那脸上的眼泪擦擦，为父还要给你看一物件，此物乃是我赵家的传家之宝，自然万不可让他人知道，免得被人觊觎，后患无穷。”

　　　　“什么东西，难道比这族谱还要珍贵？”

　　　　“那是自然，因为这族谱虽然珍贵，却还不及它之万一！”

　　　　迎着女儿吃惊的表情，赵敦儒从衣服怀里小心翼翼地摸出一枚玉佩，慢慢的递到赵嫣然跟前，赵嫣然连忙伸手接过，拿到近前仔细观看。

　　　　赵嫣然出身太行豪门大族，家中也有珍宝很多，自是打小就见过不少的玉器。她自然认得出这块玉佩是由上等和田羊脂白玉制成，这玉的质地致密细润，坚韧无比，颜色晶莹剔透，光泽莹润淡雅，这玉佩约有她半个巴掌大小，被巧妙地做成打开的半卷的书简的模样，那打开的书卷上刻着一只大猴背上背一只小猴图案，只见那大猴背背小猴，表情慈爱，那小猴趴在大猴背上，又似在撒娇。虽为方寸之间，两猴神情姿态却栩栩如生，堪称绝妙。在那没打开的卷处竖着刻着一行字——“手不释卷”，其用料上乘，做工精美，绝对是大家之作，稀世珍宝。

　　　　“爹爹，这——这是至宝啊！以前我怎么没见过，甚至连听都没听你说过！这玉佩是——？”赵嫣然惊叹的嘴都合不拢了。

　　　　“这块玉佩是我赵氏一门的传家之宝，这图案配上这文字就是‘手不释卷，辈辈封侯’之意。此物代代相传，为赵家族长所持有，一般不得示人！”赵敦儒说这话时表情变得很肃穆。

　　　　“爹，那你现在把它拿出来干什么？这里面又有什么故事呢？”赵嫣然轻抚着这块玉佩，疑惑地看着父亲。

　　　　“嫣然，你听爹给你说，据《宋史》记载：“普少习吏事，寡学术，及为相，太祖常劝以读书。晚年手不释卷，每归私第，阖户启箧取书，读之竟日。及次日临政，处决如流。既薨，家人发箧视之，《论语》二十篇也。”

　　　　“爹爹，您说的这些话我也听得一知半解。”赵嫣然嘟着嘴，撒娇的说。

　　　　“哎，你这孩子———爹爹让你好好读书你就是不听，看看这都听不懂！那为父解释给你听。这史书记载的是赵普的故事。说的是赵普因为出生的缘故，早年只熟悉的是吏事，这个能理解，赵普的曾祖父在唐末任三河县令，他祖父赵全宝在唐末任澶州司马，他父亲赵迥五代时任相州司马，几代人都是官吏，那赵普自然在这种环境长大，很熟悉为官的一套，只是他不好的一点是只熟悉吏事，而不怎么爱学习，也就是不好读书，等他后来协助宋太祖发动陈桥兵变有功，随着宋太祖赵匡胤开国后还当上了宰相，却由于适应不了宰相的职位以及不能满足赵匡胤的要求，出了不少差错，所以宋太祖赵匡胤才经常劝他好好读书。赵普倒也听话，到了晚年才手不释卷，每天一回家就关上门打开书箱取出书来读，读着读着竟然忘了时间，经常读到大天亮。每次读完书，第二天再处理政事就变得顺手的多，也处理的快了。赵普死后，他家人打开他的书箱才发现，他读的居然就是《论语》二十篇。也就是这才有了后来那有名的‘半部论语治天下’之说。”

　　　　“哦，爹爹说的是我们的先人赵普啊！那这玉佩又是怎么回事？您现在给我看它又是有什么事情呢？”赵敦儒的讲解可是挑起了赵嫣然的好奇心。

　　　　“这玉佩相传是赵普当年为了记着太祖的劝告，特选上乘羊脂白玉，又命名匠按他的意思制作而成，制成后赵普自然爱不释手，就一直佩戴在身上。到后来，传于其子，又嘱咐子孙代代将此宝相传，不得忘记祖训。说实话，咱们家谱先前的纪录遗失，只是从明代记录，我也不确定咱们赵家祖先是否是赵普后人，也不知此物是偶然得来，还真是代代相传，都无从考证了。反正这明代祖先做的赵氏族谱曾提到应该把赵普作为我族的先祖，只是宋时族谱早因战乱遗失，断了那么多年，谁也说不清了。但不管如何，这枚玉佩都是我族人的珍宝，代代相传，为的就是嘱我后辈儿孙手不释卷，保我赵氏一门辈辈封侯，为父从你祖父哪里得来后，就一直带在身边，悉心守护，唯恐有失。嫣然，如今你也长大了，能替父亲分担了。今天，为父就将此宝交由你暂且保管，将来如果有一天为父不在人世，请你看好你两个哥哥，看他们谁走正道，谁才可以主持赵氏家族，到那时，再将这祖传之宝交由他保管，现在望你一定看好。将来也许你哪个哥哥作这赵家继承人就得由你这个妹妹来挑选了！嫣然，为父拜托了你了！”

　　　　“爹，你说的什么话，我不许你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以后你的继承人你自己去选，又不给我，我才懒得管！”赵嫣然自然不愿意听着说父亲说这般死活的伤心话，干脆一扭脸，不再理会父亲。

　　　　“哎——你这孩子，都是为父把你惯坏了，说话这般没大没小！”赵敦儒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

　　　　父女二人正在说话，就听得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赵敦儒赶忙示意赵嫣然将这玉佩收起。

　　　　只听脚步声越来越近，同时门外传来了一个急迫的声音。

　　　　“老爷，您在书房里边吗？可不好了，外头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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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左梦易语（第三话）灵魄曾几归舟（）　
在《布衣将军海东青》回目之间，左梦易语（做梦呓语）第三次和大家见面了，你认为是为梦想说话也好，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