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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奔五渣男-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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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愚弯着眼和善笑道:“真是恭喜表小姐了。”
“公公客气。”聂冬赶紧将霍明明扶到一边来,“小女身子微恙,恕不能在屋外就站。”
“侯爷说的是。”杨若愚忙道,“圣上已派了薛太医前来替表小姐诊治。”
霍明明在不少人羡慕的眼神下,拥簇的回到屋内,还得再次换身衣裳才得躺下。
瞎折腾啊……
霍明明无声的叹息。
刚摸着床边,又听得博陵侯来了。霍明明赶紧坐直了身子,准备接受第二波组团探望。谁料却只有老侯爷一人,霍明明微微探头往外看了看,似乎想其他人都藏那儿了。
聂冬见霍明明脸色不好,心疼得要命。
“本侯已经吩咐闲杂人等不必过来探视,你安心养病就好。”
太好了!!
霍明明雀跃,这老侯爷太懂她了!
“你封县主之后定会有人来套近乎。”聂冬也懒得和霍明明兜圈子,直接道,“等你伤好之后也要去宫中谢恩,到时候吴嬷嬷会跟着你,将谢恩的那一套都告诉你,所以不必担心。至于那些来套近乎的人,想理就理,不想搭理就直接回府。”
传闻博陵侯一向霸道不讲理,之前她还没怎么觉得,听得这番言论后,顿时相信了那些传闻应该是真的。
“霍文钟那边你也不必担心,”聂冬道,“薛太医会去看他的。”
“恩。”霍明明点点头,“我就安心养伤就好了,侯爷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还有……”聂冬还有一肚子的话要嘱咐,可话到嘴边什么都说不出来。
霍明明见着站在离床还有三米距离的老侯爷微微侧着头低垂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严肃的事情。耐心的等了一会儿,只听他道:“这种事以后不会发生了。”
“恩?”霍明明眨眨眼。
“我说……样的事以后不会发生了。”聂冬抬起头缓缓道,“我保证!”
霍明明笑了笑,看来老侯爷这次真的是伤着面子了啊,点头道:“恩,我知道。”
聂冬一看她那笑容就猜到是什么意思,他想告诉她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这是……好吧,这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总之霍明明得封县主也算是一件好事,可一想到陈睿在大殿里的那个笑容,聂冬便觉得一阵心寒。
见霍明明神色不佳,聂冬也不再打扰,让她好好休息后,便去了霍文钟哪里。
霍文钟的伤势比霍明明要好一些,血早就止住了,只等着伤口慢慢愈合便好。聂冬瞧他精神不错,将皇帝把葛业雄交给他处置的事说了。
霍文钟一脸莫名:“我去处置?这算是什么说法?葛业雄虽是期门郎,但朝廷文书未下他就不能佩带开刃之物,律法里写的明明白白,不将他交给京兆尹,反而交给我,这算是什么道理?!”
“你老子素来就是个不讲道理的人。”聂冬冷笑,“交给京兆尹说不定得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训斥就将人放了,皇上也是为了让你出气,这才把人直接交给你了。”
“可这样做,儿子有理也变得没理了!明明是他目无朝廷法纪,一旦儿子出手,岂不是将此事变成了徇私报仇吗?!”
霍文钟说的没错,这也是聂冬郁闷的地方。
陈睿即便是要替博陵侯府的人做主,也顺手挖了个坑。博陵侯的名声烂的不能再烂了,但霍文钟却不错,如今陈睿是向从霍文钟这里继续下手了,让博陵侯府一家子都臭到底。纵然葛业雄犯了事,但若霍文钟亲自出手,这味道就变了。
旁人会认为博陵侯府仗势欺人,得理不饶人。博陵侯打了魏王,他的儿子就敢打朝廷九卿之子。博陵侯在大殿内撒泼打滚,圣上为了安抚,只好将个葛业雄交给他了。陈睿这是想让他们博陵侯府彻底孤立无援,成为只能依靠圣恩才能活下去的孤臣啊。
“圣上封了明丫头为县主。”聂冬道,“你不要多想。”
霍文钟道:“这是妹妹应得的,她这次吃了大苦头。”
聂冬叹了一口气,霍文钟虽然有时候外强中干,但对几个弟弟妹妹还是不错的,身为一家之主,是否聪明并不是最重要,他会有很多谋士,里面不乏聪明人。处在霍文钟这个位置上只需稍稍释放善意,就会收获许多忠心之人。
封建的统治者们一出生就是高高在上,他们有太多的理所当然,理所当然的接受旁人的好,理所当然的认为所有人都应该对他们好,他们俯瞰众生,百姓在他们眼里都是奴仆,而士人则是地位高一等的奴仆。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人死亡;一个举动,便能让许多人家破人亡且无处伸冤;一句话,可以让无数人为了讨好他们而疯狂。
如果心中没有仁慈之道,这些地位与权力则会让他们变成野兽。古人将“仁”作为对一个帝王最高的评价,聂冬深以为然。。当那些千古帝王们取得雄图霸业之后,还能对侍奉他们的,那些卑微的之人心怀仁爱,这才是最难的。
君王如此,一家之主亦如此。睚眦必报,斤斤计较的人不适合在家主这个位置,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当家之主的度量纵然不能划个船,也要划个小舟啊。
霍文钟还不知聂冬对他的评价提高了一个档次,心中还在担忧葛业雄之事:“儿子以为,此事还是要交给京兆尹。儿子手上的伤现在也无碍了,明日就去京兆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京兆尹说清楚,让他来审。”
“你让他来,他怕还要恨了你。”聂冬摇头笑道,“只是不知你能不能受了这个委屈,这件事到此为止,算了。”
霍文钟原本就没当回事,他一直担心的事他爹被气着,如今他爹主动提出和解,他自然也不会去纠结。更何况葛业雄被霍明明打的都快半身不遂了,霍文钟当时就解了气。
聂冬瞧他神色坦荡不似作假,颇为欣慰。
“本侯原本以为圣上会调动一下的你官职,没想到圣上给了个县主,也不知是这是赚了还是赔了。”
“自然是赚了。”霍文钟宽慰他爹道,“儿子乃博陵侯府之子,官位什么时候都可以升,妹妹的县主之位却是得之不易。”
“明日大朝会,本侯会为你请封世子。”聂冬突然扔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霍文钟惊得嘴巴微张,一时半会儿竟然都没回神。
这……这真是太意外了!!
前几年他那样讨好父亲都没用,今年年初还对父亲做了那样荒唐的事,如今所做的不过都是对当日弑父的念头的补救,他都快对世子之位没念想了,没想到——
“父、父亲——”
霍文钟眼眶微红。
聂冬瞧这阵仗,连忙后退了好几步。他可是见识过霍文钟的情感的,这小伙子看着冷酷,实则内心情感丰富的不行,当初被他哭的衣服袖子都打湿了大一片,不会又来一次吧!
“儿子、儿子何德何能……”霍文钟抹着泪,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就要跪下去,吓得聂冬赶紧又将他摁回去,霍文钟仰着头,眼泪如绝地的江水般翻涌而出,“到如今还让父亲为儿子操心,是儿子不孝!!”
聂冬赶紧抽出一个帕子塞给他:“别一惊一乍的!你都二十多了,连儿子都有了,不能还像现在这样禁不住事!”
霍文钟点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正哭的直抽抽。
大哥啊,您老人家比我还年长两岁啊!
聂冬快给霍文钟给跪了。他大学里一哥儿们失恋后,抽了一瓶白的就开始发酒疯,又哭又嚎,他忍了又忍,终于一拳头过去,总算是还了世界一个清静。
为了防止霍文钟伤势加重,聂冬嘱咐了几句,火速撤离。见薛太医还守在门外,连忙道:“大郎心绪有些起伏,你给他开几幅平心静气的药。”
揉揉耳朵,又长长舒口气,远离霍文钟的魔音之后,聂冬顿感轻松。
而周阳侯已在书房等候多时。
聂冬换了身家常便服,又洗了把脸,这才传来肩舆,让人将他抬过去。今天一天他实在是太累了,一早上就去了鸿胪寺,随后又和葛轩对骂,最后还进了一趟宫。
然而,和皇帝陈睿说话的时候是最累的。
这其中,主要是心累……
“真没想到,圣上竟然给了这么大的一个赏赐!”周阳侯摸着胡须,还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可见圣上的心还是在咱们霍家啊!”
聂冬正喝茶,听他五哥这样说,差点给呛死。面对原来老侯爷得亲哥,聂冬也不加掩饰,直接道:“用一个虚名换一个实职,这算是什么天大的赏赐。”
周阳侯是个老实人,肚子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自高祖,先帝加上本朝,一共也就五个县主,其中一个就是霍明明。陈朝的公主、翁主是身份摆在那里出生就会封,而县主则是一种赏赐,证明你颇得帝王喜爱才会受封。
这难道还不算是大赏赐么?!
“六弟,你跟哥哥说明白些!”周阳侯一脸疑惑,“圣上……难道不是为了补偿你才这样做的吗?!”
“是补偿,可也不是补偿。”
听得此言,周阳侯更晕了,急的他直摇折扇:“你就别给哥哥兜圈子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五哥一向都是脑子笨,你有话就直说!”
聂冬叹道:“大郎这在易阳督邮一职上已三年有余,自任职以后毫无差错,年年考核都是优等,可圣上却像是没看见一样。若五哥不解,不妨再看看那个葛业雄,我也不是吹嘘,那葛业雄比大郎是一根手指头都比不过,可他却当了期门郎!”
期门郎乃皇帝近身侍卫,别看职位不比督邮高,但他是在皇帝身边的,是最接近皇帝的职务,与皇帝走的越近,就越靠近政治核心,让皇帝了解你了,记住你了,比什么都强。
“他老子葛轩不就是大司农吗,本侯现在虽无官职,但好歹也是堂堂列侯,此前也是卫将军跟葛轩一样是九卿!凭什么大郎在督邮上一任就是三年不得调动,他儿子初入仕便可是天子近臣?这次茶楼一事,大郎受伤,圣上只将一个葛业雄交给大郎处置,然后就没了……封了一个县主,呵……五哥啊,你也不想想,如今封一个县主对霍家有什么好处吗?!”
有太后在,霍府的女人不愁没出路啊!
反观霍氏一族的男人们,说是一门二侯无比风光,结果一个列侯被踢回了封地,毫无官职,还要接受上至郡守下旨县令的监视,无特殊情况,连封地都不能出,天长日久,人脉什么的慢慢就断了。周阳侯这个亭侯虽是贵为九卿之一的太仆,但陈睿增设了掌皇帝掌狩猎的期门郎,又命光禄勋分了一部分的车马事物,太仆的权利明显在被瓜分,几乎已是九卿中的最末一位。
第二代里,霍文钟算是一个能的出手的职务了,而其他人都是在吃祖宗老本。
“皇上……终究是不放心我们霍家啊。”聂冬苦笑。
当他进宫时,他原本想着替霍明明求一个额外的恩典便好,比如得到圣上的亲口保证她的嫁娶可以自己来定,或者给她一个小小特权,没想到陈睿大笔一挥,直接给了个看似唬人实则没啥作用的县主。
这小皇帝……真是打的一把好算盘啊!
“竟然是这样。”周阳侯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老实人的脸上写的都是不敢相信四个字,“怎么会是这样呢。五弟,我们要怎么办,要不我和你一样辞官好了!”
聂冬轻轻叩击着桌面,目光透过窗外望向了远处:“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们……还有活路!”
第八十六章 世子()
第二日大朝会上,一向站在前面几排的大司农葛轩并没到场,不少人心照不宣的看向了丞相柴彦安。突然听得殿外传来些许声音:“几月不见,侯爷您身子依旧健朗啊。”
众人齐齐回头,博陵侯一身玄色列侯朝服,佩着先帝所赐之剑,腰间绶带长长垂下,中间挂着一个白玉环结,一步一步,缓缓走入大殿之内。
在场的所有先帝朝留下来的的老臣都不由屏住了呼吸。——那个驰骋沙场,将北狄追击千里之外的卫将军,回来了!
“今天有好戏看了。”几人窃窃私语,“咱们等会儿都机灵着点,万一博陵侯要拔剑,记得跑快些。”
“哎,老夫活了一大把年纪,没想到在朝堂上竟然还能再遇到博陵侯。”一年长的官员缕着胡须,“姓霍的撒起泼来跑是没用的,赶紧往圣上哪儿躲,离着丞相远些,方可保命啊。”
“刘大人真是越说越渗人,在朝堂之上这老侯爷怎么也得顾忌一些吧,再说了,圣上还在呢。”
“嘿!”那老者突然拍了手,“当年先帝在的时候都没用。你们年轻是没见过前几年那场面,啧啧,上朝都得带上金疮药才能安心啊。”
随着聂冬的走近,以他为圆心,周围一米内荒无人烟。
“妈呀,这他妈的全都是中央委员!哥穿越前见过的最大的官也就是哥住的那社区主任李大妈!”
聂冬紧紧握拳,一言不发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在博陵以及单独面对小皇帝时是他还没多大感觉,如今看着周围一圈平均年纪四十岁的官场政治老男人们,聂冬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只小白兔混进了狼群……
媳妇儿救命啊!!
“老侯爷,好久不见了。”
一个宽厚的手掌突然从背后拍来,聂冬被拍的一个差点叫了出来,一回头,一个大胡子正站在他身后。随着目光往下——那人腰间乃是紫色绶带。
妈呀——!!
全*…委…主…席,太尉楚昂主动与他说话了!
“玄武大街那一怒,侯爷风采不减当年啊!”楚昂哈哈大笑,他家那小子当日就在玄武大街的酒肆里,回府后,就将博陵侯大骂葛轩的事从头到尾都一句不落的学了一遍。
简而言之一句话——痛快!
聂冬目光偏冷,嘴角带着老侯爷那三分邪性的笑意:“本侯哪里敢去怵大司农的眉头,就连本侯的大郎也是他们葛家的手下败将啊。”
“拿利器伤人,胜之不武。”楚昂不屑道,“真不知期门校尉是怎么选的人,这种纨绔之徒竟然也成了圣上禁卫,难道这天下儿郎们都无人可选了吗?!”
聂冬道:“胜之不武到底也是胜了,这世上只求一胜,不问方式的人还少吗。”
二人说话的时候,不少人都竖着一只耳朵。博陵侯此言若有所指,不约而同的又朝着丞相柴彦安那边看去了。
“一群废物!”
柴彦安心中骂娘,奈何葛轩是他一手推上来的。陈朝发迹的太晚,从高祖到现在,连四十年都没有。前朝大乱,礼乐崩坏,新朝根基不稳,须得名门世家出来给皇帝撑面子,不然皇帝连宫廷礼仪都不知道,岂不是天大的笑话。葛家百年世家,底蕴放在那里,只要当家人不是个蠢的,最次也是一个九卿。
奈何前朝大乱时,葛太师开了京师城门,虽说扯出了种种理由,但一个软骨头的名声也落下了。若北狄人称了帝,葛家也算有个拥立之功,可问题是北狄最后被陈家给打回去了啊!葛家便从“是识时务的英豪”变成了“软骨头”。幸亏葛家还几分眼色,时人追捧世家,所谓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皇帝,世家女是真真不愁嫁,哪怕是皇帝,不是世家出身依旧看不上。虽然陈高祖是个暴发户出身,但葛家还是赶紧将自家的嫡出女送到了后宫,又在立朝后将家中藏书捐出大半,这才堵了上至皇帝,下至士人们的悠悠之口。好不容易几十年来,大家将开城门的黑历史忘得差不多了,葛轩教出的好儿子提个什么和亲,他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可世家之间千丝万缕,葛家与柴家数代联姻,朝中诸公之间亦是有不少姻亲关系,不拉一把葛轩,难道看着霍家这种泥腿子们与他们一同站在朝堂之上吗?!
楚昂环顾了一圈,此时离朝会还有一段时间,皇上未来,不少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御史大夫唐廷中突然沉着脸朝他们这边走来。
哟,这可真是稀奇了。
唐老夫子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今儿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侧头一瞧,唐廷中走来的方向正对着博陵侯。
聂冬不动声色的咽了一下口水。
他左手一个慢动作……啊呸,左手一个国家军…委…主…席,右手一个第一常务副总理,媳妇儿,你老公这辈子最光辉的时刻莫过于此了吧!
“侯爷在博陵过得可好?”唐廷中抖着脸,一口白牙都快咬碎了,“真不愧是博陵侯啊,这刚到京城就闹出这般的阵仗。”
聂冬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老侯爷的记忆,发现他没得罪过唐廷中啊。
楚昂见聂冬有些不解,哈哈一笑:“看来博陵侯还不知道啊,朱雀茶楼里,唐大人府中的公子可是帮了令郎一把啊。”
“恩?”聂冬语调微扬,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唐廷中见博陵侯装傻,气的不打一处来。唐愈虽然不是他唯一的儿子,可是长得最像他的,也是最得他宠爱的小儿子!他本打算着让唐愈子承父业,结果这小兔子可好,一心想的都是承别人家的业了!
“我知道侯爷你是赫赫战功啊,可这一样米养百样人,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去沙场立功。文治、武功缺一不可。前方将士征战沙场固然是为国尽忠,可后方粮草,披甲,兵器等物的筹集亦是同样重要。”
聂冬不由打断了唐廷中:“这些事本侯当然知道。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些道理本侯还不用唐大人来教。”
“侯爷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吗?!”唐廷中声音压低了,怒火却不住的燃烧。
聂冬莫名其妙被喷一脸,也顾不得对方什么国家常务副总理,回道:“唐大人最好把话说清楚些!”
楚昂见这两人实在是鸡同鸭讲,不得以出面打了个圆场,对唐廷中道:“我瞧博陵侯是真不知道。”又对聂冬道,“唐家老七听闻侯爷击退北狄的事迹后,可一直想拜你为师呢,整日里都在北军大营门前转悠,就想着弃笔从戎,血战沙场!”
聂冬不由瞪大了眼睛长长的哦了一声,听得唐廷中颇为不爽!
他可是御史大夫啊,朝廷三公之一,还不够自家儿子拿出去显摆吗,至于要去崇拜一个无官无职的退休老干部吗?!
聂冬默默退了一步——中年老男人吃醋起来也是挺恐怖的,不过有粉丝的感觉真好啊!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想干什么我们为人父母的就应该放手。”聂冬负手而立,一本正经道,“既然七郎有这个心,那就应该去试一试。人生匆匆数十年,最重要的是不留遗憾!总是将孩子护在羽翼之下,孩子们一辈子都长不大!”
见着唐廷中的脸色越来越铁青,聂冬说的更带劲,这么多年都是爹妈在混合双打他,现在终于轮到他拿金句训别人了:“所谓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少时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你……”唐廷中气的语塞,这博陵侯是拿他当三岁稚童来训了吗?!楚昂更是听得目瞪口呆,博陵侯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退休这几年在博陵没人敢跟他吵架是把他憋狠了吗?
而此时聂冬已经从论点说到论据,正在开始论证,这次的八百字作文题是《父母如何面对孩子成长的烦恼》。
“所以,我们应该相信他们,这也是做父母给孩子最大的鼓舞。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啊!这世界如此宽广美丽,不放手让他们飞翔,他们永远都成不了雄鹰啊!”聂冬长长舒口气,微笑,“唐大人,你看本侯说的可对?”
唐廷中:……………………………………………
“肃静!”柴彦安突然道。只见几个小黄门走出,皇上快来了。
唐廷中愤恨的盯着聂冬:“哼!”猛一甩袖,回到自己的位置。
众人分列两队,丞相太尉各领一队,唐廷中站在柴彦安身后,而聂冬则站在楚昂身后,二人大眼瞪小眼的都是第二排。
“难道本侯刚才说的没道理吗?”聂冬蹙着眉。
前面的楚昂扭曲着脸,努力憋着笑——数月不见博陵侯,这老家伙竟然都会说笑话了!
随着杨若愚走到大殿中,楚昂连忙恢复了常态,其实他一脸大胡子倒也看不出什么。杨若愚环顾殿内众臣,微扬拂尘:“皇上驾到——”
众人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睿端坐在大殿之上,俯瞰众生:“众卿平身。”
聂冬拿着笏板缓缓站起,望着坐在龙椅之上的陈睿,冕旒下的十二白玉串珠略略挡住了他的面容,帝王的威严与神秘竟压迫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聂冬收起了玩笑之心,此时此刻,他是二十等爵的最高一等——列侯霍南鹏!
陈睿先简单问了鸿胪寺关于诸侯列侯入京后的情况,大朝会上基本不会讨论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其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见皇帝已有退朝之意,聂冬出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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