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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奔五渣男-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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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安来说是一块非常有利的地形,可以在这里利用天热的地形尝试做一些防护工程,可他什么都没看见。

    “这个禁海真是太有意思了。”聂冬摸了摸下巴,脸色顿时一变,自己手上的腥味熏得他差点背过气去!

    魏小海和富贵二人都坐在他的马车里,还有二牛……

    “这也是你们的同伴吧。”聂冬看着那具已经凉透的尸体,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到死人,哪怕是赵县时疫,他做的最多的也是指挥调度工作。

    二牛的尸身还没有巨大化,四肢瘦小,显得脑袋很大,闭着眼睛倒在那里,跟街边睡着的乞丐一模一样。

    “大……”魏小海抱着自己的竹楼,“大人们要带小的去哪里?”

    “送你们下青坊。”聂冬道。那里是池安贫民们聚集的区域。

    魏小海看着二牛的尸体,表情十分不忍。这让聂冬感到奇怪,解释道:“现在城门关了,你们两个只有去那里才不显眼,明天早上在出城门吧。”

    魏小海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大人能把二牛埋了吗?!他去了哪里,会被吃掉的!”

    聂冬的胃陡然一阵翻滚,扶着车壁:“停,停车!!”

    魏小海微微张着嘴。

    他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原本就一直处于惊吓中的二人,此刻都死死抱着篓子,头都要埋到了胸前,整个身子都在抖动。

    “褚家老二又跑到海边来了?”水师营房中,一个大胡子的水师军官正烤着鱼,伸手在桌上的瓷碗里抓了一把盐洒了上去,“他都是个废人了,还想干嘛?!”

    坐在他对面的却是一书生:“褚家老大是个废人,老三老四撑不起来。褚庆涛还能撑几年,他一死,褚家大房也就彻底没戏了。”

    “他还想唱几出?老子的三叔死的冤枉!五叔家的两个侄子就不是命了吗?!”大胡子恨道,“这个老二还不消停!啐!”

    书生道:“现在再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想要提替三伯他们出头,来点实际的比什么都好。博陵侯千里迢迢跑来,说是探亲的,还不是为了盐。”

    “褚庆涛还有脸打盐的主意?!”大胡子骂道,“他娘的一坨臭狗屎,仗着族长的身份赖在大营是不走了是吧!”

    “不急不急。”书生道,“圣上派天使来查军械,到现在……已经有些眉目了。”

第一三一章 盐价() 
魏小海跪在马车里,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刚才那一句,已经是他豁出命在敢说的,他亲眼看到村里的人不肯搬离海边被官老爷们活活打死的惨景。还有隔壁几户人家不肯搬被衙门说是通敌。魏小海不明白了,那户人家明明世世辈辈都是池安人,大字都不识的一个,家里的老大还被海盗给杀了,他们怎么会通敌呢。

    聂冬没想到池安已经出现人吃人的惨状了。

    魏小海见到马车突然停下,吓得不知如何是好。聂冬看了看天色,对秦苍道:“让任柏云带他们找个位置住下,吃顿饱饭,明日我再来。”

    他身为博陵侯,在外地不能离开大众视线太久不然会引起不必要的猜疑。秦苍会意,吩咐任柏云将二人带到侍卫们住的地方。

    魏小海和富贵二人麻木的跟着侍卫们离开。他们知道自己是活不长了,能够有马车的人肯定不是赶海的,他们应该是大户人家里的人,去海边瞧个热闹。如今发现他们,一开始说不定是起了善心放他们一马,只是他刚才说错了花,现在肯定是要送到官府。

    任柏云瞧这二人,突然想起了留在博陵的孟铁柱,那汉子刚从赵县来博陵的时候也是这幅模样,整个人毫无生气。其实,很早以前他还有其他侍卫们大多也是如此,都是老侯爷从战场附近捡回来的孤儿。

    军中有拜义父的传统,虽然老侯爷从来不收义子,但在忠诚的链条上,他们都是先忠诚于博陵侯,然而再忠诚朝廷。许多军中的士卒都与他们一样,效忠的都是与自己朝夕相处的长官。

    夜深人静也不好置办棺材,任柏云找了一床草席,将二牛的尸首裹了起来,暂时放在柴房里。这间小屋除了他还有三四个侍卫会过来。这屋子乃是在闹市当中,由博陵来的盐商王庆元他们置办下来的,对外只说是商人们的落脚点。

    王庆元也住这院中,听得脚步声,微微推开了窗户瞧了一眼,又合上了,并未多问。老侯爷肯让他来安排这些侍卫的住处,就是对他有了信任。这让王庆元有些激动,虽然自己在老侯爷面前的几次表情都差强人意,但老侯爷看在大公子的面子上,还是没有多做计较。三个盐商都鼓足的力气,准备在池安大干一场,将盐一粒不落的运回博陵!

    魏小宝战战兢兢的抱着主楼随任柏云走进小院,几人直接朝着灶房走去。

    “有吃的吗?”任柏云问道。

    留在院中的一个侍卫笑道:“咱们有王掌柜照顾着,哪里会饿着!今天还有吉祥酒楼的烧鸡,知道你们这一出去就顾不着吃饭,给你们留了两只!”

    “再去熬一罐子粥来。”任柏云指着魏小海和富贵,“这两个小子饿了两三天了,先喝点粥暖胃,不然还得跟他们请郎中。”

    侍卫们那里懂这些,直接去敲了王庆元的门。王庆元二话不说,穿好衣裳就去灶房。虽然这几年当了盐商富起来,但小时候烧火做饭也是常事。

    烧起水,又挖了一碗大米倒进。不多时,浓浓的米香顿时在整个灶房中弥漫开来。

    魏小海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灶台。——这真的是给他们吃的吗?!

    这可是大米啊!

    两碗浓稠的大米粥盛起,任柏云道:“吃吧。”

    魏小海和富贵二人对视了一眼,均有些犹豫。

    任柏云知道他们是害怕还有些不知所措:“吃饱了,明儿我们老爷还要过来问你们的话。”

    哦,原来这就是断头饭啊。

    不过当饱死鬼总比饿死强啊。

    魏小海端起碗,吞了一大口,烫的他又吐了出来,也顾不得擦嘴,小心翼翼的将桌上的米粒都扒到碗中。这才不敢在吃的太快了,小口小口的吞咽,闻着那米香都是一阵陶醉。他身边的富贵也是同样的神色。

    任柏云不由笑了笑,帮他们端了几碟小菜过来,大油大荤之物暂时还不敢给他们吃。王庆元擦了擦手,站在旁边默默打量着这两个小子,从穿着还有那一篓子的东西,心中已经猜到这应该是渔民家里的。

    那篓子中海藻实在是太醒目。

    “不是说禁海了么……”王庆元心中嘀咕,却也不敢多问。见任柏云没什么吩咐了,便先回房间。可刚一出灶房们,就被另一个侍卫喊住。

    “王掌柜,诶,你等一下!”

    “大人有什么事?”王庆元十分客气。

    那侍卫道:“你走大运啦,刚才秦大人过来说,侯爷明儿早上要来这里,点了名要见你!你可别在像上次那样了,我猜可能是要问你这几天在外面查的如何了,你先打个腹稿。”

    “多谢!!!”王庆元喜得嘴角一列,冲着那侍卫深深鞠了一躬。

    那侍卫侧开了身子:“使不得使不得,咱们都是替老侯爷卖命的。我还要值夜,你回屋好好想想啊。”

    “小人一定不负侯爷所托,不负大公子所托!!”

    王庆元站在院中,看着那侍卫提着灯笼走远了,这才转身疾步回屋。又叫来了另外两名盐商,一起商议明日要事。

    “我觉得,咱们应该写个章程。这样就算明儿见到侯爷不会说话了,也有个东西交上让侯爷过目啊。”一人道。

    “这法子好!”

    余下二人一口应下。三人拿起纸笔,仿佛明日便是殿试之日一般,挑灯夜战。

    回到褚府,聂冬心情十分沉重。只是经过了这么多的事,他也渐渐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虽然心中对禁海已经到了骂娘的地步,但脸上依旧笑呵呵的。

    回道屋中后,才歇下了所有的伪装。

    他同样拿出纸笔,用着拼音写着这几天的见闻,他需要理一下自己的思路。

    池安禁海的原因是因为水师几乎全军覆没,没有抵抗海盗的能力,只能坚守内陆。然而……

    “船还在。”聂冬手中的炭笔用力的在纸上如实写道。

    海战和陆战不同,陆战一旦士卒死伤大半基本就是输了,然而海战最重要的永远都是船,如果一场注定失败的战役,所付出的代价要在一百水师战死和被敌军抢夺走海船中间选择的话,几乎所有的水师将领都会选择牺牲掉前者。

    池安的水师精锐损失了一部分,然而船却都在港湾里待着。

    “水师失败,迁走渔民,褚家褚庆涛一支受挫……”这一连串的事情仿佛被一根无形线串了起来,指向一个未知的地方。

    聂冬放下笔,将纸扔进了火盆。

    他与褚庆涛因霍氏的存在,有着天然的同盟关系,若褚庆涛到了,霍家也会受到牵连。

    “麻烦啊。”聂冬揉了揉额头。

    池安出了这么大的事,朝廷那边竟然没有多少风声。除了古代交通不便外,恐怕其中的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这一宿聂冬睡得颇不安稳,一大早便从床榻上坐起。一直熬到了晌午,不怎么显眼了,这才去找魏小海等人。

    魏小海和富贵吃饱了,又是热粥,在任柏云的强烈要求下,洗了个热水澡后,只觉得这是自己一辈子都没有过的舒服。原本紧张的情绪,也随着泡了个热水澡后烟消云散了。

    “哪怕明天就要死了,今天能吃饱还可以洗澡,也值了!”魏小海舒服的躺在特地给他们腾出来的塌上,美滋滋的进入了梦想。

    这一睡便睡到了晌午,直到聂冬来了才刚刚起身。

    聂冬却没有直接见他们,而是叫了王庆元来。

    来池安的路上,聂冬一直想要和这位博陵的大盐商好好聊聊,奈何对方心理素质实在是太差,见了两次,两次连话都说不清。

    现在再看王庆元……

    虽然还是紧张,不过比之前要好多了。

    “小人王庆元,拜见老侯爷。”

    见他快要跪下,聂冬立刻道:“免礼。”

    “谢侯爷。”王庆元垂着头,退到了一旁。

    “这几日你可打听清楚了池安的盐价?”

    “回侯爷,朝廷规定是一斗盐一百文,可是在池安已经有一斗盐一百二十文了。而这已属低价,有些地方盐已经涨到了一百八十文。”

    “我们博陵呢?”

    “博陵的盐价一直在两百文,在一些离城远些的村中,一斗盐会卖到三百文。”

    “可博陵并不如池安有着如此大的产盐量,相隔千里,我们的盐价竟然没有翻倍。”聂冬正说着,突然见王庆元目光闪闪的望着自己,顿时明白了,笑道:“看来王掌柜出力良多啊!”

    王庆元忙道:“不敢。当年侯爷让小人贩盐,就曾告诫过小人绝对不能做那黑心的私盐贩子,这些年来小人一刻都不敢忘。”那可是一排排的血淋淋的脑袋啊,那场面印象太深刻了!

    “那你可知池安的盐价为何这么贵?”

    王庆元道:“小人拙见……这恐怕与禁海有关。池安沿着海岸禁海五里,其中就有一处盐场。虽然派了水师守备,但到底受了影响。池安一共有五处盐场,小人听池安人说着禁海中的一处每年产盐颇丰。”

    聂冬又问了些王庆元在池安的见闻,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又将魏小海和富贵二人叫来问了几句。

    “侯爷找我?”任柏云有些迷惑的看着秦苍。

    秦苍却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

    任伯云无语凝噎,这家伙嘴巴张的就是为了凑数的吗?

    聂冬正在屋内思考,秦苍是博陵侯的标配,不能离开。跟来池安的这群侍卫里,有较强的独立办差能力的数来数去也就是任柏云了。

    “……你带着魏小海他们去,到时候见机行事。”聂冬如实吩咐。

    任柏云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这算是什么任务?!!这是让魏小海他们送去死吗,还是让他见死不救啊!!

    可老侯爷的吩咐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在聂冬说完后,任伯云立刻道:“属下遵命!”

    聂冬点点头。

    哼,敢在他手里抢盐,哪怕是天王老子,都得拉下来!池安这些人真是安逸惯了,是时候让他们见识一下博陵侯那魔幻般的画风!

第一三二章 调查() 
唐愈一脸疲倦的从府衙中走出,自从他被拉去查军械,一开始还天真以为就是每天翻翻账目罢了,没想到竟然需要他亲自到仓库中清查。每一个兵器安防的仓库也不一样,唐愈这段时间兵器都快看吐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隙,唐愈只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静一下。池安这群人客气倒是挺客气,可活儿太多了,圣上派他来查军械,除了杨公公等人,并没有安排副手。池安的人也是说了,为了查清数目,就的他亲自去点,万一报给圣上的数额有误,谁也不敢背这个责任。池安人给唐愈挖了个不得不跳的坑,唐愈跳完后还得说池安人替他着想,真是想想都觉得憋屈的慌。

    “老侯爷他们倒是潇洒啊。”大街一茶舍里,唐愈坐在二楼的窗边单手撑着下巴,“来了这几天,听说都快把池安有意思的地方都玩遍了。”都是从京城来的,他看到的除了仓库仓库就是仓库!!

    一把辛酸泪啊!

    唐愈一杯茶又一杯茶灌进肚中,好在军械已经清查的差不多了,基本数目和池安自己的报的差不多,再清查最大的一处军械库,他这趟差事也能交差了。却不知自己的这借酒消愁的模样已经落在了不远处两个不起眼之人的眼中。

    “唐家人倒还是个办事的。”上座的一个老者捋着胡须,听得下人来报后,如是说道,“唐廷中最是看这种这个儿子,咱们也不能把事都做绝了。峰儿,到时候他查到你那里,你尽量给个方便。”

    “这是自然。”坐下一个大胡子模样的将领道,“咱们就是给褚庆涛生的那玩意儿擦屁股的!要不是当初他败的那么惨,丢了那么多的军械,圣上若知道全部原委肯定大怒,不然咱们也不至于瞒到今天!”

    “我听说你又对你的手下吩咐了,不许褚成沛去赶海?看到二公子的马车,不问缘由立刻赶出去?”

    “哼!”褚峰气道,“说了禁海禁海,凭什么就他特殊?!三天两头的跑到海边,正事不办,竟然就是为了捡什么贝壳?连他的家丁都干公然违抗法令,说什么自家公子早上捡的不满意,他们特地晚上再来捡一次。荒谬!”

    褚峰越说越气。

    要不是担心三年前的大败具体损失公之于众,他们这些褚家族人也不会将军械分的这么散。每个地方放一点,这样少了也有诸多借口。比如保管不善,运送的途中不慎毁坏,看见老百姓却农具,只好暂时将其改造陈农具以安全渡过春耕等等。

    而如今,他们竟然还要对几个下到乡县中的阉人,如杨公公那种货色和颜悦色,这份屈辱真是将褚成沛千刀万剐都不够弥补的!

    “他褚庆涛也六十的人了,还能在这太尉的位置上做几年?”褚峰道,“他若是识相,就该向圣上陈情请辞,将这位置让出来,能者胜之。为了保他儿子,也真够不要脸的!”

    老者微微抬了抬眼皮子:“你好好训练你的水师,族里看不惯他们的人多了去了,你这几天是不是又和褚燕敏这小子混在一起去了?那小子看着文静,心思却深,你别被人当出头鸟使了。”

    “褚燕敏在如何,也比褚成沛要强。”褚峰道,“至少他没有踩着别人的血换自己的军功。人家老老实实的读书,举孝廉,有何不可?更何况,他是三叔的旁支一脉,和褚成沛有血仇,他若没了报仇的念想,这点血性都没有,儿子还看不起他呢!”

    聂冬最近过得很简单,褚府上下的人都发现博陵侯有了一个新的爱好,似乎受了他们二公子的影响,老侯爷也爱进灶房了,还特别喜欢指挥厨子做菜,有时候自己也露一手。

    每天一早,聂冬就到长姐霍氏那里问安,褚庆涛偶尔也在府里打拳,霍氏就带着聂冬一起去看看,让聂冬陪褚庆涛练一练。随后叫来霍文钟和褚府的几个小辈们一起用早膳,之后褚庆涛去衙门,霍文钟陪着聂冬去灶房。

    有时候午膳会多出一道聂冬亲手做的吃食,这肯定是要孝敬到霍氏面前的。霍氏见自己弟弟没有在往海边跑,心情轻松了不少。她这个弟弟从来都是个喜欢玩的,也向来不顾及旁人的眼光,最近迷上了做菜,倒也是情理之中。

    霍文钟却发现他爹不但喜欢上了做菜,有时候还喜欢和人聊几句。

    “让老夫来教你们一道菜——盐焗鸡腿。”聂冬习惯性的撩起袖子,虽然前期的处理工作不需要他动手了。

    “对,盐要多放一些,要腌制入味。”

    这做饭的大厨是个爽快的汉子,比起寻常世家里的厨子要大胆许多——寻常世家里也没个爱往厨房钻的公子哥啊。池安和博陵远隔千里,博陵侯那疯癫的形象对这里的人来说太多模糊,从博陵侯住到府里后,他们每天见到的都是一个整天笑呵呵的慈祥老大爷,也没有多少架子,跟他们的二公子很像。

    那厨子此刻便道:“盐已经放了两勺了,再放可就要咸啦!”

    “盐要把整个鸡腿都摸匀,这味道才算是正宗啊。”聂冬道,“再加一勺。这可是本后的秘方,现在告诉你了,等本侯走后,你也学了道拿手菜,回家后也显摆显摆去。”

    厨子笑道:“侯爷您的这道菜也只能府里做,小的就算知道做法寻常日子也不敢做啊。这一道菜就去了三大勺盐,也只有在咱们池安能这么放咯。”

    一来二去,聂冬大约掌控了褚家每日对于盐的开销。想要知道一个家庭每月的开销水平,看看他家厨房就能清楚一大半。更别提还有霍文钟这个理财小能手在一旁,霍文钟的心算能力远高于这个时代的普通水平,更别提经过高数洗礼后的聂冬了。两个人在褚府灶房猫着的这几天,将褚家的部分流水算的一清二楚。

    “所以说……学好数学是多么的重要啊。”聂冬拿着写好的账单慢慢比对。褚府自己用的盐其盐价是按照朝廷的规定来的,而厨房里大厨的们,每一季度会往自己家里带一小罐子回去。聂冬勉强将其称为工作福利吧。可即便如此,这些个在褚府的厨子,对盐也十分珍视。他们都有亲朋友好友,自己家虽不缺,但也会接济一下亲戚。

    “这些人的亲戚买的盐只有两成是一百文,余下八成都是一百二十以上了。”聂冬拿起一张写满了数字的纸,上面是做的环比与同比的分析。经比对,以今年为基准,盐价同比增长了百分十,环比增长了百分之十五。

    “这就有意思了。”

    聂冬笑了笑。

    去年和今年都是属于禁海的年份,池安整体产盐总量应该不变,一年内的人口也不可能暴涨,但盐价却在涨,显示盐不够用。

    这意味着什么?

    在经济模式十分简单的古代,主要原因就是流入市场的盐量在降低。

    盐从盐场到进入市场,在这个过程内,有人将盐偷走了!而能够在两个环节中做手脚的人……

    聂冬在嫌疑对象里不断画圈,最终重合最多的便是几个盐场的官吏与大宗的盐商们,与他最初的猜测不谋而合。被圈入禁海区域内的盐场不是战略需要,而是有人想要吞这块肥肉。而褚庆涛因为褚成沛的事,为了保住褚成沛只能以让出盐场为妥协。

    聂冬写了字条,交给秦苍,吩咐道:“让任柏云留心一下这几个人。我要知道他们是怎么运作的,那些盐都流向了哪些地方。”

    霍文钟看见他爹的字条上,扭扭曲曲的写着几个人名:褚峰,褚燕敏,还有几个盐商的名字。

    “褚燕敏……”霍文钟对此人毫无印象,“这个人是……”

    聂冬道:“褚峰的交友里,大多是武将,文人很少。而这个褚燕敏是个孝廉,又是与他同族。调查一个人,不是要调查他的全部,而是要去看他特殊的地方,唯一特别,才通常会是问题的所在。”

    霍文钟心中惊叹。他爹这种查人的方法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些经验老道的捕快也有这种思路,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出来。

    其实还有一句话聂冬没说……

    “经过魏文杰那事儿,老子就对书生过敏!这种人必须重点调查!”

    但为了自己那高深莫测的形象,这种理由还是不说了。

    一个朝着大海方向的小坟头前,一摞纸钱刚刚烧尽。

    任柏云站在树荫下,抱着手臂。在他前面不远处,魏小海和富贵安葬了二牛。富贵将腰间的小布袋解了下来,那把白色的观音土撒在了坟头上。

    “观音菩萨会保佑你。”富贵小声道,“肯定会让你投个好胎,以后天天都能吃饱饭。”

    任柏云微微抬头,看向远处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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