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好多啊-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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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仁。

　　　　对于姬灵玉来说，娜仁，是她心里最重要的那一部分，李建成死得早，姬灵玉又是庶女，是娜仁，让她活了下来，娜仁对她来说，是母亲和姐姐，是她的软肋……

　　　　解决完姬灵玉的事情以后，姬长安又开始为另外一件事情感到头疼了。

　　　　自从他和丽质结婚以后，嘉南云裳以及鱼幼薇都离开了侯府当然，现在应该叫国公府了，住进了原来姬长安住的饮江河后院，慕容燕获得自由后，也逃出了国公府。

　　　　按慕容燕的说法，她实在是受够了那雕梁画栋了，她要去浪迹天涯，看山川河海，餐风饮露。

　　　　姬长安连她身子都要了，自然是不好拒绝她的，于是派了一号和二号，以及十个军中好手陪她去。

　　　　姬长安算了算，除了姜洛和谢冉以外，自己应该没有惹下来的风流债了。

　　　　姬长安抬起头，看着雪慢慢的落下来，突然感觉自己有点累……

　　　　时间很快又过去了一个月，腊月二十一日，距离过年已经没有太长的时间了。

　　　　一个月以来，姬长安没有做太多事情，却愈发烦闷，离过年越来越近，姬长安越烦。

　　　　姬长安的棋子已经全部布好了，发动的时间也快了，姬长安数年前就将时间定在了今年过年，离过年的时间越来越近，姬长安的心情难免忐忑不安了起来。

　　　　此刻的他也犹豫了起来，非常的犹豫，他一旦真的动手，必然会伤害许多人，杀死许多人，甚至是他自己也有点接受不了自己要杀的一些人死在自己手里。

　　　　姬长安只能算是半个枭雄罢了，他做不到完全的狠心绝情，他反而有点多情。

　　　　姬长安几乎要被这种矛盾的想法逼疯了，日子越来越近，他越来越矛盾。

　　　　姬长安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大唐疏律》，看着窗外渐渐停歇的小雪，姬长安准备出去走走。

　　　　姬长安披上一件单薄的棕色熊皮披风，就往外面走。

　　　　披风虽然单薄，却十分保暖，披风是数年前姬长安冬猎时所徒手打死的那头棕熊毛皮制作的，也算得上物尽其用。

　　　　姬长安踏雪而行，一边走着一边想最近的朝堂局势。

　　　　最近的朝堂，在姬长安的蓄意引导下变得愈发纷乱，太子和越王已经彻底撕破脸皮，甚至在朝堂上面互相痛骂了。

　　　　二人现在已经被禁足，但是朝堂上面，武将和文官们群情激奋，废太子的呼声日益高涨。

　　　　李世民不胜其烦，却死不松口，因为那些要求废太子的人同时要立李泰为太子，而且人数实在是太多了，李世民觉得，自己要是答应了，这个天下恐怕也没有他什么事了。

　　　　姬长安估计，李世民正在考虑把他们两个人都废了，以免玄武门之变重演。

　　　　但是两个人如果都废了的话，太子之位李世民根本不知道该立谁了。

　　　　唯一适合的人选就是李恪，但是李恪太优秀了，如果没有一样优秀的亲王制衡，李世民根本不敢立他为太子。

　　　　太子的地位其实是很微妙的，他与皇帝是父子关系的同时，也是一个竞争关系，如果太子十分优秀，而且没有同样优秀的亲王进行制衡的话，那么皇帝的地位就十分的危险，因为皇帝一旦死了，太子就是最合情合理的继承人。

　　　　同样，如果亲王十分优秀，压过了太子，那么皇帝的地位一样十分危险，李世民本身就是这个理论的最好证明者，他深深地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必须让太子与亲王相争，保持一个平衡。

　　　　这个平衡其实是十分脆弱的，平衡一旦失去，那么只能废掉其中的一个人，然后再扶持一个人，建立新的平衡。

　　　　这种平衡的建立，其实还是历史遗留问题。

　　　　南北朝时期，后赵帝国的石虎，在杀死自己的叔父全家，成为帝国的主宰以后，有感于自己的经历石虎的叔父石勒让太子十九岁才开始参与朝政大事，一年后，石勒就死掉了，太子凭借粗浅的政治根基，根本不敢与石虎相抗，所以就早早让太子接管帝国的主要权力，成为仅次于皇帝的实权派。

　　　　在太子势力有限之时，石虎父子之间的关系自然称得上和睦，但后来随着太子的翅膀渐渐长硬，太子与石虎的矛盾遂越来越多。

　　　　最后太子竟然想杀死石虎，让自己成为皇帝，而石虎对此报以了残酷的报复。

　　　　更可悲的事还在后面，石虎杀了大儿子后，就让二儿子当了太子；而二儿子后来也是一心想杀死石虎。

　　　　石虎伤心不已：“上天！我到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儿子一过二十岁就想杀我呢？”

　　　　石虎实际上什么也没有做错，他只是忘了皇帝与太子之间也有无可回避的利害关系。

　　　　太子势力太大了，难免会与皇帝发生冲突。

　　　　不让太子早早登上政治舞台，自然是一种错误；让太子早早登上政治舞台，显然也是一种错误。

　　　　那皇帝做一个折中的选择，让太子早早登上政治舞台，却对太子做出种种限制可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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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危险的权利游戏（）　
石虎想出来了一个好办法。

　　　　石虎让二儿子石宣当太子后，再让另一个儿子（石韬）在权力、地位上始终与太子并驾齐驱、分庭抗礼。

　　　　这样一来，太子的地位、势力无论怎样发展，最多也只能拥有帝国一半的权力、影响，如此，太子自然是无力威胁到皇权了。

　　　　然而这真是一个好办法吗？

　　　　事实上这种方法的危险性，更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太子与亲王实力相若，那岂非随时都会酿成骨肉相残的悲剧？

　　　　虽然一再有人提醒石虎，石虎却是理也不理，因为他相信自己能控制好这种权力游戏；但事实证明，石虎根本控制不了这一切。

　　　　最后太子把弟弟杀了，石虎又把太子杀了。

　　　　伤心绝望的石虎终于发现，他并没有一个能拥有合格继承人的方法。

　　　　石虎经过一连串痛苦而伤心的经历后，又回到了石勒的老路上……他选了一个最软弱的儿子当太子。

　　　　实际上，两晋南北朝的皇帝们普遍都是在这三种显然失败的方法中徘徊：

　　　　第一种方法自然是培养强势太子；这很容易造成太子与皇权之间的矛盾，石虎就是这种选择的最大受害者，但石虎失败的还不算最惨。

　　　　宋文帝不遗途力的培养太子刘邵，最后和太子发生了矛盾，太子竟然把宋文帝给杀了。

　　　　第二种方法显然是选择弱势的太子，然后为太子设计巧妙的政治格局，让太子即使缺乏能力也能很好的驾驭帝国。

　　　　汉武帝、唐太宗都是这样做的，而石虎最后绕了一圈也回到了这种选择上。

　　　　第三种方法就是让几个儿子权势相当；这很容易造成骨肉相残。

　　　　刘渊、刘聪、石虎都是这种选择的受害者；但他们的失败实在说不上什么最惨境；因为后来的李渊也是如此玩，最后的结果竟然是强势亲王李世民把太子李建成杀了，更把皇帝李渊也给逼下了皇位。

　　　　大唐帝国的开国皇帝李渊，在处理皇帝与太子关系之时和石虎一样，在让太子李建成全面介入军国大事后，也是始终让另一个儿子李世民在地位、势力上与太子并驾齐驱。

　　　　在石虎如此做时，就有曾提醒石虎；让诸王与太子地位相若，这是取祸道。

　　　　石虎拒绝了这种提醒，结果就是兄弟相残，父子反目。

　　　　当然了，李渊如此做时，肯定也有会提醒李渊的，但李渊却自信能驾驭这种游戏，结果呢？最后他两个儿子也终于是手足相残。

　　　　大唐帝国的幸运在于：兄弟相残之后，老皇帝也被逼出了政治舞台，大唐帝国权力交接的难题，在这一场血腥的人伦惨剧后得到解决，于是大帝国第二代皇帝终于又是一个强势而优秀的皇帝。

　　　　后赵帝国的不幸在于：兄弟相残之后，老皇帝石虎依然控制着帝国的权力游戏。

　　　　于是老皇帝在杀掉另一个儿子后，却依然无法解决帝国权力交接中的难题。

　　　　于是后赵帝国只能出现一个绝对弱势的皇帝继承人。

　　　　李渊所设计的权力游戏虽然是手足相残了，但从结果上看好象是正确的。

　　　　于是李世民在设计权力游戏之时，自然也乐意照搬这种方式，但李世民没有李渊那样幸运。

　　　　历史上，唐太宗李世民虽然立李承乾为太子，可是却一直让魏王李泰在地位与势力上与太子并驾齐驱，虽然有人早已向唐太宗指出，这样做是危险的、不可取的。但是这在唐太宗听来却是废话无疑，难道唐太宗不明白这种浅显的政治道理？

　　　　他对这种事的恶果那叫深有体会，但唐太宗却自信能驾驭这种危险的游戏。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李承乾李泰两兄弟反目成仇，更可怕还在于，太子害怕拥有的权力丢失，竟然开始一心想往死整李世民，李世民终于明白这种方法真是危险的、不可取的了。

　　　　历史上的唐太宗也许并没有大肆培养太子的势力，但太子的势力却是成长的飞快。

　　　　太子李承乾与自己叔父汉王李元昌、吏部尚书侯君集、左屯卫中郎将李安俨、洋州刺史赵节、驸马都尉杜荷（杜如晦的儿子）结成死党，一心想着杀掉唐太宗。

　　　　面对这种不幸的事实，再想想自己从前是怎样逼迫自己的父亲，唐太宗吓得哪还敢让魏王李泰、吴王李恪那种英果类己的儿子当太子呢？最后唐太宗就让自己最软弱的小儿子李治当了太子。

　　　　石虎在杀掉两个接连造反的太子之后，遂放着几个成年的、英武的儿子不用，却让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儿子当了太子。

　　　　汉武帝在七十岁时让一个年仅七岁的儿子做帝国的太子，虽然汉武帝用了一大堆政治术语去解释这种选择，好象一切是为了帝国的千秋大业，但实际上呢？一切恐怕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唐太宗李世民放着两个和他一样英武、能干的儿子不用，却非让一个最软弱的小儿子当太子；虽然唐太宗用了一大堆政治术语、玩了一大堆小把戏解释自己的行为，好象这一切真是为了帝国的长治久安，但实际上呢？一切恐怕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这种危险的权利游戏，在姬长安的诱导下，提前数年爆发，李世民现在终于意识到了，这种权利游戏的危险性。

　　　　姬长安估计，如果没有他这个意外的话，李世民迟早还是会废掉李承乾和李泰，然后立李治为太子的，虽然李治现在还没有十岁。

　　　　不过，姬长安是不会给李世民这个机会的。

　　　　年关将至，到时候太子李承乾和越王李泰定然是要放出来的，到时候，便是姬长安发动之时。

　　　　姬长安的金线纹云白靴踩在雪地上“沙沙”做响，此刻的他，心情也渐渐的平静了一些，不过，他还是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

　　　　姬长安行至一处江南亭阁建筑处，忽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坐于亭中，是一个披着白色披风的女子，头微微前倾，目光好似看着已经结冰的小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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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但愿长醉不复醒（）　
姬长安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薄雪，步入亭中，他看着那个女子开口说道：“很寂寞吧？抱歉，这些日子我没有去找你。”

　　　　那女子半转过身，美好的容颜，知性的气质，正是徐长今。

　　　　徐长今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我有点想家了，不知道，家里现在怎么样了。”

　　　　姬长安走到她面前盘膝而坐，也不在意地上是否干净，他抓住徐长今略带冷意的手，放到嘴边，轻轻的哈了一口热气。

　　　　徐长今并无半分羞涩挣脱之意，反而轻轻的低下了一点头，靠在了姬长安的肩膀上，紧紧的贴着姬长安的头。

　　　　姬长安把徐长今的手轻轻的开始搓热，然后开口说道：“和我说一说你的家吧，要不要我让人照顾一下你的家人？”

　　　　徐长今轻轻的在姬长安的耳朵旁边开口述说起了自己的经历。

　　　　徐长今的经历和*国电视剧中的大长今的命运也差不了太多，先苦后甜大概，不过没有那么多跌宕起伏而已。

　　　　在高句丽还存在的时候，徐长今便被一个皇室瞧上，拉进了宫中，不过年纪太小，那皇室子弟并没有做什么，后来高句丽国破，年轻的岳飞杀进皇宫，救下了年幼的徐长今，再后来徐长今就成为了岳飞的医生，也是因为这样，徐长今才会被薛仁贵送给姬长安——以一个战利品的身份。

　　　　“那你的家人呢？还活着吗？”

　　　　“家里本来只有父母二人，后来我回去了一次以后才知道，父亲他在战争时期被征发入伍，已经死在了……岳家军手下，母亲一个人孤苦无依，被乱民抢走食物后，房子也被霸占了，还被人赶出家里，最后，母亲饿得实在没有办法，她也不愿意接受其他人的帮助，投河自尽了。”

　　　　虽然徐长今的语气还算平淡，但是姬长安知道，她的心情远不如语气那般平淡，姬长安怜惜的坐到徐长今身边，然后把她抱入了怀中。

　　　　姬长安开口说道：“这世上，我也没有父母了，我……”

　　　　“不必这么说，不必安慰我，我有你，就够了，我孤身一人在这世上，除了你，原也没旁人怜惜，现在有你，我已经很满足了。”

　　　　姬长安紧紧的抱着徐长今，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爱，从来都是奢侈且不完整的，他从来不敢真正的，毫无保留的爱上一个人，爱情是盔甲，更是致命的软肋，姬长安不允许自己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是害人害己。

　　　　帝王需要一定程度上的绝情，多情的帝王，向来没有好下场，比如商纣王，周幽王，唐玄宗李隆基……不是因为那些女子祸国，而是因为，帝王如果真的爱上一个人，那么感情，会影响他的理智，同时，温柔乡也向来是英雄冢。

　　　　而且对于帝王爱上的那个女人来，她们真的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妲己据说被武王收入后宫，褒姒下落不明，杨贵妃据说被李隆基亲手逼死，所以姬长安才会觉得，对于帝王来说，爱情真的是害人害己。

　　　　在姬长安怀中如同猫一边的徐长今突然开口说道：“最近你的压力很大吧？”

　　　　姬长安愣住了，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这些天，你一直呆在屋子里面不肯出来，我在外面望了很多次，很多次，每一次你都眉头紧皱，看着书，你还摔了好几次碗，姬方圆说你摔了几百两银子了。”

　　　　姬长安抚摸着徐长今的头发，开口安慰道：“没事，我好很多了。”

　　　　徐长今突然直起身，像一个考拉一般紧紧的抱着姬长安，她的嘴巴紧贴姬长安的耳朵，红唇中的腾腾热气轻呼在姬长安的耳朵上面：“我知道，你压力很大……带我去院子里面，要我。”

　　　　姬长安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不准备拒绝她的好意，一个女子，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拒绝无疑是伤了她的心。

　　　　姬长安抱起徐长今，大步流星，往院子中走去，雪，愈发的大了……

　　　　一天一夜后，姬长安一边喝着药膳，一边努力回忆着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天很乱，非常乱，十分*乱，姬长安把徐长今带入院子里后，后院的那些侍女们，鼻子简直比狼还要灵，或者说，她们就是一群恶狼。

　　　　姬长安差点没有被她们分了，就连姬长安现在名义上的正妻，李丽质，也加入了战斗中。

　　　　不得不说，李丽质是真的很包容，她不但能容忍姬长安和别的女人……而且还可以自己亲自加入，不过有一件事情她不能容忍，那就是怀孕。

　　　　李丽质无所谓姬长安和那些侍女以及医师徐长今在国公府的身份发生关系，但是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允许别人第一个怀上姬长安的孩子，为此，她特意还让徐长今配了避孕之药。

　　　　姬长安对这件事情倒是表示支持，于情于理，乃至是为了姬长安的谋划，第一个孩子都必须是李丽质的，不过在时间上面，须得拖上一拖。

　　　　今年，关中的雪一直都很小，不过却是一直没有断，看来，明年关中会有一个好收成，而此时的姬长安醉卧于风雪之中，长饮烈酒。

　　　　李丽质担忧的看着姬长安，走过去抓住姬长安正欲往口中倒酒的手，半是不解半是痛心的对地上的姬长安开口问道：“维穆哥哥，你究竟是怎么了？这两天你虽然不再闷在院子里，却连饮了两天酒了，而且还是饮江河的招牌烈酒，你不能再这样喝下去了，会醉死的！”

　　　　姬长安反抓住李丽质的手，以轻柔之力将她拉倒在怀里，倒在熊皮披风上的姬长安把李丽质整个身体都揉入了怀中般。

　　　　李丽质吓了一跳，却很快被姬长安身上所散发的温度平复了心绪。

　　　　身材高大的姬长安抱着娇小玲珑的李丽质，就像抱着一个布娃娃一般，他闻着李丽质身上的气味，深吸了一口气：“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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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帝王家宴（）　
姬长安吟完四句诗后沉默良久，就在李丽质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姬长安突然开口：“太子殿下和越王，已经出来了吧！”

　　　　李丽质在姬长安的怀里动了动，然后回答道：“两个时辰前，今天的朝会结束的时候，阿爷解除了他们两个人的禁足，已经出来了。”

　　　　姬长安闭着眼睛，长呼了口气：“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没完，迟早有一天，他们会反目成仇，刀剑加于彼身的。”

　　　　李丽质有点慌乱，她紧紧的抱着姬长安，略带哭腔道：“那，那该怎么办？万一两个哥哥……维穆哥哥，你能不能阻止他们？”

　　　　姬长安心中满是愧疚，却不动声色的说道：“没办法的，他们两个人，一个是太子，一个是亲王，我一个无权国公，又怎么阻止得了？”

　　　　“那，我去求阿爷吧？他一定有办法的！”

　　　　姬长安沉默片刻，旋即长叹了一口气：“……陛下又何尝不知道眼前的局面？这局面，是他一手造成的啊！”

　　　　李丽质呆呆的问道：“怎么会……阿爷怎么会让两个哥哥反目成仇？”

　　　　姬长安拍了拍李丽质的后背安慰道：“倒不是陛下故意的，石虎之时与太上皇时，皆是皇帝同时培养亲王与太子，于是陛下也效仿他们，不是没有人和陛下说过，这种方法很危险，但是陛下作为曾经被培养的亲王，怎么可能不知道危险？只是，陛下他自信能平衡好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现在的情况，显然已经脱离了陛下的掌控，所以我才说，这局面是陛下一手造成的，只是……”

　　　　见姬长安久久的不开口，李丽质连忙追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我怕他们两个做出什么事情出来，按现在的情况来看，陛下恐已有废立之心，我害怕他们两个人不顾一切，鱼死网破。”

　　　　李丽质忧心忡忡的小声说道：“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姬长安紧紧的抱着李丽质，突然鼻子有点酸，很快，她的父亲，她的母亲，她的兄弟姐妹，她的叔叔姑姑，乃至所有所有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都将要死在和她同床共枕的人手上了……

　　　　这些天以来，姬长安最痛苦，最挣扎的地方，就是李丽质，他虽然杀人无数，却并非非无情，足以致人于死地的爱情，已经在他心上生根发芽……情之一字，扣人心弦。

　　　　姬长安准备，瞒李丽质一辈子了，虽然这种事情可能瞒不了太久，可是姬长安只希望，她能晚一点，尽量晚一点的，面对那种残酷。

　　　　姬长安不准备放弃自己的计划，他得进行下去，而且现在放弃也来不及了，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四号，而易水寒以及军队，已经全部准备好了，只待年三十，就全部发动，现在想停止，根本做不到，时间太短了。

　　　　姬长安现在能做的，只有抱紧李丽质，用力的抱紧她，对于姬长安来说，他是不会放手的，永远都不会。

　　　　新年渐渐要到了，年味渐浓，姬长安也没有继续在家中装死饮酒颓废了，反而一反常态，开始主持起了光禄寺的工作。

　　　　光禄寺卿掌酒醴膳羞之政，总太官、肴藏、良酝、掌醢hǎi四署。

　　　　太官署掌供祠宴朝会膳食，肴藏署掌供祭祀、朝会、宾客之庶羞，榛栗、脯脩、鱼盐、菱芡之名数。

　　　　良酝署掌供五齐、三酒，掌醢署掌供醢醯xī、hǎi，醯指醋，醢指酱。之物：一曰鹿醢，二曰兔醢，三曰羊醢，四曰鱼醢。

　　　　其他的都好理解，不过五齐三酒，姬长安也是问了才知道。

　　　　《周礼》将酒分为“五齐三酒”

　　　　“五齐”指的是未经过滤的五种薄酒，即指“泛齐“、“醴齐”、“盎齐”、“缇齐”和“沈齐”五种酒。

　　　　“三酒”为三种过滤去糟的酒。周人则又分为“事酒”、“昔酒”、“清酒’三种，统称“三酒”，加上五齐，合为八种酒了。临事而造的酒称为事酒，冬酿夏熟的酒称为昔酒，酿造时间长于昔酒的称为清酒。

　　　　年关将至，光禄寺作为负责祭祀和朝会的负责部门之一，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