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孤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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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顾不得自己的手会给喉咙造成多大的伤。

　　　　“呕唔~！”

　　　　直到自己再也呕不出一点半滴时，她躺在了筒姐身边，紧紧的靠了上去，她多么希望自己能感觉到痛，又多么希望自己能开口，可这一切都不过是希望，最后也只能紧缩在筒姐的怀里，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筒姐……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就这么依偎在筒姐的怀里，在来到这个度假村之后，她第一次觉得周围不再那么冰冷刺骨，也第一次感觉周围的一切都不再清晰，无论是恶臭也好还是尸吼也罢……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场噩梦！

　　　　恍惚间，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严冬里的校园

　　　　‘叶子，你看你妈也姓秦，说不定五百年前咱们是一家人，你说你认我这么好的姐姐有什么吃亏的？’

　　　　‘你是当姐的料么？’

　　　　‘哎呀！你个小丫头无论生理心理姐都比你大好吧！’

　　　　‘切~不就多个两个天，别装老了，毛肚都快被你烫老了。’

　　　　………姐………对不起………

　　　　等到她再次爬起身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噩梦总归是噩梦，永远代替不了现实。清理完度假村里所有的行尸，她回到了筒姐所在的地方，她能看见蛆虫在不断蠕动，也能看见苍蝇来回飞散。所有的红色斑点都集中在了□□的腹腔。

　　　　将筒姐打横抱起来到了紧锁的大门前，早在一天前大门的锁就已经拦不住她了。虽然仍旧看不清人脸，却可以简简单单看见一个轮廓，她知道啃食行尸可以让自己越来越强！那日惊醒时瞬间的清晰视线让她一生都不可能忘掉，本以为恢复了视线，可没过多久视线便又模糊不清了。

　　　　有时候她曾想，曾经的她作为一个人做的彻底失败，作为一个行尸走肉却能这么快适应，是否真实的她本就如此？如此嗜血残暴的才是真正的她……但转念一想即便真实的她就是如此，她又能怎样？痛改前非？成为一个善良、勇敢、并且帮助人类的行尸走肉？这样的假设光想一想她都会笑出声。

　　　　一脚踹开大门，久违的阳光让她的世界瞬间雪白。待到模糊的轮廓初现时，才见到眼中有两具晃悠的行尸。听见响动两只行尸都扭头看向了她，嗅了嗅气息，便又若无其事的开始晃悠。没有理会两具行尸，她抱着筒姐来到了度假村前，越过公路顺着蜿蜒的阶梯一路向上，上面有着一座百年石塔，当初她和筒姐以及其他人都爬上去过，但是她的目的地并不是石塔……筒姐曾说那个地方去的人多了，商业气息太浓，早已经没有了宁静的味道。

　　　　来到半山腰，一处小小的平台，虽然晃悠着两三只行尸，都让她两脚踹下了山，然后来到了当初他们歇脚的石桌前，石桌对面有着一颗古老的桂花树。将筒姐放下后，她开始挖掘，她

第123章　血清（）　
龙芗在中央控制室里翻找着各色药瓶；　而脑子却处于空白的状态；　思维似乎卡在了某一个节点；　只有身体机械的翻找着。

　　　　无论一个人多么聪明、强悍、倔强；　她也是个人，永远做不到神所做的事。

　　　　就好比，倒行逆施；　起死回生……

　　　　紧紧握着药箱中最后一瓶过期抗生素，卡壳的思维松动，席卷而来，如同锋刃划得她体无完肤。

　　　　红了眼眶的同时反手将药瓶狠狠摔了出去；　慌乱无措裹挟着愤怒让龙芗扭头两个大步来到了龙艾眼前；　然而后者早已因为伤重陷入了昏迷；　怒气止于咽喉，哽咽无语。

　　　　仅剩……

　　　　……绝望与悔恨。

　　　　随着情绪的平定视线停留在了肩上的那块直径巴掌大的创面，四个字涌上心间——触目惊心！

　　　　即便伤口被很好的处理过，但感染已成定局；　她唯一的期望就是龙艾没有用所谓的抗病毒血清。

　　　　可期望最终还是变成了奢望。

　　　　这一刻；　绝顶聪明的龙家天才陷入了困惑与悔恨；　如果当初不曾做出那样的恳求，是否就不会有现在的事；　这个世界是否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看着散落一地的报告数据；　耳边响起曾经那些高傲笃定的言辞，数据、结论、概率、事实、

　　　　科学？

　　　　一丝不苟千万次演算得出的数据让她笃信自己的结论，千亿分之一的概率给了她自以为是的自信。

　　　　她相信自己是对的；　而手中的实验能拯救数之不尽的生命，可她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那就是…………

　　　　她是个人。

　　　　她不是神，无法逆转时空，也无法预知未来，那千亿分之一的概率永远摆在那里不曾动摇，保证不了未知的下一次是否就是那遥不可及的千亿分之一。

　　　　泄露、感染、隔离、以为献出一切正好补齐了那空缺的研究数据，也为美好的未来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可事情却完全出乎预料。

　　　　当一切预想都成为了现实时，她已经毫无招架之力……

　　　　“咳……”

　　　　细微的一声咳嗽，改变了龙芗那张麻木的脸，死寂的瞳孔中迸发出欣喜，慌忙凑到了龙艾跟前，要说的话全都因为哽咽，塞在了喉咙口。

　　　　极少有人见到过龙芗慌乱无措的模样，就连曾经情同手足的龙艾都不知道那会是是怎样的一副画面，实在难以想象。

　　　　而现在…………

　　　　所有难以想象的表情都摆在了眼前，包括‘慌乱无措’，龙艾只觉心被狠狠挖空，鲜血淋淋，疼痛难忍的同时空荡无依。

　　　　冷意让她回神确认了现状，困倦的大脑感到惊讶和疑惑，眼前人为什么会‘慌乱无措’？不会，不对，这个人不是龙芗！

　　　　不可能是龙芗！

　　　　可眼前‘慌乱无措’的脸又能无时无刻动摇着她的结论，继而揪心不舍，这场拉锯赛愈演愈烈，任何一方赢得比赛都不是她所期望的结果。

　　　　肯定意味相信，其中牵扯的结果太重要，这座实验室毫无疑问是老头子的秘密实验室，这里的每一个数据，仪器她都要一一怀疑，更何况一个本应该彻底消失的人？她清楚龙家的能力，所以眼前这个人不是龙芗，绝不可能是龙芗！

　　　　不能走错一步，绝不能走错一步！不解决这个人，他们谁都不会安全！

　　　　头疼愈演愈烈，剧烈的胃痉挛令她作呕，正担心如何不被呕吐物呛住时，有人帮她侧过了身子。

　　　　没有感觉的下肢，虚弱无力的现状令她恼火，特别是在对上那张熟悉的脸满是担忧时，什么都开始动摇……

　　　　而这正是她最恐慌的！

　　　　一瞬间，眼前满脸担忧神色的人对她而言如同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而无力逃脱的现状逼得她只能使出拙劣的伎俩。

　　　　拍开了送到嘴边的清水，拒绝意图很明显。

　　　　“你需要吸收水分。”

　　　　“不用……你管……”

　　　　“你觉得现在争执我是不是龙芗这个问题现实吗？你看看自己都什么样了！”一句不用管，触及了伤痛深处，难得一见的怒火中烧。

　　　　“既然你不愿意面对现在这样的局面，为什么当初要进入实验基地？”言毕，龙芗重重放下了水杯，寂静的控制室里这一声碰撞格外刺耳。“就为了那个根本不可能治愈的感染？！你真以为自己是神吗？”

　　　　一句根本不可能治愈横冲直撞进了龙艾的耳朵，愤愤不甘的紧咬牙关，瞪了一眼便没了下文。既没有言辞激励的反驳，也没有冷淡的否决。

　　　　紧拽衣角的手微微颤抖，龙艾知道有什么东西变得摇摇欲坠，是什么？

　　　　不知道，但足够毁掉一切……

　　　　她，坚信的一切！

　　　　奇怪又矛盾，明明不是所珍视的那个人，为什么要在乎这些言辞？又为什么对此心绪不宁，焦躁愤懑！

　　　　她的确不是神，料不到以后会如何，更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做的每一个决定是对是错，但总要做出选择。

　　　　他们都只是这一池命运中的浮萍。

　　　　“你也不是……神……”

　　　　闻言龙芗微微一愣，继而冷笑道

　　　　“你不信我说的？”如果能够治愈，这几十年里的研究算什么？她又算什么？

　　　　沉默算是默认，连争辩都不愿意，是觉得浪费口水吗？龙芗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冻得生疼，深深吸了一口气，却无法缓解心间的疼痛，拿过旁边医药箱里的抗病毒血清，余下的唯一一支抗病毒血清。

　　　　“这个到底是什么我想你很清楚，这些人对你而言就这么重要？”问道最后已经隐约可闻哭腔“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一声质问也终于触发了龙艾苦苦抑制的情绪。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这些都轮不到你管，也与你无关！”

　　　　“你！”

　　　　气急败坏扬起的手最终没有扇下，紧握成拳所有的苦恼都深深嵌进了手掌，心里的怒火疯涨燃尽了理智。

　　　　“好！你的事轮不到我管，我的事……也轮不到你管！”

　　　　“你…”龙艾闻此心急的一把抓住了龙芗，毫不示弱的回击道“……敢动他们，我立马死！”

　　　　“你说什么？”龙芗睁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

　　　　正因为熟悉所以知道这张脸在这样的表情下说出的话有几分可信，十分的结果让她心寒也怒意横生。

　　　　“你知道，我…说得出做得到。”

　　　　听见龙艾不遗余力的提醒自己这件事的可信度，她只觉得脑子在那一刻空了，明明已经遍体鳞伤，却还是选择与她敌对，一方面不承认她是龙芗，另一方面却甘愿拿自己的生命来威胁她！

　　　　那她算什么？

　　　　就算准了她舍不得？还是说厌恶她已经到了极致，就连她所珍视的一切都变得一文不值！到底是为什么这么作践自己！

　　　　被这个念头吞噬，双眼微眯，不敢置信却又无力反驳，特别是对上那双坚定的眼眸，不由分说也不会有任何妥协，仿若被当头泼了一盆凉水，透心的凉意遏制了疯涨的怒火，拉回些许理智反问道

　　　　“知道？我能知道什么？我有资格知道什么！”气恼的甩开紧拽着她的手，委屈涌上心头。

　　　　她不气龙艾否定她的身份，也不气龙艾说她是仿冒者，她气龙艾明知这座实验室来不得却为了不相干的人以身犯险！更气龙艾不拿自己的身体甚至是性命当一回事！如果要她痛苦，这个方法的确算得上成功！

　　　　揶揄之语并没有激起龙艾太多的情绪，只是闭目不答略显疲惫，余下的时间谁也没有开口，直到龙艾以异常平静的口吻说道

　　　　“这一切都是龙家欠下的债。”说着龙艾斜睨着死死盯着天花板上的摄像头继续说道“无论是老头子、我姐，还是我，甚至是整个龙家所欠下的血债！”

　　　　龙芗微微一怔，震惊不语。

　　　　见此，龙艾忍不住冷笑道“你不是我姐吗？不知道实验基地里的那些行尸走肉是谁造成的？不知道这世界末日是谁造成的？不知道这一场末日造成了多少人的死亡？你不是龙芗吗？不是那个举世无双的天才吗？！还有事情是你不知道的吗？”

　　　　一连串不温不火的尖锐指责让龙芗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手掌也丝毫不觉，眉头拧作一团，不是因为愤怒，因为……

　　　　“这些都与你无关，早在研究初期你就被踢出这个项目。”

　　　　……自责。

　　　　早知如此，当初她就不该说那番话。

　　　　“与我无关？呵呵~难不成还和你……”

　　　　“哐！”

　　　　龙芗刻意摔响手中的铁盘，掐断了那些不爱听的话，转身看着龙艾面无表情的肯定道

　　　　“就与我有关！”

　　　　趁着龙艾没有回过神，接着一边儿准备一边儿说道

　　　　“从陨石上提取**细胞的不是你，培育细胞的不是你，决定做活人实验的不是你，将变异细胞注入人体的不是你，培养寄生体的不是你，受到感染孵化的也不是你，意外散播感染源的更不是你！”

　　　　说罢将针管刺进了自己的手腕，鲜红的血液被慢慢抽出，看着血液缓缓抽出，曾经明亮的双眸黯淡失色，毫无生气。

　　　　“做这一切的是我。”说完抬头定定看着龙艾，再一次肯定道“不是你！”

　　　　真正与这些事无关的是龙艾。

　　　　被驳得无言以对，又见到龙芗此时此刻的举动，傻子也能猜到接下去会发生什么，虽然早就料到，但真的面对时仍旧难以接受。

　　　　“想把我变成母虫还是母体？”龙艾看着这一切异常平静的问着，眼里仅剩的反抗似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一片死寂……

　　　　这一幕看的龙芗暗自揪心，想开口安慰，却觉得此时再说什么都是多余，聪明如龙艾怎么会想不到？

　　　　将一切准备工作都完成后，开始着手消毒，被卷起长袖的同时龙艾再度开口了，而这一次满含哭腔的恳求并没能制止龙芗手上的工作。

　　　　“你杀了我吧~！”

　　　　“我不会杀你。”

　　　　“也对，我是个不错的实验体，杀掉太可惜。”

　　　　“哐！”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也明显吓到了龙艾，浑身一僵，勉强维持镇定的模样。而龙芗心里的恼怒却并没有因为这狠拍一下会议桌消散，努力抑制却无济于事，交织在心间的情绪最终令她鼻头一酸，只想嚎啕大哭……

　　　　没有爆发，只因为理智死死拽着她，警告她什么才是该做的，而什么又是绝对不能做的！

　　　　“你……”艰难的平稳腔调，压下哭的冲动“可以否定我，怨我，恨我，甚至杀了我，但请你……”

　　　　这一刻，放下所有，整颗心匍匐在地的恳求道

　　　　“活下去。”

　　　　四目相对，一双眼满是恳请，一双眼满目震惊…………

　　　　但是这四目相对的时间只是那短暂的一瞬间，龙家人生来高傲，从不愿轻易泄露自己的软弱，再苦再痛也只会咬紧牙关混着血咽下肚，就在龙芗慌忙转身收拾情绪的那一瞬间，颈项微微刺痛，一阵冰凉。

　　　　直达心底，寒意彻骨。

第124章　意外（）　
对于被欺骗与偷袭；　龙芗并没有丝毫恼怒；　只是苦涩的一笑；　平静的问道

　　　　“特制的麻醉剂？”

　　　　而龙艾也很果断的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对。”

　　　　转过头时；　针管中的液体已被完全推入，龙艾的脸上还挂着泪，只是眼里没有了那份死寂与震惊；　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很遗憾，任何麻醉剂对我都是无效的……”

　　　　握着龙艾的手将针头拔出，她不愿看见那双眼里满是绝望，却还是说了这番话；　明明是自己最珍视的人；　却偏偏伤对方最深。

　　　　一直以来；　她都不知道是什么造成了如今的局面，是什么改变了龙家，改变了父亲，又是什么改变了她和艾儿。

　　　　她以为这一切都是她的高傲与自以为是造成的结果；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她脱不了干系。然而；　从她再次睁眼的那一刻开始，她发现还有许多曾深藏在浓密黑雾中的疑点慢慢显露；　龙家即便再强大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造成如今的局面；　太多的巧合，太多的疑点。

　　　　这一切她都不希望龙艾再卷进来，然而命运却依旧鬼使神差的把人引向了这里！造成如今的局面逼着她做出选择；　要么眼睁睁看着龙艾变成行尸走肉，要么……亲手把人拽入炼狱…！

　　　　听见这话龙艾笑了，也哭了，所有的挣扎都成了徒劳……

　　　　就在龙艾认命的同时，一道黑影快速闪过，夺下了龙芗手上的满血针管，夺针的不是别人正是循着气息找来的秦烨。

　　　　秦烨瞥见床上重伤的龙艾，再看向面无表情的龙芗，皱着眉头质问道

　　　　“你想对她做什么？！”

　　　　问题并没有得到龙芗的回复，反而是重伤的龙艾拼尽全力喊出了两个字

　　　　“…快走！”

　　　　秦烨还未细想缘由，就对上了龙芗平静而满含杀意的双眼，心道不妙连忙闪身，却没想到自己闪躲的那一瞬间，眼前的龙芗就消失了踪影，心里一紧如临大敌，紧接着后颈一麻。

　　　　心中暗道不妙反手一扫，趁着对方闪躲的空档，远远跳离了对方。

　　　　“这只是专用麻药而已。”说完转头看了龙艾一眼，视线对上的一瞬间，怯弱的收回视线，继而盯着眼前的开始身形摇晃的秦烨。

　　　　“你……”秦烨心中很是不甘，但是药力起效太快，不过短短几秒，就觉得浑身无力，画面旋转瘫倒在了地上。

　　　　随着秦烨瘫软倒地，上前拿回了被夺的针管，刻意忽视龙艾满脸的愤怒与焦急，只是挣扎不休的举动令龙芗微微蹙眉，此时此刻她恐怕成了最大的恶人，也是，她什么都不是……

　　　　罪人、坏人、恶人多个…仇人…也没有区别。

　　　　拿着针管每靠近龙艾一步，心便冷上一分。

　　　　会恨她，会怨她，会想杀了她，无所谓，已经无所谓了！

　　　　艾儿……

　　　　“抱歉……”

　　　　一句抱歉，饱含了太多的歉意，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甚至是将来……

　　　　即便她是人们口中的天才，却也无力改变一些事情。

　　　　龙艾听不见这声抱歉，被逼绝境，满心愤怒反倒彻底激起了她心底的反叛与倔强。

　　　　“你永远救不了我！”倔强的狠话说得出做得到，脾性如此，如果她想死，谁也救不了！

　　　　这话让龙芗举到半空的手停了下来，扯了扯嘴角苦涩异常，平静的说道

　　　　“的确，你想死，谁也救不了你。”说着放下了手里的针管，坐在了床边“艾儿，你知道吗？”

　　　　“这里——是你最不该来的地方。”环顾一圈满心苍凉的一笑，这是个囚笼，关着世上最恐怖的怪物，一个见不得人的怪物……

　　　　“你想…说什么？”

　　　　问题并没有得到回复，龙芗重新站起了身，平静的眼神如同一潭死水，空洞黝黑，深不见底。

　　　　“刚才我已经说了，我不在乎被你怨，被你恨，即便你恨不得杀了我……”但，请你一定活下去！

　　　　龙艾听到这里瞬间明白了过来，而针管也在这一刻刺向了小臂，鲜红的血液顷刻间被推得精光……

　　　　然而，意外的整管血并不是推入龙艾的体内，受了这一针的是本该瘫软无力躺在地上的秦烨。

　　　　“你……”眼见再一次被人阻挠失手，龙芗气急败坏的抽出了针头，浓浓的杀意甚是骇人，然而视线仍旧恍惚着的秦烨却只挂心龙艾是否安好。

　　　　“你…没事吧…”

　　　　话音刚落，进入体内的血液便已经开始起效，痛苦的哀嚎声也瞬时拉回了龙芗的神智，暗道一声糟糕，慌忙踹开了秦烨，因为麻药的效力并未全部消散，秦烨根本无力反抗顺势就痛苦的瘫倒在了地上。

　　　　“你想干什么！”龙艾眼见秦烨被一脚踹飞，心一下子被揪了起来，心急如焚，挣扎着就要起身。

　　　　“该死的！你好好呆着成不？！我不会把他怎样！”龙芗将人连拖带扶的扔到了一旁的病床上，紧接着捆上了特制的束缚工具。“他被我打了一针，后果会怎样你应该很清楚！留在这里，我们都得死！”即便她能轻松逃脱，可龙艾呢？她冒不起这个险！

　　　　这话瞬时提醒了龙艾，想到了秦楠，旋即煞白了脸。太多的问题在这一瞬间涌向大脑，别说答案，就连问题她都理不清有多少。

　　　　就在龙艾震惊之时，龙芗已经推着秦烨出了中央控制室，一路狂奔。

　　　　“你想……想带我去哪儿？”尚且留有一丝神智的秦烨，忍着剧痛问道。

　　　　“你刚才大战过的地方，那里是特制的能力测验室，防护强度是普通隔离间的一千倍。”

　　　　“你要…要关我？”勉强思考得出的答案，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刺痛。“啊……！”忍不住惨叫出声，挣扎之余险些掀翻了病床。

　　　　见秦烨双眼已经充血，龙芗不由加快了步伐，速度陡增，竟然比全速之下的秦烨快了不知多少倍，短短一分钟便将人送到了测验室门口。

　　　　而这短短一分钟的时间，秦烨已经失去了意识，嘴角流出不少乌黑的唾沫，黑色的血管已经蔓延至腮帮。

　　　　剧烈的痛楚让秦烨的四肢完全僵直，肌肉开始膨胀抽搐，黑色的血管高高凸起，口鼻间急促的喘息里已经隐约可以听见断续的低沉吼叫，见此龙芗知道再也耽搁不得。一把将人推入了测验室，快速封闭上了四重隔离门，随着外门的沉沉封闭，四道隔离门之间三米宽的特制高密度防护墙也重重落下，将防护级别调至最高等级后，龙芗扭头赶回了中央控制室，秦烨有测验室困着，然而秦楠却只有一间隔离室！

　　　　想到这里眉头深深紧锁，身后的测验室也随之爆发出了一身巨响，整个地面因为撞击产生了剧烈的震动，让龙芗本就凝重的神情更甚。

　　　　这样的攻击力……她从未遇见过……

　　　　沉闷的响声顺着地面向四面八方传出，躺在会议桌上的龙艾听见了，昏睡在隔离间里的秦楠也听见了，因为血管包裹已经完全乌黑的手轻微的动了动，而这一举动谁都不曾察觉……

　　　　龙芗一赶回中央控制室，就坐到了电脑前，调出秦楠所在房间的监控，见到人还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