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孤恋-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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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这番话的原因还是安琳想通了，眼泪很快又止住了，而华胜涵也倒来了一杯热水。

　　　　“喝点热水。”

　　　　“谢谢……”

　　　　接过热水，冰凉的双手找到了一丝温暖，一口热水下肚，安琳脸上才缓缓有了一些气色。

　　　　“今天就练到这里吧，毕竟你的伤还没痊愈。”

　　　　华胜涵好心的建议着，但也做好了不被接受的准备，毕竟，一旦事关秦楠，安琳的理智好像就不怎么管用了。

　　　　“嗯。”

　　　　所以当安琳接受这个建议时，华胜涵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直到对上尚未艾同样略显惊讶的神情，才相信自己没有听错。

　　　　“你们接着练啊，我看看笔记就是。”

　　　　“啊，嗯。”

　　　　于是两人一边离开一边儿时不时回头看两眼，就让安琳这不怎么寻常的举动下，是否又有什么‘阴谋’。

　　　　毕竟，两人刚才都看见了安琳哭得是有多么痛心与绝望，如果不是事关秦楠，绝对不可能看见那样的安琳！

　　　　可事实上安琳还真的老老实实坐在椅子里看起了尚庭燎留下的笔记。

　　　　尚庭燎正是尚未艾的大哥，三兄妹的名字都取自一首诗经《小雅·庭燎》，由此也看得出尚未艾的父母对这三个孩子的期望。庭燎，既古时宫廷中照明的火炬；未艾，既没有尽头。

　　　　看着尚庭燎记在笔记本上的《小雅·庭燎》通篇既注解，不难看出对这篇诗经的喜爱。由尚未艾口中得知，尚家可谓世代书香门第，尚父更是国内知名的国学大师，而尚庭燎也专修国学。这些情况尚未艾不说，安琳是绝不会知道的。

　　　　越是看尚庭燎的笔记，安琳也就越发肯定这本笔记本就是尚庭燎专门为尚未艾准备的，里面很多关于异能如何练习，开发的详细笔记，重点的地方还都做了批注，而且用的也都是通俗易懂的比喻。

　　　　尚庭燎是在用自己的身体做实验，摸黑前进为自己的家人就下了这么一笔巨大的财富…………

　　　　也许是看出了尚庭燎如此疼惜尚未艾，安琳对这个未曾谋面的也永远不可能谋面的尚庭燎多了很多好感。

　　　　虽然尚家四人有异能，但大都是物理异能，对物理异能最好的磨练就是实战与日复一日的体能训练，而作为尚未艾二姐的尚未央的异能她还是头一次看到，但又觉得有点眼熟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可又想不起来。

　　　　把笔记笔记从头看到尾安琳都没有找到想找的答案，自己这时灵时不灵的异能到底是物理系的？还是精神系的？

　　　　不过……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异能属于那一方，安琳还是认同尚庭燎的观点，无论精神系还是物理系，身体的机能决定了一切。简单易懂的道理–––下层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尚庭燎专修国学，但对宇宙更感兴趣，所有后半部的记述就变得深奥了很多，安琳看不懂也就直接选择放弃了。

　　　　合上笔记本，静静看向了日落的方向，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安琳！”

　　　　“啊……练完了？那我先去做饭。”

　　　　说完便拿着笔记本下了楼，尚未艾拍了拍华胜涵的肩膀，也跟着下了楼，最后留华胜涵一声忧心忡忡的叹气身伴随着铁门的上锁声消失在了降临的夜幕中。

　　　　同样的夜幕下，实验基地里的一行人则正在抵御着母虫绝地反击，特质麻醉剂的药效已经完全散去，先前昏睡的母虫陆陆续续苏醒了过来。嘶鸣与打斗声响起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恶战开始了。

　　　　柳叶已经守在夏母三人身边近一小时了，先前身不由己不受控制的感觉还糟心的残留着，心情烦躁至极又无处发泄。看了一眼旁边仍在劝人的魏素洁，柳叶又一次质疑了秦楠的这个决定，她都怀疑秦楠动脑子想过这个计划没，难道就没想过她的出现会让夏母坐立不安，这样不是很可能发生意外吗？

　　　　已经快一个小时了……什么消息都没有。不仅夏母担心，她都开始担心了起来……

　　　　尽管柳叶一行人担心不已，但事实上隔离室里早已经没有了秦楠的人影，除了躺了一地的母体外，便是那流了一地的黑色血液…………

　　　　当龙艾看到柳叶和夏母三人在一起时，心里不禁疑惑秦楠去哪里了？随手调出母体监控视屏才发现前一刻还完好的摄像头居然损坏了！不死心的接连又调出几个，才发现全都坏了！

　　　　龙艾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很快便想到了龙芗，调出监控还好一切正常。

　　　　可……秦楠去哪儿了？

第147章　怀疑（）　
当两个小时前被夏母关闭的隔离门再度缓缓启动时；　通道内疯狂虐杀同类的母虫都不约而同调转头看向了隔离门。

　　　　出现在门前的人不是别人；　正是消失在监控中的秦楠。

　　　　当母虫看见秦楠的那一瞬间；　离隔离门最近的母虫嘶吼一声便红眼冲向了过去；　既无半分畏惧也无丝毫退怯之意，反倒有些狂躁而急切。

　　　　就好像秦楠是一顿难得的珍馐美馔。

　　　　随着第一只母虫的出击，余下的母虫纷涌而至；　全然忘了前一秒还在厮杀的同类，远远看去如同一泼黑褐色的暗流。秦楠背上的骨翅动了动，那张消瘦的脸依旧沉静似水，看不出任何情绪。

　　　　就在第一只母虫逼近跟前的那一瞬间；　人影闪动还未出手的母虫便后仰倒地；　而秦楠的右手也不知何时按在了后者的脸上。

　　　　随着那只手微微用力；　母虫的脑袋陷进了地板，顷刻间成了一滩浆糊。然而这恐怖的一击速杀并没有让余下的母虫慢上分毫，每一双殷红的血眸中只有贪婪与嗜血。第二只母虫趁着秦楠尚未起身的空档，快速挥下了利爪；　尚未触及秦楠就被骨翅轻松当下；　利刃旋即/刺/进了骨翅间的空隙；　随着利刃的/刺/入/骨翅间的缝隙迅速收拢，一根根倒刺卡住利刃的同时；　一根根黑色的触手鬼魅般的从骨间钻出；　顷刻间吞噬了这只母虫，短短数秒一根根白骨与甲壳掉落到了地上，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触手的进食让秦楠微微蹙眉；　眼角的黑色血管涌动着长了一分，这个状态下她并不能完全控制自己意识，所以他不希望任何人待在她身边。

　　　　触手的进食她无法制止，只希望这样的情况越少越好，否则还没处理完这些母虫，她就会先倒下。为了尽快处理完这些母虫，她的攻击变得更加迅猛而主动，这些攻击通常一击毙命速度极快，此时的母虫倒显得弱如浮萍，只能任她猎杀毫无反击之力，很快便倒下了数量惊人的母虫。

　　　　这让她更加心惊所拥有的这份力量，以及不能完全控制这份力量的惶恐……

　　　　等到她再出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时，骨翅已经脱落，取而代之的是浑身血迹与疲倦感。柳叶最先发现，也是最先冲向她的人。

　　　　“发生什么事了？”

　　　　柳叶眉头紧皱的模样和秦楠一脸轻松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随后赶到的夏母在看到秦楠浑身鲜血的模样，眼泪刷得一下就流了下来。

　　　　见母亲又哭了时，却莫名觉得安心的笑了，浑身乏力的就倒向了母亲的怀里，夏母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接住，便催促魏素洁推来了轮椅，

　　　　刚才让自己恢复意识弄得她精疲力尽，虽然疲倦得瘫软了身子，但意识还算清晰，便在心里吩咐柳叶好好收拾残局。

　　　　特别是那些母体。

　　　　柳叶听见秦楠这话，疑惑的皱起了眉，转而瞬间明了的和三人随便扯了个理由就离开了。然而前进的方向却与母体所在的区域正好相反。

　　　　当柳叶如愿来到母虫所在隔离门前时，敞开的大门成了一道鲜明的界线，界线那一头是现世炼狱，通道的四面全都被染成了血色，横七竖八倒下的母虫不知道有多少具。这一幕瞬间让柳叶回想起了先前在母体隔离区面对的秦楠。

　　　　收拾残局？那些母体？

　　　　秦楠到底……想干什么！？

　　　　还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秦楠吗？

　　　　明明能够以一人之力屠尽母虫，为什么弄醒那些母体？

　　　　弄醒那些母体！！

　　　　柳叶这才想到她和秦楠已经弄醒的那些母体，如果秦楠一直在这里对付这些母虫，那那些母体呢！？

　　　　想到这里，柳叶几乎是拼尽全速的赶到了母体所在的隔离区，同样躺了一地的结果让柳叶整个人都愣住了，脑子里乱成了一锅浆糊。

　　　　秦楠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柳叶惶恐无措时，地上躺着的母体突然动了，紧接着便是一声惨叫又倒在了地。

　　　　“啊~！”

　　　　还没回过神，紧接着又是一声惨叫，再一声惨叫……

　　　　不一会儿整个区域里响起了接连不断的凄惨叫喊，柳叶蒙神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听着这些整耳欲聋的惨叫，直到…………

　　　　“咔擦”

　　　　一声断骨的细微声响传进了柳叶的耳朵。

　　　　秦楠被夏母三人推着往中央控制室走，但行至半途秦楠却一把握住了母亲的手制止了这个打算。

　　　　“别带我去中央控制室……”

　　　　“怎么了？”夏母正疑惑时，秦楠突然痛苦闷哼一声弯下了腰。“怎么了？哪里痛吗？！”夏母握着秦楠的手焦急的问着，紧接着伴随秦楠的又一声闷哼，夏母发现自己握着的手瞬间变了形。

　　　　“这……”这一下子急慌了夏母。

　　　　秦楠忍着接二连三的断骨之痛看着母亲笑了笑，安抚道

　　　　“我…没事的…把我推到那间隔离室里……一会儿就好…”她实在不想让母亲目睹接下去的一切。

　　　　“可……”

　　　　就在夏母犹豫不定时，推着轮椅的魏素洁一咬牙当机立断的推着秦楠进了旁边的隔离室，打横一抱将人放在了床上，心疼得摸了摸秦楠的额头说道

　　　　“没事的，我和你妈马上就回来。”

　　　　说完魏素洁拽着夏母就往中央控制室跑，也不管对方如何的不放心，司徒宛见此来回望了望最后还是跟着两人离开了隔离室。

　　　　秦楠闭眼，想起刚才魏素洁雷厉风行留下的话，嘴角微扬一如往昔的轻轻应了一声

　　　　“……嗯。”

　　　　刚才放在额头上的手让秦楠回想起了小时候生病时，魏素洁也总喜欢摸着她的额头一句句安慰道

　　　　‘没事的，妈妈马上就来……’

　　　　‘不怕不怕，我们幺幺最勇敢~！’

　　　　想着想着那些断骨的痛似乎也变得有些模糊了，那时候母亲总是忙着工作，一年见不到几次，她几乎是跟着舅母长大的，放学了就和秦烨打打闹闹回到舅母家，一直待到晚上，母亲若忙那么她会留宿，若不忙就会来接她。

　　　　那时候她更亲近舅母而非自己的母亲，对她而言舅母就像是另一个母亲。

　　　　于与此同时，被魏素洁拉着跑了一阵的夏母终于挣开了对方的束缚，恼怒的一声质问

　　　　“魏素洁，你发什么疯！我要回去！”

　　　　说罢扭头就走，而魏素洁也懒得出手制止，反问了一句

　　　　“你回去能干嘛？陪着她然后掉眼泪？”

　　　　见人停下了步子肩膀却仍旧细微的抖动着，魏素洁心软成了一滩融化的巧克力，心疼得上前将人揽进了怀里，柔声安慰道

　　　　“你刚才也听到了，她不愿意去中央控制室。所以，没事的。”

　　　　“万一那个孩子又钻牛角尖什么苦都闷着自己吃怎么办？”就是因为这个夏母才放不下心。

　　　　“所以我们才要把龙艾带过来。”

　　　　听见这话夏母一脸惊奇的看向了魏素洁，脸上泪痕未干，红彤彤的眼眶里满是血丝，看得魏素洁心里泛酸，但嘴上还是不放松的说道

　　　　“怎么？就只许你动脑子？”

　　　　说罢也不管夏母的脸色变得如何，拉着人就往中央控制室赶，这倒让躲在后面拐角的司徒宛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脸上依旧醉色一片，为什么每次……自己都能撞见……这些画面？

　　　　魏素洁两人到达中央控制室时，龙艾已经准备妥当，看了一眼备用摄像头传回的画面便跟着两人去了秦楠所在的隔离室。

　　　　龙艾前脚刚走，龙芗便回到了中央控制室，看着空无一人的中央控制室，以及主机屏幕上的画面，面色有点难看的坐在了电脑前。

　　　　最后整个人放松的窝进了办公椅里，半垂眼帘的看着屏幕一角背着器械小跑步的龙艾，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还真是……”

　　　　轻声低喃了一声，便起身离开了空旷的中央控制室。

　　　　当龙艾赶到秦楠所在的隔离室时，断骨的过程已经过半，透过隔离门上的探视窗，龙艾可以看到秦楠痛苦的样子。

　　　　“两位……就在这里稍等一下，里面的事我会处理的。”

　　　　“我们不能进去吗？”

　　　　魏素洁率先问道，眼里的坚持让龙艾本还想借口阻拦的念头瞬间湮灭。

　　　　“不……”

　　　　“那好，我们也进去，只能陪着也好。”说完魏素洁先一步拉着夏母进了房间，龙艾只得苦涩的一笑紧跟了上去。

　　　　其实龙艾很清楚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既无法阻止断骨也不可能减缓这种难以想象的痛苦，她只能借此收集一些有用的数据。

　　　　“啊！”

　　　　夏母面无血色的紧握着魏素洁的手，随着秦楠的惨叫声，力度一次比一次大，而魏素洁却没有叫疼，再疼也疼不过心疼。

　　　　龙艾见夏母如此揪心的模样，也不知道如何安慰。终于，在半个小时后随着秦楠脑骨的碎裂，母虫处于了濒死状态，此时此刻的秦楠从外看上去就如同一具死尸，一具死得不能再死的死尸。

　　　　正在这时……

　　　　“哗啦……”

　　　　隔离门被人拉开了，来人正是龙芗，板着一张脸甚是不悦的扫了一眼龙艾以及床上的秦楠。龙艾见此便起身借口将人拉出了隔离室。

　　　　一出隔离室龙芗就冷哼一声质问道

　　　　”怎么？不想让我看见？”见龙艾默不作答，压制的怒火腾地蹿了上来“既然不相信我，还让我做什么研究？”

　　　　听见这番带着委屈的质问，龙艾有些烦躁的冷笑道

　　　　“那秦楠为什么不愿意回中央控制室？又为什么毁掉每一个摄像头？”依着秦楠的个性既然答应了会配合研究，就绝对不会食言，那么理由就只剩下一个那就是秦楠觉得那里并不安全。

　　　　她虽然不知道秦楠到底发现了什么，但她知道如她不信任龙芗一样，秦楠同样不信任她，而这份不信任的来源，她只能想到自己和龙芗，这已经让她够烦心的了，却没想到龙芗反倒先质问起她的不是了！

　　　　“这么说……你情愿信一个外人，也不愿意相信我？”

　　　　龙芗笑得有些凄苦的问道，而龙艾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双眸子淡淡的说道

　　　　“这件事完后我会毁掉基地内部所有的监控摄像头。”

　　　　听见这话龙芗瞬时瞪大了一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龙艾，末了扭头愤愤然离开了龙艾的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　　《论可弯性》

　　　　司徒宛：为什么每次我都能遇见……这样……那样……的画面？

　　　　作者君：这是教材。

　　　　司徒宛：∑（っ　°Д　°；）っ

第148章　悲悯（）　
当秦楠醒过来时；　面对的人让她有点小意外；　而对方也明显看出了她眼底掠过的意外。紧接着心底就传来了柳叶的问题；　淡淡的一句话听上去有些委屈。

　　　　“你觉得我不会来问你？”

　　　　“想问什么？”

　　　　“为什么……”瞒着我。到嘴边的话柳叶又问不下去了；　秦楠又有什么理由不瞒着她？简简单单的一个反问掐灭了柳叶心里的疑问，如同掐灭一根烛火一样，有点冷。顿了顿又重新问了一个问题。

　　　　“你想干什么？”

　　　　“活下去。”

　　　　秦楠见柳叶面色平静的看着自己；　沉默不语，突然觉得有点烦躁，思虑自己先前所为好像又的确有点过了，又好像没有什么错；　如果安琳在这里她也就不用和人解释这么多了。与人相处一向是她的弱项。

　　　　“我答应了配合龙艾两姐妹的研究；　但结果如何我不知道；　现在烨已经出事，如果我有什么事你一个人恐怕应付不过来。”

　　　　“所以你给我找了些帮手？”替那些母体注入血液。

　　　　“嗯。毕竟龙艾和龙芗信不过。”即便她们没有害人之心，可她不能没有防人之心。

　　　　“你就不怕那些母体各自为营，反倒成为最大的威胁？”

　　　　说到这里秦楠微微一笑；　轻松的反问道

　　　　“那你还记得我先前让你去我母亲身边的命令吗？”

　　　　闻言；　柳叶瞬时一愣；　不敢置信的看向秦楠，她以为那时候的秦楠是……另一个……没想到！关注的重点不同让柳叶一时间没能醒悟秦楠这句话真正的意图。

　　　　“那时候你想回到我母亲身边吗？”

　　　　直到秦楠问出这句话；　柳叶才抓到重点；　那时候她自然是不愿意离开的，可身不由己还是执行了这个命令，仅仅因为这是秦楠发出的命令。

　　　　听起来很荒唐；　但事实上它就这么荒唐而真实的发生了。

　　　　“这可能也是行尸间等级森严的缘故，至少你和烨都无法反抗我所下达的指令。”

　　　　回数过去，好像的确是这样，柳叶一直没怎么注意，因为先前她打心里认同秦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自然也就察觉不到这一点，现在秦楠提出来，她瞬间想到了当初的那一跪，那一瞬间她是真的心生臣服顺从之意，若那时候秦楠称自己为王，那么她会毫不犹豫的认同自己下臣的身份，越是深想越发觉得有些恐慌。

　　　　“即便我们不愿意？”

　　　　秦楠见柳叶眼底闪过的不安，随口说了一句

　　　　“脱衣服。”

　　　　啊？！

　　　　“脱什么……”

　　　　柳叶还未反应过来秦楠这突然正色叫自己脱衣服，自己的手已经开始解纽扣，这一幕实实在在吓到了柳叶，好在扣子解了一颗后手上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放心，我试过这样的‘绝对命令’只作用在你的秦烨身上，对其他母体或则行尸我做不到这一点，即便对方比我等级低上许多。”换言之其他母虫甚至母体想这么命令秦烨和柳叶也是不可能的。

　　　　这倒让柳叶惊恐不安的心瞬间安稳了下来，好在只有秦楠……等等……也就是说……

　　　　注意到柳叶眼神的变化，秦楠觉得对方算是真的相通了。没错，这样的‘绝对命令’仅仅存在于她们三人间，且单方面的服从于她，这样一来就很好理解了。她就相当于金字塔尖，而秦烨和柳叶就相当于下面的两点，这两点只服从于她这个塔尖。如果照着这个理论往下发展，当柳叶作为一个塔尖时，下面的点也会绝对服从于她。

　　　　“怎么感觉好像传销……”柳叶想通之后得出的结论让秦楠忍不住笑了笑。

　　　　“那些母体我都是用的秦烨和你的血，所以你控制起来应该不会成问题。”

　　　　话谈到这里，柳叶先前在心里的那一点委屈也不知飘到了哪里，脸上也总算有了淡淡的笑容，如果说秦楠一直不说穿这件事，她和秦烨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察觉到自己会对某一个人绝对服从。

　　　　绝对服从也就意味着毫无自由，对方想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得做什么，即便他们不愿意也还是会做，这会给人一种无力感，无力反驳的绝望会吞噬一切，就好像刚才自己所感到的惊恐与无力一样。

　　　　“我不会控制他们的。”

　　　　她给出的回复并没有让秦楠有丝毫情绪的变化，那张脸依旧波澜不惊。

　　　　“如果有人想找死，我会爽快的让他死。”

　　　　就像秦楠一直做的一样，现在她好像有点理解为什么秦烨和秦楠之间的姐弟羁绊可以那么深了，也能够体会到秦烨对秦楠的敬畏来自何处了。

　　　　“你从什么时候打算利用这些母体的？”

　　　　一直以来安琳和严雅负责了团队中的谋划，在她印象里秦楠似乎更善于武力解决问题，好像和阴谋阳谋都沾不上什么边儿，今天这一出戏则完完全全改变了她的认知。

　　　　“你的问题很多。”

　　　　秦楠语气轻松却并未作答，柳叶便知道对方不想说，也就没再八卦的接着问，反正她只需要认识到秦楠并非四肢发达首脑简单就够了。

　　　　“我先去看看那些母体。”

　　　　起身离开之际，秦楠叫住了她

　　　　“对了，你尽快完成这件事，我还有个任务要给你。”

　　　　柳叶无奈的叹息一声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不过自己也心甘情愿不是吗？从秦楠救下她的那一晚开始，这条命便不是她自己的了。柳叶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活着仅仅是因为秦楠活着，她的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满足秦楠的需要，任何需要……

　　　　刚拐过第一道弯，就察觉到一个快速移向自己的物体，身体的反应快于意识，顺利躲过的那一瞬间，她才发现朝着自己撞过来的正是满脸惊恐的司徒宛。可能是发现了她所以急于避让，反倒让自己失去了平衡，眼疾手快的将人稳住却低估了惯性的力量，最后还是撞到了怀里。

　　　　低头看去正好对上司徒宛那双满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