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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养成计划-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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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衣,锦缎,首饰,书画,连富贵人家的珍玩摆件都满满当当地占了三个箱笼。
围在旁边瞧热闹的小宫女一个个都看得瞠目结舌。
倒是衬得岑西锦这边寒酸了许多。
两件旧得脱了色儿的粗布里衣,好在没有补丁。三条阔腿的麻布裤子,式样也很老旧,腰围上还
有几处不明显的针脚,像是人家穿过的裤子拿来改的。
再看看王湘的排场,倒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那破衣烂衫的,岑西锦自个儿瞧见了也心生厌弃。
不是她嫌贫爱富,只是,这世上哪个女人不喜欢穿漂亮衣裳呢?说虚荣,谁不虚荣呢?
就是在前世,当老师的时候,她也要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走出去,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岑西锦希望自己面对这一切是安之若素的。
可自己收拾衣裳的手,分明有几分颤抖;眼睛,也低得不能再低,生怕人家瞧见;脸上红通通的火烧云,也一直蔓延到了耳根。
其实,自己也许真的做不到那般坦然吧……岑西锦心中想道。
承乾宫是个好地方。
在麟趾殿小厨房外择菜的岑西锦认命般的叹着气。
刚来了不过两日,她和王湘心中的幻想就破灭了。
王湘出身好长得又好,遂被分到了麟趾殿内伺候。而自己,却因为做得一手好卤味,于是给分到了麟趾殿……的小厨房里。
按说王湘应该很圆满了,可事实,远不是如此。
太子殿下身边的宫女,实在太多了。
奶娘就有两个,听说是一直奶着太子殿下到两岁的,如今太子虽隔了奶,到底有一番情分在里头。
大宫女有四个,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虽然一个个都出落得花容月貌,奈何太子殿下都得管她们叫嬷嬷。
二等宫女便和太子年纪相仿,有蜂儿,蝶儿,蛾儿,蜻儿四人。
三等宫女就是一群了。
王湘一来便能进麟趾殿,也还只是三等宫女,麟趾殿那样大,她来了两日也只能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伺候,每天站得腰酸腿软的,却连给太子打帘子的机会都没遇上。
至于某个泡在小厨房里烧火择菜打杂的,连等都没有,直接就是炮灰级别的小宫女了。
承乾宫,的确很好,奈何水有点儿深啊……
第十一章 :有人觊觎()
一晃七日。
这七日里,皇后娘娘已经派人为各位殿下又添了小宫女。
殿下们挑完了剩下的,又被分到了才人、宝林、御女等低级妃嫔处伺候,资质最差的一批,才被打发六尚二十四司处任命。
如此来,六宫上下,其乐融融,一派和谐。
岑西锦曾在去五殿下处送点心的时候,看到了桃花。
她也想过打个招呼聊聊天,只是桃花一脸避之不及的样子,岑西锦倒觉得,或许,自己真的没必要那么热切吧。
也对,眼下自己是东宫的人,而桃花,却在关雎宫里做事(五殿下年纪尚小又无爵位,并无自己的居所,于是住在其母孙贵妃的关雎宫里),可以说,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这般云淡风轻地,陌生人一般地看待,也许对谁都好。
岑西锦回过一次香樟院。
樱草成了资质最差的一批,已经随着大部队去了六尚二十四司,听说分到了尚功局司制司。这样也好,多学一门手艺,以后出宫也多了一项傍身之技。
王湘与她的关系倒缓和了些。
毕竟都是在东宫,又住在同一屋檐下,朝夕相处,日夜相对的,如今,王湘也开始主动跟她说话了。
她们一个屋里住了四个人,除了岑西锦与王湘之外,还有一个三等宫女秋鹃,及一个跑腿的粗使
小宫女四喜。
秋鹃生得细眉细眼的,有点子小性儿,对新来的这两位态度不怎么友好,但也说不上多恶劣,平日里在外头碰见了也只不过是点头之交。
四喜倒很招人喜欢。她长得浓眉大眼的,皮肤又黑,身上结实得块块儿的,干活儿勤快,手脚也麻利,人又简单直爽,连王湘都乐意嘱咐她干这干那的。
这样一屋子人,虽然性格相异,各怀心思,倒也恰到好处。
王湘还是和岑西锦最为要好。毕竟是一处出来的,而且,关于岑西锦的事,德妃也曾有过嘱咐。
她俩同宿在西屋,秋鹃与四喜则宿在东屋。
一日,岑西锦刚从小厨房揣了几颗花生回屋,却见王湘用被子蒙住全身直挺挺地躺在那儿,看着倒有些渗人。
“王湘,王湘?”见她身子微微颤动,却没有起身的意思,岑西锦便放出了大招,她把剥出来的花生米往嘴里一丢,用柔软的调儿笑盈盈地喊道,“湘玉啊……”
“你别叫我湘玉!”气得王湘掀开被子,红着脸喘着气,道,“我是王湘,不是什么湘玉!”
岑西锦也丢给她一粒花生米,揶揄道:“谁让你大白天蒙着头倒这儿啊,渗人。”
说来,每个宫女一开始都有自己的名儿,但是进了宫,主子能改,姑姑能改,所以,能保住自己真名实姓的,实在太少了。
岑西锦之前的“红药”就是被柳芙姑姑改过后的名字,据说,她之前刚送来的时候,叫什么红妞儿的。
王湘连名带姓的称呼在麟趾殿太过打眼,所以,很快便被有心人提了出来,就这样,王湘成了湘玉。
对此,岑西锦感到非常庆幸。自己这皇后亲赐的名儿,怕是没人敢改吧?
某位姑娘气不忿儿,怕是也有这里面的由头。
“怎么了?受气了?”岑西锦笑眯眯地添了一句,“怎么会又受气了呢?”
这个又用得极妙啊。
王湘白了她一眼:“你呀,就知道打趣我!也不管我心里多委屈!”
接着,她默默地将岑西锦丢给她的花生米吃掉,心道,一粒花生米也好意思出手,真小气。
“行了,再给你两颗好了。有什么委屈你就说吧。”
岑西锦深知,王湘这样的人,你要是指望她把话儿都藏在心里头死死地忍着、憋着,那她会爆炸的。
“还不就是那些人么,她们眼红我戴的镯子金贵,就想法设法儿地找我要,我偏不给,前儿我明明都把那一套绛纹石的耳坠都送给她们了!”说完,王湘便忍不住抹了抹眼角。
以前在尚书府里,就算自己是庶出小姐,到底还是主子,谁敢打她东西的主意呢?再说了,几个嫡出姐姐也不会在意她手上这点子东西。后来在香樟院做小宫女的时候,她也是众星捧月鹤立鸡群的存在,谁敢这么欺负人!
岑西锦知道王湘的苦。
庶女本就艰难,王湘能存下这么些东西,也是费了不少心思的。偏那些不长眼的人,眼见着人家手头上的好东西多,竟然三天两头儿吆五喝六地前来讨要。
开始她们还只说是借来玩玩儿的,可借到手了,便成了肉包子打狗,连那些东西的影儿都没了!
岑西锦拉过她的手,有节奏地拨动着她手腕儿上光亮温润的羊脂玉镯,沉吟了一会儿,道:“你以后也别戴在手上显摆了,不怕贼偷,还怕贼惦记呢。”
这样一只羊油似的玉镯子,可不惹人惦记么!
王湘气得双眼通红,摇着手腕上的镯子恶狠狠地说道:“凭什么呀!我的东西,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爱戴就戴,爱砸就砸,爱送给谁就送给谁,看她们的脸色做什么!不过是一群低贱的奴婢!”
岑西锦知道她口不择言的暴脾气,也只能软下性子来哄她。
“哼,她们那么想要我的东西,我就偏不给!就是砸碎了也不给她们!”说时迟,那时快,话音未落王湘突然就抬起手腕,往旁边的木几上砸去。
幸而岑西锦方才就觉得她神情怪怪的,于是便有了防范,见她这般宁为玉碎的刚烈模样,忙运起这几日在小厨房里酝酿的力气,卯足了劲儿一瞬间堆开了木几。
“你,唉。”王湘先是一愣,然后便软了下来,蹲在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
岑西锦轻拍着她的背,道:“你呀……”
王湘啊,还真是没长大的小姑娘。
想想也难怪,难不成谁都是穿越重生阅尽千帆的老妖怪?
“我有办法了!”
忽然间,王湘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站起身来,脸上还挂着几道泪痕,瞧着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的,然后,她猛然抓住岑西锦的手,一把将玉镯往她手腕儿上套去!
岑西锦登时就傻眼了。
“行了,这回就看你的咯!”王湘笑嘻嘻地拍起手。
第十二章 :王湘罚跪()
就这样,王湘把玉镯子强塞给了岑西锦。
岑西锦心里那个苦啊,苦得都快成落成一根儿大苦瓜了。
人家玩儿的这招这叫祸水东引啊……这下岑西锦可再不敢大意了。
无奈,王湘以友情作挟,威胁她若是敢摘下镯子,便再也不与她说话了。
岑西锦只好把袖管儿给笼得严严实实的,这才敢去小厨房帮工。
近来,四喜也常在小厨房里帮忙跑腿儿,只因她是专打杂的粗使小宫女,哪里需要做力气活儿,她都能去救场子,于是在这一带也挺吃得开,人缘更是好到爆表。
她见岑西锦来了,便笑:“锦姐姐快来,我可是给你留了好东西呢。”
岑西锦闻言也笑了,结果脚还没跨进去,就听见有人在那儿嘀咕。
“既然是好东西,给这新来的作什么?连自己的亲姐姐都不管了吗?”说话的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宫女,生得倒是眉清目秀的,就是说起话来,乍一听像是在抱不平,稍微回味便能咀嚼出那股酸味儿了。
岑西锦认得这个人,她叫青枣,在小厨房这一亩三分地上是极有人脉的。
青枣话里那位“亲姐姐”,便是四喜的长姐,八宝。
这位八宝姑娘年方十四,从小就跟着嬷嬷们练就一手好厨艺,如今在东宫的小厨房里已算得上是顶尖级的人物了。有传言,四喜这个愣头青能进承乾宫,也全是凭借了八宝的功力。虽然她如今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三等宫女,但就凭借太子赏识她的手艺,下次若是有了晋升的机会,她定会是第一个。
八宝手里正淘着糯米,听到青枣的小话后随即将目光转向岑西锦,略一打量便又低下头,声音低低地说道:“我不爱吃那个。”
话里倒透着几分冷淡。
四喜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只顾着在那儿愣头愣脑地傻乐呵:“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姐姐从不吃羊肉的。”
然后她又看向岑西锦,眉眼弯弯地笑起来:“昨儿太子殿下就嚷嚷着要吃炙羊肉,今儿尚膳监的公公们就巴巴儿地给送了过来,可惜做得不合殿下的胃口,略吃了口便赏了我们。方才正巧你没在,我寻思着你应该爱吃,便给你留了份儿。”
岑西锦一面道谢,一面看向碟子里的炙羊肉。
只看一眼,她便明白太子为何不喜欢这碟子羊肉了。
炙羊肉并非大历的本土佳肴,而是西真传来的美味。
刚开始尚膳监的人也不太会烹制这道菜,后来宫里添了西真来的和亲公主万俟贤妃,还陪嫁了几名西真御厨,专为贤妃做这道菜,这样一来,才渐渐熟练了起来。
只是,贤妃乃西真人,西真本是异族,所食者也多是牛羊腥臊之物,贤妃从小到大都是吃惯了的,却也不觉得有何不妥。只是,让从小便锦衣玉食的太子来吃这起子半熟不生的炙羊肉,瞧着血糊糊的,膻味儿又重,倒真是难为他了。
就是岑西锦也吃不惯,招招手,道:“这等佳肴我怎能独享,大家一起分着吃了吧。”
众宫女倒也不客气,纷纷洗过手嘻嘻哈哈地上前吃了。
有个小宫女咂摸着炙羊肉的滋味,皱眉道:“尚膳监的手艺的确不怎么样啊,我看还不如宝姐姐做的肥羊炖好吃呢。”
又有宫女接话道:“很是呢,这羊肉有点膻,也难怪太子殿下不喜欢了。早知道,就该让宝姐姐来做。”
而她们口里的“宝姐姐”——八宝姑娘,则在旁边安静地打理着莲藕。殿下吩咐了,明儿他想吃桂花糯米藕。
青枣略带挑拨地冷笑道:“一看你们就是不懂的,炙羊肉本就是这般腥膻的。贤妃娘娘带来的御厨做的是这样,尚膳监做的也是这样,谁来做,都一样。”
岑西锦若有所思地听着她们的争执,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念头来。
若将羊肉穿成串,再加上孜然粉辣椒粉,这样烧烤出来的味道还是挺不错的。
不过,想想也就罢了。皇宫并不是个出风头的好地方。
这边小厨房里正七嘴八舌地瞎聊,麟趾殿那边却出事了。
太子殿下差点被热腾腾的茶水给烫了。
肇事者是王湘。
“什么?!”
刚收到消息,岑西锦果断丢下炙羊肉就往厨房外头跑。
跨门槛的时候,还直接提起了裙摆。
四喜在后头急得直叫唤:“锦姐姐!锦姐姐!麟趾殿咱们是不能进去的!”
然而岑西锦没听见似的,一溜烟儿就没了人影儿。
“姐,锦姐姐往麟趾殿去了,这可怎么办啊?”那是太子起居之地,擅闯可是大罪。
八宝神情冷漠,继续做着手里的活儿,头也未抬,只道:“锦姑娘不是没分寸的人。”
事实证明,这当姐姐的,眼力劲儿就是比妹妹毒。
岑西锦的确不是那起子莽撞之人。
离了知味苑,不多久快到麟趾殿的时候,她便放慢了步子,低下头规规矩矩地走着。
她一边走,一边想,按理说,王湘目前还没那个资历给太子奉茶,之前上头的几个宫女也是明显在打压她的气势,这么多天了,王湘还一直站在门边儿打帘子,于太子而言,她连脸都不曾露过——为此,她也在岑西锦跟前儿埋怨过好几次了。
那这次,怎么又突然给太子奉茶呢?
偏偏还那么巧,第一次侍奉殿下就出了纰漏。
除了时运不济,最大的可能,或许就是人为陷害。
王湘生得漂亮,出身不凡,又是德妃娘娘的甥女,这次还是皇后亲自选派过来伺候太子殿下的——这样的身份,在麟趾殿里,实在太过扎眼。
想害她的人,可多了去了。
岑西锦突然很庆幸自己刚来就被发配到了小厨房,虽然一样是明争暗斗兵家必争之地,可是与波谲云诡互相倾轧的麟趾殿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般想着,她忽然就远远地瞧见王湘跪在偏殿外的小石子路上,娇小的身子挺得老直。
原来是在被罚跪。
岑西锦见这会儿没人看着,便悄悄地从花道里潜了过去,将自己掩在花丛里,压低了声音喊道——
“王湘!”
第十三章 :狂飙演技()
王湘跪在那儿,背却挺得很直。
不知为何,岑西锦见她这样,竟莫名其妙想起一句话来:
不屈的脊梁。
骄傲,这就是王湘给她的感觉。
“你来做什么?快回去!”王湘俏脸微红,不自然地掖了掖裙角,这样跪着让人打量,真是怪丢人的。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得告诉我呀!”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臭丫头。
岑西锦这般关切,王湘颇为动容,倒不好意思起来,可想到自己颜面尽失,遂只有淡淡地冷笑:“很明显,我被人给算计了。”
是蝶儿算计的她。
她因为将羊脂玉镯“私自”转到岑西锦名下藏起来一事,已经得罪了人,而且,方才,在打帘子的时候,她在太子殿下面前露脸了。
太子年幼,见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漂亮小姐姐来了,也不多想,便欢欢喜喜地许她近身伺候。
能在太子身边近身伺候的,十个指头都数得清,狼多肉少,她这一伺候,便侵犯到了别人的“领地”。
尤其还是太子让她上前奉茶。
为太子奉茶,自古以来,那便是蝶儿一个人的差事。
这口气,蝶儿觉得无法下咽。
于是,她便打发心腹在王湘奉茶的时候轻轻一绊——
上好的敬亭绿雪,在滚烫的开水里翩跹起舞,散发着金银花般的清香,就这样,以优美圆润的弧度,泼到了太子身前。
幸好只是太子的鞋面上沾了些飞溅的茶汤,并未伤到人,若是烫到了太子殿下,哪怕王湘有德妃这座靠山,也无力回天了。
王湘深知,若真烫到了太子,那她就是死路一条——就算还能活下去,也是生不如死地活着。
“你手怎么了?”岑西锦这时注意到王湘右手的手背上,一大片微红的烫痕。
王湘咬咬牙,感受着那一阵阵的灼热与火辣,忍痛道:“没事,摔倒的时候茶水不小心洒在了手上。”
“嘶,那得多疼啊!上了药没?”岑西锦知道自己是多此意问,王湘是来罚跪的,那些人怎么可能给她上药。
她自己以前也被滚烫的热粥烫过,几根手指头红了好些日子,关键是,火辣辣的疼,还有种麻麻的感觉。当时,用整盆的冰水和酒精轮流擦拭,情况都没有太多好转,何况王湘这刚被烫完,手背上的伤还没处理,就让人给撵到了这里罚跪——而且还是在硌脚的小石子路上!!
这样阴毒的招数应该与太子无关,岑西锦猜都不用猜,也知道是麟趾殿里那几个宫女的主意了。
“你等等啊,我去拿点东西来!”
岑西锦是老师出身,见这样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受苦,心里就是不落忍。虽然她知道,在这皇宫里,多管闲事就容易惹祸上身,但……王湘是她的朋友,朋友的事,就不是闲事。
她回到知味苑,从井里打了盆清水,又摸走了小厨房里的盐罐子,还带上了一瓶子姜汁。
没烫伤药,就用这些先处理一下也好。
不是这个时代没有烫伤膏,也不是岑西锦不愿意为王湘找药,而是王湘的手,不能用药。
人家摆明了就是要对付她,若发现王湘手上擦过烫伤膏,没事了,那还不得更大程度地找茬儿害她呢!
可是,岑西锦刚从麟趾殿偏殿附近的花道里探出头,就看见一双浅粉色的绣花鞋,只是,上面绣的不是花,而是几颗红彤彤圆滚滚的肥樱桃。
樱桃鞋的主人此刻正叉着腰,气呼呼地站在她跟前,指着她尖声说道:“你是谁?来这儿干嘛?是不是湘玉的同党,想来谋害太子殿下?”
岑西锦:“……”居然被撞见了!!
心想,自个儿要是个动作麻利的,估计刚才都从小姑娘胯/下钻过去了……
旁边正在罚跪的王湘只能用“好自为之”的眼神看着她。
穿樱桃鞋的宫女叫樱桃,和王湘一样,是麟趾殿的三等宫女,不同的是,樱桃是蝶儿一手调/教出来的,算是蝶儿的亲信。
岑西锦忙从花丛里挣扎出来,放下带来的东西,老老实实地施了一礼,亲热地笑道:“见过姐姐,奴婢是知味苑里的小宫女,和这个湘玉,是住在一屋里的。”
见岑西锦放在地上的东西,樱桃瞪圆了眼睛,道:“好啊,你是来给湘玉送药的!原来你们真是一伙儿的,看我不告诉蝶儿姐姐去!”
“我跟她才不是一伙儿的呢!我们虽住在一个屋里,可我早就看不惯她了,仗着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有几个臭钱,又有德妃娘娘当靠山,就千方百计地支使我给她当牛做马——我恨死她了!”说着,岑西锦入戏地瞪了王湘一眼。
樱桃给整迷糊了:“那你这是?”
岑西锦低下头,可怜巴巴地解释起来:“我听人家说,湘玉在这儿罚跪,手还被烫伤了,我就想,弄些盐水和姜汁来,骗她是烫伤药擦在手上,疼死她……姐姐,这事儿我只告诉你,求姐姐别告诉旁人!”
“原来你也是她的仇家呀,”樱桃一听,乐了,仰头感叹道,“这个湘玉,得罪的人还真不少,连同屋的人都讨厌她。妹妹,你放心做就是,我不告诉别人!”
岑西锦万分感激地看着她:“多谢姐姐!”
笑眯眯地目送樱桃走开了,岑西锦忙蹲下身子,在盐罐子里摸了一把盐,丢进盆里晃了晃,关切道:“来,把手放进来。”
王湘没听见似的,只是徐徐叹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岑西锦说,恨死她了……
虽然王湘嘴里永远都说不在乎朋友,可她这个人一直都是死要面子,口不对心。
岑西锦白了她一眼:“傻!快把手放进来——”
见王湘不动,岑西锦便将她的的手拉过来,浸在盐水里泡着。
“咦,好舒服啊。”她还以为会很疼呢。
看这傻样儿!
岑西锦起身笑道:“我以前烫伤了,又没法子买药,就是用的这个办法,你泡完再抹些姜汁子在手上。你慢慢来,我给你把风去。”
王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向岑西锦背影的眼神,也从此变得有所不同。
麟趾殿内。
樱桃把岑西锦一事炫耀般地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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