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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养成计划-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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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一连串的“妹儿”,岑西锦就囧了一脸,感觉他俩像在干啥的。
“干啥呐干啥呐?!”一个瘦了吧唧干柴棒似的妇人拎着擀面杖彪呼呼地冲了上来。
也不知道她是方才那一连串里的哪一位。
这妇人虽然瘦了吧唧但肤色黢黑气势凶悍,然而一见到岑西锦和二皇子她就傻了眼,擀面杖都吓掉在了地上,刚才她还以为地里的汉子们为了争水要打架抄家伙呢!
“这这这……是宫里的贵人?”她早盼着这一天了好吗!
宫里有贵人驾幸皇庄,这事儿她们老早就听自家汉子说过了,可谁都没见过那阵仗那气派啊!眼见着庄子上的好些妇人都跟什么刘御医汪嬷嬷的说过几回话了,庄里庄外茶余饭后地谈论起来她们光听着都眼红了,也不知道她们田家女人什么时候也能碰上这样的大运呢!
如今这大运可不就来了!
之前那膀阔腰圆的粗实妇人撇了撇嘴,粗声粗气地指使起来:“二嫂子,贵人口渴了,还不赶紧给贵人准备蜜水去!”哼,一有好事儿来得倒快!
想她二嫂子也有俩闺女,粗实妇人顿时不淡定了,念着心中大计,遂立刻飙高音满院子吼起来:“宝妹儿芬妹儿找件干净衣裳穿,别给老娘丢人啊!”
田二嫂子听老三媳妇儿说这样的话,心思微微一转,很快也明白了老三媳妇儿的谋划,原来她竟然把主意打到这两位贵人身上了!
前些天她就听说庄子里有不少人家都把自个儿闺女都往御医侍卫住的地方撵,其目的就在于想要勾搭上前途光明的好汉子……听说隔壁村里好几个臭不要脸的小寡妇都想跑来探亲了?
呸,探什么亲哪?还不是就是为着勾搭汉子来的!
那她也决不能落后啊!
尤其这小贵人看着还这么俊俏勾人,穿的戴的都是金贵的,一看这孩子就是有个出息的!
于是她也跟着尖声尖气地喊:“福妹儿果妹儿赶紧的去擦把脸!”
这阵仗,嘶,好像略诡异啊。
反正把岑西锦和二皇子都给整懵了。
原本她是想带小肉丸儿来体验田园生活的啊!!
岑西锦最开始设想的会是那种“采菊东篱下”“也傍桑阴学种瓜”的悠闲自然,再次也得笑语熙熙的吧,可实际上这小院儿里却闹得鸡飞狗跳的。
一群女人就这样扑面而来……当然人家扑的不是她了。
除了与他们打过照面的田花低着脑袋哆哆嗦嗦地躲在后面,其余的百姓都非常热情。
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奉承话儿,二皇子也眯着眼睛满足无比。
虽然逆耳者方是忠言,但要论好听,那还得是奉承话了。
岑西锦面色不善装模作样地咳了两下,却见一个红衣裳的女孩子涂着满脸的红胭脂就往二皇子这边凑。
呼,总算找到能插上话的机会了!
“放肆——”,自从岑西锦当上大宫女之后,就很想学嬷嬷们的气势说这俩字儿,感觉会特别威风啊,可是能让她开口说这俩字儿的机会总是太少了,于是她趁此大发神威,优美地抖出一方小手帕,声音尖利地呵斥道,“干嘛呢,干嘛呢这是!告诉你们,别瞎挤,碰坏了我们主子,有的你们好看!”
那女孩儿一听这话眼圈儿就红了。
就这样,一个原本优雅沉静的宫女姐姐很快就成了还小人得志趾高气扬的臭嬷嬷。
二皇子目光一扫,笑了,呵,姑姑竟然也有气鼓鼓的时候,瞧着还挺好看的——果然美人都是比出来的呀。
真是难得,难得啊,见岑西锦不知为何气成了那样儿,二皇子就忍不住笑眯了眼,自然待人接物也愈发亲切和气了。
岑西锦学着王湘的神态姿势,扬着小下巴高傲地站着,如同一只孔雀,这时候,就听见俩妇女的低声絮语:“瞅瞅,这宫里的林子还真大!”
第九十八章 :靖一皇庄()
靖一皇庄设在顺天府宛平县的郊外。
此处皇庄说来也有个故事,因为靖一皇庄原本就是正兴帝赐给二皇子的东宫庄田。
只是,在二皇子从东宫太子降级为普通皇子后,这处皇庄连着其他的几处便通通归了正兴帝所有。
现下二皇子因为出痘来到这里,倒也算是机缘巧合了。
虽然同样都在京畿之外,但顺天府与“天花三府”不同,这里爆出的天花患者连保定府的零头都赶不上,对二皇子而言,也算是一处绝佳的安身修养之所。
靖一皇庄地方很大,二皇子一行的马车经过了大片大片的农田,便有庄里的伴当们上来开了马车门,又备好了肩舆将二皇子给抬到行宫里去。
岑西锦的眼睛被马车外的阳光刺激得很不舒服,心里想着二皇子到底还是陛下的儿子,怎么说也是皇子之身,怎么能跟村里的庄头庄客们一样住在田间地里呢!
从庄头们的言谈中她就知道了,原来每一座皇庄里都修建着一所精致的小行宫,靖一皇庄自然不例外。这样看来,倒比之前住的那破旧狭窄的见贤馆要好很多呢。
她揉了揉眼睛,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靖一皇庄依山傍水,行宫便建在山上,山间小道很是狭窄,但坡度还算平缓,岑西锦走起来也不算太费力,可她刚走上去便忍不住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有庄头便讨好道:“姑娘,没办法,这儿地势高,看着有太阳,却比山下要冷许多。”
跟在岑西锦身后喘着气爬上来的汪嬷嬷冷笑着瞥了那庄头一眼:“姑娘也是你叫的?这位可是太后娘娘亲封的大宫女,该叫姑姑才合规矩。”
那庄头不是在宫里做活儿的,对宫里那一套套的礼仪规矩也不熟悉,只是看岑西锦年纪这样小,应该只是个跟着皇子的小宫女,谁料刚叫就叫错了。
“无妨,不知者无罪。”岑西锦说得倒是凛然大义,只是随即她便默默掏出一方小手帕来擦了擦鼻涕,鼻头红红地傻站在那儿。
庄头连忙上前各种赔笑脸。
岑西锦不在意地挥了挥小手帕,捋好了面纱便往行宫去了。
靖一皇庄的行宫修得也还算古朴大方,只是在陈设方面比不上皇宫里的精致奢华,但地方却宽敞明亮得多。
只是……行宫里只有岑西锦与二皇子两人同住,未免太过冷清。
岑西锦站在门槛边,扶着门笑嘻嘻地问:“两位嬷嬷可是要一同住进来?行宫里地方还算宽敞,嬷嬷们也好照顾殿下呀。”
汪嬷嬷老脸一垮,赶紧摆手:“不用了,大宫女如此周到细密了,您陪殿下住着就好,奴婢们都是老嬷嬷了,粗笨,怕伺候不好殿下。”
一旁的吴嬷嬷的也不住地点头。
二皇子可是出了痘的人,谁还愿意住进去呀?哪怕里头是金窝,她们也不会愿意了。
岑西锦了然地笑了笑,便吩咐她们去熏醋了。
一转身,却发现二皇子眼睛红红地站在她身后,这小子还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儿,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她:“姑姑,不然你也跟嬷嬷们到行宫外去住吧,我,我是病人……怕带累了你。”
岑西锦也撅着嘴,小手儿叉着腰哼了哼:“要真怕带累了我,就不要在马车上大喊什么‘别扔下我’的蠢话儿!”
利用她的怜悯与愧疚把她人都拐到这儿来了才装模作样说这些话来博同情,这臭小子真是越来越奸猾了。
二皇子嘿嘿地干笑了几声。原来早就被姑姑看穿了!
“那姑姑,难道你就不怕出痘吗?她们都说,会死人的……”二皇子撅着红红的小嘴,隔着一层薄薄的白色面纱瞧着也愈发可爱可怜了。
“我有什么法子啊,都已经上了贼船,难不成还有回头路吗?”岑西锦幽幽一叹,无力地靠在门边发起了呆。
瞧她那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二皇子心里别说多纠结了,他往后退了好几步,这才定定地看着她,小声道:“别怕姑姑,我,我会尽量离你远远的,也不会跟你一个屋里睡觉。”
看他都那么说了,岑西锦也就不矫情了。
实际上,人只有在闲着没事儿做的时候,才有时间伤春悲秋,要是忙得脚不沾地的,还矫情什么呀!
矫情也没用。
岑西锦心里再不情愿,也得坦然面对。这都是她自找的,谁让她觉得自己欠了二皇子的情巴巴儿跟着马车走了呢?不然她还在宫里当她的大宫女享福呢。
不过靖一皇庄也算还不错了,行宫屋子里既宽敞又亮堂,一日三餐也只等厨房的人送现成的,御医和嬷嬷们也在山下村屋里守着,稍有差池人一下就能上来了。
这可比在东宫和见贤馆都要清闲得多了。
岑西锦唯一要做的,就是近身照顾二皇子殿下,随时查看他的病情。
可是山上的日子实在是太难过了。
还不到下午呢,他俩就觉得好难熬好压抑,简直是在备受折磨。
在这儿压根儿就没事做,也没法儿打发时间消磨光阴,渐渐的,便开始觉着无聊,郁闷,散漫,枯燥,平静得像死水一样——这么大的行宫,就只有他俩坐得远远地俩大眼瞪小眼的,别人连面儿都见不着,话都说不上几句。这样的日子还真能把人推向崩溃的边缘。
*上的折磨,与精神上心灵上的压抑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姑姑,这行宫好憋闷啊。”二皇子红着脸闷闷地坐在行宫里暗红色的羊毛地衣上,焦躁地扯了扯衣领子,面纱更是掀了又掀,心里简直快喘不过气来了,更别说他身上出了痘,浑身上下痒得更是受不了了。
反正哪里都不舒服,哪里都让人受不了。
“忍一忍吧,有姑姑在呢。”岑西锦幽幽叹道,其实心中却没有多在意,心想小孩子大多都是爱热闹的,一时接受不了平静枯燥的日子也是有的。
“姑姑我身上痒,脸上也痒,哪儿都不舒服!”二皇子伸出手,烦躁地往额头上挠了一通。
“不许挠!”岑西锦心惊肉跳。
这要是把痘挠破了,留下一脸大/麻子可怎么好呢!
想着白白嫩嫩萌萌哒的小肉丸突然变成斑斑点点的芝麻丸子,呃,岑西锦越想越是头皮发麻,好像自己身上也跟着痒起来了!
完了,她身上也痒了!
该不会……
第一百零五章 :自戳双目()
二皇子的吩咐谁敢怠慢?
很快,房里便有一位鬓发灰白的老妇端着两碗蜜水颤颤巍巍地走了上来。
她略微抬了抬头,语气卑微而讨好地:“民妇见过两位贵客,这是我们家妹儿几个去山上采摘的野参蜜,兑上温水喝起来是极香甜的,贵客们若不嫌粗陋,还请饮来解解渴吧。”
岑西锦偷偷瞧二皇子一眼,见他嘴皮都有些干了,遂点头微笑道:“老人家,还是让我来吧。”
说话间她便净了手,再将两碗蜜水接了过来,随即取了随身携带于荷包内的小银勺,又从碗里分别舀了些喝了下去。
岑西锦晕红着脸低垂着眉眼站在阳光下,喉咙里一点点地吞咽着温热的蜜水。见她行云流水般的熟练举动,周围的人都小心地屏住了呼吸。
待到过了片刻,岑西锦才把蜜水递给二皇子,一面用手帕擦着他额头上晶莹的汗珠一面神态温柔地嘱咐道:“别一口喝太多了,仔细咳嗽。”
天哪……好温柔啊。
二皇子看着她柔得快化掉的眼神,心里却是哇凉哇凉的。
周围那些人不知道也就罢了,可他跟岑西锦在一起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她的脾气!
若是她大大咧咧直来直去的,那就没多大事儿,就算她老夫子似的板着脸教训人呵斥人,最后也会不了了之。
可一旦温柔起来,那她就必然是犯了小心眼儿!
此后,他想要吃些什么做些什么,她都会眉眼温柔地……跟他拧着来。
姑姑啊,也是个爱与人较劲的姑姑。
二皇子心事重重地喝了两口,接着便抬眼讪笑道:“姑姑,你也喝啊。”
“姑姑不喝,姑姑不爱喝蜜水,怕长胖。你喝就行了。”岑西锦矫情做作地拽了拽手帕推辞了,说起话来也是一副眉眼含笑的样子。
看得二皇子小心肝儿颤颤的啊,赶紧揉揉心肝儿定定心吧。
“这位姑姑,我看这位小哥哥似乎是肚子饿了,不然就在寒舍吃顿便饭可好?”红衣裳小女孩甜笑地邀请着他们,可她那眼光却死死地黏在二皇子身上,简直是寸步不离。
还小哥哥?呵呵——她还是大姑姑呢。
“姑姑,那您看……”二皇子此刻不敢自作主张,受气媳妇儿似的低着个脑袋,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他生恐会惹得岑西锦不快。
岑西锦皮笑肉不笑:“看你咯。”
“……”二皇子幽怨地低头瞅着鞋面儿。
两方正尴尬着,却不知那红衣小女孩儿哪儿来的胆子,竟三两步走上前快速地抓着二皇子的衣袖,盈盈笑道:“来嘛来嘛,小哥哥,我娘做的红烧肉可好吃了呢!”
院子里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老妇人顿时脸都黑了,这芬妹儿突然冲上去拉贵人的袖子算几个意思啊!女孩子家家的,能不能别这么不要脸!
芬妹儿她娘田三媳妇儿却是咧着嘴洋洋自得,瞅见没瞅见没,她家芬妹儿这么快就勾搭上贵人了,说不定啊,芬妹儿很快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而她作为凤凰她娘,那好处还不是铺天盖地乌泱乌泱地来!
“是啊,可别辜负了这位小妹妹的美意……”,眼见着红衣小女孩儿面颊绯红地轻拽着二皇子的衣袖,一副情深深雨蒙蒙的模样,岑西锦眼睛里幽幽地发着狼光,手上却宽厚地拍了拍二皇子的肩,婉声劝道,“再说了,偶尔一次的与民同乐,倒也是一桩美事。”
二皇子温驯地点了点头:“那便依姑姑的意思吧。”这下大家都可以证明了啊,留在这儿用饭可不是他的主意!
嗯哼。她不生气。
她生什么气呀?!
然后她就被人冷落在了最后……
就剩田花探头缩脑地跟着她,见人都跟着二皇子走了,她这才压低了声音对岑西锦说:“贵人,上次、上次的事情,还请你们别告诉我娘她们。”
岑西锦勉强地扯起嘴角笑了笑:“我们这不是第一次见吗。”
说完,她再次看向了那个正享受着花团锦簇的臭肉丸子。
他那么小,那么嫩,那么软,那么白,尤其是他睡着的时候,呼吸均匀有力,脸庞雪白细腻,睫毛卷曲浓密,小小的一点红唇像是堆雪人的时候粘上的一粒枸杞子。
这般安安静静吐泡泡的乖宝宝,岑西锦每每在他身边哄他入眠,都有种将之含在嘴里都怕化了的感觉。
就算他出过痘也被刘御医的方子调理得很好,脸上一粒多余的麻子都没有,唯有眉心之间,留下了淡淡的一点,这一点不偏不斜,不大不小,恰巧点在他眉心,妖娆得像美人痣一般——其实这纯属他手贱给挠的。
当然,每晚岑西锦都替他涂抹那些名为药膏实为宫中妃嫔养颜护肤的霜膏,此事也能算作一笔功绩了。
因为她实在不忍心这么一枚玉雪可爱的小人儿被麻子给毁了——从翩翩美男子到斑斑慕麻子?要真走上这一步,不知道他该有多心酸哪。
可就是这么一个好不容易养熟的乖宝宝,如今居然跟小姑娘你抓袖口我摸手的,还小哥哥长小妹妹短的,真是……真是太过分了!
哼,要是任由这样下去的话,她的乖宝宝就要被小姑娘给带坏了。
当然,她已经下意识地忽略了,刚才有人轻言软语地替二皇子擦额头尝蜜水的,不知有多亲密……
可是岑西锦压根儿没有想到这一点。
因为她在这上面根本没概念,其实她也只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啊……在别人眼里,他们之间更暧昧不是吗?
老妇走在最前头,回头见岑西锦一脚深一脚浅地落在了后面,遂招手笑道:“贵人,快请入座吧!农家菜,招待不周,还请贵人们见谅啊。”
岑西锦白着脸看着被奉为上宾的二皇子殿下,她摆摆手不好意思地笑了:“无妨无妨。”
然而她却从荷包里摸出了一排银针。
银针根根锃亮,尤其是针尖儿还闪烁着阵阵寒光,瞧着就是能戳死人的。
岑西锦阴测测地拈起针,她如今就很想用这些来戳人,或者,自戳双目。
第九十九章 :命悬一线()
然而并没有。
岑西锦以前的心理学导师就说过,这种看别人抓痒自己也突然想要挠痒想法,是从众行为,也是潜意识行为,更是一种情绪及神经质行为。
最容易出现在有负面情绪且情绪不稳定的人身上。
用驻扎在皇庄里的刘御医的说法就是——
“岑姑姑您身上发痒跟天花没关系,约莫是肌肤太干了,要不就是有段日子没沐浴了……”
不管是肌肤太干还是很久没洗澡,都让岑西锦觉得很不好意思的。
自从她来到这里就没有洗过澡了,宫人们可享受不到那么高级别的待遇,所以她们通常就是用帕子和热水擦擦身子,而且她还没用过什么护肤品,皮肤自然就干了。
痒也难怪。
刘御医从袖子里摸出一只精致的小瓷瓶来,原本隽秀清逸的人物此刻却笑得跟个拉客的老鸨子似的,还在她跟前儿微微含笑献媚:“岑姑姑,在下这里有一剂难得的千金涂手面膏,乃是润泽肌肤保养容颜的良药啊,姑姑您花容月貌的,生得又娇嫩,在庄子里风吹日晒的难免会损了容貌,您用这个是最好不过的了。在下微薄心意,还请姑姑能笑纳。”
“这是做什么呢!刘御医您真是太客气了!”说完,岑西锦义正言辞地摇摇头,然后脸不红心不跳地接过了此物。
但凡女人都是爱美的。
没有一个女人能抗拒护肤品的诱惑。
更何况古代的东西,百分之百纯天然哪。
当然,她也没忘托庄头寻了几位民间的大夫检查这东西,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里头肯定没什么化学物品,但若是搁点儿麝香啊红花啊铅汞啊什么的,那也挺够呛。
然而她真是想多了。
藏红花还有麝香都不是廉价之物,人家犯不着花这么多钱来害她一个宫女,何况,她还只有十岁呢,又没嫁人,完全涉及不到闺房争宠什么的。
至于铅汞什么的,这玩意儿在古代的胭脂水粉里却是很多见的,比如中药轻粉,此物就被成为水银粉,而且还用于不少的古代化妆品上,想想也挺渗人的。
但据说这千金涂手面膏,是猪蹄、白粱米、商陆、藁本、白芷、玉竹、甘松、桃仁、零陵香等制成的,都是能吃的东西,用起来也没一点儿坏处。
于是岑西锦也就欢欢喜喜地接受了。
得瑟完了,岑西锦心里也舒坦了,二皇子却更郁闷了。因为岑西锦一回行宫也不跟他打招呼,就直奔行宫妆台旁照起了铜镜,闻着千金涂手面膏的淡淡药香,别提她心里有多高兴了。她来到这破架空世界这么久,是半点儿好处都没拿到,以前存了那么多金豆子也全搁在见贤馆里了,估计走水那次全都给她烧融了,别的好东西更是她作为宫女所无法享受的。
这千金涂手面膏,她也只是在陈修容处见她用过几回,就别提自己用了。
能用上这样妃嫔贵人们才能用的好东西,她心里还真挺开心的,似乎心里多年的郁结都消弭殆尽了。
人嘛,就是要尽情享受才是。
二皇子看她对着铜镜笑得那么荡漾心里就不打一处来,不敢跟她生气,他就只能眼皮微跳酸言酸语:“哟呵,有人送你东西了?这敢情好!”哼,这么乐呵,怀春少女似的,还笑得还这么灿烂,也不知道她干嘛去了。
那小瓷瓶儿好像是还是刚才来给他请脉上药的刘御医送的,那刘御医瞧着十分年轻,长得也斯文隽秀……啊呸,斯文隽秀有什么用,蔫儿不拉几的!那什么千金涂手面膏又是什么好玩意儿,他母后的妆奁里多得是,每个月的例怎么用都用不完,偏那个没见过世面的丑人还当这是什么好玩意儿呢!
二皇子鼓着包子脸,两根儿闲着没事儿的手指头不停地抠着天青色的幔帐,那颗心啊,就像拧成了麻花儿似的。
从此之后二皇子分外讨厌御医。
可还不到一天的辰光,他到底还是落到了那刘御医的手上。
因为到了夜里,二皇子终于还是发病了。
亥时三刻,岑西锦哆哆嗦嗦地举着烛台,惊恐地看着二皇子。
二皇子此刻,正痛苦地在榻上翻来滚去,嘴里不停地叫唤着:“姑姑,我身上好痛好热好痒!呜呜,难受死我了!”
岑西锦眼泛泪光,又不敢挨近,只能隔着幔帐大声呼喊起来:“殿下您再坚持一下,就一下!我已吩咐了下去,刘御医马上就来了!不哭啊,不哭,殿下您要坚强!”
“我……我难受……疼!姑姑救我……救我……母后母后……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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