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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养成计划-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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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娘娘的口音与那歹人的口音倒是像得很呢!”岑西锦嘻嘻地笑着,开始在不经意间打量陈修容的神情。

    陈修容下意识地挺直了身子,怔道:“哦,是么……”丰润饱满的樱唇却开始轻微地颤抖了。

    “可不是吗!莫说是娘娘您了,就是娘娘身边那几个‘翠’,与那歹人的口音都是一样一样的!嘿,说来倒也巧了!”岑西锦阴险地一笑,终于翻出了大招。

    陈修容面色发白地击了击掌,虽然她此刻很是失魂落魄,但眉宇间却丝毫不减魄力,冲殿外大声喊道:“翠花!百步以内,不许有人!”

    屏退了众人后,陈修容面色凝重地看向岑西锦,郑重道:“岑姑娘,请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阴阳怪气儿的,我心慌。”

    岑西锦不由得叹了口气,世上最难的就是与聪明人相互试探,试探深了不安全,试探浅了又不疼不痒的,当初她跟二皇子与那何拴柱打太极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

    她幽幽叹道:“修容娘娘,您可还记得在德安府云梦县的那些日子?”

    陈修容闻言垂眸沉思了半晌,最后到底是红肿着眼睛爽朗一笑:“那可不能忘!”

    那些生命中自由欢快的日子,那些吟唱着歌声的日子,那些飘荡着泥土清香的日子,她怎么能忘呢?

    还有……他,她怎么能忘呢?

    不能忘,忘不了,忘不得。

第一百零九章 :事态严重() 
岑西锦手忙脚乱地替二皇子穿衣裳,心里却思索着难民闯入皇庄一事,她总感觉其中有问题。

    而且还是非常有问题。

    因二皇子在皇庄养病,靖一皇庄外的守卫更是比平日里多了百倍,那些逃难来的百姓,一个个都饿得面黄肌瘦有气无力的了,哪里会这般轻易就潜进了皇庄!这也太不把皇庄外的侍卫当回事儿了吧!

    倒像是有人在故意放水,故意让这些难民潜进来闹事似的。

    那人是谁?

    还能是谁呢?

    岑西锦低声喃喃:“是孙贵妃?”

    二皇子翘着小腿坐在榻上,任凭岑西锦给他套着袜子,面上却变得冷酷而坚毅:“不管那人是谁,反正都是冲着我来的。”

    岑西锦自认倒霉:“唉,我这可算是摊着了!”

    只能算她运气不佳,若她一进宫便分到了孙贵妃宫里,指不定她这会儿便在关雎宫里吃香喝辣的了,哪儿像现在这样呢,好歹也是大宫女呢,跟皇子出宫养病,大晚上的还要遭人算计!

    两人匆匆忙忙地穿戴完毕。

    岑西锦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二皇子准备出行宫瞧瞧了,这时候,二皇子却一言不发地拿出一只浅露,再不由分说地将之罩在了岑西锦头上,隔着微微摇晃的白纱,淡淡道:“别叫外头的人瞧见你的面容,你可是我的人。”

    这话说得!

    说得岑西锦还挺乐呵,于是她乖乖地戴好了浅露,然后跟屁虫似的跟在二皇子身旁出了行宫,两人并肩往山下走去。

    走到一半,岑西锦掀起浅露前的白纱,还是忍不住要开骂了。

    “都是你的破主意!戴这玩意儿干啥呀!我现在啥都看不见了!”本来天色就黑,路也不平,她虽然打着灯笼,可也奈何不了浅露自带那好几层的白纱啊!

    更何况她还是一名如假包换的夜盲症患者……

    这条路走得也太考验人了吧?

    好心酸。

    二皇子也心酸哪,这一路走的,岑西锦一开始还嬷嬷似的搀扶他,可一走上山路就全完了,她那是把全身的重量都扛到他身上去了呀!

    他简直像拖着一只米袋在崎岖的山路上行走。

    可他才是主子好吧?!

    于是二皇子怒气冲冲地转过脸,忿忿道:“有没有那么艰难啊!要不然我背你好了!”

    “这感情好!”岑西锦小鸡啄米一般点头,表示自己欣然地接受了。

    二皇子脸色一白,她咋不知道客气呢?

    岑西锦在浅露里偷着乐,还吐舌头扮鬼脸的忙个没完——她才不会客气呢!

    尤其就是对小肉丸儿!

    岑西锦笑嘻嘻地趴在他背上,浅露软软的白纱来回地摩擦着二皇子娇嫩敏感的耳垂,岑西锦也罕见地褪去了平日里那副老嬷嬷般严肃说教的样子,只一味嬉皮笑脸地勾着他的脖子,爽朗地笑了起来:“其实吧,你也不算亏,到底我也是背过你的,如今也算还我了,对不对呀殿下?”

    二皇子被岑西锦整得步履笨拙,踉踉跄跄,闻言还忍不住斜着眼睛瞥了她一眼,冷哼道:“你居然还记得我是殿下?”

    居然叫他堂堂皇子殿下来背一个宫女?

    最最可怕的就是,对此他心里竟然……很是喜欢!

    这种感觉真是烦死了。

    “记得,怎么不记得?那个时候我可不喜欢你了……”岑西锦娇娇地托着腮,去年发生过的事在她眼前一一闪现。

    终于,岑西锦回想起来,那个时候她还真挺不喜欢他的,觉得他霸道蛮横还不讲理,觉得他小小年纪就是个风流种子,觉得他是个被娇惯坏了的小屁孩儿,可如今,他居然用温暖的身体背起她,尽管他瞧着不是特别乐意的样子。

    可当他满头大汗,脚上发软,也没有将她放下。

    “现在呢?”柔软的浅露就在他耳边撩啊撩,二皇子顿时感到口干舌燥,心花怒放,真的好想亲耳听到她的回答啊啊啊!

    两辈子加起来都三十多岁的老处女在这样月黑风高的山路上竟然红了脸,且看她把红唇咬了半晌,这才闷闷地答道:“我,我不告诉你!”

    唉,其实她也是挺娇的。

    二皇子顿时就蔫儿了,板着一张萌萌哒的小包子脸,清了清嗓子,严肃了起来:“说正事。等会儿山下难民的事情,咱们到底要怎样应对才好?”

    “草坡那边儿有一大片山,实在不行咱们就逃……”跑字还没说出口呢,岑西锦就被二皇子给瞪回去了。

    “天黑着呢,就凭你的眼睛,咱俩今晚上能不能走出皇庄都不知道!”就他俩这样的组合还想逃跑呢!指不定啥时候就摔粪坑里去了!

    岑西锦不甘示弱地顶回去:“我是眼睛不好,可是你眼睛呢?白长的啊?”

    “就怪你前些日子总不许我去山下玩儿,现在好了!就算我眼神灵光,也不认识路了!不对不对,我们为什么要逃?”为什么要逃?为什么要躲?

    这个世道,不是你选择了回避人家就会让你安生的。

    再说了,他可是帝王之子,要是这时候选择了溜之大吉,那以后还不得成茶余饭后的笑话让人家乐呢!

    关键就是太丢人了。

    “难民又不是豺狼虎豹,我不怕,难道你怕?”二皇子一直都觉得岑西锦是个胆子大的,毕竟她可是会讲那么多鬼怪故事的人。

    “嗯,我怕啊。”岑西锦怯生生地点头。

    难民有多可怕……

    二皇子作为一只不怕虎的初生牛犊,当然还没那个意识,也就自然不会害怕了。

    有时候,人为了能活下去,那可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的。

    尤其是刚经历过生死罹难,神经尚处于紧绷及亢奋状态的难民。

    “姑姑,你是担心他们里有人长着痘吗?”那可是从“天花三府”杀出来的人啊,他想,姑姑害怕染上天花也在情理之中。

    岑西锦轻声答应了一下,其实,约莫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

    “别怕姑姑!我是男子汉,你又是我的人,我肯定会保护你的!”岑西锦是他最亲密最亲近最值得信赖的人,他又怎么会让她身涉险境?

    岑西锦苍凉地对着夜幕叹了口气,呵呵,还保护她呢!只怕到时候小肉丸儿不被人拍成肉馅儿都算运气好了!

    两人以缓慢的速度到了山下,却见山下已经聚了好几百的难民,正在熊熊燃烧的火把下肆虐着靖一皇庄,庄客们家里哭喊震天,尤其是其中几个生得凶神恶煞的,好家伙,直接抓着只活鸡就走了出来,毛儿都没顾得上捋,就直接开始上手撕下嘴啃了!

    隔着浅露,岑西锦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事态果然很严重啊。

第一百一十七章 :黄金棍下出好人() 
二皇子与勋贵子弟在太学打了一架?这还不算,他居然还被人揍趴下了?!

    岑西锦从抽抽嗒嗒的小包子处得知这一消息时,整个人几乎是崩溃的。

    敢情她之前千叮咛万嘱咐的,没用。

    人二皇子根本就没把她的话听进肚子里去!就算……进过肚子,如今也全给她拉出来了。

    她事先就给二皇子打过预防针,早就说太学里的日子不会很平静,因为那儿的学生压根儿就没多少是踏踏实实读书去的。

    国子学是太学里最顶级的学院,是专接待皇亲国戚与勋贵子弟的,寻常官宦人家的孩子压根儿就进不去,就更不要说那些寒窗苦读的贫寒子弟了——可是,就是这么一群人,他们却根本用不着靠读书这条路来光宗耀祖走上仕途——读什么书啊?有爹就行了呗!

    所以,这些富贵人家的孩子,大多都是冲着来此间往来交际才愿意委屈尊臀来坐上一坐的,国子学里也根本没几个会踏实读书老实做人的。

    小包子咬着小手绢抽抽嗒嗒地直哭:“姑姑,呜呜,都是我,都是我的不是,我没能拦住殿下……”

    “算了,你哪儿拦得住殿下呀!”岑西锦幽幽叹了口气,她是不是应该派别的小太监跟去?

    小包子乖巧听话,比女孩子还要细心,就是个性太过太软萌了,二皇子想要横行霸道,他那小胳膊细腿儿的根本招架不住,胆子都差点儿被吓破了,就这样还指望他能规劝二皇子?!

    当然,能规劝住二皇子的人,确实……不太多啊。

    一掰手指头,除了她岑西锦,整个见贤馆还能有谁呀?

    蜂儿倒是伶俐细密,可惜,她却不是个会规劝人的,那丫头要遇上这事儿,只怕连拦都不会栏,只一味随着主子的心意给他递上趁手的家伙……不是,蜂儿也不是太监啊!

    难不成要她女扮男装替二皇子平事儿去?

    小包子哇地一声又哭起来了:“姑姑,那,那我还去太学里伺候殿下吗?”二皇子是个喜欢惹事儿的,他实在是不想啊……

    岑西锦心里憋着一股闷气,吩咐道:“你自己去周公公那儿领五个板子吧。”

    “啊?姑姑,我,我……”岑西锦此言一出,直吓得小包子拈着的小手绢都掉了,却又偏偏不敢与她顶嘴。

    “这五个板子不是罚你拦不住殿下,而是罚你眼见着殿下被人欺负居然丢下他一个人跑回来了!”岑西锦侧过脸,冷淡地瞟了他一眼。这枚小包子看着单纯柔弱,想不到竟是朵小白花。

    小包子一回见贤馆就立马泪盈于睫,然后就开始咬着手帕子哭哭啼啼,言语间哭诉的全是二皇子在太学里多么横行霸道多么爱惹是非,他作为二皇子的书童多么多么的不易,所以出这样的事就完全是二皇子的性格问题,在这件事情上,他柔弱且无辜……呸!

    岑西锦真心讨厌这样的人,不论男女——当然,小包子也没法儿论男女。

    是,她是气二皇子不听劝告跟勋贵子弟们动手,但她相信,若不是人家先来招惹他,他也是不会主动跟人家挑起战火的。

    可在小包子的言语里,这一段压根儿就没有。这小包子以为自己是剪辑师吗,想掐哪段儿掐哪段儿!

    不过二皇子她也是要收拾的,看不清形势,忍不住那口气,可他偏偏又还不能耐,真是活该被人揍趴下。

    “菜心!菜心啊!”岑西锦哗一下推开屋门,怒火中烧地冲外头大声喊。

    “哎,哎!姑姑,是要开始准备晚膳了吗?”菜心连忙从小厨房里探出了个脑袋。

    她手持一把大勺,脸上红通通的,盈盈的满是笑容,充满了生命力,显然,她已经完全忘记了卉儿的事情。

    也罢,过去心不可得,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

    别说是人了,就连见贤馆如今也是焕然一新了。虽然不甚富丽,但浓浓地溢满了烟火气,欢快又舒坦。

    这新修的见贤馆比原来那破屋子好得最突出的两点,就是厨房和茅房。

    菜心如今也被提拔为小厨房副管事了,正跟着小厨房管事樱桃姐熬资历呢。

    可怜的她很快就成为了岑西锦的宣泄点,只闻岑西锦怒火腾腾,瞪圆了眼睛大吼:“啥晚膳?整天就惦记着吃啊!给我找几根儿荆条来!”姑奶奶要大开杀戒了!

    所谓,黄金棍下出好人,这话也不是没有依据的。

    菜心怔了怔,觉得岑西锦这凶悍的模样儿一看就是想要收拾人的,遂兴奋道:“荆条?姑姑,你要这干啥呀?咱们这儿好像没有这个,要我说,直接上板子抡多好啊!”

    她还以为岑西锦要收拾的是小包子呢,这不,刚瞅见小包子回来嘛!不过,很快她就被打脸啪啪的。

    用板子抡?岑西锦一时语结,自言自语起来:“那岂不是要把二皇子给打坏了?”呵,她又不是崇尚暴力的人!

    “啥玩意儿?姑姑你居然……”菜心尖声叫到一半,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及时地用手捂住了嘴,只留下一对乌溜溜的眼珠子转啊转,心道,天老爷,姑姑想揍的人居然是二皇子殿下?!嗯,这绝壁是小包子在姑姑跟前儿告了殿下小状来着……

    岑西锦死盯了她几秒,然后便严肃郑重地点了点头。菜心这丫头是值得信赖的。

    有些人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野心,还把往来间的利益琢磨得透透的,虽然是小人却是干净磊落的真小人,这一点,可比伪君子要值得信赖得多。

    “姑姑,荆条上全是刺,伤在身上着实重了些,还是换成鸡毛掸子吧,我爹打我那会儿就用的这个,用没毛的那头儿打,力道容易控制,抽在身上火辣辣的还不留印儿……”,菜心迅速回头望了小厨房一眼,见樱桃尚在厨房里打瞌睡,遂一步一步地走上前,真诚地补充了一句,“姑姑,我可什么都没说过啊。”

    岑西锦一阵腹诽:你心最黑了好伐?!

    两个时辰后,完全不知情的二皇子正挎着小书袋哼着轻快的调子欢快地往内宫走去,此时见贤馆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这一路上,他穿花绕柳招猫逗狗的,偶尔还调戏调戏蠢萌的小宫女们,玩得不亦乐乎。

    嗷嗷,放学就是开心哦!

第一百一十章 :我们要活下去() 
见这么多五大三粗的人站在他们面前,还都带着那种你死我活不共戴天的眼神,二皇子的心就哇凉哇凉的了。

    他还真怕了。

    岑西锦轻拍着他的肩,见二皇子都给他们吓懵了,她也只得摘下浅露,硬着头皮大着胆子向前走了一步,可她心里也虚啊,甚至连开口说话都哆嗦了起来:“不知、不知各位来皇庄有何要事?还请相告!”

    “侬也是个主事儿的?”劈里啪啦的火光照耀下,一高大的人影走到了人前,他不屑地看了看瘦不拉几的岑西锦,然后哧一声就笑了,“可是看侬的样子就是个宫女哩!”

    “我是……我是大宫女。”岑西锦含着胸低着头,瞧着就是一副怯懦样儿,仅有几人能够听到的细小声音也是真够呛。

    那高大的汉子闻言便冷笑起来:“大宫女?大宫女是个什么咯?还不就是个下人!别随便找个阿猫打狗的打发我们,去找你们主子来!”

    汪嬷嬷愤怒地看向他,啐了一口便开始骂道:“呵,也不知是哪里的穷乡僻壤养出来的下贱人物,竟生出这么大的狗胆来!我们锦姑姑可是太后娘娘亲封的一等大宫女,是二皇子殿下身边的第一人,你区区贱民,也敢轻视吗?!”

    “哟?太后娘娘亲封的?看来还是个大人物哩!”汉子眉头一挑,往岑西锦站定的位置凑了好几步,见岑西锦胆小可怜得连动弹都不敢,于是他笑起来也愈发肆无忌惮。

    岑西锦的确胆小,又懦弱,见人家调笑打趣,她也不敢还嘴,只作出一副学生向老师认错的傻狍子样儿。

    可她那颗小脑瓜子,却开始悄悄地高速运转。

    因为她发现,这个汉子说话的口音方式,都与陈修容刚入宫的时候一般无二——难不成,他是陈修容派来的人?

    可是陈修容跟她勉强算也是一条战线上的同盟了,她也给陈修容卖过几分面子,陈修容根本没有理由来对付她与二皇子啊?

    难道真是巧合?

    然而,岑西锦能忍,二皇子却不能忍,见那个汉子步步凑近岑西锦,他的心顿时就慌了,那颗小小的胆子也迅速膨胀起来,他跳出来高声吼道:“你们要做什么就冲着我来!别欺负我姑姑!”

    那汉子斜着眼睛看向他,却发现来人只是个肉丸儿大的小孩子,将他嗤笑了一番便双手抱着胸,语气揶揄地问起来:“哟哟,侬就是那位出痘的皇子哇?”

    二皇子虎着脸走到岑西锦跟前儿,并不宽阔的后背却恰巧挡住了她惨白的低垂的脸,二皇子振臂高呼,答道:“是!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难民们一片唏嘘。

    那汉子似乎是难民群中隐然的首领,他不耐烦地皱了皱眉,难民里便没几个敢出声儿的了,他走上前一把揪住二皇子的衣领子,动作粗鲁地将他给提了起来,然后粗声粗气地恐吓起来:“小孩儿!别想糊弄我们!皇子殿下哪会有侬这么大小!侬再哄人,信不信我就把侬丢给他们去,让他们把这小胳膊小腿儿都给捏散架!”

    “不!”岑西锦心中一跳,一个响亮的“不”字便脱口而出。

    这个“不”字,不仅是因为二皇子与她同气连枝,二皇子若是没了她这辈子估计也就完了,更是因为,她不想他出事!

    他不能死!

    二皇子不能死。

    慕云铮不能死。

    周围的侍卫见此,更是一个个都握紧了兵刃。

    汉子闻声看向她,二皇子却在他手上张牙舞爪地哇哇大哭,一边啜泣还不忘结结巴巴地大喊:“呜呜呜呜……你才是什么都不知道呢!当今陛下,我的父皇,如今也才三十有四!我母后要是在的话也不过三十二岁!我虚岁六岁又怎么了?!我就是二皇子,名正言顺的皇子,我就是,我就是,呜呜呜呜……”

    这一刻岑西锦也顾不上什么规矩脸面了,她猛然上前拖住汉子的胳膊,张口就咬了块肉,仰着脑袋望着低垂的夜幕,就那样毫无形象地龇牙咧嘴地喊叫起来:“快、快放下二皇子!咱们还有的商量!要是二皇子因你损伤了半分毫毛,那咱们就来个鱼死网破好了!我看你们中间还有妇孺还有老人,相信大家从死人堆里逃出来,也不是为了再死一回的对不对!”

    这一喊,更是状若疯妇。

    汉子眼神一凛,斜眼一扫,却发现跟他一路逃过来的难民们竟然开始左顾右盼地议论起来。

    “他怎么这样啊!要真伤了皇子,那咱们不就都死定了!”一抱着孩子的胖妇人撇了撇嘴,一边哄着哭闹的小孩儿,一边儿与身旁的青年汉子嘀咕了起来。

    那青年汉子尖额头细眉眼,个头却还不到胖妇人的肩膀高,只见他贼眉鼠眼地打量着四周,与身边人低声嘀咕道:“何拴柱是什么人你们还不知道?他向来都只顾自己一时痛快,哪里管过我们的死活!来皇庄说是为了抢粮为了大家,其实还不就是为了他自己那点儿小心思!”

    妇人们越说却是激动,声音大得连岑西锦都能听见了:“对啊,我们跟他又不是一个地方的人!听说他在老家没了活路才投奔亲戚来保定的!谁知他一来就闹天花了!就是可怜我娃,好不容易能安生了,却还……”

    “何拴柱太不顾大家伙儿了,竟然还觉得自己挺了不起?哼,其实也就是一乡巴佬!”男人们也开始犯了嫉妒。

    谁叫他何拴柱在逃难来的路上出尽了风头呢!

    而人一旦相互猜疑,那就是没有限度的。

    “呸!你们这些小人,真是太不够义气了,这一路上何大哥救了我们多少次,没有他我们恐怕都到不了宛平!左右都是个死,怕个鸟啊!”人群里,一个五大三粗的黑大个儿终于听不下去了。

    他一开始抱不平身边就有人拉住了他:“啐!你个憨老三,你不怕死,可你老娘怎么办呢!你想让你老娘跟着你一块儿死吗?”

    “我……”黑大个叹了口气,终是没有再说下去。

    岑西锦发现新大陆似的举着手,高声呼喊起来:“请大家放心!请乡亲们都放心!我岑西锦以大宫女的人格保证,只要这位大哥放了我家殿下,并远离行宫,我们就绝不为难大家!皇庄里的官粮堆成了山,还有蛋,有肉,有保暖的衣物,更有治疗天花的杏林圣手刘御医,要知道我们二皇子也是患过天花的,他就是刘御医治好的,所有的一切,我们都可以用来方便乡亲们!”

    这番言语在难民们耳里简直就是天籁。

    然而对那汉子来讲,可谓地狱魔音:“侬再敢说一个字,信不信我就……”

    岑西锦发挥了自己老师的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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