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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养成计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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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从慕敬伦出生的那天起,就注定了他一生的怨愤与挣扎。
慕敬伦生下来不到三岁,樊氏便病死在了榻上。至于,她到底是病死的,还是被赐死的,也没有人去问。
这样不光彩的人,死了倒也干净。
“喂,你这般瞧着大皇子干嘛?”蝶儿猛然间拍了拍岑西锦的肩膀,那嘲讽中夹在着得意洋洋的神态,似乎像是发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咦,你……该不会喜欢大皇子吧!”
说着便捂嘴直笑。
岑西锦给激灵得回了神,忍不住捂着心口儿吁了口气,这才侧着脸看向她,直剌剌地说道:“蝶儿姑娘,这里可是未央宫,隔墙有耳,言多必失!”
蝶儿眼睛瞪圆,呵,什么时候轮到一个粗使小宫女来教训她了?!她可是二等宫女,二等宫女,二等!!
气得她只想大耳刮子扇人,啪啪两下,多简单,多爽利。
岑西锦歪着脑袋示意她看向宫宴来往穿梭的人,冷笑道:“姐姐若是不怕我叫出声来,让贵人们听见,就只管下手。”
让贵人们听见……那还了得!不死也脱层皮了!
“你给我记着!”蝶儿压低了声音,倒像是在偃旗息鼓,不过话里的气势却不输。
懒得再跟她置气,岑西锦当下只觉得,这个什么蝶,可真烦。
堂堂中秋宫宴,流程倒是和后世的宴席没什么两样。
通常,最先就是大人物出来致辞,然后底下的人欢呼并鼓掌,接下来就是一边吃吃喝喝一边欣赏歌舞。
原本岑西锦最想听的就是陛下致辞,可她发现非常悲剧的一点就是,人家词儿是致了,然而隔得这么老远,最终她是啥都没听着。
此处应该有话筒啊,音效师!
欢呼和鼓掌是想都别想了,取而代之的,是请安和叩头。
请安的时候倒是出了一档子事儿,应该算是喜事,吧?
事情就是:某个刘姓才人忍不住干呕了几下。然后,陛下瞧她的神情登时就不一样了。
太医院的人上来诊脉后,出来的结果岑西锦倒是没听见,不过见太后和陛下满面笑容,傻子也知道是那刘才人有孕了吧!
请安后便开始赐宴了。
酱焖鹌鹑,川汁鸭掌,凤尾烧麦,琵琶大虾,天香鲍鱼,蚝油牛柳,滑溜贝球,三丝瓜卷,香麻茭白,怪味核桃,果酱金糕,鱿鱼卷,野鸭脯,鹿肉片,狍子脊……每样分量虽不多,却鲜灵灵地摆在每一张案上,叫人垂涎。
只不过,吃喝再好花样再多,岑西锦也只能眼巴巴地干看、干垂涎——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别人家的吃喝”?
可怜她只能张开嘴,喝点子冷飕飕的西北风儿。
开席的同时,歌舞也开始了。
最开始的歌舞似乎是太后娘娘喜欢的类型,热闹且俗气。
穿红戴绿的小胖孩儿们,每人捧着一个脸大的寿桃包,以夸张怪异的动作在场子里跳来跳去,曲子也闹腾腾的,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贤妃居然可以看得很入神。
接下来几场都是热闹型儿的,不是貂蝉拜月,就是麻姑献寿,唱功倒是一流水平——依依呀呀的,反正岑西锦是没听明白唱的啥——只可惜颜值偏低,年事偏高,正兴帝看得极没意思。
然后,空旷的夜里,一阵击鼓声从渺远处传来。
窈窕佳人,翩然而至。
这一出,乃是嫦娥奔月。
第二十一章 :北方佳人()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昔有佳人赵飞燕,掌上起舞入昭阳。
今有嫦娥半面妆,击鼓乘风曲琅琅。
饶是岑西锦见过皇后、德妃等人的美貌,却依然为这“嫦娥”啧啧生叹。
此女面部的妆容正是古时著名的半面妆,能作“妆半”之姿者,必是容貌极美之人。
且看她,半面施以厚厚的粉,画着妖娆妩媚的浓妆,连丰盈的嘴唇也只轻点了半红,却像是诱人的樱桃;半面却是素面朝天,秀若芝兰,清纯动人,令人心生怜惜。
金丝银线绣成的轻纱羽衣,恰到好处地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曲线,颇有矫若灵蛇之态,纤纤玉足轻点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鼓点上的金石之击。
一颦一笑,一舞一曲,皆是婉转有度,袅袅婷婷。
沉浸在这美景美曲美人的同时,岑西锦心中暗想,这“嫦娥”估计是个大招儿。只是不知道,这招美人计,是出自哪位娘娘的手笔……不过最终得便宜又卖乖的,就只有陛下吧。
得,之前还想着这皇帝后宫人少呢,这不又快多一个了。
不是岑西锦想太多,而是那正兴帝凝(死)视(盯)着美人的目光,实在是,太过灼灼逼人了。
舞毕,舞乐们纷纷上前谢恩。
正兴帝顾不上管别人,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那“嫦娥”问:“还未请教美人芳名?”
美人朱唇轻启,闪烁的目光中,写满了娇媚与柔情,遂微微欠身,答道:“民女步六孤亭,见过陛下。”
步六孤亭?
“是西真步六孤氏的族人么?”说到西真,正兴帝自然看向了贤妃。
众人闻言也都看向她。
贤妃刚看到她的时候就已经愣住了,此刻却收起眼里的惊讶,只是万般娇娆地起了身,半是呷醋半是撒娇地作答:“可不是么!陛下,这步六孤亭可是西真第一舞姬,整个西真国的男子,谁不想做她的裙下之臣!”
“呵呵,步六孤氏既来到大历,朕便赐你一汉姓吧——陆氏,可好?”自古便有步六孤氏简化为陆氏的先例,他也不算越了矩。
陆亭忙伏身拜谢:“陛下亲赐,必是极好的。陆亭多谢陛下赐名之恩。”
目睹这一切,皇后面上虽挂着笑,可谁都看得出来那是在苦笑、冷笑。顾氏是贤德有才聪慧美貌的好女子,可若论拼演技,她还差得远呢!
德妃面无表情。
孙贵妃笑容自得,一边给五皇子喂粥一边亲切地嘱咐道:“陆氏阿亭,若是日后飞黄腾达,可不要忘了你们贤妃娘娘的恩德呀!”
陆亭笑盈盈地看了贤妃一眼:“民女,永不敢忘。”
贤妃看着陆亭的笑,突然觉得背脊有些发寒,让这狐狸精留在陛下身边给自己添堵吗?!
不不……她觉得,还是将这股祸水引给皇后的好。
此刻太子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正好奇地把玩着芸香呈上来的冰皮月饼,白嫩的小软爪子冲胖乎乎的冰皮月饼又是捏又是扯的,直把冰皮给玩儿得变了形,馅儿都撒满了几案,这才作罢。
岑西锦老远看着就觉得心疼,这臭小子,也太恶趣味了吧!那可是她和八宝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月饼啊!
贤妃眼波流转,看着太子笑道:“太子殿下,你觉得,这个姐姐,生得美不美呀?”
皇后眼皮直跳,这贤妃,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慕云铮听见有人点他名了,这才抬起头,见是贤妃发问,遂乖乖地收手,答道:“这个姐姐生得很漂亮。”
此言一出,满座的女人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太子殿下这才多大呀,竟还知道什么漂不漂亮的!
正兴帝却微有不满,小小年纪,屁大点儿个孩子,怎的如此荒淫好色?!
“那,有没有你母后漂亮啊?”贤妃轻拈罗帕直笑。
闻言,慕云铮认真地打量了一番陆亭,又偏过头看了看皇后,遂老老实实地答道:“没有母后漂亮,和贤妃姨娘你差不多。”
贤妃:“……!!”
献荣长公主揉着肚子呱呱呱地笑了起来。
德妃听见女儿熟悉爽朗的笑声,面色也柔和了起来。
“铮儿,不许胡闹。”皇后责怪地瞪了太子一眼,但脸上到底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孙贵妃则温柔和蔼地笑着,做起了好人:“这个年纪的孩子就是会说实话,姐姐你别怪他,贤妃妹妹也别恼。”
“本宫哪里敢恼太子啊!不仅如此,本宫还要送太子殿下一件大礼呢!”贤妃藏起愠色,笑容里颇带了几分锋芒,“听说殿下身边没几个可用的妥帖之人,之前德妃姐姐也送了个丫头过去,如今本宫把陆亭赠你如何?”
这话令帝后二人皆是一惊。虽是惊忧,却是各有各的惊忧。
唯有大皇子慕敬伦听到“德妃姐姐送了个丫头过去”后,冷冷地看了太子身后的王湘一眼。原来,就是这个丫头。
王湘感受到有人探寻自己的目光,抬头见是那个不甚得宠的大皇子,遂大起胆子来回敬了他一眼。
宫宴也由此安静了下来。岑西锦也总算是能听到声儿了。
只见慕云铮嘴里咬着冰皮儿,欢快的拍起了手,口齿不清地答道:“就……就是这个漂亮姐姐吗?好啊……好啊。”
皇后慢条斯理地说着话,声音却盖过了方才太子的声儿:“不必了,妹妹好意,还是请收回吧。现下东宫已经不缺人了,妹妹若是喜欢陆姑娘,把她收在身边照拂岂不是更好?呵呵,恰好你们都来自西真,想来也是有共同话的啊。”
贤妃忽然间觉得脸疼了,却还是不肯输了气势,拿出平素的张狂跋扈道:“怎么,太子殿下能收下德妃姐姐送的人,怎么偏妹妹我送的人就不能收?难道,娘娘只给德妃姐姐面子,却不给妹妹我面子吗?娘娘就这般瞧不上臣妾吗!”
贤妃此言,就如同把皇后逼到了死角。
推不得,躲不得,避不得。
岑西锦心下默默地盘算,看来东宫又要添一个新人了。添人也好,至少能让大伙儿把矛头都指向这位步六孤……不,陆姑娘。
只是,陛下与美人失之交臂,恐怕要迁怒于太子了。
第二十二章 :吟得好诗()
等宫宴散了,岑西锦与蝶儿才敢现身,见宾客都已走得七七八八,只留下二十多个善后的宫人,这才放心大胆地穿行在皎洁的月色里,一路小跑地回了东宫。
送给小禄子小贵子肖典计的冰皮月饼,岑西锦之前便托四喜替她送了去。除了呈给太子的,八宝一个月饼也没要,她素来便是整个脾气,岑西锦如今也见怪不怪了。岑西锦见还剩下了许多月饼,遂分了一些给同屋的四喜秋鹃。四喜自然是喜滋滋地抹了抹手,收了起来,秋鹃虽然面色冷淡,但也没拒绝她的好意。
“还有这么多,你打算怎么办啊?吃不完该放坏了。”王湘往嘴里狠塞着月饼,不顾形象地大嚼一通,今儿她站了整天,可忙坏了,连饭都没工夫吃。
“咱们留几样好吃的味道就行了,其余的,明儿就送给她们吧。”也算是个人情。
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哼,你倒懂得做人情啊,就不怕……”,王湘突然低下声儿来,警惕地看了看稳坐在榻上绣帕子的秋鹃,见她没什么动静,这才扯了岑西锦的耳朵嘱咐起来,“你就不怕人家拿这个来陷害你吗?”
在宫里,送什么都不打紧,就是千万不要随便送吃的东西给人去,这是大忌。
岑西锦瞧她一副紧张得神经兮兮的模样儿,遂伸手轻点了点王湘的鼻尖儿,打趣道:“湘丫头想多了吧,有谁要陷害我啊,我有什么值得人家惦记的啊?”
自己,也就是个连品级都没有的粗使小宫女罢了。
王湘揉了揉鼻头,撇着嘴干笑了两声,算是回应。她心里倒也承认,这丫头的确是个不值得别人陷害的存在。
吃完两块冰皮月饼,王湘的肚子虽然还是叽里咕噜直叫唤,她却再也不肯多吃了。
估计是怕长胖吧。岑西锦了然地冲她点点头。
见岑西锦一副你不用说我啥都明白的神情,王湘郁闷地从被窝里爬出来再次用青盐擦了擦牙,心道:哼,真讨厌,明明早就已经洗漱好了的!
岑西锦死皮赖脸地跟在她身边儿蹭了点青盐洗漱后,小姐俩穿着里衣,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钻进被窝。
王湘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塌上那副藕荷色的半旧纱帐,嗅着枕头里清淡的决明子香,叹道:“唉。”
“唉。”岑西锦也跟着叹了一声。
中秋节啊,果然是最能牵起人思念之情的日子,有人可思的便思人,没人可思的便思乡,也难怪那么多人都在这个日子里写下不朽的篇章了。
这丫头跟着叹什么呀?!
王湘恼怒地瞪了岑西锦一眼,见夜色太黑,自己的瞪眼的没起到什么效果,遂悄悄地将脚丫子伸进岑西锦温暖的被窝儿,往人家腿窝儿里一挨。
“嘶……臭脚丫子,快伸回去!”岑西锦直把她的脚往被窝外头蹬,侧过脸来喊道,“快,别把我被窝里的热气儿给带跑了!”
“你那被窝里有屁味儿,我不稀罕。”脚也暖了,王湘十分满意地缩回了脚,就这样还不忘翻个白眼儿吐槽。
岑西锦冷笑道:“呵呵,也不知道是谁,每天早上那被窝一掀开,哎哟喂,那味儿熏得我呀,啧啧啧……”
话还没说完,她就让王湘给捂住了嘴,挣扎之下,只听王湘怒道:“也不比你每天夜里放响屁!”
岑西锦到底是做力气活儿的,稍微使了点儿力气便挣开了王湘的手,自行捂住鼻子坐起身来,嫌弃地看了她一眼道:“响屁不臭臭屁不响!王湘,你好阴险!”
她俩在那儿你一言我一语地打情骂俏,四喜倒还好说,可秋鹃就不能忍了,遂将脑袋探出被窝儿大咧咧地骂道:“小蹄子!还睡不睡了呀,有完没完哪!”
这训斥的,直教岑西锦脸红地吐了吐舌头,乖乖地钻进了被窝,想一想自己也曾身为人民教师啊,怎么如今居然也做这些学生时代才有的蠢事儿了呢!
这边儿,王湘虽然也很不服气,到底还是跟着岑西锦一块儿躺了下来,只心中仍是不甘。
岑西锦笑得一脸温和,低声絮语道:“没关系,她骂我们是小蹄子,不就相当于间接在说自己是个老畜生嘛!”小蹄子对老畜生,绝对,绝对——嗯哼,她到底也是个文科生出身的妹子。
将此言回味了一番后,王湘突然伸出手掐了掐岑西锦的脸蛋儿,然后整个人迅速地钻进被窝里,闷在里头瓮声瓮气地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挺才思敏捷啊。”
岑西锦被这小丫头感染得极是调皮,遂将自己的脑袋瓜子强行挤进了王湘的被窝,瞅着对面那个黑漆漆的白嫩丫头,笑道:“那是,我还会作诗呢!”
这倒王湘有点儿意外:“哦?我虽不大会作诗,却是个能品的,你且吟来我听。”
“就来一首《春困醒》吧。淡淡余晖染椿芽,蝶影婆娑逐飞花。覆额足浸青草塘,笑吟不知蝶与花。”这是她大学选修古诗课时附庸风雅的作品,这会儿,倒能拿来显摆显摆了。
“……勉强。还是作一首合时宜的吧。”
“今儿是中秋,那我便作一首《吟桂花》吧。”岑西锦摆出一副老学究的做派,摇头晃脑地低声吟道,“未至金秋沁芳华,蕊珠宫女娇如画。谢歌谢酒扑香来,倚屏枕香吟桂花。”
“打油之作,狗屁不通!尽是堆砌之词,我看还不如刚才那首呢!”
这回岑西锦真真儿尴尬了,这个嘛,本就是即兴之作,怎么比得上第一首精心雅作。
“我也不难为你了,再作一首咏古的便好。”哼,她料这岑丫头肚子里也快没货了。
“既是咏古,那我便作一首《西施》吧,”岑西锦清了清嗓子,念道,“秋色染万里,脂粉凝奁香。浣纱女犹在,钿盒飞尘霜。”
“不过尔尔。”
“我还没念完呢。咳咳——宫娥微扶慢,霁月光风堂。因病捧心泣,泪湿姣梨妆。伊人莫效颦,何添亡国殇。空自白绫唱,越溪水琅琅!”
念完后,安静了好久,被窝里才传来王湘淡淡的声音:“……还不错。”
乐得岑西锦窃笑一番,既然王湘都说“还不错”了,那她这首《西施》就真的不错。
只不过……
那边儿秋鹃气得将身旁四喜的枕头掷了过来,骂道:“大晚上的!什么干的湿的呀!”
四喜脑袋下边一空,随即也迷迷糊糊地醒了,搓了搓眼睛,道:“唔,哎?我的枕头呢……”
“噗。”王湘与岑西锦贼眉鼠眼地对视了一番,偷笑个不停。
第二十三章 :顺藤摸瓜()
岑西锦按着原先的想法儿给东宫各屋里都送了冰皮月饼,虽然人多一分下来就少了,不过她可不敢厚此薄彼。
东宫里的人,那心思花样可多着呢,指不定少送了谁的,就被人家给恨上了。然而,就算她每一处都送到了,每一个都不曾遗漏,也依然被人给盯上了。
刚走遍东宫送完月饼,岑西锦浑身冒着热气儿,那叫一个汗流浃背呀,她这厢正准备进小厨房搬个杌子歇会儿呢,王湘便气呼呼地来了。
见王湘那小脸蛋儿走得红嘟嘟的,岑西锦心下立刻冒出一个念头,这丫头可是甚少主动到厨房来的,如此情形,必有缘故。事有反常即为妖。
“陆亭?”陆亭要来东宫伺候太子殿下一事,昨儿岑西锦在宫宴上就知道了,人家那可是过了明路的。
王湘气得一脚接一脚地踢飞了院子里的石子儿,完事就盯着浅粉色鞋面儿上的灰土,憋着气就是不说话。
见此,岑西锦心下已有了底,阴阳怪气地笑起来:“哦,让我猜猜,那位陆姑娘进麟趾殿了?殿下很喜欢她是吧?毕竟是那么漂亮的小姐姐。”
别看太子殿下小小年纪,人家可是阅尽千帆赏遍美人了。这样的人颜控真的很正常。
“那就是个妖精!!”王湘几乎是咬牙切齿将这几个字吐出来的。
你丫的刚进东宫还不一样被人骂成是妖精……岑西锦在心里默默吐槽着,她几乎都能听到那沉甸甸的六个字儿砸在院子里清脆的声响。
其实,若是要严格说起来,王湘和陆亭都算是妖精。只是,妖得不一样。
王湘那脸蛋儿可是天生的瓜子脸,漂亮又矜贵,举手投足都有种官宦人家的小姐气质,再带着点儿小傲慢,小张扬,小霸道,配着她那张天真无邪的脸,灵波闪烁的杏仁眼,便徒然生出一种娇俏纯情小狐妖的感觉——怎么看那也是小唯。
陆亭就大不一样了。她年方十四,同样也生着一张完美的瓜子脸,但她偏生带着双朦胧写意的桃花眼,而且眼珠儿的颜色还和中原女子大为不同,是那种深棕色里包含着一圈儿淡淡的金色,眼角眉梢的风情美艳,浪荡恣睢,再加上她那妖娆有致的身段——只看一眼就让人感觉是妲己转世。
至于岑西锦嘛,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散发着浓浓的萝卜味儿——不是萝卜头儿,就是萝卜干儿,要嘛就是萝卜秧儿——反正还是个身量未足尚未长开的瘦不拉几黄毛丫头。
“做了三等宫女吧?”王湘是德妃送进东宫的,也还是三等宫女,所以她估摸着陆亭再怎么样刚开始也不会越过王湘去。
“不过是一个低贱的舞姬!”她好歹是尚书府里的千金小姐,也才混了个三等宫女,别的三等宫女她就不提了,那些丫头出身再低,到底也是良家子——可那个陆亭,只是异国番邦的舞姬,一个风尘货色,自己怎么能跟那种人平级呢!
王湘越琢磨越想划花了那张妖精脸。
“我说啊,你就别担心了。那陆亭的身份就决定了她以后的路,混得好不好的,也就是个玩意儿,孙猴子再折腾能逃出如来佛的五指山么?何况她还不是孙猴子呢!你,可就不一样了。”湘妹子可是官宦人家出来的,只要押对了皇子跟对了领头儿,那前途还能限量吗?
当然,前提是太子殿下能顺顺当当当地坐上龙椅。
这话岑西锦没敢说。
“对,你说得对!我跟陆亭可不一样!”王湘想了想便又振奋了精神,且看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岑西锦,然后稳稳地拍了拍岑西锦的肩膀,意味深长地夸赞道,“锦丫头啊锦丫头,看不出来,你竟然有军师之才!”
岑西锦被她这小巴掌给拍得汗流浃背,脑袋一缩,心想,自个儿这算啥军师之才呀……顶天了就是个扇阴风点鬼火出馊主意的。
可是,不知道那陆亭是个啥招祸的体质,刚来东宫还不到整日就出事了。
小厨房众人用晚饭的时候,麟趾殿传来消息,陆亭不知道吃了什么脏东西,那肚子疼得跟生孩子有一拼。
有宫女低声议论道:“哟呵,别是月事来了吧。”
青枣夹起一坨炒鸡蛋,冷笑着往嘴里送去:“谁知道呢。指不定是吃了什么。”
岑西锦埋下脑袋,风卷残云地扒起了饭粒子。她知道,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是少说话为妙。
虽然那陆亭是个三等宫女,可她到底在麟趾殿里头伺候着太子殿下,事事都与殿下相干的,所以,这回吃坏了肚子决不是她一个人的事儿。
也不知道谁那么倒霉,要被这事儿给牵扯上。
摇摇头,继续扒饭粒儿。
这会儿麟趾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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