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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乱红楼-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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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中,里屋传来贾宝玉哽咽带着哭腔的声音,一瞬的沉默,随后一个略显沙哑的男声响起。
…………
解释一下,为什么承诺日落之前发文的,到了亥时三刻才发。
因为当时听歌来着,蔡依林的,一直唱着……我要送你日不落的想念……
第二百七十章 贾珍、王夫人,卒!()
“王太医,我母亲如何,可有大碍?”
寂静中,里屋传来贾宝玉哽咽带着哭腔的声音,一瞬的沉默,随后一个略显沙哑的男声响起。
“公子、出去说吧。”
众人缄默,知道这才是最后的重头戏,王夫人的身体状况直接影响这个事件的走向。
诡异的氛围,贾宝玉和王太医一齐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两个人身上。
贾母也顾不上薛宝钗,眼睛微眯,看了众人一眼,然后朝着王太医开口。
“王太医,我儿媳的病如何?”
“呃、”
微微踌躇,王太医又往里看了一眼,然后才回礼开口。
“以太太的脉象看,是气虚亏空之兆,脾胃也是出乎意料的衰弱,腹部肿胀。如今怕是胃部出血,而且伤口越来越大,实无良策。
如今左右一两个时辰,老太君、老太君就此为太太准备后事吧。”
似乎是在印证大夫的话,里头的玉钏儿为昏迷不醒的王夫人收拾床榻,整理污秽,被褥掀开,王夫人的肚子竟是已经似孕妇般隆起。
“怎么会这样!”
贾政惊骇,虽然之前王太医也说了腹部肿胀,但是他却不曾想过,竟然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
薛家母子三人也看到了这幅场景,只是如今贾母吩咐的点心汤品皆是亲口尝过,没有问题。
而莺儿又闹出有私自换汤的举动,完全就是将她们逼上绝路。
咬牙,薛姨妈拉住被吓得几乎跳起来的薛蟠,上前同薛宝钗一并跪在贾母面前。
“老祖宗明鉴,此前我们母女二人一直都在我二太太身边,一应举动言语您也都是看到的,这贱婢所作所为我们皆不知情。”
心头沉吟,贾琏看一眼地上跪着的两人。纵然薛宝钗平时再如何蕙质兰心,如今却也是惨白了一张脸。
事情最后以莺儿被薛家送到京兆府结束,虽然勉强,但也算是薛家人的投诚。
这件事贾母本来就只是存的借刀杀人的心,见状让贾琏将莺儿送到王子腾跟前,薛姨妈等人也一并搬了出去。
只是王夫人就如王太医所说一般,两个时辰后,就在昏迷中死去,死的时候肚子已经鼓如临产孕妇,脸色惨白没有血色,很是吓人。
庆幸贾迎春和秦可卿没有看到这一幕,回去贾琏对王氏的死相只字不提。
只是对贾母这一手借刀杀人却是佩服至极。
第二天王子藤之妻亲自上门拜访,同时送上的还有二十万两银子,这件事不知道贾政王夫人如何处理,反正薛蟠依旧在贾家族学待着,而贾宝玉却是像失了魂儿一样,天天以泪洗面,唯独林黛玉说几句话他还听着。
这一年,贾府注定过不了一个好年。
王氏身死第二天,贾珍咽气的消息也传了过来。
贾家两大当家人,而且还是年关这个节骨眼,京都众人不由议论纷纷。
只是当初贾母和王熙凤是下了铁血政策,不管外界如何揣测,贾府里头这次却是一个个三缄其口,嘴巴严实不已。
只是如今荣国府这边,贾琏心疼秦可卿怀孕,不许她沾染这些事情。刑氏跟王夫人几十年的冤家对头,那日的事情贾琏也没跟她说,感伤之下偶感风寒,竟也是主事不得。
大房那头虽说还有一个李纨,但又是个不得用的,而尤氏那头因为贾珍身死,也是哭得肝肠寸断,自顾不暇,一时整个府里竟然只剩了个王熙凤忙里忙外。
贾母恼恨东府贾珍干的好事,王熙凤又是王夫人的亲侄女儿,便干脆让王熙凤将两府的事拢吧拢吧一处,一齐处理。
王熙凤是个爱权的,见状巴连不得,竟然真的应了下来,而死者两人身份皆是不凡,纵然贾蓉那头贾珍死得急没有交代,但王熙凤这里一来有王之腾,二来贾琏透露出来,也是站在贾蓉背后的意思,于是族长之位虽然还未任命,贾蓉却已经以族长之责合族人之令,并两家诸人,都各遵旧制行事,自不得错乱。
而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贾珍身死的消息传到城外道观,贾敬不过拂尘一甩,念了几段经文,竟然依旧没有回来。
连着七日吊唁,忠靖侯史鼎的夫人,带着侄女史湘云来了。锦乡侯、川宁侯、寿山伯三家祭礼也摆在灵前;另外又有各家王孙贵胄、贾琏贾赦的同僚好友、如此亲朋你来我去,也不能计数。宁荣街上一条白漫漫人来人往,花簇簇官去官来。
而贾琏也在这几日,渐渐看出些眉目来。
说起来他在贾家几年,虽说在家的时日无几,但总归还是看到过几回。哪怕是当初他官拜三品,也没见有这几日的光景。
宁国府贾珍还好,多少不过只是沾了荣国府这边的气势。虽然送礼的多,只是到场的却并不算多。而荣国府这边却是热闹非凡,其中好些贾琏甚至都叫不出来名儿。
只是这些人虽说表面上是来贾府给王夫人吊唁,只是其中多数还是跟贾琏打招呼。
大房二房内里各自单过,但是表面上还是没有分家,所以贾琏少不得也要上去迎宾送客,接触多了,心里不由又笃定要将分家之事尽快提上日程,最到万无一失。
毕竟如今在众人眼中,不管是大房二房,都是荣国府。
除此以外,贾琏心里莫名的,总觉得什么东西怪怪的。
心里隐约觉得老皇帝指不定内里又憋着什么坏,这些时日到访的人中,贾元春将来死后,说不准又要倒下一批。
不过这只是贾琏自己的想法,算不得什么。
而府里王熙凤两头跑,卯正二刻到荣国府点卯;巳正吃早饭;凡有领牌回事,只在午初二刻;戌初烧过黄昏纸,又亲到各处查一遍,回来上夜的交明钥匙。第二日还是卯正二刻过来。
又吩咐按数发茶叶、油烛、鸡毛掸子、笤帚等物,一面又搬取家伙:桌围、椅搭、坐褥、毡席、痰盒、脚踏之类。一面交发,一面提笔登记,某人管某处,某人领物件,开的十分清楚。众人领了去,也都有了投奔,不似先时只拣便宜的做,剩下苦差没个招揽,各房中也不能趁乱迷失东西。便是人来客往,也都安静了,不比先前紊乱无头绪:一切偷安窃取等弊,一概都没了。
王熙凤自己威重令行,心中十分得意,府中上下虽说有对她怨声载道,但同时她名声也渐渐好了起来。
因为王熙凤眼看着送殡日子将近,预先逐细分派料理,一面又派两府中车轿人从跟李纨尤氏等人送殡,又顾自己送殡去占下处。
另外可也巧了,又正值缮国公诰命亡故,邢尤二夫人又去吊祭送殡;
西安郡妃华诞,送寿礼;
又有胞兄王仁连家眷回南,一面写家信并带往之物;
又兼探春悲伤过度染疾,每日请医服药,看医生的启帖,讲论症源,斟酌药案。
各事冗杂,亦难尽述,因此忙的王熙凤茶饭无心,坐卧不宁。
到了宁府里,这边荣府的人跟着;回到荣府里,那边宁府的人又跟着。
即便如此,王熙凤虽然忙得脚不沾地,但因素性好胜,惟恐落人褒贬,故费尽精神,筹划的十分整齐,加上贾琏暗中推波助澜,结果合族中上下无不称叹。
贾琏这样做的目的,主要还是与贾宝玉画的那张画儿有关。
贾琏心里,王熙凤后世红楼中之所以弄权作势,无非为了两个原因。
一个为了银子、一个为了认可。
如今他两个都给她送上了,那她命中原本要做的那些腌臜事儿,总该能避免了。
毕竟比起放印子钱什么的,钢笔的收益大到令人发指。
而如今整个宁国府都在王熙凤手里掌控,包括钢笔厂贾琏也只让兴儿过去学着,决定权什么却是依旧没有沾手。
钢笔工厂也如火如荼的运作,贾蓉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王熙凤哪里放心,不得又得将自己所剩无几的心思再掰出一点来。。
钢笔工厂贾琏用的是流水线,一共三个工厂都不在一处,这样效率高、上手快、质量也好。
王熙凤里头掌权心里舒坦、外头赚钱荷包涨鼓,心情好,人也柔和几分。
只是有人春风得意,便有人郁郁不乐。
贾宝玉先有王氏归西,后又要摔丧驾灵,身心俱损,原本肉呼呼、圆滚滚的脸盘子也迅速瘦了下来。
贾母每每看着心疼不已,只是摔丧驾灵,是孝子该做的事情,她也不好阻拦,便只得呵斥贾琏。
贾琏躺枪,心情自然不好,只是王夫人之事他心里对贾母到底存了好感,所以只能忍着。
如果说贾母的训斥让贾琏恼火不虞的话,那后面发生的事情,却是让他颇为胆战心惊。
官客送殡,镇国公牛清之孙现袭一等伯牛继宗,理国公柳彪之孙现袭一等子柳芳,齐国公陈翼之孙世袭三品威镇将军陈瑞文,治国公马魁之孙世袭三品威远将军马尚德,修国公侯晓明之孙世袭一等子侯孝康,缮国公诰命亡故,其孙石光珠守孝不得来。
这六家与荣宁二家,是当日所称“八公”。
可是早从当初贾代善身死,老义忠亲王出事贾府被老皇帝厌弃后,就悉数跟贾府疏离。如今却是此般突兀的,突然就攀附上来,让贾琏觉得心里慌得很。
而除了上述之人,后面更是还有南安郡王之孙,西宁郡王之孙,忠靖侯史鼎,平原侯之孙世袭二等男蒋子宁,定城侯之孙世袭二等男兼京营游击谢鲲,襄阳侯之孙世袭二等男戚建辉,景田侯之孙五城兵马司裘良。馀者锦乡伯公子韩奇、神武将军公子冯紫英、陈也俊、卫若兰等,诸王孙公子,不可枚数。
堂客也共有十来顶大轿,三四十顶小轿,连家下大小轿子车辆,不下百十余乘。连前面各色执事陈设,接连一带摆了有三四里远。
如果这些还不足以说明什么的话,那后面走不多时,路上彩棚高搭,设席张筵,和音奏乐,各家路祭却是让贾琏心里突然醒悟。
第一棚是东平郡王府的祭,第二棚是南安郡王的祭,第三棚是西宁郡王的祭,第四棚便是北静郡王的祭。
甚至还有北静王不以王位自居,前日也曾探丧吊祭,如今又设了路奠,命麾下的各官在此伺候,自己五更入朝,公事一毕,便换了素服,坐着大轿,鸣锣张伞而来,到了棚前落轿,手下各官两旁拥侍,军民人众不得往还。
想到之前自己心中想到老皇帝的话,贾琏更加笃定,这个老狐狸八成实在布置什么局了。
而这些人的举动,大概还是跟宫里的贾元春有关。
否则贾琏想不出什么理由,这些人肯纡尊降贵给贾珍和王夫人路祭。
一时只见宁府大殡浩浩荡荡,压地银山一般从北而至。早有宁荣二府开路传事人报与贾政贾琏,贾政急命前面执事扎住,同贾赦贾琏三人连忙迎上来,以国礼相见。
北静王轿内欠身,含笑答礼,仍以世交称呼接待,并不自大。
“世交至谊,无需如此。”
说完回头令长府官主祭代奠。贾赦等一旁还礼,亲身来谢。北静王十分谦逊。又问贾琏。
“你那位衔玉而生的兄弟可在哪儿?早先就像看看,今日一定在此,何不请来?”
贾琏一愣,看一眼面含喜色的贾政,后者连忙退下来,命宝玉更衣,领他前来谒见。
贾宝玉身上穿着孝服,之前又是磕头又是干嘛的,几天几夜不曾合眼,早就难受得厉害。
只是因为素闻北静王的贤德,且才貌俱全,风流跌宕,不为官俗国体所缚,每思相会,只是父亲拘束,不克如愿。
今见反来叫他,自是喜欢。一面忍着身体不适往前走走,一面瞥见那北静王坐在轿内,好个仪表。
贾琏一直在跟北静王聊着,行了百转千回间,贾琏突然明白了老皇帝的喻意。
也许,老狐狸是想来个大的,将谢谢拉帮结派、风吹两边倒的草包处理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 北静王的意图。()
也许,老狐狸是想来个大的,将这些拉帮结派、风吹两边倒的草包处理了!
毛骨悚然,贾琏觉得身体一阵阵发冷。
呵,烈火油烹、鲜花似锦。
老皇帝如今将贾元春捧得高高的,贾家这些人也不知道收敛,到处耀武扬威。
如今宁荣二房一下子死了两个人,这些人竟然还敢往上凑。
尤其里头的黄孙贵胄。
贾琏默默看着原本死气沉沉的贾宝玉和北静王谈笑风生的样子,眉头皱得更深。
北静王、虽然表面上不似忠顺亲王受宠,但如今和顺亲王被幽禁,忠顺亲王失了圣心,太子棺材板的,铁面无私得让人咬牙切齿,他似乎最近在皇帝面前格外得脸。
旁边贾宝玉和北静王聊得宾主尽欢,北静王不得又说着节哀云云的话,贾琏现在旁边陪着,偶或也应上两声,只是并不十分活跃。
如果贾琏没有猜错,怕是上头老皇帝的耳目也有考量他的意思。
秦可卿的身份如今板上钉钉,老皇帝尽管那天对他还算和颜悦色,只是伴君如伴虎,贾琏是不敢轻易造次的。
老义忠亲王再怎么说原先也是当了几十年的太子,余党无数,从忠顺亲王隔三差五就要带节奏灭一批就可以窥见其中势力。
所以老皇帝对他并不是分放心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贾琏却是步步惊心,半点不敢放松。
毕竟这几天贾府的动静实在太大了,其中肯定也避免不了有心人的捧杀之举。
贾宝玉才没有贾琏心思这么重,因见北静王仪表堂堂、又素闻北静王的贤德,且才貌俱全,风流跌宕,不为官俗国体所缚,所以当真兴奋无比。
又见北静王世荣头上戴着净白簪缨银翅王帽,穿着江牙海水五爪龙白蟒袍,系着碧玉红腰带,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真好秀丽人物。
而那北静王见宝玉戴着束发银冠,勒着双龙出海抹额,穿着白蟒箭袖,围着攒珠银带,面若春花,目如点漆。
和贾宝玉贾琏寒暄一二,便朝旁边站着的贾政笑着开口。
“名不虚传,果然如‘宝’似‘玉’。”
贾政连道不敢不敢,北静王笑着摇头,玩笑似的指了指贾政,然后又朝贾宝玉开口。
“衔的那宝贝在那里?”
贾宝玉见问,连忙从衣内取出,递与北静王细细看了,又念了那上头的字。
北静王仔细摩挲一番,心道稀奇,便又。
“果灵验否?”
怕贾宝玉没有分寸,贾政闻言连忙开口。
“虽如此说,只是未曾试过。”
北静王一面极口称奇,一面理顺彩绦,亲自与贾宝玉带上,又携手问贾宝玉几岁,现读何书。
身子不由自主一阵哆嗦,贾琏默默离北静王远了些。
贾宝玉如今正值少年如玉,这些日子又是守孝摔盆的,很是憔悴。明月般的脸盘子带了几分惺忪的迷茫,露出来的尖下巴很是让人我见犹怜。
嘴角微微抽搐,贾琏尽量减轻自己的存在感,看着面前两人兴致勃勃的交谈。
贾宝玉一一答应北静王的话,声音清脆中又带着丝丝沙哑。北静王见他语言清朗,谈吐有致,一面又向贾政笑道。
“令郎真乃龙驹凤雏,非小王在世翁前唐突,将来‘雏凤清于老凤声’,未可量也。”
贾政陪笑。
“犬子岂敢谬承金奖。赖藩郡馀恩,果如所言,亦荫生辈之幸矣。”
北静王但笑不语,摆摆手,然后看着贾政认真的开口。
“只是一件,令郎如此资质,想老太夫人自然钟爱。但吾辈后生,甚不宜溺爱,溺爱则未免荒失了学业。昔小王曾蹈此辙,想令郎亦未必不如是也。若令郎在家难以用功,不妨常到寒邸,小王虽不才,却多蒙海内众名士凡至都者,未有不垂青目的。是以寒邸高人颇聚,令郎常去谈谈会会,则学问可以日进矣。”
贾政忙躬身答应,感动非常,北静王又将腕上一串念珠卸下来,递与宝玉道。
“今日初会,仓卒无敬贺之物,此系圣上所赐茯苓香念珠一串,权为贺敬之礼。”
贾宝玉连忙接了,回身奉与贾政。
贾政带着宝玉谢过了,于是贾赦、贾琏等一齐上来,叩请回舆。
北静王这才笑眯眯的看向贾琏。
“逝者已登仙界,非你我碌碌尘寰中人。小王虽上叨天恩,虚邀郡袭,自当以逝者为大,不可乱了伦常。”
贾赦等见执意不从,只得谢恩回来,命手下人掩乐停音,将殡过完,方让北静王过去,不在话下。
跟着扶灵铁槛寺,王熙凤又是几头跑着不得闲。
说笑间,已赶上大殡。早又前面法鼓金铙,幢幡宝盖,铁槛寺中僧众摆列路旁。少时到了寺中,另演佛事,重设香坛,安灵于内殿偏室之中,宝珠安理寝室为伴。外面贾琏款待一应亲友,也有坐住的,也有告辞的,一一谢了乏;从公、侯、伯、子、男,一起一起的散,一直到未正时分才算了结。
里面的夫人小姐们皆是王熙凤和李纨两人接待,先从诰命散起,也到未正上下方散完了。
只有几个近亲本族,等做过三日道场方去的。
秦可卿和贾迎春,贾琏事先就说了不许来的,留在家里陪着贾母,余下几个小孩儿,又由刑氏带着往回走。
但贾环、贾宝玉却依旧是跟着的。
王熙凤李纨也是依旧住在这儿的,同时一并留着的还有贾琏。
原来这铁槛寺是宁荣二府当日修造的,现今还有香火地亩,以备京中老了人口,在此停灵。
其中阴阳两宅俱是预备妥贴的,好为送灵人口寄居。不想如今后人繁盛,其中贫富不一,或性情参商。有那家道艰难的,便住在这里了,有那有钱有势尚排场的,只说这里不方便,一定另外或村庄或尼庵寻个下处,为事毕宴退之所。
即今贾珍王氏之丧,族中诸人,也有在铁槛寺的,也有别寻下处的。
王熙凤也嫌不方便,因遣人来和馒头庵的姑子静虚说了,腾出几间房来预备。
由此贾琏也这才知道,原来这馒头庵和水月寺一势,因他庙里做的馒头好,就起了这个浑号,离铁槛寺不远。
当下和尚工课已完,奠过晚茶,贾琏见贾宝玉实在累得不成样子,小小年纪眼眶下头两个偌大的黑眼圈,便也让王熙凤带了贾兰贾宝玉一起去歇息。
王熙凤如今对贾琏几乎言听计从的,又见还有几个妯娌们陪着女亲,便也干干脆脆的应了,带了两个小的往馒头庵去。
可惜贾琏没得歇,贾赦早早借口身体不适溜走,贾政虽说是王夫人的夫,但同时也是贾琏的长辈,所以送客陪亲什么的,依旧贾琏断后。
累死累活安排好所有人的住宿,还有此日的安排,贾琏整个人几乎瘫倒。
屋漏偏逢连夜雨,贾琏原本还想着终于可以歇息了,结果谁知道因着来的人太多,他安排的时候太忘我,竟然把自己忘记了。
倒也不是真的就连个贾琏住的床位都没有,只是贾琏白天被北静王和贾宝玉那番你侬我侬刺激了,实在不想跟一个男人挤一起。
“不如还去馒头庵吧,虽说影响不大好,不过总归已经有了宝二爷和环三爷,二爷您过去也不显得突兀,倒也使得。”
尼姑庵……
心里某种变态心理作祟,贾琏感觉口腔唾液分泌加快,使劲儿咽了咽口水,然后朝旺儿点头。
“咳,如此便也将就。”
心里打着小九九,贾琏乘着月色只带了一个旺儿往馒头庵走。月色朦胧,下弦月让所有一切都蒙了一层雾。好在地方不远,贾琏旺儿两人提了一个灯笼,晃晃悠悠的虽说慢了些,好歹也到了。
开门的是个长相水灵清秀的小尼姑,可惜看着似乎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贾琏客客气气的问了好,对方好在似乎去过贾府,笑眯眯的称一声琏二爷,便让贾琏两人进了。
馒头庵比不得铁槛寺,一丁点儿大的样子。
只前头并排三间屋舍供了菩萨,后头留了五六间作为住宿,很是简陋。
地方小就动静儿大,等智出来安排贾琏两人的时候,比不多王熙凤贾宝玉贾兰也就都知道了贾琏的动静。
出门在外的,王熙凤是贾琏的侄儿媳妇,因着有了贾珍的事情,王熙凤如今对这些格外的注重。
只遣宝珠过来问候两声儿,自己却是并未亲至。
而贾宝玉那边则是贾环亲自来的,说是贾宝玉自到了这儿,几乎倒塌就睡,跟着又不阴不阳的说了好些诋毁贾宝玉的话。
贾琏但笑不语,他累得要死,才不想绞进两个小孩子中间。随意敷衍的点了几下头,便开口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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