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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征服者-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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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做的就是夹起尾巴,他这几十年就是这样做的。
他不急,因为急没有用。
这么多年过去了,有多少人跑在他前头,可是后来呢?
离开的时候,魏忠贤没有任何情绪的视线和朱平安的对在一起——彼此眼底的风波流涌,只有他们自已心里清楚。
皇上走了,慈庆宫里老半天没有动静。最后还是南宫英雄嗷的喊了一声:“升官啦、发财啦!”
宋小宝斜了他一眼:“皇上又没让你随朝听政,得瑟什么?”
苏婉儿从屏后飞奔出来,扑到朱平安的怀里,心都快碎了,流着眼泪:“平安,你没事吧?”
所有人一齐咝了一声,先前肯定没事,你这一扑可就不好说了。
朱平安痛出了一身白毛汗,差点都叫出来。
苏婉儿已经哭出声来了,朱平安伸出一只手抬了起来,轻轻落在她的头发上。
一手丝滑,就象那个人——
朱平安黯然,先前果然是个梦啊——
叶沧羽看不过,把苏婉儿拉开。
“你运气真不错!”见朱平安缓过了气,宋小宝把事情经过一一说了出来。南宫英雄带着铁卫与大军就算可以荡平匪窝,但想救人,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幸亏有曹文诏,是他下山找到南宫英雄,带领二百铁卫顺着一处秘道爬了上来。等他们闯入小屋时,发现霍尘意与崔呈秀已被击昏在地。
不是曹文诏带人来救得自已?朱平安表示有点晕,他迷糊中记得晕倒前霍尘意明明是要对自已下手的,然后门就飞了,再然后就听到曹文诏的声音——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不是曹文诏他们救了自已,那就是另有其人。
是谁呢?
“霍尘意和崔呈秀呢?”
宋小宝哼了一声:“他们都没事,不过你想见怕是见不到。”
朱平安秒懂了,那二人都是魏忠贤的人,自已肯定是见不到。
不过不要紧,早晚能问得出来,不知为什么,他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自已这次侥幸逃生,绝对不单纯是什么运气。
“好了,说正事吧。”
殿内瞬间安静了,不知不觉间,这个少年已经成了所有人的主心骨,他说的每一个字似有一种魅力,让人不得不听不得不尊。
“那些暴动的流民清点了么,有多少人数?”
“时间短暂,具体人数还在统计中。”文震孟从袖里摸出一个小册子:“大体清点了下,差不多有将近六万人。”
朱平安点了点头:“徐鸿儒跑了,那李老大和韩老二呢?”
宋小宝哼了一声:“快别提了,本来都抓起来了,可是——”说到这里气愤不平:“算啦,你自个好问他吧。”
看着从外头磨蹭进来的曹文诏垂着头,鼻头红红的明显是哭过,进来了一声不吭地跪下,一句话不说。
朱平安再次从他身上看到了那次抢人馒头,抓了任由你打的那股劲。
“起来起来,你放他们走,我不怪你。”
曹文诏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兔子一样红的眼里,全都写满了真的么真的么?
朱平安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如果当时我在场,也会放了他们。”
曹文诏眼泪瞬就流下来了。
朱平安不是为了安慰他说这句话的,在他看来这场叛乱早有必有——所谓狗急跳墙兔子急了咬人,谁不知道造反是杀头诛九族的大罪?可真到了朝不保夕,根本连活都活不下去的地步,那还能怎么样呢?
窝囊死也是死,造反了也是死,既然左右都是死,那还不如揭竿而起,没准还能死个青史留名了。
更何况这些流民确乎已经到了要反的境地,他们逼不得已造反,无外乎是为了向朝廷讨一条活路而已。
第一次去活人署的时候,他已经发现这个苗头了,所有这才有他二去活人署,就是为了解决这个事去的,他认为这种被活活逼出来的暴民叛乱并不难解决,再悍不畏死的人也会留恋一线生机,有了这一线生机,谁愿意当鸡蛋去碰石头?
他没有想到的是,徐鸿儒的出现让这件事出现了变数。
这一点变数差点让他满盘皆输。
这让朱平安第一次开始反省,他不是神仙,也没有事事前知的本领,这一次教训告诉他,以后做事必定要谨慎再谨慎,下次老天爷能不能眷顾他,那可不一定了。
“回去告诉大伙,就说是我的命令,这次事到此为止,死了的好好埋了,没死的你带我的话过去——”
曹文诏两只眼亮晶晶,一边流泪一边点头,这个小孩发起狠来就和个狼崽子一样,可是狠劲一过,说句话都能掉泪。
朱平安说:“回去问下大家,愿不愿意成为军户?”
这句话就象炸雷,所有人全惊呆了。
第73章 探营()
明初实行卫所制度,军户多为世袭。一旦入了军籍,世世代代都是军户,父死子继,兄终弟及,直到一家死绝。想除籍只有两条道,一是皇帝开恩朝廷下令,二是家中子弟奋发图强,光宗耀祖。如果军户之家死绝或是逃逸,那么空出来的位置必须由亲戚顶上,亲戚没了,原籍同姓再上。
总之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填满为止。
长而久之,在大明朝便形成一条不成文规矩,就算去要饭也没有人愿意当军户,因为那是比平民更低贱一等的存在。
到嘉靖一朝的时候,军户制度已经废驰已久。如今朱平安再次提起,在场所有人都是一呆。
流民是什么?说好听的是要饭的,走到那里成群结队,食不裹腹衣不蔽体,说难听的就是丧家之犬,走到那让人骂到那,没有地,没有家,死了都没有人管。
军户再低贱,好歹也是国家承认的正式编制不是?
曹文诏已经决定认命了。
文震孟疑虑重重,短期看军户这个身份确实比流民强上一点,可是以后呢?
宋小宝一脸的不置可否,他不相信朱平安会想出这样的昏招。
曹文诏的认命与无奈还有文震孟的疑虑与宋小宝的不相信,朱平安一一都看在眼里。
一个月后,等朱平安的伤口全都结了疤能下地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来到西山大营。
这里原来是三大营的驻扎营地,现在变成了流民聚集之地。
熊蛮子成了熊教头,朱平安养伤养了多久,他就在这里操练了多久。在籍的十三万流民,给魏忠贤修行宫死了一批,暴动时候又死了一批。李老大和韩老二逃得的时候,带走了一批——
如此这般折腾之下,还是剩下近六万人。去除老弱妇孺,青壮男子近三万人,想当然全都被收编成军。
自从曹文诏将宁海王的口信带到,这里就成了一片欢腾的海洋。
正应了朱平安所说,但凡有一条活路,谁愿意造反玩?
军户虽然不咋地,总比流民好的多。吃到嘴里的窝头咸菜味道虽然说不上好,可都是实打实的、热乎乎的,一天三顿,一顿不少。西山大营尽管简陋,总比活人署高档的海了去了。
——还有什么可要求的?太满意了。
当朱平安出现的时候,所有人放下手中一切活,闻风而来。
他所过之路就象点了把火,到后来直接走不到了,到处都是闻讯赶来的人。
熊廷弼一身军装,精神炯炯,与前些天刚出牢时萎靡不振判若两人,意气风发。
好容易穿过人海,将朱平安迎进军帐,熊廷弼郑重上来见礼:“殿下万金之体,有什么事派南宫来说一声就行了。”
朱平安摇头:“别提啦,这一个月都快把我躺废了。”
南宫英雄笑着说:“殿下是不放心这里兵练得怎么样了。”
一提起练兵,熊廷弼瞬间眉飞色舞:“殿下尽管放心,这三万流民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兵!”
熊廷弼没说假话讨好朱平安,他不是没有带过兵的人,说心里话他从来没有见过象眼前这伙不怕苦不怕累的家伙,没有一个偷奸耍滑,更难得是斗志成城。刚开始他搞不清状况,后来私下一察访才知道,有些怕吃苦不好好练的,回了营地就被人收拾。
所谓收拾,也不是打更不是骂,就用一句话。
“你对得起宁海王殿下么?”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熊廷弼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神色苍白的年轻王爷——万幸,大明还有这样一个人。
朱平安微微一笑:“这次来,是有事要和大家伙说明白。这事不能拖,不说估计很多人的心定不下来。”
熊廷弼连忙组织人护恃着朱平安来到校场,上了演武台。
阳光自山外斜射过来,落在昂然而立朱平安身上,淡淡金光勾勒出他的身影轮廓,光线在他身后形一圈接一圈的光晕,七彩纷呈,宛若佛光。
偌大的校场中无数交头接耳议论不休的声音忽然安静下来,一道道望向台上的目光中只有尊祟与感激。
“今天来看望大家,有一件事想和大家商量。”
商量什么?所有人全愣了。
朱平安没有卖关子,“就想问大伙一句,对眼下这种日子满意么?”
这还用问么?有吃的,有住的,有户籍,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听到山风海潮样的一阵应喝后,朱平安微微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你们满意,我不满意。”
众人全都傻眼了——完全不懂这位小王爷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相信,你们中间有无数人想的绝对不止于此——”朱平安清澈的目光四下一扫,“敢说没人想有自已的土地、有自已的房屋?没起过想当官的念头,没有做着发财梦?”
但朱平安的话就象一团火,落到那里,那里就着了起来。
很多人的眼亮了起来,瞬间便又暗了下去。在场很多人想的却是能有这样的日子,没被当成暴民杀头已是几辈修来的福气,别的谁敢想啊?
终于人群里不知那个喊了一声:“想是想,可是有什么用啊,能过上现在这样的日子就不错啦。”
他的话引起一片善意的哄笑,当然也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声。
朱平安继续点火:“——如果我给你们这个机会呢?”
原来小王爷不是在说好听的,是当真的?
偌大的校场瞬间安静的吓死人——很快就响起一片因压抑显得低沉的呼气声。
朱平安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相信肯定不会这样沉静下去的。
果然,人群里有人忍不住喊道:“殿下想让我们怎么做啊,给指个明路吧!”
顿时引起一片应喝声。
“很简单!”朱平安伸手往北一指:“那里有着无数广袤肥沃的土地,那里曾经是你们的家园,可现在都在女真金狗铁骑下荒芜,我问大家,想不想回家?想不想拿回咱们自已的东西?”
这句话就象在人群中就象丢上一颗雷,瞬间炸响,引发了一片狂潮。
熊廷弼面目失色,这简直是要炸营的伙势——刚准备命令亲兵卫队弹压,朱平安几步来到台前,伸开双手,往下压了一压。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所有人全都安静了。
熊廷弼脸色苍白瞠目结舌,都说一人能抵百万兵,他真的见识了。
“不瞒各位,我这次带来皇帝的旨意。”
一听有圣旨,人群里安静了下来。
“对于大家的安置问题,朝廷拟了个章程出来,大家可以看一下,如果不愿意呢,就请离开这里,我保证没有人会难为你们。”
文震孟命人张开大榜,众人围了上去,事先安排的人高声念了出来。
其实并没有什么难懂的,青壮年合格的全部编入京师三大营,从此按功升迁,按月领饷。至于剩下的老弱病残,也都详细的条陈。辽东有大批的土地,能种多少都是你的。朝廷免费提供种子、工具,一切都是免费的。
条件不谓不优厚,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与刚才热火朝天相比,响应者廖廖无几。
一切前题都是去辽东。
辽东是什么地方,大家都知道。
诚然如朱平安所说,那里有天底下无与伦比的肥沃土地,春天丢下几粒种,秋天就是一筐金。
可问题是那里有怒尔哈赤,有建州金狗!
他们的铁蹄来去如风,钢刀如雪冰寒,无人能够抗衡。
但是他们的顾虑因为朱平安抛出的最后一枚重磅炸弹取消了。
“我知道大家在顾虑什么。”朱平安微微一笑,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现场除了山风如涛,连个咳嗽声都没有。
“我会亲自带着大家,去辽东,去实现我刚才和你们说的一切!”声音不大,干脆利落的斩钉截铁。
“不把大家安置好了,不把怒尔哈赤赤灭了,我不回京城。”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有说服力的保障?
没有了——人们心中那点疑心全都不翼而飞了。
本来就故土难离,魂牵梦萦,再有这样的人带着回辽东,死也甘心了。
不知是谁带的头,在场所有人一齐跪倒,对着那金光万道中的身影诚心一拜。
“祸福与共!不离不弃!祸福与共!不离不弃!”
海潮决堤一般的喊声远远的传了开去,震动山谷,响遏行云。
熊廷弼呆呆看着有哭有笑有疯沸腾一片的人海,眼圈已经红了几度。直到此时,他才领会到自已当初那个将整个辽东拱手让人的决定是何等的愚蠢,同时对朱平安的一片敬佩之心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这一天,西山大营就象过年一样。
这里发生的一切,点滴不拉的都传到了乾清宫。
天启静静的听着一拨又一拨人来报告,脸色随着书案上的烛火忽明忽暗。
高小手有些担忧的望着他。
“别担心,朕没事。”良久之后,天启似乎终于回过神:“去传朕的旨意,加封朱平安为睿王。”
宁海王与睿王,一定之差,有如天壤。
高小手本来挺高兴的,可是转眼看到皇上的脸色时,心里倏然一沉。
皇上给朱平安加封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得到消息的魏忠贤阴沉着脸闷了半天,转身来到仁安居。
这些天,仁安居安静得有些古怪。
侍候的宫女们觉得奉圣夫人好象突然间添了不少心事,每天坐在那里对着镜子莫名的发愣。
今天也是如此,就连魏忠贤什么时候进来了都没有发觉。
第74章 风起()
魏忠贤一进仁安居就发现气氛不对,以他对客氏的了解,对方这状态明显不对劲。
想到最近命犯太岁,大大小小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于是莫名的有些恼火。
“你怎么了,神不守舍的?”
客氏抬头看了他一眼:“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
魏忠贤的眼皮突然毫无预兆地急速跳了两下,心里顿生某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的预感——对方的态度冷淡中带着疏离,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
做为勾搭好久的两口子,没有比彼此再熟悉的彼此了。
魏忠贤暗暗心惊,面上不动声色。
“那小子被封睿王了。”
客氏没吱声。
“本来想放到眼皮底子看着的,没想到这家伙是根针,穿了眼皮子扎着眼珠子啦。”魏忠贤说:“这下封了睿王,总领军机处统摄军事,好比老虎身上插了翅膀,假以时日,再想治他可就难了。”
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客氏依旧坐在镜前没动——整个人好象僵了一样,铜镜忠实的将她苍白的脸映射了出来。她的眼睛里闪过一点痛楚与仓惶,最终很快平息,化成死一样的静寂。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魏忠贤诧异的望向她:“病了?”
“你回去吧。”客氏一摆手:“回你的养心殿去,这几天都不要过来了,给我点时间,等我想明白了自然会和你说。”说完直接起身走了。
魏忠贤晾在那里,老半天没回过神来。一张老脸由青到红再由红到白走了个来回,最后抓起桌上茶碗狠狠砸到地上!
这个夜,注定很多人无法安生度过。
叶府书房里叶向高一家少有的围桌而坐,象这种日子,一年只有除夕守岁那一天才可能。
气氛有些凝重,一切都始自朱平安被封为睿王的消息。
“婉儿,你们的婚事——”
早在叶向高看向她的时候,苏婉儿的心已经怦怦的跳了起来。等说到婚事两个字的时候,她已完全的坐不住了,下意识的跳了起来:“阿爹,没事说这个干嘛,讨厌——”
叶沧羽硬生生被这一声酸倒一行大牙,敢不敢再矜持一点!
“您做主就成了,不用问我的。”
叶向高的表情与回答都很奇怪:“你真的这样想?”
“嗯,当然啦。”苏婉儿娇羞无限:“我不舍得这么早离开阿爹阿娘,嗯,不如就拖着年前——”
叶沧羽已经听不下去了,这叫舍不得?这简直急不可耐了好吧!
一旁的叶夫人忽然就低了头,不止如此,还叹了口气。
“既然你这样说,那为父就不客气了,”叶向高沉默了一会,低声道:“你们的婚事——拉倒吧。”
“啊!”苏婉儿几乎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不敢相信:“阿爹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叶向高的脸色同样的难看,“乱讲,你明明听懂了。”
“为什么!”苏婉儿跟针扎了一样蹦了起来,眼圈里全是泪,求救一样的转向叶夫人:“阿娘,阿爹他吃错药了么,你看他在胡说什么啊?”
叶沧羽表示同样不能理解:“阿爹,好好的这是怎么啦?”
“婉儿乖宝,听你爹的话。”叶夫人叹了口气:“睿王自参政以来锋茫毕露,他一手设立的军机处,已经让你父亲掌管的内阁陷入难堪之极的境地,如今朝中议论鼎沸,所有人眼睛都盯着他,你跟着他只会惹祸上身。”
“我明白了,是因他妨碍了你们,挡了你们的道,所以你们想除去他对不对?”
苏婉儿的话是情急之下胡乱出口的,可误打误撞的一针见血。
叶向高颇为恼怒的哼了一声,“不是我,是整个朝中清流!哼,居然敢以一身对抗天下仕族,下场可以预见!”
苏婉儿彻底绝望了,“凭什么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要嫁谁我自个说了算!”说完就跑了。
“你给我回来!”叶向高愤怒的站了起来。
叶夫人淡淡道:“她心里难受,让她缓缓,想明白就好了。”
叶向高长叹一声,说不出来的颓丧。
“阿爹,是不是我也得退出军机处?”叶沧羽脸有些发白,道理是明摆着的,妹妹的婚事都要黄了,自已这个军机处行走看来也得黄。
叶向高深沉的看了儿子一眼:“没必要,你继续在那呆着,有什么动静记得回来说。”
叶沧羽深深的吸了口气,低吼道:“阿爹,你要我当奸细?”
叶向高哼了一声:“你觉得你是那块料么?”
叶沧羽差点被他爹呛死!
似乎看出儿子已经变成待要爆炸的火药桶,叶向高的语气忽然变得语重心长:“你安生在军机处待着,该干什么就干么,若真是有变天的那一日,总有一线希望。”
叶沧羽终于听出一丝意味,不由得悚然而惊。
不让女儿嫁给睿王,却让儿子跟着睿王,这中间古怪越想越不明白。不过他没有再问下去,以他爹的尿性,不想说怎么问也不会问出什么来。
叶沧羽很快就想到了宋小宝,他足智多谋肯定会看出来什么。
望着儿子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叶向高无力的瘫倒在椅上,这一晚仿佛老了十几岁。
叶夫人有些不忍心:“一切都在末定之天,你何至于急着做到这一步?”
“妇人之见!”叶向高伸手摸着头,觉得痛得厉害:“朱平安奉旨入朝不过几月,你看看他做了多少事——平白莲教、摄三国使、立军机处,解流民苦,如今又要重建京师三大营,你想想看,这些事谁能完成?今偏他一出手,轻轻松松就能完成,而且完成的如此——举重若轻。”说到这里叶向高呼了口气:“这样的人,你觉得会是久居人下之人么?”
叶夫人被他说的悚然而惊:“说到底,都是猜测!”
叶向高叹气:“夫人啊,你蠢啊——”
“他不用什么心思,再这样搞下去,有的是人有这样的心思!”叶向高轻轻的眯起了眼:“他越是这样无欲无求,就越是可怕。”
叶夫人不说话了,半晌方道:“睿王声望再高再隆,到底也只是个王爷,名不正言不顺,老爷你想得太多了。”
名不正言不顺?叶向高开始苦笑,谁说的?还有两道遗旨没现世呢。
天知道,里边都说了些什么?
宋小宝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沉吟了半天没有说话,最后拍拍屁股起来就走。
叶沧羽急了:“哎,你倒是和我说,我爹到底是什么意思?”
宋小宝:“还能是什么意思,叶伯父大才,思虑深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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