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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征服者-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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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平安不太想动,眼神望着木大路。

    木大路居然冲他挥了挥手:“殿下尽管去吧,容我在想想,想出来了一定告诉您。”

    他都这样说了,朱平安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得离开。

    看着他的身影离去,木大路笑了几声,旁边涌过很多人,怪声怪气恭喜他终于有主子理了,不用在这西六所等死云云,对于这些动静他权当没听到,挪着步伐缓缓进了自已的小屋,然后将门关了。

    乾清宫,天启皇帝一脸的怒容不息。

    魏忠贤侍立在一旁,见朱平安带着高小手一前一后的来了,三角眉下的眼底瞬间眯了起来。

    朱平安进来见过礼,“皇兄,出了什么事?”

    天启帝怒气不息,冷笑道:“人心不足蛇吞象,怒尔哈赤那个老不要脸居然要派使节来京谈判了!”

    其实从怒尔哈赤举起屠刀嚎完七大恨那一天开始,这个在赫图阿拉成的后金政权没有一天想跟明廷议和过,他们目的简单粗暴实用,就是想通过战争的方式获得更好的生存环境,获得更自由的贸易条件,还有时间。

    议和什么的都是假象,但假象也需要有动作。

    示弱并不是懦弱,更多的时候是一种策略。

    在打下抚顺时怒尔哈赤就希望跟明廷议和,但被万历皇帝所拒绝。天启二年广宁之败,熊廷弼带着军民回了山海关,努尔哈赤居然再次来使旧事重提。

    往事无数次证明,这些人是没有任何信用的,一纸和书不厕所里的纸来得实用。

    只要风头稍变,女真铁骑可以和风一样,随时而来。

    对于天启的怒气,朱平安表示理解。

    任何人都可看得出,这不是议和,是下战书来的,是对大明实打实的羞辱。

    朱平安已经能猜到怒尔哈赤在打什么主意了,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现在的辽东经略是孙承宗。

    这个人从进入辽东的那一天开始,就变成了怒尔哈赤挥之不去的恶梦。

    朱平安笑了起来——魏忠贤冷眼打量着他,忽然心生惶恐,他发现自已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人了。

第77章 释嫌() 
朱平安没有急着表态,而是翻开了那封奏疏。他一直主伙怒尔哈赤是个天生的野心家加政治家,事实证明他不仅可以马上挥刀,更精擅于谋略,广宁一场大胜,天时地利人和他都占全了,这个时间提议和,从那方面来看都很不合情理。

    对方明显动了脑子,议和条件写得很清楚:两国以辽河以西、大凌河以东彼此为界作为缓冲区,后金自认为明廷附属汗国,明廷承认后金对辽河以东土地的占领,双方每年互贡,并开放民间贸易市场。

    合上奏疏后,朱平安笑了,原来强盗发家致富之后,就开始想着要脸了。

    在他看来这次议和的背后,对方的目的至少有两点:一是想要名正言顺,利用广宁大胜,兵压山海关,要胁明朝承认建州女真是一国而非一族。

    二,想要试探明朝的底线到底还有多少,如果答应议和,说明对方已经疲弱不堪,无力一战;如果不答应,怒尔哈赤更是不吃亏,他可以将战争的责任全都推到明廷身上。

    “皇兄的意思呢?”

    天启忍了半天终于暴发了:“一介蛮夷小族也敢来要胁朕,大马金刀示威,还要互贡!白日做梦!”

    魏忠贤连声附和:“陛下说的对极了!”

    朱平安想了想:“皇兄,依我看这样也不错,议和就议和。”

    “你说什么?”

    天启猛拍桌案的手瞬间停在半空,定定的注视了他片刻:“你要朕答应这个丧权辱国的议和?”

    一直察颜观色的魏忠贤终于逮到了机会,惨嚎一声:“陛下,万万不可答应——睿王殿下此举居心叵测,是置陛下万千圣名于不顾!”

    天启的脸色青得厉害,一双眼冷冷的看着朱平安。

    朱平安笑了一声:“魏公公的意思,那就是不和要打咯?”

    “打!”魏忠贤老白脸激动的通红:“当然要打!主辱臣忧,主忧臣死,这种事没得商量!”

    朱平安笑容一敛:“那好,怎么打?”

    唯恐份量不够,又加上了一句:“拿什么打?”

    魏忠贤瞬间哑巴了——

    “皇兄,你先听我说完。”

    天启瞪着眼看着他,后者温文尔雅地冲他笑了一下:“眼下辽东形势在彼不在我这是事实,争论发火都没用。与其自乱阵脚,不如先想想怎么借势。”

    朱平安玉树临风似的殿前一站,如清风如明月,再鼎沸的怒火也不由得跟着他平息了下来。

    天启吐出一口气,摆摆手道:“你说。”

    “怒尔哈赤行的是缓兵之计,咱们干脆来个顺手推舟。”

    天启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朱平安:“他要派人来京,我觉得挺好的,让他来,咱们拿点好东西招待他。”

    朱平安把手举了起来,做瞄准状——无声一笑。

    魏忠贤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这是什么鬼!

    天启使劲的瞪着他,忽然纵声大笑起来。

    “喂,高小姐——”因为一力主战已经被赶到门外魏忠贤脸都绿了,忍不住开口:“你说陛下在笑什么?”

    被叫成高小姐的高小手瞬间大怒,不过脸上一点都没带出来,反而温柔之极道:“这奴婢那能知道啊,不过睿王殿下就是本事大,看皇上这雷霆万里的,几句话就说没就没了,果然能者无所不能啊。”

    魏忠贤拉下了脸,大大的哼了一声,拂袖就走。

    “我呸!”高小手目视着他离去,脸上挂着的笑容渐渐消失,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一个小黄门慌慌张张跑了过来:“高公公,不好了!”

    朱平安与高小手急匆匆来到西六所的时候,什么已经晚了。

    简陋的小房中,木大路仰躺在小床上,昏浊的老眼半睁半闭,泛着死鱼一样的光泽。

    朱平安不知道怎么形容心里的感觉,闭了一下眼:“他是怎么死的?”

    高小手同样心情不轻松:“听说咱们走后,他就没出来过,然后——就这样了。”

    朱平安没吱声,视线在四周转了一圈——忽然发现木大路一只手似握非握。

    朱平安心中一动,高小手同样发现,“放着,我来。”

    高小手手脚麻利的掰开他的手,出乎意料的,里边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朱平安和高小手傻眼了,好容易找出来的线索就这么断了——

    依木大路所说,是有人找他师兄刻的这个雕象,那么至少有一点可以断定,此人肯定就是宫里的人。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谁找的他师兄刻的这个雕象?

    更让朱平安心生恐惧的是雕象身上那块龙凤呈祥,难道那个人是自已的生身母亲王才人?

    王才人是白莲教的转世圣母?

    朱平安被自已的想法都惊笑了——这比自已是穿越来的更扯。

    高小手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朱平安的态度再加上木大树的死,让他明白了这事必有蹊跷。

    “走吧——”事已至此,再留也无益。

    收尸的人已经进来了,朱平安叹了口气,转身就走。

    撩开帘子的那一瞬间,朱平安忽然停了下来——他的视线停在木大路那只手上,一根弯曲的手指头。

    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他的眼睛忽然迸出了火花。

    墙上挂着一幅画,寥寥几笔画着一个女子的背影,似在临风照水,并无别的景色。右侧一首题跋:今度涌金楼,素练萦窗,频照庚侯席。自与影娥人约,移舟弄空碧。宵风悄,签漏滴。早未许、睡魂相觅。有时眼,月被云妨,天也拚得。

    “您这是干嘛呢?”高小手走出老远,发现朱平安没有跟上来,于是奇怪的折回来,发现这一幕,忍不住发问。

    朱平安回过神来:“我想要那幅画。”

    看着朱平安抱着那画回宫去了,高小手真是无语了。

    这种烂大街都没有人要的东西,堂堂王爷也不嫌晦气。

    朱平安总觉得这画有什么古怪,怪在那里,他也说不清楚。于是把这画挂在书房,来来去去的人没有不笑的。

    木大路的死就这么搁下来了,西山大营的事交给了熊廷弼和叶沧羽,军器局事交给宋小宝和南宫英雄,他没有闲着,全力准备怒尔哈赤即将派来的来使。

    要和后金议和的这件事,朝野上下引发了从来没有过轩然大波。和当初重立三大营和敕免熊廷弼引起的风波比起来,简直成了小儿科。

    全朝上下无一例外的全是反对的声音,到最后就连天子死国门、君王死社稷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就差一点指着皇上的鼻子骂你没出息你没种你是混蛋了。

    天启天天黑着张脸一肚子火没地出,他还不敢怎么样。午门那天天跪着一群抱着柱子的老大人,那怕皇上放个屁,他们就准备拿脑袋和柱子开磕。

    朱平安无心去理会这些事,他好久没见苏婉儿了。

    时间过得越久,就好象越成了一根刺。

    几次去找,都被叶府看大门的拒之门外。

    看来是真生气了,朱平安有些垂头丧气。再次被叶府那个六亲不认的看大门拒之门外,跟在他身后的几个铁卫愤愤不平,若不是顾忌是首辅门第,他们早就砸了叶家大门了。

    “你回来!”

    闻声回头,门口俏生生站着一人,正是久已不见苏婉儿。

    其时风来,斯人憔悴。

    不见面一肚子疑团,见了面一句话也不说。

    二人并肩默默走了一会,谁也没开口说话。

    “嗯,”到底朱平安沉不住气,嗓子发干,心头发慌:“那天——晚上——发生什么了?”

    苏婉儿哼了一声:“发生了怎么样,不发生又怎么样?”

    就象被一块板砖拍了一下,朱平安整个头都是金星乱转,想想也是这么这个理,发生了自已应该怎么办呢?

    娶她么——朱平安呆住了,那楚慈呢?

    他的脸色千变万化,一点也没逃得掉苏婉儿的眼。

    “那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你别想多了。”

    苏婉儿看到后者瞬间放松的表情,顿时心碎一地,还是收拾都收拾不起来的那种。

    “你说句实话,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朱平安瞠目结舌之余,心里一时涌上百般滋味——想到桌子底初次相见,想到无数次的坚定守护与不离不弃,他不是木头人,不动心不可能的,可是——他想到了楚慈,那一晚的缠绵,还有那一刀。

    “喜欢。”朱平安很痛快的给出了答案,流利让苏婉儿大吃一惊。

    “我是人——又不是木头。”有些事旦开口就会变容易很多,朱平安现在就是这个状况。

    “你对我很好,我一直放在心上。”

    话不用多,一句就足够,苏婉儿的眼泪已经开始往下掉。

    “在见过她之前,婉儿,我不能答应你什么,你懂么?”

    “我不能骗你。”苏婉儿看着朱平安低下了头,听着他说:“如果那样,我真的太不是人了。”

    一肚子的怨气和怒气突然不翼而飞了,苏婉儿认真的看着他:“如果有那一天,你还了那个心愿之后呢?”

    夕阳的光芒忽明忽暗,映在朱平安的脸上,英俊的脸庞,精致的五官,有关他的种种,那一点都令苏婉儿有些窒息。

    “真的有那么一天?”朱平安明亮的双眼里倒映出跳动的夕阳:“你还愿意等我,我一定不会嫌弃你的!”

    苏婉儿瞬间就哭了出来,特么的你还敢嫌我,嫌我——

    “去死吧——”

    长街上响起一串惨嚎声。

    街尾处南宫宫雄鬼鬼祟祟的露出了头:“这算是——和好了么?”

    身后一行铁卫一齐摇头,真的不知道。

第78章 议和() 
“没事的,都别动,这个当口谁出去谁倒霉。”

    宋小宝完全无视南宫英雄见鬼一样的眼神,神色复杂的望着远处又跑又追的两个人。

    “两个都是疯子!”宋小宝狠狠的擦了下眼,心里酸溜溜的还有些空落落的补充:“都有病,没治了!”

    南宫英雄发现了什么,挺大个子呆站着,一脸吃惊望着他。

    “风大没看到么——”宋小宝转过头恶狠狠的吼:“没迷过眼是怎么样!”然后就跑了。

    直到他的影子都快看不到了,南宫英雄才回过神来。

    妈蛋的,树梢都没动一下,那有什么鬼风!

    明国同意议和了,这个消息传到辽东时,上京的震惊一点也不比北京少。

    正如朱平安所说的一样,怒尔哈赤从举刀造反的那一天,他就没有和议的那条心。

    他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拖延时间,麻痹对方。这招数屡试不爽,每次用出来,明朝那边的反应都是一如即往的激烈。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明朝居然同意议和了?

    怒尔哈赤简直不能再适应,表示有些晕之后,瞬间就被巨大的惊喜击中了!

    这意味着世代居于辽东的建州女真,终于名正言顺的成为了和明廷平起平坐的大金国了!

    这是一步巨大的胜利,足以让上京所有人为之欢欣鼓舞。

    因为很久以来,大明几乎是不可战胜的存在。可是如今,凭着一匹大青马,十几个人,一个小部落渐渐成长一方之雄,继而成为一国,将来必定一统四海,最终千秋万代!

    一步一步走得可谓艰辛之极。

    巨大的兴奋过后,怒尔哈赤对于明廷的改变生出莫名的担心,他和明人打过太多的交道,他太了解明人的脾气心性了,所谓反常必有妖,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但是很快,怒尔哈赤就做出了决定——为什么不谈?就算是翻了脸中了圈套,不过是损失点带去的东西罢了,反正送去的也都是自已抢来的。

    只要这一趟走下来,大金国三个字从此名正言顺了。

    现在下的问题是,派谁去明呢?

    这个问题难倒了他,最合适的人选四大贝勒,其中大贝勒代善、四贝勒皇太极最为出色和有人望。

    这个念头刚起来就被他否了,他们都是金国末来的希望,损失那一个都是无上的损失。

    于是来明的人选让怒尔哈赤难办了。

    朝会上乱哄哄的,看着一群肌肉滚滚的彪悍武将,怒尔哈赤第一次觉得自已这边真的没什么人材了。这些家伙,让他们去抢去杀个顶个都是把好手,可要他们去谈去说去治国,那是万万不成的。

    派这样的人去,大金国颜面何存哪——

    怒尔哈赤头痛着回宫了。

    大妃阿巴亥迎了上来,“汗王,您这气色不对啊。”

    怒尔哈赤叹了口气,头痛的闭上了眼,阿巴亥的手在他的头上揉来揉去,发出舒服地呻吟声。

    “来人,去传四贝勒来。”

    阿巴亥愣了一下,刚想说什么,外头风风火火闯进一个少年。

    “父汗,你在发什么愁?”

    声音清脆有力,怒尔哈赤闭着的眼瞬间就睁了开来——眼前少年就象刚刚长成的小鹰,带着无法掩饰的锐气,面对他垂幕之年的怒尔哈赤瞬间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已。

    “多尔衮,好孩子!”

    看着拥在一起的父子,阿巴亥已经不怎么年轻的脸上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笑。

    怒尔哈赤将心事说了一遍,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听听这个儿子的见解。

    多尔衮想了一想:“父汗,我有一个人选,包管您满意,不过,要看四哥同不同意!”

    望着巍然屹立宫殿,楚慈的眼底尽是迷惘。

    她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这里,可没想到几个月的光阴,自已再次来了。

    这次金国搞得场面很大,自进入明境以来,所过之处敲锣打鼓,声势无两。目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明朝与大金要和谈了,不打仗了,老百姓震惊之余,更多的是高兴。

    这招来自三国演义,仿的是刘备东吴娶亲的那一招,谁让那是怒尔哈赤最喜欢看得一本书呢?

    议和正使由多尔衮担任,副使是李永芳,这位广宁大败的关键角色的身份不再是明朝边将,而是金国额驸。

    楚慈的身份也水涨船高,她的身份是庄惠公主。

    她想来不想来都得来,她的要害就是她的母亲,那个可怜巴巴的受尽白眼的可怜女子。

    坐在车中的楚慈心里很清楚,如果这次议和成功,那么她也许会成为金国第一个嫁进明朝皇室的女子。

    当然做为回礼,多尔衮也会带回一个明国公主。通亲之好,一直都是两国外交手段长久必用的的招数之一。

    对于金国来使,明廷举行了盛大的迎接仪式,睿王亲自迎接,京城百姓也都涌来观礼。

    有人发现遥遥见着对方车马而来时,睿王殿下嘴角挂着那丝笑纹丝没动。

    看着疾驰而来的多尔衮,南宫英雄呸了一声:“这么趾高气扬的,真当自个是个人物。”

    他这话说出很多人的心声,不少人都露出气愤的神色。

    朱平安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

    想想也是,人都来了,光放嘴炮有什么意思?

    也许是速度太过,他座下那匹雪夜照万里嘶鸣一声,双腿人立而起!

    围观众人一齐大呼,那马的双腿离着朱平安几乎近在咫尺!

    南宫英雄大怒:“放肆!”

    多尔衮长笑一声,那马居然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对不住啦,我这雪夜照一路没使开力,憋得有点久,刚刚放肆了一点,殿下可别见怪。”

    朱平安不动声色:“十四贝勒远来贵客,一切随意就好。”

    李永芳一头一脸都是汗,倒不是因为天气热,而是游目四顾,不少亲朋故旧,良心难安。

    多尔衮仔细打量着朱平安,瞪得圆圆的眼睛里全是惊讶。面对自已的挑衅,对方居然根本没放在心上,甚至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整个人有如明月初辉,皎皎美玉,和他相比自已刚才所为就显得太小家子气。

    多尔衮勉强一笑,伸手在鞍上一按,整个人轻飘飘的落了下来。

    南宫英雄暗中喝了声彩,不说人品,这身手俊得很。

    李永芳正儿八经的按照规矩,一个接一个给朱平安介绍金国来使。

    等面对一身大红吉服装饰的金国公主时,朱平安总觉得对面这个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李永芳胖胖的脸上露出了笑,低低咳了一声:“殿下,这是我们大金四贝勒膝下庄惠格格。”

    “一路远来辛苦了,格格安好?”

    按常理对方表了态,这边随便说些什么就算完了,流程就是这个样子的不是么?可朱平安说完了,对方依旧呆若木雕一样的站着,如果不是风吹起她身上衣衫摆动,必定以为是一具玩偶。

    明朝接迎的众臣中已经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李永芳脸涨得通红,他也是醉了,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不长脸呢——都忘了自已出门前是怎么教的了么,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从深山老林中出来的是吧?

    全特么的是土包子!连句话都不会说了!

    这人丢到家了,好说的大国形象呢?

    还好朱平安没有怎么样,轻描淡写道:“欢迎格格来大明。”

    对方依旧一点动静也没有,李永芳的脸都快黑了,就连多尔衮都往这边看了好几眼。

    早在朱平安出现的那一刻,楚慈已经呆掉了——

    一路上做好的心理建设瞬间土崩瓦解——她太高估自已的自制力了。

    一听到那个人的声音时,她整个人紧绷如箭,身体不停颤栗,根本不敢张嘴说话,甚至连动也不敢动一下。

    一直到朱平安离开老远,楚慈这才放松下来,一阵莫名其妙的绝望如潮水疯狂涌来吞没。

    金国使团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无比风光的进了紫禁城,来到乾清宫。

    一路上多尔衮两只眼睛都不够用了,人活着就得开眼界。

    在这之前,他一直认为蓝天白云大草原最好最美了,可是现在他不这么想了,为人一世,就该住在这样的地方,睥睨八方,手握风云!

    天启在太和殿诏见了金国一行人,面对一国之君,李永芳担心的事没有发生。无论是多尔衮还是庄惠,似乎都恢复了正常,进退有礼,一点没错。难过的是他自已,天启的眼神就象利剑,扎得他无法躲闪,整个人提心吊胆,坐立不安。

    天启真的想把他拖出去,什么猫决、犬决、斩立决,如果可能,按个轮一遍也行。

    金国使团姿态谦恭之极,但没有让天启感到一丝快意,反而感到愤恨以及深深的无力感。山海关来的奏疏还在自已的案头上,据孙承宗所说,自金国使团动身的那一刻,金国三大贝勒在边境屯兵二十万,随时待发。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见天启有些发直,双眉渐竖渐高,高小手想起朱平安的话,适时提醒:“陛下,秋后算账。”

    谁知道一国之君也有这许多的无可奈何,天启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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