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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征服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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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且将细节从头到尾说一下,不得有一丝半点的遗漏!”

    “是,那日奴婢已经睡下了,半夜时分他不知什么时候摸了进来,进来就把奴婢按在榻上,然后就那个”

    春桃的描述成功的让堂下响起一片轰叫声,同时点燃了群众心中八卦之火,居然还有人忍不住高声问道:“那个,那底那个没有啊”话没有问完,便被一片嗷嗷的轰笑声打断。

    李老实气哭了:“我没有,你瞎说八道!”

    春桃也哭,不过明显是装的,一双眼都不看李老西,可是嘴就象王八咬钓,一口咬定是李老实干的。

    一个说干了,一个说没干,双方各执一词,就此僵到了一处。

    朱平安知道这个时候该自已出场了,当下出来对着周县令行了一礼:“大人,在下有几句话要问春桃姑娘。”

    得到周县令点头示意,朱平安来到春桃面前:“春桃,你说李老实强奸你,那么我来问你,他是怎么进的你的房间?”

    见对面来的这个少年秀色清逸,嘴角还含着三分笑意,黑发衬着他玉一样的脸,如深黑的夜里开出了一朵白莲,触目惊心的清致。春桃看得发呆,想都没想张口就来:“自然是闯进去的。”

    朱平安睨了她一眼:“你没有关门?”

    春桃有些心虚:“我忘记了关。”

    看出她局促不安,朱平安笑了:“很好,那么进去后,李老实又做了什么呢?”

    春桃努力装出羞愤欲死的样子:“他一进去就对我动手动脚,把我衣服都扯破了,粗野的很。”

    朱平安:“你没有反抗?”

    春桃认真地瞪大了眼:“怎么能不反抗,可我只是一个弱女子,被他这么一个大男人压在身上,怎么有力气反抗?”

    “你没长嘴,怎么没叫?”

    “这个”春桃张大了嘴,明显卡了一下壳:“他用嘴堵着人家的嘴,喊不出来呢。”

    她刚说完,堂下一片轰笑叫好,就连周县令都忍不住笑了。

    只有霍管家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

    朱平安猛然上前一步:“你在撒谎!你说的每一句全是谎言!”

    春桃明显有些慌神,下意识大叫道:“我没有,我没有!”

    “你没有?”朱平安冷冷盯着她的眼:“婢女的卧房在内院,而李老实是在外院喝的酒,且不说他如何穿过几重院禁进入你的房中,单说你夜不闭门,有人进门了也不惊醒!”

    “难不成你是在等人去强奸你么?”

    从对方的眼底能够清楚的看到自已的倒影,说不出来惊心动魄让春桃心虚的厉害:“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春桃明显已方寸大乱,眼睛求救一样的往霍管家那看去。

    霍管家怒哼了一声:“大人,这些话分明是为李老西开托之辞!有心作贼的人,肯定提前已经踩好了路子,至于关没关门,那只是一个巧合。”

    周县令不置可否,示意朱平安解释。

    朱平安:“好,这些暂时放在一边。刚才大家都听说了,春桃姑娘说李老实一进去就将她按在地上,扯衣亲嘴,是不是?”

    “是”春桃脑子一片混沌,除了本能的应是之外没有了别的反应。

    她已经被面前这个半大少年犀利可怕的目光完全征服了。

    “除此之外,你再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

    “异常?”春桃已经完全糊涂了。“什么异常”

    朱平安毫不放松:“你就说有还是没有吧?”

    春桃快疯了,转头望向霍家管:“有还是没有啊?”

    “诱供,这是诱供!”霍管家眼都红了,“周大人,我抗议!他这是在颠倒黑白,必须重惩。”

    苏婉儿大怒:“分明是你在咆哮公堂,该打的是你!”

    周县令懒懒的靠着椅背,转眼看霍管家,淡淡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本官问案用得着你来罗嗦?”

    霍管家又惊又怒,周县令一反往常的态度足已让他惊慌失措。

    又转头向朱平安道:“朱平安,信口雌黄是不成的,你说春桃撒谎,可有证据?”

    “证据自然有!”朱平安眼斜睨着春桃,冷笑:“春桃说李老实对他用强,细节描述的很是清楚,可见神智清醒脑子好使的很,但是如此亲密接触,她怎么会闻不到李老实上浓重狐臭?可她刚才只是说李老西如何对她上下其手,对于一般人无法忍受的味道居然连一个字也没有提。”

    “由此可见,李老实强奸是假,是他在撒谎!如此刁妇,请求大人对她用刑,不怕她不招!”

    这一棒子突然袭击,不止霍管家冷汗淋漓,春桃更是摇摇欲晕。

    听到要用刑,春桃吓得心胆俱裂,“大人,是奴婢忘刚才太紧张了忘了说,李老实确是有狐臭,熏得我都快晕倒了呕,那味道简直了”

    周县令皱起了眉头:“你确定?”

    春桃点头如捣蒜:“我确定、肯定、一定以及认定!”

    周县令哈哈一笑,伸手从签筒抽出一支重重丢到地上:“刁妇,掌嘴二十!”

    霍管家拍案而起:“周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老实并无狐臭,春桃先说没有,后有说有,颠三倒四,明明就是在撒谎!”

    周县令凝视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冷酷的笑:“还有,本官再说一句,谁人再敢在本官面前咆哮公堂,就先先领四十杀威棒说话!”

    两个衙役已经将春桃打得口角血花四溅,披头散发哭爹叫娘,十几巴掌还没有打完,春桃已经瘫软在地狂叫:“大人饶命,奴婢不敢了。”

    霍管家嘴角不停的抽搐,眼中都快喷出火来了。

    朱平安上前一步,春桃见他凑上来,如见蛇蝎恶魔,不停的往后退。

    “春桃,如果现在你说实话,不过是个受人教唆之罪。再死抗下去,你的下场就会很惨,你相信我。”

    春桃吓得魂不守舍,打得心胆俱裂,又被问得迷迷登登:“我说我全说,是霍管家要我这么做的!”

第13章 交锋() 
此言一出,满堂俱寂。

    霍管家又慌又怒:“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让你做过这样的事!”

    “还敢咆哮公堂!当本官的话是放屁么?”周县令早就看他不顺眼,冷喝道:“左右,赏他二十杀威棒,一介家奴把公堂当成霍府大院了,传出去你们不嫌丢人!”

    左右衙役雷一样应喝一声,也不动手拿他,四条水火棍交叉一伸,就把霍管家叉到了空中,顿时摔了个七荤八素,满眼金星。

    不等他反应过来,杀威棒交叉打下,瞬间惨号与鲜血齐飞,眼泪与鼻涕齐下。

    都说杀鸡儆猴,其实效果是一样的。

    春桃那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都快尿出来了。

    周县令手持令鉴,斜眼盯着她:“看好了,此人下场就是你的下场!春桃,你说不说?”

    到了这个时候,春桃没有了一丝半点抵赖的想法,便将当时情形一一说了清楚。那天晚上她确实是在等人,不过等的人不是李老实,而是死去的二少爷霍尘念。

    这位二少爷霍尘念的人品说起来真的是麻绳提豆腐不值一提。俗话说儿女都是债,若是这个说法属实,那霍尘念对于霍老爷来说就是一桩高利贷。

    他从十三岁通晓人事开始,就将府中所有丫头不论美丑全都祸害了遍。春桃算是个出挑的,自然不得幸免。那天晚上因为是霍尘念去她房中鬼混的日子,所以她才没有关门。李老实进了房间,她以为是二少爷,先没有在意,后来才发现不对了,然后就发生后边一系列的事。

    她又哭又说,言语颠倒,总算将事情经过说了个大概。

    众人交头接耳,李老实果然是冤枉的。

    周县令微笑看了朱平安一眼,刻意问道:“这么说,李老实没有强奸你了?”

    春桃哭丧着脸:“没有,他喝得死人一样,想强也强不起来啊。”

    她的话又惹得众人轰然一阵大笑,唯独朱平安没有笑。而是心领神会冲周县令点了点头。大家都是聪明人,不需要多说什么。

    周县令目视春桃:“好,你说一切都是霍管家指使,这个怎么说?”

    春桃瞅了一眼打得血头公鸡一样的霍管事,咬了咬牙,说:“那李老实跑出去后,霍管家就来找我了,他让我咬定是李老实来强奸我,然后又跑出去害了少爷。”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后,春桃伏在地上连连叩头:“大老爷,真的都是他让我这么说的。”

    周县令发现一边束手站立的朱平安微微侧着头,神情若有所思。

    二人眼光互相碰了一下,一怔之后一齐会心一笑。

    春桃的话里太多破绽,不信是正常的,信她就见鬼了!

    孙主簿递上文书,周县令看了一遍:“先不急着画押,将她收监。”

    至此春桃诬陷李老实已经结清,可是案子却并没有完。

    周县令:“平安啊,百里路行将五十,却不能半途而废。”

    朱平安目的就是为李老实洗雪冤屈,至于那个霍二少爷的死,和自已有个毛线关系?刚想找个借口遁走,周县令已笑得无比灿烂:“朱小友若是就此离开,本官拱手欢送。只不过有一句良言劝告,强奸案虽完了,但是杀人案末了。这两案一体,不到真相大白之时,只怕令叔逃不了干系,到得那时移势易之时,重起风浪也不是不可能。”

    这就是红果果的警告有木有?果然是个老狐狸!

    朱平安忍不住舔了舔发痒的牙根,这狐狸都已经修成精了!

    再三权衡一番,朱平安无奈道:“大人要究真相,就先从此人身上下手。”

    他指的是霍管事,周县令点了点头,“霍管家,杀威棒的味道如何想必你也尝到了,说吧,为何指使春桃故意诬陷李老实,你家霍二公子的真实死因到底是怎么样?”

    二十棍子打下来,霍管事的屁股成了摔到地上的烂西瓜。好容易醒过来后,伤口又酸又麻又痒,比万蚁噬身还要难以忍耐,又听春桃什么都招了,一口急火攻心气窝在心里,竟然晕了过去。

    没想到这个贱奴如此不经打,眼看不能再审,周县令有些后悔。霍管家是案件的关键,万万不能出什么岔子,只得命人将他抬下找医治疗。

    沉吟了一下,又问朱平安:“平安,现在怎么办?

    朱平安看着他,“大人智珠早握,何必问我。”

    被人说破心中想法,周县令不恼反喜:“来人,备轿,咱们去霍府走一遭。”

    当周县令一行人马来到霍府门前时,霍府已经得到了消息。做为霍府中的大少爷,霍尘意候在府门前。

    这是朱平安第二次见到霍尘意,二人眼光交汇时,彼此都是一愣。

    周县令道明来意,又将春桃供纸送给霍尘意看了。

    霍尘意半晌没有说话,最后说了一句:“敢问大人准备如何?”

    周县令不含糊:“二少爷既然不是李老实推搡致死的,那么就是另有死因了。人命关天,本官职责所在,只得亲身上门查证了。届时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公子原宥。”

    霍尘意咳了几声,脸色有些泛白:“大人的意思,是想验尸?”

    周县令笑得点尘不惊:“公子聪慧,本官佩服。”

    没用片刻的功夫,县老爷来人来验尸消息便在霍家大院内传了开来。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损毁的话传自圣人,更何况死者为大,落棺之后莽然惊动已属不敬,更遑论动刀子开膛破肚了。

    得到消息第一个不依就是霍府大夫人王氏,他是霍维华的结发之妻。人近中年,又遭了丧子打击,悲痛交加之下整个人越发苍老得象七八十岁。

    “谁想验尸,就先从我的身上踏过去!”

    王氏疯虎一样从后堂奔过来,若不是有人拦着,周县令的脸此时必被她挠开了花。

    看着疯了一样的王氏,朱平安缓步上前:“夫人,让我们先看一看霍公子的遗体,再做定论如何?”

    王氏根本听不进去,一口一个狗官,除了喝骂就是痛哭。

    当这么这多人周县令面子里子掉了一地,黑着张脸正准备发作。朱平安忽然上前一步,低声道:“夫人,霍公子是您的亲生儿子吧?

    王氏一怔:“放屁,自然是的。”

    “若是亲生,那么霍公子要是贪冤而死的,你这做母亲的却拦着我们,他必会怪你不给他伸冤,九泉之下也不会安生。”

    话说千句不如一言动心,朱平安的一句话成功打动了王氏。

    抬起一双哭得红肿的眼:“我儿真的是冤死的?”

    朱平安:“说冤死为时尚早,现在还只是怀疑。”

    就在这个时候,堂外传来一声轻笑,说不出来骚媚入骨。

    “是什么人敢在这里胡说八道,二少爷明明是歹人撞死,怎么就成了冤死的?”

    声落人现,一阵香风袭来,霍府当家三夫人客氏出现。

    只闻声不见人,就凭周县令已变得肃然起来的脸色,朱平安知道霍府中最难缠的角色出现了。

    苏婉儿哼了一声:“烟视媚行,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宋小宝苦笑:“你听我一句劝轻,现在收手还得及。”

    苏婉儿根本不听:“怕什么,我既然管了就不会撤手,倒要看看她有什么妖娥子!”

    宋小宝以手加额,仰天长叹:“妖娥子什么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这样做,就是在坑爹啊。”

    “县令大人威风无比的来我们霍府,难道是见我们老爷远在京城,便欺负我们这一门妇孺?”

    周县令真有点怵她:“夫人言重,人命关天,本官职责所在,断不能使一人含冤受屈。”

    客氏咯咯笑了几声,妙目死死的盯着他:“这么说,这个尸是验定了?”

    周县令静了片刻:“正是!”

    这两个字说的斩钉截铁,没有半分转寰的余地。

    气氛已如冰冻,两者针锋相对,紧张情势一触即发!

    静默片刻后,客氏冷哼了一声道:“好,周大人口口声声是为了洗冤,妾身如果阻止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只是有一样,二少爷已经收拾装裹停当,当初杵作前来验过,这次若是察出什么便罢,若是察不出来,县令大人该当如何自处?”

    这明成就是在叫板了,堂堂朝廷命官,被一介妇人威胁,不管这案子结果如何,这个脸面丢的大了。

    “请夫人放心,验尸之后无论结果如何,本官一体担承便是。”周县令的脸色难看得要死。

    三夫人粉脸一寒,“好,痛快,既然如此,就请去验吧!”

    这话一出,碎了一群人眼球。周县令也好,朱平安也好,甚至苏婉儿与宋小宝也好,对于霍二少的死都几分猜测。春桃一力指证是霍管家,霍管家又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三夫人客氏的人,上下一联想,霍尘念的死和客氏必定有不可解脱的联系。

    客氏一意阻止的举动正好说明她正在心虚,可是如今居然放手了这末免太反常了!

    事有所常必为妖,客氏的有恃无恐的态度让周县令从背后腾起一道凉气,情不自禁的又往朱平安那里瞅了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半大少年已经成了这一群人中的中心。

第14章 验尸() 
自古以来人死为大,普通人死了都得给予一份尊重,更何霍家这种官宦人家。

    厚实沉重的棺木让周县令的心变得沉重,打开两个字在他的舌尖滚了半天。不过两个字而已,说出来简单,实际上不是这样。若是查出什么来还则罢了,若是查不出什么来于是周县令白净的脸上汗珠一颗接一颗往外渗出。

    朱平安冷眼看着,知道他在顾虑什么。路是自已选的,要怎么走没有人能够替代。是悬崖万丈还是别有风光,只要拐过这道弯才能知道。

    说真心话朱平安佩服周县令的,眼前霍家虽然微不足道,但既然已和客氏沾上了光,那么霍家身上便贴上了一个人的标签——那位很快就要权倾朝野的九千岁!

    周县令没有犹豫多久,吃了狼心豹胆一样,手势决绝拍下,“开棺!”

    一声开棺,牵动了无数人的心事。

    霍府三位夫人一齐变色,王氏哀伤、潘氏默然,客氏恼怒!

    厚重棺盖打开,死了几天的霍二公子静静躺在棺木中。青灰的脸,黑紫的唇,没有完全合得拢的眼隐然开着一线,似在向任何一个前来看望他的人表示着愤怒与嘲笑。

    “”宋小宝的手握着苏婉儿的手臂。

    “喂喂,你干嘛!”苏婉儿叫道,“你别抓着我!”

    “我害怕!”宋小宝大声道。

    朱平安:“”

    “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苏婉儿惨叫道,“我才应该怕好不好?”

    “我怕棺材!”宋小宝白着脸大声道,“不行,我得出去了!”

    “你们都别去了,在这呆着吧。”朱平安真是够了他们两个了,横了他们一眼,一个人上前去看了。

    苏婉儿到底压不住好奇心,凑上前看了一眼,然后‘呕’得一声,差点吐了出来。

    周县令掏出一块白色的丝帕捂住嘴,皱着眉头瞪着眼,脸色非一般的难看。

    王氏扑上去哭得痛不欲生,一群丫环婆子涌了过来又是拉又是劝,大厅中瞬间乱成一团。

    朱平安:“无关人等还是撤了吧。”

    他的话提醒了周县令,“对对对,验尸重地,无关人员退下!”

    周县令也豁上了,反正已经得罪了,再得罪些也没什么。

    三位夫人只退了一位大夫人王氏已经发了两个昏,已经被人搀下去了。三夫人客氏从一开始就离得老远,生怕沾了什么晦气一样;二夫人潘氏表现最奇怪,自始至终板着一张脸不笑不动,木雕出来一样。

    这一切朱平安都看在眼里,忽然觉得挺有意思的。

    明明怕的很,却都硬撑着不肯离开

    给周县令递了个眼神,周县令心领神会,当下咳嗽了一声:“二位夫人请退避,一则这死者为大,你们都是他的长辈在这里只会让他不安:二则本官也有些话要问二位。”

    周县令这句话是很有杀伤力的,甚至很阴损。

    活着的人再凶也不见得有人怕,但死的人却是无人不怕。

    果然三夫人的脸第一个就变了:“周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县令眼角一跳,一口火气冲到了喉咙,勉强压下来没发出来,道:“夫人何必动怒,本官也是为了夫人好。验尸本是阴事,阳气重的人才能压得住,两位夫人还是远避为吉。”

    此时众人退去,灵堂空旷。一阵寒风涌入,幡帐翻卷哗哗作响。

    客氏只觉得周身寒毛全都竖了起来:“好,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三夫人被吓跑了,二夫人还不肯动。

    两个杵柞已经将尸身从内棺中抬了出来,一直没有说过话的霍尘念上前一步,低声道:“母亲,您还是回房等候吧。”

    潘氏明显神不守舍,直到潘尘意说完了这才回过神来:“啊我不走”这句话在这寂静厅中激起不小的回音。

    周县令和朱平安一齐奇怪的看着她,二夫人却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霍尘意语气明显加重:“回去!这里一切有儿子呢。”

    周县令道:“霍公子说的不错,来人,请二夫人去侧厅静候,本官还有事要问。”他对于二夫人说话明显就没有对三夫人那么客气了,加上心情不好,语气中不知不觉带上了呵斥之意。

    不知是周县令的官腔起了作用,还是儿子的话更有份量,潘氏最终还是离开了大厅,朱平安发现她离开的似乎并不情愿。

    杵作手脚麻利,已将霍尘念扒了个精光。

    周县令勉强自已看了几眼,与刚才大发神威不一样,作呕又是打嗝的一脸要死要活的样子

    一个仵作赔笑道:“大人,这尸体已有了尸臭,您还是出去等着吧。若是堪验也不对,小的一定知会大人。”

    朱平安笑了:“咱们分头行事,大人去侧厅吧,或许可以问出点线索来。”

    周县令如蒙大赦,又被他不动如山的镇定感染,心下一时大定,满腔忽冷忽热的焦虑心忧落到腹中,眼泪差点下来:“好,那本官先去审一审那些人。”

    片刻后偌大的灵堂内除了两个正在忙活的仵作外,就只剩下了朱平安与霍尘意两个人。

    气氛有些尴尬,对于霍尘意,朱平安印象很不错。

    那天若不是他,自已根本见不到李老实。

    正想着说些什么,霍尘意已经开了口:“人生无处不相逢,几天前与朱兄弟匆匆一面,没想到今日又能在见,人生际遇真是出乎意料。”

    是挺出乎意料的,估计出乎的都吓着了。朱平安干笑了一声:“你不要怪我,此案牵扯到我的表叔生死,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

    霍尘意眼光流转,既无欢欣、也无怨愤,淡淡道:“霍某没有丝毫责怪小兄弟的意思。”

    他是真的这么想?朱平安有那么一瞬间的愕然。

    自始至终霍尘意一直表现得善意与友好,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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