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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唐风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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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知道他在找什么,但是,有大量的人都在关注着他,对他的行为感到非常奇怪,那里面还有许多正规唐军。

    他的战绩以及战技非常突出,甚至比大多数正规唐军还要强大,北唐人尊崇强者,无疑,铁山无就是这么一名强者,无所谓他是不是被发配边疆,杀过人的囚徒。所以在看到过他刚才的表现之后,即使是唐军将领,也由衷地敬佩他。

    所以,他的动作,就会受到很多人的关注。

    在他们看来,这一位本来的囚徒,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在这北疆打出一番自己的天地,应该挺着长枪,威风凛凛地提着敌人的首级,得到所有人的热烈反响,而不是置这些而不顾,莫名其妙地丢了魂一样地翻找东西。

    “老铁,你在找什么?”那名一直和铁山无几人一起的,骨架颇大的汉子走上前来,“需要帮助吗?”

    他姓吴,他们都叫他“无用”,因为,长年累月的劳役,让他真的只有架子了,他的力气,也许在被发配边疆之前是很大的,但是现在,却早就没有了那种勇猛。

    铁山无站直了身体,停下了脚步,看着他道:“我们的驸马都尉呢,你看到过没有?”

    他的声音并不响,大概是他也知道对于管阔这么一名落魄公子如此的称呼会得到北唐军队的怒目,但是,他还是这么坚持叫管阔,特别是和那些一起被发配边疆的人谈论的时候。

    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坚持这么称呼管阔,因为管阔的驸马都尉身份,整个大唐也没有几个人会承认。或许,管阔是落魄的,他也是落魄的,他觉得,给和自己一同生活的人添加几分光彩,能够让落魄的自己得到安慰——毕竟,广乐公主殿下的驸马都尉可是和我在一起!

    无用摇了摇头,想到了管阔那个样子,心想这家伙放到战场上,根本就没有多少存活下去的希望,只能挡几下突兀人的马刀,为正规唐军的下手提供机会。

    看得出来,对于铁山无称呼管阔为驸马都尉,他相当嗤之以鼻,但是比起那些正规唐军,他也没有太大的厌恶感与愤怒感,这也是意志消磨,自身难保造成的,他可没有多少精力为广乐公主正名。至于铁山无还想找到活着的管阔,他同样也是不以为然,觉得管阔这种人,只能打打架,一打仗,第一个死的就是那种的。

    铁山无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没有多说什么话,依旧不顾别人的目光,在四面八方翻找着。

    他找了很久很久,秋风吹凉了他的衣裳,也吹凉了他的铁枪,干涸的血液,也仿佛要冰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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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且把秋意化作琴两声() 
四野,苍茫辽远。

    唐军开始清理尸体,抬起伤员,一切都结束了。

    铁山无拄着长枪,站在那里,抬头,望了望黑魆魆的天空,心里面有些哀伤。

    “这就死了,谁家驸马都尉会死得这么窝囊?”他叹了一口气,道。

    地上,四五具尸体堆叠,一只手艰难地伸出,摸了摸他的腿,虚弱道:“哪来那么多废话……用你的话来说便是,我要是死了李惜芸会很伤心的,还不快点把本驸马都尉拉出来,要被压死了……”

    他的声音很突然,铁山无的长枪略微颤抖了一下,随后脸上露出了笑容,道:“不急不急,我倒要看看,驸马都尉被压成这样,公主殿下会不会对我动用宫刑。”

    “你现在的这个样子,想必已经像是一个太监了……”管阔想发怒却没力气。

    铁山无哈哈大笑着,搬开了堆在管阔身上的那些尸体,有些粗暴,但是在其他人看来非常潇洒地将管阔拖了出来。

    管阔痛得龇牙咧嘴,他的身上有两处恐怖的刀伤,皮肉和衣裳,还有泥尘纠结在一起,斑斑驳驳,他痛苦地小声喊道:“你想要谋杀本驸马吗?李惜芸会派长流宫的人把你下面那个割掉的!”

    铁山无瞄了他一眼,看到他皮肉外翻,伤口非常可怖,撇了撇嘴,也不回答,把他一把扛起来,扛到了肩膀上,一手倒拖着长枪,大步而离去,看也不看自己杀死的那几具尸体一眼。

    “我的兵器还在地上……”管阔虚弱喊道。

    铁山无不动声色,在火光与夜色里,他的身姿似乎愈发挺拔,越来越远。

    后面的人都有些震惊,铁山无这一番动作,证明他对任何的军功都丝毫不在乎,在此时此刻,他就在乎管阔,别的,什么都让他没有兴趣。

    那些正规唐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恍惚间有些失神,他们从军多年,第一次见到过这么有个性,这么彪悍的人物,更何况这个人物还是被发配过来的。

    这让他们甚至开始对铁山无这一群体的印象都有些改观。

    “老铁!”无用看到他就这样扛着管阔走了,有些无措地喊了一声,紧接着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铁山无回头,等待了片刻,没有听到任何的话语,笑了笑,转身就走。

    秋风凉飕飕的,吹着突兀人砸在地上的火把,瞬间就熄灭了。

    铁山无的身影,消失了。

    ……

    ……

    管阔的身上被简单包扎了一下,可是脸色依旧苍白。

    他觉得很窝囊,自己居然叫铁山无给扛了回来,不过,如果他能够动的话,他也不会这么任由着对方如此做。

    铁山无一直笑容满面地对着他。

    “笑什么?”管阔道,“我也杀了一个人,虽然那个人重伤了。”

    铁山无还是笑。

    事实证明,管阔的确拥有有底气的资本,因为,营帐内,有三分之一的人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而且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他管阔没有死,还杀了一个人,难道不值得自豪吗?

    “第一次杀人的感觉怎么样?”铁山无不停地用一块破布擦拭着自己的铁枪,比起那一天夜晚管阔擦拭得更加仔细。

    管阔的脸色变了一下,随后皱起眉头,似乎是思考了几分,而后道:“说真的,真没有什么感觉。”

    铁山无手里的动作停止了,他紧紧地盯着管阔的眼睛,似乎想要看清楚那是不是真心话。

    不久之后,他移开了目光,道:“什么意思?”

    “在那种混乱紧张的场景之下,随时随地都会面对死亡危机,至于杀人的感觉,在那些氛围里面,真的会非常淡化。”管阔道。

    “如果现在再叫我杀人,或许我就做不到了,但是,再把我放到那个场景,或许我能够杀上七个八个的。”

    “省着点力气吹牛吧,”铁山无眯起眼睛看了看枪芒的钝锋程度,淡淡道,“要是明天突兀人又来怎么办,好好养伤吧,养好了好给人砍啊。”

    无用把自己的伤口包扎完毕,嗤之以鼻地看了看管阔,讥讽地笑了一下,倒头就睡。

    经历了那么惨烈的战斗,至少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惨烈的战斗,存活下来的或者不受伤,或者轻伤,或者重伤的人大多数都已经睡了,只剩下毫无疲惫神色的铁山无,和睁着眼睛仰天的管阔。

    谁都不会知道,哪怕是铁山无。

    管阔在记忆那枚竹简。

    那是每天都必须做的事情,哪怕再苦再累,因为,驼背老金和父亲给了他希望,他既然选择相信那个希望是真的,那么就必须去努力。

    “七十四个字了。”他在心中想到。

    关外的秋意来得特别满,几乎把遍地的野草都涤荡干净,管阔和铁山无已经不知道自己来到军营里多久了,但应该是很久很久了。

    事实证明,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北唐人,北唐人不忍心太过亏待他们,让他们真的一直去送死,在不知道哪一天,军营里送来了盔甲,和盾牌,还有更加精致的武器,虽然比起战斗力强悍的正规北唐戍卫军团来说,还是有些差距,但是至少,他们终于像军队了。

    此时此刻,管阔已经经历了三场战斗,令别人刮目相看的是,其中的两次他是被铁山无给扛回来的,却偏偏没有死。

    他很喜欢自己并没有死,却并不喜欢那种没有死的感觉。

    每次他都是受伤而归,那种被马刀割破的痛楚,只有真正经历过了才会体会到。

    而这些时候,他终于艰难地把竹简上奇怪的字体记忆完毕,带着新鲜的伤口,来到营帐外,呼吸秋天关外的空气。

    他说不清楚自己对竹简的记忆花费了多久,也不知道具体会有什么意义,只是他现在感觉很轻松,像是完成了对自己的救赎,和对父亲的诺言。

    外面的空气越来越凉了,秋意正浓,他的伤口感受着那种凉飕飕的感觉,尤其刺痛。

    他的身上现在穿着盔甲,虽然依旧瘦削,但是,看上去总是有了几分英气。

    远方,沉寂了一整天的琴音再次响起,于这辽阔的关外回荡,仿佛天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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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一场因听琴引发的“血案”(上)() 
大多数夜晚,琴音都会响起,而且基本上都是这个时间。

    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出营帐,记忆竹简上面的文字,和听琴成为了管阔的习惯,那是他现在一天当中最最美好的时段,只属于自己的时段。

    今天,竹简上的文字记忆完毕,他终于只剩下安心听琴了。

    他很喜欢那空旷渺远的琴音,也很喜欢那个弹琴的人。

    多好啊。

    后来的几天夜里,每一次琴音的位置都不一样,那个暗中的神秘人物,似乎每天都会尝试一个新的地方,有的时候距离管阔这里很远,有的时候距离又很近。

    当有些晚上,管阔没有听到琴音的时候,他明白,是弹琴的人已经很远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不到琴音的夜晚,他就会非常失落,感觉似乎失去了极为重要的东西。

    他自嘲一笑之后,又会想到:那一夜过后自己还能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呢?

    他对那个弹琴的人越来越好奇,他真的很想见见那个人物,看看到底是谁,能够拥有这么精湛的技艺,而且可以到军营的四面八方弹琴,而不会受到任何的限制。

    他能够猜到,这一位,一定不是一般人,毕竟,这是傻子都可以得出的结论。

    琴音停歇,他驻足良久,深吸一口气,回到营帐内,就会开始准备休息。

    每天都这样,成为了一种规律。

    营帐内的人都对他的这一行为感到很奇怪。

    比如说无用,就会虽然觉得奇怪,却对自己说:一个傻子做出莫名其妙的事情,再正常不过了。

    越来越多的人都知道他是管阔,曾经中书令管清和鼎鼎大名的那个傻儿子,虽然真的接触下来,他们发现管阔很正常,和自己从前想象的不太一样,可是因为传闻以及另类眼光影响,他们总是会给他带上傻子的标签。

    特别是这一件事情。

    “你每天都出去做什么?”铁山无带着笑意,靠在一边,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

    管阔止步,道:“听琴。”

    铁山无笑着偏过了头。

    营帐内其他的人都不以为意,用一种很奇异的眼光瞄了瞄他,似乎有些嘲讽。

    “听琴?你能够听到什么,可以让你上阵杀敌更勇猛一些,还是可以保你不死不受伤?”无用道。

    “听琴需要理由吗?”管阔皱了皱眉头,“琴音可以荡涤心灵,舒缓心情,每天夜晚听一听琴,有什么坏处吗?”

    “你们这些官家子弟就是会装,这里是战场,你装什么呢,什么狗屁!哦,用你们的话来说,那就叫什么什么,风雅?我告诉你,这里是战场,你还是多想想怎么缩缩头,保护一下自己的小命吧,至于杀敌立功,也就不必强求了。”无用道。

    “你怎么不把头缩缩给我看?我倒是不会啊,你教教我怎么样?”管阔一直都能够感受到那些人对自己不同寻常的看法,大概是自己曾经是中书令之子,而且手无缚鸡之力,直到现在还保持着杀敌为一,也就是第一场那次杀了一个重伤的突兀人的记录,但是,那又怎么样,我没有投降,也不会叛逃,难道每个人都必须要杀死一个又一个敌人,获得多么多么多的军功,他才是大唐军人?

    人的思想很奇怪,他知道,每天这里的人都在减少,有很多人,同样杀不死半个敌人就一命呜呼了,那些人无疑也是光荣的,但是难道必定比自己光荣吗?就因为自己没有死,就不如那些死了的人,这样的逻辑,岂不是可笑?

    无用猛然抬起头来,用眸子紧紧地盯着他,道:“你再说一遍。”

    “你倒是缩给我看啊!”管阔的头扬起来,他或许打不过对方,也平日里温厚老实木讷,可是不代表他就会心虚,他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心虚?

    “好啊!”无用森然一笑,高大的身躯站起,现今,他不再做苦役,虽然上阵杀敌同样艰苦,可是却每天吃饱喝足,没有战斗的时候养精蓄锐,终于有了几两肉,看起来威势也回归了。

    他大步朝着管阔而去,道:“老子这就教教你。”

    旁边的人冷眼旁观,其中一个戏谑道:“对啊,听琴听多了,就可以打得过无用的,管公子,我们等着看你把无用一脚撩倒在地呢!”

    管阔一只手拄着长枪,手上青筋暴起,握得很紧,面对比他高出大半个头的无用,没有退,甚至连眼神都没有避退。

    听琴不是错,在军营之中,既然有人弹琴,就必定有听琴的人,既然弹琴都能得到整个军营的公认,那么听琴的他,又为什么要心虚,既然不心虚,又为什么要在一个无理取闹的人面前退步?

    况且,如果有人真要打你,躲几步路,有用吗?或许你睡着的时候都能被揍一顿。

    铁山无低着头,眼神散漫,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他的人都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如今突兀人经常突袭,他们一直都最先被送出去抵挡,人数不断减少,本来就心情压抑,难得会有这样的机会闹出点事情。

    无用这是第一次和管阔起冲突,这里的很多人都对管阔不怎么待见,不过大多数都没有到今天这样的地步。所以,当无用看到管阔一步不退,就这样昂着头,直视自己的眼睛之时,略微有些诧异,最后嘴角勾起,道:“不错,有骨气,不过待会儿挨了一顿揍也就会哭爹喊娘了。”

    管阔虽然愤怒,面对无用逼过来的高大身躯,一直都神色平静,一副等待对方拳头到来的神情,但是,当他听到“哭爹喊娘”这四个字的时候,却陡然变色。

    每个人都有不可触的逆鳞,哪怕是一个很常用的词,哪怕在任何人看来都莫名其妙,但是,它们,偏偏存在。

    管阔不能够听到这个词,尽管这个词只是被一带而过。

    他的眼中,再次浮现出那个夜晚,管府内倒着数不清的尸体,夺目的红,就像是染料作出来的巨幅的画。

    父亲的背影、母亲的背影、李惜芸鲜艳的红、薛昭深暗的红、抱头鼠窜的各个朝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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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一场因听琴引发的“血案”(中)() 
这一切,都在他的脑中显现。

    “当!”

    这一声响,非常突兀,非常响亮,管阔的手中,长枪被他往后奋力一甩,不知道砸在了什么上。

    他暴起发难。

    所有人都以为他尽管看起来硬气,也只是年纪轻,不服气罢了,最多只能在无用的猛揍之下苦苦支撑,却从来没有想到他会主动出手。

    无用也没有想到。

    管阔出拳了。

    就像是那个时候在大狱里一样,但是,经历过战争、比起大狱里吃得更好的他,却更加迅猛。

    无用眼睁睁地看着管阔的拳头就这样来到了自己的胸口。

    他不是比管阔慢,不是比管阔弱,而是管阔的动作实在是不在他所想之内。

    一直低着头,神情散漫的铁山无终于抬起了头来,看着那个气势如虹的家伙,眼中渐渐泛起奇彩。

    “砰!”

    管阔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无用没有脱下来的盔甲之上,坚硬并且有着高低纹路的盔甲表面,瞬间就给了他极大的痛楚,于是,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的力气很难有这么大,那么义无反顾。

    无用身上,盔甲的受力处马上就凹陷了下去,他那刚才还微微凝滞的表情里,眉头霎时间就蹙了起来,纠结在了一起,发出一声闷哼。

    管阔的确力气没有他大,他无用的确身体结实,可是,这不代表,管阔打人就不会痛。

    此时此刻,无用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打人,还真的是很痛很痛的。

    “我叫你哭爹喊娘!”管阔暴怒的声音在同一时间发出。

    在所有人吃惊的目光中,无用高大的身体就这样“蹬蹬蹬”往后一直倒退,倒退了四五步才停下来。

    场间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管阔那强硬的姿态给弄蒙了。

    管阔的拳头上,鲜红色的血液顺着关节,缓缓流淌,滴滴哒哒地落在地上,仿佛落雨。

    他所用的力气极大,而唐军所发的盔甲也绝对不是盖的,他没有练过铁砂掌,赤手空拳之下,皮肤破损是很正常的现象。

    可是,他的拳头,依旧握得很紧,仿佛什么疼痛都不在话下。

    无用感受着胸膛处隐隐的阵痛,还有怦怦直跳的心,在缓解了短时间的猝不及防之后,勃然变色,仿佛惊雷一般的爆吼在营帐内炸响,瞬间传导到了外面。

    “兔崽子,不把你揍得爬不起来,老子就不姓吴!”

    他的愤怒表现出来,无与伦比,就是之前还在起哄的人都变了颜色,知道这一回真的闹大了。

    “装!”管阔的声音抬高,“继续装!你说我们装,到底谁装!?”

    “你本来就是要打我,摆什么我先挑事的姿态?你要揍我,我就先揍你,有什么不对吗,你说你是不是装!?”

    “本公子就是要听琴,我天天都听定了,明天我还要听,关你什么事,你咬我啊!”

    管阔的“木”与傻气不仅仅表现在平日里的有些木讷与无聊,还表现在傻得可以的倔强上,只要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就绝对不会退让,因为,既然没有错,凭什么退让的是他?

    无用的身形,就像是一道旋风一样扑了上去,抬手就是一道威力绝伦的拳,生猛地砸在了管阔的身上,听这声音,就是经历过战争的旁观者们,都看得#疼。

    管阔的身体在无用的这一拳之下,瞬间就向后仰去,就像是一个断了线的风筝。

    “叫你装#,卖弄风雅,傻#!”无用暴怒着谩骂,他早就恼羞成怒了,此时此刻的他,根本就忘记了自己的本意只是看管阔的行为无法苟同,转而不爽而已,而不是自己拥有着道理。

    他很没有道理,但是现在,他就觉得自己很有道理。

    强者肆意横行,弱者逆来顺受,这就是道理。

    管阔的嘴微微一歪,强行抑制住疼痛感,在往后倒飞的同时,右腿顺势一勾,勾到了像风一样前冲的无用的脚上。

    暴怒并且忘记了一切,而且惯性力极大的无用根本就躲不开,同时也不屑于去躲,瞬间就身体前扑,伴随着管阔的倒地,同样倒了下去。

    铁山无的眸光越来越清亮,自己都在不经意间发出了“啧啧”的声音,说实话,他没想到,也是第一次看到,原来管阔发怒起来打人,还是很猛的。

    真的很猛很猛。

    伴随着营帐内的喧闹,管阔和无用翻滚在地,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拳打脚踢,也不知道打到了几下,打中的话又打到了哪里。

    他们谁也没有求饶,哪怕鼻血直流,鼻青眼肿,也不求饶。

    无用的脑子里面没有求饶这个词语,而管阔,不觉得求饶的应该是自己。

    此时此刻,无用才发现,自己之前所想的轻轻松松把管阔打得抱头鼠窜的想法实在是可笑,因为,他疼了,他真的疼了,管阔不是一般般的猛。

    只要管阔的随便一个四肢可以动,就可以打得他生疼,而他在短暂恢复之下,也不会有力气把管阔控制得一动都不能动还可以揍人。

    铁山无静静地看了他们一会儿,忽然站起了身来。

    其他已经看愣了的人有些意外。

    “还看呢?”铁山无笑着道,“自己人打自己人,有什么好看的,就为了听琴?”

    “蠢不蠢!?”他放高了声音。

    在这里,铁山无的战绩最最恐怖,最最夺人眼目,几乎是潜意识的,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了并没有道破的第一人,所以,别人发话,都不会有人怎么当一回事,而他一说话,气氛就不一样了。

    他没有再管其他人的神情以及动作,自顾自地走上前去,尝试着靠近。

    看到他动作了,其他的人在快速整理自己思绪之下,也只得跟上前去,尝试劝说,当然,他们和管阔不怎么熟,基本上都是对无用。

    “老吴,和富家公子打,真是好大胆量啊,快点住手,待会儿不知道有多少仆役杀过来,你还不得跑?”

    “无用,你还没娶媳妇儿呢,鼻子打歪了谁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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