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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唐风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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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来说说阿史那沁部署到西边的部队吧。”

    “他们消失了,他们为什么消失,他们去了哪里,又会做什么?”

    白从云最喜欢这种把事情分开来谈的做法,因为这样子条理比较清晰,于是,他说话了。

    “有两种情况,”他道,“一种,他们还在那边,但是用某种方法隐藏了起来,我觉得,如果是那样子的话,势必会很难,而且他们不会在移动中,定然埋伏了起来。”

    “阿史那沁那个家伙可不喜欢这么做缩头乌龟。”王独插口道。

    周围的人都表示有同感,这不符合阿史那沁的风格。

    白从云也同意,但是他并不觉得这件事情是绝对的。

    在讨论了这一种情况不久之后,所有人都表示这种可能性是有的,可是概率很低。

    况且,他们不相信突兀人居然能够避过北唐的耳目这么久。

    “第二种……”

    说起第二种来,白从云的神色就阴沉了下来。

    “便是突兀人离开了那边,而我们因为什么情况,而一直不知道。”

    这种情况,比起第一种来,更加严重,而且严重得多。

    突兀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那边,他们会去哪里,北唐人不知道他们离开了,又为什么不知道?

    一种叫做阴谋与惊惧的味道席卷了所有人的心灵。

    王独的脾气最为火爆,他的脸色越来越黑,最后甚至当着李显岳的面,忍不住一拳锤下,低喝道:“狗日的突兀人,他们到底耍了什么把戏!?”

    李显岳昂起了头来,心中思绪万千,那些断裂的碎片在脑中不断闪过,就像是一个个残缺的画面,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他隐约捕捉到了什么,却怎么也抓不牢。

    周围的声音开始变得嘈杂,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再也顾不上形象,开始迅速地讨论起来,这件事情说简单也简单,但是真的想要理清那一切,得到最终的、最正确的答案,却是千难万难。

    时间缓缓流淌,渐渐到了正午时分,可是阳光却推不开那层阴霾,四野依旧一片暗淡。

    他们仿佛谁也没有感觉到腹中的饥饿。

    李显岳的心情越来越烦躁,他意识到,自己对那一边的忽视与大意是致命性的,也许现在理清楚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不,就算来不及了,他也要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甘心!

    白从云王独等人的焦急一点都不比他浅上半分,他们的讨论越来越激烈,甚至在这样阴凉的天气之中,额头上都渗出了晶莹的汗水,他们也许捕捉到了许多,却还是不能够抓到问题的关键。

    李显岳再一次朝着帐门处走去。

    这是他的一个习惯,在很早以前的时候,他每一次遇上烦心事,就会走出宫门,有的时候他会听到妹妹李惜芸的琴音,于是心情渐渐安定。后来,他被父皇扔到了这一片北疆,他还是那样,心情烦躁的时候,走出营帐,偶尔碰到丘战神正在弹琴,他听着丘战神的琴音,便感觉自己的体内充满了力量。

    现在,广乐公主李惜芸不在他的身边陪伴他了,丘战神也离开了,阿史那沁带给他的压力,没有了琴音作为缓解,于是他只好一个人孤独地面对这一切。

    他望着阴沉沉的天空,大大地吸进一口气,又大大地呼出一口气。

    远处的那头鹰依旧在盘旋,不肯离去,带着寒芒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南方。

    天地苍茫,无尽晦暗。

    四野的草早就已经枯萎,和天空的阴沉映成一片。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随后忽然变得怒不可遏。

    “王独!”

    他大吼了一声。

    他的吼声震耳欲聋,伴随着他高大的身躯,在一瞬间像是发狂的丛林之王。

    周围的护卫纷纷赶了过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他们只坚定一个信念——李显岳的安危是最最重要的。

    李显岳当然没有什么事,但是有人要有事了,而且是大事。

    营帐内,不仅仅被喊到名字的王独心中一惊,其他人也全部都心惊,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晋王殿下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的脾气。

    他们全部都冲了出来,顾不上刚才激烈的讨论了。

    身材魁梧的王独有些胆战心惊的,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犯了什么严重的错误,引得李显岳发了那么大的火。

    李显岳紧紧地盯着他,双目就像是凛冽的冰川。

    他解下了腰畔的佩刀,右手横着送到了王独的身前。

    此刀刀身弧度堪称完美,有些秀气,却锋芒毕露,唤作白霜,是一把稀世宝刀,是当年晋王李显岳被扔到北疆之前,陛下赐给他的。

    王独和周围的那些将领们,还有护卫们都有些震惊,他一时之间手足无措,没有敢接。

    李显岳的声音很明显压抑着极大的火气,却非常冰冷无情:

    “带着这把刀,砍下苏印的头颅,然后带着他的头颅和白霜一起回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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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多事之秋(一)() 
他突然的话语有些惊世骇俗,瞬间就把周围的人全部都惊呆了。

    苏印,北唐成武将军,虽然并不像如日中天的李显岳一般始一出现就闪耀夺目,可是在北疆这么多年,突兀人屡犯,都被他生生地抵住,不能前进一步,功劳过人。

    但是现在,殿下到底是怎么了,砍下苏印的头颅?这实在是太不可理喻,甚至是惊天地泣鬼神了。

    这些将领都是构成北唐严密防线的中流砥柱,就是陛下都不会轻易去动,李显岳,他到底想做什么?

    不仅仅白从云王独这些和苏印一同征战过好多次的人不敢接受他的命令,就是那些和李显岳同生共死的护卫们,都无法苟同这一命令。

    李显岳并不在意他们的想法,因为他知道他们的想法,但是现在的他心中满是愤怒,他不想去理解他们的想法。

    他的声音充斥着决定性与义正言辞,铿锵有力,同时带有着巨大的,可以说是民族怒火:

    “苏印通敌叛国,只有用白霜砍下他的头颅慰祭我大唐,才能够洗清他的罪孽!”

    秋风瞬间猛烈起来,四野萧萧,像是狂风席卷着波涛,汹涌澎湃。

    他的话如同泰山一样压在了在场的所有人心上,把他们压得几乎停止了思考,露出了目瞪口呆的神情。

    北唐成武将军苏印通敌叛国?这怎么可能?

    这不仅不可能,还不可以,不会发生!

    一向接受能力最强,也头脑最最清晰的白从云都愣在了原地,久久没有作出什么动作。

    随后,脑中的一切,所有的记忆,所有的信息,还有苏印的那张脸,全部都在他的脑中飞舞。

    想明白了,他把一切都想明白了。

    虽然不能够被人接受,但是,这就是答案。

    为什么突兀人的那两万多兵马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作为左翼统帅的成武将军苏印会“竭尽所能”,也“找不到”对方的踪迹,只能浪费时间停留在原地等待。

    为什么珍威将军那边打得血流成河,而苏印那边的部署会成为一场可笑的摆设,到底都没有和突兀人交锋。

    答案显而易见,只是所有人都选择了忽视,而且是故意的。

    苏印投敌叛国了。

    王独怔怔地站在那里,没有什么动作,秋风吹乱了他的长发,就像是凌乱的心。

    许久之后,他有些愣愣地接过了白霜刀,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接过来的。

    李显岳的眼中寒芒很盛,拍了拍他的肩膀,冷声道:“你现在马上过去,可能还来得及。”

    王独的眼中泛起了神采,闪现了大量的坚决。

    他知道,李显岳这么说,代表可能是来不及了。

    于是,他心急如焚,哪怕是有着极小的可能,他也要手刃苏印。

    ……

    ……

    大风起兮,灰云漫天。

    又是一个多事之秋。

    北唐成武将军苏印看着北方的天空,渐渐把面孔向南。

    南方的天,同样惨淡。

    随后,露出一丝意味莫名的笑意。

    “别了,北唐。”他道。

    北唐的人喜欢自称大唐,他们以此来汲取荣耀感,他们由衷地喜欢那片锦绣河山,作为北唐的成武将军,他的荣誉感理应非常爆棚,这样,他称呼之为“北唐”而不是“大唐”,就有些令人感到意外了。

    其实他做的事情很简单,一点也不意外。

    他要做的,就是一个瞎子,突兀人的右翼一直消失无踪,其实他一直都知道那支部队的存在,他只需要假装是一个瞎子,什么都不知道,他用亲信往李显岳处传假消息,把游骑传过来的真消息压着,再假借李显岳的名义进行着“军事部署”,做做假样子,直到突兀的那支部队离开。

    现在,的确,那支部队是真正的消失无踪了,他们不在这里了。

    他们去了哪里?

    当然是应该去的地方。

    他不在乎那个地方是哪里,又会给北唐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因为他要的就是那种伤害,越大越好。

    他恨北唐。

    他也爱北唐。

    几乎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深爱着北唐,他把北唐的北疆当作自己的一切,努力去守护它,于是,他最终以年过而立的年纪就成为了北唐的成武将军。

    这在北唐的历史上是很少见的,晋王李显岳很年轻,便手握重兵,那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能力,更因为他是陛下的儿子,他是晋王殿下。

    而他苏印,完全凭借的就是自己的能力,他和陛下毫无血缘关系。

    他对北唐的爱意几乎要把自己都欺骗了过去,然而,或许只有他和阿史那沁两个人才知道,他骨子里对北唐的态度,是仇恨。

    从十多年前的那件事情开始,他就发誓一定要毁灭那个表面上光鲜亮丽,实际上污水肆虐的国度。

    这和那些傻得可爱的北唐普通人无关,只和控制着北唐普通人的那些人有关。

    比如六部尚书,包括那些老东西手下的小东西们。

    比如光禄大夫,比如那些闲得蛋疼喜欢参一本的御史们。

    ……

    当然还有,也必须要有,那个荒淫无耻的狗皇帝。

    这里来说说他的人生经历。

    北唐隆德五年,苏印出生在礼部侍郎苏饷的府邸之中。

    隆德十八年,其时北唐与突兀交好,苏印与许许多多的年轻人被送往突兀学习骑术,而突兀的不少年轻人也被送往长安学习礼法。

    同一年,苏印认识了正当年少,后来成为突兀名将的阿史那沁。

    隆德二十年,苏印等许多年轻人回到了北唐,他被派往军中,成为了统领。

    隆德二十二年,北唐与突兀关系迅速恶化,北唐将三十多万军队推往北疆,而突兀的骑兵也频频现出踪迹,战争一触即发。

    同一年夏末,北唐与突兀爆发了战争,因为突兀的凶狠,而且初次交战,再加上北唐深入荒原冒进,北唐失利。

    第二年,北唐经历了一年的厉兵秣马,将突兀人赶进了荒原深处。

    从那个时候开始,突兀人对北唐的态度,便变成了间歇性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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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多事之秋(二)() 
在这两年的战争之中,苏印一路晋升,发挥出了极大的才能,而阿史那沁也崭露头角。

    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虽为敌人,却依旧互通书信,他们对突兀和北唐的境遇扼腕长叹,忧心忡忡,却可惜各为其主,只能随波逐流。

    如果故事就这样发展下去,一切都毫无戏剧性,苏印和阿史那沁就算惺惺相惜,可是处在乱世之中,各为其主,最后也只能兵戎相见,成为不死不休的敌人。

    可是老天偏偏最喜欢开玩笑。

    隆德二十五年初秋,先帝驾崩,陛下继位,年号天载。

    陛下一直都不能算是一个多好的皇帝,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只是不能说出来。

    可是总会有人悍不畏死地去说。

    比如晋王李显岳。

    他是陛下的儿子,陛下不舍得杀他,于是就把他丢到了这片危机四伏的北疆,任他自生自灭。

    可是苏饷就不一样了。

    苏饷是礼部侍郎,本来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那些御史都不说话,他能说什么呢?

    可是他偏偏要说。

    就因为他的性子,他得罪过很多人,然后,他要在生命之中闪烁出最最耀眼的光芒——他要得罪陛下。

    他的劝谏就在朝堂之上,当着那些他得罪过的人的面,当着陛下的面。

    这简直是令人难以忍受的事情,特别是那个整个北唐权势最重的男人。

    虽然苏饷得罪过的那些人都在心底里面认同他的劝谏,但是令他们感到更为欣慰的是,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除掉他的机会。

    在陛下的威势之下,在许多朝官的“努力”之下。

    苏饷死了,就和后来的管清和一样,满门抄斩,就剩一个子嗣,苏印。

    苏印那个时候在做什么?

    他还不知道他所深爱的大唐灭了他的全家,他正在浴血奋战,誓死守卫北疆。

    他是北唐的英雄,是军队的英雄,是北唐百姓们心中的英雄,也是害死他父亲的那些人,包括陛下,不得不承认的英雄。

    所以陛下没有杀他,陛下虽然在某些方面昏庸,但在另一些方面却出乎意料地节制。

    陛下不能寒了军队的心,寒了全天下人的心。

    陛下却不知道这埋下了一个非常致命的隐患。

    苏印知道了在长安发生的那件不可理喻、丧心病狂的事情,却什么表示都没有,他依旧捍卫着北唐的北疆。

    应该只有他自己知道,一颗叫做仇恨的种子开始生根发芽,而且势必会变成仇深似海。

    后来,阿史那沁也知道了。

    他们有一个计划,这个计划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发生,也有可能永远都不会发生,但是他们时刻准备着。

    就这样,苏印等了十多年。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北唐天载十年,苏印成为了成武将军。

    天载十四年初秋,突兀不再限制于间歇性骚扰,突兀名将阿史那沁大军压境,北疆岌岌可危。

    苏印终于等到了那个机会。

    天载十四年暮秋,成武将军苏印投敌叛国。

    这就是到目前为止他的人生。

    北唐,长安,是他的故乡,可是从那天之后,他已经没有家了。

    于是,四海为家,不再忠于任何国度、任何人。

    他现在只为自己活着,为了自己逝去的亲人、朋友们活着。

    民族大义并不能够捆绑他的心灵,卖国求荣的耻辱并不能够鞭挞他的心灵,因为他很不擅长于以德报怨。

    北唐的统治阶级杀了他的全家,他没有天理对仇人施与恩泽。

    他誓守北唐北疆那么多年,就是为了今天。

    他穿上了那一身血红色的战甲,就像是把苏府被满门抄斩的血腥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把佩刀系到腰畔,然后仔仔细细地擦拭着长枪的枪芒。

    那把父亲留给他,代表不屈的枪。

    马蹄声有些轻微,他的战马似乎懂得他的心意,缓缓来到了营帐之内。

    他就这样带着他的战马,下了已经挖了好多天的密道。

    他曾经对着自己的护卫们说,这是遵循晋王李显岳的命令,为突兀人留下的“惊喜”,可其实,这是他留给自己,也留给李显岳,还有陛下的惊喜。

    他离开了。

    ……

    ……

    北方的天空,积蓄着经久不散的阴云,狂风卷起云浪,也肆虐着荒原。

    千军万马横贯于辽阔大地,沉重得几乎要压垮这整个关外。

    昨天无缘无故撤走的突兀人又来了。

    而且,他们的气势很盛,比起昨天的任何时候都要盛。

    管阔缩了缩脖子,感受到了一股凉意。

    只有一天,他的伤势恢复得并不多,可是不得不去迎战。

    为什么要迎战?因为敌人就在那里!

    北唐军人从来不问敌人有多少,只问敌人在哪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伤势之愈合程度,总是觉得比起从前要好得多。

    难道因为神、魂、意、魄、志强盛了,肉体自然而然也会强大?

    他对竹简上内容的练习已经步入了正规,比起以往强大了不知道有多少,可是关于那些方面的体悟,依旧差得很远。

    昨天的真正大战摧残了他的身躯,可是却隐隐让他的蜕变更大了。

    他的思绪缓缓放开,放到了压过来的突兀大军身上。

    昨天北唐军队的阵亡人数并没有完全统计出来,不过大致是在三千到五千之间。

    管阔周围减员严重,那是因为尽管他们之中有着铁山无无用可雷等出类拔萃的存在,大多数人都只能算是半个新兵,而北唐的那些老兵,伤亡并没有他们那么严重。

    推测之下,突兀人的损失比起北唐还要大上一倍不到一点。

    这给予了所有人很大的信心。

    在北唐与突兀交战以来,只有寥寥数场战争是北唐失利的,大多数时候,北唐都能够占据较大的优势。

    这取决于北唐雄厚的底蕴,还有装备的先进,以及战争理念的完善等诸多因素。

    所以,没有人会认为这一次突兀人的狗急跳墙能够有所成效,无非就是又一个无功而返罢了,今年的冬天,将会有极大的灾难等待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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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多事之秋(三)() 
经历过真正的战争,管阔并不至于会熟悉并且喜欢这种感觉,不过他心中的忌惮与压抑已经极为稀少了,他下意识地把自己当成了一位职业军人,而且还会以之为职业很多年。

    也就是说,他没有多少被突兀人砍死的觉悟。

    他看了看身旁的可雷,虽然盔甲覆身,而且清洗了一番,可是依旧可以看到好几处裸露出来的伤疤,甚至可以见到血丝。

    他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地问道:“你们行不行?”

    他是好意,可是却自然而然带有了某种歧义。

    他自己的伤势虽然不轻,却没有多大影响,可是无用可雷以及还有一些人昨天的伤势实在是太严重了,几乎被人搀扶着回来,再一次血战,真的行不行啊?

    果不其然,可雷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尽管已经双方表示了和解,可是并不一定在短时间之内就会冰释前嫌,所以可雷认为自己居然被这个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变强的家伙轻视了,恼怒道:

    “行不行,你叫你雷哥揍一顿就知道了!”

    他的声音很响,引来周围严阵以待甚至有些紧张的很多人的注目。

    在战场上,铁山无就要尽到自己的责任,于是出声呵斥了一声。

    管阔自觉无趣,不说话了,既然别人不想领情,那就先管好自己吧。

    管阔猛然回头,没有看到阮单的身影,不禁有些唏嘘长叹。

    那个和自己大战过一场,酣畅淋漓的阮单,昨天失去了一只手臂,所以今天,而且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够上战场了,以后就算恢复,也只能是一名残兵。

    万马奔腾,天地一线,荒原的战栗在持续。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突兀人显得尤其凶猛。

    他们的弓骑兵对着这边发动狂风暴雨的同时,那些轻骑兵便悍不畏死地扑了上来。

    管阔并没有怎么在意突兀人有没有伤到自己人,他们死死顶着那些英勇的突兀骑兵,承受着非常巨大的压力。

    他的伤势依旧在隐隐作痛,却不断挥舞着长枪,不能停歇。

    新伤在不断产生,交错着旧伤,他几乎已经麻木。

    果然,尽管有了竹简上面的内容,自己还不够强大。

    周围马嘶人喊,冲杀声凌乱,兵器弄破血肉的“噗噗”声直透入人们的心灵深处,几乎叫人战栗。

    他的盾牌挡住迎面而来的马刀,长枪顺势前刺,那名骑兵的胸膛出现了一个血洞,伴随着惯性力,往前飞出老远,砸在了一名北唐士兵的身上。

    奋力一甩,长枪划出一个巨大的弧形,刮破了另一名突兀人的喉咙,而他的肩膀上,也被砍了一刀。

    管阔已经清楚地知道,今天的自己,伤势将会比昨天更加严重。

    这不是他没有遵循活命要紧的准则,而是当敌人不怕死,士气高昂的时候,就算他再小心,也无能为力。

    远处,铁山无的杀戮更像是一场华丽的表演,他似乎喜欢上了成为骑兵的那种感觉,他不断飞身而起,在马上和敌人搏斗,欲图抢夺一匹合适的马匹。

    然而,今天的突兀人太狠,对敌人狠,对自己也狠,宁愿人马俱殒,也要跟他硬拼,他的打算很难达到。

    一枪又一枪,铁山无的枪很准,时机也极为精确,每一枪刺出,都会有突兀人的尸体从马上栽下来,他单单现在杀死的敌人,就比很多人加起来还多。

    事实证明,管阔对无用和可雷这两个人的担心和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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