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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川军血歌-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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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
“这样啊，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呢！”
“是啊，团长一视同仁，别以为当官了就可以不听团长的命令了……”
一干老百姓嘻嘻哈哈的议论纷纷，臊的一干军官们个个胳膊夹进了裤裆里，恨不得从地上找个地缝钻进去。
“今天只是扫盲工作的第二天，所以团长只抽查了军官，并未抽查士兵们和乡亲们，三天之后，扫盲进度抽查将会扩大到全县，到时候抽查不过关的，都跟他们是一样的下场，甚至会被扣掉当天的工钱……”
一干负责宣传的指导员之类大声传达着路远的命令，一听三天之后抽查将扩大到全县，那些还在看笑话指指点点的士兵老百姓民兵们顿时凛然了，暗下决心为了不像这些军官这样丢人，为了不扣工钱，以后一旦上扫盲颗的时候可不敢打瞌睡聊天了，一定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倒是其中有些认真学习过的人对这事满不在乎，毕竟他们学的认真不怕抽查到自己头上，反而评价起那些木板上的字来：“这牌子上的字谁写的啊？歪歪扭扭的跟狗爬的似的，我刚刚学了一天，都比他写的好……”
远远听到这话的路远顿时黑了脸，心说我学的可是钢笔字，谁学毛笔字啊——要是我打小都学写毛笔字，在几十年后随随便便也能当个书法家！
“嘘——这可是咱们团长亲笔提字！”
那些知道内情的人偷眼看了路远一眼，狠狠的瞪着那些嫌字写的丑的家伙们道。
“是团长写的？”
那些评头论足的家伙们闻言一惊，瞬间就改变了口风：“哎呀，这字写的可真好啊，简直是铁画银钩，力透木板！”
“就是就是，滋滋，我这就是学一辈子，也写不出这样好看的字来——团长真是太厉害了，文武双全，奇才啊……”
路远掉头就走，他不是不喜欢被人拍马屁的感觉，只是这种言不由衷的马屁，听着实在是太让人尴尬了……
吃过午饭，百姓们士兵们便再也没了以往的悠闲，三三两两的蹲在一起交头接耳，握惯了枪杆子和锄把的手笨拙的握着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甚至连干活训练中暂时的小憩之时，也有不少人在研究交流着学过的字该怎么写，是什么意思等等，学习的氛围空前浓厚。
看到这一幕，路远的嘴角浮现出了满意的笑容，心说这时代的人还真是属驴的，非得用棍子抽着才走。
嗡嗡嗡……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了低沉的嗡嗡声，两个小黑点忽然穿破云层，风驰电掣般的俯冲了下来！
第655章 空袭到来（）
“那是什么？是飞机吗？”
“以前可没少看到飞机，小鬼子的咱们的，不过在木马县看到飞机，可还是头一回啊……”
百姓们从田间地头，道路上抬起头来，抹着额头上辛苦劳作的细汗看着热闹，对他们来说，飞机可是个新鲜玩意儿，飞的这么低的飞机，就更新鲜了！
“该死的，是小鬼子的轰炸机，趴下！”
一听到这嗡嗡声，还有像是老鹰扑食一般窜出云层猛扑而下的日军战机，路远和所有的经历过日军战机轰炸的老兵，百姓们；在这瞬间都感觉后脊梁和头皮上的毛发都竖了起来，嘶声厉吼着，争先恐后的趴在了地上。
“八格牙路，该死的路远，该死的川军独立团，去死吧……”
战机内，十几名日军飞行员在嘶吼面目狰狞的嘶吼着，乌云一般的掠过了县城和田间地头，几乎是从十几二十米的高空掠过，带着巨大的轰鸣和呼啸的旋风，下一瞬，成串的炸弹像是雹子一般的落了下来……
轰隆，轰隆隆……
瞬息间，震天的爆炸声，冲天的火光在木马县内的四处响起，弹片在呼啸****，带着刺耳的锐响将威力范围内的一切都切割成碎片……
炮弹在剧烈的爆炸，那些茅草屋在爆炸中垮塌，那些辛辛苦苦开垦出来的梯田，也有很多被炸塌掉，还有一些人被在身边爆炸的炮弹给撕成了碎片，残肢随着气浪在空中翻腾，喷洒的鲜血如雨点一般将大地染红。
“娘啊，娘啊……”
“老婆，你在哪里啊？”
“儿子，别乱跑啊，趴好啊，别害怕……”
四处，都响起了这样的哭喊声，百姓们无数次从川军独立团的老兵口中听说过日军战机轰炸的残酷，他们无数次的想象那该有多可怕，但直到此刻，他们才知道究竟有多么可怕——他们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生活在地狱里，生命如同风雪里的茅草一般脆弱，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爆炸声过后，硝烟弥漫，哭喊声连成了一片。
有小女孩在硝烟里哭着踉跄着奔跑，有百姓在撕心裂肺般的尖叫着寻找着自己的亲人，有士兵们从地上爬起来冲着呼啸远去的战机狠狠的扣动扳机或者破口大骂，四处都乱成一团。
“都别乱跑，趴好，趴好啊……”
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路远和那些有经验的老兵，百姓们在拼命的尖叫，在他们的目光里，日军的战机在天空里灵巧的翻，又再次俯冲了回来！
军中有句保命真言，在战场上最可怕的从来不是爆炸的炮弹，呼啸的子弹，而是慌乱！
木马县的每个人都有着足够的勇气，但在面对这些飞在高空的日军战机之时，他们中的很多人依旧不可避免的陷入到了慌乱当中，就像那些满腔热血沸腾，一看到小鬼子就要嗷嗷叫着上去拼命的新兵学生兵一样，这些人，往往是最先被报销的那一批。
在战场上，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慌，先保住命，才有可能杀敌。
路远本以为他做到了能为木马县做的一切，鼓舞士气，增强对侵略者的仇恨感，加强训练，可唯独忘了，忘了教这些人如何保命，如何对抗空袭。
他预料到了空袭会到来，但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爹，爹……”
八九岁的男孩站在田头浑身是血，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哭喊着，在他的身后，日军已经调转机头，俯冲了回来，巨大的轰鸣如同山呼海啸。
“儿子别怕，爹来啦……”
黑瘦的汉子在硝烟里飞奔，冲向了自己的儿子，眼里带着不顾一切的气势，无惧死亡，无惧一切！
“该死的木马县，该死的支那猪，去死吧！”
日军飞行员在厉声咆哮，十几架战机排成了一排猛冲而来，机舱里的机炮手狠狠的扣动了扳机，疯狂的火舌在被硝烟染黑的天幕中喷吐，弹壳像是泼水一般的从弹舱内涌出，在身边堆成了黄灿灿的一堆。
突突突……
机炮在疯狂的轰鸣，子弹如雨一般的倾泻了下来，田地里山坡上小路上，瞬间便被疯狂的子弹所笼罩，整个地面上飞溅的泥屑草碎像是雾气般的升腾——就像那暴雨之中的池塘，水面已经被溅起的水花所笼罩。
“爹……”
惊恐欲绝的小男孩在横飞的弹雨里看着飞奔而来的父亲发出了惊恐而绝望的惨嚎，下一秒小小的身体便被大威力的子弹撕裂开来，在空中翻腾，然后又被随后而来的子弹给撕碎……
“儿子……”
黑瘦的汉子悲伤欲绝的惨叫，扑过去拥抱着那被撕碎的血雨，像是要将那些儿子的碎片都拥进怀里……
下一秒，他便在弹雨里无比飘逸的飞了起来，像是风筝，子弹穿过，撕开他的身体，带着大片的血水和肉碎射进了地面之中……
有人看到那暴雨般的子弹，像是犁地一般的犁了过来，吓的尖叫一声掉头就跑，他跑的很快，拿出了吃奶的力气，拼命的摆动着胳膊和双腿，似乎这样，就能快过飞机快过子弹。
然后，他也倒下，血水染红地面，渗进了泥土里。
“王八蛋……”
四周发生的惨状，让士兵们都急红了眼，不少人抄起机枪疯狂射击，想要将那些嚣张无比的战机给打下来。
“趴下，该死的！”
王麻杆徐云大狗熊等人咆哮着扑了上去，将这些家伙给扑倒在地吼道：“想死以后有的是机会，别特么的在这里找死……”
步枪机枪不是没干掉过战机，只是可能性微乎其微，就跟走路都能捡到金子一样。
子弹嗖嗖飞过，将几个倒霉蛋射杀，学乖了的百姓们士兵们在死死的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着……
“该死的木马县，我们明天见！”
轰炸和低空扫射，足足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十几架战机驾驶员看着地面上那一片狼藉，发出了疯狂的笑声，这些日子在路远和川军独立团手里吃过的苦头总算出了一点，肆无忌惮的冲进了云层，大摇大摆的离开……
他们已经看出来了，木马县根本没有任何防空力量，他们觉得，在这里，他们就是没有天敌的存在，只要他们想，他们就可以横行霸道！
第656章 打不死我们的，都只会让我们更加坚强！（）
轰炸过后，满目疮痍。
哭喊声此起彼伏，空气里带着硝烟和血腥，让木马县再次被悲伤所笼罩。
一具具的尸体被摆在广场上，伤者也集中到了这里，藤田次郎在忙前忙后的给伤者治疗，十几二十名卫生队员也都忙的团团转。
路远脸色铁青的巡视着，看着那些伤员，看着那些失去了亲人哭的呼天抢地的百姓，虽然明明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到来，可他的心里依旧充满了愤怒。
曾经在军队里他的长官说过，军人的敌人永远都是军人，而不是拿着锄头的百姓和喂奶的妇孺。
日军彻底的打破了这个规则，他们将战火燃烧到来手无寸铁的人身上，这也是他对日军如此仇视，恨不得将这帮畜生全部杀光的原因所在。
“八嘎，你们这群支那猪，放开我！”
“哈哈哈，支那猪，我大日本帝国的军队，不会放过你们的，要不了多久，这里将会成为一片焦土，你们统统都得死……”
“打死他，打死他们！”
不远处，传来了用日文叽里呱啦怪叫的声音，以及愤怒的百姓们的怒骂声，以及重物砸在身上的闷响，惨叫声……
“别打，别打啊……”
正在给伤员处理伤口的藤田次郎一听到这些声音，立即放下了手术工具冲向了那边。
路远眉头一皱也走了过去，不用想他也知道，是那些愤怒的百姓将梅津美治郎香月青司等俘虏从牢里拉出来泄愤来了。
“别打，别打了他们，要打你们就打我吧……”
藤田次郎冲进了人群，不顾一切的扑在了那些被摁在地上暴打的梅津美治郎等人身上，哭喊着，哀求着……
木马县在今天的轰炸中死了不少人，所有的百姓军民都迫切的需要一个发泄的方式，藤田次郎很清楚，要是他不拦着，这些长官皇族，肯定非得被活活打死不可。
“藤田，你让开！”
“走开啊，老子今天要打死他们，给被炸死的乡亲们报仇，要是再不让开，连你一起打！”
百姓们怒骂声声，有人想要将藤田次郎给拽开，但他只是死死的扑在那些人身上，死活也不让。
“都住手！”
王麻杆等军官分开愤怒的人群，路远走了进来。
“团长，小鬼子炸死了我们这么多人，杀了这帮混蛋，给乡亲们报仇啊！”
“是啊团长，乡亲们不能白死啊……”
看到路远，成群结队的百姓们围了过来，满脸都是泪痕，现在整个木马县的人亲如一家，谁家的人死了，对他们来说都像是死了亲人一般。
“团长，求你说句话放过他们吧，只要你肯放过他们，我愿意在木马县做牛做马一辈子……”
藤田次郎噗通一声跪倒在了路远的面前，痛哭流涕的苦苦哀求，看着那么多手无寸铁的百姓被炸死，其中甚至有孩子和妇孺，他也很愤怒，很难过，但是看着梅津美治郎香月青司等人被活活打死，他也绝对无法撒手不管假装没看到。
“你是医生，去做你该做的事，否则他们，包括你，现在都要死！”
路远将藤田次郎拎了起来，冷冷说道，对日本人，他心里可没有什么战俘不战俘的概念，残杀战俘可是日军的拿手好戏，将眼前这些家伙全部杀光，他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团长……”藤田次郎还想哀求。
“快点去，照顾好伤员，这边的事情，我会处理！”
路远冷冷的看着他道：“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或者跟你商量，这是命令！”
藤田次郎走了，他不知道路远会怎么对待梅津美治郎香月青司等人，他只知道，要是自己不按照路远的话做，惹怒了路远，所有人都是死路一条。
“带小花回去——胆小的，女人和孩子，都回去！”
路远对身边的龙芸和那些百姓们说道，有人拖儿带女的离开，更多的人脸上写满了杀敌泄愤的快感，他们很清楚路远这样安排，肯定是有人要人头落地的。
“路远，你死定了，你们木马县的人都死定了，这就是和我大日本皇军作对的下场！”
一名贵族脸色狰狞的冲着路远狞笑咆哮道：“你以为你能凭借一己之力扭转这战局，你以为你能打败我强大的帝国军队吗？你别做梦了！”
“王八蛋，死到临头还敢乱喊乱叫，老子打死你！”
大狗熊孤狼等人拎着枪托就要冲上去给那贵族一个狠狠的教训，他们听不懂对方在叫什么，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慢着！”
路远冷哼，挥手制止了二人。
一听这话，百姓们脸上都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孤狼大狗熊更是跳着脚悲愤的叫道：“逃兵，你忘了这些混蛋是怎么对我们了的吗？他们不值得你可怜，他们都该死啊……”
“他们是该死，但要让他们知道他们为什么而死！”
路远冷哼一声，三两步爬上了身边的高台，居高临下的大吼道：“乡亲们，你们要记住，小鬼子今天来轰炸我们，是为了杀死我们的乡亲来泄愤，因为我们川军独立团狠狠揍了他们，可他们却拿我们没有任何办法——只有弱者，才会向毫无反抗之力的人下手泄愤，而我们木马县的人，没有弱者！”
“我们不是弱者，不是，可我们要报仇！”
士兵们百姓们大吼道，他们绝不会承认自己是弱者，他们很肯定，只要小鬼子敢来，他们谁都敢拿起刀枪和对方拼命，可偏偏对方来的是战机，他们只能看着对方肆虐杀戮，却没有任何办法。
“你们要记住，今天的轰炸只是开始，那些乡亲们流过的血会让你们记住，以后小鬼子的战机再来的时候，你们要怎么做才能活下来！”
路远大吼道：“小鬼子想要用战机轰炸吓唬我们，瓦解我们的斗志，但我要你们记住，我们木马县的人，没有弱者，所有打不死我们的，都只会让我们更加坚强——我们不但不会怕，我们更哪里也不会去，我们就像钉子一样的钉在木马县，看看那些小鬼子有没有种开着部队自己过来，只要他们敢来，我们就能让他们有来无回！”
“不错，只要我们不死，我们就更加坚强！”
“没有什么能打垮我们，没有！”
所有军民都在愤怒的咆哮，吼声里带着愤怒和野性，像是咆哮山野的饿狼，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让他们害怕！
第657章 日军高官替木马县的百姓守灵（）
山呼海啸一般的吼声在木马县的上空回荡，洋溢着最原始最野性的疯狂和骄傲。
“算了，留着这些混蛋活着吧，老子要让他们亲眼看着，我们木马县的人就算是报仇，都不会向弱者下手！”
“就是，小鬼子，等着瞧吧！”
百姓们狠狠的挥舞着拳头尖叫着，目光如剑，像是要刺破虚空，刺穿那些丑陋的鬼子的胸膛，现在，他们已经不屑于对这些俘虏下手了，因为这些人无论再怎么狂妄叫喧，都摆脱不了他们已经是阶下囚，是弱者的事实。
“有种杀了我们，来呀！”
“支那猪，一群蠢货，你们阻挡不了我们帝国的军队的，总有一天，你们都会成为帝国的奴隶，世世代代……”
俘虏群中，有人在大声的呻吟，明显是在先前的殴打中受到了重创，那贵族以及好几个皇室成员在扯着嗓子尖叫，先前路远制止了百姓们对他们的殴打，这让他们找到了某种奇特的信心。
“将他们带回去关起来，饿他们几天，看他们还叫不叫的出来！”王麻杆等人吼道。
“慢着！”
路远却再次开口，死死的盯着那几名疯狂叫骂的贵族和皇室成员冷笑着用日文说道：“你们以为我不让百姓们打死你们，救了你们，就是在示弱，就不敢杀你们？你们也想的太天真了！”
那几名叫喧的贵族和皇室成员一听这话，身形明显的一颤，叫骂声瞬间低了八度。
“乡亲们，团里的弟兄们！”
路远大吼道：“我先前阻止你们打死这帮俘虏，是因为他们是弱者，但这些还在叫骂的家伙，却以为我们是在怕他们，做俘虏都没有做俘虏的觉悟，真是愚不可及——熊排长，给我将那几个叫的最凶的家伙拖出去砍了！”
“是，团长！”
一听这话，大狗熊大声应道，挥手便抽出了背上的大刀片，让几名警卫将那贵族等人拖了出去。
“救命，司令官，中将，藤田，救命啊……”
“饶命，饶命啊……”
看着那些如狼似虎的警卫扑上来，看着拿着大刀片的牛疙瘩脸上露出的狰狞冷笑，那贵族等人终于怕了，大叫着救命饶命，浑身抖如筛糠，更有人爬过来抱着路远的腿死也不肯撒手，哭的呼天抢地。
“还以为你们的军国主义精神已经将你们武装到根本不怕死的程度，原来只是装装样子么？”
路远冷笑一声，一脚将对方踹翻在地道：“要是你们硬汉到底，或许我还会给你们一点尊重，现在，我对你们剩下的只有鄙视！”
“对对对，什么玩意儿！”
“妈。的，还以为这些王八蛋真的不怕死呢，原来刀架到了脖子上，也会双腿打摆子呀！”
百姓们士兵们嗤笑声声，看着这些可怜兮兮的家伙简直鄙视到了极点。
转瞬之间，那几名叫的最凶的家伙就被反剪着双手摁跪到了地上排成一排，浑身抖的像是筛糠一般。
“杀！”
大狗熊狂吼一声，大刀片闪电般劈落，硕大的人头瞬间掉在地上乱滚，无头的颈项间飚射出大股的血水，尸体像是木桩般栽倒在地，无意识的抽搐着，片刻之后再也没了动静。
“妈呀……”
“刽子手，这些刽子手……”
那惨烈的一幕，直将还缩在俘虏群中的梅津美治郎香月青司等人吓的鬼叫一声，那一刀就像是砍在了他们自己的脖子上一般凉飕飕的，几乎所有人在这一瞬间，裤裆里都流出了骚臭的液体。
“杀的好！”
“妈。的，给脸不要脸，团长的话你们听不懂吗？做了阶下囚就要有做阶下囚的觉悟，否则就是死！”
百姓们狞笑着骂道，那些鬼子的尸体和血，不但抚慰着他们今天的伤痛，更让他们知道，小鬼子无论伪装的多么强大，他们也都是人，都能够杀死，一刀下去就是血水乱喷，跟杀狗没任何区别。
“杀！”
“杀……”
随着大狗熊的狂吼，一刀一个像是砍萝卜一般的将那些几个家伙砍翻，后边的那群之前是完全不服管教的俘虏比如梅津美治郎香月青司等人，早已屎尿齐流缩成了一团，目光惊恐的像是刚刚被暴打了一顿的小狗。
“司令官阁下，中将阁下！”
路远站在二人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目光轻蔑的道：“听说你们之前是寻死觅活，上蹿下跳，有本事现在再给我跳一下看啊——敢跳就死，我管你们是司令官还是皇族，一刀砍下去根本没有任何分别！”
那轻蔑的神情就像是在看着一条野狗，对梅津美治郎香月青司甚至是这些剩下的七八名俘虏所有人来说，都是极大的侮辱——毕竟，他们在这之前都是位高权重的人物，跺跺脚都可能几千人人头落地的人物。
可现在，他们纵使被气炸了肺，纵使气的浑身直哆嗦，可他们依旧只能忍着，因为他们太了解路远，知道这家伙真的不在乎他们是什么身份什么官衔，只要惹恼了他，就会像是野狗一般的死去，无声无息。
“都给我去跪着，给今天死去的百姓守灵，谢罪，请求他们宽恕，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起来！”
路远冷哼说完，对王麻杆等人吩咐道：“有不跪的，有废话的，直接砍了，不用向我汇报，明白吗？”
“明白，你就放心吧！”
王麻杆狞笑大吼道，让那些俘虏过去，在那些百姓的尸体跟前跪成一排，守灵。
一干司令官中将贵族，在日本国内声明赫赫的人物给他们根本看不起的中国老百姓下跪，守灵，一想到这个，这些人都屈辱的想要吐血，想死。
可他们最终只能按照要求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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