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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长相守-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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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三夫人的意思是内外兼修,内就是倚华教她怎么样更好地在**生存,讨好皇上。外就是联络官员,冷澄再出个面,造出有点影响的论议来,到时候大势所趋,就什么都齐了
倚华打着哈欠:“她还用我教?我看她聪明得很。再说这两个有什么好教的。**生活嘛。第一个见人下菜碟,需要讨好的,没有大威胁的都要扮出一张如花笑面来。势不两立的,要给下马威的一定要板起晚娘脸来,这叫输人不输阵。第二个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抛却一片心。只要不是心腹的,一贯把说话当唱戏,虚虚实实才有意思。平常遇上敌手的时候,装傻的时候要比装聪明的时候多那么几次,要自然地显出愚蠢来,才能骗过别人。至于种种手段,隔岸观火,借刀杀人,我看她用得都挺好,再说这东西都是实践出真知,她待久了自然就会了。“
拿着笔唰唰记的任三夫人磨牙道:“再说一点。“
倚华苦瓜脸道:“还有就是讨好皇上,我又不是皇上的人怎么知道他现在好哪一口?不过以我过去对皇上的些微了解,能给出来的忠告就是:在无伤大雅的方面,最好表现的聪明一点,最好有所擅长,才能吸引他的目光。他是何等样人,若无惊采绝艳之处,只靠一张脸,他如何对你长情?还有,在一些涉及到政事方面,最好不要多话,听说先皇后一直不甚得宠,直到死了才被怀念,就是因为平时总想干政,又有个不省心的娘家所致。柔嫔娘娘若是有她这张脸,还没她这些乱七八糟的缺点,必然能将这荣宠延长一些。“说完了就唤朗云来倒水。
任三夫人严肃道:“说完了?“
倚华呆呆道:“啊,说完了。“
任三夫人:“没别的了?“
倚华楞掉:“别的?还能有什么别的?“
任三夫人认真地讲:“有没有关于如何得子,如何一索得男的秘方?“
倚华一口水喷出来:“我在宫里的时候还是黄花闺女呢,我怎么知道这种东西?“
任三夫人用鄙视的眼光看着她:“我听说宫里的人都知道这些的,你好歹也是个女官,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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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红烛有泪春愁重()
外面春寒料峭,屋里也没暖和到哪里去友上传
冷澄攒着眉怒气冲冲地问:“你刚才说难受,捂着肚子喊疼,都是装出来的?”
刚从任家哼哼唧唧地提早退席,一路装柔弱,结果一进了自己家门立刻就生龙活虎的任倚华若无其事地站直了身子,拂了拂衣上沾上的雪花:“就是装的,怎样,冷大人要把我抓到衙门去审问,判我个装病之罪么?”
冷澄气的咬牙,枉他看着面前这人脸色发白心疼不已,一路陪着护着哄着,不停地在心里懊悔自己的错处,觉得不该让她去赴这个婚宴。
他悬个半日的心,结果任倚华轻描淡写一句“就是装的”就打发了!
他极力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气:“干嘛这样?耍我很好玩吗?”
倚华不阴不阳地开了腔:“大人真看得起自己,我至于为了耍您把自己扮成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嘛,我只是在那个倒霉地方就浑身不舒服罢了。”
冷澄听她那副论调就心烦,怒气更是上涨了几分:“今天是你亲弟弟的大喜日子,就算他不值得你为他欢喜,你也不该故意拆台吧?”
倚华淡淡哼一声,不置可否。
冷澄深吸一口气,“不知死活”地追问:“你就那么恨你家里那些人?”
倚华勃然大怒,拔下头上的簪子**地摔在梳妆台上,散落一头长发势若鬼魅:“什么叫我家里?什么叫恨?冷子澈,你别跟我装蒜,今天这场婚礼双方高堂可都是高高兴兴地坐在那里,我嫁给你的时候只有安人一个人接受我们的下拜,我父母的那个位子是空的,是空的!你让一个被家族赶出去的人去看自己家里是如何的父慈子孝,花好月圆,你特别开心是吧?特别解气是吧?”
朗云吓的懵在那里,赶紧上前要帮倚华把头发挽起来,打圆场道:“大人不是那个意思,大人只是太关心夫人您了才这么说的,大人你说是吧?”杀鸡抹脖子般地递眼看小说最快更新
冷澄叹了口气:“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没想到牙尖嘴利的任女史,连面对亲人的胆子都没有,你真就打算就这么恨着他们过一辈子?就这么把自己是弃女的过往记一辈子?”
倚华掩口冷笑:“你激我?”
冷澄眉目中闪过一丝阴郁:“我不是圣人,开始我是愚蠢地想过让你和家人重归于好,后来吵了这许多次,听了这些事,我也就绝了这个念头。还是以前我说过那句话,我放过你,求你也放过你自己。”
倚华微眨眼睛,像是要把泪水赶出去一般:“你要真决定放过我,就把我当无父无母的孤儿吧。”
那么长的沉默,长的像一条细细的线连接了日月星辰,穿过了千里山峦,万丈河流,慢慢地来到眼前,搭上了两个人的心。
冷澄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好。”以前他以为,喜欢她就该用自己的方式帮她过的更好,他以为劝她放下仇恨是为她好,他以为劝她重拾骨肉亲情是为她好,他以为拉着她一同去面对羁绊深远的亲人是为她好,可蓦然回首才发现,就是他这些自以为为她好的行动,伤的她体无完肤,痛的她冰火煎熬。
就这样吧,对她好的人有他一个就够了。
说完这个字,他默默地走了出去。
朗云忧虑地看着他的背影,推推倚华:“我看到你娘……不,那个女人趁我不在跟你说话来着,是不是今天她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让你这样的?”
倚华不耐烦撩开她的手,脸上一副嘲讽的表情:“她敢说什么不好听的?我告诉你,她在我面前卑躬屈膝,口口声声求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一切都是她和那个男人的错,不干今天结亲的这位少爷的事。让我过后怎么翻脸都行,只求别在九少爷的大喜之日发作,坏了他的名声前程!哼,当真好一片慈母心怀,我都忍不住怀疑我是她从街上捡回来的了!”
朗云一下子哽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讷讷道:“不……不会吧。”
倚华开始撕扯似的脱下外衣,窸窸窣窣的声响不停地传来,昭示着衣服主人的心烦意乱:“我倒宁愿她告诉我我是捡来的,这样还能骗我自己,说不定我还曾经有个记挂着我的亲娘。”
红烛辉映的任府新房里,新郎官上蹿下跳,新娘悄悄静坐。
他本就是少年,不过十四五岁年纪,再加上生的漂亮可意儿,父母娇纵,家人捧赞,更是养出了飞扬跳脱的性子。这不,为的他不乐意看见老女人在他新房里,愣是把喜娘赶了出去剩他小夫妻二人。
他围着红盖头的新娘转了好几圈,想揭又不敢,只是念念叨叨:“我的媳妇,一定要是个美人儿才好。若是找了个女子还没我生的好看,那要来有什么用?”
听这话,盖头微微一颤,像是胆怯的小兔子缩了一缩。
新郎兀自捧着下巴深思:“爹娘只跟我说她德行好,性情温柔,没提她长的怎样,想必是不甚美丽。可是娶都娶了,总不能退吧……。”
盖头又是一颤,小兔子蜷成一团。
新郎想了半天:“罢了罢了,先揭盖头看看吧。”
明明有喜娘剩下的喜秤,他偏偏不用。屏着气用手轻轻掀开一角,然后恶作剧般地一扬手,盖头如怒放的花朵散在空中,露出一张只称得上是清秀的脸庞。
双眉浅淡,一双眸子虽然有神,却是带着惶恐和好奇,像刚出窝的小鸟,没半点魅惑的劲道。琼鼻小嘴,精致倒是精致,却未免流于普通和呆板。手揪着衣角,愣愣地看着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夫君。
新郎微微不屑道:“哎,果然不是什么美人,就说爹娘的安排不能听……。”
他这话刚一出口,小新娘的眼里就蒙上了一层水雾,咬着嘴唇想把眼泪逼回去,结果反而看着他,抽抽搭搭地哭起来了。
小新郎也慌了:“你怎么了……诶,你别哭,别哭啊,刚才是我说着玩的,其实你长的也还行……我错了,你别哭了行不行?”
他越说小新娘哭的越起劲,她本就是个庶女,又摊上凌氏这样的嫡母,平素里被欺负是免不了的,在家里也是从容貌到举止,各种被嫌弃,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胆怯怕羞,白兔绵羊的性子。这回嫁出去也是受了嫡母不少挤兑排揎的,本来就心怀惴惴,怕夫君看不上他。一见了夫君的真容更是自卑,眼前的人面如中秋之月,色若春晓之花,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活脱脱一个玉子金童,再想想自己可不就是连他一零儿都赶不上?这样想想,又是委屈又是害怕,只好哭,还不敢大声,只是呜咽罢了。
小新郎急了,学着学堂里的先生打躬作揖道:“是我的不对,我刚才说话唐突了……要不,我给你打几下,让你消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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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铁甲无声夜气凉()
千里之外的西北边疆,一钩残月高挂天边,发出清冷的光芒,像是高高在上的贵女看着地上的民众,骄傲地俯视。/ 它身边没有星星,连团团云雾都看不见,只剩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天上透着一股深邃宁静的味道,可营地里却没有什么感染。
刚被林家安排到任的书生副将——二十几岁的林遐,此刻没在描地图,没在看兵书,而是在兴致勃勃地写诗。
对着粗陋的砚台皱了几回眉头,方提笔蘸墨写下:“关山三五月,客子忆秦川。思妇高楼上,当窗应未眠。星旗映疏勒,云阵上祁连。战气今如此,从军复几年?”
笔调婉约,隐隐透出脂粉气来,绝不似将帅文字,倒是一派旖旎风流的才子意气。
写完了诗,他颇为自得,想好好喝一口香茶,结果伸手拿杯子,抿了一口,在水里竟是感到有沙粒撕拉拉地划上嘴唇,刚一入口就吐了出来:“咳咳咳……。这什么东西!”
他在营帐里要跳脚,却不知外面有人正拿他当谈资。
深夜寒气袭人,几个士兵在篝火旁围坐,火光映衬着他们黑黝黝的脸庞,显出一种硬朗来。
一个长相粗犷的汉子开了腔:“那新来的小白脸副将,真他奶奶的难伺候!一会嫌住的不好,一会嫌吃的不行,好像我们都是畜生就他一个是人似的!我呸,也不看看他什么货色,扭扭捏捏整个一个娘娘腔,看起来一点不带种,要是见了血,指定跑的比谁都快!”
坐在他旁边的人愤愤接腔:“可不是,大个儿你好歹也是个小官儿,管着十几号人,他一来大帅为了保住他那条小命,让他好瞎折腾,竟然把你派给他当碎催。”
对面一人淡淡开口:“人家命好,你能有什么办法,你要是太后娘家人,就算你什么都不会,也能跑这里当官,指手画脚一番,说不定待上两年不用上战场,就能加官进爵,带着军功回京城过自己的日子去!”
大个儿啐了一口:“谁稀罕这种靠女人的来的前程,我大个儿命贱,也就是个鞍前马后的命儿,可我至少要跟着个真爷们儿!”
话一说出来,几个人都沉默了下看小说最快更新
地上刮起了寒风,卷着叶子的嘶吼,野兽的哀鸣席地而来。一片凄哀中,似乎有什么在悄悄地靠近。
风继续吹,不远处的哨兵被风尘迷了眼,刚刚揉好眼前就突然闪过一道刀剑的寒光。
虽然只是一闪,但足以做出判断,他刚大声示警:“有夜袭,夜……。”那个袭还没说完,一支白翎箭齐齐射到他喉咙,将他最后的话粉碎成不成调的哀鸣。
快马,长刀,白翎箭,鲜卑骑兵冲营!
那没说完的示警和在静夜中显得异常尖锐的马蹄声,唤醒了整个军营。四处闪起火光和叫嚷:“鲜卑人来冲营了!大家快起来应战啊!大帅,有敌兵冲营!”
喧嚣中,一个苍老而冷峻的声音响起:“各副将听令,率所部众抗敌,后退者死!”
不愧是久驻边疆,军魂犹存的军队,只慌乱了一会儿,就像忧伤的人找回了魂魄,生龙活虎起来。几乎每个人都拿起了武器,有箭的躲在暗处放箭,有功夫的腾跃而上,取敌性命。有刀剑的挥舞刀剑剁马腿,揪住马上掉下来的骑兵和他贴身肉搏,拼个你死我活。饶是鲜卑骑兵骁勇非常,面对这样的军队也未能占到多少便宜去。
林遐跌跌撞撞地从军营里跑出来,看着火光血光,顿时面如金纸,站都站不稳。几个被困的鲜卑骑兵看见他从一个较为高级的营帐中出来,料定他身份尊贵,有意杀他示威。将弓缓缓地找准了方向,手一拉一松,一支夺命箭破空向他飞来。
林遐像是被吓傻了一般,看着箭冲他如鹰扑而来,心中只有:“难道我林遐今日要命丧于此?”这一个念头,如槁木死灰动都不敢动。
大个儿打从他出来就面色不善地看着他,蔑视他到了极点,可他又算上司,不能不救,心里骂了一声娘,跳出来要用大刀的刀面把箭头攮回去,结果错估了准头,箭狠狠地刺进了他的手臂,黄蜂尾上针一般蜇人得很。
伤口渗出鲜红的血来,林遐看的清清楚楚,他只觉那些血如毒蛇信子一般,要从别人身上爬到自己心上,脑袋一片空白,转头就踉踉跄跄地跑出了几步。
大个儿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没用的小白脸!”就又带着箭,冲进了战阵。远处的大帅看到这一幕,叹了口气,却是有宽慰的味道。
林遐跑了几步才想起来,自己如今不是在林府,而是在战场。周围的人都是刀头舔血的汉子,和他非亲非故。今天敌人夜袭,别人拼着命救了他,而他……却要逃?
怕血的,怯懦的,被人救了一句话没有转头就跑的自己,也算个男人?
临阵脱逃,临阵脱逃,这在战时可是大罪,他还是副将,虽说没走几步,也没多少人看见,但怎样说起来都是临阵脱逃。与其回去被军法处置,还不如彻彻底底地逃了,将来让爹娘去求太后娘娘开恩,无非是丢官弃职罢了,总比搭上一条小命好。
林遐这样宽慰着自己,想再走出几步,可是脚步却如千钧重。
身后喊杀声兵器声声声震耳,不用回头就知是怎样的景象:血火交织,人间地狱。那些人……都会死的吧,死的壮烈死的辉煌,哪怕从此湮没无名,依然堂堂正正。
救他那人刚才那句话言犹在耳,一次一次地重复回环:“没用的小白脸,没用的小白脸……!”
“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也曾纸上谈兵,挥斥方遒,也曾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可今天才知道,自己在这些曾经看不起的大头兵面前,是多么的脆弱与渺小。
回去吧,回去吧,宁可躺在棺材里回去,也不要背负着愧疚过一生。
林遐咬咬牙,转身一步一步地走回营地。他的腿还在发颤,可是却没停过。
终于回到了这一片火光里,一个突围出来的骑兵向他挥起长刀,他鼓起勇气想伸手挡,预感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大帅神箭!”大个儿带着兴奋拍巴掌,林遐抬头看,骑兵的咽喉上嵌进去了一只看起来灰蒙蒙的箭,是边关元帅秦霜寒的忘归。
双鬓斑白的秦霜寒皱起眉头:“大个儿,把林副将带回营里,保证他的安全。”
大个儿挥舞着大刀不满道:“干嘛啊大帅,俺正杀的兴起呢,再说这小白脸自己都回来了,分明就是想通了要搏命,元帅你就给他个当把真男人的机会呗!”
秦霜寒冷冷道:“是你是元帅还是我是元帅,快点听我的把林副将保护起来!”
林遐直直看着秦霜寒,眼神里有种莫测的东西说:“元帅疑我?”
秦霜寒顾左右而言他:“怎么可能?”
林遐话里尽是坚定:“那元帅是想处置我了,林遐临阵脱逃,罪开一面,让林遐参与此战,让在下死前尽忠职守一回,九泉之下亦感念元帅恩德。”
话刚说完,一把匕首扔到他身上,把他砸了个趔趄,大个儿咧嘴笑:“想做事没趁手的家伙怎么行?没看出来,小白脸倒还有几分硬气。拿出气魄来,让大哥我看看你究竟什么样。”
林遐开始愕然,听完了他的话钩起了一个清浅的微笑,弯腰捡起匕首,低声说:“谢谢了,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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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谋心成事岂由人()
倚华对镜梳头,长长的一缕乌云披在肩头,平添了几分妩媚:“你到底还是递折子上去了?”
冷澄像遇上天敌的刺猬,警惕地炸起一身的刺:“是又怎样?”
倚华将散落的头发收拢在脑后,绾成一个发髻,插上白玉簪子,淡淡地随后就起身走出去了。
冷澄本来准备了一肚子“天子圣哲,社稷为贵”的话要反驳她,连第几个回合要说什么都想好了,不想平常为了豆腐好不好吃,青菜应该怎么做都得跟他争辩个半天的人,这次明显被犯了忌讳居然半点废话不说,直接扭头不理他了。
这是什么情况?
朗云小跑着跟上倚华:“女史,女史,听说这次大人上的折子可比上次还厉害,明摆着是说皇上做错了,您不骂他也就算了,怎么连说都不说,劝都不劝,真要由着他不成?”
倚华刚要说话,看到小卿远被香菡抱了过来,倚华上去,笑着捏捏他胖乎乎的小手,又凑上去亲了一口。小卿远似乎很满意这个待遇似的,不管脸上还留着口水照样笑得眉眼弯弯。
倚华哄完了小孩,才有一搭没一搭地答朗云的话:“我说他,劝他,有用吗?我让他不要递折子,不要进谏,从嫁给他起他几时听过我的?”
朗云愕然:“那也不能就这样啊,万一……女史现在连孩子都有了,万一他出点什么事,全家可……。”
倚华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朗云,还记得我们读书的时候吗?你相信“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那一套吗?“
朗云干脆地撇撇嘴:“家国天下,与我何干?从以前到现在,我心里只要你,我,阿茵我们三个好好的,其他人爱怎样怎样。”
倚华低垂下眼:“是啊,你不信,我也不信,可是他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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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华逆光站立,脸上看不清悲喜:“从前我只当他沽名钓誉,直到真正成了夫妻才知道他真真是个信死书的呆子。一个劲以为自己能拯救天下百姓,能帮朝廷除清弊事,跟扑火飞蛾似的,无论付出多少代价都在所不惜。我若是强要阻了他的路,用尽手段他或许能屈服,可是他这一辈子心里都会有个疙瘩在那里……。刚嫁给他时,我自信满满。觉得若是他能对我动了心,迟早有一天能把他调教成我心里那个样子。谁知到现在,我自己反倒气馁了,眼前他状况还可以,就由着他吧。若是他真惹出什么事来,就让我陪着他吧,反正都没法回头了……。”
甘心这二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面对与自己想象中完全不同的局面,就算有任倚华那样难缠的人服了软,可还是有人要大发雷霆。
萧卓气的身上发颤,龙袍上的龙像是要飞出来吃人一般:“不奉旨?他一个寸功未立,刚刚才坐上副将的人是仗了谁的势,敢不听朕的话?林家真是好大的排场!”
国舅顿时惶恐起来:“圣上息怒。容臣说一句,,下官的侄子本是书生,在家最是温良恭俭,连我这个长辈的话都从未忤逆,怎么会做出抗旨不遵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来?说不定是军中人看不得他骤得高位,拿刀剑威逼着他,他才不得已出此下策的!”
他刚说完话,张尚书又站出来帮腔:“就是,林遐此人出任副将前,下官曾探问过其品行。的确如国舅所说,是一谦谦君子,今朝抗旨不遵,必是有所因由。请圣上查明前因后果,再做决断。”
兵部一位不显山不露水的侍郎冷笑着说:“连士兵属下都弹压不了,被逼得连旨都不敢接,国家要这种元帅有何用?臣请皇上三思换帅之事,并重惩林遐欺君之罪。”
朝堂上的林党连忙高呼不可,找出很多理由为林遐开脱。另外一些看林家不顺眼的人趁这机会落井下石,添油加醋,把林遐说的成了目无君上之徒。只剩下一些老臣肯说句公道话,主张延缓换帅之事,并叫来传旨之人细问。
等传旨的宦官把当时情状细细说了一遍,所有人都沉默了。
萧卓气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好一个林遐,什么身为帐下副将,心中元帅唯有秦霜寒一人,朕提拔你还提拔出错了?什么前日鲜卑冲营一战,元帅带全军大胜北虏,卫我河山,又兼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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