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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长相守-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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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茵笑道:“一个或许不能,那两个,三个呢?三年之后又三年,究竟有多少粉黛佳人,谁又能说得清楚?” 

第三百零九章 利刃相胁送小人() 
等冷澄一路匆忙地赶到军营,看到的被破布堵住嘴,被刀刃抵着脖子,想支吾都支吾不出声来的冯之峻。

    冷澄无奈地扶头:“胡大人你这是要干什么?”

    胡副将上前一步,压低声音:“他知道我们在演戏了。”

    冷澄感觉脑子里面有蜜蜂嗡嗡地飞来飞去,不假思索就开了腔:“他既然已经知道了,你还小心翼翼的,有必要吗?”

    胡副将恍然大悟,立刻亮开了大嗓门:“这小子不仅看出来了,还不识趣。威胁着要回京城说我们文武勾结,呸,只有戏台上的奸臣叛徒才勾结呢,老子今儿非给他点颜色看看不可!”

    冷澄忙喝止他继续说:“够了!有必要这么大声吗?”

    胡副将一脸委屈:“兄弟,你到底是要我大声,还是要我小声?我怎么就弄不明白呢。”

    冷澄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闭嘴,你给我闭嘴就好了!”

    冷澄气愤地一拂袖子,“不乏真心”地走到冯之峻面前:“冯大人,你还好吧?”

    冯之峻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呜呜噜噜半天,表达出一个意思,还不快给本大人松绑!

    胡副将不耐烦将刀锋又贴近了些:“你老实点!”

    冷澄对着冯之峻拱手作了一礼:“刚才是冒犯大人了,在下先在这里给大人赔个不是。”

    冯之峻眼神透出得意来,你赔不是,我还未必理你呢?等你把我放开的,我回去参不死你!

    冷澄似是能看懂他的想法:“赔完不是,在下还得厚颜向大人提个要求。”

    冯之峻瞪大眼睛,我还没想好怎么收拾你?你居然敢提要求?

    冷澄笑道:“大人现在可还舒服?若是不舒服,我自会将大人放开。但是,大人最好心平气和点,在军营大吵大闹。是要动摇军心的。”

    冯之峻挣了挣脖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冷澄察言观色:“怎么?大人这是不答应了?”

    冯之峻皱起眉头,开始思索。

    冷澄逼近冯之峻的脸,与他四目相对:“大人这次前来。好像没带什么人吧?”

    冯之峻一惊,但还是不甘示弱地回瞪回去,那又如何?

    冷澄一摊手:“一个人都没带,就说我们文武勾结,胁迫钦差。人证呢?物证呢?”

    冯之峻越发愤恨,挣扎起来,发出的声音也越发大起来。

    冷澄板起脸来:“真到了御前,自有圣上做主,岂能听你一面之词?冯大人也别把自己估计得太高了。这镇州城里太太平平,半点大事都没有。就算你告赢了这一状,又能得到什么?无非是得到个无事生非的名声。”

    冯之峻仍是不平,但挣扎得没那么厉害了。

    冷澄使了个眼色,胡副将骂骂咧咧地将冯之峻口中的布取下。冯之峻第一个做的动作就是呸呸呸了好几声,满怀嫌弃地说:“哪来的破玩意?一股酸味儿。”

    冷澄递过去一个眼神。制止胡副将接下来的动作:“既是口中不顺,不如回寒舍喝杯茶水?”

    冯之峻又被吓一跳:“谁要去你家喝那加了料的茶水?嗯,怎么不给本大人松绑?冷子澈,你安得什么心?”

    冷澄只是执著发问:“不知冯大人,愿不愿意去回府衙歇息片刻?”

    冯之峻明白了他的意思,分明是在威胁他。要不跟着他老老实实回去待着,要不就绑在这儿。你自己选一个吧。

    冯之峻看看被胡副将放下的大刀,再看看“皮笑肉不笑”的冷澄,终于做了决定:“冷知州盛情相邀,在下哪有不去的道理?”

    冷澄得到这话才放了心,当下自己上前,却是先冲胡副将说话:“胡大哥。借刀一用。”

    胡副将懵懵懂懂地把刀递过来,冯之峻紧张不已还不敢喊:“冷子澈,你要干什么?”

    冷澄挑眉一笑,手腕一转,刷刷刷几下。就用刀锋挑开了冯之峻身上的绳子。

    冯之峻看着散落在地的绳子,心里一寒。冷澄也不放下刀,还轻轻地吹了吹刀刃上的灰尘:“还是那句话,军营里混久了,免不了多了些行伍习气,让钦差大人见笑了。”

    冯之峻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倒也没怎么多话,只是起身就要走。

    胡副将这会脑子总算灵光了:“冯大人,出去后别乱说话。周围是我老胡的弟兄,你说来人,真就能来人?”

    冯之峻脚步一顿,冷澄只是在背后似笑非笑看着他,顺便用聊天的语气数落胡副将:“好端端的折腾这些做什么?若不是小谢还晓得些事,特意来找了我,你还要绑他到几时?”

    胡副将也有点不好意思:“本来想着在咱自己的地方怕他个球,干脆让他上蹿下跳去得了。可兄弟你也知道,我最烦文人咬文嚼字。他一喊什么勾结啊,上告啊,我就烦。又怕误了你的事儿,干脆就绑起来堵住嘴,让他安静会儿。那个……就算没有小谢,我也得派人来找你。这事儿我老胡可搞不好,搞不好。”

    冷澄也觉得跟他这种粗人置气是不应该:“知道找我就好,大哥不是我说你,以后做事别那么鲁莽。这次得亏遇到的是冯大人,气量大,连私人都不带,过来跟你推心置腹。若是换了心胸狭隘的,定是要跟你没完的。你说是不是,冯大人?刚才赔过了我的不是,这回我在这里替我这没心眼的大哥,再跟您赔个不是。”

    他撇下刀,恭恭敬敬一揖到地,冯之峻只觉得心头迸火,偏偏还不能喷出来。只好假惺惺地去扶:“大家都是为国家效力,些许冒犯有什么打紧?”

    冷澄长出一口气:“还是冯大人虚怀若谷,在下佩服,佩服。”

    冯之峻强忍不耐:“误会既是澄清了,我们也就散了吧。”说罢拔腿要走。

    冷澄叫了一声:“冯大人留步。不是要回官衙吗?在下陪您一起。”

    冯之峻肚子里有一堆冷嘲热讽,偏偏人在屋檐下,连说话的份儿都没有。二人并肩走出一段,他终于忍不住:“冷大人果然好本事,不管到了什么地方,都跟军中的人,关系好的不得了。”

    冷澄看他都不看:“上下和睦,共同抗敌,并肩的战友,关系好不是应该的吗?”

    冯之峻冷冷道:“看来冷大人是忘了,自己是为什么才到镇州的?”

    冷澄向空中拱手:“为替吾皇守住西北门户,冯大人,你说不是吗?”

    冯之峻被他噎得喘不上气,负气地大步流星向前走,冷澄在后面优哉游哉地跟着。

    一路上不停有将领、士兵跟冷澄打招呼,说的话五花八门,但语气亲切,无一例外。

    “冷兄弟,过来跟胡大哥喝酒啊?”

    “冷大人,城里没什么大事儿吧?”

    “冷大人,你今天还练不练骑马了?可小心着点,别像上次似的,又足足跑出二里多地。”

    “诶,冷兄弟,我昨天进城看到弟妹了,领着你一对儿女在街上逛呢……。”

    冷澄或是答话,或是微笑,态度分外的熟稔,听到打趣也不生气。冯之峻只觉他虚伪,嗤之以鼻而已。

    也有人注意到他跟着的冯之峻,见他虽着便装却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便对他的身份有了猜测,偷偷地去问冷澄:“冷大人,这是哪位大人?没见过啊。”

    冷澄答道:“这是上面派下来的钦差冯大人,代表天子巡视西北的。”

    问话的士兵吐了吐舌头:“乖乖,钦差大人,怪不得看起来那么傲!那他有没有尚方宝剑?”

    冷澄瞅了眼冯之峻的背影:“这我也不大清楚啊,应该是没有吧。”

    士兵偷偷加了句:“没有还那么傲!”

    冷澄险些笑出声来,挥挥手让士兵下去,自己加快脚步追上了冯钦差。

    冯之峻只听得后面人说有“钦差”二字,不由得多心起来:“你跟那群武夫说我什么呢?”

    冷澄正被那士兵逗得心情甚好,调笑道:“没说什么,说您是钦差,手握符节,腰仗宝剑,高风亮节,世人敬仰呢。”

    冯之峻怒道:“冷知州,你对我不敬可以,你对钦差这个身份不敬,可就是羞辱了朝廷,羞辱了圣上!”

    冷澄敛了笑容:“我说得都是好话,怎么就羞辱朝廷,羞辱圣上了呢?冯大人,你是钦差,不是言官,要捕风捉影,你还没那个资格。”

    冯之峻越发怒道:“冷大人,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这一局稳赢不输?我可提醒你,现而今聪明人都明白过来了,你到这镇州根本不是为皇上分忧,而是给自己避祸!”

    冷澄从容开口:“那又怎么样?”

    冯之峻瞠目结舌。

    冷澄闲闲地说:“无论是分忧,还是避祸,镇州的主事人如今是我,不是吗?大恒和鲜卑开战之时,圣上想找人来镇州做官,满朝文武无一肯应。我堂堂正正请旨前来,有什么错?哦,如今边境太平,海晏河清,圣上又想起我是避祸来的镇州,要把我拎出来收拾一顿?冯大人,原来在你眼里,圣上是这种人!”

    冯之峻气得快炸了:“你……胡说八道!你且得意着吧,我看你在这镇州得意到几时!”

    冷澄不屑道:“那您就等着吧。闲话少说,好好跟我回府衙吧。在下也该准备准备,过几天得恭送钦差大人了。” 

第三百一十章 还遇仇雠小儿女() 
冯之峻一肚子气进了冷家的门,还故意踩了两脚门槛,看得旁边的李叔一脸心疼。

    他噼里啪啦地走进院子,把啄米粒的麻雀都吓得扑腾扑腾乱飞。

    本来该他去后衙待着,可是他一想到那加了料的茶水就烦,索性一屁股坐到石墩上,不起来了。

    冷澄也不理他,径直入了后堂去找倚华。

    倚华看他脸色不豫:“怎么了?今天又遇上了什么不好解决的案子?”

    冷澄无意识地拿起她给绎如做的粉色小绒球,放在手里捏来捏去:“没,案子没有,又惹上一堆乱子。”

    倚华摊出手掌,用眼神暗示他把绒球还回来:“什么乱子?”

    冷澄继续无意识地捏绒球:“戏演砸了。”

    倚华一头雾水:“嗯?”

    冷澄唉声叹气:“让那扫帚星看出我和胡大哥他们在演戏糊弄他了。”

    倚华倒是不大当回事:“本来也没指着这戏天衣无缝。本来打算就是要是他就来那么一下,正好就把他忽悠走。谁知道他赖在这儿不走,这不等着我们穿帮吗?算了算了,戏砸了就砸了,又不指着他们叫好!对了,那扫帚星现在哪儿呢?”

    冷澄更是郁闷:“在咱家院子里呢。”

    倚华蹙起眉头:“在咱家院子里?”

    冷澄简单回答:“他先在军营里把胡大哥惹毛了,被胡大哥绑了。小谢来告诉我,我就去解救了他,带他回来,路上又跟他吵了几架。他气得要命,就在咱家院子里瞎逛。”

    倚华不乐意道:“那我得去把卿远他们两个叫回来,我刚让他们兄妹在院子里一起玩去呢,小孩子家家,再冲撞了。”

    冷澄抱怨道:“没事又让他们两个玩什么?有那时间。不如一起读书,让卿远看看绎如是怎么学习的。

    倚华嗔道:“学习学习,读书读书,你这榆木脑袋就知道这些!”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冯之峻正气闷地坐在那里,突然就听见了小孩子的声音,隐隐约约像在争吵。

    “你到底要不要玩?不玩就走。别在这跟个学究似的,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

    “谁要跟你玩,蜻蜓飞得好好的,你抓它干嘛?还有,泥巴这么脏,有什么可玩的?”

    “那就回你的书房去,别在这碍我的事。”

    “我偏不回,娘让你带着我玩的。要不是不想惹娘生气。我才不跟着你玩。我要是一个人回去,在娘面前,你又有的说。?”

    冯之峻本来一肚子火,听着这几句话,愈加烦躁。他语气不善:“哪来的小孩子。在这吵吵闹闹什么?”

    这话一出,吵架的声戛然而止,从角落探出两个小脑袋来。随后,卿远和绎如疑惑地走到他面前。

    绎如开了口:“这是我家,你是谁?”

    卿远故作大人模样,老气横秋打断她:“哪有张口就问人的道理?小丫头就是小丫头。”他装模作样行了个礼:“敢问叔父与家父是何交情?此至寒舍,所为何事?”

    冯之峻目光在两个小孩儿面庞上扫了一圈。卿远眉目含笑。举止带出几分翩然风度,像极了任倚华。绎如面容清秀,不露一丝媚意,说话也直接,颇像当年传说中一身傲骨的冷郎中。

    他既已断定这一对儿女是冷澄与任倚华所出,心里更是着恼。按礼节。冷澄应该早带出一家人来,挨个做介绍,结果因着二人素来不和,冷澄干脆利落就把这步骤给省了。他倒是不稀罕冷澄把他介绍给家人,可是面对着两个小孩子一副“你是谁?你从哪里来?没见过你。你为什么在我家”的样子,感觉像是输掉了什么一样气不打一处来。

    冯之峻既不想解释自己的“由来”,又觉得跟小孩子置气实在有失风度,只是含糊地,文绉绉地回了句:“与冷知州有昔日同僚之谊,此番为公事而来。”

    光顾着和绎如玩耍。吵闹,压根没看到冷澄的卿远镇定地点点头:“那我过去通报家父一声。”说罢转身要走,却被冯之峻叫住:“嗯,那个,不用去了。你父亲让我在院子里等他,他稍后就出来。”

    卿远有点迷惘,可还是应声住了脚。

    绎如拉拉他的衣角,待他拥着她走远,方低下头来,趴在他耳边跟他说:“哥哥,这个人真的认识爹吗?”

    卿远轻声答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见到爹,怎么知道他认不认识这个人。”

    绎如满脸的不相信:“万一他是坏人呢?”

    卿远也有点疑惑:“不至于吧。这院子是咱家的,屋里也都是咱家的人,前面就是知州衙门,就算他是坏人也没有大摇大摆赖在咱家院子的道理?”

    绎如瞅瞅冯之峻那差劲的脸色:“哥哥,他看起来好凶,我害怕。”

    卿远强打着精神安慰她,学着冷澄摸摸她的头:“别怕,啊,有哥哥在呢。”

    冯之峻待得是百无聊赖,定睛一看刚才还跟他搭话的小孩子都走远了,挫败感越发强烈。

    他招招手,叫卿远、绎如过来。绎如到底还是小,看见他,反而向后缩了缩。卿远看看瑟缩的妹妹,决定装没看见冯之峻。

    冯之峻看见他两个躲着他的样子,禁不住一阵好笑,连火气都少了些许。

    他素来偏激自负,于婚姻大事上也是要求颇多。按理说他这个岁数,从主事升到郎中,虽比不上冷澄,也算是青云有路。不少人家也曾想把女儿许配给他,只不过他一挑剔二冷淡,往往去一趟未来丈人家,先把未来丈人弄不高兴,再把小舅子惹急了。最后就算是丈母娘看中,亲事也得不了了之。如今孑然一身,无家无儿光棍一条,倒也自在。可是这对女色上不打紧,不一定他就对生儿育女毫无兴趣。因着他的人缘,别人极少请他到家里,更不提抱出年幼儿女给他看。所以他眼不见心不烦。这回碰了巧看到死对头的一对粉雕玉琢的小儿女。明知道他们的爹和自己不睦,可还是起了逗弄的心。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冯之峻起了身,朝卿远那边走去。绎如又害怕地一躲。卿远挡在她前面,瞪着眼睛,握着小拳头,身子紧绷着虚张声势。冯之峻看着只觉好玩,笑着说:“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们两个。”

    绎如探出头来,看他一眼:“谁知道你会不会吃我和哥哥。”

    冯之峻大笑:“小丫头疑心还挺重,放心吧你们,我和你爹好歹是同朝为臣,不会伤害你们的。”

    卿远目光炯炯:“那,叔父的官服呢?我爹就有官服。穿起来还挺气派。”

    冯之峻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今天要出门,不是什么正式场合,就没穿官服,把它放在屋子里了。”

    绎如一脸失望:“哥哥问你要官服,你又没有。才不要相信你。哥哥——我怕——。”声音里隐隐带了哭腔。

    卿远将绎如往怀里揽一揽,警惕地看着冯之峻。冯之峻真是没办法,都快要举双手投降:“我真的不是坏人,这步,我昨天晚上还在你家后院住了呢。那个,今早上你们家有个笨女人给我上茶,你娘叫她什么。二嫂子?”

    卿远侧头想了想:“那是王二婶子。婶子给你上茶……那么说,你的确不是坏人。绎如,快别哭了,小心人家笑话你。”

    绎如抹了抹刚掉下来的几滴泪,嘴硬道:“哥哥瞎说,我才没有哭。”

    卿远帮她又抹了一把脸:“哭了还不承认。啧,麻烦的小丫头。”

    冯之峻在旁边看的有趣:“你们叫什么名字?”

    卿远一字一顿:“冷卿远,卿是公卿的卿,远是宁静致远的远。”

    绎如抽抽搭搭地回答:“我叫绎如,爹说这名字取自。翕如,纯如……还有一个什么来着,后面是绎如。”

    卿远逮到机会数落她:“切,中间是皦如。还天天看书呢,也没记住些什么。”

    绎如扭过头去:“人家不认识那个字,哥哥不读书还说我,你多大?我多大?不知羞。”

    没怎么近距离接触过小孩的冯之峻,看他们吵架也觉得有意思。听着他们稚嫩的声音,心也不由得软了软:“都是好名字,足见你们父母是用心取得。”

    卿远和绎如都是一脸骄傲:“那当然。爹娘他们最厉害了!”

    冯之峻见二人放下防备,心头也是一喜,就跟他们随便找些话题闲聊起来。他这个人,有山路决不走平路;什么都阻挡不了他捣乱的心思。

    就比如气氛好好的,他非要问问题:“那你们是更喜欢爹还是更喜欢娘呢?”

    这话一出,卿远和绎如都不说话了,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眼神里带点怀疑,像是怕对方去告状似的。卿远侧头想想,嬉皮笑脸道:“这有什么好说的,爹、娘我都喜欢啊。而且是一、样、喜、欢”。绎如抿起嘴唇,脸上显出委屈的表情来。

    冯之峻斗不过卿远,就去撩绎如:“你还没回答我,你是更喜欢爹还是更喜欢娘呢?”

    绎如只是眼睛忽闪忽闪看着他,委委屈屈的。冯之峻意识到这问题对这小丫头来说很尴尬,反而更起了追问的念头。

    他刚要开口,却听到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是倚华风风火火地赶过来,跟他礼貌地笑了一笑,就开始训孩子:“小孩子家家,在这缠着你们冯伯父做什么?也不怕误了冯伯父的正事!快,跟我回屋待着去!“

    平时人嫌狗不理的冯之峻,一想到这两个小孩儿要被人家跟他关系不好的爹娘带回去,说不定还得被耳提面命,不能再和他说话。真是想想就心塞。他笑着起身:“小孩子天真无邪,有什么缠不缠的。再说,我在镇州也没什么正事,就让他们在这玩吧。”

    倚华听这话倒是客气,不似冯之峻平时的风格,也不好卷他的面子。她看了卿远和绎如一眼,只见卿远一脸的无所谓,反倒是绎如有点害怕,眼里还泛着泪花,估计还是年龄小,不喜欢陌生人的缘故。她想了想,决定两方各退一步。

    她对着卿远说:“既然你冯伯父这么说了,你就在这陪陪他,也算是代我们尽地主之谊。你是家里的长子,待人接物什么的,好好跟长辈学学。”然后向绎如伸出手:“来,绎如,过来,不是说好了今早上要跟娘学做绒花吗?女孩子可不要懒懒的。”绎如回忆回忆始终做不好的绒花,再瞅瞅不熟悉的冯之峻,还是果断扑到了倚华的怀抱里。

    倚华抱着绎如回房,冯之峻看看身边的卿远,在心里安慰自己:“好歹还给我留了一个。”

    他逗着卿远说话,却没料到卿远与冷澄全然不同,极聪明灵动,根本没有别人套他的话的份儿。他问卿远,冷澄对他怎么样?卿远说挺好。他再问,怎么好法?卿远说督促我读书,关心我前程。他絮絮叨叨再问,那读书是不是挺枯燥的?你就不烦读书?卿远答:“当然烦了,不过就是烦也得读啊。”他再接再厉:“那你就不觉得你爹逼你读书,特别的过分?”卿远一脸“愚蠢的凡人”模样:“有什么过分的,反正书早读晚读都得读,他让我早读,总比太晚读好。到时候七老八十了,什么都记不住,不读就晚了。”

    冯之峻十分之不甘心:“那,你觉得,读书有什么用呢?”。

    卿远大大咧咧:“科举,考状元,当大官,比我爹高好几品的大官!”

    看卿远一脸自信,冯之峻忍不住要笑,不想还没等笑完就听到了冷澄的声音:“大言不惭!”

    冷澄一脸冰霜地过来,瞪了卿远好几眼:“你才多大,就想着当官发财?四书都不肯念,还想考状元,你当状元是那么好考的?”

    眼见人家老子教训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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