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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楚-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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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来人应了一声,退出营房。
被惊了一声冷汗的项梁也无心再睡,连忙在侍女的帮助下披上铠甲,提剑走了出去。
军营里已经乱做一团,许多楚军官兵拖着兵器在军营中乱跑。一些衣衫不整的女人一边系着衣服上的带子,一边从各处的营房内跑了出来,向军营外逃去。
有几个楚军或许是刚才正在跟女人苟合,听到军营内乱了起来,裤子也没来及穿就提着兵器跳了出来,跟着众多同泽到处乱蹿。
出了营房后,项梁佩剑朝天一举,高声喊道:“乱什么乱?秦军还没有来,你们就乱成了一锅粥,等到秦军来了,你们只能像是一只只猪那样被他们屠宰!”
他的喊声在乱哄哄的楚军军营中回响着,一些楚军听到喊声停了下来,聚集到项梁身旁;可是更多的楚军却根本没有这个觉悟,甚至有一些人已经开始萌生了逃跑的念头。
黑压压的秦军终于出现了,远远望去犹如一片汹涌澎湃的黑色海洋,望也望不到头。在阳光的照射下,秦军黑色皮甲上的铜片如同夜空中的满天星斗一般不断闪烁着。
项梁微微眯了眯眼睛,军营中的骚乱还没有停下来,在他的身边,只聚集了近万名严阵以待的楚军,更多的官兵还在四处乱窜,根本没有提起丝毫与秦军决死一战的觉悟。
章邯骑在战马上,他远远看见楚军的军营里正闹哄哄的乱做一团,不时的还有几个衣衫凌乱的女人从军营里跑出。
他的嘴角微微朝上牵了牵,眼睛里闪过一抹豺狼见到猎物时的兴奋。
“弩手!”秦军在行进到距离楚军只有三百多步的时候,一个偏将举起手中的佩剑高声喊道。
随着他的喊声,上万名手持秦弩的秦军走出队列。他们也不等偏将下达下一步的命令,纷纷端起弩,将一支支弩箭扣到弦上。
“第一列,射!”当秦军把弩箭上好,平端在手中的时候,偏将下达了下一步的命令。
站在第一排的秦军端起弩,平平的瞄准还未完全做好御敌准备的楚军,一片遮天蔽日的弩箭呼啸着朝楚军飞了出去。
“第二列,射!”在第一列秦军弩手发射完弩箭之后,偏将再次高高举起佩剑,高声喊道。
一片片的楚军倒在了秦军弩箭之下,楚军阵营里顿时一片愁云惨淡。
项梁站在刚组织起来的盾阵后面,他什么也没再说,只是平静的站着。那些企图逃走和正在四处乱奔的楚军纷纷倒在了秦军的弩下。
“快点聚集!”见到许多官兵倒下,项梁心中大急,连忙喊道:“集中起来杀出去!”
秦军的弩箭还在连续不断的朝楚军飞来,由于双方站在同一水平上,虽然离了还有些距离,弩箭的威力依然十分巨大。
手持盾牌的楚军在最前方组成了一堵盾墙,抵挡着飞来的弩箭。“啪”,一声不同于盾牌挡住弩箭的声音传来,一个楚军手中的盾牌应声裂开,弩箭从裂开的缝隙中径直穿进了持盾楚军的胸口。
第一面盾牌断裂之后,紧接着更多的盾牌在秦军弩箭的攻击下断了开来,楚军盾阵最前方的一片顿时被撕开了个口子,许多楚军随着盾牌的断裂倒了下来。
这段时间里,楚军确实是疏于训练,若是以往,盾阵被攻破之后,就会有人迅速补上空缺,可是这次,楚军的盾阵被攻破之后并没有人立刻补上,这种情况带来的后果是更多的楚军在没有良好防御的情况下倒了下去。
项梁见楚军盾阵被破,而楚军又没有远程步兵可以还以秦军颜色,心知若是坚持在这里固守,早晚会被秦军全部歼灭。
“众军听令!与其在这里固守,不若杀上前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随我杀!”项梁从一个亲兵手中接过盾牌,跨上马背,一手持盾一手持剑,向惊慌失措的楚军大喊了一声,率先纵马冲了出去。
项梁冲出,楚军先是愣了一愣,随后好似受到了极大的鼓舞,齐齐喊了一声,向秦军冲了过去。
“骑兵准备!”当楚军开始发起冲锋的时候,秦军偏将一举手中的佩剑高声喊道。
近万秦军轻骑兵在他这声喊之后走出队列,手中骑兵长矛直直的指向正朝他们冲锋的楚军。
秦军的弩手依然没有停止发射弩箭,一排排箭雨迎着冲锋的楚军飞了过去,箭雨所过之处,一片片的楚军倒在了地上。
项梁手持盾牌,纵马飞速向秦军冲去,盾牌上很快就插满了秦军射来的弩箭。突然他感觉胯下猛的一沉,战马悲鸣一声,两只前蹄一软,翻着跟头凌空飞了起来。
当战马失去平衡的时候,项梁吃了一惊,连忙松开持盾的手,按着马背跃了起来。
他的身子刚离开马背,胸口猛然一疼,一支弩箭深深的扎进了他的前胸。
项梁的身子还没落地,又有几支弩箭朝他飞了过来,他大吼一声,挥出佩剑把这几支弩箭拨开,可是还没等他收回佩剑,又有一支弩箭夹着劲风飞了过来,项梁避无可避,弩箭“噗嗤”一声扎进了他的额头。
当这支弩箭扎进项梁额头的时候,整个战场仿佛瞬间凝固了。所有的楚军全都惊呆了,他们愕然的望着重重摔倒在地上,额头被一支弩箭贯穿的项梁。秦军也惊呆了,他们没有想到,曾经率领江东子弟纵横天下的项梁竟然死在了他们的手中,而且死的是那么的无力,那么的萧瑟。
没有主帅的楚军完全成了无头的苍蝇,当他们从项梁战死的震惊中惊醒后,原本好不容易组织起的反攻顿时奔溃,所有人全都失去了战斗下去的勇气,如同一群被饿狼驱逐的绵羊,四散逃了开来。
“杀!”秦军偏将把佩剑猛然朝下一挥,早已做好准备的秦军骑兵齐齐发了声喊,朝着四散逃命的楚军追杀了上去。
第一三零章 江东子弟()
一匹受了伤战马挣扎着站了起来,它的四条腿不住的打着颤,最终它还是悲鸣了一声,重重的摔倒在遍地死尸的地面上,仰起头挣扎着打了两个响鼻,最终倒了下去再爬起来。
一面绣着篆体“楚”字的大旗斜斜的插在一堆尸体中,大旗被从正中划开,“楚”字也被分成了上下两截,它在微风中有气无力的摇摆着,给这片充满死寂的地方带来了仅有的一点生机。
项梁的死很快传到了项羽等西进将军的耳朵里,当江东出来的子弟兵们得到他的死讯时,一个个呆若木鸡,生龙活虎的将士们仿佛一夜之间全都成了没有生命的蜡像。
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从这些“蜡像”的脸上滚落。宁静,一片死一般的宁静笼罩在项羽军的大营里。
“哇”不知是谁,抑制不住感情放声嚎啕大哭起来,紧接着哭声好像是传染病似的迅速在军营里蔓延开来,整个军营顿时被一片粗豪汉子的哭声笼罩起来,到处都是愁云惨淡的场景。
项清已经不知哭昏过去多少次,自打项梁战死的那天开始,她就不再是个还依偎在父亲膝前撒娇的小女孩,她必须要开始独自承担将来所要面对的一切,伴随着泪水,一夜之间她仿佛长大了许多。
她靠在营房的墙壁上,空洞的双眼无神的直视着对面的墙壁。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只有她一个。本来虞姬还留在这里陪着她,可她想要自己静一静,虞姬在确定她不会做傻事之后,才离开了项清的营房。
虞姬离开项清的营房,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另外还有一个人在这个时候是需要她的,那是一个看起来充满豪情、凶狠残暴,但事实上却内心纤细,把感情看的比一切都重的人。
项羽默默的坐在营房里,在他的面前点着一盏时明时暗的油灯。挡虞姬推开门走进房内的时候,她带进来的一股风旋转着扑向了那盏昏黄的油灯。
他轻轻的把手拢在灯火上,好似很怕那盏油灯突然灭了似的,一脸紧张的对虞姬说道:“快,虞姬,快把门关上,要不叔父会走了!”
虞姬抿了抿嘴,看见项羽这个样子,她感到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揪了一下似的疼痛。
她返过身把门关上,轻轻的走到项羽身旁,慢慢的坐了下来。
她伸出柔若凝脂的手,轻轻抚着项羽的脊背,接着用双臂把他抱住柔声说道:“将军,我知道叔父的死对你打击很大,可你不能这么沉沦下去,外面还有许多江东的子弟需要你,我也需要你,你是我们这些人的天,若是你倒了,我们该怎么办?”
项羽怔怔的望着那盏点亮的油灯,灯火下,两行泪痕在他的脸上闪烁着晶莹的光亮。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坐着。他的父亲项超早在秦军攻破兰陵的时候就与祖父项燕一同战死了,是叔父项梁把幼小的他从死人堆里捡了出来,带到了会稽把他抚养成人。
对生身父亲,项羽并没有多少印象,可对叔父项梁,他却是一直以生父之礼事之。
项梁死了,项羽所受的打击并不比项清少上一星半点。他没有去安慰项清,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两个失去了父亲的孩子聚在一起,除了眼泪,他们还能用什么来表达心中的悲伤?
项羽默默的坐着,任凭虞姬拥抱着他宽厚的身躯。
他的喉咙一哽一哽,好似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将军,哭吧!”虞姬紧紧的拥着项羽,她的脸上已经糊满了眼泪,她哽咽着对项羽说道:“放声的哭吧,哭出来会好过些。”
项羽摇了摇头,缓缓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当他把这口气再缓缓呼出来的时候,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猛的站了起来,一脚把桌案上那还在忽明忽暗闪烁着的油灯踢翻,大踏着步子朝门口走出。
油灯被他踢翻,跌落在地上,如豆的火光也瞬间熄灭了。
虞姬见项羽风风火火的闯出了们,怕他做出傻事,连忙跟了上去。
项羽拉开房门,迈着沉重的步子朝哭声一片的楚军官兵走去,在他身后是一路小跑紧紧跟着的虞姬。
“都别哭了!”如同一尊铁塔般的项羽双手叉腰站在这些放声悲嚎的江东子弟面前,拧着眉头对他们喊道:“哭!哭!只是哭就能把上柱国哭回来吗?都把眼泪给我擦干了!跟我返回彭城,重整旗鼓之后与章邯决一死战,取他的狗头祭奠上柱国!”
经他这么一吼,正在哭泣着的江东子弟们顿时止住了悲鸣,一个个抬起衣袖擦干眼泪站了起来,但是哭声可以止住,可心中的悲痛却是无法抑止的,许多人刚擦干眼泪,大颗大颗的泪珠却又滚落了下来。
“你们给我听好!上柱国是为大楚战死的!我们项氏一门忠烈,当年秦军攻破我大楚都城寿春,我祖父项燕与父亲项超在淮南拥立昌平君为王,定都兰陵,原以为可据长江之险偏安一隅,没想到秦军却穷追不舍,最终攻破兰陵将昌平君杀害,而我祖父与父亲也战死沙场!”
项羽说到这里,环视了一圈围在周围的江东子弟们,高声喊道:“如今我叔父上柱国项梁也在定陶战死了!我们项家为大楚鞠躬尽瘁,一门忠烈尽皆战死沙场,作为项氏后人,我感到十分骄傲。将来若是有一天,我也为大楚战死,你们不要哭,因为我是项氏的人,项氏一族生来就是为了对大楚尽忠,最终战死沙场的!”
江东子弟们屏着呼吸,静静的听着项羽所说的每一个字,他们知道,项羽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也都是经过多年验证的真理。他们想欢呼,却找不到欢呼的理由;他们想悲叹,却知道项羽此时需要的并不只是一场嗟叹。
“都打起精神!”项羽皱着眉头对江东子弟们喊道:“叔父战死,是为大楚而死,这是他的梦想,也是他最终的归宿!我们没有什么好悲伤的,我们要迅速回到彭城,然后重新集结兵力,与秦军展开决战!擒杀章邯,为上柱国报仇!”
“擒杀章邯,为上柱国报仇!为上柱国报仇!”当项羽说完这番话后,江东子弟们沸腾了,他们高举着武器,喊出了他们每个人的心声。
率领送葬队伍往上蔡行进的项烨也不得不停下了队伍的前进,与他一同前来护送李由尸身的楚军全都是当初项梁从江东带来的子弟兵。
当他们从项烨那里得知了项梁战死的消息后,一个个如同死了亲生父亲般瘫软在地上放声痛哭。
项烨与跟随他一同上路的吴忧对视了一眼,俩人均是满脸的无奈。
从这些楚军的表现,他们能看出这些楚军的心中只有项氏一族的存在,在他们的心里项梁始终是个如同神一般的存在,只要项梁活着,他们就觉得有所依靠,对将来也充满了信心。
可是项梁死了,那个曾经给这些江东子弟们带来希望的大楚上柱国死了,留下来的只是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虚名和永久都不可能兑现的承诺。
项烨没有阻拦这些楚军怀念项梁的痛哭,他也没有催促他们快些上路。在召平他们已经停留了十天左右,虽然李由的尸身一直停放在阴凉干燥的地方,可毕竟是在炎热的夏秋之交的季节,尸体早有些发臭,也不在乎再在路上耽搁一两天。
他做好了让这些楚军好好哭上两天的准备,他甚至下了命令让队伍停止前进,就地安营扎寨。
可他显然是小瞧了这些江东子弟们,当他下达原地扎营的消息后,一个坐在地上默然流泪的楚军军官站了起来,对项烨一抱拳半跪在地上说道:“将军,请不要在此扎营,李由的尸身已经开始腐烂,若是再耽搁些时日,恐怕运到上蔡已经烂的只剩白骨了。而且如今上柱国大人战死,项羽少将军跟前需要我们这些江东的子弟们,我等也想尽快完成任务返回彭城,还请将军下令星夜前进!”
在听了这个军官的话后,项烨一愣,接着又朝周围的楚军看了看,只见原本还在失声痛哭的一百多号楚军全都擦干了眼泪,泪眼婆娑的望着他。
“你们都想要加快行军速度吗?”项烨皱着眉头望着这些楚军说道:“你们知不知道,即便你们赶回彭城,也不可能赶的上项梁大将军的葬礼了,早一天晚一天回去,根本不会有多大的差别!又何必这么辛苦?”
楚军们摇了摇头,还是先前那个军官对项烨说道:“我们都是江东的子弟,上柱国虽然不在了,可少将军还在,少将军一定会为上柱国报仇,到时我们要与他一同作战,绝不敢在外耽搁太久!”
“好吧!”项烨叹了一声,对队伍中的所有人喊道:“星夜兼程赶往上蔡,不要耽搁了兄弟们的行程!”
第一三一章 必须去做的事()
上蔡城,李氏故宅。一排排青石房的墙壁上长满了青苔,在宅子内,一蓬蓬杂草已经长到了没过人的脚背。
宅子的后院里,一方楚军士兵刚刚挖出来的土坑静静的躺在那里,在土坑边上是一口用红漆漆刷过的棺木,棺木的盖子倒在一旁,李由很平静的躺在棺木中,由于死了已有些时日,他的皮肤有些发白,尸体散发着阵阵臭味。
蒙苏抿着嘴站在棺木前,棺木中散发出来的臭味并没有使她感到厌恶,她的眼窝里一汪泪水在不停的打着转转,她的身体颤抖着,显然是在抑制着心中的悲痛。
项烨的一只胳膊搭在蒙苏的肩头,把她轻轻的揽在怀里,他没有说话,只是陪着她默默的看着棺木中躺着的李由。
“将军,坑已经挖好了,是不是该为李郡守下葬了?”一个楚军军官站在项烨和蒙苏的身后,等了许久之后,微微躬着身子朝项烨的脊背抱拳说道。
项烨没有回头,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十多个楚军士兵上前把棺木的盖子盖上,一个楚军用木锤在棺盖的四周砸上木钉。等到全部砸好之后,他又掀了掀棺盖,见确实钉的牢实了,才对其他楚军点了点头。
那些等在一旁的楚军见他点头,连忙上前,把棺材抬了起来,轻轻的松到挖好的大坑里。
下葬李由的时候,整个宅子里只有项烨等护送他尸身回来的人,宅里的甚至连个家仆也没有,李由的葬礼显得有些萧瑟和草率。
项烨揽着蒙苏的肩膀,看着楚军士兵把一抔抔土填到坑里,他轻轻叹了口气,对蒙苏说道:“别难过了,李大人已经下葬了,他终于可以不用置身纷乱的政事里,从今天开始,他能安安静静的歇歇了。”
蒙苏抿着嘴点了点头,两行眼泪已经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她把头轻轻靠到项烨的肩膀上,默默的看着盛着李由尸身的棺木被一抔抔黄土盖上。
李由的葬礼进行的很快,当宅子后院竖起一座小坟包的时候,项烨长长的呼了口气,对蒙苏说道:“来,我们给李大人行个礼吧!”
从李氏故宅出来的时候,项烨看到在街口有一些人探头探脑的朝着这边张望,他皱了皱眉头,对走在身后的卫风说道:“卫风,有件事交给你办,你与白阜他们领着大家先返回彭城,我在这里还有些事情没办完,等我办完之后自会去找你们。”
“将军,你一个人留下?”卫风快走了两步,走到与项烨前后只有半步之隔的地方说道:“要不我留下,让白阜带他们回去,若是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项烨摇了摇头,看了一眼低头走在后面的蒙苏说道:“李由的死对蒙苏打击挺大的,他们两家是世交,而且当初他还帮蒙苏脱过难,这一路上你一定要照顾好她,千万不要让她做出去找赵高报仇的傻事。”
卫风还想再说什么,项烨接着对他说道:“在我的些兄弟里,只有你做事还算老成,把他们交给你,我比较放心,记住,在路上若是遇见你处理不了的问题,一定要向吴先生请教,切不可乱来!”
项烨的话说的十分凝重,卫风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应了一声跟着他继续朝前走。
又走了一段,在拐过街角看到城门的时候,项烨回过头对身后的众人说道:“你们先走,我有件东西忘在了李氏宅子里,得去取回来。”
一个楚军士兵把赤骥牵了过来,项烨翻身上马,等蒙苏走到他身旁的时候,他弯下腰轻轻抚了抚蒙苏的脑后,柔声说道:“不要难过,以后的日子还很长,想想你以后还要嫁给我,难道你舍得让我看着你难过而难过吗?”
蒙苏仰起头看了看项烨,泪眼婆娑的对他点了点头。
劝慰过蒙苏之后,项烨一抖马缰朝着李氏故宅的方向奔去,在经过吴忧身旁的时候,他意味深长的对吴忧笑了一笑。
吴忧朝他拱了拱手,同样回复了他一个笑容说道:“将军保重!”
项烨点了点头,扬起马鞭虚抽了一下,从队伍旁边疾驰而过。
卫风领着一百多人的队伍出了城门,项烨勒转战马,远远的望着队伍的背影,喃喃说道:“对不起,蒙苏,这件事我必须去做,我不希望我们的命运会完全按照历史的发展而走,那样你和我都只是死路一条!”
离开上蔡之后,蒙苏发现项烨迟迟没有跟上来,吵嚷着非要去找他。卫风和白阜等人劝了好半天,告诉她项烨是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要他们先赶回彭城。可蒙苏就是不听他们的劝慰,从一个楚军手中抢过战马翻身就要跳上去。
迫于无奈,卫风只得对白阜使了个眼色,二人合力上前,把她从马背上拽了下来,按在地上用麻绳紧紧捆上,任凭蒙苏大嚷大叫,也不理会,带着她朝彭城方向走了。
在卫风领着队伍走后,项烨也没有多做耽搁,策马奔出城门,径直朝西北方向走去。
想起这次自己要去做的事,项烨也觉得实在是有些疯狂。从吴忧跟他道别时说的话,他能听出吴忧已经看出他想要去做什么,他不明白的是不知为什么吴忧并没有阻拦他。
赤骥的脚程要比普通的战马快上许多,在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他已经奔出了二百多里。
楚军已从陈留和雍丘撤走,这些城池很快又被接防的秦军占领。为了防止与秦军遭遇时被包围,项烨脱下铠甲,把它塞进战马腹下的布包里。
满天星斗在夜空中眨巴着眼睛,微微带着些熏意的风儿从身旁掠过,使项烨感到一阵莫名的孤寂。
又走了一段路程之后,项烨从包袱里取出一块洁白的麻布,他牵着马走到路边深深的草丛中,把白布铺在地上,倒身躺了上去。
赤骥果然是匹通了灵性的马,在项烨躺到白布上之后,它也卧在了地上,垂下头好似进入了梦乡一般。
项烨双手枕在头下,呆呆的看着满天的星斗,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遇见了许多人许多事。
他曾经想过要让余樊君活下来,可他那时候的能力太过单薄,根本做不到扭转历史;前次他又想过要在攻破雍丘的时候救下李由,可当他率先杀上城墙的时候,李由却在一群秦军的护送下向城西杀去。
若是当时李由没离开,他完全可以将他生擒,从而改变历史。可他没有做到,当他终于找到李由的时候,李由已经在雍丘西门战死。
假如这些事他能做成一样,今天他就不会只身前去犯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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