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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谍传奇-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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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几乎’,是指那个左,拿到了什么东西?”李部长直盯着他的眼睛。
“是。从台湾情报局全力要消灭她的情况,以及美国中央情报局也插手其中,我们判断,那个左掌握了极其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东西?”李部长皱着眉问。
“现在,还不知道。”杜自远的声音低了许多,心里却像有一把刀狠狠地划过。作为情报人员,在上级面前说不知道,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李部长似乎也是这种感觉。他深沉的眼睛如黑暗中的一颗星,定在杜自远那张苍白的脸上,久久不动。
杜自远明白,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李部长办公室在这个时刻里就非常安静。老罗和杜自远都一动不动地坐在桌边,静静地看着李部长。
李部长沉思片刻,终于开口问:“你的下一步。”
听到李部长这句话,杜自远感觉这个最后的机会终于来了。他谨慎地看了老罗一眼。他看见老罗也非常轻微地向他点了一下头。于是,他转向李部长,说:“我们对‘水葫芦’有一些判断,所以,我们想查看部里的档案。”
“还有什么?”部长盯着他。
“我们还希望了解一些国内最近一段时间的特情,特别是,比较异常的特情。”'
李部长向他们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你们的要求能不能实现,明天就会知道。”
杜自远跟在老罗的身后,离开部长的办公室。他们的心里都很沉重。如果不采取特殊的手段,他们几乎法找到‘水葫芦’。
第二天早上,杜自远很早就到了部里。但中央调查部党委组织部的马部长,比他更早,已经等在他的办公室门外了。
马部长黑黑的脸上挂着会意而神秘的微笑,说:“老杜,你到底想了什么办法,让部长同意你查看档案?还让我早点和你面商。”
杜自远急忙打开门,说:“老马,老马,快请进,坐,坐。哎呀,你来一个电话就行了,干吗还要跑这一趟呀。”
马部长不依不饶,继续问:“说呀,问你话呢。”
杜自远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马部长,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目光也更加沉重。
杜自远低声说:“老马,实在说,我遇到的情况已经不是一般的严重,而是极其严重!”他点着头又补充了一句,“老马,我告诉你,部长差一点就对老罗拍了桌子!”
马部长顿时收起了笑容,脸色也变得严峻起来。他知道部长拍桌子的严重性。
他轻声说:“老杜,我明白了,你不用再说了。关于你查阅档案的事,我是这么安排的。我会给你准备了一间单独的办公室,每天会有专人给你送档案。但是,所有档案只能你一个人看。我不能再让步了。并且,我要你以党性做保证,不能把你看见的任何情况说出去。”说完,他严肃地盯着杜自远。
杜自远认真地说:“老马,谢谢。我保证不把任何情况说出去,请你相信我。”
这样,杜自远终于获得查阅绝密人事档案的权力。
接下来,他们坐在一起,仔细确定了查阅范围,主要是一九四六年至一九四九年期间,在华北局情报部工作过的人。并且商定,每天晚上七点至十点,由杜自远独自一人去查阅。
此时,杜自远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但是,他送走马部长之后,还没有安下心来,局长老罗就静静地走进来,站在他的面前。
老罗的脸色,在平静中藏着严肃。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杜自远,轻声说:“自远,刚才三局局长已经和我联系过了。他们准备从今天下午开始,向你介绍情况。国内的情况,主要是特情。你是自己去,还是安排别人去?”
杜自远想了一下,说:“我想让楚伯林和秦东海去。晚上我要开始查阅档案,刚才老马已经来说过了。所以,我要做一下准备。”
老罗点点头,“好,那就这样,你安排吧。”
但是,老罗说过这句话之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仍然站在桌前,用一个手指点着桌面,低头沉思着。
杜自远站在他的对面,默默看着他。他猜想,老罗一定还有话要说。
老罗慢慢地抬起头,眼神已经变得极其严厉,尖锐地盯在杜自远的脸上。他点了点头。杜自远便轻轻地走到他面前。两人的额头几乎碰到一起。
老罗几乎是从牙缝里说:“自远,部里能提供给你的,都提供给你了。”他停顿一下,继续说:“你必须找到‘水葫芦’,必须查清阮其波的死因!并且要快!我告诉你,外交部那里已经传来消息,中苏之间关于那件大事的谈判,已经陷入停顿!自远,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杜自远看着老罗那双严厉的眼睛,只感到一股凉气从脊背后面升上来。
他当然明白老罗的意思,中苏之间的谈判,一定到了最关键时刻。如果阮其波事件没有一个明确的交待,谈判将会破裂。后面的结果,他猜想,就是老罗将要对他说的话。
果然,老罗几乎就在杜自远的耳边,继续说:“你没有失败的余地!”
杜自远的脸色变得更加严峻。他隐约感觉到,老罗的这个意思,可以说,就是李部长和部里的意思,甚至是中央的意思。
这就好比打仗,你带着部队冲上了前线,去完成交给你的任务。你浴血奋战,部队损失惨重,甚至你受了重伤。但战斗失败了,交给你的任务没有完成。那么,等着你的将是党纪的处分,有时甚至是非常严厉的处分。没有解释的余地,没有将功折罪的余地,更没有恳求再给一次机会的余地。
杜自远此时已经明白,他承担的,是一项没有退路的任务。他必须完成。
老罗凝神盯着他。他从杜自远的眼神里看出,他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就再次向他点点头,仍从牙缝里说:“此事的结果,对你对我都一样!”他用手指点了点桌面,以加重他的语气。之后,他声地走出办公室。
杜自远站在桌前,许久未动。此时他越发清晰地感觉到肩上承受的压力。他或者完成任务,或者被任务压成粉末,万劫不复。没有第三种情况。
从这一天开始,杜自远在连续三天的夜里,坐在马部长给他提供的办公室里看档案。这是一个被严密守护的办公室,门外就有武装警卫。给他送档案的工作人员身后,也有武装警卫跟随。
杜自远看了三天档案。他终于明白,马部长为什么如此在意、如此严密保护这些档案。这些都是绝密档案呀!这些人的履历已经让杜自远大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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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零八、 绝密档案()
其中大部分同志都承担过极端秘密的重大任务,这已经不能让他惊奇了。他自己就承担过保护“槐树”的重大任务。
让他震惊的是,这些人的履历中还或多或少地涉及到一些让他想不到的人和事。
杜自远长期在隐蔽战线工作,解放后又在多个情报系统里转战。他接触过、参与过、或者涉及过许多重大秘密。另外,还有许多他没有参与过的秘密,但偶尔会进入他的耳朵,在他的头脑中留下一些碎片,或者仅仅是偶然的察觉。
但是,当他看见这些人的履历中所涉及到的,让他绝对想不到的人和事的时候,这些碎片或察觉就会得到印证和连接,拼成一个大体完整的图,一个让他震惊的图。
一个他从未特别注意的同志,平凡而稳重,待人说话轻声细语。他竟是某个国民党一级上将的秘密联络人。杜自远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对这位国民党一级上将早已存在心里的疑惑和不解,此时霍然解开。他不能不想到,东北能顺利得以解放,关键就在这里呀!
一位中央人民政府部长的秘书,人就在北京工作,每天勤勤恳恳地做着许多琐碎的工作。但他的**党员的身份至今没有公开,在老马的档案里,被列为绝密。
一个同志,两年前被调到抚顺战犯管理所工作。但档案里注明,他的任务是和某一位战犯保持秘密联系。
一位女同志,从未在情报系统里工作过。但现在,却因重罪被关在监狱里。但档案里有她的任务,尽管这个任务并没有具体明说。
还有一个人,原是中央社会工作部的一个处长,却于一九五五年年初化妆潜逃,遭到公安部和总参情报部的联合追捕。此事虽然被严格保密,但当时仍然震惊党内军内。但这个人最后竟然逃到了台湾。'
杜自远一看到这份档案,和这个人的名字,头脑中顿时一片轰轰作响,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曾经奉向副部长的严令追捕过这个人,却意外在最后一刻被他逃脱。这个人名叫郑远山,是杜自远绝对不会忘记的人。
那一次追捕失败,是杜自远心里永远法忘记的耻辱。
恍然之间,许多往事都如上涨的潮水一样向他涌来,不仅淹没了他,甚至把他所在的小办公室也淹没了。杜自远在瞬间陷入到往事的回忆之中。
那是一九五五年初,中央调查部还没有成立。他那时还在总参联络部工作,负责亚洲方面的情报工作。港澳台方面的情报工作,其实不在他的调查范围之内。但是,他在偶然中听说了这件事。他也注意到,总参情报部的人,每个人都神色紧张,通宵加班。他还听说,许多人被派出去,追捕这个叫郑远山的人。
他知道的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郑远山知道许多国内各情报系统的秘密。他在化妆潜逃时,还带走了大量绝密文件。杜自远听到这些消息时,心里极其震惊。
杜自远后来才想起来,一九四六年年初,他刚到华北局情报部报到时,曾和这个郑远山有过几次短暂的接触。这个郑远山给他的印象,是一个相当沉稳干练的人。
但就在他刚刚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却接到紧急通知,去面见向副部长。
向副部长那时就是外交部副部长。但他另有一个职务,是总参联络部部长。他是杜自远的最高上级。但杜自远极少见到这位最高上级。联络部里的同志,都在背后称他为“向部”。
那一天,杜自远十分紧张。联络部向部长要召见他,这是他到总参联络部后的第一次。他紧急检查了手里的各项工作,确认心中有数,这才匆匆去见“向部”。
“向部”的办公室设在石大人胡同的那栋西式小楼里,是内外两间。
办公室的门外有身材挺拔,脸色严肃的武装警卫。他们询问了杜自远的名字,又查看了手里的登记本,这才替他开门,让他进去。
办公室的外间还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向副部长的秘书,他是杜自远早就认识的。另一个人,其实也是武装警卫,只不过穿着便衣罢了。
向副部长的秘书看见他进来,立刻请他在墙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自己则进了里间的办公室。片刻,他从里面出来,声地向杜自远招手,并示意他赶快进去。
杜自远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急忙往里屋走。
“向部”的办公室是一个大房间,透过高大的雕花户,灿烂的阳光洒满整个房间。周围的墙边都是深栗色的高大书架。但书架里的书籍很少,绝大部分都是各式各样的文件夹、牛皮纸袋或者厚薄不一的卷宗。'
杜自远看见,在宽大的书架前,还有一张长条桌,上面同样放满了各式各样的文件夹、牛皮纸袋或者卷宗。他看得出来,这张长条桌才可能是向副部长经常办公的地方。
此时,向副部长刚刚从这张长条桌前站起来,并立刻向杜自远指了一下办公桌对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向副部长在办公桌后面坐下的第一句话就是,“自远同志,今天叫你来,是叫你把手头的工作先放下,立刻去香港。去找一个人。找到他,并且立刻把他带回来!”
杜自远默默地注视着向副部长,没有说话。虽然向副部长没有说明是一个什么人,但他预感可能是那个郑远山。作为情报人员,他有十分敏感的感觉。可是,说到底,他虽然负责亚洲方面的情报工作,但港澳台并不在他的工作范围之内。但他此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向副部长。
向副部长一向和善的脸色变得严峻起来,眼睛也如鹰似的盯着杜自远。
他沉默了片刻,又说:“郑远山这个人你认识,或者见过面。”他并不需要杜自远回答。他摆着手顿了一下,几乎是咬着牙说:“他跑了!他带着许多重要的机密跑了!他要从香港往台湾跑!”
杜自远听出来了,这就是说,郑远山现在已经跑到香港了。
他的心不由缩了起来。郑远山已经到了香港呀!他要再去台湾就很容易了。他几乎随时都可能跑到台湾去。但是,向副部长的意思,却是叫他把这个郑远山抓回来。可他此时还在北京呀!他仍然没有说话。他也说不出话来。
向副部长盯着他,放缓了口气,说:“我们最近一直在调查他。他察觉了。他化了妆,骗过监视他的人,跑了!公安部和总参情报部的人一路追踪他。但是他早有准备。先是飞到广州,然后越过边境去了香港!台湾那边有人在香港边境线上接应他!杜自远,你的任务,就是去香港找到他,把他带回来!你今天就出发!你需要的东西,入境签证什么的,会有人直接送到机场!”
当天夜里,杜自远和楚伯林带着几名精干部下,坐上一架早已为他们准备好的军用飞机,紧急向南飞去。在机场,有人交给他一个很大的牛皮纸袋。他看了一下,里面是所有人的证件和身份资料。另外,就是有关郑远山的资料。但这份资料,却极其简单,甚至没有说明他有什么问题。
杜自远感觉,这次任务,有些蹊跷。
那个时期,国内还没有能够直飞香港的飞机,甚至没有飞往香港的国际航班。所以,他们的第一步只能先飞到广东惠州的军用机场。这里是空军第九师的驻地。
杜自远没想到的是,空九师的参谋长亲自监督这次飞行。并且已经安排好汽车,送杜自远去罗湖口岸。这是去香港最方便的通道。
向副部长在北京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在罗湖口岸,当地公安部门的人领着杜自远等人经一条专用通道,直接进了香港。
杜自远记得很清楚。那一天的天气,和他的心情一样,阴沉而压抑。他乘坐的军用飞机在惠州一落地,迎接他们的就是连绵不断的淫雨。虽然汽车直接停在飞机旁边,但还是淋了雨,每个人的身上都是湿漉漉的。
过了罗湖口岸,迎接他的是新华社香港分社的社长黄佐竹。黄佐竹带来两辆车,直接送杜自远等人去了香港分社。
他们抵达的时候,香港分社的门外已经加强了警戒。一些身穿便衣的人,或者打伞,或者穿雨衣,在分社的附近担任警戒。
南方的冬季,一旦淫雨绵绵,就冰冷潮湿,让北方来的人也很不习惯。杜自远等人下了汽车,急步向香港分社里走去。他身上阴冷,但心里却已经火烧火燎了。
大约就在杜自远进入香港分社十几分钟后,天意使然,他心里永远牵挂的左少卿,却打着雨伞,缓缓地从另一侧走过来。她一边在香港分社旁边的报刊亭里挑选报纸和杂志,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那些或者打着伞,或者穿雨衣的警戒人员。她在心里猜测,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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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零九、 追逃()
这个时候,左少卿不会想到,她也会被卷入到这场乱局里。
位于九龙尖沙咀弥敦道的新华社香港分社,是一栋很旧的小楼房,只有三层。黄佐竹的办公室在三楼的一间小办公室里。这里的办公室其实都很小。
黄佐竹在他的小办公室里,请杜自远和楚伯林在桌边坐下,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白水。然后压低了声音,向他们介绍情况。
他说:“自远同志,我们现在知道的是,这个郑远山两天前已经到了香港。但他藏在什么地方,我们不知道。”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说:“我们正在寻找。”
这时,杜自远问了一句他已经疑惑了一天一夜的话:“黄社长,他在这里已经两天了,怎么还没有去台湾?”
黄佐竹注视着他,勉强笑了一下,“我们在这里也有一些力量。另外,总参情报部也派来一些人。我们在所有的港口和机场都布置了人。只要一发现他,就抓住他。”
杜自远心里盘算一下,立刻说:“所以,他不会经机场或者港口离开香港。”
黄佐竹一点头,“是。郑远山对我们在这里的情况很了解。他知道我们会在机场和港口安排人。他要离开,只能寻找其他途径。这就是他没有立刻走的原因。”
杜自远谨慎地看着他,脑海里盘旋着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他说:“台湾那边的人也在保护他?”'
黄佐竹说:“是。这可以肯定!”
“你们抓人,他们会反抗吧!”杜自远的眼睛里已经闪出凶光。
黄佐竹小心地点点头,“这是肯定的。上面给我们的命令是,抓捕他的时候,如果遇到反抗,就立刻报警。”
杜自远有些惊讶,疑惑地看着他,“香港警察会帮助我吗?”
黄佐竹说:“很难说。”他说到这里又摇摇头,“我相信,香港警察不会帮助我们。至少我们不能依靠他们。昨天,为了这个事,我特地去见了港督葛量洪。”
“这个葛量洪,他是什么态度?”杜自远问。
“这个港督,总体来说还算可以。抗战结束后,他在香港还做了一些实事。他在国共之间,总体上是持中立立场。这几年我们和国民党那边的人争得比较厉害。如果有事,他基本上是各打五十大板。所以,我们的这次行动,掌握策略非常重要。”
“但他是**的!”杜自远瞪着黄佐竹说。
“是。他代表的是英国政府。英国政府虽然承认我们,但只是为了保住他们在香港的利益。不过,我昨天据理力争,把这个葛量洪也说得哑口言。我们也早就警告过他,香港这个地方,绝不能成为****的基地!现在,他勉强同意,在国共之间保持中立。”
杜自远低下头,陷入沉思之中。他明白,所有的情况都对他不利。
通过这短短的几句话,他已经明白黄佐竹的意思。这样,他也就明白了自己目前的处境。第一,郑远山看来暂时出不了香港。这只是暂时的,可能时间很短,甚至极短。因为封得了机场和港口,却封不了香港到处都有的小渔港,更封不了走私的渔船。一旦他们做好了准备,郑远山很快就会跑到台湾。
第二,就算郑远山出现在某个机场或港口,也不宜采取硬抓的办法。港督葛量洪的中立只要往台湾那边偏一点,他就将前功尽弃,甚至惹上很大的外交麻烦。对港督葛量洪的所谓中立,他不能存任何侥幸心理。
第三,香港警察可能也是一个大问题。
杜自远想到这里就问:“香港警察怎么样,真的能保持中立吗?”
黄佐竹笑了一下,说:“口头上,他们一定会说帮助我们。但在行动中可能很难说。第一,香港警察的贪污**,已经到了我们不可想象的地步。论做什么,动一动都会要钱。没有钱他们什么也不会做,或者往你相反的方向做。第二,现在的警务处长麦士维,这是他的中文名。英文名是rhurrfr。他说到底,也是个英国人,在政治上,他绝不会支持我们。第三,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香港警察里有大量的国民党特务,也包括法院和监狱。所以,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杜自远也明白这一点,他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并且还必须谨慎,不能让英国人或者香港警察,抓到什么把柄。
他问:“目前,在香港的行动是谁负责?”
黄佐竹说:“是冯顿。他是总参情报部系统的。他的公开身份是香港鸿亚贸易公司的总经理。封锁机场和港口,也是他布置的。在这次行动中,我一直和他配合。”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杜自远有些急迫地问。
“今天晚上,已经安排好了。在‘兰桂坊’单间里。”黄佐竹小声地说。
杜自远喝了一口白开水,回头望着外。外面的天空已经暗了下来。雨还在下着,似乎永远也停不了。他起身走到前,立刻有潮湿的雨丝飘到他的脸上。他希望黑夜早一点来,也希望早一点开始行动。
对这一次香港行动,他越了解情况,心里就越没有把握。他感觉,也许今天晚上,郑远山就可能上了某一条小渔船,消失在黑暗的大海里。
终于等到夜里,杜自远和楚伯林坐在“兰桂坊”的单间里,默默地喝着茶。
大约在夜里十点多钟的时候,单间的门被轻轻开。门口出现一个胖胖的中年人。他有一颗圆圆的光光的脑袋,在灯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他脸上的肉有几条横纹,露出一丝凶相,或者说是狡诈。最引人注意的是他那双小眼睛,尖锐如鹰隼,正一动不动地盯着杜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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