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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即将溃败:西方视角下的晚清图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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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国经济学家安格斯·麦迪逊在《世界经济:历史数据》一书中写道,作为工业革命的影响之一,在1800年之后的两个世纪里,世界平均收入增长了10倍,世界人口增长了6倍。

    作为第一次工业革命的发源地,英国无疑是受益最大的国家。在阿克莱特发明的水力纺纱机、哈格里夫斯发明的珍妮纺纱机、克朗普顿发明的走锭细纱机的基础上,英国的纺织工业得到极大的发展。苏格兰机械师瓦特对蒸汽机技术的改良,以及随之而来的动力学上的革命,再加上克拉克、达比等人在钢铁冶炼上的贡献,不仅极大提高了生产效率本身,还促成了交通运输工具的革命。现代意义上的轮船和火车出现了。

    1830年9月15日,世界上第一条城际客运铁路正式通车。它一端连着世界上第一座工业城市,同时也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工业城市,即位于英国西北部的工业中心曼彻斯特,另一端连着利物浦。

    随着生产效率的空前提高,生产与销售环节越来越不受地域限制,如何找到尽可能多、尽可能便宜的原材料,找到潜力尽可能大、利润尽可能高的市场,成为日益困扰着欧洲资本家的两大问题。显然,他们需要及时而准确的情报,而且是全球『性』的情报,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进行高效地扩张和殖民。

    正是在这个背景之下,许多具有全球视野的报刊不仅在欧洲,还在欧洲人的殖民地——比如澳大利亚——出现。

    这些报刊之所以首先出现在港口城市,是因为在国际贸易的海运时代,港口总是消息最先传达到的地方。港口也是最需要消息的地方,因为工厂的货物大都堆积在港口的仓库之中,如果商人们能在港口及时地获得信息,就能及时地处理货物的运输、销售事宜。前面提到过的《绅士杂志》和《欧洲杂志》,分别创办于1731年和1782年,地点都在伦敦——英国第一大港,二者都是具有全球视野的杂志。

    1811年,在利物浦经营着一家生产航海工具的家族公司,并且在1809年获得一项重要专利的埃杰顿·史密斯,也在当地创办了一份重要的具有全球视野的报纸——《利物浦莫丘利报》(liverpoolmercury)。这份报纸不仅在利物浦及邻近一带发行,还在威尔士、马恩岛和伦敦发行。

    正如利物浦集中展现了近现代欧洲崛起的进程,广州——中国南方的港口城市——也在一定程度上见证着中国的历史。

    广州是一座比利物浦古老得多的城市。早在公元前214年,在今天广州这块地面上,就出现了一个名叫“蕃禺”的市镇。这个市镇逐年扩大,11年之后,也就是公元203年,它成为了南越政权的都城。公元前111年,南越政权被汉朝所灭,但蕃禺依然存在,并仍是中国南方的重镇。226年,吴国孙权设置了一个名为“广州”的州郡,蕃禺即是这个州郡的府衙所在地。而后,当地人索『性』将蕃禺称为广州。

    因为中国古代以农业立国,以中原文化为正统,主要朝代几乎都定都北方,广州一带一直被视为蛮夷之地,根本不受朝廷重视。虽然唐高宗显庆六年(661年)已在广州设置市舶使,总管海路邦交外贸,海防却并没有因此而加固,以至于在唐肃宗——唐玄宗之子——乾元元年(758年)的10月底,广州竟然遭到一群由阿拉伯和波斯海盗组成的乌合之众的洗劫,之后这群劫匪又轻而易举地从海路逃走。

    在宋、元时期,广州的对外贸易已十分繁荣,但是,这主要是商人自治的结果,而不是『政府』的政绩。

    尽管在国家税收来源构成中,外贸所占的比例日益增加,『政府』也乐于看到这个局面,但是,重农轻商仍然是主流意识。广州的战略价值始终没有得到历代朝廷的足够重视。直到明朝武宗正德年间,“最凶狡、兵械较诸蕃独精”的葡萄牙人“驾大舶突入广东会城”,在广州的势力越来越大之后,明武宗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据英国汉学家杜希德和美国汉学家费正清的研究,在明朝武宗正德九年(1514年),初到广州的葡萄牙人仅用了3年时间就垄断了广州的海上贸易。老家在广东顺德的御史何鳌曾十分忧虑地对明武宗说:“现在外国人的船只频频出现于海滨,外国人又在广州城杂居,如果听任他们往来贸易,势必争斗杀伤,南方的祸患恐怕将没完没了。”

    然广州彼时“禁防既疏”,根本无法应对“水道益熟”且“兵械独精”的葡萄牙人。至万历年间(1573…1620年),葡萄牙人“破灭吕宋,尽擅闽、粤海上之利,势益炽”。根据广州举人卢廷龙的记录,在1597年前后,居住在澳门的葡萄牙人已经有一万多人。但是,当地父母官或者心存畏惧,或者贪赃枉法,总之是毫无作为。

    17世纪初的时候,葡萄牙人对中国海外贸易的垄断让位于占领了台湾岛的荷兰人。1662年,郑成功从荷兰人手中夺回了台湾。1683年,清朝的康熙皇帝又收服了郑成功之子郑克爽。在将台湾纳入版图之后,康熙帝取消了他的父亲顺治帝在1655年制定的旨在削弱郑氏台湾经济及军事后勤实力的海禁政策。

    《清实录·圣祖实录》中的一段文字记录了清朝实行海禁政策的原因以及康熙皇帝本人对海禁的看法。康熙二十三年七月十一日(1684年8月21日),奉命到福建广东一带勘界的内阁学士席柱在向皇帝复命时的文字中记载:

    席柱奏曰:臣奉命往海辰界,福建、广东两省沿海居民群集跪迎,皆云:“我等离旧土二十余年,已无归乡之望,幸皇上威德,削平寇盗,海不扬波。今众民得还故土,保有室家,各安生业,仰戴皇仁于世世矣!”

    (皇)上曰:百姓乐于沿海居住,原因海上可以贸易捕鱼。尔等明知其故,前此何以不议准行?

    席柱奏曰:海上贸易,自明季以来,原未曾开,故议不准行。

    上曰:先因海寇(指日本倭寇『骚』扰),故海禁不开为是。今海氛廓清,更何所待?

    席柱奏曰:据彼处总督巡抚云,台湾、金门、厦门等处,虽设官兵防守,但新得之地,应俟一二年后,相其机宜然后再开。

    上曰:边疆大臣,当以国计民生为念。向虽严海禁,其私自贸易者,何尝断绝?凡议海上贸易不行者,皆总督巡抚,自图『射』利(谋取财利之意)故也!

    两个月之后,福建、广东即重开海上贸易。户部在九月十四日(10月22日)的奏折中说:“福建、广东新设开差(即海关),止将海上出入船载贸易货物征税,其海口内桥津地方贸易船车等物,停其抽分。”

    70多年之后,乾隆因为担心外国商人威胁“内地海疆紧要”,重新采取闭关政策,只允许外国商人在广州交易。乾隆二十二年农历十一月十日(1757年12月20日),皇帝晓谕军机大臣等:

    洋船意在图利,使其无利可图,则自归粤省……可传谕杨应琚,令以己意晓谕番商,以该督前任广东总督时兼管关务,深悉尔等情形。凡番船至广,即严饬行户善为料理,并无与尔等不便之处。此该商等所素知。今经调任闽浙,在粤在浙均所管辖,原无分彼此。但此地向非洋船聚集之所,将来只许在广东收泊交易,不得再赴宁波。如或再来,必令原船返棹至广,不准入浙江海口,预令粤关传谕该商等知悉。

    正是在这些背景之下,广州很快就成为著名的国际贸易大港。但是,何鳌在一百多年前担忧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

    在澳门的葡萄牙人,在马尼拉的西班牙人,以及在印度的英国人是在广州的最活跃的外商。继1711年英国东印度公司在广州设立分公司之后,比利时印度公司、荷兰东印度公司、瑞典东印度公司也分别在1717年、1729年、1732年在广州设立了分支机构。从1731年开始,丹麦、德国、美国、英属澳大利亚等地的商船也先后抵达。

    根据美国历史学家钱德勒的研究,1800年,广州已经成为世界第三大城市,人口达到80万,只比伦敦的人口少6。1万。

    最迟在19世纪初,欧洲人已在广州创办若干份期刊,比如《广州纪事》(thecantonregister)、《广州市场行情》(thecantongeneralpricecurrent)、《英华年鉴》(theanglochinesekalendar)、《澳门纪事》(thechronicademacao)、《中国商贸指南》(thechinesemercialguide)以及《中国丛报》(thechineserepository)。

    其中,《广州纪事》、《广州市场行情》及《英华年鉴》的出版地点都设在丹麦洋行4号(danishhong)。前两份都是周刊,年费分别为12美元和5美元。《英华年鉴》是年刊,每份售价为50美分。《中国商贸指南》的出版周期与出版地点不详,在丹麦洋行有售,每份1。5美元。《澳门纪事》则是半月刊,只有葡萄牙语版,年费10美元。《中国丛报》是月刊,出版地点在美国洋行2号(americanhong),年费3美元。

    这些刊物主要针对往来广州的外国商人,主要刊载市场行情、政情民俗等与商贸息息相关的信息。值得一提的是,这些信息经常被欧洲国家创办的期刊以及欧洲国家在海外殖民地创办的报纸杂志转载,前者如《利物浦莫丘利报》,后者如英国海军军官、新南威尔士总督菲利普·金在澳大利亚创办的第一份报纸《悉尼公报》。

    最初正是通过在广州创办的刊物,不仅包括公开发行的刊物,还包括诸如东印度公司的内部刊物,以及通过欧美各国及欧洲国家殖民地创办的刊物与在广州所办刊物之间的信息共享,欧洲人和美国人逐渐加深对中国的了解。

    比如,1826年11月11日的《悉尼公报》即转载了一篇原载于《亚洲杂志》(theasiaticjournal)——英国东印度公司于1816年1月创办于伦敦——的文章。这篇题为《在广州的外国人》的文章写道:

    长期以来,在广州的外国人似乎一直对往来澳门与广州之间遭遇到的严重勒索心存抱怨。他们决定就这个问题向(两广)总督陈情。这种陈情本应该通过行商(securitymerchants)进行。但是,这些外国人了解到,行商们有意让这种勒索继续下去。于是,他们决定亲自向总督陈情。他们前往广州衙门。直到一位清朝官员接受其陈情书,并保证一定交与总督之后,他们才离开。然而,等了18天之后,仍然没有回音。

    再比如,1831年8月13日的《悉尼周报》转载了一篇最初刊登在《广州纪事》上的文章。这篇文章写道:

    尽管清『政府』十分重视,海盗仍在为祸沿海。(1830年)12月21日,12名海盗被斩首,次日又有8名海盗被斩首。像往常一样,绝大多数广州居民都不知道有20个人被处死的消息,而那些知情者也并没有因此而兴奋。

    随着欧洲列强对清廷渗透的加深,尤其是1842年《中英南京条约》签订之后,欧美国家的刊物往中国派驻记者的现象越来越寻常,它们对在广州等通商口岸创办的外文刊物的依赖程度逐渐降低。

    我们将在后文看到,因为清国朝野都十分封闭,这些刊物对中国的报道,尤其是对政事的报道,总是准确与谬误并存。客观地说,西方报刊一般会尽力寻求并报道真相,为读者提供准确的信息,因为它们的读者——主要是商人和政客——要依靠这些信息作出相应的决策安排。情报真实,是这些刊物得以生存的根本。当然,在特定环境下,这些刊物也会刊登一些主观『色』彩颇浓的评论文章,以期影响决策。

    我们将看到的另一个有趣的现象是,欧美媒体对同时代的中国官办刊物的许多报道持怀疑态度。而如果我们能考虑到“欺上瞒下”是中国官场文化的特『色』之一,就不难理解为何彼时的中文刊物会有信任危机。

第4章 史上最强的跨国黑社会:英国东印度公司开张!() 
最迟从公元18世纪末——1793年马嘎尔尼勋爵出使北京之后——开始,包括《欧洲杂志》、《绅士杂志》、《利物浦莫丘利报》在内的英国媒体,对中国局势的关注更加密切。但是,因为两国相隔太过遥远,清朝又大体奉行闭关锁国政策,英国人——其他欧洲人也一样——在中国的活动范围只限于广东一带,很难接近中国的权力中心北京,因此,英国媒体很难直接而及时地获得有关中国局势的消息。

    比如,1813年10月发生的八卦教教徒冲击紫禁城一事,在两年之后才见诸英国报纸的版面。1815年9月8日,《利物浦莫丘利报》发表的一篇题为《中国的革命》的报道如此写道:

    1813年10月18日,中国的皇帝陛下结束在热河的夏日远足正欲返回城内之时,一群起义军冲入了皇宫,并占据皇宫的部分地区达3天之久。

    这次冲击皇宫普遍被认为是由皇帝的某位兄弟发起的,而且,皇帝本人应该认识到了这一点。但是,出于各种动机,部分是因为担忧,部分是为了继续维持其家族统治的需要,他认为谨慎的做法是,对他的这位兄弟采取克制的态度。最终,一位名叫林清的人被认为是这支起义军的首领。

    ……

    整个这一年(1813年),清『政府』都忙于审判与处决罪犯。几百人已经被处死,其中有的被斩首,有的则在死前受尽漫长而没有尊严的折磨——被利刃刺7刀或者24刀。这取决于罪犯罪行的大小。还有一两个人被凌迟处死。

    显然,这篇报道向英国人传递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信息:清朝的整个局势动『荡』不安,清『政府』的统治摇摇欲坠。我们可以想象,在读到这条消息之后,一直希望在中国寻求突破的英国的决策者们会有着什么样的想法。

    不过,这篇报道最具研究价值的方面,并不在内容本身,而是在它的消息来源。它并非来自《利物浦莫丘利报》驻中国记者的报道,也不是来自其他英国媒体驻中国记者的报道,它甚至并非首先刊登在英国本土媒体上。它最初刊登在东印度公司在广州设立的分公司的内部刊物上。

    东印度公司是英国向亚洲殖民扩张的产物,确切地说,是英国乃至欧洲资本主义扩张的产物,而且是极具影响的产物。

    1588年英国舰队击败西班牙无敌舰队之后不久,一群伦敦商人向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一世请愿,希望能去印度洋碰碰运气。在得到女王许可之后,1591年,3艘英国船经非洲大陆南端的好望角驶向了阿拉伯海。其中一艘曾抵达印度洋上的科摩罗群岛以及马来半岛,于1594年返回英国。就总体而言,这次出行以失败告终。两年之后,几艘英国船再度出海东行,但再次失败。

    1599年,又一群英国商人站了出来。他们筹集了6。8万英镑,并在伦敦开了一家股份公司。在购买船只、雇佣水手并得到女王的非正式许可之后,他们再次远征印度洋。这一次,他们成功抵达印度。1600年12月31日,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一世将一份英国皇家特许状授予坎伯兰伯爵以及215名骑士和议员,准许他们成立东印度公司,并以15年为期,给予这家公司垄断英国与南非好望角以东、南美麦哲伦海峡以西所有国家进行贸易的特权。

    在之后的一百多年时间里,英国东印度公司在与荷兰、法国等欧洲国家的竞争中不断扩大并巩固在南亚次大陆的优势。

    印度莫卧儿帝国对这些欧洲商人持友好态度。1647年,英国东印度公司已经在印度设有23家工厂,公司设在孟加拉、孟买、马德拉斯的一些大工厂还建有堡垒。1707年,莫卧儿帝国皇帝奥朗则布去世之后,这个帝国开始土崩瓦解,陷入了长达150年的无『政府』状态中。在此期间,英国东印度公司和法国东印度公司开始转变身份,由纯粹的商业组织变成执行本国殖民政策的先锋。

    作为英法争夺殖民地霸权的历史的一部分,从1756年开始,两国为争夺对印度的控制权开战。英国是这场战争的胜利者。1763年,法国拱手让出设在印度的主要根据地。在之后接近两百年的时间里,英国人是印度的统治者。

    1711年,英国东印度公司在中国广州设立了一家分公司。这家名为“印度公司”(theindiapany)的分公司主要从中国大陆进口茶叶、丝绸和瓷器。其中,茶叶是最重要的商品。在18世纪末的时候,茶叶占总贸易额的60%以上。

    但是,英国东印度公司与中国之间的贸易,在广州分公司设立之前就已经存在。根据英国东印度公司的档案资料,早在1672年,东印度公司就在台湾和北越东京(tonkin)开办了工厂。1676年,康熙帝开放海禁之前,东印度公司的商人已经在厦门、广州和舟山一带活动。不过,他们在中国大陆的真正的活跃期,发生在1762年之后。这一年,东印度公司在广州——同时也是在中国大陆——开办了第一家工厂。

    在18世纪,英国与中国的贸易呈现巨额逆差。为了扭转这个局面,1773年,东印度公司垄断了在孟加拉的鸦片种植与买卖。因为清『政府』禁止鸦片贸易,东印度公司的商船无法直接装运鸦片,于是,公司通过代理商将鸦片经马六甲私运至中国。怡和控股公司即是其中的一家代理商。通过走私运往中国的鸦片大概是每年平均900吨。到了1825年,东印度公司在中国购买茶叶所需的绝大部分资金都来自鸦片贸易。1838年,鸦片走私量已经达到1400吨。

    为了及时掌握市场行情、准确判断市场风险、正确分析交易伙伴的未来动向,东印度公司设了一个庞大的情报网络。借用《亚洲杂志》编辑写在创刊号上的话,这个情报网络所要实现的目的或使命之一,是让绝大部分英国公众及时了解并熟悉“与我们的贸易进展、我们无法避免的战争以及我们的政治交易有关的国家和人民的新闻及有趣的信息”。

    值得一提的是,古典经济学鼻祖、苏格兰经济学家、《国富论》一书作者亚当·斯密,以及《独立宣言》起草人之一、美国第三任总统托马斯·杰弗逊据说都曾是这个公司的撰稿人。1858年,英国东印度公司被英国『政府』解散之后,它的情报工作由英国外交部和英国秘密情报局(sis)接管。

    关于以东印度公司为代表的西方商人在情报收集方面的作用,以及他们与『政府』共享情报的制度基础,本书将在后文进一步阐述。有必要提及的是,欧洲人最早对中国进行系统地研究,就是以在元代来华、并在中国游历了17年之久的意大利商人马可·波罗对中国的描述以及他带回欧洲的有关中国的资料为基础的。

第5章 间谍无处不在!() 
除了商人以及直接往中国派驻记者之外,晚清时期的西方人除了主要通过各式媒体,还从其他几个渠道了解中国:在中国的传教士和外交官;在海外的中国人,包括商人、苦力、学者和官员等;与中国打交道的其他国家的官员或学者等等。

    传教士是不容忽视的力量。早在公元5世纪至6世纪期间,景教——基督教的一支——就通过叙利亚和波斯传到了中国的新疆地区。635年,景教传教士阿罗本(olopen)从波斯来到长安,并得到唐太宗的赏识。638年,唐太宗还为阿罗本在长安城的义宁坊盖了一间教堂,支持他传教。

    自唐朝至元朝,景教在中国坎坎坷坷、断断续续地有所发展。到了明清时期,到中国传教的欧洲天主教传教士渐多。

    1537年,法国传教士哈维尔作为教皇的信使被派往亚洲。1549年,他经印度、新加坡抵达日本。但是,他进入中国大陆的尝试止步于广州。1552年,他在广东台山附近的上川岛去世。

    在明朝,最有名的欧洲人莫过于利玛窦(matteoricci)。这位意大利耶稣会的传教士被中国的士大夫尊称为“泰西儒士”。“泰西”意指遥远的西方。

    1578年,26岁的利玛窦从里斯本出发赴远东传教。在印度和交趾传教4年之后,他来到了中国的澳门。在澳门学会汉语之后,他一路北上,经广东肇庆、韶州、南昌、南京,最终抵达北京。1601年,明神宗恩准他长居北京。

    除了传教,利玛窦最重要的工作是将西方经典翻译成中文,又将中文经典翻译成西文。前者比如欧几里得的《几何原本》,后者比如“四书”。他还制作了《坤舆万国全图》,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幅世界地图。利玛窦对中国人了解西方和中西方文化的交流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在清朝早期,最有名的欧洲人则莫过于郎世宁(giuseppecastiglione)。与利玛窦一样,他也是意大利耶稣会的传教士。1715年,27岁的郎世宁来中国传教。因为擅长绘画,他很快就被召进宫,并成为一名宫廷画家。他在康、雍、乾三朝皆被重用,并受乾隆之命主持圆明园的设计工作。甚至《清史稿》对他也有简单的介绍:

    郎世宁,西洋人。康熙中入直,高宗尤赏异。凡名马、珍禽、琪花、异草,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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