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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浪:绝代小姐傲江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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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花白的老者,丝毫没有为自身担忧,直到此时仍在想着江堂主的背叛。
第14章 风雪城:神秘的青衣少年()
“第一,便是少城主提出的银针问题;第二,便是那个大铁锤!”
风千山对他的话起了兴趣,“大铁锤?这不是证据确着吗!”
“城主,江堂主擅长何种武艺?”
“他掌管飞鹰堂,精通消息之道,武功也多走小巧路线。”
“如此便对了。”曲今古一拍桌子,跳了起来,“试问,臂力不大的江堂主如何能将那么沉重铁锤掷出数十丈之远?何况,铁锤还连着强韧的橡皮筋,非有千斤之力不能啊!”
“啊”风千山惊呼道,“曲堂主言之有理,看来错怪江兄了。”
曲今古拔出手中长刀,一声龙吟,“江兄弟,你死得好冤啊!”一双铜铃般的双目隐隐含泪。他忽地冲到仝富面前,抓住他的衣襟,厉声问道:“你为何那么急着杀死江堂主?莫非想杀人灭口!”
仝富懵了片刻,大吼道:“曲今古!你血口喷人!我仝富跟随老城主快五十年,什么风浪没经过?怎会做对不住风雪城的事?”
“那你为啥不经城主之命便击杀江堂主?分明是做贼心虚!”曲今古手指着仝富的鼻子,涂沫横飞,花白的头发不住地颤动。
仝富竭力辩解,想不到一个时辰前发生在江身上的一切,转眼间发生到自己的身上。他看着曲今古激动的神情,抖动的须发,通红的脸,忽然想起方才的自己。仿佛在这个刹那,仝富悟了,他一言不发。
风千山忽然觉得无比的失落起来,身边的人真真假假,再也不是当年驰骋江湖的飒爽男儿了。风秋梧轻皱眉头,忽然想起弟弟,不知他为何要指出江堂主是凶手;又想起自己在房内偷偷燃上的安神香,不知量是不是太足,会不会伤害到他的身体?
曲今古见仝富也不答话,直气得握刀的手都抖了起来,牙齿一咬,长刀一横,便向仝富当头砸去。仝富却不躲闪,如同橘梗的脸蛋浮起一丝微笑。风秋梧大惊,忙出剑挡住这一刀。
正在这时,众人忽然发现门口倚着一位青衣少年。他靠着朱红的大门,双手横抱胸前,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嘻嘻地看着大厅内的每个人。这样一个青衣少年仿佛刚刚出现,又好似一直都安静地立在门坎边看戏。
“你,你怎么进来的?!”风千山惊呆了。他知道风雪城现在的守护能力,若没有自己的命令,别说是个人,便是苍蝇也飞不进来。可是此刻,这个面带邪气笑容的男人,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大厅门口!
“笑话,这普天之下又有何处能挡得住我的脚步?”他毫不理会风千山的发问,依旧笑眯眯地倚在门框上。
风秋梧长剑轻抖,正对着青衣少年。只觉得这男子虽是笑意倩然地立着,却处处透露出一股强大的力量,笼盖住风秋梧的剑气。只片刻时间,风秋梧的额头便渗出汗来。
“哈哈。”青衣少年不理会众人,径直走进大厅,提起茶壶,倒了一杯水,轻轻吹了口气,便有滋有味地喝了起来。
第15章 风雪城:谁是奸细?()
空气再次陷入寂静,唯有青衣少年喝茶的声响。曲今古一边盯着仝富,一边看着青衣少年。而一直默不吭声的仝贵,却微微有些不安起来。
“啊好茶。这是上好的银针白茶,须得挑选细嫩、叶背满茸毛的明前茶叶精心晒干方成,江南之地都不常见,在这北疆却喝到了,风城主真是雅致之人。”青衣少年品着茶,满面笑容地对着风千山说。风千山却笑不出,他知道,此人的功力深不可测。
“仝富,哦,不,我应该喊你‘烈阳惊魂掌’司马砚。”青衣少年嘴角向上扬起,走到仝富面前说道,“本座已经来了,你还害怕什么?撕下你的面具吧,我们联手取了这风雪城,尽快向门主复命!”
青衣少年话音刚落,便听得曲今古大叫,“难怪掌力如此惊人,原来是烈阳惊魂掌!”仝富却微微一惊,转眼间仿佛明白青衣少年的用意。这个一辈子脾气暴躁的老人,此刻却安静下来。“哈哈,果然聪明。这一石二鸟之计虽然歹毒,可惜被我识破,你又有何法?”
“仝老大!你这凶手,别再演戏了!还我两位兄弟命来。”曲今古连声大喝,手中长刀再次挥下,一股庞大的气流袭卷而去。仝富仿佛没有意识到曲今古当真会动手,愕然间便被砍去头颅。热血喷涌而出,一直溅到大厅顶部,头颅滚落一旁,大理石的地面上滑下一路鲜血。
众人俱安静下来,唯有青衣少年抚掌而笑,“好刀法,真是凌厉的一刀啊。曲堂主如此武艺,该为这一城之主,而不是屈尊于小小的精武堂。”少年说完,又喝了一口茶,连声轻叹。
仝贵仿佛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他大叫一声,拾起仝富的头,血淋淋地抱在怀里:“大哥,你死得好冤!”他是个不善言语的人,抱住头颅哭了片刻,突然抬头紧紧地盯着曲今古,眼珠突出,仿佛要蹦出眼眶。“曲今古!纳命来!”说完,挥掌便攻向曲今古。
风千山忙抓住他的衣袖,“贵叔,大敌当前,别自乱阵脚。其他恩怨待过了这关再说。”
仝贵哪里听劝,倚老卖老地推开风千山,继续攻向曲今古。曲今古不敢当真与他交手,只得舞动长刀,护住全身,节节败退。转眼间,两人便从大厅内战到广场上。风千山无奈顿足,怕两人有误,只得跟了上去。
仝贵状若疯狂,招招直指要害,右手掌指互换直取双目,左手五指微张笼住胸前五大要穴。曲今古武功本就低了一筹,再加上不敢还手,十招后便大汗淋漓,险象环生。青衣少年并不说话,带着邪气却俊朗的笑容,看着他们争斗。
巡城的众护卫见着两人争斗,颇为惊讶,窃窃私语起来。风千山眼见青衣少年一直笑吟吟地立着,虽只是片言只语,却极尽挑拨之能,便让己方阵脚大乱,直气得五壳生烟,连声大吼:“住手!统统住手!”只是两人骑虎难下,再加上青衣少年一直煽风点火,哪能停得下来?!
第16章 风雪城:杀机惊现()
仝贵手上功夫浸淫五十余年,招招毒辣无比。曲今古冷静之后,手中长刀也是虎虎生威,一帘白色光幕守得滴水不漏。仝贵眼见久攻不下,暴喝一声,双手蒙起一层淡淡的白色雾气,传出阵阵怪异的气味,向曲今古周身袭去。
曲今古一阵头眩,暗道一声不好,只觉得满眼的白色手掌翻飞,无处可躲。正在此时,一声尖厉的女子喊叫穿越广场:“秋梧!快救秋桐!”曲今古乘此良机,忙直退三丈。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淡红色身影由内院方向飞速而来,正是念陌。她左手抱着小风麟,右手提一柄不足三尺的青锋剑,身上溅满了鲜血。
风秋梧大惊失色,青燕一般,慌忙向涟漪院翻飞而去。
念陌落在广场上,气喘吁吁,青丝凌乱。手中风麟虽小,却不啼叫,黑溜溜的眼珠四处乱瞅,煞是可爱。念陌来不及歇气,长剑直指青衣少年,“你这贼子,好不奸诈!”
青衣少年直到此时才正色起来,他“呵呵”地笑,“风夫人果然聪慧!”说完,自袖中飞出一物,直升空中,炸响开来。眨眼之间,无数黑衣锦袍大汉,仿佛平地冒出,提着明晃晃的围拥上来。
众人皆愣住了。固若金汤的风雪城竟然涌入了如此之多的敌人,更惊讶的是,自己毫无所知。风千山毕竟是一城之主,色变之间,右手一扬,一溜极其耀眼的光芒窜上空中炸开,正是城危的信号。青衣少年冷冷地看着风千山,突然喝道:“辛梓,还不出刀!”
风千山又是一愣,这青衣少年真真假假,令人琢磨不透。仝贵听得这话却似换了个人,陇在袖中的右手突然闪出一抹亮光,仿佛乌云中蛰伏的闪电,疾速射向风千山心口。
原来,仝贵才是真正的内奸“闪电刀”辛梓!
风千山处变不惊,侧身、后移,依旧没能躲过凌厉的一刀,胸口被切开三寸长的口子,鲜血淋漓。曲今古手腕连转,荡起一片刀光,截住辛梓。风千山连点胸口数穴止住血,长剑递出,便攻向青衣少年。
青衣少年嬉笑着,脚步连闪,“风城主,还是交出赤龙铁券吧。否则,呵呵”
风千山也不答话,长剑携带着片片风雪,点点银光地刺向青衣少年。那少年步法奇特,闪动间翩若惊鸿。他恼道,“哼哼,这是你逼我的。给我屠城!”
原本静立的黑衣锦袍大汉齐声答诺,如阵阵乌云席卷向洁白的风雪城。
男孩一声啼哭。一颗头颅飞跃而起,喷涌的血映红了天!
风秋桐醒来的时候,阳光移到对面的屋檐,晶晶亮地耀眼。他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头昏沉得很。香炉冷寂下来,高脚铜灯静静燃着,淡灰的光照着微黄的兰花,氤氤氲氲的淡香弥散。秋桐忽然叫一声“糟了”,一骨碌翻身起床,披上白色长袍便往外冲,仿佛想起什么恐惧的事情。
第17章 风雪城:刀如琉璃()
推开门,只见院内数十名黑衣锦袍大汉好似没头苍蝇一般,四处乱转。秋桐记起,父亲担心自己的安危,曾请山东鲁家高手在院内设下了“困龙阵”,这些黑衣人想必是困入了阵法中。秋桐正待绕过,忽见眼前一道白影闪过,剑气纵横,黑衣大汉萎顿在地,那道白影却一把将他涌入了怀中。
“哥,快去广场!”秋桐话音刚落,向前跑去。风秋梧来不及追问,又担心弟弟,只得一路跟着。
长长的走廊,白玉石雕的柱子,檐角下迎风叮当的铁马。这个如雪一样剔透的少年奔跑着,凉凉的风透过他的袍子,嬉戏般鼓弄着衣袖、襟角,向后飞舞着,仿佛一只高高在天的风筝。从他奔跑后,玉石长廊仿佛知晓他的心焦,变得更亮。他却从未有过地痛恨这悠悠的长廊,从未有过地痛恨自己脆弱的身体。
两边不时有黑衣锦袍大汉扑来,却哪里是风雪剑的对手?
秋桐跑到广场边,却停了下来。只见大理石地面上横七竖八,切断的手臂、小腿,殷红的血缓缓地流。不远处,还有数人在苦苦争斗。青衣少年依旧微微地笑着,仿佛这一切与他毫无干连。秋桐忽然厉声叫道:“苏琉白!你快让他们住手!”他说着,挥拳冲向青衣少年。风秋梧忙提剑跟上。
“住手!你让他们住手!”秋梧望了一眼抱着风麟左右不支的念陌,只见她黑发凌乱,衣襟破碎,步法失去从容,随时便会命殒敌手。“苏——琉——白——”
原来,这青衣少年竟是“琉璃刀”苏琉白!七剑四刀中数他最为神秘,而江湖中往往越神秘的人武艺越是深不可测。传言,他人如琉璃,刀更如琉璃。他的刀一片一片,薄得如天上的一弯新月,亮得如情人的一双眼睛,可是却又能准确无误地切断敌人的咽喉。没有人知道他身上究竟有多少柄琉璃刀,只知道死亡在他的刀下是一件美如秋水的事情。
此刻,这个唤作苏琉白的青衣少年并不动怒,他轻轻地拭擦着手中的刀片,眼神却紧紧地盯着风秋桐。
“住手!”秋桐忽然取出怀中的赤龙铁券,高高举过头顶,“再不住手,我毁了它!”
“咳,风二少爷,你别逼我。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的。”苏琉白终于说话了。他摆摆手,黑衣人便退了下去。
风秋梧忙扶住父亲,止住他肩头、腹部的血。曲今古却是惨烈,对掌之后退了下来,嘴里的血如泉涌般,汹涌不止。那人身材魁梧,方脸、虬法,想必是“烈阳追魂掌”司马砚。
“苏琉白,赤龙铁券对你真的这么重要吗?”
“不重要。”他摆弄着手中的刀,像个无辜的小孩,“可是,对天刀门来说,它太重要了。”
“你!”
“这样吧,你交出铁券,我给你们一个时辰的逃生时间!”苏琉白说出这句话,仿佛是下了无限的决心。
第18章 风雪城:逃!()
“苏左使,不可以!门主会责罚你的。”辛梓忙阻止道,“杀光他们,我们一样得到铁券。”
“住嘴!”苏琉白面色铁青,衬在青色长袍里,显得有几分冷峻。
风秋桐仔细考虑了,半晌,说:“两个时辰!”
苏琉白不笑不怒,仿佛胡杨一样立着。过了好半晌,他说道,“好!”
秋桐也不多话,抛出铁券,拉了父兄,头也不回便走了。苏琉白看着他孱弱的影消逝在白茫茫深处,握着手中温热沉淀的赤龙铁券,眼底闪过一抹忧色,不知是喜是愁。
众人牵了马匹,一路向南奔驰而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薄如流光的火烧云若隐若现,身后诺大的风雪城影影绰绰,最终消失成一个小小的黑点。众人都不言语,唯有马蹄声声,风过悠扬。
风秋桐颠坐在马背上,面无颜色,只觉得心里头敲鼓一样“咚咚”作响,弱小的心房仿佛随时会炸裂开。他更痛的却是一路所见的风雪城兄弟的尸体,长幼妇孺,几天前还热闹非凡的风雪城,如今坟墓一般死寂。一行行泪,迎着逆风留下。
风秋梧第一个发现了弟弟的异样,只见他在马背上摇摇晃晃,单薄的身躯好比秋风里的一片落叶。愕然记起,弟弟还穿着薄薄的袍子,秋梧忙把缰绳交给抱着儿子的念陌,轻身旋转,落到弟弟的身后。
秋桐正感到寒冷无比,跨下的马难以驾驭,忽然觉得身后暖暖起来,一双手接过马缰,双臂紧紧将他圈在怀里,挡住凌厉的寒风。他不用回头,便知是哥哥,将头轻轻靠在胸口,安心地闭上眼。
一阵疾走,四周苍茫起来,零星的雪花点点滴滴地落下。
“秋梧、秋桐,我们歇会吧。”风千山微微喘着气,“已经行了近百里,便是人不累,马也累了。”
风秋梧正待回答,忽然怀中的秋桐叫道,“不行!我们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天刀门追踪之术天下无双,我们不能大意。”
风千山看了他一眼,想责怪他交出赤龙铁券,知道他也是为了大伙的性命,又说不出口,只得一挥马鞭,向前奔去。
月牙儿渐渐高了,在这空空旷旷的北疆之地显得特别的明亮、高远。众人的身影被月色拖得长长的,仿若一抹灰线掠过,转眼间不见踪迹。秋桐透过哥哥胳膊的缝隙,看见念陌淡红的影犹如月色里的一朵莲,被风吹起的发尾散开,润湿了他的眼。
月色总有一种平和的气氛,能给每个人的心里带来一份安宁。可是,两个时辰早就过了,天刀门没有丝毫动静。月,笼上一层晕红。
一直落在最后的曲今古忽然觉得心神一跳,背心一片燥热,回过头,只见远处一团红色火焰疾速而来。他长刀一撩,大喝一声,“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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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系列的武侠故事,希望大家喜欢。呵呵,看腻味了修仙、异世、魔法、斗气的,不妨过来看看,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故事之精彩、之诡异,同偶滴文字一样,无可挑剔。哈哈。
第19章 风雪城:箭名焚天()
只这一撩一喝之间,那团火焰已经近在眼前,竟是一根燃烧的长箭!那箭的速度其快无比,风的摩擦间竟将木制的箭身燃烧殆尽,唯有一颗晶亮的黄铜箭头呼啸而来。
曲今古长刀竖起,猛劈下去。“叮——”一声,黄铜箭头被辟成两半,溅落在路边顽石上,炸开一个碗大的洞。众人回头,只见曲今古手中的长刀飞上空中,他宽大的身体挡住了炙热的气流,焚烧起来,片刻间剩下几缕灰烬。
“曲兄——”风千山悲声大叫。
“快走,这是焚天箭!”秋桐虽不懂武艺,却熟读江湖典籍,了解各派武功,忙催促道,“看箭势,蒙阗尚在十里之外!”
风秋梧听得此言大惊,十里之外发箭,威力竟强大如斯,此人的臂力端得惊人。
“我来殿后,秋梧你带桐儿先走,念陌紧紧跟着。”风千山说着,放缓了马步。兄弟二人却知道,父亲这是把生的希望留给了他们。
大约过了盏茶时间,一声尖锐的破空之响传了过来。
“爹,用风雪乾坤!千万别当箭头。”
风千山运起长剑,周遭仿佛又冷了许多。片片风雪迎向飞速而来的长箭,两道冷热气流在空中撞击,强大的爆炸力仿佛抽空空气,窒息无比。风雪乾坤是风雪剑法中唯一的大面积杀伤招式,只见雪粒源源不断地飞舞,将黄铜箭头紧紧冻住,前进不得半分。可惜,风千山终究负伤在先,此刻再也无法支撑,一口鲜血喷出,长剑低垂。黄铜箭头好比脱缰的野马,穿过他的肩胛骨,炸裂在地面。
“快走,前方便是杯水亭,为父安排了接应之人。”风千山也不止血,猛挥马鞭,向前疾驶。忽然,秋梧跨下骏马一声悲鸣,近四个时辰的奔驰,再加上负着两人的重量,白马前蹄一软,“扑通”一声累倒路旁。
风秋梧忙抱起弟弟,弃马跃起,如一只穿云的燕,虚影一般没入风雪。那速度竟比骏马还要快上些许。
风雪更紧。风秋梧已依稀看到不远处的杯水亭,只觉得一颗心快要提到嗓子口。
“嗖——”又是一声箭响。怀里的秋桐忽然说道,“蒙阗离我们已不足一里,这一箭无法可挡,除非碧落宫的月影盾。”风秋梧心里大惊,不敢回头,一个劲地向前飞跃。
耳听得身后一声巨响,血腥与焦糊的气味弥散开,点点滴滴的肉沫夹着血落在众人的身上。念陌凄惨叫道:“爹——”。风秋梧回头,只见父亲以血肉之躯挡住了这霸道一箭!
杯水亭近在眼前,薄雪之下玲珑剔透,昏黄的光透过竹窗映了出来,斑斑斓澜的,好比天上人间。风秋梧忽然发现,青色竹墙边停着一辆豪华马车,他心里一下子安然起来,抱住弟弟,拉着妻儿便走了进去。
院外,风依旧,雪依旧。
注:风雪剑客风秋梧所配之剑“冰泮”,其名取自“冰泮寒塘水渌,雨馀百草皆生。朝来门巷无事,晚下高斋有情。(三台韦应物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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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先这样吧。第一个故事,关于风雪城,关于爱与毁灭,我会在半个月内发完。如果亲们给力,偶会迅速更新第二个故事。
第20章 杯水亭:神秘小姐的预言()
杯水亭。
五年前,木津尔河水悄悄淌过这片广袤的大地,湛蓝湛蓝地映入辽阔的天空。杯水亭不过是一条黝黑驿道的歇脚处,粗旷的石雕,破碎的匾牌,北风中飒飒地挺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木津尔河改道,驿道两旁层林尽染的秋色渐渐成为遥远,可是,杯水亭边却竖起一座青竹搭建的院落,竟然高高地挂着“杯水亭”的牌匾!这,便是现在的杯水亭。
江湖中,神秘的总是传奇的。
杯水亭,不为人知的出现,四季常青的外观,江南的丝竹,淮扬的菜肴,更有温润如水的女子,甜绵醉人的美酒,渐渐成了南来北往的江湖人、生意人甚至旅客、文人的落脚处。真正让杯水亭声名鹊起的,却是一名流放千里的官员,曾经的探花郎李歆。
李歆,字怀忧,崇州人氏,年方二十,会试第一名,殿试前两题皆优,第三题却交了白卷。主考官乃当朝太傅,看着这个立在金殿上白衣翻飞的年轻人,会心地笑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李怀忧深深懂得这个道理,他宁愿做个探花郎,也不做那高高在上的状元。可惜啊,如此之人为官不过两载,终究开罪权贵,流放千里。
探花郎终究是探花郎,他一路北上,朝廷的流放却成了他游山玩水,题诗留迹。某日,经过这杯水亭,他竟然留连数日,乐不思蜀。李歆大笔一挥,便是那首流传甚广的丙辰年冬月过杯水亭偶感,时年二十二岁。
日高天幕垂,舍青美人醉。
劝君莫还乡,还乡无杯水。
而此时,北方的空气有些旷廖,苍蓝的天积压下来,愈发冷寂。黝黑的驿道从远处蜿蜒而来,两旁的旷野斑斑白白,荒芜的草默默生长。一辆豪华得近似奢侈的马车不慌不忙地行着,两匹神骏非凡的白马在漫天雪花里显得愈发威武。
马车内却温暖如春,平铺的白色波斯毛毯,红泥小火炉,袅袅的薰香。
“馨姨,前方便是杯水亭?”说话的女子穿着淡色衣裙,看那丝绸的质地、刺绣的针法、繁美款式,定是出自名家之手。女子五官平平,可低眉转目间,却总是吸引着别人的目光,好比光华内敛的明珠。
“不足一里了,刚好可以赶上晚膳。”
女子抱着小火炉,不言语。
“小姐,游玩了杯水亭我们便直接回去吧,阁主飞鸽传书,甚是想念。”
“青远也赶了过来?”女子不答,反问道。
“是的,小少爷去长安办事,阁主吩咐他接了小姐一并回去。”
“他呀,定是自己想过来玩。”女子微微一笑,平平的五官竟然绽放出夺人心魄的美。“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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