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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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等鸟飞走了又耷拉下来脑袋，继续死气沉沉地走路。

　　　　何霞也注意到鸟了，她抬头看看飞过的鸟儿，又看看圆圆，和圆圆四目相对。圆圆明白何霞会说什么，赶紧低下头，像孩子一样跟何霞赌气。何霞也没再多说，转过头去继续赶路。

　　　　“呵呵，牛二的兵，你这幅德行，我见了不止一次两次了。”守夜的说。

　　　　“让您见笑了。”四爷很不爽，但他觉得现在下手还太早，想套套那人的话再说。

　　　　“牛二一直和我们有矛盾，今天我帮了你，也算给了你们头儿个面子。你回去告诉他是我灯神张给你带的路。”

　　　　“是是，一定。”四爷看他那个小矮个就想笑。

　　　　那人又说话了，“最近城里忙，你们头儿不让你们进城吃酒，那也是有原因的，我想你肯定也不知道。”

　　　　“什么原因？”四爷赶紧问。

　　　　“什么原因你不用问，我要说的是你以后要注意，这都是规矩，不让你进城你就在外面好好呆着。就算想酒喝了也得忍着！”

　　　　四爷没说话。

　　　　“这次算你走运，你爷我今天发了财，心里高兴，把你带出去。要是爷今天心情不好，别说是打你一顿，那是轻的，我早把你带去见二爷了。坏了规矩，非让他把你活剐了不可！”

　　　　“二爷？黑风寨二当家的，苗鹏？”四爷说。

　　　　“哟！可使不得直接叫他名字，这有忌讳的！”守夜的很是慌张。

　　　　“什么忌讳？”四爷又问。

　　　　“还问！”守夜的说，“我就跟你说明白，以后你们头说怎样就怎样，一些事，该让你知道就让你知道，不该让你知道的你问了也白搭，还惹一身麻烦。想好好混就乖乖听话，说怎么地就怎么地！这不该知道的让你知道了，肯定有人想办法堵住你的嘴的！”

　　　　四爷心里憋得慌，很不爽这个废话连篇的小老头，他瞅瞅周围，看见儿子一直悄悄跟着。

第64章　守夜人的供词（）　
四爷和二子趁夜色来到辽阳城，遇见了守夜报时的，四爷骗那人，企图从他嘴里套话。

　　　　“你这小兵啊，以后多明白些事理，对你没坏处。这不成规矩不成方圆啊！有好多事你还不懂啊！”

　　　　四爷实在是受不了，他骂着“你！爷不跟你动手你不住嘴！”就冲了上去。四爷左手掐住那人的脖子，一脚踢到了那人的小腿上。那人“哎呦”一声就倒下了，四爷赶紧掏出怀里的刀子，俯下身去抵在那人的脖子上。二子见状也从黑暗处出来了。

　　　　“说！你都知道些什么！”四爷威胁道。

　　　　那人一下扑到，灯笼掉在了地上，火星点燃了灯罩，一瞬间的大火光照亮了四爷狰狞的面孔和守夜人疑惑和恐惧的表情。

　　　　“四爷，您怎么动手了，我还寻思着怎么帮您呢！”二子在一旁说。

　　　　“他，这个老头话太多！听得我心了憋得慌，不动手我难受！”四爷抬头跟二子说。

　　　　正在四爷抬头说话的时候，那守夜人挣脱四爷企图逃跑。说时迟那时快，四爷窜起来快跑两步接着就是凌空一脚。这一脚狠狠踹在守夜人的背上，四爷顺势骑在那人身上，用刀一下划破那人的耳垂。

　　　　“你，还敢跟我玩阴的！”四爷大口喘着气，“上次就给一个小子跑了，这次来了个老头，啊？我可跟你说，别以为你年纪大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干我们这一行的，心里狠着呢！”

　　　　“哼！牛二的人，还能做出什么好事来！有本事你就捅死我！你敢动我一指头，保准你死无全尸！”那守夜的嘴巴很硬，胆子很大。

　　　　“呵！爷做了这么些年的”四爷赶紧守住话，这要是了土匪的身份，那还了得，“爷混了这么些年的江湖，头一回见这么不怕死的！”

　　　　“哼，规矩上明明白白写着，你敢毁约，要你好看！”

　　　　“爷还就真的是不懂规矩了！”四爷用刀子贴近守夜人的腮帮。

　　　　“你到底要干什么！”守夜人大声问，耳朵还留着鲜血。

　　　　“我不怎么你，我就想知道些事情，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要是你敢骗我，哼哼，绝对不会放过你！”四爷用刀子轻轻贴在守夜人的脸上。

　　　　守夜人感觉到一阵冰凉，刀片紧贴在他的脸上。

　　　　“说吧，你你想问什么？”守夜人有些痛苦地说。

　　　　“这不就行了，地上凉得很，你早些说完，我就早些放了你！告诉我，这辽阳城到底有什么秘密！”

　　　　“这个，您这个问题，我我不好说！”那人说。

　　　　“行，这样吧，这个城为什么这么死气沉沉？”

　　　　在四爷的供下，那人透露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两个月前，这里还是好好的，一片繁荣的景象。可是不久，黑风寨的人就莫名其妙地多了起来，也就是四爷他们从马家屯往北平走时，遇到的那些人。黑风寨的人抢了城里的大小酒楼和当铺等地方为据点，到处拐骗儿童。这儿童还不是随随便便抢的，他们总是好言好语地给人家大笔金钱，把孩子骗到手。孩子还有特别规定，必须要五岁到十岁之间的，还得是男孩，长得白白胖胖，不得有疾病，总之是那种活泼健康的孩子。

　　　　他们也算是抢，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反正我看中的孩子，你就得交出来，钱我一分不会少给。黑风寨就这样强硬地把孩子“买”到手。这城里的人们都害怕自己的孩子给黑风寨的人盯上，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骨肉，他们给多少钱也不会舍得交出去。于是家家门窗紧闭，不仅是有孩子的，就是没孩子的也不敢出来跟黑风寨的土匪照面，生怕出现什么乱子，这要是运气不好，被土匪问话，答对了还好，要是哪句说错了，这小命还能保得住？人们不傻，该躲的还得躲。

　　　　黑风寨的人还说了，要大家把这事藏在心里，都不许随随便便地讨论，更不能乱开口宣扬。他们的人就混在城里，要是知道哪家把这事抖了出去，肯定会被满门抄斩。他们做事向来不留痕迹，城北的一户人家就因为说了句抱怨的话，传到黑风寨的人耳朵里，第二天，全家都没了影，连尸首都没见。一大家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隔壁的人家也说不出他们家人是什么时候没的。

　　　　于是城里闹得人心惶惶，大家都不敢出门，生怕再出什么乱子。

　　　　至于规矩的事，那个守夜的就知道这是土匪之间的契约，本来是没国民党什么事的。可是，沈阳四十九师一团团长秦少阳不知怎的就卷进了这件事中，听说还被黑风寨的人群殴了一顿，差点断了条腿。总之，具体的契约内容只有黑风寨几个当家的和秦少阳知道。下面的人也是听上面的人说起才知道些内容，其中大家都耳熟能详的就是国民党不得入城，土匪不得到穿过城外的关卡，两家井水不犯河水。谁要是违约，这方人就得把违约的人交出了处死。

　　　　其实，这约定也只是有部分约束力，城里一些有权有势的也不太当回事，只是和黑风寨搞好关系也就完事大吉了。至于国民党，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才有了今晚守夜的带李坤出城这件事。要是真给黑风寨的人撞上，四爷肯定没好果子吃。

　　　　“抢孩子？抢什么孩子？”四爷揪着守夜人的领子说。

　　　　“这个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真的！我只知道他们到处找孩子，具体为什么，我也不清楚！”

　　　　“这个我信，他们人呢？不是在地窖藏着吗？现在去哪儿了？”四爷问。

　　　　“我我也”

　　　　“少他妈跟我废话，快说！”

　　　　“我真的不知道啊！”

　　　　四爷狠狠给了那人一拳，“说！你整天报时，晚上都敢出来，说跟黑风寨没关系，谁信啊！快说！”

　　　　在四爷的威下，那人说了实话。

　　　　“带我去！如果是真的，我当然放了你！要是你敢跟我说半句假话，要你好看！”

　　　　四爷把那人托起来，让他走在前面带路，自己则在后面用驳壳枪指着他。二子在后面跟着，三人向着守夜人说的秘密地窖走去了。

　　　　王老爷就是不同意付云博的提亲，没想到遭到付云博暗算，说送来的彩礼少了十根金条。正在王老爷无奈之际，在一旁一直不语的周博通终于开口说话了，他走到张司令跟前，嬉皮笑脸地说，“军爷，我这里有些贵重物品，能放你口袋里吗？”

　　　　张司令看看浑身脏兮兮的周博通，“你是？”然后又问王老爷，“王老爷，您怎么和要饭的打上交道了？”

　　　　“呵呵，军爷，我是要饭的，怎么，你看不起我吗？”周博通说。

　　　　张司令为了保护形象，勉强避开，“你到一边去！”

　　　　周博通从怀里掏出一块碧玉，“军爷，我这可是上好的碧玉，您要吗？”

　　　　张司令两眼盯着碧玉，冷冷地说，“哼，和田的玉石我都不放在眼里，你这区区小土玉我怎么会动心？更何况还是不知从何而来的无名玉呢！”

　　　　周博通呵呵地笑了，“好好，你不要正好，我偏放你口袋里！”周博通快速上前，双手动作极快，如同世外高手一样一甩手，玉石就进了了张司令怀里，“这下在你那里了！”

　　　　张司令很吃惊这个糟老头竟然有这样的身手，马上用手摸胸口，隔着衣服他感觉到玉石就在怀里，“你你怎么做到的？”

　　　　在一旁的王老爷和付云博都没有看清，愣在那里。

　　　　“呵呵，现在是不是在你那里啊？”

　　　　“是是”

　　　　周博通又是一摆手，张司令一惊，然后就感觉到身上像是少了些什么。

　　　　“好了，现在把玉石还给我吧！”周博通说。

　　　　“哼哼，少跟我开玩笑了，玉石你不是已经拿回去了吗？虽然我没看清你是怎么拿到的，但的的确确是在你那里！”

　　　　“哦？是吗？有谁看见我拿回来了？”周博通说，“我离你两步远，把玉石放进你身上后我就没靠近过你，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拿回来了？”

　　　　“你！”张司令指着周博通大声说。

　　　　“王老爷？您看见了没？”

　　　　王老爷呆呆地摇头。

　　　　“你呢？”周博通问付云博。

　　　　“没没看见”

　　　　“张司令，他们两个都没看见，我没骗你，你看看，你这人太不诚实，口口声声说不要，其实还是很贪财的嘛！”周博通用刚才他们跟王老爷说话的口吻说。

　　　　“你！你出老千！”张司令大喊。

　　　　“呵呵，你这话说的，老千？我们又没打牌，出什么千？拿来吧！”

　　　　“你！”

　　　　周博通不再跟张司令废话，他走上前，很自然地帮张司令整理军装。周博通把手放在张司令的领子上，轻轻给他整理领子，“年轻人，什么东西都得讲个证据，我也知道你现在身上没有那块玉石，可是我就是诬陷你了，你有什么办法？东西只见放在你那里，没见我拿回来。同样的道理，你们把东西放在王老爷这里，要回去后又说少了，我们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自己偷偷抽出几块，然后诬陷王老爷？”

　　　　张司令呆呆地看着看着周博通，颈间已经流出几滴鲜血，但是很少，细细的血流像汗珠一样滚下。

第65章　二子的孩子（）　
见周博通如此狂妄，付云博无语，他一时又气又恨，但就是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觉得，眼前的老头不一般，肯定有来头。要是招惹了他，自己肯定不会好过。

　　　　张司令额头上冒了冷汗，此时周博通的手放在张司令的脖子上，旁边的人看不出来，张司令可感觉得到轻微的刺痛。周博通手指尖有个尖锐的小针，已经刺进了张司令的颈部，虽然只有几毫米的深度，但张司令明白，只要这老头稍微一用力，针尖刺进喉咙，自己的小命一定难保。

　　　　周博通微笑着看着张司令，小声冷冷说道，“疼么？”

　　　　张司令刚要动脑袋，周博通赶紧制止了他，“别动！再动喉咙就真的穿个洞了！”

　　　　周博通快速退回来，张司令叹了口冷气，摸摸脖子，手指上有了些血迹，但不是很多，就好像普通的伤口一样。

　　　　“张司令，您看，这事先放一放，等我们都把自己这边查好再来商量行吗？”

　　　　“行，行！”张司令说。

　　　　“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付云博哪里知道刚才那一幕，口气依然很强硬。

　　　　张司令赶紧制止了付云博，“回去！这就走！”

　　　　付云博很是惊讶，张司令怎么突然变了卦？“你？”

　　　　“张司令，我看，我在回去查问一下其他人，你们也回去好好核实一下行吧？”王老爷很有礼貌地说。

　　　　“好好，今天先这样，我们改日好好查一查！”张司令要走。

　　　　“怎么回事？”付云博惊讶地看看张司令，又看看王老爷。

　　　　“哎呀，走吧！”张司令把付云博拉走了，跟他们一同来准备闹事的人也满头雾水地走了。

　　　　王老爷看他们走远了，赶紧向周博通道谢，“哎呀，老哥，今天如不是你，我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办啊！”

　　　　“哼哼，对付他们那样的无赖，不用点狠的是不行。”周博通冷眼看着远去的张司令等人说。

　　　　“哎呀，这想不到，我一把年纪，竟然中了个毛头小子的阴招。”

　　　　“哼，他们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张东水本来就是个混混，是那群黑商一手扶植的，他们花钱铺路，一直把他推到司令的位置。”

　　　　“哎”王老爷叹气道，“我又不是不知道他什么来路，只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啊！还好他没带司令部的兵来，不然，今天恐怕就是你周老哥也救不了我啊！”

　　　　“哼，他？他敢调兵来？你以为他官还真那么大啊？他顶多是个团长级别的，别听他胡吹！”周博通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王老爷不解，“哦？可是听说他统辖华北三师和沈阳四十九师，有很大的权利啊！”

　　　　“放屁！全都是黑商们为了垄断行业做的鬼把戏，连关东的夏老爷也和他有一腿！”

　　　　“啊？夏老爷？”

　　　　“哼，你以后不用怕他！还有，国民党虽然不是土匪，但他们也是有原则的，不是随随便便就敢跟平民动手的，就算动手，也得掂量掂量后果！”周博通说。

　　　　王老爷又跟周博通说了好多关于张司令的事，一时间恍然大悟，明白过来。好像自己花了好多冤枉钱，有种被严重坑害的感觉。但又觉得总归没让那群流氓找到把柄而庆幸。之后，王老爷再三表达了对周博通的谢意，然后就回屋了。而周博通则离开王府，消失在小巷中

　　　　“到了，就在前面！”

　　　　在守夜人的带领下，他们先穿过了几条黑漆漆的小巷，然后来到一户破院子。进了屋子，守夜人就带着四爷和二子来到厨房，他指着炉灶说，“到了，就在前面！”

　　　　“什么？你开什么玩笑？”四爷冷冷地说。

　　　　“把锅移开就是入口了。”守夜人说。

　　　　四爷诧异地看着守夜人，“这就是？”

　　　　“去，你去把盖子打开！”

　　　　在四爷的命令下，守夜人乖乖照做。见那里确实是一条密道，四爷这才稍稍放心，他和二子继续着守夜人前行。

　　　　三人依次爬进洞口，里面有个梯子，顺着梯子下去就是一间很大的类似地牢的房间。四爷刚下去就听见里面有动静，唧唧喳喳的，好像一窝小鸡，但声音明显是人的。四爷知道，这里面真的是黑风寨藏孩子的地方。

　　　　“二子，看看墙上有没有油灯，有的话点上！”

　　　　二子照着四爷的话在墙上摸索，然后用打火石点着了，地窖瞬间明亮了起来，四爷和二子被眼前的一幕彻底吓傻了。这地牢里竟然挤着七八十个孩子，他们穿着很得体，但每个孩子的脖子上竟然都拴着狗链子！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排碗，里面有的放着米饭，有的放着菜，还有的放着水。看这些饭菜，并不是变质或者人家吃剩的。他们穿的衣服也明显是新做的，而且是上好的绸缎做的。

　　　　“，上次可没这么多孩子啊！”四爷呆呆地说，他回忆起不久前在地窖里碰到独眼龙时的情景，那时候地窖里也有些孩子，情况和这里差不多，都是衣着体面，穿着统一的华丽服饰，饭菜优良，而且也被铁链子锁着。但这次这么多孩子，四爷着实被吓到了。

　　　　二子也很惊讶，他不觉回忆起来辽阳时在路边碰到的夭折的孩子。

　　　　“四爷，你不觉得有什么东西面熟吗？”二子很是伤感地说。

　　　　四爷也觉得好像什么东西以前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上次在地窖碰到独眼龙时也有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次更加强烈。

　　　　“四爷，您忘了我们来时在路边碰到的孩子？您当时还说是哪家的富公子被撕票呢！他他们穿的衣服都都是一样的！”二子难过的说。

　　　　四爷恍然大悟，在此刻觉得无比的愧疚，好像是自己做错什么事一样。是啊，对儿子来说那么难过，自己竟然连孩子穿的衣服跟他们是一样的都没反应过来。更何况自己还见过这些孩子一次了。

　　　　二子很难过，他端起墙上的煤油灯，走进那群孩子。淡淡的灯光照亮了孩子的脸庞，冻得有些发红的腮映衬这明亮的大眼睛，小小的嘴唇微微张开，表现出些许的惊恐。

　　　　二子怜悯的表情深深刺痛了四爷的心。

　　　　正当二子举着灯到处走动时，一声稚嫩的声音瞬间让二子泪流满面。

　　　　“爹”

　　　　二子一下怔住了，他睁大眼睛，死一般地盯着孩子群。

　　　　“爹”又一声。

　　　　“东东！”二子一下叫了出来。他看见了自己的孩子！

　　　　“东东！”二子一下冲过去，一手攥着铁门大喊。

　　　　那孩子从里面站起，可铁链子把他拽住了。

　　　　“东东！你等着！”二子到处看，想法子弄开牢门。

　　　　在一旁的四爷更是吃惊的很，怎么会这样？在这里居然碰到二子的孩子。那守夜的也很惊讶，以为这两个人是专门来救孩子的。

　　　　二子拿出驳壳枪，照着铁链子开了几枪，把牢房门弄开，冲进里面就去抱他的孩子。父子俩紧紧相拥，二子泪流满面，那孩子也哭了，两人就这样在这个奇怪的场合见面了。

　　　　“东东，你娘呢？”二子问。

　　　　“娘不要我了，娘跟人家走了！”

　　　　二子没说话，用双手轻轻推开东东，低头看着他，“儿子，爹来了，不怕啊！”说完就想办法把拴着孩子的链子弄开，可二子怎么也弄不开，那铁链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弄断的。

　　　　四爷看二子弄得费劲，就过去帮忙，他站起来，看都没看守夜人，背着身就给了那人一枪。这一枪打在了那人的腿上，守夜人大叫。这一下吓坏了所有人，二子看看四爷，又看看守夜人，没说什么。

　　　　“怎么了？你孩子？”四爷冷冷地说。

　　　　“是，四爷，这是我儿子，小名东东，大名陈东。”二子含泪自豪地说。

　　　　“你孩子？”四爷又问。

　　　　二子觉得四爷口气不对，“是是啊！”

　　　　四爷半天没说话，好像很无奈的样子，然后又冷笑了一下，“哎呀，这叫什么事啊！”

　　　　二子抱着东东不动。

　　　　“那行，那行，赶紧地，赶紧把他弄出去吧！”四爷很自然地用枪指了指着孩子说。

　　　　二子一直盯着四爷手里的枪，“嗯”

　　　　两人合力，又是砸又是用枪打，折腾了半天，终于把东东脖子间的铁玩意儿弄了下来。

　　　　四爷赶紧出了牢房，看见那人还挣扎着往外爬，一脚踩在了他的伤口处，“你他们还想跑啊！”

　　　　“啊！”四爷的脚牢牢踩在守夜人腿上的子弹孔上，把他弄得嗷嗷直叫。

　　　　二子说：“四爷，别！”说着，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四爷明显心情不好，“怎么地啊？”然后四爷撕起守夜人的衣服，用枪指着那人的脑袋，对他说，“你还想跑啊？”

　　　　“爷，您绕了我吧！我都带您来了！”

　　　　“四爷，您就放了他吧！”二子为那人求情。

　　　　四爷看看周围的孩子，又看看守夜人，“放了你我心里不舒服！”

　　　　“四爷！二子求你了，您在孩子面前下手？别这样行不行！”二子大喊。

　　　　四爷显然不服气，但又很无奈，气冲冲地点着头，“行！你行！”然后就走出去了，然后回过头去，“走！”

　　　　“东东，我们走！”

　　　　说完，二子就带着孩子跟着四爷出来了。

　　　　四爷一直不说话，不知怎的，心里就是不舒服，到底是因为什么？看着二子的孩子，四爷就是在心里面觉得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第66章　圆圆闹事（）　
没听见圆圆的动静有些日子了，这一段时间他特别低调，真的是很低调。跟了何霞后，圆圆明显不爱说话了，干什么都跟着队伍，再也不擅自外出了。和他一起来的栓子和张来福也感觉得出圆圆和从前不大一样了。辽宁南部大部分地区又下了场雪，包括四爷所在的辽阳和圆圆所在的北部山区。

　　　　看着片片雪花，圆圆更是难过，出来这么长时间，还没回去过，不知俊儿在家怎么样了，这场雪，让圆圆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