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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唐明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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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侍卫怒火冲心,策马向着树林中冲去。
两三息间,重驽射击声再度响起,早有准备的侍卫们从马上跃起,纷纷扑向李承乾,竟是想用血肉之躯来挡住驽箭。
李承乾被甩在地上,巨大的冲击力,几乎让他昏厥。
驽箭纷纷贯穿眼前侍卫们的身体,殷红滚烫的鲜血洒在李承乾的脸上,将他惊醒。
鲜血将李承乾的怒气浇灌成燎原大火,他暴怒出声。挣扎着起身,拾起落在一边的大弓,不要命地将箭矢向前暴露出来的首领倾泻射出。
大弓发出一声哀鸣,到最fn竟是被生生扯断。
首领眼中闪出一分愕然,七分后悔,一分快意,一分坦然,他躲也不躲任由着箭矢将他贯穿。
他冲着李承乾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嘴唇微颤,无声地说着什么。
李承乾从他的嘴唇的动作中读出了他想要说的话,李承乾冷洌地扫视了首领一眼,无视掉他,转头看向摔倒在地的侍卫们。
他颤颤巍巍地走向因保护他而死的侍卫们,想要伸手触碰他们,可是双臂却毫无知觉,动弹不得。
李承乾无力地跪倒在地,低垂着头,血水顺着他的脸庞悄然滑落,分不清,道不明是血还是泪。
郑宇峰将侍卫们分出一部分人打扫战场,一部分人上前检查着李承乾的伤势。他则带着剩下的侍卫们,悄悄地站在李承乾的身后。
侍卫们起初见死去的同袍皆是嘴唇发紫,眼角发青,显然这箭矢上喂了剧毒。
他们颤抖着解开李承乾的外袍,随即心中大定。李承乾在衣袍内特意穿的那件锁子甲,后背已然被驽箭划开。
他们轻舒了一口气,还好贴身的衣服并未损坏。
他们恭敬地帮李承乾重新穿好衣袍,行了一礼,默默地退回到队伍。
李承乾紧抿着嘴低声问道:“伤亡如何?”
郑宇峰脸色一黯,沉重地回复道:“太子殿下,十九人轻伤,七人重伤,十一人……卒。”
“共击杀歹人六十一人,无一人存活。”
“死士?”
“是!”
“还有什么线索?”
郑宇峰犹豫了下,他嗫嚅地说道:“太子殿下,属下在那首领身边发现了前朝的重弩!”
第66章 迷茫()
李承乾摇摇晃晃地起身,郑宇峰连忙上前扶住他,他沉默了阵说道:
“把兄弟们带回去,带我去看看那人的尸体。”
途中经过那匹踏雪乌骓,他看着爱马马背后鲜血淋漓的伤口,忍不住驻足看着它。
乌骓往日颇有灵性的双眸失去了神采,它看到李承乾走来,勉强地拖着伤躯一步一挪,移向李承乾。
它伸出舌头舔着李承乾的脸,豆大的泪珠从它的眼中滴落,似是回光返照般它艰难地站起,身子一晃,随即倒下,鲜血渐渐地染红了草地。
李承乾闭上了眼,待到重新睁开时,所有的悲伤和痛苦尽数沉入心底。
他转身走向那名首领,只见他身中十几箭,右手犹自握着重驽。
李承乾蹲了下来,仔细地查看着,他手中的重驽不同于唐军的制式手驽,明显是威力更大,造价也更高,保养得很好,把手油亮光华,看起来颇有些年头了。
“你是如何知道这是前朝的重驽的?”
李承乾背对着郑宇峰,不咸不淡地开口问道。
“属下曾随圣上进过武库,见过这种重驽。圣上曾说过此驽乃炀帝私制的防守利器,奈何造价高昂,所产却是不多。”
李承乾眼睛在首领腰间一瞥,心思复杂,他的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地反问道:
“是吗?那么你们留下五人把他们的尸体都烧掉,其余人都跟本宫,回长安!”
…………
殷血的残阳,将长安染上了一层诡异的红色。
就在守门将士想要将长安城门紧闭上时,远远地便看到大道上尘土飞扬,一行人马速不减地飞奔而来。
站立在长安城墙头上的门将钱益紧皱眉头,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好地预感。
他领着亲兵匆匆地赶至城门口,止住了即将合拢的大门。
当先一骑浑身上下满是血污,来者远远地瞧见大门即将紧闭,他匆匆叫道:“莫要关门,太子殿下随后便至!”
说完他策马绕过钱益,从门缝中冲进城门。
钱益正欲向那人询问详情,大道上整齐划一的马蹄渐至,大部队紧紧赶到。
钱益犹豫了下,他匆匆地下令让守门唐兵再次打开城门,放他们进城。
顺着风的血腥味直扑鼻间,一众守门唐兵下意识地按着腰间的唐刀。
钱益看着部分唐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背后绑着死去不久的袍泽,心中寒意升起,事情大发了!
李承乾骑着骆驼落在最后,待到前面的唐骑尽数入城后,他轻轻才地握住缰绳,在一边郑宇峰的帮助下缓缓下了骆驼。
李承乾勉强虚抬手臂冲着钱益微微行礼致谢道:“多谢将军,谅解。本宫此次狩猎收获颇多,郑宇峰,你去将猎物分出一半赐给这些将士们。”
钱益一愣连忙挥手道:“不敢当,不敢当!太子殿下,这,我们怎么能收下呢?”
李承乾看着面前这位虽然年青但气质颇为老道圆滑的将军,微微摇头道:“这位将军,本宫所赐出去的东西还未曾被退回过,莫非你想做第一个?”
“不过本宫倒是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将军应允。”
钱益擦了下额头的冷汗,艰难地咽了口沫,既然您都知道是不情之请,您就别说啊,我们还能做朋友!
“咳,殿下但说无妨。”
“本宫还有一些亲兵未能赶来,希望将军能够放缓关上城门的时间,再等会。”
钱益心中又是一哆嗦,但眼前这架式容不得他拒绝,当下他苦着脸应声称是。
李承乾颔首似是赞许地点头,随后他转身望向大道,看着渐渐落下去的夕阳,目光悠远深沉,这一刻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太子殿下,在下抖胆请问出了何事?为何你们……?”
李承乾恍然回过神来轻声道:“无妨,只是猎熊时伤了侍卫。啊,对了,郑宇峰,你将熊掌取出两只分给他们。”
“是,太子殿下!”
待到皎月悄然升起,长安城外的大道上五骑匆匆赶来。
当他们看到灯笼下静立在城门口,等待着他们的李承乾时,眼眶一红匆匆地擦了把泪,加快马速赶到。
李承乾探手拉住缰绳,骑上骆驼。他冲着钱益点头道:“今日有劳将军了,不知将军姓名,官职为何。今日你失职之事,本宫替你在父皇面前担着。”
钱益当下心中发酸,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李承乾一行人,并非是因猎熊而伤,恐怕此事另有原因。
本来他都已经做好了被御史弹劾失职的准备,谁曾想太子殿下竟要为他担着,当下感动万分。
“某钱益,愧对太子厚爱……”
李承乾淡笑着:“李师教过我,男人就要敢于承担责任。钱将军本来此事就因为我而起,自然当由我一力承担。那么钱将军,再会!”
说完李承乾轻拍骆驼头,示意它走动。随后他回头对着匆匆赶来的侍卫们低沉地说道:“走吧,我们,回家!”
…………
清冷的月光下,东宫内,李承乾的寝宫中,此刻李承乾已经重新沐浴过,换上了新的衣袍。
他静立在书桌前,左手按着桌面上的宣纸,几番下笔后他又搁住毛笔,他还是不满意!
李承乾烦燥地将宣纸团起,扔在一边,颓然坐下,这阵亡书,他实在写不出手!
现在他一闭眼,脑子里全是侍卫们飞跃而起,用血肉生生地挡住驽箭的画面。
忽然身后幽香传来,轻盈地脚步声渐近,绿珠从李承乾的背后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身体紧紧地贴住。
她柔声开口问道:“太子殿下,可是有心事?不妨说出来给绿珠听听,绿珠也好为太子殿下您解忧。”
李承乾沉默不语,绿珠的心渐凉,果然太子殿下还是未曾将我放在心里吗?
清冷的月光下,绿珠无意识地搂紧了李承乾,将俏脸紧紧地贴着他的后背,她好害怕就此忽然失去他。
李承乾遥望着越王府的方向,目光冷洌如刀,虽然理智上他可以万分确定本次谋杀绝对不是李泰干的,因为他没有这资格和资本。
可是另一方面,他在那首领的腰间所见的越王府的腰牌,让他感性上更偏向是李泰干的。
他深吸一口气,淡淡地说道:“他们为了保护我而死,我很难过,也很自责,不知道日后该如何面对他们的家人。”
李承乾转头看着绿珠,泪水无声音地滑落:“我该,怎么办?”
第67章 怒火()
李世民捏着手里的情报,怒火中烧。堂堂天子脚下,就在长安城外,自己的大儿子,大唐的太子竟然遭遇了刺杀!
这让他的脸面何存?
一大清早起来他就收到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一天的心情全部都被毁了。
李世民按下心中的火气,冷冷地盱着侍卫道:“太子人呢?”
“禀陛下,太子殿下已经在殿外候着了。”
侍卫恭敬地行礼回复道。
“让他进来见我。”
“是。”
李承乾缓步走进两仪殿,早早地便看见李世民匆匆迎来,仔细地打量看着。
他似是松了一口气道:“你没事就好,且将你本次遭袭之事细细说来。”
李承乾似是回忆了下,将他从狩猎第一天开始的事,详细地向李世民说来。
当李世民听到李承乾活捉到两只白鹿后,他的脸上也情不自禁的露出惊喜之色。
而待他听完李承乾将伏杀他的人尽数杀尽,被俘之人纷纷吞毒自尽,在为首之人身边发现前朝的重驽后。
他皱着眉头转身对着王老太监下令道:“你去武库看看,前朝的那一百五十架重驽可曾缺少。”
王老太监连忙称是,匆匆地赶向武库。
“乾儿,你为何昨日不曾告诉那门将,你受袭之事?”李世民回头看着李承乾好奇地问道。
“儿臣昨日受袭,此事贸然传出,恐怕会引起朝堂动荡,民间议论。加上儿臣本身并未受伤,此事隐瞒下来,方有真正太平。”
李世民微眯着眼,暗自点头道:“此事有关前朝余孽,你就不必插手了。全部由为父处理,然后你外出的时候,多带些人马,令外待会你再去武库取五十件玄甲,日后出行可令亲兵穿上。”
“儿臣,谢父皇赏赐。”
李世民轻轻一笑,接着询问道“你可曾发现别的线索吗?”
李承乾面色不变地回复道:“凶手很是狡滑,他的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标记。儿臣猜测,他们可能在长安中潜伏了很久,疑是一个组织他们布局广阔,但是结构松散,隐藏极深!”
李世民点头表示认可他的想法,“乾儿,你若是没事,便亲自去那些阵亡的士兵家中吊唁。”
“儿臣正有此意!”
“行了,你去吧,为父还有事要处理。”
…………
“陛下,武库中的那一五十架重驽并未丢失!”
王老太监恭敬的行礼道,银白的头发间此时渗出冷汗。
李世民霍然转身,他身上的气势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王者的威严排山倒海般地压向王老太监。
“杨广可曾留下过后手?”
王老太监浑身上下一颤,当即跪下哀嚎道:
“陛下,老奴实在不知道啊!”
李世民眯着眼,杀意肆虐,王老太监伏在地上拼命地回忆着过往。
忽然他眼前一亮,他急急地说道:“陛下,那炀帝是否留有后手,老奴却实不知。但老奴在宫中曾听闻昔日文帝有一子,生于开皇三年初。因皇后独孤氏杀其母,抱给他人抚养。”
“炀帝不放心,曾暗中令人去寻找过他,可是他派出去的人都没有回来过,炀帝推测他的那个兄弟可能是被文帝留下的后手保护住了。”
“终于有探子回来后,炀帝却去了江都,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李世民揪着胡子忽然发问:“为何杨广要找那个孩子?”
“这……老奴当时听说是文帝曾担忧前朝不能长久,便从国库中分出部分宝藏,在暗中扶植了一股势力,交给那孩子保管,以应延续前朝血脉伺机复隋。”
“嘿!当真有趣!”李世民冷笑一声,漠然地看了王老太监一眼道:“起来吧!”
随后李世民负手独自走出两仪殿,悄然绕进皇宫内的一间阁楼。
…………
李承乾捧着战死的士兵们的遗物,他身后紧紧地跟着三四十名抬着军饷和抚恤金的侍卫们。
他按着名单一家家地寻找着,或是苍髯老人,或是寡母,孤儿,或是新婚燕尔的少妇,当他们听到自己的儿子,丈夫,爹地战死时,他们黯淡无光的眼神让李承乾难以承受。
每一次的敲门,都像是在他的心中狠狠地刺了一刀,开门后家属们希望惊喜的眼神灼烧得他灵魂颤抖,当他们的目光转为绝望死寂时,李承乾想要开口安慰。
可是,这话,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每一次他们知晓实情后的沉默都给李承乾的内心加上了一层枷锁,心底的怒火一点点积聚,火山虽然沉寂,但总有爆发的哪一天。
一行人中弥漫着悲伤的气氛,他们沉默着,用痛苦鞭挞着自己,迫使自己走向成熟,成为被人们所期待的样子。
…………
白竹溪小心翼翼看着跪坐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他端着她煮好的茶,没有喝,反而是沉默地凝神盯着茶碗中的茶汤。
氤氲的热气蒙住了他的双眼,可是白竹溪依然能从升腾的热气阻隔中感受得到,他那低垂着眼帘下所隐藏的冷冽和漠然。
自从李承乾走入她闺房的一开始,闺房内便只有她一个人发出的声音。
白竹溪不明白,为何不久前还是乐呵呵地,笑起很阳光的太子,忽然又恢复成了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
她有些害怕,从心。
待到茶汤凉了,李承乾一饮而尽,苦涩酸咸带辣的茶汤,一如人生百态,五味杂陈,他忽然有些喜欢上这种感觉了。
“昨天,我遭遇了刺杀。”
“啊?”白竹溪一声惊呼,她下意识地捂住了樱桃小嘴,担忧的看着李承乾。
李承乾抬头看着她,目光渐柔,冲着她咧嘴一笑。可是李承乾接下来的话却是让白竹溪心中一寒。
“我在杀手身上却发现了四弟府上的腰牌,而杀我的驽却是前朝的利器,我父皇的武库中却是存有那种驽,你说我该信谁?”
白竹溪从李承乾的口中听到这话,她在心中飞快地思考着,为什么李承乾会对她说这种事?李承乾的用意何在?太子殿下应该信谁?
白竹溪犹豫着说道:“太子殿下,这可能是前朝余孽的离间计,殿下应该相信自己的判断。”
“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李承乾歪着头看着白竹溪认真思索的样子,眯着眼,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淡笑。
第68章 又见李淳风()
白竹溪被李承乾看得俏脸微红,随后她强自镇定迫使自己恢复成冷静镇定的模样。
有时候因为利益而交织在一起的人往往比亲人更让人放松。
有些事他不能对绿珠说,而有些事他更愿意向白竹溪倾诉。
李承乾淡笑着走到白竹溪身边坐下,冲着她眨了眨眼。白竹溪心领神会,她轻缓站起来,走到李承乾的身后姿态端庄跪坐着,柔荑捧住李承乾的脸将他头轻放在自己圆润修长的大腿上。
“让暗鸦去寻找与前朝皇室有关的一切消息,同时发动人脉,给我查,长安城附近的一切失踪人口,年龄三十五到五十之间!”感觉柔荑处传来温凉柔软的触感,李承乾轻闭上眼淡淡地吩咐道。
白竹溪想了想,玉指轻轻地在李承乾的额头按压,摩挲着犹豫地问道:“你不怪我吗?”
“怪?有这么个势力在长安,你们暗鸦算起来成立有十几年了,都没发现,怎能不怪?”
李承乾话音一转道:“但是事发突然,我能看得出来对面也是仓促行动,事情已经过去了,再追责又有何用?不若全力寻找对手,亡羊补牢,未为迟也。”
李承乾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山峰一挑眉道:“我现在只想弄死那帮杂碎,对了本次父皇也要介入,你们行事小心点。”
白竹溪沉默着,她能从李承乾的话中出听出他心中压抑着的痛苦和愤怒,她抱紧李承乾的头,想要安慰他却不知道说什么。
李承乾转了下头找个角度,使自己枕得更舒服些。
他一边轻嗅着她身上的幽香,一边享受白竹溪那略显生涩的按摩,心情渐渐地放松下来。
玉指划过脸庞的微妙触觉,秀发抚过脖子引起的瘙痒,一切都让李承乾非常享受,若有一股酥麻电流窜过全身,不禁陷入昏昏欲睡状态。
静谧的气氛,李承乾眯着眼睛遥望白竹溪敞开的闺房门外庭院风景。
他看到水流流入竹子做成的饰物,听到随着竹子内部水流涨满,重力倾斜致使竹身倒下敲击石头发出的清脆响声,竹内积蓄的流水亦倾洒干净。
半梦半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李承乾感觉到柔软的玉手正在抚摸自己的脸,玉手的主人稍微用力地揉按着太阳穴。
他眯着眼睛享受着,忽然间李承乾感觉自己的耳朵突然被一片温润包裹,原来是白竹溪撩起秀发俯身咬住他的耳垂,柔软香舌肆意揉弄着。
“嗯~?”
李承乾身体一个激灵,所有睡意荡然无存,撑起身体后看到的是白竹溪长袖掩唇,很少露出的俏皮之色。
和苏酥不同,一向表现得气质高冷端庄的白竹溪,她这一抹俏皮才显得难言可贵,令人惊艳,真切地表现出她这个年纪应有的样子。
“怎么了?”她装着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
李承乾眯着双眼他没有回答,欺身上去将白竹溪的娇躯扑倒在竹席上。
白竹溪盘好的青丝如同瀑布般倾落,他埋头于秀发中嗅着幽香,右手一伸将她的襦裙的衣带拿开,白竹溪端正的神色和襦裙变得凌乱。
随着白竹溪动情的喘息,酥胸起伏不定。她亦双手搂住李承乾的腰部,安静等待着李承乾的下一步动作。
李承乾嘴唇从她修长玉颈离开,撑起身体居高临下俯视眼前这位尤物,她高冷端庄脸颊上妩媚的嫣红,眼角溢出的明波秋水,欲拒还迎的诱人姿态,搭配出能勾起男性原始冲动,惊心动魄的美,刹那风情便足以让任何男性失去理性。
李承乾轻笑一声,左手拍了拍白竹溪潮红的俏脸,右手又重新将她的衣带系好,襦裙理整齐。
他抱着白竹溪起身,将她放在床上,挣开她的怀抱,一本正经地开口道:“大姨夫来了,今天没有心情做。”
随后他在白竹溪幽怨的目光中整理好衣服,又伸手拍了一拍她的脸,“走了,这种事下次再做。”
李承乾走出白竹溪的闺房,听着她在房内愤愤地砸着东西发出的声音,从昨天到现在他第一次如此轻松地笑着。
待他走出清水居,脸上又恢复成了冷漠。
快乐是短暂的,痛苦却是相伴一生,不能忘记,他也不敢忘记。
…………
李承乾看着面前这卷图纸上密集复杂的设计图,他好奇地问着李淳风道:“这便是你设计的浑仪了吗?”
李淳风兴奋地点着头,全然不像一个三十岁的青年。
浑仪是古代观测天体位置和运动的重要仪器。据考证,最迟在公元前360年就已制成“先秦浑仪”。
西汉落下闳、耿寿昌与东汉贾逵、张衡都制造过浑仪。
前赵光初六年,孔挺对浑仪作了重大改革,他创造的浑仪由两重规环,即李淳风刚刚所称的六合仪与四游仪组成。
北魏时,晁崇、斛兰用铁铸造浑仪,其结构与孔挺的大体相同。
这些浑仪都是赤道式装置,仅贾逵的黄道铜仪是在赤道装置上增设黄道环。
而在今天上午的朝会上,李淳风向着李世民指出:“现在灵台所用的观测仪器,疏漏实多,推验七曜,并循赤道。今验冬至极南,夏至极北,而赤道当定于中,全无南北之异,以测七曜,岂得其真?”
所以李淳风建议制造按黄道观测日月五星运行的浑仪,李承乾前世在初中物理课上听过老师讲过唐初时李淳风改革过浑仪。
他本着亲眼见证历史的想法,朝会之后他便跟着李淳风来到了这太史局看着他的设计图纸。
李淳风指点着图纸,脸颊激动得升起不正常的红晕,他兴奋地卖弄着说道:
“太子殿下,我在外重六合仪与内重四游仪之间,嵌入了新的一重——三辰仪。
这三辰仪可以说是“圆径八尺,有璿玑规、黄道规、月游规,天宿距度,七曜所行,并备于此,转于六合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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