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商人-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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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大堂内来着几乎都是攀附权贵之人，听到孙四方的声音都望向了门外。众人眼光如炬，沈士周究竟场面，倒是没什么感觉，一边微微点着头，一边往酒楼大厅中间的空椅处走去。

第139章　奇兵突出（）　
到了中间的桌子前，感觉时候差不多了，人也差不多了，沈士周轻轻咳了两声，准备开讲。

　　　　谁知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道尖锐的公鸭嗓：“福王爷到。”

　　　　沈士周微微一愣，随即哂然一笑，没想到昨晚天启帝所去派人来助他，派的竟是他旧识好友福王朱瑞。

　　　　而其与人包括贾环却很是惊愕，都没想到堂堂一个王爷居然来此——这一下子提高了会议的规格，可以说除了贾环之外，其余人的感觉都是与有荣焉。

　　　　随后朱瑞在朱玉初的陪伴下拖着肥胖的身子进了大厅，当然朱玉初化了妆，易了容，变成了一个黑瘦的小子。

　　　　朱瑞进来之后，众人自然纷纷拜揖，朱瑞摇晃着肥胖的手，示意众人起来，然后摇摇摆摆的走到沈士周跟前，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见此，感觉时候不早了，沈士周低头问道：“王爷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先说说吧，说完我再说。”朱瑞淡淡的说道。

　　　　“好。”

　　　　沈士周答应了一声，再次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诸位，现在大家都己经知道了，现在流民涌来，家国不宁，但朝廷财政拮据，而众位却皆是大富之家，我之学生贾环向我献一两全齐美之策，大家齐心合力捐资买粮，解众流民冻饿之苦，然后由流民开山碎石，修整驿道，以利商行，大家意下如何？”

　　　　沈士周话音刚落，周围的人就纷纷议论起来：

　　　　“原来这共商大事是要钱的！”

　　　　“要钱要到我们身上了！”

　　　　“这贾三爷自己想捐，自己捐就是，还带上我们。”

　　　　“城外这些人也确定可怜，贾三爷这办法也确定两全齐美，只是该捐多少？”

　　　　……

　　　　而在嘈杂声稍减，朱瑞才把脸一冷，手往桌子上一拍，说道：“肃静！现在听本王说，户部己在拟章程，以后凡月入纹银千两的商家，每月抽税银三十两，百两的则三两，以此类推，为鼓励此次募捐，皇上有令，凡捐银干两者免税五年，万两者五十年。”

　　　　随着朱瑞的话音，大厅里逐渐变得寂静，最后变成一片死静，因为按朱瑞话里的意思，这卷慕已经变了味——募捐款变成了税额。

　　　　但关键是以前根本不用交税……

　　　　“这小子把我卖了！”

　　　　这就话成了众人共同的心声，一时间众人目光灼灼、势如喷火都瞧向了贾环，要不是有福王、沈士周在此，只怕众人早已汹涌上前，乱拳把贾环打死。

　　　　即使沈士周和谢思贤也大吃了一惊，商议收取税负的事沈沈四周是知道的，昨晚他和天启帝、谢俊、户部尚书赵希成等商议过，天启帝让赵希成拟个章程出来，而在今早的朝议中则是议论工部、兵部带流民修缮工事的事。

　　　　其实对于从商家收取税银，从士林角度出发，沈士周心里是有抵触的，他也知道这商家背后的背景，感觉这样做是皇家与士大夫争利，动摇国本，但一来只是个章程，结果还没出来；二来，有谢俊在前，此时此刻，沈士周觉得自己应该韬光养晦，由谢俊暗暗号召众人抵制——由下面的臣僚上书反对什么的，谢俊再顺水推舟。

　　　　可他没想到天启帝动作竟如此迅速，简直是迅雷不及掩耳！而且时机拿捏的这么精准——这个时节如果反对，那岂不是置天下苍生于不顾，还什么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还什么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这简直和所学儒家要义相背而行，在道德上已经个站不住脚！

　　　　另外流民汹汹，若是知道是众臣僚反对收税救济他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众人必然成为众矢之的！

　　　　“皇上老辣呀！只是却把贾环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沈士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感慨着、担忧。

　　　　而和众人一样，朱瑞也是憋了一肚子气，刚才他被天启帝宣召还以为是要叙叙兄弟之情呢，屁颠屁颠儿的去了，谁知道却是要他做冤大头——既要他宣布这个得知人的消息，而且还要他掏银子！美其名曰他久在商场，正好起示范作用。

　　　　朱瑞一生与权力无缘，所以最爱这黄白之物，所以这示范作用他是不想当的，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而且肚子里的气总要撒出去，因此讲完上面的话后，转过头对贾环冷冷的问道：“你就是贾环吧，主意既然是你出的，你打算捐多少银子呀？”

　　　　而谢思贤也是如此，，他也没想到天启帝的动作竟会这么快没手段这么老辣——早上谢俊还和他商议这件事怎么徐徐图之，让天启帝改变主意呢！

　　　　天启帝这样宣布完全是出于他意料之外，想到以后月月往外掏银子，谢思贤一阵肉疼，心里忍不住是想挖苦贾环几句，但有朱瑞在，他倒是不敢造次，可是现在朱瑞居然开了头！

　　　　“这小子人人都讨厌他，待我说出众人心声，狠狠挤兑他。”

　　　　心里想着，谢思贤站了起来，先向朱瑞行了个礼，然后说道：“贾公子古道热肠，为国为民，高风亮节在下万分钦佩，如王爷所言，注意既然是贾公子出的，还望贾公子继续带头，呵呵，听闻贾公子资产颇丰，可悲说大话使小钱！”

　　　　“是呀，是呀，可别光说话不做事。”

　　　　“是呀，还望贾公子继续引领我们。”

　　　　“我倒想看看贾公子的怜悯之心有多深！”

　　　　……有谢思贤引导，众人将怒火尽情倾泻在贾环身上。

　　　　“嘻嘻，成过街老鼠了吧！活该，谁让你出这个风头来着！”

　　　　站立在朱瑞的旁边，看着汹汹的群情，朱玉初心情暗爽，但不知为何一头却又掠过一层隐忧。

　　　　贾环也是没有料到天启帝会这么奇兵突出，利用这件事做这么大的文章！而且他自己在不知不绝间也被利用了！在这一瞬间他感觉到了天启帝的敏锐、老辣，但同时却让他对未来更有了信心——天启帝一定会注意东宫方面的动静！

　　　　所以面对汹汹群情他倒是淡定了，但谢思贤的话却立刻引起了他的警觉，“看来这背后之人定然是他了！哼哼，居然这么阴险，害我苦矣，还挤兑我……”

第140章　倾我所有（）　
心中愤怒着，贾环淡淡的的开口说道：“谢公子谬赞了，在下家产实不及谢公子万分之一，但有国才有家，国难当头，手足贫饥，在下远捐出家中所有银两，不知谢公子愿意捐出多少？”

　　　　贾环话音刚落，大厅里一片死寂，除了沈士周之外，众人都没想到贾环竟然能有如此气魄，万贯家产轻易抛去！

　　　　在这一瞬间朱玉初心灵巨震……

　　　　而被贾环如此反将一军，谢思贤面色一僵，反应过来后，立刻冷冷的反驳道：“捐出家中所有银两，你骗谁呢！”

　　　　“是呀，贾公子何必来骗我们。”

　　　　“一定还是骗人的！”

　　　　……

　　　　众人纷纷嘈嘈，想在道德上找点平衡，而带议论声稍减，贾环才一指‘天下丰’的刘东家说道：“我偏你们又何用？我已将三万两白银全部卖了粮食，捐给流民，‘天下丰’刘东家再次，你们可以问他，若是怀疑我还有余银，可自去我那报社查账。”

　　　　随着就贾环的话音，议论声再次熄灭，但众人的眼光都投向了刘东家。为众人目光之所聚，肥胖的刘东家有些手足无措，毕竟这要是承认了，有点打众人耳光的意思，但事实胜于雄辩，而且贾环的手里还有粮店的收据，所以刘东家最终缓缓的点了点头。

　　　　即使不是倾囊而出，这三万两银子也是一笔巨款，众人一片哑然。

　　　　来而不往非礼也！贾环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挤兑谢思贤的机会，见众人哑然，他微微一笑说道：“在下家产不丰，只能拿出这么多了，谢公子家资是我万倍，谢大人又贵为首辅，一心为国，不知谢公子要捐献多少呀！”

　　　　“你你你……我我我。”

　　　　谢思贤没想到贾环言语竟然如此犀利，直中要害，他有些语无伦次，毕竟他心里是不想多捐的，即使有天启帝的圣意，他顶多也只是想照章办事，可贾环居然把搬出了他父亲压他，这要是捐的比贾环少了，就显得他父亲不爱国，一个首辅不爱国怎么做首辅了，这传出去对他父亲的损害极大，而且这么多人能不传出去吗！

　　　　谢思贤满面通红，额头见汗，他没想到贾环居然真的对自己这么狠，这简直让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而贾环见谢思贤举止失措的样子，想到是他放出的风声，将自己陷于两难，也将预知的危险提前，贾环禁不住再一次挤兑道：“想来谢公子捐赠的额一定不会比我少吧！”

　　　　“我，我，我捐三万一千两。”

　　　　谢思贤咬牙喊了句，说完就瘫在椅子上，一阵心疼——来是本来想着捐个一，谁知现在竟然会被迫无奈加了个三！

　　　　谢思贤话音刚落，沈士周就不由得赞赏的看了贾环一眼。这还是因为贾环虽然是误打误撞，但在无形中却又助了天启帝一把——作为士子的代表，这谢家都捐赠这么多了，以后在上书反对收税就没有理由了！

　　　　“此子以后必然飞黄腾达呀！”

　　　　沈士周心里感慨着，而朱瑞听谢思贤这么一喊，懊恼的瞪了贾环一眼，大声说道：“我捐四万两！沈学士你把捐款的数额记下，回头皇上要看！”

　　　　“看来皇上为此也很是动了一番心思的！”

　　　　沈士周一边思忖着，一边说道：“好。”随即拿起了桌子上的笔。

　　　　而众人见谢思贤和朱瑞两位重量级人物开了头，知道皇威难挡，心里立刻都转了风向，同时又听朱瑞说这捐赠的事皇上居然要看，这可是上达天听的盛事，而且还可以抵税，因此群情再次汹汹起来：

　　　　“我‘隆必兴’捐款一万两！”

　　　　“我捐两万两！”

　　　　“我捐五千两！”

　　　　……

　　　　一时间众人吆喝着奔向了沈士周。“京城商家果然有钱呀，怪不得史料记载北宋京都一个卖酱油的都家财万贯！”

　　　　贾环正感慨着，沈士周却对他说道：“你也拿个本子记下！”

　　　　而这时朱瑞又大声喊了一声：“差点忘了，捐赠的回头自己把银子送到户部去。”

　　　　朱瑞话音刚落，醉仙楼的余掌柜就扯着嗓子喊道：“诸位、诸位，我们东家说了，诸位为国为民，我家东家特别敬佩，平时难聚一堂，今天中午醉仙楼为大家免费，还望大家不要嫌弃。”

　　　　“这位东家到底是谁？”贾环听了心里一动。

　　　　而谢思贤自然没有什么免费品尝的心思，在朱瑞喊完之后，他就悄悄起身而去。

　　　　但到了外面，被风一吹，谢思贤猛然清醒：“他说账面上的银子全部都买了粮，那东宫要到银子……哼，愚不可及，等死吧！”

　　　　如此一想，谢思贤肚子里的气顿时顺了许多，然后一摔袖子，上轿而去。

　　　　……

　　　　众人报名之后，沈士周和朱瑞拿着名单去了，临行前沈士周吩咐贾环代他招待客人，众人都是精明的商家，花了银子正肉疼，这送到嘴边的美食自然能吃多少吃多少，好多少捞回点本钱，一时间宾客尽欢。

　　　　有沈士周的吩咐，又是带头人，众人的盛情不能推却，不免喝的多了些，待到酒席散后，已经不知东西南北了，最后还是孙四方扶着回去的，好在这次路途近了很多。

　　　　而在报社里，杜仲已经等了好几个时辰，见贾环回来，赶紧迎了上去，好在贾环虽然醉了，但脑子里还有这根弦，结结巴巴的吩咐焦大带杜仲送到沈四周那里，然后贾环倒头就睡……

　　　　……

　　　　京城的信息传的最快，而且还是在这个时候，一下午之间，贾环带头捐赠，且捐赠全部财产三万两白银的事情传遍了京城。

　　　　东宫，一间偏殿，云母屏风，玛瑙珠帘，黄花香案，雕刻精美，陈设华贵异常。

　　　　“什么？你说他把银子全捐出去了？！”

　　　　一双白皙肥胖的手从薄如蝉翼的轻纱下滑落，语气里带着不可思议的诧然和愤怒。

　　　　“启禀太子，是的，这时已经传遍京城。”

　　　　夏守中弯腰恭敬的回答着，语气里深藏着一丝忐忑。

　　　　“放肆，竖子安感欺我！”

　　　　朱常宣猛的一拍桌子，“嘭”的一声，精美的钧窑花瓶跌落。

第141章　各自心思（）　
朱常宣心中实在是怒极，前日听贾珍说贾环不上供银子，他心里就极为不高兴，但心里却认为贾环是守财奴，心中格局小，只看到眼前的绳头小利，所以心里对贾环是轻视的。

　　　　当然朱常宣也没打算放过贾环，毕竟贾环冲撞了他，他本想着最近几天，着人找个由头，敲打敲打，收括一下贾环。

　　　　谁知他还没动手呢，贾环竟然把银子全部捐出去了！

　　　　这不孝敬给他，凡而捐给那些流民，眼中君父何在！

　　　　“不识抬举，你派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朱常宣厉声喝道，脸上青筋暴起，旁边的妃子噤成一团。

　　　　夏守中也吓得一哆嗦，但还是一伸头，尖着嗓子提醒道：“殿下使不得呀！那贾环不仅是沈士周的学生，现在又带头捐献，己惊动了皇上，风头正盛，若无缘无故把他抓起来，有得殿下名声，而且要是传到皇上那里……”

　　　　听夏守中这么一分析，朱常宣脸上怒气渐平，但眼里暴戾依旧，过了一阵子才说道：“小小蝼蚁，不知死活，你找人探查他，寻个正当理由把他拿了。”

　　　　“遵命。”

　　　　“下去吧！”朱常宣甩了下袖子。

　　　　夏守中退下后，到了门外，却微微皱起了眉头——所谓寻个正当理由却也是不好办的！

　　　　说他违法乱纪吧，贾环好像没有，而且又主动捐银，乱纪什么的给他按上去简直像笑话；栽赃陷害吧，贾环又不是官家，身份暂时达不到；说他与他人有奸情吧，一来贾环年龄小；二来即使有，也不是什么大事。

　　　　一时之间夏守中感觉贾环像背上厚厚的乌龟壳，竟无处下口。

　　　　“杂家想那么多干嘛，解铃还须系铃人，这风声是他们传过来的，就让他们去想去。”

　　　　想着，夏守中出了东宫，直奔谢府。

　　　　……

　　　　于此同时，养心殿内，天启帝坐在龙案后，一手拿着捐钱的名单，一手抚须，一边听着沈士周的汇报。

　　　　实际上天启帝表面上微微而笑，但内心深处是异常高兴，异常震动的，毕竟帐目上白纸黑字的写着近三十万两！

　　　　而这仅仅还只是一个京都，全国那么多州府，还有更为富饶的南方陪都，这要是全收了得多少银子！

　　　　并且令天启帝更为高兴的是，听沈士周的讲述，谢俊的儿子谢什么贤的，在贾环的挤兑下，捐了三万一千两银子，仅次于福王！

　　　　这谢什么贤的捐献可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他代表的是谢俊，举动也代表了谢俊的态度，实际上捐赠就变相表明了谢俊同意商税的实行，有他带头商税往后推行就轻松了。

　　　　而如果谢俊不认帐，正好用此事堵他，说他出尔反尔，品德有缺，正好是让他下台的理由……

　　　　越想天启帝越觉得银子正滚滚而来，越想越觉得贾环此举可心，心中恨不得立刻打赏他，赏他个官当当。

　　　　但转而一想，天启帝又觉的此举颇为不妥当，利用捐赠这事推行商税，就相当于利用贾环把人往沟里带了，己经惹了众怒，这要是再赏赐他，这不是把他架在火堆上烤，遭人嫉吗！

　　　　要是贾环年纪大些，有些势力也可，但贾环却偏偏只是个庶子，年纪还小，功名之路也只是个起点，这要是赏个官，大的年龄不合适，小的不是正经科考出身，再加上这档子事，必然会受排挤。

　　　　“算了，这小子年龄还小，听说他才思惊人，等他以后高中再讲吧！不过……”

　　　　天启帝思忖着，待沈士周讲完，又吩咐了一些事宜，如把番薯拿来，宣旨五城巡司严控粮价，漕运从南方买粮等，这才让沈士周和朱瑞退去。

　　　　待两人出了养心殿，天启帝禁不住抚须畅笑，然后吩附李忠道：“传朕口谕，贾淑妃文德贤淑，升为贵妃，今晚侍寝。”

　　　　在皇宫中这贵妃可是仅次于皇后和皇贵妃的存在，不是一般的嫔妃可比的，眼见贾敏得宠，这送信可就成了好差事——赏银是少不了的，而且还能固宠！

　　　　“老奴遵命。”

　　　　李忠后退了几步，然后把拂尘往肩膀上一搭，屁颠屁颠儿的去了。

　　　　重华宫内，贾敏一身宫装，头上金钗步摇，正站在窗下逗弄画眉——寂寞深宫，长天漫漫，贾敏平常就逗弄画眉打发时间。

　　　　而就在这时贾敏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咚咚’的脚步声，鹅颈婉转，贾敏就见李忠猫着腰匆匆赶来。

　　　　古井般的心突然一动，随即就听李忠尖着嗓子大声喊道：“皇上口谕，贾淑妃接旨。”

　　　　口谕之类的就不用摆香案了，贾敏急忙拜倒在地，当然重华宫里的宫女也是扑倒了一片，随后贾敏就听李忠喊道：“皇上口谕，贾淑妃文德贤淑，升为贵妃……”

　　　　虽然同样是妃子，但在等级上贵妃却比淑妃高了两个等级，等级在皇宫里意味着更大的自由度、更大的恩宠，幸福来得太突然，贾敏禁不住‘啊’了一声。

　　　　而李忠宣读晚会之后，便满脸堆笑的凑了上去，满面堆笑道的说道：“恭喜贾贵妃，贺喜贾贵妃，得天之宠，另外，皇上让老奴传话，晚上将到重华宫里来。”

　　　　“啊……惜墨快赏、快赏……”贾敏一边从地上站起，一边慌乱的吩咐着，心中欢喜如漫天飞花，满满一片天！

　　　　“李公公，这是怎么回事，李公公来这边坐坐。”

　　　　有果必有因，以贾敏的机敏自然不会认为有从天而降的喜事，所以贾敏一边往李忠手里塞着金锭，一边问道。

　　　　“恭喜呀，贾贵妃，荣宁二府人才济济呀，你可有一庶第名曰贾环者……”

　　　　贾环毕竟是贾敏的庶弟，虽然在贾敏的心里贾宝玉是第一位的，也满满的占据了她心里亲情的绝大部分，但贾环在她心里还是有点位置的，但所谓的位置也不国是一个平庸的孩子，而且皇宫规制严格，贾环的报纸并没有传到宫里来，至于贾环在商业上的事情，宫中乃权势之地，是羞于谈论锱铢的，因此贾敏更不会知道，只是隐约听到他作过一首词，叫《鹊桥仙》的，她听了也很惊艳，除此之外，贾环的信息她就不知道了。

　　　　“哦，我那弟弟怎么了，公公请讲。”

第142章　各自心思（二）（）　
“贾公子宅心仁厚呀，所谓甚和圣意……”

　　　　随即李忠就把贾环带头为流民捐献的事情滔滔不绝的讲了出来……

　　　　当然天启帝的深层心意他是不知道的，即使知道了也不敢说，只敢说表面上的事情，而贾敏听着，丹红的樱唇渐渐张开了——她实在没想到贾环成长的而居然这么大！

　　　　倾其所有，一掷万金，这是何等胸襟，何等气魄！

　　　　小小年纪，别出心裁，自创报社，这是何等的经济能力！

　　　　能的沈士周、俞图、柳溪赏识，这时何等才华！而且小小年纪就高中案首，现在又得皇上赞赏，以后定然前途无量……

　　　　“这是吾家千里驹呀！连我也跟着沾光，家门大幸呀……”

　　　　贾敏身在深宫，自然不知道贾环与贾府的关系已经貌合神离，越听越是心潮澎湃，待李忠讲完，贾敏急忙说道：“李公公，本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你把这信传给舍家如何？”

　　　　又是一桩来银子的买卖，而且还在允许之中，李忠哪里会不肯答应，所以李忠满面堆笑道：“圣眷当然要广布天下，请娘娘吩咐。”

　　　　……

　　　　如同一夜春风，贾环倾其所有、一掷三万金的事在下午就传到了荣宁二府，贾赦是听贾琏说的，而贾珍这是听赖大说的，毕竟这两人一个管着外事，一个有着铺子，但贾赦、贾珍听了都是又惊又怒，没想到贾环竟然把银子人给走大路的，也不给他们，另外就是他们觉得贾环一定还有藏私，没想到贾环这么有钱！同时他们也在迷惑，贾环不想傻的人，为什么做事那么傻？

　　　　贾母、王夫人、邢夫人、以及三春等知道时，众人正陪着贾母摸骨牌，当听到王熙凤说完这件事后，众人一片默然——谁也没想到贾环居然会这么的大手笔！

　　　　当然众人的小心思各自不同：王夫人、邢夫人是心疼这笔钱，同时也没想到贾环居然这么有银子，但是也感觉贾环做事有些傻。

　　　　贾母初闻时的感觉也是如此，但她毕竟年纪大，经的事多，又隐约中感到贾环此举必有深意！

　　　　当然三春和贾环交往久了，在初闻时的惊诧之后，却是既感贾环的大手笔，也而感叹贾环宅心仁厚，也隐隐觉得贾环这么做好像有什么意图。

　　　　场面沉默了很久，贾母才把骨牌往桌子上一放，叹了口气，说道：“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