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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爷的传奇人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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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鹰沟里静悄悄的,没有风,树也静止了。李三爷将马拴在沟外边的林子里,一个人沿着鸽子洞对面的山坡向沟里走去。
半夜的时候,李三爷来到了欢子的圈马洞。洞里空空的,没有人。欢子的胡子窝里也没有人,并且,连简单的生活用具也没有了,分明是人走家搬。天亮的时候,李三爷从石鹰沟里走出来,在沟口处遇到了三位把兄弟。
欢子再一次消失了。
一个月后,梁过子在北沟里找到了李三爷弟兄几个,他带来了欢子的消息。欢子在扎兰屯误闯“翅子窑”(日本鬼子的兵营)十几个兄弟”掉脚”被抓。后来,欢子带人砸开了日本鬼子的“苦窑”(鬼子的监狱),救出了窑里关着的兄弟,也放出了许多被关押的老百姓。现在被日本鬼子赶进了呼伦贝尔大草原。
梁过子走后的第二天,高海回来了。他也带来了欢子的消息,欢子有一部分弟兄已经回到了石鹰沟。高海亲眼看见十几个胡子闯进了关门山的一个“肯水窑”(饭馆),抢了些钱财和吃的,向石鹰沟方向逃跑了。高海不认识欢子,是听饭馆里吃饭的人说的,砸窑的是石鹰沟的胡子。
这个消息很重要,哥几个来不及多想,立即动身去石鹰沟。
李三爷给高海找来一匹马,递给他一颗“三八大盖儿”,一起上路了。
晚上的时候,五个人来到了石鹰沟。韩敬天和李三爷悄悄的摸上了鸽子洞,里边黑咕隆咚静悄悄的。李三爷点燃一把干草,洞里边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住过人的迹象。这很奇怪,这里是胡子“瞭水”的住处,欢子怎么会不在这里安置“瞭水”呢!这不符合常理。李三爷开始怀疑石鹰沟里仍然没有欢子。
几个人挺扫兴,已经来了,去胡子窝走一遭吧!五个人很快来到了欢子的圈马洞。
圈马洞里仍然没有人,但是,在这里圈了十一匹胡子的马,这让大家都很兴奋。
五个人立即打开枪的保险,悄悄的向胡子窝接近。
胡子窝里果然有人!
这些胡子已经没有了首领,都是些被日本鬼子打“散帮”后纠集到一起的胡子,没有组织,也没头领,就是为了活命,逃回了石鹰沟。五个人很简单的就俘虏了这群胡子,却没有欢子和邓山的影子。
据这些逃回来的胡子讲,欢子的绺子在扎兰屯被日本鬼子打散帮了,欢子带人已经逃到邓山的表姐家。以前听邓山说起过,他的表姐家住在牙克石东边的一个小屯子里,是个养牛的。李三爷还在这些人口中得知,杀害老父亲的凶手就是邓山这个大恶魔。
高海知道,那个小屯子叫“桌山”,只有十几户人家,那里的人大多养牲畜。
李三爷没有难为这些胡子,临走提醒这些人,这里不是安全的地方,日本人马上就会来到这里。
五个人回到东北沟李三爷那间小土房的时候,天已过午。杨秀英过来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桌子。
李三爷没有心情吃饭,只简单的喝了口玉米粥。一个人来到父母的坟前,静静的跪在那里。
回想起几年来发生的事,奔奔坎坎,打打杀杀的,最后连累了原本幸福的一家人。想着想着,不觉又一次潸然泪下。
李三爷有了一个新的想法,自己单独去牙克石找欢子和邓山报仇。
他必须对几位把兄弟有个合理的交待,不然,他们随后就会赶到那里。这个忙只有自己的妻子杨秀英能帮上。
回到小土房,几位弟兄已经躺在炕上睡了。他偷偷的叫出杨秀英,和自己定下一个完美的谎言。
李三爷叫醒了几位熟睡着的弟兄,告诉大家一件事,他要去泰来镇岳父家看望病在床上的老岳母。这让大家着实一惊!李三爷在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决定?起初大家都很疑惑,杨秀英的再三圆滑,谎言才得以实现。孙二爷第一个相信了事情的真实,并当即带着几位弟兄离开了李三爷的小土房,回小城子去了。
李三爷望着弟兄们远去的背影,心里一阵悲伤,暗暗的向几位好兄弟告别。
这时,杨秀英变了,说啥都不同意李三爷离开这里。并告诉李三爷,自己已经有了五个多月的身孕。
李三爷抱着妻子,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呜咽了半天,只是紧紧的抱着。
杨秀英没能留住丈夫,把丈夫送到沟口,望着丈夫消失在公路上,心里一阵难过,身后的小土屋掩映在初夏的绿树丛中,显得格外孤独和安静。
天黑的时候,李三爷来到碾子山,把马寄存在大车店里,揣好“王八盒子”,一个人来到火车站。他不敢从站台上车,那里有日本鬼子挨着个的检查旅客身体和随身携带的包裹。
李三爷躲在车站西侧的“上水楼”下,火车进站的时候,趁着夜色,他悄悄的走上了火车。上车后他来到了最后一节车厢,整个车厢也不过十几个人,找了个空位坐下。多天来的奔波,他已经十分疲倦。将杨秀英给自己带在身边的小包裹打开,里边有二十几个煮熟的鸡蛋,一罐黄瓜咸菜,几块狍子肉干儿,还有一壶白酒。
李三爷自斟自饮,一壶老白干儿下肚,已经头重脚轻晕乎乎的。他太累了,枕着包裹,躺在长椅上睡着了……
第五十五回 列车奇缘()
李三爷坐上了北去的列车。
列车进入扎兰屯站的时候,车厢里的人多了起来,乱哄哄,吵吵嚷嚷的,李三爷被吵醒了。车厢里已经人满为患,过道上站满了旅客,从过道通过的人嘴里不停的喊着:“借借光,让一下,谢谢”等客气的话。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儿,见李三爷坐起身子,出现了两个空位,娘俩坐在了李三爷的身边。
列车缓缓驶出站台,夜已经深了。李三爷将头靠在椅子靠背上,脚伸到对面的椅子下,伴随着列车发出的“咯噔咯噔”的响声,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闭目养神。心里琢磨着对付欢子的办法,想象着遭遇欢子时的打斗场面。
一个偏胖的小个子男人走近这里,对坐在过道边上的女人说了句:“大姐,搭个边儿吧!”原本三个人的长椅子,两个大人一个孩子坐着挺宽松,多坐一个大人,到有些挤巴。李三爷将屁股向里边努力的挪一下,头偏向了椅子靠背和车厢之间的拐角处,继续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女人和刚坐下的男人有些异常。女人的口里偶尔发出不耐烦的“吸溜”声。李三爷睁开眼睛转过头看了看坐在边上的小胖子。这人的一支手放在了女人的大腿上,不停的上下滑动,女人的手胡乱的做些无谓的防范。然而,女人的羞臊和怯弱加大了小胖子的猥亵力度,这家伙干脆将手放在了女人的肚子上。女人把孩子抱起来放在了左腿上,用来遮挡这个大胆的色*。
小个子已然觉察到了女人的懦弱,竟把胳膊伸过女人的肩膀,将其紧紧的搂着怀里,臭烘烘的嘴拱向女人的脸。
女人站起身来,将孩子放在椅子上,站在过道处,站在那个小个子的对面,眼睛却不敢直视这个大胆的家伙,扭过头看那黑茫茫的夜色。
李三爷站起身来到女人面前,手向他的位置指了指,示意让她坐到里边去。女人犹豫了一下,说了声:“谢谢!”怯生生的坐了过去,一把将孩子搂在怀里。低下头,将孩子的脸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口:“闺女,睡会儿吧!”
李三爷坐在了小个子和抱着孩子的女人中间,头依然靠在椅子靠背上,半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想着心思。
小个子显得有些尴尬和懊恼,手慢慢的伸向领口,将衣服扣子一个个的解开。
这家伙不是个善茬子,腰里别着一颗不到一扎长的小“撸子”(一种很小的小手枪),十分精致。这东西在那个年月是十分罕见的玩儿意,小个子一定很有些来头。女人害怕了,李三爷也惊诧不已。
李三爷的眼睛睁开了,眼神里顿时有了少许光亮,眼睛诧异的盯在那把“撸子”上。小个子傲慢的看着李三爷的变化,错把李三爷的贪婪当成了胆怯。洋洋自得的靠在了椅子背上,眯上了眼睛,一副不肖于顾的样子。两只胳膊交叉在胸前盘成了一个进攻李三爷的姿势,他的胳膊肘紧紧的贴在李三爷左臂的肌肉上,暗暗的用力一顶。李三爷像没事一样,头向后一靠,索性又一次进入了梦乡。
小个子借着列车偶尔发生的震动,一次次的攻击李三爷的左臂。然而,这支胳臂像铁打的一样,硬邦邦的,没有丝毫反应。
列车继续前行,几个农民打扮的人挤进了车厢。像是在找人,又像是在找座位。左顾右盼的,穿插在过道上拥挤的人群中,其中一个人被挤倒在李三爷的怀里。
几个农民看这节车厢已经没有可坐的位置,离开了。
李三爷的怀里意外的出现一张车票,是碾子山至牙克石的。李三爷恍然大悟,自己上车竟没有起票。李三爷拿着这张意外得到的车票,心里惦记着丢票的人。
列车开出扎兰屯站不久,检票的乘务人员过来了。李三爷顺利的过关,心里却更加为丢票的人担忧着。
小个子有些无奈,望着身边的李三爷心里不禁一股莫名的憎恨由心升起,进攻的力量也在逐渐的加大。
“你到哪儿下车?”那女人像是很感激李三爷,没事和这个小老头儿搭讪。“牙克石,你呢?”李三爷没有睁开眼睛,只礼貌的一句反问。“我也是,真巧。”这对母女竟然与自己同路。
小个子明显有些烦躁和妒忌,开始敌视这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小老头儿。身体有意的与李三爷发生更强烈的摩擦,甚至恶意挑衅。
小个子的手搭在了李三爷的肩上,眼睛里闪出楚楚逼人的凶光。
列车就要到站了,李三爷站起身,朝车厢尾端走去,这是最后一节车厢。车尾有个小门,门没有锁。门外是个不大的小平台,周围有铁围栏围着。白天的时候,旅客可以在这里观赏车外的风光。李三爷手握着栏杆,感受着夜幕下大自然的黑暗和凉爽。身后的吵杂声消失了,耳边只剩下列车行驶发出的咯噔咯噔的声音和火车头偶尔发出的“嗷嗷”嚎叫。
小个子跟了出来,他是来报复李三爷的。李三爷感觉到了身后的声音,却没有回头,一个“冰凉梆硬”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后腰。“小子,知道我是谁不?敢坏老子的好事?把钱掏出来!留你一条命。”李三爷慢慢的转过身,手伸进了怀里:“您老哪位?有山头儿吗?甩个蔓过来!”李三爷傲慢的问这小子,那声音就像是在杂货铺里买东西。这小子并不是“里码”,却也傲气十足:“我哥是牙克石侦缉队长,吴万有,知道吧!想活命就拿钱,少废话!”
原来是个靠日本鬼子活命的汉奸!
李三爷迟迟没把手掏出来,这小子有点不耐烦了,把枪交到左手,手伸进李三爷的怀里去掏钱。
这小个子的手抓到了“王八盒子”,心里不禁一颤,嘴里情不自禁的“哦”了一声。惊恐之际,手里的小“撸子”被李三爷撸到了手里。小胖子终于后悔了,知道自己遇到了不要命的主儿。想转身逃回到车厢里,已经晚了。李三爷左手的枪顶在他的头上,伸出右手拿住了这小子的喉咙,三个手指猛的一用力,只听“咔吧”一声,这小子的喉咙被捏的粉碎,小个子连声儿都没出来,像一滩烂泥堆在那里,悄无声息的奔西方极乐世界去了。李三爷将瘫在地上的小个子扔到车下,将小撸子揣到怀里,转身回到车厢坐到座位上。
那中年妇女站在过道处,愣愣的看着李三爷,不时的向车尾张望。
车到站了,李三爷和那个中年妇女一起带着小女孩儿走出了站台。出站口处验票的工作人员很懒散,几个人轻松的离开了车站。
李三爷第一次来到这里,大半夜的分不清东南西北。随着人流向街上走,不时的向四周张望,他想找个旅店住下来。
深夜的大街,只有火车站这边亮亮堂堂的,再往前走就漆黑一片。那个中年妇女和小女孩儿在站前转着圈,像是在找人,不时的抬头向漆黑的街上张望。
李三爷隐不住走回到母女的跟前:“你是本地人吗?想回家?没人接你?”“是的,上车前给孩子她爸爸打过电报,让他来接我们,我家离这还有十几里路程,是桌山的。”女人回答的很自然却显示出一点焦急。桌山!李三爷的心为之一动。
女人的老公终于来了,赶着一挂马车。李三爷望着眼前的一家人,心里盘算着自己的新想法……
第五十六回 欢子枪口逃生()
那中年妇女的丈夫赶着马车来了,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听着妻子讲述列车上遇到小个子的事,他没有表现出多少惊恐和担忧。只是不停的笑着,偶尔说一两句:“多亏遇到好人了,真该好好谢谢人家。”
那农民叫刘全,女人叫燕子。刘全是本地人,燕子的娘家是扎兰屯的,这次就是从娘家回来的。
李三爷没有告诉燕子自己的真实来历,谎称自己家住景兴县头站村(应该是邓山的家乡),家乡闹天灾,日子过不下去了,一个人来这里是找一个姓邓的远房表姐。因为是长辈留下来的亲戚关系,又多年没有来往,并不知道这人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嫁到了这里,家就在桌山。
刘全并不知道这里有个来自景兴县姓邓的女人,不过,在那个年月人们封建思想严重,女人在家里是没有地位的。见面打招呼都是称已婚女人“XX老婆”,“老X婆子”,“X家媳妇”什么的,很少有人知道别人家女人的娘家人的细情,甚至连女人的名字都很难知道的。
燕子再三邀请李三爷到家里来住,也好让刘全帮助他打听表姐的下落。
李三爷的确希望得到刘全夫妻的帮助,可是,他很清楚自己的行为,弄不好会连累了这个淳朴的农民家庭。
李三爷详细的了解一下桌山的情况,就向刘全夫妻告辞,走进了站前一家叫“吉祥客栈”的小旅馆。
躺在客栈的木床上,李三爷掏出了那把小“撸子”,仔细的欣赏着,心里掠过一丝得意。
在刘全夫妻的口中得知,桌山是个很小的屯子,二十几户人家,那里却是日本鬼子的一个很重要的车站,周围驻满了日本兵。这种地方欢子会来?李三爷对这个信息有些怀疑。
天很快就亮了,这里的早晨气温很低,穿着淡薄的衣裳走出客栈身上凉飕飕的。
李三爷按着昨晚刘全的提示,向桌山走去。桌山离牙克石的确很近,在牙克石的东边,不像有十几里路的样子,没多大一会儿就到了。
这里的情况和刘全说的一样,二十几户人家散落在铁路的两旁。铁道南有七八户人家,刘全家就住在那里。铁道北是紧挨着的两座很高的大山,这山光秃秃的几乎没有树,两山之间的沟堂子很窄,两座山几乎连在了一起,两山之间的沟堂子的顶端几乎与山顶同高,一条山路沿着沟堂子直通山梁上,沟里长些郁郁葱葱的小树。沟的顶端是个山洞,山洞里驻着日本鬼子的警卫部队。山洞掩映在树丛中,不是听刘全说过,站在山下是看不见的。
日本人的车站就坐落在铁道北侧,那座光秃秃的大山脚下。周围有铁丝网,有许多日本兵端着枪警械。车站的西边有十几户民宅,离车站有一里路的样子。
那光山下堆满了石头,有火车道直通到堆满石头的地方,这里是日本人的采石场。
这种地方欢子能来?李三爷不信!
欢子真的就在这里,李三爷看见了这伙胡子,十几个人一起。距离远,但,肯定是他们,欢子和邓山都在其中。十几匹马,从铁道南侧那七八户人家里的一个院子走出的,直接穿过屯子南边的大河钻进了南山。那里是崇山峻岭,满山的参天大树,典型的大兴安岭山脉的特征。
李三爷没有马,追不上这伙胡子。但,他坚信,胡子还会回到这里,在这里等着,一定能见到这伙仇人。
李三爷也趟过了屯南的大河。在山坡上临时搭了个隐蔽的小窝棚,住了下来。在这里可以将桌山的一切尽收眼底,是个观察欢子出入桌山路径的好位置。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欢子消失在茫茫的大山之中,没有一点音讯。李三爷身上的干粮吃完了,这天傍晚,他走下山坡,趟过大河,回到牙克石街里,又一次住进了那个“吉祥客栈”。
第二天早上,李三爷准备好干粮和食盐又一次走进桌山。
五天的时间过去了,欢子仍然没有出现。李三爷真的急了,开始烦躁不安,整天转悠在欢子消失的那个山沟里。
牙克石的夏天雨是常客,李三爷几乎每天都会淋雨,这给他带来了很多麻烦。一个人蹲在朔料布围成的小窝棚里过着野人的生活,忍受着与世隔绝的孤独和寂寥。偶尔打只山鸡和野兔,只有在夜晚找个隐蔽处,才可以偷偷的烤了吃。对面的日本鬼子一旦发现烟火肯定会冲到这里来,那麻烦就更大了。
半个月后的一天早上,李三爷拎着水壶走下了山坡,来到大河边上。洗过脸,把水壶灌满水,准备回到山坡上去。这时,意外发生了。桌山方向飞驶而来八匹马,马上人个个拎着“三八大盖儿”。跑在最前边的竟是欢子的马拉子!来的太突然,李三爷来不及多想,急忙转身钻进了柳条通子,向外观察。
欢子跟在最后边,他的马跑的不快,与前边的人有些距离,真是天赐的报仇机会。
李三爷没有迟疑,举起了手中的“王八盒子”,扣动扳机,“啪”“啪”“啪”连续三枪。欢子在李三爷举起枪的时候,发现了他。抱住马脖子,趴在马的身上,两腿紧磕马肚子,这马飞了一样消失在山里。
前边的胡子停了下来,向李三爷这边冲过来。
李三爷打死一个冲在前边的胡子,在柳条通子里和胡子展开了对射。
河边到处是柳条通子,胡子的马进不来,只能在外边向里开枪。李三爷的“王八盒子”用起来也不随手,射程也近,双方都没有实际进展。
日本鬼子的骑兵赶来了,这里恢复了平静。
李三爷回到小窝棚时天已经中午,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他钻进窝棚躺在铺满兔子皮的简易小炕上,仔细的回想着射向欢子的那几枪。第一枪欢子就趴在了马背上,随后欢子的马飞起来一样跑掉了,后来的两枪应该没打着。而那第一枪,也绝对没有伤到要害。不然,他的马的速度不会突然发出,这是他有能力驱使马提速的表现,就是说他没有受到重伤,甚至没有受伤。
这次没能重伤欢子,这是肯定的。
又一个问题困扰着李三爷,自己明明亲眼看到欢子带人进了山里,怎么会突然从屯子里出来了?还会有另一条路进屯子?这种可能性很大。如果有,那欢子就不可能再出现在这条山路上了。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欢子的新路,或者靠近那个欢子走出的院子,在那里守株待兔。
这时,桌山的东边响起了枪声,是三八大盖儿和王八盒子的声音,枪声很激烈,时间却很短,只十几枪就回复了平静。
这天晚上,李三爷做出了一个非常错误而危险的决定,冒雨走进了刘全家。
第五十七回 李三爷夜闯宋五家杀欢子()
桌山东边的枪声停了,李三爷冒雨趟过河,来到了欢子走出的那个农家院儿。这个院子挺大,上下两栋茅草房。上房两间坐北朝南,下房是个东厢房,略比正房矮些,大小差不多。正房西侧是个挺大的牛棚,牛棚很简易,周围是用木头围成的栅栏,上边有盖儿,牛棚里有百十头牛。
李三爷接近牛棚的时候,里边传出了狗叫。随后,院子里也跑出两条大黑狗。
李三爷离开了这里,在不远处找到一个柴草垛,用玉米秸搭成一个简单的可以避雨的小窝棚,钻了进去,在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个院子里的一切。
半夜的时候,雨下大了,电闪雷鸣。牙克石夏天的雨夜气温很低,李三爷浑身湿漉漉的,蹲在小窝棚里冻得直哆嗦。他考虑再三,冒着倾盆大雨敲开了刘全家的门。
李三爷深夜到访,的确吓了刘全和燕子一跳。见到这个被雨浇的像个落汤鸡似的人,确实很惊讶。
“大哥,这是从哪儿来的呀?深更半夜的,怎么浇成这样啊!”燕子显示出了不解和关心。
刘全拿出自己的衣服给李三爷换上,坐下来陪这位贵客唠嗑,燕子急忙下厨房给李三爷做饭。
“大哥,我打听到了,最前边那家的女人就是景兴嫁过来的,是姓邓,应该就是你表姐。男的叫宋五,是个养牛的。”刘全还真把李三爷寻亲的事放在心上了。
“我来过了,那个女人不是我表姐,是我记错了地址,也许她并不住在这里。”李三爷很“遗憾”的对刘全说。
天亮的时候,雨停了。李三爷早早的起床走进了河边的柳条通子里,暗暗的观察那个院子里的动静。
牛棚的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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