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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爷的传奇人生-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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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三瘸子真的疯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在路边拔些青草,说是大葱,还往路边的新鲜牛粪上蘸,说这是大葱蘸大酱,吃的特有味道。
邓山盯着三瘸子的眼睛好一会儿,收起了手里的枪,一声令下:“扯乎!”
邓山走后,三瘸子没再回到他的小土屋,整天在山坡上乱爬乱滚,就像左大仙儿蛇仙附体时一样。后来,听说这里多了一个会看斜病的巫医,是个拄双拐的瘸子。
第一百二十四回 朝阳山脚下的神秘讨饭人()
第一百二十四回 朝阳山脚下的神秘讨饭人
李三爷和韩敬天用石头打跑了徐大虎,从老冯山的北坡下山,来到了屯东大甸子上的那片小树林里。
夜已经深了,李三爷的身体极度虚弱,奔奔坎坎的跑了大半天,又困又乏靠在一颗大树上呼呼地睡着了。
韩敬天走出林子,面对着屯子的方向坐在一颗树下迷迷糊糊的是睡非睡,突然一个响动引起了他的警惕。
“三哥,韩敬天,你们在哪里?我是高海。”
高海在北沟里转悠了好几天,一直没有找到李三爷他们。那晚孙大业被打死,他也在远处看见了。知道邓山是在用计引诱这些人上钩,出去也是白送死,正中邓山下怀。眼巴巴的看着孙大业死在乱枪下,心如刀绞。
高海知道李三爷的土房子周围是是非之地,他没敢轻易的走过去。刚才东北沟屯子里头响枪,这边的胡子大部分都跑进屯子了。高海趁着夜色,从木杆儿上放下了孙大业的头,又把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背进了对面的山洼。做完这些事后,他悄悄的走进屯子,来到了孙国飞家的附近。这时,邓山已经撤走,远远的看见两个人向老冯山跑去,徐大虎带着几十个胡子从后边追了上去。尽管月光很淡,他依然认得出跑在前边的两个人是李三爷和韩敬天。
徐大虎带人跑了,高海站在老冯山上望着周围的群山心里一阵凄凉。与众人失散多日,北沟里已经没有了战事,不知道这些人都在哪里,还有谁活着。梁过子带人冲进了徐大虎几百人的马队,活命的机会实在是太小了。今天看见李三爷和韩敬天的身影,心里十分高兴,激动的流下了眼泪,恨不得马上见到两个人。
高海顺着老冯山的北坡下去。也走进了林子。
高海这些天也是疲惫不堪,被胡子追的到处乱跑,睡觉的时候都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走进林子后,找了个树墩子坐在上面。闭上眼睛歇息一下。
李三爷细微的鼾声他太熟悉了,是三哥。
高海已经从刚才逃跑的两个人的身形上断定是李三爷和韩敬天了。
“高海大哥,是高海大哥。”韩敬天高兴的喊了出来。
哥几个终于团聚在一起,抱头痛哭。这些天就像一场恶梦,失去的太多了。
几个人连夜走进北沟,把孙大业安葬在大圆山脚下。
白队长的百十号人马被政府武装缴械的时候,几个人就在对面山洼里,看的一清二楚。
小城子和东北沟的老百姓,帮助几个人把刘孙两位夫人安葬在大圆山。三天后,几个人离开了东北沟。走进了朝阳山,他们是来寻找梁过子的消息的。
又是一个雨夜,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李三爷把几个人带进了李神炮住过的那个朝阳山脚下的小土房。房子里住着一个乞丐,不到三十岁的样子。满脸污垢,弓着个腰,走起路来却是一阵风似的。看到几个人走进来,先是一惊!而后,拎出白天讨来的半袋子小米,熬了一锅小米粥,算是招待贵客了。
“朋友。你是哪里的?看你年纪并不大,为什么要出来讨饭?家里遇到什么事了?”韩敬天忍不住问起这个看起来身体状况很好的要饭花子。
要饭花子没有回答韩敬天的话,只是不停的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几个人。
“是个哑巴吧!”韩敬天几次问话没有得到回答,于是下了这样的结论。
李三爷和高海相视一笑,没有说什么。
“他不是哑巴,我们的话他听得见。反应也异常的快。”韩敬天推翻了自己从前的看法。
“这人有些问题,会不会是胡子的线头子?我们要多加小心。”高海小声的对韩敬天和李三爷说。
“哎!老伴儿,这里有人住,快进来避避雨。”一个老汉从外边走了进来,后边跟着一个老太婆。看样子是过路的。
“哎呀,几位爷,可好,可好。都是避雨的吧?缘分,缘分。”老汉和屋子里的几位打着招呼。
要饭花子低着头蹲在角落里掏出旱烟,又从腰下拿出一个大烟袋,装上旱烟,点燃后“吧嗒”“吧嗒”的抽着。
烟袋锅儿上的火星子随着要饭花子用力的一吸一吐,闪个不停。黑暗中,借着烟袋上的丁点光亮,那张躲在污垢后边的脸显得格外紧张和略带些惶恐。能感觉得到,要饭花子对几个陌生人十分警惕,每一个细微动作都会引起他的警觉。
不大的小土炕上,李三爷三个人躺在炕头儿,后进来的老两口子躺在炕梢儿,中间有个尺八的小空隙,应该是留给要饭花子的,或者是相互存有戒心吧!要饭花子蹲在墙角处,显得格外孤独。
夜深了,雨停了,要饭花子不见了。
躺在炕梢儿的老头儿和老太太起身离开了小土房,消失在夜幕下。
天亮了,几个人在墙角的米袋子里拿出些小米,早餐又是小米粥。
一上午的时间,几个人终于走进了梁过子绺子的密林。这里的木刻楞房子已经散了架子,是被人拆除的。从周围凌乱的环境上看,这里遭到了攻击,应该是在很久就以前的事。
晚上,几个人又回到了那个小土屋,要饭花子已经做好了晚饭。
“没找到吧!他不在这里了。”要饭花子说话了,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在和他们说话。
“什么?在和我们说话吗?”韩敬天惊奇的问。
要饭花子没再多说什么,走进里屋,拿出他要饭用的小吕盆儿,几个人换着班儿的喝着小米粥,就像是盛着酒的大腕在人群里传来传去的。
夜深了,小雨如期而至,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
“老伴哎!还得进屋去避避雨呀。”昨晚那对老两口又走进了屋子,老头儿依然向各位打着招呼,老太太仍然没有说话。
天要亮的时候,老两口冒着小雨离开了小土屋。
“这老大爷和老大娘挺神秘的,是哪路神仙吧!”望着走出小屋的老两口儿,韩敬天打趣的说。
要饭花子抬起头看了看韩敬天,又看了看耷拉个脑袋喉喽气喘的坐在炕檐上的李三爷,嘴里“哼”了一声。
又一个夜晚,天没有下雨,昏暗的月光下,小土屋孤零零的,安静而又略带些神秘。李三爷几个人没有回到小屋子。这里只有要饭花子和那对老夫妻。
那个老太婆走出屋子,站在房门口,手里竟拎着一颗手枪。
“四愣子,说吧,东西被你藏在哪里了?想活命就痛快点,拿出来大家平分,各走各的路,大家都有幸福的日子过。”老头儿终于忍不住问起了要饭花子。
“九哥,这几年我们没少为这事纠缠,你们就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不然,欢子和邓山谁能放过我?他们哪个眼睛里是可以揉进去沙子的!”要饭花子无力的辩解着。“九哥,我离开绺子只是想过上清净的日子,破了道儿上的规矩,知道没好儿,才隐姓埋名讨饭为生。你们也一样,大当家的同样不会放过你们!好自为之吧!”要饭花子的脸上掠过一丝得意。
“哼!没钱我们谁都活不下去,只有拿到这笔钱,我们才可以远走高飞。我们没有更多的耐性等你,今晚就是最后的机会,想活命就拿出来,不想活命就自行了断了吧!”老头儿脸上露出了凶光,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仍在要饭花子的脚下。
要饭花子哈腰捡起匕首,起身向门外走去。
老头儿跟在要饭花子的身后,走进了屋后的小树林,在一颗白杨树下停住了脚步。要饭花子指了指树上的一个鸟窝说:“上去,把它拿下来。”
老头儿眼睛里流出了贪婪的目光,脱掉鞋子,向两个手心吐了几口唾液,两只手心贴在一起,用力的搓了搓,噌噌的爬了上去。
要饭花子的身后站着那个神秘的老太太。
老头儿身法敏捷,很快就爬上了大树,拿到了鸟窝。然而,里边什么都没有,空空的,连鸟粪都没有。
“你……”树上的老头儿刚想对树下的要饭花子说什么,被眼前发生的事惊住了。
站在要饭花子身后的老太太已经躺在了树下,身上插着一把匕首。昏暗的月光下,老太太四支仍在抽搐。
树上的老头儿自知已无退路,却并不慌张,右手两指伸进口中,“吱吱”的打了一声口哨。林子外边冲进了七个黑影,把要饭花子围在了当中,老头儿趁机从树上滑了下来。
八颗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要饭花子。
“咳咳,咳咳咳!”李三爷拄着一根木头棍子蹒跚的走进了林子,弓着腰解开了腰带,看样子是要“小解”。
“哎,老家伙,滚出去!没看见这边有人啊!真他妈的找死。”一个小个子冲着李三爷狂喊着。
“咳咳,咳咳咳!”李三爷没有抬头,只是转过身子,躲到了一颗大树的后边,少时,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
第一百二十五回 残秋()
第一百二十五回 残秋
朝阳山下的林子里,八颗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要饭花子。这时,李三爷拄着一根木棍走进了树林,他的咳嗽声惊动了这群人,他的“流水”声吸引了这群人。
对李三爷喊话的矮个子走近了这颗大杨树,他想看个究竟,是什么发出了这么大的流水声。
“啊!”……
矮个子大惊失色!一个倒挂在树上的无头死尸,正流着血,死尸下边竟有个水盆,血流入盆中发出了流水一样的声音……
“谁?人呢?来呀!快过来,这里有死人!”矮个子发出了颤抖的叫唤,却没能找到刚才拄着木棍的老头儿。八个人在林子里找了半天,没有小老头儿的踪影,要饭花子却不见了。
“啊!”那个矮个子又一声尖叫,手里捧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目瞪口呆。
“是邓山的老线人,是他。”这些人认出了这个死者,是石鹰沟的胡子。
那个要饭花子叫四愣子,是三瘸子的弟弟,是石鹰沟的胡子。这八个人加上那个死掉的老太婆,也都是石鹰沟的胡子。那个“老太婆”是个男的,只是长得略像女人而已。
欢子和邓山在牙克石的时候,邓山的姐夫相中了一个养牛户的草场和他的牛群。在一个夜里,欢子带着七八十个兄弟围住了小北大甸子的这个养牛人家的小院儿。结果,出乎欢子意料的是,这个小院儿是个响窑(有武装的院落)。院子里的“管儿硬”(枪厉害),打到半夜才有几个兄弟砸开了小院儿的后角门儿,当时进入后角门儿的就是这九个人和四愣子。
后角门不是砸开的,是里边的人打开的。一个怀里抱着黄布包儿的老夫人,在一个年轻小伙子的保护下正要逃出小门儿,恰好遇到了这些冲进来的胡子。小伙子和老夫人成了胡子的枪下鬼,小黄布包儿成了四愣子的战利品。
院子里的“管子里没了柴禾”(枪没子弹了)。院子里的一家人被胡子杀了个干净,一个活口都没留,几岁的孩子都没放过,那场景惨不忍睹。
事后。四愣子不见了。欢子以为这小子“挂花”(受伤)后“扔”(死)到半道儿上了呢!也就没再计较。
一同进入后角门的这九个人心里都很纳闷儿,没看见这小子“挂花”呀!怎么就没影子了呢?
知道了,这小子当时得了一个黄包儿,这里边有文章。
这件事在这群胡子里开传了,据说有人看见四愣子在没人的时候打开了包裹,里边装的都是大母手指头粗细的金条,少说也有百十根,足有十几斤。
没过多久,这九个人也悄无声息的没了影子。
这九个人一直在追四愣子,几次抓到这小子都被他狡猾的跑掉了。
四愣子知道这些人里有自己的“清碰”(了解自己底细的人)。他不敢大意,把自己打扮成一个乞丐,是想躲过风头儿再找个地儿过安稳的日子。
其实,黄包儿里根本不是什么金条,只有些现大洋。还有几件女人的头饰品,并非传说的那样。四愣子看这些胡子杀人不眨眼,实在看不下眼儿了,不想再和这群杀人恶魔混在一起,这才携款潜逃的。走的急,连自己的哥哥都没告诉。结果,被这九个人给误解了。打那以后。欢子和邓山也就盯上了这些人,四处派出“线头子”(胡子派出侦察的人)寻找这些人的蛛丝马迹。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两天前在这里找到了四愣子,李三爷被病魔折磨的已经皮包骨了,这些人没能认出他。
韩敬天和高海救出了四愣子,几个人回到了那个小土屋。李三爷已经回到了那里,手里拎着一只野兔。站在房门口,等着他们。
巴彦兀立把包青格勒和杨秀英等人送到了鸡冠子山爷爷原来的牧场后,一个人回到了蒙古屯等着石鹰沟胡子的到来。
那场厮杀后,李三爷和韩敬天知道邓山一定会打蒙古屯的主意,特意让巴彦兀立抢先一步回到这里。
这天下午。巴彦兀立在后山岗上看见白龙一个人走进了包青格勒家。白龙见屋里没人,返身走了出来,远远的看见巴彦兀立站在山岗上,也走了过来。巴彦兀立知道这人与邓山不是一路货色,在徐大虎家救过这些人,大家对他颇有好感。
白龙带出来的二十几个弟兄,大部分是小日本子投降前投到绺子里来的,早就讨厌了胡子打打杀杀的日子。特别是小鬼子投降后,都想回到家里和亲人团聚,过那种“二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儿”的安安稳稳的田园生活。按着道上的规矩,只要进绺子靠了窑,是决不允许擅自“拔香头子”(退火)的。有人胆敢坏了规矩,擅自离开,必死无疑。
白龙带出的二十几个弟兄在离开东北沟不久就“散帮”了,大部分各奔东西,寻找自己的去处了。白龙身边只剩下七个弟兄,他把这些人安排在蒙古屯西边的小树林里,一个人走进了包青格勒的家。
“巴彦兀立,一向可好啊!”白龙认出了对面山岗上的巴彦兀立。
“白大哥好,怎么来这里了?就一个人?大队人马藏起来了吧!哈哈哈哈。”巴彦兀立有点怀疑了。
白龙安排手下七个兄弟住进了包青格勒家,他随巴彦兀立走进了鸡冠子山。
巴彦兀立很感激白龙的几次出手相救,把他带到了鸡冠子山爷爷的牧场,母亲拿出“马奶干儿”招待白龙,这是蒙族人有尊贵的客人到来时才拿出来的好东西。
白龙没有回到石鹰沟,接来小红,两个人在鸡冠子山找了个好地儿,养了一群羊,从此真的过上了“老婆孩子热炕头儿”的日子。
留在蒙古屯的七个胡子在断粮后跑回了石鹰沟,白龙又一次失踪了,这让邓山大为困惑。
杨秀英不放心身患重病的李三爷,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和巴彦兀立一起抱着孩子。赶着小鹿,带着大黄狗,怀里揣了个在当地猎户家买来的熊胆,踏上了返回东北沟的山路。
东北沟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这一带经常有政府的部队经过,胡子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嚣张。
巴彦兀立知道李三爷他们去了朝阳山,一个人骑马越过龙头山,趟过济沁河河,向朝阳山走去。
四愣子被李三爷三个人救了回来,惊魂未定。半夜的时候,悄悄的起身,离开了小土房。
李三爷见这里没有了梁过子的消息,也不愿意参合四愣子的事,自己的身体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犯病的时候几乎没有了呼吸。每天犯病的次数也在增加,高海也已束手无策,眼巴巴的看着他被折磨的样子,偷偷的流泪,几个人决定返回东北沟。
天还是那么蓝。地上的庄稼已经开始泛黄,秋天又一次走进北大荒。
中秋节到了,李三爷的病情像是有了转机。呼吸渐渐的顺畅起来,这让大家心情愉悦了许多。
“敬天,过节了,你也该回家看看了吧!今早就动身。”李三爷几次催促韩敬天回家,都被他拒绝了。他担心三哥的身体。
韩敬天看了看正在给李三爷号脉的高海,高海没有抬头看他,号完脉走出了屋子,韩敬天心里一紧,随着高海一起走出了院子。
中秋节的晚上,四愣子走进了李三爷的家。
邓山的绺子被政府部队打散花儿了。他和徐大虎带着几十个胡子已经进入北沟,正向这边跑过来。
李三爷的眼睛里放射出吓人的凶光,站起身走到了墙边,伸手摘下挂在墙上的“三八大盖儿”,径直走到山坡下的小路上。站在那里等着邓山的到来。
高海。韩敬天和巴彦兀立几个人站在了李三爷两侧的树后,各自端起了手中的枪。
马蹄声越来越近,几十个胡子沿着沟底小路奔跑过来。
“大当家的,前边有人。”“大当家的是李三爷!”跑在前边的胡子看见了小路上站在的李三爷。
邓山歪过脑袋瞄了一眼站在小路上的李三爷,大喊一声:“打死他,冲过去!”
胡子纷纷举枪,然而,晚了,躲在树后的几个人枪已经打响,跑在前边的几个胡子掉到了马下。
邓山像是个活靶子,明晃晃的暴露在李三爷的枪口下。
“啪!”李三爷的枪响了,邓山掉到了马下。李三爷的枪也扔到了地上,身子向后一仰,倒在了巴彦兀立的怀里。
后边的胡子蜂拥而至,韩敬天和高海顾不上开枪,急忙把李三爷拽进了树丛。胡子没有计较这些人,只顾逃出北沟。
李三爷被抬进了屋子,过了好久,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用微弱的声音问:“邓山死了没有?”
周围的人没有回答。
“邓山没死?我没打着他?”李三爷继续用微弱的声音问大家。
邓山真的没死,只是受了点轻伤,他被徐大虎拎到了马上,逃离了北沟。韩敬天和高海没有找到邓山的尸体,断定这个恶魔又一次逃脱了。
李三爷拉住了杨秀英的手,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唇不停的抽动,张了几下,没有说出话。
天亮了,又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秋高气爽,天高云淡。大黄狗带着小鹿奔跑在广阔的蓝天下,嬉戏玩耍,好一番和谐景象。
李三爷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举起手示意要坐起来。
靠在杨秀英的怀里,呼吸急促,一字一顿的说出了一句话:“未。能。亲。手。杀死。邓。山……无。颜。面。见。死。去。的。弟。兄。和。父。亲,死。后。不。进。大圆。山。也不……”
瑟瑟的秋风吹落了泛黄的叶子,带走了酷暑,带着北大荒人迎接即将到来的严寒。
死去的李三爷没有葬进大圆山,也没有与爱妻安小姐合葬。被杨秀英葬在了对面的山洼里,与他父母的坟隔着一片草地。
李三爷死了,含恨离世。
大黄狗知道主人死了,每天带着小鹿走进这片草地,奔跑在李神炮和李三爷的两坟之间……
残秋的夜晚,冷月寒霜,秋蝉低鸣。一个中年妇女矗立在李三爷的坟前双手合十,心中默默的为哥哥祈祷,祈祷哥哥天堂幸福……
她是燕子,李三爷在牙克石认下的妹子。李三爷那句:等哥的日子过好了,就接你们娘俩过去享福。成了她一生的渴望,也是哥哥给她留下的最后遗言,她永远记着哥哥转身离去的身影……
邓山死了,是恶贯满盈,被政府枪毙了。
枪毙邓山的那天,杨秀英抱着刚满周岁的儿子,望着被押赴刑场的胡子头儿邓山,转身走出人群,向埋葬丈夫的山洼走去……
李三爷的传奇人生结束了,儿子文彬满三岁那年,杨秀英带着儿子回到了“泰来”娘家。娘家人的冷漠,让这个坚强的女人又一次回到东北沟。文彬读初中的时候,母亲去世了。文彬长大成人后在金融系统工作,曾几次走进“泰来”寻找姥姥家的亲人,一直没能成功。
文彬已经退休,晚年幸福,心中仍有寻找姥姥家亲人的愿望。
文彬只知道,姥姥家在泰来,母亲叫杨秀英。
ps:
李三爷的传奇人生结束了,在这里感谢所有支持本书的好朋友,江军在此祝愿所有支持本书的好朋友,读者,一生平安!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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