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纹师-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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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禀报此次事件的，乃是户部尚书陈继泰，一品大员亲自提点，自然是头等大事。本朝除却丞相地位超然，乃文官之首外，其余诸人，最大也就是一品大员，根本没有比一品更大的官。是以，每个一品大员，都是一方豪强，大权在握，威风凛凛。

　　　　东方胜龙听闻后，没有立即表态，而是开口问道：“诸位爱卿，有何见地？”

　　　　“启禀陛下，微臣认为，陈大人所言甚是！洪水乃天灾降临，人力所不能挡也！微臣赞同陈大人所言，当尽快调集粮食，接济西南灾民，已显示陛下皇恩浩荡！”

　　　　走出来的乃是一位三品官，具体是什么职位，徐超就不认识了。只能从衣服上看出来是个三品官，徐超十年蛰伏，朝堂上许多人，都已经看不出来。

　　　　“陛下，微臣认为，洪水泛滥，乃工部之过！水利之事，乃工部之本，却没能阻挡洪水，致使洪水泛滥！工部之罪，罪大恶极！”

　　　　一名二品官站出来，却不是赞同或反对，而是先去咬死了工部，将洪水泛滥之罪，强行加在工部头上。

　　　　“陛下，堤坝没能阻挡洪水，着实乃工部之过！微臣，甘领罪责！”

　　　　工部尚书卢保站出来，没有反驳，扫了一眼那指责他的人，跪下向东方胜龙认罪。这反应之平淡，让那指责他的二品大员，准备了一肚子的话，都给闷在肚子里。

　　　　“好了，该有的罪责，谁也逃不掉！洪水之灾，百年不遇，突然出现，定然有原因！处罚等会再说，向西南增加粮食，开仓的建议，谁有异议？”东方胜龙开口道，让两人的争斗，消弭下来。

　　　　没有什么人能在朝堂上，质疑皇帝的话，就算是位高权重的方士关也不行。如今皇帝一表态，那二品大员，连忙告退回去。

　　　　“陛下，微臣认为，可下令着周围行省，暂且支援一些，稳住灾民大军。莫让灾民被有心人利用，冲击周围城镇。陛下以为如何？”

　　　　在户部尚书恳求的看向方士关后，方士关终于开口。一般来说，小朝会上，方士关开口，几乎就已经能定下事情。只有少数时候，才会有不同的意见。

　　　　东方胜龙闻言，点点头，开口道：“不错，百年不遇洪水，必然会引发一些人的心思！方爱卿所言甚是！此事，暂且如此办，着令西南诸省，统筹合力，开仓放粮！大户商贾，不可囤积粮食，若有违者，斩立决！”

　　　　“陛下圣明！”

　　　　一群大臣，共同跪拜在地。

　　　　徐超口中亦跟随着高呼。不管怎么说，东方胜龙这个圣旨下的，都是利国利民的事情。就算是为了那几十万人，也得好好感谢一番东方胜龙。

　　　　“不过，朕认为，此事来的蹊跷！西南堤坝，乃先皇命人所造，数十年未坏，突然崩塌，导致洪水漫天，必然有所原因！此事，必须彻查！”东方胜龙抬抬手，语气放重道。

　　　　“陛下所言甚是，微臣以为，工部虽有过，却也少！堤坝耸立几十年未塌陷，突然塌陷，必然有其他原因！”一名四品官站出来，对着皇帝开口道。

　　　　在didu开小朝会，最低等级的官员，就是四品官。不过，能在didu皇宫中，天天面圣，四品官，放到外面也是二品的威风。

　　　　“卢爱卿，此事你如何看？”东方胜龙略微颔首，询问卢保。

　　　　卢保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手上有厚厚的老茧，他不是个争名夺利的官。原本是个木工，因为做出来一些奇巧之物，顿时被提升为四品官员。二十几年的浮沉，始终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事情。不争名夺利，不代表他傻，光是从朝堂二十多年，看争斗也能学会不少，更何况能稳定在朝堂的人，哪个笨？

　　　　“启禀陛下，堤坝塌陷，微臣难辞其咎！”卢保站出来，继续承认错误。

　　　　东方胜龙眉头略微一蹙，东方胜龙本想问问他，堤坝突然坍塌，到底是不是建筑问题，可面对卢保这样的表现，却是无法继续问罪，只好开口吩咐道：“罚你官降一级，工部全体罚俸半年！”

　　　　“谢陛下！”卢保谢恩，站到一边去。

　　　　东方胜龙站起身来，在龙案前，扫视下面站立着的大臣，每个人面对东方胜龙灼灼目光，都低下头。东方胜龙猛然看到了徐超，心头一亮，猛然问道：“徐超徐爱卿，你怎么看此事？”

　　　　徐超本来正在思索工部尚书卢保的态度，猛然听到东方胜龙的声音，立即一怔，连忙开口道：“回陛下，微臣认为，此事中间定有蹊跷，当派人彻查清楚！”

　　　　“哦？有何蹊跷？”东方胜龙闻言，故作疑惑状，坐在龙椅上，右手搭在扶手上，左手托着下巴，灼灼目光，若实质般看向徐超。

　　　　满朝大臣也都看向徐超，都听出来，这是皇帝在考较徐超。徐超也清楚东方胜龙的意思，猛然把他提升到二品官，定然有人不服，这是让他展现出点能力，让对他不熟悉的人，暂时xing的闭上嘴。

　　　　“回陛下，据臣所知，本朝所有堤坝乃至桥梁建筑，都由工部派人，前往各地指导建造。而工部图纸，以及完整设计出来，不管堤坝还是桥梁，使用期限，足以达到两百到三百年之久。西南方向堤坝，先皇刚派人重新加固一下，如今区区数十年，再次毁坏，其中必有蹊跷。若非是当初加固堤坝的工部人员偷工减料，就必然是当地官员中饱私囊，导致堤坝质量不足，导致洪水一来，就损坏，倾轧平民。”

　　　　徐超侃侃而谈，显然早有腹稿，在听到事情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思考这件事情。不然，不会言之有物。

　　　　这番话出来，让许多人惊讶一下，特别是工部的一些人，看向徐超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刚才徐超说桥梁与堤坝图纸的事情，他们中都有人不清楚，徐超这个年轻人是如何得知的？

　　　　其实这事情，也是凑巧。徐超在didu学院，看过一本介绍各地名川大河的书籍，上面不光介绍有何地方，还介绍上面有什么桥梁。每座桥梁什么时候修建，什么时候重修，加固，都介绍的仔仔细细。同样，容易爆发洪水的地段，堤坝介绍也有。徐超就是从这书上面，得知工部每一份图纸，设计时，必须要保证使用期达到两百年之久。

　　　　“爱卿认为，此次事件，乃是人为所致？”东方胜龙yin沉着开口道。

　　　　不怪东方胜龙面se不好，当朝者，最反感的估计就是欺上瞒下。这也是东方家族对五大世家的不满之处。偌大灾祸，出自**，当朝者，岂能不怒？

　　　　徐超同意道：“一半天灾，一半**！西南边陲，靠近西南群山，每座高山峰顶都有积雪，积雪融化，夏季乃汛期，一个疏导不好，即会发生洪水泛滥的情况。依微臣只见，洪灾发生，水利地图，必然有所改变。堤坝的罪过固然有，却也有限。”

　　　　“水利地图改变？什么意思？”

　　　　东方胜龙不懂徐超说的名词，不光是他不懂，除了工部的几位研究水利的专家，其余人也没听过这个名词。即使同样读书破万卷的方士关，比徐超多读书读了几十年，也仍旧没听过这个名词。

　　　　“回陛下，水利地图，顾名思义，乃疏导水势所用。山川积水流下，若不规划好水利地图，开运河道，则祸患大矣！”

　　　　工部的一名侍郎，位列二品官员，专门向东方胜龙以及周围的大臣，解释了一番水利地图的作用。他一边说着，还一边以好奇的眼神打量了徐超一番，徐超刚才说出的这番话，可不是外行人能说得出来的。他想象不到，徐超这个二十岁的青年，怎么能懂得算得上偏门的知识。

　　　　东方胜龙闻言，立即开口问道：“按照徐爱卿所说，洪水泛滥，水里地图是否有改变？”

　　　　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徐超说的对不对，若水利地图改变，那可就是纯粹的**。届时，绝对不能轻饶。

　　　　“回陛下，徐大人所言，”这名官员说到这里顿了顿，才开口道，“徐大人所言，九成为真！西南靠近群山，河流交错众多，水里地图复杂无比。堤坝更是众多，若是一条河流的一般洪水，绝对不可能造成数十万人同时受灾，除非水利地图改变，数处大河同时冲破堤坝方能造成如今情况！”

　　　　“啪！”

　　　　东方胜龙一巴掌拍在龙案上面，震得龙案上摆放的茶杯，跳将起来，摔落在地上。里面的茶水，洒了一地，碎瓷片迸的到处都是。

　　　　一群大臣们反应极快，在皇帝刚刚拍响桌子的时候，就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跪下来。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唯有丞相方士关开口道：“陛下息怒！”

　　　　“息怒？哼！如何息怒？方爱卿，你倒是给朕说出个息怒的理由来？处心积虑啊！处心积虑！水利地图改变，数十万人受灾！纯粹**之过，如何让朕息怒！查，此事必须给朕查出个水落石出！不管是谁，牵扯到这事件的，不管他官有多大，位有多高，权有多重，都得给朕查出来！”

　　　　东方胜龙须发皆张，冲着下面的人吼叫。显然已是怒极。

　　　　“朕养着你们这帮废物干什么？水利地图如此重要，既然改变，怎么不早早上报！下令，西南全体官员，罚俸一年！官降半级！不处理好这件事情，就全都给朕提着脑袋来见！”

　　　　东方胜龙双手撑在龙案上，冲着大臣们继续吼。

　　　　徐超也低着头，他没想到这位皇帝，竟然如此容易发怒。五年前，在朝天宫，就见识到了东方胜龙发火。如今，再次见到东方胜龙发火。似乎这位皇帝，很容易发怒。

　　　　不过，皇帝发怒，事情绝对不怎么好。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如今，东方胜龙一怒，直接让西南各省的官员，无论大小，同降半级，罚俸一年。处罚虽不重，却表明了他的心态。

　　　　“徐超！”东方胜龙深吸一口气，喊道。

　　　　徐超一怔，立即道：“臣在！”

　　　　“不ri，你就将代朕巡查天下！正好，西南出此事情，你就从西南查起！也不用等到下个月，十ri之后。立即出发！”东方胜龙喷火的双目看向徐超，问道，“有问题没有？”

　　　　“臣接旨！臣定然查他个水落石出！不辱皇命！”徐超大大咧咧应下，语气坚定，看上去非常痛快。

　　　　其实，徐超心里却在苦笑。这事情绝对不算小，水利地图改变，乃是一等一的大事。没有工部的地图，这事情不可能成功，事情背后绝对有工部的影子。而且，几个行省同时受灾，几十万人，背后没有什么猫腻，怎么可能？

　　　　“方爱卿！”东方胜龙吩咐完徐超，转头向方士关。

　　　　方士关应道：“微臣在！”

　　　　“剩下的事情，你去调剂一下！朕心气不顺，难免有些不周之处！莫遗漏什么，让灾情蔓延开来！”东方胜龙胸脯起伏，脑子却还清明，知晓自己现在发怒，不一定能考虑周全，交给了方士关去处理。

　　　　方士关应下，略微沉吟一下，立即开口吩咐：“粮食，即ri起，运送三十万担送往西南！暂时缓解灾情，另外征集各行省粮仓粮食，非受灾行省，每个行省送粮五十万担，直接送往西南！东方、北方诸行省，运粮致didu！didu即ri放粮，快速运往西南灾区！调集各行省图纹医师，前往灾区，谨防病疫发生。调集各大小城药材，集中常用药材，以备不时之需。药材所需金钱，由国库支付五成！各粮商不可囤积粮食，若供应粮食，运往灾区，由国库出资为平时粮价七成购下！工部户部，立即派人赶往灾区。工部想法堵塞水道，疏通洪水。户部制定户籍人员，记录死亡人数，处理好纷杂事物！着令各地防军，严防灾民冲城！若有强行冲城者，斩立决！”

　　　　“陛下，您看如何？”

　　　　方士关下令不少，书记官在一旁，记录的很是迅速，一直等到方士关说完，他才询问皇帝的看法。

　　　　“恩！方爱卿之言，深得朕心！就这么办吧！”

　　　　东方胜龙也在一旁听着，方士关将各个地方都考虑的很周全。有这么一个能力很强的丞相在，着实省却了东方胜龙很多麻烦。

　　　　“启禀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东方胜龙刚刚说完话，吏部尚书吕正站出来，有些为难的开口道。

　　　　“讲！”东方胜龙扫了他一眼，缓缓开口。

　　　　吕正回话道：“谢陛下！臣斗胆，请陛下收回对西南诸省官员的惩罚！”

　　　　“哦？”

　　　　“陛下，西南正值多事之际，若处罚西南诸省官员，恐令其多心。不若令他们戴罪立功，此次洪灾处理完毕后，再酌情处理为好。”吕正不愧是管理官员升降的官，很能把握官员们的心态。将西南诸省官员可能出现的心态，都分析出来。

　　　　东方胜龙听了后，没有表态。方士关却赞同吕正的话，向东方胜龙建议道：“陛下，吕大人所言甚是，此时西南出事，不可动摇人心。唯有官稳，才能政令通行，更好的救灾！”

　　　　“就按方爱卿和吕爱卿说的办吧！暂且饶了他们！若此事办不好，朕要了他们的命！退朝！”东方胜龙沉吟一下，也同意了，不过依旧有些气。直接喊了退朝，接着就在大臣中间走了出去。

　　　　“恭送陛下！”

　　　　大臣们，跪拜在地，将皇帝送走。这才起身，互相对视几眼，三三两两的往外走。

　　　　徐超刚想喊人出去，却被方士关叫住，方士关亲自过来推着徐超。

　　　　“方丞相，这是？”徐超不明所以。

　　　　方士关开口道：“见陛下，有事情跟陛下商量！”

　　　　说着，不管徐超怎么想，没有往皇宫外走，而是绕过了旭ri大殿，往朝天宫走去。　

第一百六十七章　过府一叙（）　
“陛下，方丞相与巡查御史徐大人，求见陛下！”

　　　　朝天宫内，老太监向皇帝禀报。

　　　　东方胜龙正在享受宫女的按摩，闻言开口道：“让他们进来！”

　　　　“是！陛下！”

　　　　老太监答应下来，手里的拂尘一扫，也没高声喊，而是站在门口，对两人招了招手。这显然是怕影响到皇帝休息。这些在皇宫内呆了几十年的老太监，显然对揣摩皇帝的心思，很在行。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把握很到位。

　　　　“（微臣）臣徐超（方士关），拜见陛下！”

　　　　方士关推着徐超进来，同时向东方胜龙行礼。东方胜龙没有开口，挥挥手就算是让两人起来。

　　　　徐超第一次见到东方胜龙闭着眼睛，享受按摩的样子。远远看上去，东方胜龙像是很疲惫，在享受按摩，恢复体力。这一瞬间，东方胜龙才显示出来一位七八十岁的人，应有的状态。

　　　　“你们有什么事情？”东方胜龙享受一会儿后，打起精神，开口问道。

　　　　徐超本就不明白什么情况，只好由方士关接过话来。

　　　　“陛下，微臣想向陛下讨点人！”方士关略微苍老的脸上，一脸的郑重。

　　　　东方胜龙问道：“什么人？”

　　　　“禁卫军三百以及中门左前卫严霏雨！”

　　　　方士关的话，让徐超眼前一亮，他终于猜到了方士关的意思。

　　　　“哦？为何？”

　　　　东方胜龙似乎不想动脑子，这么浅显的问题，都没有去想，而是反问出来。显然，小朝会这么一小会儿的工夫，就足以让他精神萎靡一会儿。

　　　　“臣意思是，届时徐大人暗中行事，表面上则由严霏雨替代徐大人！西南众人只知徐大人双腿残疾，却并不知徐大人具体样貌。严霏雨与徐大人年岁相仿，可行李代桃僵之计，如此暗中调查，方能查探的更加清楚。”

　　　　方士关将他的意思说出来，果真与徐超猜测一样。让徐超与严霏雨错开，暗中查探，明面上的查探，不会查出什么。表面工夫，谁都会做。

　　　　“朕明白了！就按丞相的意思办吧！朕乏了，下去吧！严霏雨与禁军方面，丞相去谈！就说朕的意思即可！”

　　　　东方胜龙下了逐客令，不过却同意了方士关的提议。

　　　　“（微）臣告退！”

　　　　方士关推着徐超出来，在朝天宫中，徐超一句话都没有说。任由方士关开口，徐超只是在观察东方胜龙的表现。他猛然感觉，东方胜龙的精神，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当了几十年的皇帝，按照历代的情况来看，似乎，也快了！

　　　　想到这里，徐超心头微微一惊。不再继续往下想去，而是收摄心神，开口道：“丞相大人，此事何必叫上本官来？”

　　　　“此事必须叫你知晓，下一步才能继续走出来。回头，老夫去严霏雨那里一趟，你回去准备准备，设计下路线，尽量挑小路走。同一天出发，你尽可能的赶在他前面五天路程，越多越好，这样彻查，才能查出点东西来。不然，此间事了，没有作为，你就等着被弹劾吧！”方士关没跟徐超打官腔，而是语重心长告诫徐超道。

　　　　徐超闻言，立即正se道：“多谢方大人指点，小子定然不负了大人一番苦心！”

　　　　“恩！记得你写的那篇文章就好！”方士关没再多说，先跟他告别，直接去找严霏雨去了。

　　　　严霏雨没去当小兵，先被派来皇宫内当当官，等官职上来，再去军队，容易升官。禁卫军，是最容易提升官职的地方。

　　　　说起来，徐超与严霏雨也已经五年没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被他极品妹妹给搞的发疯。想到严霏霏，徐超就头疼，即使几年没见，徐超仍旧感觉一阵阵寒风飘过，吹啊吹的，冷飕飕让人惊惧！

　　　　连忙扫了扫念头，徐超让禁卫军推着他，往皇宫大门行去。上午还有一段时间，他要去监察院看看，好歹也是御史们的聚集地，怎么也得去看看。

　　　　监察院位于didu内城，不同于司政所与押狱所两个在外城，didu一些比较重要的部门，可都是在内城，平常人想进来一次都难的很。

　　　　独孤家的马车等在了外面，徐超上了马车，摇摇晃晃往监察院行去。监察院在内城的东边部分，跟各路王爷住处很接近。

　　　　当徐超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有些不敢相信，这普普通通，略微有些破旧的地方，竟然会是御史们的监察院！

　　　　通体只有两进院落，四四方方，甚至都没有镇国侯府的瞻园大。这么小的地方，竟然聚集着一大群三品或四品官员，这帮御史得清贫单纯到什么程度，才心甘情愿的在这里办公？若不是看到一块牌匾上写着“监察院”三个字，徐超还以为走错了呢！

　　　　“徐大人！您来了！”

　　　　门口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徐超让人推着进入到了小院中，才被人发现。见到徐超进来，一群御史们，也没有多做招呼。每个人都在忙碌的翻阅着各种文件，眉头紧锁，都在思索问题。

　　　　说话的这人，乃是早晨见过的一位御史，三品官。见了徐超，还算热情。虽然没有做自我介绍，却依旧给徐超讲解着里面的一些情况。

　　　　这些御史们，看的都是情报部门送来的各位大臣的情报，他们要从中排查出这里面有没有中饱私囊，触犯帝国法律者。一整个皇朝，偌大疆土，官员无数，想要一天看完所有人的情报，几乎不可能。即使这么多御史，一起努力，每天也只能观察到两个行省的情况。

　　　　东方皇朝共计行省九十九个，大小差不多，将整个东方皇朝均分。除了didu这一块，其余地方，都已经划分成行省。每个行省都分设行政大臣布政使以及兵卫总管，同列二品大员。乃是各个行省中，最大的官员。除了didu外，没有一品官。

　　　　徐超出了didu后，在各个地方，都是官衔最大的一人。一句话出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生杀大权在握，有着莫大权力。

　　　　至于情报机关，徐超也清楚，每个家族都有，东方皇朝更是有。而东方皇朝的情报机构中，唯有东方家族最神秘的宗人所最强大。号称没有宗人所不知道的消息。只不过，百年前宗人所与先帝有矛盾，被先帝搁置一旁，久久未动用。本朝东方胜龙没找到合适的宗人所总管，亦用得极少。

　　　　御史们的情报，来源乃是东方皇朝的情报机构，下属于监察院的检报所，里面人员混杂，消息也半真半假。真正能用上的消息，寥寥无几，这也造就了御史们多数时间，都在判断事情的真假。这检报所，在徐超看来，就是一个残废的机构。

　　　　徐超听完那三品官的介绍，不禁问道：“如此查探，诸位的举报力度，如何？”

　　　　“大人有所不知，寥寥无几！”这人苦笑，酸溜溜道，“即使查出一些贪官，可若贪墨较小，根本不消上报。报了也没有用，五大世家压着，根本不成。只有一些大案，确认五大世家压不住的，方能上报。”

　　　　徐超一听，明白过来，为何用一股酸溜溜的语气说话了。他出身五大世家，也算是阻碍这事情的一份子。即使现在身为巡查御史，也终究还是五大世家的人。也不怪这么多人，对他态度冷淡。都认为，他新官上任三把火，会清洗一番，任用五大世家的人。不对他冷淡才怪。

　　　　“明白了！你们继续，该怎样还是怎样，本官身为巡查御史，虽然隶属监察院，却并不直系领导诸位！诸位就当本官挂名即可，不消多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