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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民国-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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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番话说的莫名其妙,尹锐志一皱眉头,挥挥手,让众家兄弟让开,尔后对着三鱼说道:“三哥,有什么事,你对我说,若是我光复会有对不起江浙父老的地方,我尹锐志自会给父老乡亲一个交代!”

    三鱼被人放开之后,却不再挣扎,只是呆呆的盯着尹锐志看了一会儿,忽然一下蹲在地上,抱头大哭起来。他这一哭,倒让周围的人更加的糊涂起来。

    “陈三鱼?”光复会人群之中忽然有人恍然大悟,“你是常熟千人会的陈三鱼?”

    千人会?朱崇祯略略一想,便知道了究竟。当日吴禄贞身残之后,朱崇祯曾暗地游历各地,观看革命情势,也曾耳闻过无锡常熟一带,有一千人会纠集徒众,占了县衙,也打出革命旗号。可不过数日,便被镇江与苏州派兵合力剿平。若是这陈三鱼是千人会首领,只怕也是死里逃生。

    那陈三鱼哭了一阵,听到有人叫出“千人会”,便止住哭声,站起身来,几把擦干眼泪,面目一肃,

    “不错,我便是千人会的漏网之鱼,陈三鱼!”

    “今日我来这里,便是要问你们光复会讨个公道!我倒想问一下你们这些自诩革命的侠士们,凭什么你们可以革命,我们千人会却不可以?你往前看,中华哪次的改朝换代,不是免租免粮?便是当年长毛乱时,也不例外!为什么今日到了你们这里,却比满人更加狠毒,加租加粮,一意要断我们的生路?”

    说到心酸处,陈三鱼猛的撕开前胸衣襟,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膛,对着光复会众人嘶吼道:“你们究竟要干些什么?难道真见不得我们有口饭吃,过几年安稳日子吗?是好汉的,今日就说个清楚,我们虽然命如蝼蚁,但是你们要我们死,我们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这一番话,却说得光复会众人面面相觑,一个个竟低下头来,谁也不敢正眼看向三鱼。

    这一场辛亥变动,南国各地都在扩军,要扩军,便要有粮有饷,虽然这几年清朝新政施行,效果显著,各地都有些存银。可这些存银,哪里经得住这场变乱的挥霍?何况其后罢兵停战,南北议和,多数的军饷都抛进了青楼瓦肆,若不是其后朱崇祯颁下七杀令,只怕这场荒唐,也不知道要到何时才是休了?

    这粮饷能出在何处?羊毛出在羊身上,还不是江浙一带的百姓受苦遭累?想必千人会便是因此抗租不交,只是即便他们打出革命旗号,谁又能容得了他们?

    说到底,这一场四不像的辛亥变动,种种欲望勃发,种种图谋翻覆,人人都想借着众人私欲而成一己之欲,而最终苦难的承受,却依旧落在了置身事外,并未参与的平民身上。

    如今三鱼问出这番话,却终究是无答之问。当面的众人之中,朱崇祯心中最是清楚,也最是感慨,须知道,这一场改制之乱,其实,不过才刚刚开始而已!

    因此,苦笑之后,朱崇祯便从怀中取出几张银票,递给尹锐志,要她将三鱼带走,好好安抚。

    等众人重新落座,都没有了方才的兴致。只是在那里闷着头喝酒,一时间,楼上楼下,滩头四维,只有风吹枯木,嘶嘶作响。

    如今这场革命,这个民国,光复会为之奋斗流血了七年的改制,究竟,算是什么?

    “千古风流八咏楼,江山留与后人愁。水通南国三千里,气压江州十四城。”章炳麟长叹一声,低低吟道。

    “如今民国创建,这一份阵痛,总算应该过去了。我们光复会究竟做了什么,是非对错,后人自有公论,何须在此伤怀?来,且再尽一杯吧,今日过后,竟不知何日再能重逢,与诸位故人把酒言欢了!”

    “正是如此!”朱崇祯举杯相和,“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二人说罢,举杯而尽,却听楼下低低的响起一阵歌声。众人仔细听去,却是当年徐锡麟自东北三省游历归来之后,常常哼唱的那首光复军歌。这军歌,凡是出身大通师范学堂的光复会员,十有八九都是极为熟悉的。

    原来楼下范爱农见众人意兴阑珊,有几人更是起身将要离开。范爱农忽然心中感触,猛然站起身来,向众人说道:

    “今日一别,你我同志各奔天涯,不知何时才能相逢。如今酒已残,兴将尽,不如诸君与我再唱一次我们光复军的军歌吧。这本是徐师最爱的曲子,今日我们以歌作别,也当是告慰殉国的英烈们吧!”

    说完,范爱农便起声唱道:

    “狼烟起,江山北望……”

    范爱农的声音并不响亮,但这曲子却让许多人想起往事,光复会创会七年,创办学堂,师长共战,如今民国创建,却不知有多少同学师长,已经埋骨他乡。于是范爱农歌声一起,便有数十人相和,过不多时,这八咏滩头上的光复会众,都大声和唱起来:

    “狼烟起 江山北望

    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华要让四方

    来贺……”

    一曲歌罢,光复会众人相视大笑,许多人便拱手作别,告辞而去!

    “味荪兄(龚宝铨),今后打算去做什么?”

    “汉王有令,要我去故乡创办图书馆,也算是造福梓乡吧?你们呢?”

    “家兄所创办的大通师范学堂还需要勉励维持下去,我和二哥三哥打算回去,好好的整理一番,不能枉费了大哥和秋竞雄当年的心血!”

    “尹氏兄妹也随你们一起去吗?”

    “不,汉王要她们出国留学。如今革命功成,她们还有更好的年华!”

    “说的不错,如今民国创建,新的生活,马上就要开幕了!”

    “仲甫兄呢?”

    “我和德潜、豫亭要编撰光复会志去,编撰完毕后,会去北京吧。”

    “如此大事,仲甫辛苦了!保重!”

    “保重!”

    看着楼下纷纷高歌离去的众人,朱崇祯对着蔡元培笑道:

    “孑民先生不觉得,这光复会的军歌,这一曲精忠报国,便是最好的国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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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节 去国() 
壬子年正月初一,民国创建,上海滩头,张元济与朱崇祯茶座相对,一切仿佛夏威夷张元济离去情景,只不过,这次要离开的,却是朱崇祯。

    “公子当真要走?”张元济有些惊奇,也有些不解,“如今虽是民国,但公子之才,留在中华,岂不是更好?”

    “筱公难道忘了,当日我所说的一叶书院了吗?”朱崇祯笑着说道,“那书院如今正到了紧要处,我已经离开将近一年了,只在紫禁决战前回去看过一次。如今那书院,还离不得我。”

    “书院与家国?孰轻孰重?”张元济情急之下,忽然脱口而出。

    朱崇祯听到张元济这般说,只是笑而不语。端起茶杯,自顾自小小的饮了一口。

    见朱崇祯这般样子,张元济愣了一下,但不过片刻,便醒过神来,长叹一声,摇摇头,说道:“方才是我失言了!”

    “筱公觉得这场革命究竟真义若何?”朱崇祯放下茶杯,忽然问道。

    “这……”这一句倒把张元济问的有些糊涂。这几月来,他虽然一直在组织人手创制宪法,却并不是闭门造车,两耳不闻窗外事。辛亥年的这一场变乱,却真的让饱经世事的张元济摸不到头脑。

    你说辛亥年革命是民族革命,它的确打着“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旗帜。但它最终并未如朱明一般,裂国分疆,变汉满蒙回藏为五国,仍旧大一统的中华;你说辛亥年革命是民主革命,它的确在名称上,改帝制为共和。但要知道,即使满清做的不像,可在法理上,满清其实已经是一个君主立宪制的国家,更何况,参与这场革命的会党,多是打着民族革命的旗号。

    说到底,这是一场匆忙而凌乱的革命,这一场革命,并未比庚子年的那场拳乱好上多少,一样的底层发动,一样的动乱数省,若不是会党中人还知道进退,有些自知之明,真不知道,这一场四不像的革命,究竟会给中华,带来多大的苦难。

    因此,当朱崇祯问出这句话时,张元济倒沉默了。这世间,往往便是如此。若是轻快便讲出一个是非的,多是见识浅薄之人。若是深知世事,懂得史家真义,往往就是话到嘴边,却觉得千言万语,难以一表。

    所以张元济最终说道:“倒让公子见笑了,我实不知如何要论说这场革命。遍观欧洲英法诸国与美利坚,并未如我中华这场革命者。或许,要等到国史馆盖棺论定吧。”

    听张元济这般说了。朱崇祯哈哈一笑,“筱公这般博学之人,尚自头疼,国史馆更有何人,能超越时局,来给辛亥年的这一场革命做一个盖棺论定?”

    “公子是首义之人,不知公子如何看?”张元济仿佛醒过神来,向朱崇祯问道。

    朱崇祯轻轻一笑,反问道:“筱公可还记得当年始皇帝扫平六国,统一中国之事?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你说什么?”朱崇祯话音未落,张元济便是一惊,惊起身来,差点带翻桌上的茶杯,“你是说,中华以后,还要陷入内乱之中?”

    “筱公以为呢?”朱崇祯依旧镇定自若,眼神却转向空处,似已经见到未来数年后的那场楚汉之乱。

    “公子这般行事,究竟为何?”张元济却更加糊涂了,“倘若真如公子所说,中华数年后果有内乱,在这列强环伺之下,尤其日本虎视在侧,只怕中华危矣!”

    “不妨,”朱崇祯轻轻说道:“筱公此时或许不明,但不出三年,筱公自然会知道所以。”

    “只是汉留之业,只怕从此会更加艰难,筱公以后还要多加辛苦。孝孺如今身入国史馆,若是筱公今后有什么难以处置的事情,可去寻他。”

    这话却像是交代后事,张元济听着不详,张张口,还是忍住没有动问。他并不知道,此次两人一别,却要直到欧战开始之后,方能再见。

    两人正说着,忽听码头一声汽笛响,却是在催促行人上船了。朱崇祯与张元济拱手作别,互道珍重,便大步向邮轮处行去。方信孺带着朱丘,早在春节前便回转了夏威夷,如今与朱崇祯同行的,不过只有艾清、白发德豪二人而已。

    艾清与白发德豪站在船舷上,凭栏相望故国,眼中忽然便有些湿润。终于要离开这个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了。圣人说:道不行,乘桴浮于海。如今艾清却是去往异地他乡,重新寻道而去。

    艾清正自恍惚间,忽然看到远处依稀有两个熟悉的身影闪过。艾清急忙放开视线,仔细看去,忽见远远一处空落处,有两个披风护面的身形,极是熟悉。那两人似是已经觉察到艾清的目光,也一抬头,看向艾清。这时艾清才看清两人的面容,竟是袁世凯与王士珍!

    只见两人虎目含泪,俱是泪下沾襟,在那里定定的看向艾清。艾清心中更是伤感,举起手,冲着两人挥动几下,两行热泪,却再也止不住的流下。

    “项城、聘卿,一定要保重!”艾清轻轻说着!

    似是听到艾清的话语。袁世凯与王士珍忽然一矮身,跪倒在地,也轻轻说着:“门主,此一去前途险恶,一定珍重!”

    说着,便一头磕在地上,犹如石刻铁铸,一动不动,直到那汽笛声声,船已离港,犹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船渐渐驶出码头,向着太平洋深处,飞速行进。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艾清忽然心胸一阔。对着白发德豪说道:“德老,如今我方觉得,那朱崇祯说的果然不错,若是我们一味抱残守缺,留在中华那片古土之中打转,只怕一世都寻不到开解如今困局的钥匙。功夫在诗外,古人诚不我欺!如今既然卸下重担,正是要好好游历一番才是。”

    “晚晴兄这般想,才不枉我一番苦心。”朱崇祯蓦地出现在艾清身后,笑吟吟的接口说道。

    见他这般笑意,艾清忽然想起一事,便对朱崇祯说道:“你可知,项城家族有一传说:袁氏家族男丁,寿命不过五十八?”

    朱崇祯一愣:“当真?”

    “当真!”

    “若是如此,怕不会再有什么楚汉之乱了!”朱崇祯忽然也是想起此事,只觉自己实在有些好笑,果然人算不如天算。

    “哦?”艾清轻轻在那里笑着,笑声仿若银铃,却隐隐的藏着许多讥讽之意,“想不到一向算无遗策的朱崇祯,也会失策吗?”

    耳中听到艾清这般揶揄,朱崇祯摇摇头,反倒有些轻松了。朱崇祯自嘲的笑笑,这才说道:“门主实在太高估朱某了。算无遗策,实不敢当。”

    见朱崇祯这般说,艾清才正颜问道:“你方才所说,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与孙文、项城立约分权,十年之内,项城主理政事,孙文打理经济,光复会挑选精士,用心教育。可若是项城寿命过不得五十八,那孙文如何能如刘邦一般,积累起偌大的名望资本,接替楚霸王袁项城?要是项城死时,孙文无力取而代之,只怕中华从此多事矣!”

    “你以为那孙文果真会安心十年,打理经济吗?”艾清追问道。

    “怕就怕他不专心,”朱崇祯忽然有些心灰,千算万算,怎么却恰恰忘了,如今的这一个楚霸王,却已经过了知天命之年了,“若是孙文生出事端,再开中华恶例,只怕辛亥年前他所积的名望,会一朝散尽。之后项城身死,六国贵族群龙无首,各自不服,便是天下分崩离析之局了!”

    “这不是正如你愿吗?”艾清像是嘲讽,像是安慰,“你要借楚汉之乱淬炼民族,越乱不是越合你意吗?”

    朱崇祯并不接话,却走到船舷旁,扶住栏杆,望向这茫茫的大海,心中不知当日的选择,究竟是对还是错了。

    是啊,只要人在局中,世事又岂能尽如所料。这一场辛亥年的动乱,有人说源起与戊戌六君子,是他们的流血,让汉人知道了和平改良的不可能;有人说,源起于皇族内阁,是满清亲贵揽权,断绝了天下士子的念想。不管怎样,武昌首义,便如星火,烧开了中华这场本已快要沸腾的水,其间种种乱象,种种水到渠成,种种欲壑私望,纷繁错杂,不一而足。但唯一可说的是,这汉人的血性,经过满清近三百年的消解,真真的不剩下多少了。便是满人,也是难逃同样的命运。

    或许,这不久之后而来的那场乱世,才真正的能将辛亥这一年应该看到的却没有看到的,那春秋节义,那勇侠无畏,淋漓尽致的显现在世人的面前,让这万民觉醒,让这万民胸中涌动的那一腔热血,真正的与中华一同,痛痛快快的燃烧起来!

    如此,方才是煌煌中华!如此,方才是赫赫炎黄!

    朱崇祯想到激烈处,猛然拍栏长啸,啸声犹如利箭,直刺向茫茫天空,九天之外!

    长啸声罢,朱崇祯转过身来,对着艾清肃穆说道:

    “我辈之使命,今时今日,终于、要开始了!”

    第四卷 楚汉旧事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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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首语() 
诗曰:

    杨柳青青江水平,

    闻郎江上唱歌声。

    东边日出西边雨。

    道是无晴却有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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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风起() 
“噢嘿哟,火奴鲁鲁!”

    随着甲板上人群一阵欢呼,檀香山已经近在眼前了。恐怕不过再有几袋烟的功夫,便能登上这个传说的自由的岛屿了。

    此时已是民国三年亦即西历1914年的盛夏,八月的日头正是最热烈的时候,更何况是在热带的夏威夷?这一刻偏又碰上一天中最是苦热的午时。若不是船到了码头,到了传说中的希望之地,或许那许多人,打死也不会登上这甲板上来。

    因着好几条船到港,这码头便显得拥挤了许多。一时间挤挤挨挨,好不热闹,好不混乱。但显然檀香山是见惯了这种场面的,许多少年们穿着夏威夷特有的短袖衫——据说那短袖衫是在这夏威夷岛上的汉王朱崇祯从美利坚海军的水兵衫修改而来的,专为应付酷暑所做。这些夏威夷的少年们穿起来,倒显得颇为精神,干起活儿更显得麻利。少年们或是帮着这些来客提行李,送到一旁的赵氏车行,或是帮着来寻亲寻工的人指路。有着他们在,不过一会儿,这拥挤的码头就显出几分条理出来。

    哈莉?谢尔曼与艾碧盖尔?亚当斯这些年听久了夏威夷,这一次毕业旅行,好不容易到了这里,哪里忍得住好奇,便没有等宫本流枫与方梅,两人如离了樊笼的黄鹂,一两手稍稍提起长裙,留下一路银铃也似的欢笑,几个呼吸间,便从头等舱的特别通道跑到了拥挤如潮的码头。

    “噢嘿哟,火奴鲁鲁!”两人站在码头上,张着双臂大声喊着。

    这一声喊完,两人相互看看,嗅着空气中有些腥有些咸的海风特有的味道,欢快的笑了起来。

    “哈莉,艾碧,”宫本流枫在远处大声喊着两人,“等一下我们,小心迷了路!”

    听到远处宫本流枫的喊声,哈莉与艾碧互相看了一眼,转过身去,冲着后面的宫本流枫和方梅使劲的挥挥手,“海伦,泰勒,你们太慢了!”

    码头人来来往往,不过一会儿,哈莉和艾碧身边便流过十数个人,有来夏威夷的船客,有疏导的少年们,也有准备着揽活儿的少年们,远远的宫本流枫和方梅见两人就那么大喇喇的站在路中,又叫出她们两人的名字,心中便知道不好。两人摇摇头,便加快脚步向前走去,几步走到哈莉和艾碧面前,方梅见两人还在那里好奇的四处看着檀香山的风景,丝毫没有察觉到,不禁咯咯的笑了起来,“你们好好看看身上,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

    这句话问的奇怪,哈莉和艾碧听的一愣,“你们不是说,夏威夷最是清明吗?我们怎么会少东西。”

    这般说着,但一看身上,哈莉和艾碧便大叫了起来,

    “我的手镯不见了!”

    “我的项链也不见了!那可是我祖母的东西!”

    两人顿时惊慌失色,扭头四顾,却见人潮滚滚而流,丝毫不停,来来往往如梭织衣,不禁的泪珠便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这情景被旁边一个来客看在眼里,顿时便要打抱不平。这人看年纪不过二十岁左右,穿着华人那种普普通通的对襟汗衫,显然是来夏威夷寻亲务工的。他略一回想,二目如电,四下一扫,便看向不远处一个靠着柱子在那里四处观望的少年。

    “少年,”那来客大步走过去,对着少年说道:“圣人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这般年纪,莫要学这等轻快误身的东西。男子汉,堂堂正正,靠自己双手吃饭,哪怕过的寒酸,也要坦坦荡荡!”

    宫本流枫见到那少年被来客识破,却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一旁的方梅早就在那里拍着手乐了起来。只剩下有些怒火的哈莉和艾碧泪眼模糊的瞪向那边。

    那少年还没说什么,这码头上来来往往做事的少年们早就开始哄笑起来,便如一粒石子投入湖中,这哄笑声渐渐的荡漾开来,一时间,将这拥挤的码头每一个缝隙都充塞的满满。让许多刚刚下船的,都莫名其妙起来。

    “十二,这下孙师傅一定要你好看!”方梅拍着手笑着说:“起码一个时辰的马步是免不的了!”

    那少年被来客这么一说,愣了一下,他倒没想到,会被一个刚来岛的年轻人识破。愣了一会儿,见众人都在哄笑他,他倒也不恼不羞,冲着四周围哄笑的少年们拱拱手,作个答谢手势,

    “各位师兄,见笑了,说不得,回去之后我自去孙师那里领罚!”

    见他这般说,少年中有相熟的便高声回道:“十二,手艺虽然不到家,但这番风度不错,不丢人!看来石井君传授的很好!”

    更有人哄笑着说:“十二放心,我会给你留饭的!”

    那少年哈哈一笑,冲着远处宫本流枫和方梅挥挥手,这才对来客一拱手,郑重的说道:“在下赵维钧,一叶书院高阶一年学生,汉留九业拳科孙禄堂先生弟子,请问这位兄台高姓大名?”

    那来客见到方才这种情景,又见方梅与这赵维钧相熟,便知方才不过是个玩笑,倒是自己行事有些唐突了。他摇摇头,心中知道自己还是有些年轻,性子没有沉潜下来。见赵维钧这般持礼相问,他倒有些红了脸面,也冲着赵维钧拱拱手,有些羞愧:

    “是我方才唐突了,请赵兄弟不要怪罪。”

    说完,他转身便走,向着前方大步走去。赵维钧见他这般,并不报上姓名,还以为他怕自己寻事,不由得有些好笑,但他见来人走的很快,便大声叫道:“兄台是来夏威夷寻亲还是寻工?这夏威夷我最是相熟,或可以帮助兄台!”

    那来客听到赵维钧这般说,停住脚步,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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