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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民国-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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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丘将手里的太刀扔给徐锡麟,又从宫本义英手里接过胁差,拔出来边看边说道:“这可是宫本武藏的佩刀,很难得的东西啊!你以家族之宝做束脩,我自然不能拒绝。不过,汉家有句古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既然拜我为师,这师徒之礼,是不能废的!”

    宫本义英点点头:“师父的话,我自会遵从。自此以后,我宫本一家,自当视您为师,父礼相事!”

    朱丘促狭的眨眨眼,笑说道:“话虽这么说,你毕竟年纪比我大,虽然我做你老师,但是也不能过于托大,否则有损天德。这样,我改一个字,一日为师,终身为兄。你们事我如长兄,便可。”

    徐锡麟在旁扑哧一乐,这朱丘,难道做人兄长就不是托大了?

    这时,跟着在一旁狂喜的冢原一郎突然回过神来,问道:“先生、先生说要将主家的秘本默出,冢原想请问,您如何能够知道主家的秘本内容?”

    朱丘瞧了冢原一眼,笑说道:“还是那句话,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不过却不便告诉你。以后若有机缘,你会知道。”

    冢原一郎满脸不解之色,还要再问,一旁的宫本义英却止住了他。宫本义英整肃衣服,领着弟弟妹妹,郑重的给朱丘磕了三个响头,行了这拜师之礼。

    朱丘亦是神色端正,肃穆的受了宫本三人的拜师礼。等三人拜完,便对三人说道:“既然入了我的门,有些规矩你们便要知道,这以后再说与你们知道。现在时候不早了,看你们的样子,也是许久未好好吃过了。先让信孺带你们去洗漱一番。孝孺,你去寻我母亲,挑几件衣服,一会儿给他们换上。中午休息一个时辰,之后便开始授课。”

    说完,便让方家兄弟引路,带着宫本几人去了。他和徐锡麟,落在后面慢慢跟着。

    徐锡麟也是满面喜色,心情甚好,便开起朱丘的玩笑来:“丘哥,你这小小年纪,就开馆授徒了,要是让国内那些老儒们知道,可不晓得会羞成什么样子呢!”

    哪知朱丘没接他的话,反而正颜说道:“伯荪,君子之泽,三世而斩,勉强不得。儿孙自有儿孙福,切莫多虑,着了魔障!”

    徐锡麟一惊,知道是刚才那丝不忍之色被朱丘看在眼里,此时拿来劝他。

    朱丘不过七岁孩童,却说话犹如师长。但徐锡麟丝毫不以为意,亦正色回道:“丘哥说的是,是我庸人自扰了。”

    朱丘哈哈一乐,徐锡麟才知道朱丘是开自己玩笑,不免指着朱丘,俄而也是哈哈一乐,

    “我本来以为,你不会答应他们的。”

    “哦,我也是一时兴起。不过,伯荪,我有个问题问你。”

    “但说无妨。”

    “你说,他们究竟是因为什么,要拜我为师?”

    “那宫本义英不是说了,你的学问比他们好,所以才要拜师的吗?”

    “我看不见得,这船上,学问好的,并不止我一个;教授学识的,也不止我们一处,更何况我还是一个七岁的小孩。我这三日,教授弟弟们的,都是一些汉家典籍基础,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他们听了三日,都不拜师,为何今日突然就要拜师呢?”

    朱丘说到此处,与徐锡麟目光相对,两人若有所思,不一会儿都是恍然大悟。

    徐锡麟大笑说道:“看来你教授夷语,吃惊佩服的,可不止我一个啊!”

    朱丘摸了摸头,也是嘿嘿一乐,说道:“我倒没想到,讲个英语还有这个功效。这日本人开国之后,果然一贯的崇拜西洋,对汉家的东西,越发的不在意了。”

    徐锡麟一叹:“成王败寇,强存弱汰,日本一个小国,当然是哪里强大,便学习哪里了。”

    “剥开层层表皮,竟然全是改造别人家的东西,里面,却是连自家的核儿也没有半个!”

    “你说的这个,可是洋葱头吗?”

    “不,我说的,是日本人!”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指着对方,都是仰天大笑。好一会儿笑声止歇,也再不多言,招呼了远处专心练拳的马雷,三人便一起进舱用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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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际会() 
梅丽达在黄昏前,又准时的回到了那片甲板上。此时的她,已经看惯了碧波蓝天,白云海鸥,连那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的壮丽,都有些习以为常了。但是不知为什么,每天的早晚,她都来到这片甲板上,听那个小大人模样的清国小孩,一遍遍的教他的弟弟们歌唱。

    梅丽达来到早上接力的地方,忽然“咦”了一声,因为她奇怪的发现,那几个日本衣服打扮的人,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那里等着她来。梅丽达顿时觉得有些失落,又有些高兴,比别人能坚持下来,能够一个人听那清国小孩的歌声,对她来说,心里也有一些小小的幸福。

    谁知她仔细一看,却发现其中的两个日本小孩,改头换面,换了一身清国人的衣服,居然也坐在小大人的前面,仔细的听着。这一下,让梅丽达好生气恼,禁不住又重重的“哼”了一声。

    这一“咦”一“哼”,惹人侧目。方信孺回过头来,见是梅丽达,便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方孝孺见状,立刻瞪了弟弟一眼,方信孺见状,吓的一缩肩膀,立刻肃立听讲,不敢稍动。惹出这番事情的宫本兄弟,听到这一“咦”一“哼”,脸便红了一红,本来日本人的头就经常低着,这下,头更低了。

    朱丘转过头来,料到是她,见果然是她,便微微一笑,又去教他的课去了。

    也许是见到梅丽达来了,朱丘很快就结束了今天的课业: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好,今天经义,止到这里。

    时有余暇,今日依旧教你们一首新曲,曲为心声,亦可修身,义英义雄为日本国人,所以这次教你们的曲子,有汉文、日文、英文三样的词。先教你们日文的词。”

    跟着朱丘便唱到:

    “更け行く秋の夜 旅の空の わびしき思いに ひとりなやむ

    恋しやふるさと なつかし父母 夢路にたどるは 故郷さとの家路

    更け行く秋の夜 旅の空の わびしき思いに ひとりなやむ

    窓うつ嵐に 夢もやぶれ 遥けき彼方に こころ迷う

    恋しやふるさと なつかし父母ちちはは 思いに浮かぶは 杜もりのこずえ

    窓うつ嵐に 夢もやぶれ 遥けき彼方に 心まよう”

    一曲歌罢,宫本义英与宫本义雄俱是泪如雨下,沾满衣襟。朱丘便停了一会儿,对方孝孺与方信孺说道:“语言并无高低之分,只是沟通的工具。你们以后,也当向宫本兄弟习说日语,等到得夏威夷,安顿下来,我们再仔细修习。”

    朱丘说完,见宫本兄弟二人渐渐止住悲戚,沉下心来,又对几人细细解释了日文的词意,便教四人将这曲子唱了几遍,熟了曲调歌词。

    朱丘见几人学的很快,方孝孺和方信孺虽然不懂日语,也是唱的似模似样,甚是欢喜。便不停顿,将那中文曲词唱出:

    “长亭外,

    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

    海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斛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徐锡麟本是一旁依着栏杆,略带轻松的听着,此刻一听中文曲词,却是禁不住感叹,忍不住轻声念起少年时所记的一曲词来: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

    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 …… …… …… …… …… …… …… …… ……

    词有旧意,人亦怀远;残阳碧波,海鸟时翔;童声伤别,斯人悲旅。

    一曲歌罢,满船之人,知与不知,皆有潸然泪下之意。

    许久,梅丽达一声哽咽,将众人从这曲意中唤了出来。朱丘看到梅丽达如此动情,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梅丽达抽噎的回答说:“我、我叫梅丽达。”

    “你学过汉文吗?懂得这首曲词的意思?”

    哪知梅丽达回道:“没有,我也不懂。”

    没等朱丘再问,徐锡麟倒是忍不住问:“那你哭什么?”

    “听着你的歌儿,我想起了摩恩,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徐锡麟微微一叹,果然只有音乐始终不曾有过民族界限。

    朱丘招招手,把梅丽达叫过来,轻声的安慰了她几句,等她情绪平静下来,便又细细的将这一词教给了几人,这一次,连徐锡麟也轻轻的跟着哼起来。

    因为曲调已十分熟悉,汉文曲词又是如此雅致上口,朱丘不过只教了一次,连徐锡麟和不甚懂汉文的梅丽达,都能唱的很有情致。尤其梅丽达,清澈的女声童音,唱起这首送别,虽是有些吐字不准,算是瑕疵,但听来,仍然放佛天籁一般。

    朱丘教罢,静静听了梅丽达的一遍独唱,笑着对她说:“你虽不懂词意,但听你唱出曲词来,倒是比我更真挚感人,你在音乐上的天赋,要比我们远胜许多了。”

    梅丽达刚才哽咽出声,略微有些不好意思,但听的朱丘的夸奖,便又有了一些骄傲,说道:“我当然要比你唱的好,你要知道,音乐,可是我们吉普赛人的灵魂!”

    这句话说出口,引得众人一起欢笑。连徐锡麟也不禁有些莞尔。

    梅丽达被几人一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朱丘也是笑笑,一会儿又回到了他的授业中去:“这个曲子,原本是个美利坚人写的,原词倒不是特别引人,我依旧唱一遍,你们略听一下:

    “Dreaming of home,dear old home!

    Home of my childhood and mother;

    Oft when I wake tis sweet to find,

    Ive been dreaming of home and mother;

    Childhood has come,come again,

    Sleeping I see my dear mother;

    See her loved form beside me kneel。

    While Im dreaming of home and mother。

    Mother dear,whisper to me now,

    Tell me of my sister and my brother;

    Now I feel thy hand upon my brow,

    Yes,Im dreaming of home and mother”

    朱丘唱完,果然和者寥寥,与刚才情景大有不同,有若天壤。但偏偏不远处甲板之上,那些朱丘上船之时,便一直有些注目,寻机接近的人,有些动情。朱丘瞧见,脑中一转,便思得一法,有心一试。

    朱丘又将英文歌词轻轻唱了一遍,然后对自己的四个学生说道:“这英文原词,写的原本不是特别出色,你们大致有个印象便行。今日应学的英文歌曲,另教你们一首,你们须要仔细学。依旧,是我先唱一遍,仔细听着。”

    听歌的几位,连那徐锡麟,都有些奇怪,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又要另外教授一首呢?徐锡麟英文虽然不佳,但是听这英文原词,的确不是十分精致,可要做学堂乐歌,倒也十分合适。众人正自纳闷,听朱丘已然起歌:

    “on a wagon bound for market

    theres a calf with a mournful eye

    high above him theres a swallow

    winging swiftly through the sky

    how the winds are laughing

    they laugh with all their might

    laugh and laugh the whole day through

    and half the summers night

    donna donna。

    stop complaining ;said the farmer

    who told you a calf to be

    why dont you have wings to fly with

    like the swallow so proud and free?

    how the winds are laughing

    they laugh with all their might

    laugh and laugh the whole day through

    and half the summers night

    donna donna。

    calves are easily bound and slaughtered

    never knowing the reason why

    but whoever treasures freedom

    like the swallow has learned to fly

    how the winds are laughing

    they laugh with all their might

    laugh and laugh the whole day through

    and half the summers night

    donna donna。”

    一曲歌罢,徐锡麟愈加奇怪,朱丘的这首歌,分明是首民族小调,用作学堂启蒙,虽然亦可,但是显然比不上送别一曲。

    正在徐锡麟琢磨朱丘用意之时,从不远处的那片甲板之上,随风传过几声哽咽之声,紧跟着,一个幼稚的声音哭道:“妈妈,我要妈妈,妈妈……”随后便是安慰的声音,劝告的声音,叹息的声音。但是那个幼稚的声音,夹杂在这许多声音之中,依旧在随风飘荡,揪着其他声音的心。

    徐锡麟并不在意,以为只是凑巧。这甲板之上,来来往往,人过一百,形形*。有些矜持的贵族,谈论些马提尼克的火山,或者英日之间刚刚签订的同盟,但更多的,是些在南洋失去了生计的人们,打算奔向美洲寻找新生活的移民,他们,常常携老带幼,最是吵闹,也最是家长里短。

    徐锡麟不在意,但朱丘很是留心,见歌声传过去,那面便有些响动传来,那响动便使他的心中有了些希冀,但是等他耐心的将那首“Donna Donna”一遍又一遍教给几个聪明的学生,几人都已经学得透熟,却仍然没有等到他预想的效果。

    朱丘很是有些失望,看看那边仍是往常,只好叹了口气,回过头来,对几人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可以自己去玩耍了。”

    听到这期待已久又比往常晚了许久的话,方信孺一声欢呼,雀跃而起;宫本兄弟也是长长的出了口气,喜动颜色;只有方孝孺恭恭敬敬给兄长行了师礼,踱步慢慢行到一旁,念念有词,回想今天的课程。宫本兄弟也学着孝孺,行礼之后自去温课——可是方信孺,早已经和梅丽达飞在一起,飞到了远处。

    朱丘看到他们自由的身影,也觉得浑身一轻,正欲回身跟徐锡麟说话,忽听一个沧桑的声音问道:

    “少年,你、如何会唱我们族人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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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开幕() 
说起越州,风景秀丽,气候宜人,土地更是肥沃,百年来多有移民来此谋求生计,那王显忠便是一个绝佳的例子。可是自从法兰西人从清国手中夺得南越之后,越州便是政权更替,兵祸连接,民生凋敝,土著排外。见到这种境地,很多流浪到越州的移民,不得不又重新踏上流浪迁移之途,其中的大多数人,奔向了一个新的传说之地——美利坚。

    所以这艘从越州海港出发,经夏威夷到旧金山的英国邮轮,在这些漂泊无依的流浪者心中,便说是一艘希望之舟,也不足为过。

    启航后的这几日,天气十分的晴朗可人,所以,在这邮轮的甲板之上,人过一百,形形*。那一等舱的有钱人,自然是在一等区里喝茶聊天,或者远眺海景,又或者在躺椅上吹着海风,耐心的晒着太阳;而那些住在下等舱的人,自然只能在下等区里玩闹喧哗,或是游戏,或是议论。比起这些来,朱丘几个小孩子的玩意,倒是特别的寻常,并不引人注目。

    要说特别引人注目的,便是经常聚在朱丘不远处甲板上的那些人。刚上船的几日,这些人便每天围在一起祷告,相互喃喃不休的诉说着,前日更是达到*,不吃、不喝,只是祷告。日落之时,一个白袍老者,灰发长须,肃立于前,手捧经卷,诵读祷文,引导众人。直到日尽西山,一声羊角号后,这种奇怪的活动方才结束。

    方信孺对那日的情形记得非常清楚,因为那日,朱丘没有授课,只是让他们在旁观看这些人的仪式。这样的东西,对方信孺来说,委实要比枯燥的授课好玩的多——这话要是徐锡麟听见,想必是不会同意的,因为他小时候的私塾,比起朱丘这个,才真的叫枯燥。

    但是方信孺在昨天终于有些收心了,因为那些人在昨日,也开始上课,教授众人的,便是仪式上那个穿白袍的老者,而在下面围坐的一众孩童之中,年纪最小的,看起来不过和妹妹方梅差不多大——却也在正正经经的跟着那老者学习经义。方信孺不禁有些忐忑:自己已经是这么大了,如果学问不如一个小孩,岂不是要很难为情?

    朱丘自然不知道方信孺心中的这些小九九。他见到那些人前几日的行动,心中推算,便知道自己猜的多半是对的,等前日看到那老者披上白袍,唱起祷文,心里便更加坚定了接近的心思。但是,总是缺少一个合适的机缘。今日凑巧,唱起那首《想念家和母亲》时,朱丘见那些人中有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微微啜泣,心中便有了计较。但是等他将那一曲《Donna Donna》教完,仍不见有人来,朱丘本自狠心,准备主动过去搭讪了——若是他这番做作,被个成年人知道,一定是要笑掉大牙的。

    这时,却突然听到那个沧桑的声音问道:

    “少年,你、如何会唱我们族中的歌谣?”

    朱丘惊回头,见果然是那个老者,心里便暗暗舒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对那老者笑道:“不敢欺瞒拉比,是我母亲教我的。”

    拉比听到朱丘的回答,眼睛亮了起来,继续问道:“你的母亲,是犹太族人吗?”

    朱丘摇摇头,说道:“不,我的母亲是汉族人。汉族,是清国的一个大族。我母亲说,这首歌,是我的父亲所教。我的家族几十年前曾在美利坚流浪,父亲说,我的祖母是一个犹太人。”

    拉比听到朱丘前面的话,眼睛里的那丝神采,逐渐淡了下去,但是朱丘最后一句话柳暗花明,拉比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这么说,你的父亲,是我的族人了。他呢?在船上吗?”

    朱丘又摇摇头:“几年前,父亲为了引开世仇,已经离开我们了。这次我们去夏威夷,也是去寻他的。哦,对了,我是朱丘,还没请教拉比的名姓?”

    拉比叹了口气,说道:“我的名字,是雅各?波拉克。”

    “听拉比的口音,是从俄国来的吧?怎么辗转到了南洋呢?”

    听到朱丘的问话,雅各拉比脸上的皱纹又深了一深,流露出悲伤至极的表情,好一会儿,他才对朱丘叙说起他的往事。

    原来雅各拉比,是生于俄国,长于俄国的犹太族人。俄国在20世纪前,本是犹太族人聚集最多的国家。但是17世纪以后,一直被人歧视驱逐的犹太人,也遭遇了俄罗斯民族的杀戮和剥削。沙俄新皇尼古拉二世上位之后,使俄国本来就十分激烈的反犹太主义更加白热化,许多犹太人在栅栏区内被杀死,上千个犹太人小镇被焚毁。雅各拉比一家也遭到了洗劫。不得已,雅各拉比只好带着剩下的族人,又一次继续流浪的征途。他们先是沿着西伯利亚东迁,后来进入中国,不巧碰上了拳乱,在中国也待不下去,便又乘船到达了越州,本以为越州是人间天堂,谁知道法国人占领之后,也是极端的歧视排斥犹太一族。流浪流浪,他们便又启程,想去往纽约,去那里寻找自己的家园。

    “这就是一个没有土地的民族的宿命啊!”雅各拉比脸上,重重的忧伤刻满了脸庞。

    听完雅阁拉比的诉说,徐锡麟也是心有所戚,感慨的说道:“有土地又能怎么样呢?我们汉人地广千里,还不是一样的任人宰割,予取予夺?”

    徐锡麟一句话说完,三人都是默然不语,远望残阳夕照,海波粼粼,陷入悲苦之中。

    此时,已经是1902的夏天;1902年的夏天,也只不过是20世纪的初始。明丽喧嚣的20世纪,只不过是刚刚开幕而已。可是,开世界东西方文明之源流的两个民族,两个发源于东方,文明璀璨于世界屹立于世界的两个民族,都在颠沛流离朝不保夕之中。

    一个是无根的浮萍,流浪、漂泊。细雨中回望故国,已经是千年以计的遥远,能用眼睛看到的,只是他人的蔑视,只是异族的刀枪,只是世界的不容;纵然一次次站起,一次次的证明,换来的,依旧是一次次的洗劫,一次次的屠杀。流浪,用脚行遍每一个可能的土地,争取每一个民族延续的机会,流浪。只能在别人的挥不动刀剑的时候,才可以喘息,休息。可这个不屈的民族,即使只是这么短短的一霎,也能如流星划亮天际。是的,他们没有一寸土地,有时候,甚至没有一粒粮食,他们有的,只是不屈的灵魂,只是坚守民族信仰的决心和毅力。

    一个是西风下残火,摇摇欲灭。有异族倾轧,诸国横敛;八旗奴制内染,基督文明外浸,那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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