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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一把刀-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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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这宿舍为基点,周围七八个闲汉被一抽而空。
临走前,都说了句场面话,“你们这些外村的懒汉,给老子等着”
第30章 开业()
万历四十八年五月三十日上午,金钩赌坊正式营业。
杨天只是简单的放了几挂爆竹就算开业了,最近六七日卷饼生意越来越好,昨天一天就净赚二两三钱,兄弟们已经认为这是大赚了,毕竟对他们来说,潍县这些饭馆什么的,除了那个别有背景的高级点的酒楼,一天能净赚一两就算不错了,不过杨天有点不满足,且看赌坊开业后能不能再拉动一把饭食生意。
该有的还是要有,找了个班子吹吹打打,批红挂彩,目前已经有十间平房,其中有四间房两两打通,做大厅使用,一间玩骰子,一间玩牌九,剩下六间房间兼做休息之用,里面过道两边是简单拼凑起来的大通铺。
杨天现在手下所有人,今天都过来维持秩序,渐渐的,就有那听到消息的好赌之人过来了,瞧个新鲜,毕竟离县城不远,来回也方便,而且这还有那方便好吃的卷饼。
杨天在赌坊上没做什么大变动,只不过他那天观察县城赌坊有几大缺点,一是银钱细碎,太乱,有时候庄家找零根本就找不开,有那赢的还好,有那输的为这点事就得掀桌子,而且有时候赌客根本就不想压那么多,但是手上没零钱,这点上他前两天专门去县城找任大同,买了一副这时代算是最为标准的计称,回来后让人用银剪把银子剪成一钱,五钱,一两,又跟马学清换了一大批铜板。
二就是服务,那赌坊里根本没什么服务可言,乌烟瘴气,正常人进去就得吐了,杨天雇人在两个大厅放了十盆清水,供人洗漱之用,而且清水还有清洁空气中灰尘的作用,另外准备了足够量的凉开水,一文钱就可以喝一天。
三就是最重要的安全,有那赌客运气好赢了一大堆银钱,可却在赌坊外被人给结果了,还有的手气不错,赢了一些,可是顾虑着性命安全没敢再赢就走了,他们内心肯定是感到极大的遗憾,明明手气这么好。
对于这点,杨天拜托马京任大同两位长辈,“两位叔父,请您二老尽管放出话去,在金钩赌坊赢得钱,有本事能赢多少就多少,金钩赌坊只抽一成的水,有那当天赢了很多银钱不放心的,尽可以把那些银钱放在我们这,打个条子交点保费,离得近的,金钩赌坊第二天就给他送到家里,要是离得远的,可以定个日子,我们到时一样给他送到家里去。”
这一点要求,就让马京跟任大同对杨天刮目相看,敢提出这种保证,有大气,是正经做事的样子。
大清早,潍县南城门出了几里路的官道上,一个穿着快靴青布道袍的三十许中年男子正在往南急赶。
“前面可是许三哥?”
走着走着,身后不远突然有一道喊他的声音,中年男人脚步停下回头一看,面上堆笑,“原来是房大弟。”
叫他的是一个个不高二十出头,面上畏畏缩缩的年轻人,他叫房图,那中年人叫许琏,两人都是赌桌上的常客。
“许三哥,这么急着赶路,可是到那金钩赌坊?”
“看样子大弟也是?”看房图这表情,许琏反问。
“正是,嘿嘿,以往都赢不尽兴,那金钩赌坊有马班头和任书办作保,小弟正想去好好赢他一番。”说到这,房图一改刚才面上那畏畏缩缩之气,变得神气许多。
“哈哈,”许琏也是眼中放着光彩,“为兄和大弟正是想到一处去了,事不宜迟,咱们快走。”
“好,三哥请。”
两人携手走了不到小半个时辰,就到了目的地,看到那简陋围墙后的金钩赌坊四个大字的招牌,同是激动不以。
“大弟,看见那处了没有,这就是那卷饼的卖处,价钱不贵,到时可以买来充饥。”许琏来买过卷饼,和房图边走向赌坊门口,边有点炫耀的指指点点。
“止步,两位客人,”赌坊门口前面几米处,四个汉子守在那里,两个穿青布短打的年轻人,手提长枪身姿笔挺,另外两个穿一身半旧道袍的年轻人,眼睛有点乱瞄之人,这是杨天通过马京找了几个给捕快手下白手打杂的杂手,一个捕快有五六个白手,一个白手下又有十来个杂手。
其中一个杂手面色严肃的说道:“为免发生误会,进赌坊之前,有几点需要客人知道,一,身上不准带利器,这点一会就由我们搜身检查,带有利器的可以暂时保管在赌坊储物柜,二,进门后右边不远就有换钱处,赌坊专门制作方便客人用的银钱,这个随意,三,就是赌后的安全,如果客人手气好,赢得银钱过多,您可以暂时押在赌坊,或者不放心的话,人也可以在这里,酌情交上一份保费,赌坊负责把银钱跟客人送到您所说的任何地点,这里每位客人都可以当庄家,只抽水一成,最后一点,赌坊里不准私斗,愿赌服输赌品最重要,不知客人都明白否?”
许琏和房图对视一眼,眼中都有股兴奋劲,“明白了。”
搜身后,许琏进了画着牌九的大厅,房图进了画着三颗骰子的大厅。
许琏有点忐忑有点兴奋的进门后,推牌九哗啦啦的声音,人流叫骂的声音,对他来说,这就是世上最美妙的声音。
“客人,请问您可换银钱否?”
正站在那陶醉着,一个账房先生在门后右边一个铁栅栏后笑眯眯的看着他。
许琏好奇的走上前去,“怎么个换法?”
“鄙号都是标准银钱,客人的银钱品相不差的话,可以一换一,要是品相不好,就得看具体情形了。”
嗯,蛮公道。许琏掏出一两品相不错的银子,“麻烦先生,换成八个一钱,再二百文铜钱。”
“客人银品相上乘,八钱加二百五十文。”那账房拉长音调,一边给他找银钱。
许琏不由再点头,这赌坊真是公道,手里拿着换来的筹码,看着在一张张方桌边手摸牌面表情变换不停的人群,哈哈,我许老三来了。
“刘公子,郑公子,几位请。”
大厅后,小楼门前,杨天正引着刘威和县太尊的公子郑英还有几位县城里权贵家的公子哥。
进了小楼门口,杨菊站在门口内里,满面笑容的弯腰娇声开口:“几位客人,欢迎光临,几位客人这边请。”
刘威喉头上下活动,不由吞了口口水,眼前这女人薄施粉黛,身穿一件天蓝色修身连衣裙,白皙的胳膊和小腿展露在空气中,脚下一双厚底高跟蓝布鞋,一米六的身高愣是穿出一米七的高度来,身形前凸后翘,凹凸有致,脸上笑容可掬,不过又让人感觉这女人对你很是冷淡,直让人内心升起一股要强烈征服她身心的欲望。
“娘的,这娘们不如杏花楼的小红漂亮,但是咋就这么吸引小爷呢?”
其他人也差不多这感觉,都感觉这姑娘对他们有意却又无意。
“客人,”杨菊领着几位公子哥到了门口左边一个上下三层的木头鞋柜处,出自马宝的巧手。
“请几位客人换上本坊特制贵宾专用的脚套。”
看着这黑青蓝三种颜色的薄底脚套,特制,贵宾专用,行了,几位公子哥虚荣心大感满足的换上脚套。
“几位公子随我来。”杨菊又领到门口往里不远右边一个木制柜台处,柜台后一账房先生面带微笑的站在那儿。
“几位公子,”杨菊看似随意又冷淡的瞥了这些公子哥一眼,“容奴家解释一下成为金钩赌坊贵宾的资格。”
“不用解释了,不就一年十两么,这是二十两,不用找了。”郑英旁边一胖乎乎的公子哥豪气的拍出两大块银子,看似有二十两略多。
杨菊有点愣神,站在刘威后面的杨天给她使个眼色,定定神,接着淡淡的道:“本坊贵宾资格不单单是要有钱,一,要有身份。”
郑英不满的看了那胖子一眼,那胖子尴尬的把银子收回来,听到第一要有身份,几位公子哥统统神气的挺胸抬头,爷们都是有身份的人。
“二,要有气度。”
刘威抢先唰的打开手中折扇,其他人也纷纷来个扮相,爷们气度也都是不凡的。
“三嘛,要收十两会费,一年一收。”
郑英挥挥衣袖,不带丝毫烟火气的,十五两左右的一块银子已经摆在柜台上了,深情款款的看着杨菊,“姑娘,小生资格可够否?”
其他人也纷纷故作不在意的掏出银子,每人十两只多不少。
杨天偷偷的对杨菊竖了个大拇指,这七个公子哥光会费就有一百两了。
“蔡账房,这几位公子的面相仔细认好,不需要牌子,几位贵宾的外相就是资格。”
杨菊这一番话道出,刘威等人更是脸上发着光,这话说的好,爷的脸就是招牌。
“几位贵宾请。”
杨菊一扭一扭风姿摇弋的在前面带路,刘威故意落后跟杨天并行,小声的道:“杨兄弟,这位姑娘可否割爱?”
“赌坊里的姑娘,都不卖身来去自由,要是公子个人魅力足够,尽可以去勾搭。”杨天给了他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
嘿嘿,魅力,这词用的好,小爷魅力绝对不小,刘威双肩高耸快步跟上去。
第31章 彭家兄弟 上()
“天牌!哈哈,承认了诸位。”
刘威闭着眼睛,手指感受着手里牌面的触感,啪的一翻,对六,天牌。
一双白生生的小手帮着把三家面前的青玉做的筹码收好,杨兰弯腰附在刘威耳边,低声浅笑:“公子好厉害呢。”
这是一间光线明亮,有三十来平方左右的房间,地面一水浅色木板,四位或公子哥打扮,或商贾打扮的金钩赌坊会员在这码着牌九,房间内杨兰和杨荷两人在侍奉着,端个茶,倒个水,扇扇风,偶尔奉承一下几位客人,绝不多说多问。
“哈哈,来,兰姑娘荷姑娘,这十两你们的了。”
刘威毫不在乎的扔给杨兰两块筹码,杨天定的筹码,一个五两。
“那奴家跟荷妹妹谢过公子了。”
杨兰淡淡的谢过,一手风轻云淡的把两块筹码看似随意的收起,小费这几日已经收的不少,杨天不要,不过杨兰她们坚持五五分成。
娘的,勾的小爷心痒痒,刘威边想边继续码牌。
这是刘威在赌坊的第四天了,累了就去小楼二层休息室睡觉,一天一两住宿费,不过他不在乎,谁让他几天就赢了百两了呢。
郑英他们前天就回了县城,说好改日再来,实在是身上输的底掉了,顺便回去在县城里给金钩赌坊打了圈广告,又多了五六位潍县周边够资格的会员。
杨天想的这法子起了大作用,这七位姑娘虽然没有那县城杏花楼的红角漂亮,但是经过训练后,那走姿,身段,语气表情,加上一身各色修身连衣裙或者紧身衣裤,就连刘威这个一心玩牌九不是很好女色的都大咽口水,何况其他人。
偏偏杨天明说了,赌坊里的姑娘不卖身,来去自由,有本事就凭个人魅力把这得姑娘领回家。
衣食足而知荣辱,这些有了身份地位的公子哥老爷,就像苍蝇见了臭肉一样,乐此不彼的陪杨天玩这只进不出的游戏,杨天曾经也跟杨兰他们说,要是愿意,可以跟着看上的公子哥走,谁知姑娘们成熟的不像话,“东家,这些男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倏忽时间已经来到六月初六,金钩赌坊生意越发红火,在这赌的公道,童叟无欺,各种方便,赌客就只管赌输赌赢,又有户房二爷任大同和马班头联手担保,渐渐的,县城里和柳子堡周边的赌徒听到传闻,也纷纷来这边看看。
初六午后,杨家打通隔壁张大牛家正屋,杨天拿着一根手掌长小木棍,在正北位来回踱着步,俨然一副夫子的派头,马红玉马春娘还有他结拜兄弟四人,一人一个小板凳认真听杨天讲课。
杨天讲的是算数,他那赌坊和卷饼生意请了一共五个账房,对方什么几柱算法,看着麻烦繁琐,于是他试着教几位账房小学基础算数,以后记账就记出多少进多少两边一平衡不就结了,简单的加减法和乘除法,没想到这几位账房惊他为天人。
于是他试着教红玉春娘还有马学风他们,毕竟这数学以后在生活中方方面面都能用得上。
生而知之还不算,还能当老师教学,果然是宿慧之人,这一票亲近的学生更是崇拜杨天。
“好,下一题,三加五等于多少?”
问题一出,马红玉马春娘一琢磨,心中得出答案,张大牛跟马宝也是很快胸中有了结果,就马学风跟任贤这两位,在那抓耳挠腮,没办法,开始掰着手指头挨个数。
杨天先叫马学风回答,“学风,等于多少?”
“嗯”马学风掰完左手掰右手,“等于六。”
“噗,笨蛋。”马红玉一听这离谱的答案,忍不住嘲笑她小弟,其他人也是捂嘴偷笑。
“咳,”杨天嘴角抽了两下,忍住笑意,转向任贤,“阿贤,等于几?”
任贤信心满满的瞥了马学风一眼,对不起了,今天这垫底之人就是你了阿风,“等于七!”
噗哈哈!旁边除了马学风,其他人实在忍不住,一个个捂着肚子笑得不行了,马宝笑得直抽凉气,肥肥胖胖的肚皮上下左右乱晃。
“咳。”看着这俩不开窍的难兄难弟,杨天实在无语了,别人都开始学双位数的加减法了,这两位个位数还没学明白。
“一对笨蛋,三加五等于八啊。”马春娘边抹着泪边笑道。
“”两位笨蛋彼此对视一眼,羞得直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大爷,不好了大爷,赌坊牌九大厅出事了。”王顺还没进门就在外面喊。
“红玉春娘你们待在这,兄弟们,走。”
杨天手提俞家刀,当先出了院门,马学风四人手提各自兵器紧随其后。
“慢慢说,怎么回事?”
一边急赶,杨天让王顺慢慢说清楚了,王顺眼力见好,杨天把他安排在前面两个大厅里收水。
“具体小的也不清楚,是那彭家老大和一个中年赌客起了冲突。”
王顺边走边给杨天解释这彭家老大是什么人,彭家庄在县城西边不到十里处,彭家五兄弟是彭家庄附近二十个左右村子的盐枭,听说五兄弟曾经在西边参军剿过匪,后来回了彭家庄干了这营生。
“又是盐枭,看来这盐与我有缘,呵呵。”心里想着这些念头,杨天回头对身后兄弟们嘱咐一句,“打起精神,一会可能要干一场。”
除了马宝为了跟上哥哥们的步伐,不停的擦着汗,马学风三人脸上都有兴奋劲,任贤更是有点嗜血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
“草你娘的,你小子肯定耍诈,要不然为啥你连续十八把天牌。”
杨天刚一进牌九大厅,就听见厅里这句嚷嚷,“哎,师父,你也来了。”
柳雄推开门跟着进来了,“哦,刚才在训练场看几个护丁训练,听到吵闹过来看看。”
“让让,我们东家大爷来了。”
王顺大嗓门在前面开着道,杨天和柳雄当先走到那吵吵的牌桌前。
一个身穿劲装脚蹬快靴,红脸膛的矮壮汉子正揪着一个瘦削的三十许中年男子不放。
“两位,先放手如何,鄙人是这家赌坊的老板,有何误会咱们口头上解开,来,两位先放手。”杨天走上前,一脸和气的劝解道。
“哼!谅你也跑不了。”矮壮汉子冷笑一声,放开揪着对方领子的大手。
“呵呵,不知两位怎么称呼啊。”杨天一边客气的打招呼,一边两步移到那瘦削男子身前。
“这是我大哥彭周,老子们是彭家五虎。”矮壮汉子后面站着四个和他差不多长相的汉子,其中一个大拇指一竖,得意洋洋的介绍道。
“小小的叫许琏。”杨天身后那男子语气打着哆嗦自报家门。
“呵呵,彭老大,说起来咱们还是同行,以后要多亲近才是啊。”
彭老大彭周眼皮子一翻,上下瞅了这年轻东家几眼,“你就是那杨天?”
“正是在下,不知两位为何起了纠纷啊?”
“哼!”伸出一根粗壮的手指,彭周指着那许琏,说:“这小子,一连十八把天牌,这怎么可能,定是他耍诈。”
“我我没有。”
许琏自从在金钩赌坊玩了几把后,就喜欢上这里了,隔天就来玩几把,今天不知怎么,手气特别好,一连十八把摸到天牌,那彭家老大刚开始输了几把,不信邪,和许琏对赌,把身上一百多两银子全都输个精光,恼羞成怒,后面的事杨天不用问也猜到了,这是输不起了。
“各位,进来之前,本坊按规矩都会搜身,我想这位许琏大哥身上没有可换的牌九吧?”说着,杨天看向身后。
“绝对绝对没有,大家看。”许琏脸色涨红,双手使劲抖了抖全身,杨天随便指了位赌客上前搜身后,也表示没有。
看到这结果,杨天和气的一拱手,“彭老大,你看,纯粹是这位大哥今日手气好,并无耍诈,这事不如就”
彭周没等杨天说完,蛮横的道:“不行,连着十八把天牌,老子不信,这小子就是耍诈了,把银子赔我。”
“我我不要你的银子,给给。”
“且慢,”杨天伸手压住身后那许琏掏银子的手,脸色沉静,双眼半眯,“彭老大,本坊明言在先,赌输赌赢不赌赖,你这行径恕我直言,和那无赖汗并无不同。”
“毛都没长齐,给那曹家二少爷卖屁股的兔子相公,你他娘的,老子今天这银子就是要定了。”啪!彭周从怀里掏出一把十七八厘米长的匕首扎在牌桌上。
呼啦啦,本来围观看热闹的赌客,有的还为许琏暗暗鸣不平,可不是,赌输赌赢不赌赖,这人太没赌品了,见那彭老大掏出匕首,后面他那四个兄弟也一人掏出把匕首,一群人不迭的往后退,同时同情的看着那许琏,就面前东家这年轻斯文劲,看来你赢的银子是拿不走了。
杨天心中大怒,他再三交待,搜身一定要搜仔细了,算了,先过去这关再说其他。
“本坊不得动利器,请彭老大和身后几位兄弟把匕首收起来。”杨天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平静道来。
“怎么?”彭周鼻头半抬,手中提起桌上匕首比划着,“大爷我就不,你能怎”
唰!面向杨天的那些赌客眼中映出一道刀光,只听见那彭老大惨嚎:“我的手!”
杨天右手俞家刀光亮如镜,抖落一滴血色
第32章 彭家兄弟 下()
马学风张大牛上前几步,一左一右提着棍刀长枪站在杨天两侧,任贤身子一缩,不上前反而缩在张大牛后面。
刚才一众赌客以为这东家也就那么回事,这许琏吃亏吃定了,虽说这赌坊有那马班头和任书办作保,可这彭家兄弟凶名在外有十年了,那马班头还是快班副班头,拿人家怎么样了么,还不是好好的站在这。
可谁成想转眼间,这斯文有礼的年轻东家一挥手,还没看清怎么回事,那彭家老大一只握着匕首的断手已经在牌桌上了,嘶这年轻东家真狠啊!
“我的手!”彭周顿了顿,看着齐腕而断的右胳膊,仿佛还不相信桌上那只断手就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
“大哥。”彭周身后四个兄弟反应过来,一个过去赶忙掏出块青布给彭周包扎,另外三个怒目上前一步后又接着退后两步,实在是杨天两侧这棍刀跟长枪一看就不是吃素的。
杨天半眯着眼睛,看着额头上冒汗的彭周,“彭老大,还要不要你的银子了?”语气毫无波动,就像刚才那一刀不是他挥的。
“不,不要了。”忍着剧痛,彭老大怨毒的看了一眼那许琏,接着侧头不敢看杨天似的,“今天老子认栽,杨天是吧,后会有期!我们走。”
说完,脚步踉跄的带着他那四个兄弟往外走,杨天示意大家让个道,“王顺,把彭老大和几位的兵器从储物柜里还给他们。”
“嗳哎!”
乖乖,王顺暗地里吐吐舌头,咱这东家平时笑眯眯的,和气的很,这一发飙,俺滴娘嗳,哎吆,浑身上下凉飕飕的。
这时,柳雄拉过躲在一边的任贤,附耳说了几句,任贤点点头,带着李豹王金水悄悄出了大厅,杨天在旁边瞧见了,没说什么。
“各位,”让人把那只断手收拾掉,杨天让这些赌客围成一个圈,他站在圈中心向四面八方拱了拱手,“金钩赌坊买卖公道,童叟无欺,各位尽可放心,进赌坊前那几点各位还记得吧?”
众人彼此看看,闹哄哄的道:“记得。”
“好,记得就好,本坊秉承安全第一,赌输赌赢不赌赖的原则,谁要是把这规矩破坏了,呵呵,那本人只好不客气了。”
要放在刚才,杨天说这话,估计没几个人肯信,不过现在。
“东家做的地道,以后就在金钩赌坊赌了。”
“是啊,童叟无欺,赌品第一,这才是真正的赌坊啊。”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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