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一把刀-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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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福，你赶紧去红花商会那边，把咱们的股份要回来。”

　　　　“老爷，他们要是不退呢？”

　　　　“他们敢，今时不同往日，魏忠贤倒了，那杨天眼看就要被捉拿上京，嗳，对啊，杨天要是没了，这红花商会……算了，到时这官能不能做还是个问题，快去，一定要把银子给我退回来，带着家丁去，不去就拿了他们。”

　　　　“是，老爷，您瞧好吧。”

　　　　刚让管家出去，门房来报：“老爷，总兵大人来访。”

　　　　“他来干，唔，请他进来。”

　　　　“是。”

　　　　想了想，陶朗先还是走到厅堂门口接着，人未到，声先到，“哈哈哈，陶大人恭喜啊。”

　　　　话落，一名魁梧扎实的中年壮汉，做员外郎打扮大步走了进来，一脸喜气的表情，陶朗先暗暗纳闷，对方可是那魏忠贤的干儿子，前几天还见他愁眉苦脸呢，今儿咋了，难道……

　　　　客套一番，两人进了厅堂，奉上香茗，下人退下，陶朗先有些心痒难耐的笑问：“杨大人，这喜，从何说起啊。”

　　　　“唔，这茶不错，”端起茶盏抿了口香茗，摇头赞叹一番，杨国栋这才悠悠说道：“杨某见大人近日忧心忡忡，是否为了京城那消息啊？”

　　　　“……不错，不瞒老弟啊，为兄近几日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啊，”陶朗先见杨国栋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怕是有了解决的法子，开口就是称兄道弟，热乎了几分：“老弟你说，为兄为官十三载，清廉一方，那什么杨天造反，绝对，万万跟为兄没有一丝联系，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啊，为兄，为兄这次怕是要蒙冤致仕了啊。”

　　　　说着，洒落两滴清泪，好不委屈的样子。

　　　　杨国栋肃然起身，躬身施了一礼，陶朗先急忙上前把住对方臂膀，“老弟你这是为何？”

　　　　杨国栋正色道：“陶大人清廉自守，这是有目共睹之事，此次朝廷要是一力问罪大人，杨某必为大人据理力争。”

　　　　“知我者，贤弟也。”陶朗先大为感动，嘀嗒嘀嗒，又是两滴清泪滴下。

　　　　“不过，这次依杨某看来，大人怕是有功无过。”杨国栋笑眯眯的说道，话锋抖得来了个转折。

　　　　陶朗先暗道来了，心中一喜，面上确是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杨国栋神色轻松写意，悠悠说道：“魏忠贤倒了，不还有王公公么，杨天造反，登莱巡抚陶大人深明大义，厉兵秣马，只等朝廷一声令下，将此反贼一举擒下，押赴京城，献于圣上跟前，”

　　　　他说一句，陶朗先这脸色就好一分，说到最后，陶朗先简直容光焕发，兴奋激动的看着他。

　　　　“如此大功一件，陶大人，又怎么会蒙冤致仕呢，杨某还想跟陶大人以后多亲近亲近，不知大人作何感想啊？”

　　　　“…………老弟，不瞒你说，这杨天的手下家丁，还是不弱的，此事怕是……”陶朗先仔细想了想，这法子是不错，瞧对方那意思，已经转换门庭拜在王体乾门下，同是阉党，换个靠山对自己来说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就是这杨天的家丁确实不弱，当年可是杀了一百多建奴人头给他跟沈有容上交朝廷所用，当然这话不能明着跟他说。

　　　　“大人放心。”霍的站起，杨国栋说得豪气干云：“我登莱水师几百条战船，三万精兵，难道还拿不下这区区几千人，到时候，只等圣上一声令下，咱们就直捣贼巢，活捉那狗屁二郎神，到时圣上必定龙颜大悦，王公公那边想必更受恩宠，而咱们，嘿嘿，继续做咱们的官就是，至于那红花商会么，陶兄，一家一半如何？”

　　　　“……好，就这么办。”陶朗先想了想，杨天也就几百精兵，三万官兵，磨也能把他给磨死。

　　　　两人越谈越投机，特别是一想到，这事即立了大功，又发了大财，哎吆，两人那个美啊。

　　　　。。。。。。。。。。。。

　　　　时间流逝，兖州府知府陈亮工，青州府知府范清，莱州府知府韩石清也都知道了京城那边的消息。

　　　　“哎，幸亏还有王公公，还好还好，到时只要圣上一下旨，本官就把这红花商会在兖州府（青州府，莱州府）的头面人物一网打尽，嘿嘿，到时即立功，又发财，美哉乎～”三人都打的好算盘，混不觉得，朝廷到底能不能拿下杨天，是肯定能拿下！

　　　　“区区几千人，何足道哉。”

　　　　而鲁王府长史跟首领太监鲁常文斌两人，两人有天聚在一块，有以下对话。

　　　　“老鲁，你老实说，杨公子造反，你跟哪边？”

　　　　“……文公公，咱们两人都是动不得，出不了这王府，别的我不知道，我观塞在那廖守备名下那一营杨家家丁，廖守备可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就是他当年在山西边军效力那会，也没见过这么精强的家丁，你想想，这只是一营一千多人，朝廷那边不知道具体数字，可据我估计，杨二郎那里至少一万这等家丁。”

　　　　“……一万！我的天呐，咱家可听说过，那总兵手里也就顶天七八百精兵，一万这得顶十个总兵了吧……”

　　　　“懂了吧？这还是最少一万，有次我跟红花布店颜掌柜喝酒，你猜他酒后说了什么？”

　　　　“什么？”

　　　　“去年年关那一阵，各地匪患为之一清的捷报你听过吧？”

　　　　“听过。”

　　　　“嘿嘿，上面说是各地州县父母官带着当地衙役跟团练剿匪，实情却是杨家军一家独揽，砍瓜切菜一般，几万响马啊，特别是有几个寨子，官兵都打不下，被杨家军轻松给剿了，你说，杨二郎要造反，不说别的，滋阳城肯定被拿下，咱们这些跑不了的人该如何选择？”

　　　　“……你怕是也有为你孩子考虑吧？你那儿子可在杨堡那边上学。”

　　　　“说没有是假的，可公公你想过没有，杨二郎跟徐鸿儒不一样，红花商会下的百姓这日子可真的越过越好，百姓们对杨天那感恩心思，你可别说你看不出来。”

　　　　“嘶～你是说，这杨天一早就想造反……有道理，这人年纪轻轻，他那红花商会现在，吃的穿得住的，还有那大车行……了不起啊，就是当年太祖爷爷也没有，……一旦造反，实际上这四府民间早已被他掌握，只要打败朝廷大军，一万精兵，怕是朝廷短时间拿不下，这样一来，掐断漕运，朝廷怕是真有大难喽，看来咱家得派人去把老家的爹娘哥哥给接来，起码这杨二郎的地盘，将来怕是最安生的地方了。”

　　　　“嘿嘿，我早就派人去接了。”

　　　　朝鲜仁川港口，李发过了一个月又来了，没看见马学风，倒是看见对方手下，那什么三营长了，不过这人怎么臭着一张脸，好像跟谁欠了他银子不还似的。

　　　　“李当家的，我家老爷说了，三月之内，给你一千把精刀，报酬就按你说的，五十两一把，不过我们不要银子，我们要铜铁，要是你能拉更多铜铁，不管是铜钱还是铜矿铁矿，到时就是两千把精刀也是有的，以后也会优先给你打造兵器。”

　　　　李发当即大喜，立马答应：“劳烦小哥代为转告杨爷，就这样说定了。”

　　　　李发乐颠颠的监督手下卸货去了，就剩三营长在原地阴沉着脸，嘴里喃喃道：“凭啥让我留下，那么大的场面，我们三营比谁差了，妈了个巴子的。”

　　　　咣咣咣！照着旁边跳板就是一顿猛踹。

　　　　到五月十日，山咚四府跟京城那边多少有联系的官员跟当地豪门士绅，都知道了京城那边的消息。

　　　　“嘿嘿，终于到时候了，那狗日的二郎神，发财也不带着本官，等朝廷大军一来，这本地的红花商会嘛，就是本官的了，这些衙门里的人也要换，狗日的，本官才是百姓们的父母官，是你们的顶头上司，不是那二郎神。”

　　　　而那些士绅地主，也是开始蠢蠢欲动，他们可也是眼馋这红花商会很久了。

　　　　渐渐的，红花商会的各地盟友，有的也开始起了异样心思，暗流涌动。

　　　　而民间，也已经是群情汹涌，二郎神老爷要被捉拿进京，好日子就要到头了，已经有百姓自发的要到杨堡保护二郎神，都被已分在各地的杨家军，好言相劝挡下来，言明二郎神跟百姓们的心是在一起的，这日子，还会越来越好！百姓们这才放心回去，这些心思淳朴的百姓，他们的心可不向着朝廷。

　　　　而漩涡中心的杨天，却已带人从潍港启航，到了天津海河口，下船，经北运河，过通州，交了一笔不小的城门银子，有各府衙门开的官方路引，先于那两名锦衣卫，于五月六日，分批进了京城，而两辆大车，有吏部天官赵南星大人的门生樊玉清的管家出面，给了笔五十两银子的城门税，随便看了看，一些瓷器而已，放行，就这样从崇文门进了京城。

　　　　“北京，我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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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啪！打了天启一耳光（）　
五月八日，那两个锦衣卫终于回到京城，去三十人，回只回来两人，三名钦差据报都已被砍了头去，朱由校当即大怒。

　　　　“传朕旨意，让山咚总兵杨肈基，登莱总兵杨国栋即刻发兵进剿那逆贼，上面写上，一定要把这逆贼生擒活捉，朕要亲眼看着他跪在朕的面前，朕要亲自砍了他的头！！！”

　　　　朱由校有他暴怒的理由，当初他是多么信任魏忠贤，进而信任杨天，他觉得这次宣杨天进京，是给对方机会。

　　　　没想到这逆贼竟不知感恩，枉负朕还想对他网开一面，杀！一定要把那逆贼抓到京城，千刀万剐！

　　　　“臣遵旨～”

　　　　众东林党人一脸轻松，一个土鳖而已，几千家丁，他以为称呼家丁就是那种大将的家丁了？山咚两名总兵联手，水陆齐头并进，旦夕可灭。

　　　　朝廷显示了难得的高效率，第二天五月九日，旨意已经快马出了京城。

　　　　山咚那边是小菜，这几日叶向高赵南星等人关心的是另一件事，魏忠贤的归属。

　　　　不知是谁明言提起，好像是杜记典当的后台，吏部文选清吏司主事樊玉清与诸位同僚吃酒闲谈，期间他大骂魏阉祸国殃民，十恶不赦，应该明正典刑，而其他同僚也是齐心声讨魏阉，说着说着，一群人也不知谁带了个头，大家一致同意上折子，奏请圣上应把魏阉交付刑部大牢，由三司会审。

　　　　此言一出，都察院失去杨涟的众位御史，吏部失去郑拓的众位同僚，众志成城，渐渐的，扩大到京城整个官场跟士人圈，奏折像雪花片子一样，堆在天启皇帝的面前。

　　　　只有一个意思，请圣上将魏阉交付刑部大牢，由三司会审，审计完毕，将魏阉所犯的罪行昭告天下，明正典刑。

　　　　“陛下，还请把魏忠贤交到刑部才是。”叶向高赵南星等人也是在朝堂上步步紧逼，魏忠贤被关在东厂新建的大狱，太不合祖宗规矩。

　　　　东厂历来都没有大狱，魏忠贤今年建了这大狱，这可是在皇城里，皇城里有血光冲天的大狱，成何体统，再说要是让这成了常例，对外廷众人来说，是万万不想看到的，难不成以后，皇帝看谁不顺眼，当场就抓起来丢进去，外廷可对东厂没什么影响力，这是万万不许的。

　　　　王体乾不是魏忠贤，东林党也不是历史上开始走下坡的东林党，巅峰正盛，朱由校也不是他皇爷爷万历，可吃不住这些人的压力，讨价还价一番，决定把人关在锦衣卫北镇抚司诏狱。

　　　　叶向高等人想了想，锦衣卫在外面，现在管事的可还是骆养性，他是个两不得罪的性子，不是阉党，还略偏向于东林党这边，也就同意了。

　　　　五月十一日，魏忠贤等人被关在锦衣卫北镇抚司诏狱，而他的哥哥魏钊跟侄子等人，早已经被解职撵回了老家，也算是朱由校对他多年忠心的网开一面，朱由校怎么也不相信魏忠贤会造反，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魏忠贤这颗棋子，已是弃子。

　　　　肃宁县魏家庄，魏忠贤的老家。

　　　　“你们是什么人？”魏钊警惕的看着找上门的一群年轻汉子。

　　　　“我们老爷是杨天，老爷派我们来接你们魏家到山咚去。”

　　　　“狗贼，就是那杨天害的我家兄弟……”

　　　　带头的年轻人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你们要是再待在这里，那些东林党人可不会放过你们，说吧，要死要活。”

　　　　“……罢了，跟你们走就是。”

　　　　。。。。。。。。。。

　　　　皇城大明门外西侧东西街道，向北，一个占地不小的建筑群，就是天子亲军，锦衣卫署衙，正中为锦衣卫衙门，衙门东西两侧为南北镇抚司。

　　　　有明一代，臭名昭著的诏狱，就在北镇抚司西南角，从外表看，只是几排连在一起的古式衙房而已。

　　　　五月十二日午时一刻，正是整个京城最热闹的时候，百姓们忙了一上午生计，准备回家吃午饭，要不就找个小摊凑合着对付一顿，而官家富户，这个时辰，官员已经下了朝，富户也已经起了床，晚上漆黑，还有宵禁，正午正是呼朋唤友，吃喝玩乐的好时辰。

　　　　皇城根，一般人可不得靠近皇城根，近了要是被禁军抓起来，可就倒霉了，不是破家就是破败。

　　　　皇城南墙往东快到拐角处，开着一个小城门，这是方便宫里人进出用的，此时，两名飞鱼服天子亲军挎着绣春刀，手里提着个大包袱，沿着城墙经过小城门继续往东走，出来的禁军跟出来办事的宦官见了，也不以为意，八成是这些番子又去哪敲竹杠了，看来又是发了笔横财。

　　　　两人溜达着继续往东走，走到拐角，看看四周，四下无人，细看，两人的脸上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细密汗珠，看来这大包袱不轻。

　　　　两人喘了口气，把包袱放在拐角，从里面抽出三根引线头，其他地方都被包袱挡住了，嚓～火折子打上火，都点上。

　　　　“快走。”

　　　　“咦？这两人的包袱呢？”小城门刚才执勤两名禁卫看着又往西走的两人，刚才那包袱呢，心里疑惑，他们也没当回事。

　　　　就在这时，嘣！！！

　　　　一阵惊天动地的大响，这两名倚在门边偷懒的禁卫只觉后背上蓦地一阵打颤，啊，不是后背打颤，是那城墙在打颤。

　　　　“火，火，火药……”一名禁卫倒是明白这是什么动静，旋即响起刚才那两个锦衣卫，腾的往门里窜去……

　　　　不一会，“嘟～嘟～嘟～”

　　　　“呜～呜～呜～”

　　　　哨声，号角声响起，全皇城的禁军刀枪齐出，齐往一个方向涌去，紫禁城。

　　　　“保护皇上！”

　　　　“坏了，不好！快随本官救驾。”

　　　　哒哒哒哒哒，锦衣卫指挥佥事骆养性（以指挥佥事执掌锦衣卫）急急忙忙带着大批手下往大明门跑。（皇城正门）

　　　　而其他各部衙门大佬，也是急匆匆从部里出来，带着人往大明门赶，圣上有危险。“救驾～”声音好婉转。

　　　　一时间，大明门外两侧的官署衙门只留下大猫小猫两三只，混没注意到，有四十几名刚才还在路边看热闹的汉子，突然蒙面往锦衣卫署衙大门冲去。

　　　　“什么人！啊！”

　　　　大门口执勤的四名锦衣卫刚刚大喝出声，当前四名身着粗布衣裳的蒙面人四把连环弩嗖嗖嗖，四人当场扑倒在地。

　　　　进了大门，四十八名蒙面人分成两拨，一拨二十八人沿着长廊往西侧方向走去，一拨二十人往东侧走去。

　　　　二十八把连环弩当前开路，路上遇见零星的锦衣卫，几根弩箭射过去，啊啊惨叫，当场惨死，很快，到了西侧的北镇抚司衙门。

　　　　西南角的诏狱值房房门紧闭，显然对方已经知道这些蒙面人厉害，不敢贸然冲出。

　　　　值房除了尺厚的大门外，就面向外侧有个小窗，里面八名惊慌失措的锦衣卫，有两人正垫着凳子从小窗口往外偷瞄着。

　　　　“娘的，竟有人攻打诏狱。”一人喃喃自语，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有明一代，什么时候锦衣卫衙门被人给攻进来过？真他娘的稀罕。

　　　　“不怕，这门一尺厚，他打不进来。”有同伴相互打着气。

　　　　“哒～哒～”小窗外面突然扔进来四个竹篓。

　　　　“咦？这是……”

　　　　八人有点怔愣的看着这稀罕玩意，有人说话，还没说完，砰砰砰砰四声响，火药炸开，推动附着在表面的碎瓷片以网状，极速往外扩散，噗噗噗～

　　　　值房本来就不到二十平方的空间，四枚近乎在四角的手雷嘣的炸开，几乎覆盖整个房间，啊啊一阵惨叫，八名锦衣卫当场被轰瞎轰穿眼睛面皮跟身上，重伤却大多都死不了，顾不得外面那些蒙面人，一个个疼得在地上打滚。

　　　　而外面的蒙面人，早已叠人墙，上了高达八米的高墙，钩头钉住墙头，咻咻滑下，从里面开了大门，整个过程只花了一分钟。

　　　　“进。”

　　　　两人在大门口警戒，其他人进了诏狱，带头的蒙面人一指值房，当即四人掩护着进去把里面没死的四名锦衣卫给抓了出来。

　　　　“噗嗤！”

　　　　头领蒙面人一刀砍死左边一个瞎了眼的锦衣卫，其他三人当场吓得瘫倒在地。

　　　　“爷爷，爷爷饶命……”

　　　　“好汉爷，饶命啊，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闭嘴，”头领轻喝一声：“告诉我魏忠贤关在哪，你们就能活。”

　　　　“…………”原来是救魏忠贤的，三人相互看着彼此的眼色，一旦自己说了，这万一事后清算，自己可就倒霉了。

　　　　“噗嗤～噗嗤～”

　　　　两刀下去，头领持刀指着最后一个面无人色的锦衣卫，淡淡道：“没人碍事了，说吧。”

　　　　“是，是……”

　　　　呛啷～呛啷～

　　　　一道道门打开。

　　　　“什么人～啊！”

　　　　里面跟要犯一起关在里面的锦衣卫狱卒，直到开门后才反应过来，自不是这些蒙面人的对手，很快，到了内牢。

　　　　“魏叔父在那。”头领左边一蒙面人拉下头罩，赫然是孙征，他激动的几步跑到北面那座牢门前，魏忠贤正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些蒙面人，细看近前这人，竟是孙征。

　　　　“征儿，你，你们……”

　　　　头领上前拉下头罩，是杨天，急促的说道：“魏公公，我是杨天，闲话少说，仔细听我吩咐，咱们出城。”

　　　　“……好。”魏忠贤沉稳的点点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杨天，这人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到京城营救自己，冲这份胆识气魄，其他事以后再说。

　　　　“呛啷！”

　　　　牢门打开，魏忠贤本身没受什么虐待，身体还算可以，当下换上……竟是团领红袍少监服。

　　　　李永贞石元雅许显纯怔愣过后，俱是大喜，石元雅更是大喊大叫：“三弟，大哥在此，带上我啊。”

　　　　“杨小哥，可否带上李永贞跟许显纯？”魏忠贤问得很是客气。

　　　　“……可以，不过这石元雅……”

　　　　“征儿，借诸葛弩一用。”

　　　　接过孙征递过来的连环弩，魏忠贤走过去，端起……

　　　　“祖宗，祖宗，我错了，我不该骂祖宗，饶……啊！”嗖嗖嗖！

　　　　“好了，解决了。”魏忠贤平静的把连环弩递还给孙征。

　　　　果然是个狠角色。杨天淡淡瞥了他一眼，这石元雅刚才要不是大喊大叫，也许杨天会带上他，可惜，摇摇头，淡漠的看了一眼这没有丝毫感情的便宜大哥，你太浮躁，别怪我。

　　　　很快，一群人都换上飞鱼服汇合在一起，而另一拨人已从锦衣卫马场牵过近百匹马来，衣服一扯，里面也是飞鱼服。

　　　　李全上前报告：“老爷，都齐了。”

　　　　“好，上马，”杨天看了众人一圈，共五十三人，略微抬高声音道：“一会由我跟魏公公应付，你们安心跟在后面即可。”

　　　　“是。”

　　　　众人出了署衙，只剩下里面一地尸体，跟瑟瑟发抖的一群锁在各自房间的锦～衣～卫～

　　　　轰轰轰～

　　　　五十三骑打马向着宣武门而去，当前一人着团领红袍，一人着四爪飞鱼服，后面除了一人是绿袍宦官，其他人尽是锦衣卫，表面上。

　　　　“诸位这是？”宣武门千户李芳桂见是一群飞鱼服跟少监打马越走越近，不由上前客气的询问，他心知肚明，一般敢打马在内城横冲直撞的锦衣卫跟太监，怕都是奉着皇命。

　　　　两个牌子扔在李芳桂面前，一道尖利的声音响起：“咱家御马监王文，奉万岁爷旨意。”说到这，嘎然而止，右手托着一道明晃晃，货真价实的圣旨。

　　　　“原来是王公公，”嘴上说着小话，李芳桂还是尽职尽责的仔细看了看牌子，年龄，身体特征，与这王文完全吻合，那个牌子是牙牌，两边有龙纹，上面写着奉字，这就是奉皇帝之命的钦差了，再看看王文手上那道明晃晃绝对真货的圣旨，客气的把牌子递过去，杨天平静的接过，双手恭敬的递给王文。

　　　　“放行。”冲后面挥了挥手，李芳桂脸上堆笑，有些讨好的意思：“多有得罪，公公慢走。”

　　　　“唔，千户大人也是公事公办罢了，走！”

　　　　“驾～驾～”

　　　　过宣武门，到了外城，一行人嚣张的经右安门出了外城，从爆炸到出京城，整个过程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