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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长公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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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钰看着她这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抬手帮她把下巴托上去,转身随着韩岳进了衙门。
县衙后院,原知县大人的私人书房里。上官默端坐在一套根雕茶桌跟前用心的泡茶。
韩岳气呼呼的冲进来,坐在他的对面拿起茶盅也不管那茶是否滚烫便一口喝下去,抬手便要砸茶盅。
“那是三百年前的古玩,少了这只茶盅,这套价值连城的茶具就残缺了。”上官默清冷的声音如一兜冷水浇在韩岳的怒火上。
“哼!”韩岳把茶盏重重的放回去,气愤的牛过身子。
李钰随后进来,坐在上官墨对面来不及喝茶便忽然对韩岳说道:“我需要送一封信给东陵王,川子你去?”
韩岳心头怒火犹未熄灭,闷声说道:“送什么信?他不是三天之后就来冀州了吗?这鸟地方我一天都不想多呆了,我们赶紧回东陵去吧。”
“我们是要回东陵去,但回去之前得先把这件事情做了,不然的话,回去也没办法自在逍遥的过日子。”李钰说着,拍了拍韩岳的肩膀,叹道:“难道看了外边那些百姓,你甘心就这样回去吗?”
“哼!我恨不得去京都杀了那姓陈的奸贼!”
“只杀姓陈的奸贼没用。君权太弱,奸臣就会一个接一个的站起来,现在的关键是能有一个撑得起这片江山的好皇帝。”李钰叹道。
上官默闻言猛然抬起头来,看着李钰半晌方沉声问:“难道你想帮东陵王夺皇位?”
李钰笑了笑,说道:“这倒没有,我只是觉得我们让出冀州的加码应该再加一点。”
“行了,让我送什么信,赶紧的写吧。”
李钰打了个响指,起身走到书案前抓起毛笔写了两个字,皱了皱眉头说道:“谨言,你来写。”
上官默无声的放下茶盏起身,走过去接过笔来:“说吧。”
李钰想了想,觉得自己肚子里那点文辞实在拿不出门,便一甩手说道:“我就是想约东陵王来冀州喝个茶聊个天,具体怎么措辞你看着办吧。”
上官默不愧是满腹文章的天才少年,手中紫毫一挥,唰唰几下,一封工整又不失洒脱的书信写成了。
李钰拿过来看了一眼,上官默的措辞跟他的人一样简洁明了,一个多余的字儿也没有,却把该说的都说了。字写得更是骨骼清奇,雍容有力,拿出去足够装逼。
“行,就这样吧。”李钰说着,拿了个信封把信塞进去,转手交给韩岳。
等韩岳拿着书信走了,李钰才忽然反应过来——穿越到这该死的大云朝以来,自己这算是头一次正经的约男人吧?这‘情书’居然还是别人帮忙写的?
上官默在书信中说有‘紧要大事相商’,又说‘扫榻烹茗以待’,若不是韩岳曾经跟着李钰一起偷偷摸上粮船,云启都以为这封信是有人诈他。
难得这丫头如此正经一回,而且看在‘紧要大事’的面子上,云启便换了衣裳,吩咐西月和关山以及四个护卫随行,跟韩岳一起直奔冀州。
即使是快马加鞭,云启等人踏进冀州城门已经是暮色四合之时了。冀州城四道城门现在是三门紧闭,只留着城东门一处由打过保卫战的死士们分组轮流值守准许有人进出。
韩岳跟这些人都认识,听说云启等人是李先生女儿邀请的客人,守城的勇士也没多问便放几人进城。
此时那些从汝真铁骑下幸存的百姓们已经被李闯安抚过各自回家去,冀州城里十屋九空,而且家家居丧,家门口一个挨一个都贴上了挽联,大街小巷流动着压抑的哀痛。
“前天晚上死了很多人吗?”云启的目光从街道两旁的挽联上收回来,看着韩岳。
韩岳两道剑眉皱了又皱,闷声道:“王爷不必多问,见了我们姑娘就知道了。”
云启看着街道的尽头,狭长的凤眸眯了眯,眼神闪过一丝空茫。须臾之后方抬脚踢了一下马腹,低声斥道:“驾!”
李钰是个懒人,即便这是她头一次正经的约男人喝茶,也没上个心准备准备,而且连地方都没挪,依然是在冀州县衙后院,原知县大人的私人书房里。
第58章共品()
云启进门后扫视了一下屋子里的布置,见简单素雅,在此品茶倒也不算扫兴,便长袖一舒,淡然问:“既然请了人来品茶,怎么还不见主人家?可见诚意不足。”
“王爷来赴约,连礼物也不带,也不像个做客的呀。”李钰笑嘻嘻的从一架藤编屏风后面转出来,朝着云启拱了拱手,“不过能来就好,我还以为王爷怕辛苦,不愿意走这一趟呢。”
云启看着她一身湘色衣裙却抱拳拱手行男子礼的样子,不由得唇角微勾:“本来是不想走这一趟的,但想着你好不容易能请我喝杯茶,若是错过这次等下回,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所以就来了。”
“去年秋天人家还请王爷吃螃蟹呢,这么快就忘了!”李钰不满的哼了一声,长袖一舒做了个请的手势。
云启徐徐落座,又抬手认真的整理好衣袖,方道:“那次是被你胁迫的,不算。”
“这次呢?”李钰在主位上落座,拿了扇子轻轻扇了扇红泥小炉里的炭火。
此时银铫子里的水已经咕咕作响,李钰似是也不等云启回答,自顾取茶装壶,滚水洗茶,又用洗茶之水润杯,再将茶水浇在手边的一只小茶宠上。
上辈子她是某国际财团精心培养的专门窃取古玩珍宝的偷盗高手,既然是专门对付东方古玩,那就要具备相当专业的知识,否则费九牛二虎之力偷个赝品回去岂不恶心?
古老的东方文化之中,茶文化作为极其重要的一部分为历代文人墨客权势贵族等人所钟爱,古玩茶具更是古董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所以李钰这一手烹茶品茶的功夫上下两辈子加起来少说也有二十多年。
她对茶的控制,已经不仅仅是水质,温度以及炮制时间的问题了,而是千年茶文化沉淀的升华版,但只是看她分汤点乳的动作也是一种享受。
云启自幼长在富贵之家,琴棋书画诗酒花茶等贵族男女消遣的事情都是从娘胎里就深受熏陶,可以说跟吃饭喝水一样,是与生俱来的。即便如此,他也被李钰这一手漂亮的手法打动,一时看的出神竟忘了回答她的问题。
直到一杯香茶被送到面前,恬淡而幽淳的茶香若有若无的飘入鼻孔中,他才猛然回神,抬手接过那盏茶。
“怎么,王爷不喜欢这茶?”李钰轻笑着问。
“呃,喜欢。”云启忙把茶盏凑到鼻息跟前轻轻地嗅着,脑子里忽然闪过当初他住在李钰家里时,这丫头跑到自己跟前来咕咚咕咚灌茶时的一番言辞,于是不解的问:“你一向不是喜欢大碗喝茶的么?什么时候也学得文雅起来?”
李钰狡黠一笑,也自闻香品茶:“这个么,要看心情。”
“这就是说你此时的心情很不错?”云启轻笑着问。
李钰抿了一口茶,微微的眯起眼睛缓缓咽下,等茶香从舌尖滑过后,方摇头说道:“否。”
“嗯?”云启微微挑了挑眉头,等着李钰后面的话。
“确切的说,这会儿本姑娘的心情十分不好。”李钰说着,把公道杯里的茶倒掉,又把第二泡茶从茶壶里沥出来。
云启把茶盏里剩下的一点茶喝下去,此时茶水已经有点凉,但却清香不减,他一边暗忖着这丫头从哪儿弄来这样的好茶,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问:“所以呢?”
“所以请你这个美男子来调节一下心情啊。都说美人可赏心悦目,看到王爷你,小女子一肚子的郁闷都消散了呢。”李钰说的太过理所当然,以至于云启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咯咯的笑开去。
云启一张俊脸顿时拉长,手里的茶盏重重的放回去,哼道:“你可真是无聊!”
“呃,生气啦?”李钰笑着拿起公道杯给云启添茶,又拿出哄小孩的口气来好声好气的说道:“开个玩笑嘛,你整天板着个脸,不累啊?”
云启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有事说事,没事就闭嘴。别糟蹋了这一壶好茶。”
“好吧好吧!”李钰捻了一块杏仁酥放到嘴里,一边吃一边说道,“昨晚咱们商量的事情我想变一变。”
“你还想要什么?”云启又蹙起了眉尖,轻轻虚起眸子看着李钰。
“我想要你一个保证。”
“什么保证?”
“保证我们一家人回到东陵之后可以过安稳的日子。”
“这个我可不敢保证。”云启嘲讽一笑,摇头叹道:“就你这种性子,就算是一潭死水你也能搅起波澜壮阔,还想过安稳日子?天王老子也跟你保证不了。”
“啧!”李钰摇头叹息,“王爷你太看得起小女子了!”
“你还是说点我能做到的吧,这么过分的事儿就别说了。”云启伸手捏了一颗椒盐花生碾碎了红皮,轻轻地放到嘴里无声的咀嚼。
云氏主宰大云二百多年,云氏子孙经过百年的沉淀,养出了真正的贵族气势。这种贵气溶在骨血中,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都自自然然的流露出来,与衣着长相得势或者落魄都没有太大的干系了。
更何况云启虽然是在逃要犯,但依然锦衣玉食到今天,一身素白锦绫暗绣折枝竹叶长袍更衬得他气质如玉,华光内敛,实乃倾国倾城的绝世美男子。
李钰不自觉的又被眼前的美色吸引,又想着若是这等美人做了大云朝的皇帝,又该祸害多少怀春少女,而自己远在千里之外,想要再看一眼也难了,便忍不住轻声一叹。
“你叹什么气?”云启不解的问。
李钰身子前倾,手肘戳在茶桌上,近距离的看着云启,问道:“你真的想要主宰天下吗?”
云启微微皱眉,沉默半晌后方道:“这事儿我还没想好。”
“如果我帮你得了皇位,你能不能把东陵封给我,让我在那里过一辈子安稳日子?”李钰低声问道。
云启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素颜,因为刚喝过热茶而越发红润的唇还泛着水光,一张一合,轻缓柔和的语调却说着十分匪夷所思的话,让他觉得好笑,却又笑不出来。
他忽然想到经常出现在梦里的情景——柔软而香甜,还带着一丝莲子微苦味道的唇,在自己的唇齿之间反复留恋。
小腹像是被什么捞了一把似的莫名其妙的难受滋味让他蓦然回神,急忙忙别开了视线。
第59章共商大计()
“怎么样,到底答不答应?”李钰伸手至云启的面前,轻轻地拍了拍桌子,唤美人回神。
“咳咳……”云启不自在的咳嗽了两下,说道:“这个我不能保证。”
“为什么不能保证?你都当上皇帝了,难道还不能封个有功之臣?”
“我不能保证我能当上皇帝,更不能保证你就是那个功臣。”云启说话间眼睛里已经恢复了应有的冷淡和清明,“我不知道你如何对我有这样的自信。总之我做不到的事情就没办法给你保证。”
李钰哼了一声坐直了身子,没好气的问:“你不想当皇帝?不想跟陈孝耘以及后宫里的太皇太后和小皇帝对着干?那你留在冀州干嘛?”
“我要报仇。我要给我父王昭雪平反!”云启撇开目光,透过窗口看向南方。
他的父亲被莫须有的罪名鸩杀,尸体跟石头困在一起沉入剑湖湖底,就算死了也只能葬身湖底以身饲鱼虾,不能入皇陵,清明寒食更不许烧纸祭祀。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滔天的仇恨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他的心头,自从承袭王位的那一天起,他就无时无刻不想报仇。
“报仇之后呢?”李钰再次前倾了身子,以诱惑小孩子做坏事的语气低声说道:“难道你还要回去做你的东陵王?再说,这报仇和夺皇位一点也不冲突啊。你把人家主人都干掉了,还在乎牵不牵人家的一头羊?掰着手指头数一数你们云氏子弟,我觉得也没有谁比你更适合做皇帝了。”
“我要的是报仇,不是皇位。”云启蹙眉道。
“可只有你做了皇帝,我才安心嘛。”
云启淡笑着反问:“你要我为了你去做皇帝?”
“呃?”这话歧义太打了,李钰自问自己离着红颜祸水的级别差的很远,所以忙摇头说道:“不是为了我,这怎么是为了我呢!我又不想当皇后……啊,也不是,总之这就是不当白不当。你想想,你把陈孝耘杀了,把太皇太后杀了,你若是不当皇帝,新皇帝能饶得了你啊?就算是为了你自己,你也得去争一争啊。”
“说远了。”云启摇了摇头收回了话题,“我只是想报仇。而且,这事儿跟你也扯不上什么,你只要跟你父亲离开冀州回东陵去就好,三日之后冀州以及京都发生的事情都跟你没关系,不过我可以保证,我现身冀州,你的朝廷逃犯的罪名便可以洗掉了。”
“你还说这话!”李钰立刻生气的拍桌,“本姑娘混成现在这样还不都是为了你!所以你必须还我以前的日子。”
“谢谢。”云启平静的看着李钰,一声道谢说的十分真诚,以至于把李钰给说懵了。
自从相识,这位皇室贵胄就以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心情应付自己,就算是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调戏,他也只是高冷的瞪着自己说一声“闭嘴”活着干脆甩袖而去,像今天如此真诚的看着自己道谢,还真是破了天荒。
“在江宁的时候,谢谢你把我从杨寿尹的手里救了出来。”云启轻声说道。
“呃……这个……”李钰第一反应就是否认,不过转念一想,他既然说的这么肯定,而自己还否认的话就是多余,于是莞尔一笑,说道:“不谢,反正我拿过报酬了。”
“六千两银子救两条命,看来我的命也没那么值钱。”云启依然微微的笑着,许是因为烛光的缘故,他的笑容居然一改往日的冷淡疏离,竟是温润和煦,让人如沐春风。
“你这是……在自我调侃?”李钰毫不意外的又看呆了。
云启笑得更开,又摇了摇头继续喝茶。
“你怎么知道是我救了你?”李钰好奇地问。
“因为我不久之后发现你是个神偷。你有偷天换日的本事,身边还有帮手。不仅可以偷到南直隶各层官员贪污受贿的账册,还能把那些东西弄到箫筠的战船上去,扰他的军心,让那一万水师不战而降。”
李钰惊讶的听完云启的话,喟然长叹:“完了!完了完了我……我在你面前没有秘密了。”
云启好笑的等这丫头耍完宝,方问:“所以,你今天约我过来真的只是喝茶闲聊?”
李钰刚要说我其实还有个很好的想法跟你商量,书房的们就被推开了。
绝好的调情气氛被打断,李大姑娘顿时不高兴了,回头看着盯着一对水蜜桃眼睛的初夏,皱眉问:“怎么了?”
“姑娘,老爷叫你过去一下。”初夏进门后发现这屋里还有个男子跟李钰对坐品茶,一时有些尴尬,忙又朝着云启福了福身。
“这位是东陵王。”李钰淡淡的介绍。
初夏闻言大惊,大云人骨子里对皇室贵族的敬畏让她来不及多想便屈膝跪下:“奴婢无状失礼,还请王爷恕罪。”
“没事,起来吧。”云启微微抬了抬手,跟别人家的奴婢他是没闲心去计较的。
初夏又磕了个头方站起身来,转身对李钰说:“姑娘,奴婢的旧主杨老爷的女儿回来了,老爷让您过去一下。”
李钰诧异的问:“你不是说杨伯父一家都死在了汝真人的刀箭之下?”
初夏忙回道:“是郭嬷嬷带着姑娘躲在马车里,那马中箭受惊,拉着她们两个冲出了汝真人的包围,后来马的伤势太重,跑到一处郊野就死了,郭嬷嬷和姑娘幸免于难才捡了一条性命。”
“哦,既然这样,你先去服侍杨姑娘就是了,我跟王爷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李钰觉得自己又不懂医术,就算过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可是,杨姑娘受伤昏迷了,老爷说咱们这里缺医少药的,杨姑娘又是个姑娘家,所以请姑娘过去看看……好姑娘,奴婢求姑娘过去瞧瞧吧。”初夏说着,又跪下去。
李钰回头看云启,云启便道:“说起来我过来还没跟令尊见面,不如一起过去吧。”
“好吧。”李钰点头吩咐初夏:“带路吧。”
初夏带着李钰和云启以及云启的随从关山,西月等离开这间私人书房去旁边的偏院。
一进院门便见两个穿着蓝色布袍像是医者的人从里面出来,神情颇为无奈。初夏见了二人立刻上前拦住,焦急的问:“吴郎中,我家姑娘的伤怎么样?”
“已经处理过了,要小心服侍,及时换药。”其中一人皱眉说道。
“没什么大碍了吧?”初夏焦急的问。
“哎!”另一个郎中摇了摇头,“这还不好说,要过了这几日再看。”
“求您务必救救她,杨家就只剩下姑娘一个人了……”初夏说着,又拿了帕子抹泪。
“你放心,杨老爷平日里乐善好施,我们也没少在府上走动,如今杨家全家遇难,我们必会竭尽全力。”
李钰没心思等着听郎中和初夏说这些,便直接往屋子里走去。
李闯跟杨世安是好友,在冀州的这几个月又一直住在杨家,杨世安的女儿杨心悦经常见礼问安,也是极其熟悉的,今日好友全家落难只留一个孤女,李闯悲愤之余便把对杨家的情谊都放在了杨氏孤女的身上。此时的杨心悦在李闯的眼里,把李钰都给比了下去。
“爹。”李钰进门后先叫李闯,然后转身欲为李闯介绍云启。
李闯却坐在榻前的凳子上没有抬头,指着头缠着白纱布靠在枕上眼睛红肿闭目养神的杨心悦说道:“你来了,快瞧瞧你心悦姐姐。”
李闯话音一落,杨心悦便睁开了红肿的丹凤眼,侧头看着李钰。李钰朝着她笑了笑,却拉了一把李闯,说道:“爹,这位是东陵王,女儿邀请他来商议事情,白天你在忙,没来得及跟你说。”
“嗯?”李闯这才诧异的转身,看见跟在李钰之后进来的一个瘦瘦高高的白衣男子,忙站起身来。
“李先生。”云启微笑着朝李闯点了点头。
“见过王爷。”李闯朝着云启躬身行礼,再怎么说他也是平民百姓,大云朝还没灭亡,他就得对云启恭敬相待。
李闯刚直起身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原本昏昏沉沉的靠在榻上的杨心悦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且忽然起身冲了过来狠狠地扑向云启,并尖声吼叫着:“姓云的都该死!都该死——”
“你干什么!”李钰慌忙上前去抱住了杨心怡的腰。而云启身后的关山也第一时间上前一步,手中利剑铮鸣一声出鞘,剑尖指住了杨心怡的咽喉。
“找死!”关山冷冷的盯着杨心怡,一身杀气释放出来,屋子里的气氛顿时降到冰点。
李闯见状也懵了,不过他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朝云启拱手求情:“王爷,我这个侄女一家人刚被汝真人给杀了,她情绪波动很大,还请王爷见谅。”
云启抬手拍了拍关山的肩膀,示意他退下,之后方对李闯摆了摆手,淡然说道:“无妨。不过冀州城的百姓当晚不是安全的撤出了冀州城么?怎么杨姑娘一家还会遭遇汝真人?”
“你还说!都是你们家的狗皇帝!他甘心做缩头乌龟便置百姓于水火!我们都逃到京都城下,他却连城门都不敢开,城头上几万兵马,就眼睁睁的看着几千胡人在皇城根儿下虐杀百姓!可怜我爹,我娘,我哥……啊——”杨心怡说到后面说不下去,又拼了命的挣扎着往前扑,一双手臂疯狂的挥着,“姓云的都该死!都该下十八层地狱!”
杨心怡拼命挣扎李钰用尽全力都要箍不住她,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挥起手刀在她的脖颈上敲了一下,情绪极度亢奋的杨心怡忽然偃旗息鼓昏倒在李钰的怀里。
“哎,”李钰吩咐旁边的初夏,“你帮我把她扶到里面去休息。”
初夏转头恨恨的瞪了关山一眼,上前去帮李钰把杨心怡弄到里间去了。
李闯忙再次朝云启拱手请罪,云启此时已经把杨心怡吼的那些话琢磨得差不多了,便无奈的摇头叹道:“皇上年幼,奸臣当道,居然弄出此等丧尽天良的事情来,也怪不得杨姑娘如此愤怒。”
李闯忙拱手道:“是王爷宅心仁厚,不跟小孩子一般计较,草民谢王爷开恩了。”
“李先生客气了。”云启再次摇头叹了口气,在李闯的引导下在高背太师椅上落座。
不多时李钰从里面出来,云启方对李闯说道:“不知道先生下一步作何打算?”
李闯早就跟燕北邙商量好了,云启愿意接管冀州更好,他们乐得回东陵去,毕竟那里才是他们的地盘,冀州这地方不是久留之地,于是李闯拱手道:“草民等愿意听凭王爷的吩咐。”
“哦?”云启微微笑了。
李钰果断的插话:“家父的意思是说,我们同意王爷的要求回东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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