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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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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都懂了,我也就没必要为你操心了!”徐氏拍了拍朱勉的肩膀,“记住,今后大明国的担子,就由你来挑了!”
“孙儿明白了!”
尽管前世的朱勉十分羡慕古代帝王的生活,但是到了实际操作中,他却又显得不知所措。做老百姓有老百姓的难处,无非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破事;而做皇帝的难处,就是现在,权力的斗争,始终处于无形之中,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明儿个就是你的登基大典,回到你的重阳宫去,好好梳洗一番!”徐氏叮嘱了朱勉一番,“大明,今后就靠你了!”
第4章 晋州春旱()
五月份的天气,说热也不热,说冷也不冷。登基大典,就是在这样的天气中,完美举办。
所谓的登基大典,实际上就是祭拜祖先,昭告天下臣民,大明国换了新的皇帝。依照惯例,这一年仍称宁祯十七年,从明年一月一日起改元,年号定为弘光。
这个年号并不是朱勉制定的,而是灵前即位,发布诏令时所定下来的。或许是巧合,前世的第一个南明王朝,年号也是弘光,二者寓意也惊奇的相似,都是希望大明国繁荣昌盛,弘扬光大。
登基大典举办完成的次日,朱勉便是要按照规定的时辰,早早起床。他心中明白,从今儿个起,自己就是这大明国的皇帝了,为了能够早日独掌乾坤,一切都得小心翼翼行事。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皇城中时,诸多大臣已然是鱼贯而入,进得了金銮殿。待得朱勉到了之后,司礼的太监便是依照惯例喊一声“皇上驾到,众臣早朝”,随即朱勉缓步穿过跪拜的众臣,走上了龙座。
“议事!”
“益州知府陆明上奏,请求拨款银五万两,以购置本地军兵夏秋防晒之物。臣唐浩拟旨如下:益州乃云贵交界地区,处于盆地之间,冬暖夏凉,何须防晒之物?皇以为如何?”
听着唐浩的言语,朱勉不由得点了点头。
这是辅臣议事的标准流程。因为朱勉还未到十八岁,所以无法亲政,他的任务实际上就是坐朝听政。朝堂上的事情,他不需要下旨决断,只需要听一听这四个辅政大臣如何处理的就行。
如果其中有什么疑惑的,自然也是可以提问的,倘若自己对决议有什么意见,则是要拿到徐氏那里与众辅臣讨论后,再作决定。
他毕竟是十六岁的少年,不论是在徐氏的眼中,还是在众多大臣的心里,都还不具备处理国家大事的能力。当然,这个能力是可以培养的,所谓的坐朝听政,实际上就是在培养朱勉的理政能力。
“江南省左承宣布政使徐庆、右承宣布政使任愚联名上奏,本年四月三日,申州、金陵府、姑苏府三处沿海地区发生海底地动,引发海啸,摧毁海堤,淹没农田无数,祈请上意赈灾策略。”
“臣高参拟旨:着失地农民迁于江北省安置,拨银十万补修海堤。另由西江省调运稻米五十万担进入江南省,以平抑江南省粮价,勿使流民祸乱而生民变。”
“皇上,您以为如何?”
这是象征性的询问,不需要朱勉多做回答,只需要点头或者吭声即可。从本质上来说,十八岁之前的朱勉,几近于没有任何的权力。形同于傀儡一般,却能让朱勉彻彻底底的了解整个大明国,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此时,朱勉闻言,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便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明白,就算自己不点头,这样的措施也会颁布下去。内阁辅臣的意思,就是代表皇帝,处理朝政。
“晋州知府公孙宽上奏,本地自去年冬至起,旱情持续,滴雨未见,时至五月,已然变为春旱,田地荒芜,秋收无望,奏请外省转运稻米三十万担,国库拨银十万,以赈旱情,避免饥荒。”
“臣曹攸拟旨:春播夏种秋收冬藏,乃天地循环之理,去岁拨银三万以赈冻灾,今续赈拨银七万以敌春旱,转运河西省稻米小麦各十五万担,以作官仓!”
“皇上,您以为……”
曹攸的话音还未落下,群臣之中,便是有一人,站了出来,打断了曹攸:“且慢,皇上、曹中堂,臣听说河东省境内多有奏章,晋州去年并没有收到那三万两赈银,其中更是有人弹劾你挪用赈银私造府邸,而致使晋州数万百姓流离失所,饥荒一年胜似一年!”
朱勉闻言一愣,便是明白过来了,看样子晋州旱情,赈银的使用方面出了问题。依据前世的经验,这种事情,不是内鬼贪赃了,就是有人克扣赈银,亦或者是挪用公款私用。但不管怎么说,这赈银之事,显然是跟曹攸脱不了关系了。
说话之人,是新任的户部尚书公孙庆国。朱勉听说过这个人,在担任户部侍郎的时候,就敢顶撞上司,来反驳不合理的财政支出。因为这一点,才会被太皇太后徐氏看上,出任新的户部尚书一职。
“皇上,臣从未接到这样的奏报!臣也从未挪用过赈银!公孙庆国诬陷本官,臣和他势不两立,并奏请将其绳之以法,打入天牢!”
“皇上,臣奏请撤销曹攸辅政大臣的一切职责,撤销职务,对此事严查严办!”
“皇上,这件事情子虚乌有,公孙庆国道听途说,不足为证,此人在,臣告退!”
最后几个字,曹攸说得很重,他也是这么做的,从自己辅臣的椅子上起来,抬脚就走出了金銮殿,丝毫没有将朱勉这个皇帝看在眼里。
朱勉见此,脸上一愣,心里却是明白过来了,看样子这赈银的事情,和曹攸确实脱不了干系。
但,朱勉又是转念一想,心中不由得摇起头来,曹攸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古往今来,有哪个大臣,敢把皇帝不放在眼里,未经允许,就直接离开的?
“此人的擅权行迹已然暴露,得想个办法。”
朱勉深思,但却未能想到一个好点的应对措施,也只能作罢。
回过神来,他又是盯着公孙庆国,所谓官场,谁的屁股底下没有几坨黄色的固体呢?
难道这些所谓的辅政大臣,就是真的清正廉洁的吗?对于这一条,朱勉是不会相信的。
只要是做官的人,见了银子,他就会眼开。毕竟,像数十年前的海青天那样的人物,现在的这个朝廷,恐怕找不出来。
见到曹攸离开,慕容烈便是赶紧起身道:“皇上,曹攸的清正廉洁,众人是皆知的。如今的他,依旧住着先皇赏赐他的府邸,从未建造新的呢!更何况,曹攸还是徐国公的门生呢!”
“慕容中堂,您的意思是,这赈银被挪用,跟曹中堂一点关系也没有?哼,臣查阅去年及今年的财政奏折,唯独少了这一份三万两赈银的。但国库之中的记录,确确实实有这样一笔三万两赈银。”
“后来证实,这一份奏折是经曹攸之手的。然而,晋州并未收到这一笔钱,这意味着什么,难道你不明白?皇上,户部账册、国库记录俱在,您可以找曹中堂对质一二。”
“朕尚未亲政,不能下旨!”朱勉有些头疼,赈银的这件事,明显是有人贪污了,至于是不是曹攸却很难说,毕竟奏折是经过曹攸之手的,但未必就能证明是他贪污的,“高参、唐浩、慕容烈,你们三人怎么看?”
高参、唐浩与慕容烈听着朱勉叫了他们三人,彼此互相看了一眼,便是沉默了下去,半晌之后,还是唐浩率先开口:“皇上,臣建议,派遣刑部尚书包义去往晋州核实一趟,再作决定不迟!”
“拟旨吧!退朝!”
第5章 张冠李戴()
朱勉听得出来,这件事没有太好的解决办法。公孙庆国指责曹攸贪赃赈银却没有证据,而曹攸又是指责公孙庆国诬陷自己,两人简直就像是针尖对麦芒一样,不依不饶。
回过头来,曹攸当着众大臣的面,不理会皇帝直接退朝,这让朱勉处于一种十分尴尬的境地。
自己偏向于曹攸吧,人家毕竟是辅政大臣,但必然会惹来其余与公孙庆国同等观点的臣子们的非议,说少年皇帝朱勉破事不懂,好坏不分;偏向于公孙庆国吧,那万一曹攸这个辅政大臣当起甩手掌柜,岂不是要让朝堂政务大乱?
所以说,朱勉实际上是被夹在了两拨势力之间,进退两难。更凄惨的是,他现在没有到亲政的年龄,无法下旨,也没有自己的势力能够帮衬自己。
朱勉心中不由的叹息了一声,没想到自己刚刚登基,坐朝听政之下,就遇见这么一件棘手的事情,实在是出乎意料。
而且不光如此,看着唐浩等人的模样,明显是在踢皮球嘛!他那几句话,根本就是在拖时间。
不过,朱勉转念一想,却是觉得,现在这种境况,也许拖才是最为有效的办法。他被夹在了中间,动弹不得,也只能做这种决定了。
出了金銮殿,朱勉并没有回到自己住的重阳宫,而是前往了太皇太后徐氏的慈宁宫。今日朝堂上的事情,已经出乎了他的预料,他需要听到徐氏的建议。
尽管他有前世的成年人思维,但真正的像这么正儿八经的坐朝听政,还真是头一次。
“孙儿啊,我跟你说,这奏章,是最不能相信的东西。想要体会民间疾苦,就得派人或者是亲自失地考察一番才行。”徐氏正侍弄着慈宁宫中的花花草草,听了朱勉的问题,方才停下手来,“这个弹劾曹攸贪赃,那个弹劾公孙庆国污蔑他人,我看啊谁都没有错!”
“那这么说来,唐浩处理得很正确!”朱勉坚信了自己的判断,“那依祖母看,这三万赈银凭空消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徐氏接过朱勉递来的手绢,擦了擦手上的泥渍:“赈银消失,无非是克扣贪赃,从京官审批,再到州府接手,一级一级的往下,这银子能剩下多少,谁也说不准!不过,你倒是可以等包义回来之后,再盘查一下国库,也许真相就会大白了!”
“皇祖母,孙儿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有事尽管说!”
“昨晚,孙儿查阅了历年的户部账册,发现国库每年的存银,几近于无,更是去年,财政预算与实际支出,差距太大了,造成了国库亏空,会不会是这件事导致的?”
朱勉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翻阅过宁祯朝的财政审批,有些年份的亏空,很难补上,那也就意味着,大明的财政,在某些方面上出了问题。
“这件事啊,你等包义回来再说!”
“是,皇祖母,孙儿明白了!”
京城蓟州,距离河东省晋州,足有两千多里地。面黑如炭的包义,带着朝堂上的旨意,快马加鞭之下,足足走了二十多天,方才抵达。
“包大人,此番前来,可是为了去年冬天的那三万两赈银?”晋州城外,知府公孙宽率领一众职官前来迎接包义,“今年的旱情比往常更甚,田禾荒芜,若是再没有赈银到来,恐怕这晋州数十万的百姓,都要流离失所逃亡其他州府了!”
“下官正是为了这一件事,皇上谕旨,严查本州来往账目,以核实三万两赈银是否入账。”
“请!账目俱在!”
公孙宽领包义进了城,将其请入了府衙,依照礼节招待了一番后,便是叫人呈上了本地账目。
包义接过账目,与随从人员,一页一页的对照户部账册,进行检查着。忽的,晋州与河东省往来的财政账目上的一笔钱,引起了包义的注意:“户部账册中,并没有这一笔三万两非赈银之外的支出啊!”
一般来说,各个地方的财政账目,在朝堂户部都是有备份的,以方便查处挪用公款的官员。这些备份,一般都是由行省的各司呈交给户部的,并非是户部亲自打造的。如今,在晋州与河东省往来的账目中查出了与户部备份不同的地方,也就意味着那三万两赈银,可能就是在这出了问题。
“虽然说三万两赈银没有发放,但却额外接收了来自于兵部的三万两,因为走的不是明账,为了避免怀疑,所以只能这么记录。原本是想用这兵部的三万两去赈灾的,可后来,那笔钱又被行省之上的各司收回,说是另外用作河东省的城防费用!”
“河东省虽然靠近西域诸国,但有长城作为防御工事,河东省根本就没必要修筑多余的城防,从兵部走的这三万两,肯定有猫腻!”包义合上账簿,脸色疑惑的盯着晋州一众官员,“你们为何当时没有提出来,直到新皇帝登基大典结束后,才上奏朝堂?”
“包大人,我们冤枉啊!这一件事,我们的确上奏过朝廷,但毫无音信,后来一想到那时先皇病重,便将其拖到了现在!”
“如果听包大人这么说的话,那想必是朝堂上,有人在那个时候扣押了相关奏章!”晋州的几名官员做出了猜测,“包大人,不如发廷寄去往京城,询问个究竟,也好给我们个答复啊!”
“我这就发廷寄,兵部的这笔钱,到底是进了谁的腰包,户部到底有没有发放这笔钱,还是说张冠李戴,借助兵部的名义,克扣户部国库的存银,这件事必须要弄清楚!”
包义的心中产生了想法,以他多年办案的经验,这背后牵扯的人和事,恐怕会出乎意料。
“我再呆上几天,等廷寄来了以后,就去河东省驻地晋阳府问个清楚。”
当日,包义的廷寄,便是从晋州发出,一路向东,进了京城,已然是半个月之后的七月三日。
从登基到现在,已然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朱勉除了坐朝听政以外,便是要努力读书,学习各种皇帝应该遵守的礼节。这期间,晋州春旱引发的三万两赈银的事情,在朝堂上虽然产生了激烈争吵,但谁也拿不出证据,去证明这三万两赈银被人克扣贪污。
户部走了账,可地方却没见着银子,这一件事到底怎样,身为皇帝的朱勉,看在眼里,不免也有些糊涂起来。更为可气的是,曹攸竟然称病,闭门不朝,朱勉也是拿他没办法。
“银子虽然不是曹攸贪污的,但肯定和他脱不了关系。”朱勉心中这么想着,抬脚进入了金銮殿,晋州发来的廷寄已经到了,“上朝,议事!”
第6章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
如往常一样,曹攸再次称病,未曾上朝。这一点,让朱勉心中很不爽,这个曹攸,根本就没把自己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众臣朝奏完,唐浩、高参、慕容烈三位辅政大臣做出决断后,方才轮到包义自晋州发来的廷寄。
“臣包义据实上奏:本年六月十八日,核查晋州账目,其中以兵部名义发来银子三万两,后被河东省各司收回,这一笔钱未曾入户部账册。另有去岁相关奏报,未曾批复,或言为人所扣押。”
唐浩捧着廷寄,站起身来,将包义的廷寄,高声念出。
“户部发出赈银三万两,晋州没有收到;而晋州又是莫名其妙的收到兵部发出的三万两,却被河东省各司收回。这一件事,兵部有什么说法没有?”高参琢磨了一下,“兵部的银子,都是拿来给国防用的,一笔钱有一笔钱的用处!”
朱勉听得真切,他心中也理顺了这件事。晋州没有拿到赈银,算是宁祯皇帝时期的事情,但宁祯皇帝已经病逝,既然自己登基了,就得自己拿主意了。朱勉思考了一下,心知有人扣押奏折,想必是害怕赈银挪用之事泄露,后来为了掩盖事实真相,却以兵部的名义去走账。
这之中的手段,并不算高明,但目的却是很明显,掩盖赈银被挪用的事实,这都是发生在朱勉未曾登基的时间里。
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赈银的挪用,还是被人捅到了朝堂上。
“高大人,不妨查一查有没有被扣押的奏折。”
朱勉第一次发出了属于自己想法的声音,这件事其实很简单,只要查到去年是谁扣押奏折的,从这方面入手的话,会有有很高的可能性,查出赈银三万两到底是谁克扣贪污的。
“皇上,进奏院每年年底都会焚烧批阅过的奏折,恐怕……”
“不,高参你记错了。进奏院中被批阅过的奏折,的确是每年销毁一次,但去年的没有销毁。朕记得去年年底,先皇因为病重而下令当年的奏折存档起来,以便后续查阅,对国库存银做统计。”
看着朱勉那了如指掌的样子,高参忽然觉得,眼前的少年天子朱勉,似乎根本就不需要这几个辅政大臣一般。
“唐浩,你说!”
朱勉将目光移向了坐在椅子上的唐浩,唐浩有所察觉,便是站起身来:“进奏院十三司司正,三十九笔帖,通通到金銮殿前玉阶上集中,给我核查去年入冬以来三个月的奏章奏折!”
此时,众多朝臣的脸色发生了些许变化,甚至是有人小声议论了起来。
“是谁这么大胆,敢扣押地方官府的奏章?这关乎百姓生死存亡的赈银,克扣贪污之人必遭天谴!”
“话不能这么说,这地方官距离朝堂那么远,他们做的事情,如果没有人举报,朝堂基本难以知晓。还好公孙大人发现了,不然国库存银平白无故少了三万两,虽然是个小数目,但却是一个州府的赈银啊!”
半个时辰后,进奏院的众人集中完成,唐浩正要抬脚出去监督核查奏章,却是被朱勉的话打断:“慢,唐浩,朕与你一道去看看这进奏院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扣押这等要命奏章!”
朱勉说完,在小太监的搀扶下,走下龙座,往金銮殿门外走去,众臣见此,便是紧随其后。
“皇上,微臣有罪!”还未踏出殿门,众人就见得进奏院中打头的院正陈安,突然大踏步走出,跪在地上,“半个时辰前,微臣在箱子底下发现了这封奏折,拆开来一看,正是谕旨上所说的晋州赈银凭空消失一事。”
“是谁扣押的?”
“笔帖太监张二,因为害怕被治罪,已经自缢身亡!微臣未能提前察觉,请陛下降罪!”
朱勉走出殿门,望着手捧奏折的陈安,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从陈安的话中,他已经听得出来,这不是什么意外,而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太监张二故意为之。现在,东窗事发,张二为了避免引来背后之人的报复,也只能自缢身亡。这样子,朝廷上也就无法从他的口中挖出背后之人了。
他又是看了看随身的三名辅政大臣的神色,一个个皆是皱起眉头,明面看上去对这件事很关心的样子,但在朱勉的眼里,不过是做样子罢了。
“罪不罪的,朕姑且不说,先把奏折呈上来吧!”
“臣公孙宽据实上奏:宁祯十六年十二月三日,户部赈银未到,拟于本月五日暂用兵部银三万两以替赈银,购买州府仓粮,未及晋阳府晋王以修筑城防为名收回。臣公孙宽叩首,祈请上速拨赈银,以解晋州仓粮之急!”唐浩上前,从陈安的手中接过那封奏章,“皇上,这是去年十二月三日的奏章,可户部账册上,十二月二日,赈银已经运送到晋州了啊!”
“十二月二日,兵部的银子,户部的赈银,以及十二月三日的奏章,晋王朱桂。”朱勉的牙缝里蹦出了几个相应的关键词,“朕年幼,还不能下旨,也做不出什么好的决断。唐浩、慕容烈、高参以及诸位大臣,你们怎么看这件事?”
“皇上,河东省晋阳府是晋王的封地,坊间传闻晋王在河东省大肆开采煤矿,高价售卖,聚集了大量的不义之财。从这一点上看来,是不是晋王贿赂了朝廷上的某些官员,巧设名目,将那三万两的户部赈银,转为兵部银两收入了自己的囊中?”
公孙庆国此时走了出来,身为户部尚书,他有责任将这一件事弄明白。
“公孙大人,晋王乃是先皇敕封的河东省旱灾督赈官,清正廉洁,怎么可能会贪污挪用赈银呢?”朝臣中有一人走出,“再说了,现在兵部还未确认是否有那一笔三万两的银子,倘若有,那就说明这一件事是巧合罢了!”
“那么那些传闻是哪里来的?”公孙庆国脸色一黑,“再说了,兵部的银子,原本就来自于户部,现在兵部没有对这件事表态,很明显的是在默认,他们不曾发放三万两的国防专用银子。”
“最重要的一点,户部账册上记录的很明显,去年兵部的年初预算为一千六百万两,其中一千两百万两用于长城的修缮,余下四百万两作为购置兵器、募集兵员所用。年底结算下来,的确超支了两百万两,但超支的部分,没有一笔是发往河东省作为巩固城防所用的,更不用说是发往晋州的了!”
公孙庆国说了一堆话,那人一听,脸色就变得惨白起来。朱勉自然也是听得明白,这兵部的三万两白银,恐怕就是户部的那三万两赈银,而挪用赈银的背后之人十有八九就是晋王朱桂了!
赈银挪用一事,显然是即将水落石出!
第7章 广施恩义()
毕竟,不论是传闻,还是说现在公孙庆国的分析,矛头都已经是直指朱桂了。监守自盗,这样的事情,并不是不可能发生。
“那这件事,跟曹攸有关系吗?”朱勉似是想到了什么,“公孙庆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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