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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相-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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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想起当年先帝在时,曾听闻安王身边有个书童,聪明过人,年少有为,极得安王赏识。我想那人就是你吧。”

    邵安没想到廖鸿煊能猜中自己的身份,神色一凛,“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廖鸿煊一笑,不再深入此话题,转而高深莫测的说:“今上继位后,老夫仍能居相位两年有余,你可知其原由?”

    说起此事邵安就生气,冷哼一声道:“你有遗诏。”

    “此乃其中一由,但更重要的原因是皇上担忧罢相后,无人担此重任,故而迟迟没有发落。可你回来了,那么老夫,再无用处。”

    邵安本在气头上,听到这话顿时愣住,眼中闪现极为惊异的神色以及深深的疑惑,“为何是我?不应该是孙大人吗?”

    “丞相者,总领群臣,总摄朝政;掌民之生杀予夺之权,握国之兴衰盛败之柄。故位高而权重。而孙敕此人,首鼠两端,反复无常。皇帝怎敢给他此等权势高位?”

    “即使排除孙大人,朝中还有居中持重的老臣。”

    廖鸿煊看出了邵安的虚伪,哂笑道:“谁人不想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邵大人,不要说你没有想过。”

    “然权臣难当,丞相之位虽贵且险。”邵安是心动,但并没有丧失理智。

    廖鸿煊复又笑起,“安然一生的确是至上福分。可若能谈笑间挥斥方遒,翻云间权倾天下,是何等畅意快哉?即使艰险,又有何妨?”

    邵安听他语调中极其张狂得意,虽困囚牢,却不知悔改,摇头叹道:“秦相李斯,临刑犹念牵犬东门。而你,却毫无悔意。”

    “悔?当然悔!那时皇上借冯彻午门跪谏之事,多次敲打提点。可叹老夫不知收敛,依旧我行我素,才让圣上冒险烧毁遗诏,终致杀身之祸。”

    “遗诏被毁?”邵安终于想通,为何皇帝要京察,为何孙敕会上奏弹劾。

    “哼!”廖鸿煊冷嘲热讽道,“皇帝手下果然是人才济济,出入丞相府竟如履平地,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而能有此等轻功,此等胆识,此等武艺之人,除了洪义别无他人。邵安愤懑,皇上居然让哥哥做这般危险之事。

    邵安忍住情绪,沉默不语。只听廖鸿煊续道:“遗诏之事如此隐秘,你可知老夫当年是如何得到消息的?”

    “不知。”

    廖鸿煊嘴角上扬,露出古怪的笑容,“是晋王党人故意泄露。”

    “这怎么可能?”

    “老夫先前也以为他们是不小心丢失遗诏的,可事后想想不对。那遗诏如此重要,怎么可能轻易丢失。定是晋王党内分赃不均,导致内讧。而后有人投靠了……当今圣上!”说到最后四个字,廖鸿煊特意加重语气,笑着看邵安震惊的表情。

    邵安闻言狠狠的盯着廖鸿煊,目光闪动片刻,继而深沉,“你是说,当年宫变,乃是皇上背后操纵,将遗诏丢给太子,引诱煽动,最后渔翁得利?”

    廖鸿煊不语,脸上依然显现出古怪的笑容,看的人心惊胆战。

    “是谁?那个临时倒戈的晋王党人,到底是谁?”

    廖鸿煊笑容愈发浓,慢慢引导着邵安,“泄密之人怎么可能表明身份?但你不妨猜一猜。首先那人必须是晋王党的骨干,其次又能得到今上的信任。想一想,会是谁?”

    邵安在脑海中略微搜索片刻,一个名字浮现在眼前,呼之欲出……

    会是他吗?又或者是廖鸿煊死前怨恨,故意编造一通,以引起朝中纷争?

018端倪现祸起党之争,根未稳兆示国之亡() 
随着廖丞相的伏法,京察也结束了。按照惯例,对于在京察和大计中秉公执法的考核官员一律会有赏赐。

    大朝会上,传旨太监一路唱名,点到的人则有金银财物或是小小擢升等不同恩典,唯有御史台的一个人都没点到。而御史大夫于承平,自然也没有什么奖赏。

    反观吏部,其考功司诸人皆有赏赐。至于吏部右侍郎邵安,更是直接被提拔至户部尚书之位。

    等传旨太监念完邵安的恩旨时,所有人都诧异的望向邵安。他们这才蓦然发觉,本朝最年轻的尚书就此诞生。

    “谢皇上。”邵安叩首再拜,对众人的惊诧见怪不怪,面无表情的退回左列。

    传旨太监再道:“吏部尚书孙敕,在京察中秉公执法,……实为股肱之臣……”

    众官员听那太监一成不变的语调听得昏昏欲睡,只等着听最后的拜相的话。结果太监的最后一句居然是赏银,并加封太子太保。对于丞相之位,竟是只字未提。

    官员们彻底的愣住了,这又是唱哪一出啊?但有些敏感的人已经猜测到,恐怕孙敕为相十有八九要黄;反而这次邵安升迁,极有可能是争夺丞相之位的前兆。

    散朝之后,孙敕显得十分平静,见到邵安和蔼的笑道:“珺义,恭喜了。”

    “孙大人,同喜同喜。”

    孙敕却摇头,压低声音道:“我恭喜你,不是恭喜你晋升户部尚书。而是恭喜你即将荣登相位。”

    邵安诧异,直视孙敕。只见他目光坦荡,面露关切的笑意,不由问道:“大人,何出此言?”

    孙敕认真说道:“皇上升你为尚书,他的意思,你最清楚。”

    “这些年来,大人也为皇上鞠躬尽瘁。而在下,资历尚浅。”

    “说到资历,别人不知道,我会不清楚吗?你在皇上身边多年,随皇上征战沙场,出生入死。为此你吃了那么多苦,受那么些罪。”孙敕想到往昔峥嵘岁月,感叹道,“这相位,你该得。”

    看着孙敕真挚的眼神,邵安忽然失语,不知该说什么了。

    “倪大人,倪大人。”倪泓羽正准备出宫门,忽闻有人喊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吏部左侍郎彭源平。

    “彭大人。”倪泓羽心不在焉的拱手略施一礼,他灰头土脸的,似乎闷闷不乐。

    彭源平见他一副不想深谈的样子,也不跟他闲扯了,直接说道:“倪大人,彭某真是替你惋惜啊。邵安竖子,焉能占你尚书之位?”

    话说,倪泓羽在户部左侍郎位子上一呆就是十年。好不容易等到前任尚书董疾犯事,才当了几天户部尚书。可因为午门跪谏事件,又被贬回原职了。本以为等过些日子自会再次升任,可没想到居然让邵安给占了。

    倪泓羽背手摇头,“莫说了,莫说了。既是圣上决定,我等也只有顺从了。”

    “倪大人还是这么好的性子,要是在下,定不服。”彭源平道,“你看他入仕才多久,就一次又一次的越级擢升。仅用一年就能达到别人奋斗一辈子的成就。甚至很多人耗尽一生,也无法达到此等高位。”

    “人家有背景,你家孙尚书不就很赏识他?”

    彭源平一听这话,简直要捶胸顿足了,“按说孙大人为相是理所当然的,如今看来此事似乎要费点周折,最怕将来会让邵安坐收渔利。唉,可怜孙大人本以为自己得到的是条忠犬,没想到却养了头狼。”

    彭源平这番话看似是替孙敕打抱不平,但倪泓羽心里清楚,他实则是为自己鸣不平呢。若孙敕能担任丞相,那他这吏部左侍郎自然会顶上尚书之位了。

    倪泓羽可不愿卷入他们的斗争中,便不发表任何评论,顾左右而言他,“倪某老眼昏花了,分不清什么狼啊狗啊的。倪某只愿做头牛,勤勤恳恳的为皇上办差就够了。”

    彭源平见倪泓羽这般说法,便不再赘言,告辞离去了。

    彭源平刚走,倪泓羽又听见有人叫他。这回是叫他的居然是和他没什么交情的于承平。

    “哦?原来是于大人。有事?”

    “倒没什么事,只是作为过来人,想提醒一下倪大人啊。”于承平道,“马上就要在邵大人手下做事了啊,要谨慎小心点。”

    倪泓羽郁闷,今天一个两个都找他谈关于邵安这事,弄的他烦都烦死了。故而不耐烦的说:“多谢于大人提点,倪某会注意的。”

    “邵安是个锱铢必较之人,可不是光注意就能相安无事的。”于承平悲痛道,“只因下官曾为公事顶撞过他,他就向皇上诋毁下官。害得御史台上下官员在此次大计中皆没有到奖赏。当然,奖赏什么的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御史台的面子威严又往哪放?”

    倪泓羽连六部之内的事情都不愿参合,哪里会管与他相隔十万八千里的御史台?况且御史台的面子,关他何事?于是倪泓羽只得不痛不痒的口头安慰了一下可怜的于大人。

    于承平听了倪泓羽的安抚,就顺着杆子往上爬,立马拉近两人距离,“下官在此多嘴几句,邵安此人诡计多端,整人的法子一个接一个的,倪大人千万要小心别中招啊。不过依我看他这户部尚书做不了多久,吏部孙大人眼见着要和他分道扬镳,咱就看他们如何内讧吧。”

    倪泓羽似笑非笑道:“其他人的恩怨,本官也懒得管。至于他能做多久户部尚书,就看其本事。本官还要赶去户部,向邵大人交接事宜,就此别过了。”

    邵安为户部尚书之事传的飞快,还没等他踏入户部的门,户部的大小官员就已经知晓了。

    于是户部的郎中、员外郎等人,偷偷聚成一堆讨论了起来。

    一员外郎高声抗议道:“居然让邵大人领户部!他那么年轻能行吗?”

    其余人立马捂住那人的嘴,瞅瞅门外见没人经过,放下心来训斥道:“议论上司还敢这么大声?小声点。”

    那人不服气的说道:“哼,派个二十多岁的当尚书,前所未有么。”

    “是啊,真替左侍郎大人惋惜,这好好的位置被人抢了。”

    又有个郎中说道:“诸位还真不要小看这位邵大人。据我所知的内幕,皇上让邵大人当尚书,为的是将来要拜他为相。”

    这句话立马把众人给惊呆了,最初不服气的员外郎更是吓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不敢相信的问了句,“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的。所以说邵大人可是未来的丞相之备,首辅之选。你们竟然敢小瞧他?”

    大伙慌了神,幸好还有人较为理智的问道:“那孙大人呢?”

    “唉,可怜孙大人好不容易扳倒廖丞相,除去朝中祸害,到头来却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孙大人和邵大人,不是交好吗?”一些年轻的小官还是不懂,继续问道,“为何邵大人要抢孙大人的丞相之位?”

    “官场谁和谁能是真心交好?这种忘恩负义的人,我见的够多的了。”

    众人闻言默默,心中都十分沉重。有员外郎问道:“当此之际,我等又该如何自处?”

    那郎中思索片刻,道出八个字,“静观其变,明哲保身。”

    ※※※※※

    随后几日,邵安在户部完成清账、盘库后,正式走马上任。户部左侍郎倪泓羽对他不冷不热,各司官员也都安分守己;故而这些日子户部衙内相当平静,更没有别人预测的的打压事件发生,让那些想看热闹的官员失望不已。

    户部众人曾担忧新尚书新官上任三把火,可这些天下来,大伙发现这传说中的火连个火苗都没烧起来,顿时放心不少。至于倪泓羽,他倒不怕那三把火,只担心新官为搞政绩乱搞一气。不过目前看来他是杞人忧天了,邵安到任后全部按照户部既定方针行事,并没打乱户部的步伐。

    就这样,户部平静的完成交接,没有引起一丝波澜。

    但朝中有些人可不乐意见户部如此平静,非要找点事出来不可。首当其冲的自然是饱受折磨的御史台,在于大人的带领下,本着严以律人的要求,对邵安进行了的严格勘察。最后,什么违规的犯忌的事都没抓到。御史台诸人怎么可能相信邵安会如此完美无瑕?当然,事实上也的确没有人能做到毫无瑕疵。只可惜他们道行不够,斗不过邵安。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既然找不到你邵安的把柄,那总能查到户部其他人的罪证吧。想到此御史台诸人一扫先前的不振,如打了鸡血般投入对户部各官员的审查中。果然是一查就查到他们想要的了。

    泰安三年,六月。御史台联名参劾户部官员,罗列出贪污受贿等上百条罪状。一时之间朝野动荡,户部上下人心不安。

    皇帝有心给邵安留面子,并没有抓捕被弹劾的户部官员。而是让邵安自行整顿,审查内部。有罪者,交由刑部,严惩不贷。

    邵安领命,下朝后直接到部里,召集众人开会。户部中人人都知此次开会的目的,个个心惊胆战,疾步跑去聆听上级指示。

    见人都到齐,邵安先是传达了皇上的旨意,然后面色沉重的审视堂下众人。有的人吓得连忙低头,避开他的眼神;有的人目光坦然,与他对视;也有人神色游荡,似是漠不关心。

    邵安将众人表现记在心里,然后温和的对大家说:“经此事后,诸位要好好反省反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如果有人已经犯事,须向本官如实禀告,否则一经查出,休怪本官翻脸无情。”

    一番话说得众人喏喏,邵安见好就收,“好了,散了吧,都回去好好想想吧。对了,倪大人稍留片刻。”

    “下官等告退。”艰难的时光终于结束了,众人擦擦额头的汗,迫不及待的想要退下。唯有倪泓羽,还要继续煎熬着。

    等大家都退下,只剩他们二人时,邵安问道:“倪大人,你觉得今日御史台弹劾的事,有几分真,几分假?”

    “下官认为,五分真,五分假。”倪泓羽直言不讳道,“要说户部官员没有贪污受贿,谁信?至于其他罪状,下官担保,是断然没有的。”

    “本官知道,户部这是个肥差,给户部送钱的人多了去。但受贿是小事吗?今次借这事,定要好好整饬吏治,扫平贪污受贿之风。”

    这话要放在从前,倪泓羽可能会嗤之以鼻。但如今非常时期,即使邵安不说,下属们也清楚,再敢贪污真的是要命的。

    邵安平缓了声调,继续道,“当然法不责众,以前的事本官可以不追究。不过皇上那肯定要交代的。你要揪出受贿最多的,杀鸡儆猴,从严处治。”

    倪泓羽一听此言,如同吃了颗定心丸。见邵安有心庇佑下属,不由感激道:“大人英明,下官一定办好。”

    “此外,我们户部也不能任由他人欺凌。如若此次我们默不作声,御史台那边就会接二连三的发难,本官绝不允许这类事再度发生。所以,从今天起,把几年前的账本全部取出来重查。尤其是御史台的那些官员,还有他们上下属,亲戚朋友,一个不要放过,都要详查。”

    倪泓羽听得目瞪口呆,这招倒打一耙简直是太狠了。然后又心虚的拍拍胸脯,幸好自己当时没受彭源平和于承平两人撺掇,与邵安为敌。否则,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啊。

019端倪现祸起党之争,根未稳兆示国之亡() 
邵安雷厉风行,极快的查出了户部几位贪赃受贿的官员,毫不留情的立刻交由刑部审问。

    这下把烫手的山芋丢给了刑部,可把刑部尚书蒋嘉闵难坏了。他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位曾经部下的行为了,更猜不透邵安的意思,心道难道邵珺义是想弃车保帅?而御史台那边咄咄逼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刑部判案呢。

    蒋嘉闵左右为难,思来想去只得去找孙敕商议,抱怨道:“明明是户部和御史台的争斗,却推给我们刑部?这两方都不是好惹的,到底该怎么判?”

    听完蒋嘉闵的抱怨,孙敕却并没如他那般纠结,轻松的喝口茶后,缓缓道:“蒋大人可以学学他们,也将这案子给推了。”

    “推?怎么个推法?”

    “蒋大人不如先将案子结卷,上报至大理寺。大理寺定会复核驳正案件,这就顺水推舟的将此案推给大理寺了。”

    蒋嘉闵茅塞顿开一般,拍着大腿赞道:“孙大人的办法果真奇妙,蒋某敬佩。唯有一问,这案子又要如何结?”

    孙敕继续为他出谋划策,“只要这案子不结成死案,让证词证物略有点疏失遗漏,以大理寺卿冯致远的性格,焉能不重审?”

    蒋嘉闵恍然大悟,若大理寺重判此案,那件案子就不关刑部什么事了,将来户部和御史台要闹,也不会找刑部的麻烦。

    “蒋尚书怎么断了个糊涂案?”冯彻看完刑部的案宗,十分吃惊,老上司这断案水准,明显直线下滑啊,这般漏洞百出的也好意思结案?

    一旁的大理寺少卿裴绍钧好言相劝道:“这案子到谁手中都得是个糊涂案。大人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去吧。”

    “不就是户部和御史台在掐架嘛,那又怎样?”冯彻耿直的脾性一上来,谁也劝不住。只听他一拍桌子正色道,“这案子由大理寺接管,本官亲审。”

    一切正如孙敕所料,冯彻当即上报说有疑点,要求由大理寺重审。话说这冯彻,刚从偏僻小县城里调上来没多久,就主动接手这么一个得罪人的活。一般人唯恐避之不及,唯有冯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当然像他这种正直不阿的人,是不在乎得罪不得罪人这种小事的。

    冯彻审案,公正无私,不偏袒也不打压。一通审讯下来后,好几位户部官员被拉下马来,流放的流放,革职的革职。搞的户部诸人面上无光,御史台的却是满面春风了。

    邵安对这种状况早有应对,哂笑着对倪泓羽吩咐道:“他们高兴的也太早了,以为这次户部损兵折将,就孬了?本官也要让御史台损失惨重。你最近查旧账查咋样了?”

    “根据大人指示,下官对御史台大小官员及其亲属彻底详查,的确发现不少问题。”说罢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资料,交给邵安。

    邵安接过,仔细翻阅,他好歹也是学习过经商的,看账目自然是轻车熟路。像这种假账,表面上做的很精细,但细微处仍有作假痕迹,只是不易发觉罢了。

    倪泓羽在旁垂首而立,并不打算为上司指出漏洞。他想看看这位年轻的尚书到底会不会看账。而邵安的水平实在是出乎他所料,居然将账目中的错误一个不落的指出来了。

    这下倪泓羽对这位上司是心服口服了,邵安自然看出倪泓羽的心思,也不戳破,只是让他将这些账本送往刑部。

    ※※※※※

    蒋嘉闵皱着眉头看着桌上一堆户部送来的假账,都是些地方上官员的账本。不过蒋嘉闵这老油条可明白,事情绝不可能如此简单。他暗中一查才发现,这些地方官不是御史台某些官员的亲朋好友,就是同乡故吏。

    可怜的刑部尚书,刚刚才甩手一个麻烦事,结果又来了新的难题。思前想后琢磨着要不要再推给冯彻。可还没等他琢磨清楚呢,邵安就上门找他聊天来了。

    “老大人,一切安好?”邵安一见蒋嘉闵就热情的朝他打招呼,算来邵安也在刑部干过一段时间,蒋嘉闵可以说是他曾经的上司,称一声“老大人”也不为过。

    蒋嘉闵听管家说邵安来了,就一个头两个大。很明显邵安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但他不能拒客,还得出门相迎,热情的招呼道:“邵大人可是稀客,快请快请。”

    两人一同来到大厅,携手入座。三杯两盏茶过后,邵安道:“说起来下官这还是第一次到老大人府上拜访。”

    “这大门永远为邵大人敞开,蒋某随时欢迎。唯恐寒舍简陋,招待不周。”

    “老大人说笑了,府上曲径通幽,别有一番意境。”邵安一路上细心观察了庭院布置,见主人颇为用心,故而如是说。

    这话果然说到蒋嘉闵的心坎上了,觉得邵安是同道中人,之前心里的那点不痛快也就烟消云散了。

    两人又重温那时在刑部的同僚情谊,双方的感情立马拉近了许多。邵安见气氛活络的差不多了,便摆出一脸痛悔的表情说道:“其实,下官此次前来,是给老大人赔礼道歉来的。下官一不小心就给老大人出了一个大难题,让您为难了。”

    “岂敢岂敢,大人言重了。蒋某职责所在,怎能怪大人?”

    他虽然口上说着岂敢,但心里指不定怎么诽谤呢,邵安当然不会当真,便道:“老大人向来是无罪当免,有罪当罚,都赞您乃包公转世,公正无私。就算上次老大人真的严厉处置户部官员,下官定坚决支持您的审判,绝不护短。”

    蒋嘉闵嘴角一抽,这言外之意,就是这回也要公正裁决,不能放过御史台的众位亲朋好友呗。

    可那会回得罪御史台的一帮人,那帮人是什么人,是有着风闻奏事权的人呀。他们要是联合起来整人,那绝对是任何一位官员的噩梦。他们能从鸡蛋里挑骨头,今天告你言行有失,明天告你办事有误。要是天天和他们打口水战,不被骂疯也被骂残喽。

    再看邵安这边,看似文质彬彬的登门拜访,实则是来逼他表态呢。而户部更不好惹,他们甚至不用发动弹劾攻击,只需对他说俩字“没钱”,今后刑部基本上什么事都办不成了。

    蒋嘉闵的冷汗顺着额头直往下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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