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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相-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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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他与安王结缘,皆因一个“安”字,如今定的年号偏生是“泰安”二字,这让安儿既惶恐,又感动。

    “王爷刚登基,便大赦天下,派老奴来黔州接你。”陈公公传达安王的话,“王爷问你是想回长安,还是?”

    “我哪有脸去见王爷?”安儿自嘲道,“我想回家。”

    “家?”陈公公不解,安儿来王府多年,从没提及过他的家人。所以他一直以为安儿是个孤儿。

    安儿点头,“劳您送我去秦淮。我离家出走多年,也该回去了。”

    一路上,安儿从陈公公断断续续的描述中,才知道了宫变的事。淑妃殉葬,晋王党人遭残杀,太子兵败身死……果真是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安儿静静的听着,如今的他对死生之事看得很淡,近乎麻木。两年的流放,将他所有灵气与傲骨,悉数磨灭了。

    对安儿的变化,陈怀恩是深有体会。一路上和他讲话,往往说了十句,安儿才回一句,往日的那股伶俐劲儿似乎消失不见。看安儿这样,陈怀恩心中也不是滋味。

    等到了秦淮,陈怀恩才知道,原来安儿家里竟是秦淮首富,赫赫邵府。安儿抬头望向森严的大门,恍惚想起当年十二岁的自己毅然决然的离家而去,带着年少的冲劲和梦想,弃父姓,从母姓,改邵安为刘安。誓要出人头地,与邵府恩断义绝。

    可现实如此残酷,自己不仅没能闯出一番事业来,反倒灰溜溜的回来了。

    陈怀恩担忧的问道:“要我送你进去吗?”

    安儿摇头,“该面对的,还是要自己面对。”

    “你……可有话要老奴捎给王爷?”

    安儿低头沉思良久,而后轻轻摇头,“没有。”

    陈怀恩叹口气,与安儿拱手道别,目送着安儿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大门……

    ※※※※※

    皇帝一句话顶臣子的千万句,立马让廷下吵吵嚷嚷的群臣噤了声。大家面面相觑,没想到皇帝是如此宠信邵安,连君权受到威胁都不管不顾了。

    邵安抬头望向皇帝,正巧皇帝也向邵安这边望来,二人视线在空中碰撞交汇。邵安不由想起当年在安王府时,皇帝对他种种爱护之情。又在登基之初万事繁杂时,却还惦记着他在黔州受苦,特命亲信前来解救他。入仕后皇帝的极力提携,宣麻拜相,将能给的全都给了他。此等重恩,何以为报?

    邵安也不想皇帝驳了众大臣的面子,造成君臣交恶的局势。他终于出列了,先是感激了皇帝的信任,而后话锋一转,“今中书省有中书侍郎一人,中书舍人七人,人员远远不足。臣请设参知政事为副相。”

    皇帝知道刚刚自己太过冲动了,此刻冷静下来,沉吟道:“可行,就依爱卿所言,设参知政事,由孙敕担任。至于吏部尚书一职,由彭源平顶替。”

    这种结局,是众人都未曾料到的。孙敕又是吃惊,又是激动的叩首谢恩。彭源平的目的终于达到,却未想到会靠邵安的帮忙。董祈明很郁闷,众人皆知孙敕和邵安是一伙的,如此一来,表面看似分权,实质似又没分。

    此事过后,朝堂之上依旧勾心斗角,宦海浮沉。唯邵安端居相位,岿然不动。

    ————————————————————

    ①出自:宋代王化基《澄清略》

    **********************************

    第一卷完,鼓掌撒花!!!

024惊晋王闯京惹风波,忆年少结义兄弟情()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入了冬,又到了辞旧迎新的日子。

    今年过节和去年一样,过年期间的一切庆典从简,各地王爷们不必回京。众人闻讯敬畏万分,没想到皇帝真打算按礼守孝三年啊。毕竟那些规矩都是约束老百姓的,帝王人家大都走走过场,很少能真正遵守。而当今圣上却一丝不苟的坚守孝道,登基后一未选秀,二未生子,逢年过节的宴席也是能免则免。

    但这事皇上能忍,晋王却不能忍。他年年都盼着何日能去长安,可皇帝却每每不让王爷们入京,搞的他既见不了五哥,又见不了安儿,更见不了洪义。

    可惜上有祖宗家法规定,王爷无事不得私自离开封地;下有邵安好言叮嘱不可轻易离开杭州。但在他得知今年依旧不能入京时,终于按捺不住了。进京,必须进京!

    当时晋王以为私自进京也没什么,最多让五哥骂一顿罢了。可未曾想这一次的轻率举动,差点就在京城掀起一场惊涛骇浪了。因为,晋王入京后既不去面圣,也不去找邵安,而是直奔禁军兵营,见到了洪义。

    时隔多年,故友终相见。

    晋王一进军营就四处向人打听李洪义在哪,可令人奇怪的是,上至将军下至士兵,都表示没听说过此人。正当他疑窦丛生之时,便看见在校场持枪练武的洪义了。

    “洪义!洪义!”晋王兴奋的一边大叫,一边向那人跑去。

    吴铭听见有人叫他,一个凌厉的回马枪收锋,转头望向打扰他练武的人。他虽不认识面前之人,但认识此人的衣服,便抱拳道:“王爷。”

    一声“王爷”,立马浇凉了晋王的满心欢喜。晋王微微皱眉,心中诽谤:不就打断你练武了吗,这就生气了?都不叫名字叫王爷了?

    吴铭的确是有点生气,他练武向来不喜人打扰,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

    晋王想想毕竟自己理亏,也不再计较称呼问题了。又转话题道:“这么长时间,一直没得空来长安见你。你还好吗?”

    吴铭呆呆的望着这位小王爷,心想高高在上的王爷都是如此平易近人吗?愣了会儿神才慢半拍的答道:“……还好。”

    “恩,信看了吗?”晋王一心想着他写的信,心道安儿这回该记得给洪义了吧。

    而吴铭的表情还是呆呆的,反问道:“什么信?”

    “我给你写的啊,你没收到?”晋王郁闷,难道安儿又忘了给他?

    “王爷为何给我写信?我们……认识?”吴铭终于反应过来了,晋王这哪是平易近人,这分明是见到故人的表现啊。

    晋王:“……”

    “我……我有点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晋王张大了嘴,震惊的问道:“什么?你失忆了?”

    “恩。”

    “怎么失忆的?”

    “不记得了……”吴铭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那你还记得,你弟弟吗?”

    “我有弟弟?!”吴铭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晋王。

    ※※※※※

    与此同时,晋王入京的消息迅速传入京中几位大人物耳中。首先知道的自然是禁军统领高巍,那时他正在禁军巡视,不小心听见下属私下讨论晋王爷闯入军营,要找个叫“李洪义”的人。

    高巍听后吓出一身冷汗,哪还顾得上巡营了,直接撂下身后众人,赶往吴铭所在的校场,希望能赶在晋王之前到那。忽然又停住脚步,对身后的亲兵吩咐道:“派人去找邵相,就说……就说晋王来兵营了。”

    亲兵愣了愣,话说文武长官从不通气,怎么现在让他去找丞相?当然上级命令哪敢质疑,只能硬着头皮领命而去了。

    第二个得知消息的是皇帝。在陈公公战战兢兢的禀告过后,皇帝来不及生晋王的气,他更担心邵安。据他对邵安的了解,邵安绝对不会将李洪义失忆的事告诉晋王。现在晋王愣头愣脑的来了,肯定会坏事。至于邵安会作何反应,他真的无法预料了。

    想到此,皇帝对陈怀恩道:“你去趟中书省,传邵安见朕。”

    最后一个得知的是孙敕。而且还是陈公公给他说后,他才知道的。

    话说这边孙敕作为参知政事,正在中书省办公。忽然见陈公公来了,忙起身笑道:“陈公公,皇上有旨意?叫个小太监来就成了,还劳烦您跑这一趟。”

    “皇上有旨,宣邵相进宫面圣。”

    “哎呀,真是不巧,他前脚刚走,您后脚就到了。”

    陈公公一惊,忙问道:“邵相他有说去哪吗?”

    孙敕摇头,“刚刚高巍派亲兵传话,丞相听完后就匆匆离去,连句话也没交待。”

    事出突然,陈公公懒得跟他打官腔,压低声音实话实说道:“您不知道吗?大事不好了。晋王爷来长安了,而且他应该不知道吴将军失忆之事。”

    孙敕知晓晋王和洪义二人是朋友关系,心中暗道不妙,恐怕两人见面会穿帮。顿时急得大冷天的头上直冒汗,“不得了不得了,我们去城门,得快去拦住晋王。”话毕即刻和陈公公往外走。

    刚出中书省不远,就碰见了刚刚传话的亲兵,孙敕急忙命人停轿,让人拦住那人,劈头问道:“高将军让你传什么话给邵相?”

    那亲兵正悠哉的走着,忽然被请到轿前问话,心中忐忑道:“是、是高将军让小的告诉丞相,晋王来兵营了。”

    “什么?”孙敕震惊,没想到晋王走得这么快。他怀着最后一丝丝侥幸,轻声问道,“那王爷他……进入兵营了?”

    “小的来时,他已经进去了。”

    一切都晚了,孙敕倏然怒道:“那还去什么,回吧!”

    陈公公莫名其妙的看着孙敕,不知道他为何发火。但时间紧迫,他也来不及细想,继续问那名亲兵:“那邵相是去兵营了吗?”

    “没有。邵相说什么‘算了算了’,然后就朝相反方向去了。”说罢亲兵伸手一指,陈公公一看,那方向分明是回邵府的方向。

    孙敕回去了,陈公公还身负皇命,要带邵安面圣呢。他按照那亲兵的提示,来到了邵府,听门房说邵安是回过府,但待了没多久就走了。而且走时既没乘轿,也没说去哪。

    陈公公见状只得叹口气,这回他又晚了一步,这下是彻底不知邵安行踪了。没办法,先回宫复命吧。

    皇帝听完陈公公的详细报告后,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邵安的意图,他一拍龙案,喝道:“速去问城门守将,见过丞相没有。”

    不多时来者回话,答没有。

    陈公公顶着圣上的怒气,小心翼翼的问道:“圣上是觉得,邵相要挂冠而去?”

    皇帝铁青个脸,冷冷的道:“出动隐卫,挖地三尺也要给朕找到人。”

    陈公公诺诺答应,以他服侍多年的经验,看得出这回真的龙颜大怒了。

    而隐卫的回禀不仅没有熄灭皇帝的怒火,反倒是火上浇油。从客栈、饭馆,到茶馆、酒楼,全城搜索都找不到人。而皇帝早已命人关闭城门,邵安决不可能出得了长安,一大活人真就凭空消失了。

    “再找!”皇帝隐忍怒气,继续吩咐道,“加派宫中侍卫,都给朕去找。”

    这下子彻底闹大了,隐卫找人还算是暗访,可侍卫找人就是明察了。一队队侍卫们全城搜索邵相踪迹,搞得京城上下鸡犬不宁,朝中官员人心惶惶。看这个架势,简直和捉拿犯人无异,不明事理的人还以为丞相犯了什么大罪呢。

    御书房内,皇帝扶额听着侍卫们千篇一律的汇报,看着底下人一次又一次的无功而返,脸色就一直没好过。没想到小小一个长安,竟然找不到一个人?对下面人的办事不利,皇帝暂时不予追究,他最为关心的还是邵安到底去哪了。

    客栈没有,饭馆没有,酒楼没有……凡是能想到的地方,全搜遍了。那么,还有哪地方会让人忽视,是没有找过的呢?皇帝扶额苦思中,忽然灵光一闪……

    “朕知道他去哪里了。”

    ***********************************

    晋王要来搞事搞事啦,大家快来冒泡留言,一起讨论剧情,不要潜水了。

025惊晋王闯京惹风波,忆年少结义兄弟情() 
青山下,古道边;树木林立,荒草萋萋。向里面走去,古树参差,杂草丛生,满目荒芜。林内静静的,偶有鸟叫,却无人烟。再往深处瞧去,山中青烟袅袅,隐约可见一座寺庙。

    在蒿草间穿行而过,来到庙前。寺庙清幽僻静,人烟稀少。推开庙门走入殿中,殿内一名僧人静坐礼佛,一名香客跪拜祈祷。此外再无他人。

    那名香客在观音菩萨面前闭目跪拜,久久没有起身。他心中似乎有许多烦心事,似乎又有许多心愿。很久之后,那人缓缓睁眼,终于直起身来,抬头平静的望向菩萨。

    “施主可要抽签?”僧人忙不迭的问道。

    香客想了想,点头道:“也好。”

    香客跪持签筒,摇了几摇,签筒摇晃的“哗哗”声不绝于耳,而后“咚”的一声落下一根签——第十九签。

    诗曰:

    急水滩头放船归,风波作波欲何为。

    若要安然求稳静,等待浪静过此危。

    香客持签默默不语,心中似有所悟,似有不解。僧人见状乘机进言,“施主可要解签?”

    香客点头,起身将签交由僧人。僧人接过签后看了良久,才道:“此卦船行急滩之象,凡事守旧待时也。不知施主想求何事?”

    僧人这句最为平常的问题,却令香客眉头蹙起,仿佛他并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最后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我只想,问一个结局。”

    僧人听后并没质疑施主模棱两可的说法,他闭目算道:“事情的结局,或许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香客疑惑,心道结局无非两种:要么原谅,要么不原谅。哪有第三种结局可言?故而质疑道:“依我看,恐怕是一个死局。”

    “施主,岂不知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僧人劝解道。

    香客苦笑一下,没有答话。

    见他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僧人笑道:“贫僧与施主有缘,写一句诗赠与施主吧。”话毕提笔一挥而就,写好后将纸条交给那人。

    香客看罢,惊诧万分,不可置信的打量着眼前其貌不扬的僧人。

    僧人任由香客来回打量着他,“小施主,不记得贫僧了吗?”

    ※※※※※

    永康十四年,三月初二,在一幽静的小庙中,安儿与李洪义正式结拜。

    马厩旁的那次偶遇,让毫无关联的二人彼此相遇,倾盖如故。在随后的短短几天时间内,他们就认定对方是自己一生的兄弟,尤其在李洪义听了桃园结义的故事后,也要学刘关张三人,愿在菩萨面前要许下誓言,与安儿义结金兰。

    本来按照李洪义大大咧咧的性格,随便找个地方结拜就行了。但安儿说结拜乃大事,得选个吉时佳地,并在菩萨面前庄重立誓才行。洪义觉得有理,便让安儿去查黄历选日子,他自己则要去找个所谓的“佳地”。

    日子很快就定下了,三月初二。至于地点,李洪义说选的是观音庙。安儿起疑,一般结拜都选关帝庙,为何他要去观音庙呢?但李洪义信誓旦旦的保证说:“放心,那座观音庙特别灵,非常好。”

    安儿狐疑的看了洪义一眼,带着一丝疑虑,跟他去那座很灵很好的观音庙了。

    两人穿过热闹的集市,又过了几座长桥,沿着古道*,眼见着越走越偏僻,安儿终于忍不住问道:“还有多久到啊?不会是要出城吧?”

    “没出城门,在城内一小山边上。”李洪义一马当先在前领路,手指着前方对安儿道,“看,就在那儿,快到了。”

    安儿踮脚瞭望,哪有什么庙啊,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最后走了很久,终于在青山脚下,林间深处找到了那座寺庙。

    庙中和尚很少,前来拜佛的人就更少了。安儿一看这庙,心情就一落千丈了。

    “城内有那么多寺庙,为什么要来这儿?而且这寺庙也太破旧了吧,香火一定不好。”安儿嫌弃的打量四周,心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很好很灵的庙?

    “这里人少、不挤,我们可以慢慢来拜把子。而且……”李洪义在安儿身侧附耳低语,“我和这里的和尚熟,能免香油钱呢。”

    “你缺钱?我有啊。”

    “你有?就你做个小书童,能赚几个钱?”李洪义明显不信。

    “我家里有,我离家出走时拿了好多银票呢。”

    “你家那么有钱,干嘛要出走?”

    安儿闻言眼神黯淡无光,李洪义猜测道:“难道因为你爹打你?”

    一听一个“爹”字,安儿仿佛被什么刺激到了,倏地大怒,“他不是我爹,我没有爹。”

    而李洪义似乎也被刺激到了,跟着大吼道:“胡说什么,他生你就是你爹。”

    安儿犟道:“生儿不养,我才不认他。”

    “我还是孤儿呢,我好想有个爹,就算他打我我也认。”

    “你是孤儿?”安儿震惊,他是第一次听李洪义说起自己的身世。

    李洪义静了静,坦然道:“是啊,我自幼被安王收养,一直住在王府中。不知父母是谁,更不知他们是生是死。”

    原来是无父无母,孤身一人。安儿略带怜悯的看向李洪义,感慨万千。

    此刻两人都噤了声,李洪义神情落寞,安儿心中惭愧,故而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直到一小僧人前来,向李洪义打招呼:“小施主,又来了?”

    “对,这次来是为了拜把子。”说罢一搂安儿的肩,介绍道,“这我兄弟,安儿。”

    “结义?甚好。”小僧人也替二人高兴,笑道,“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①”

    安儿却纠正道:“结交在相知,骨肉何必亲。②”

    小僧人若有所思的看向安儿,猜测安儿可能和他的亲兄弟间关系紧张,才会发出“骨肉何必亲”的感叹吧。

    而李洪义则是傻傻的站在那,因为刚刚那两句诗,他一个字都没听懂。

    随后小僧人为他们准备好结拜的用品,李洪义和安儿同跪在菩萨面前,接过小僧人递过的线香,正式开始焚香结义。小僧人站在一旁,成为目睹二人结拜的唯一见证人。

    二人按照先前早已拟好的誓言,异口同声道:“刘安、李洪义,今在此结为兄弟。披肝沥胆,不离不弃。荣辱与共,生死相扶。但违此誓,天诛地灭!”

    誓毕,安儿与李洪义相视一笑,同时割破手指,颗颗血珠滴入杯中酒。而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结拜完成,从此后两人今生今世都是兄弟,无论前路如何,决不能违今日誓言。

    随后安儿问道:“我今年十二,你呢?”

    李洪义听后开怀大笑,“我十三,你以后要叫我哥哥了。”

    安儿对李洪义行一礼,叫了声,“哥哥。”

    李洪义拍着安儿的肩笑道:“从此以后就是兄弟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安儿闻言既欣慰又心酸,同胞兄弟还不如异姓兄弟呢。真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

    京城中闹的人慌马乱,可还是没有找到丞相邵安。皇帝蓦然想起当年洪义对他提到过,与邵安结拜的小寺庙。于是皇帝微服出宫,凭着当年洪义的描述,找到了那座青山。

    当马车行驶到一条崎岖的山路前,由于山路太窄,坑坑洼洼的无法行车,只得停了下来。

    “主子,前路崎岖,车过不去。”陈公公恭恭敬敬靠近车窗禀报道。

    皇帝掀开厚重的幔帐,看了看前方的路,“下车,步行。”

    陈公公担忧的看向皇帝,“主子,这天寒地冻的,况且山路难行,要是有什么事奴才可怎么担当得起。您请呆在车内,让奴才们去找邵相即可。”

    皇帝摇头,抬头望向不远处隐约露出的寺庙殿宇一角,笑道:“朕想亲自去,去看看他们二人年少结义的地方。”

    皇帝一路步行至庙门口,从门外望去,只见庙内虽然简陋,却打扫得十分干净整洁。大殿之内只有两人,仍是那名香客和那位僧人。

    香客正低头看向那张纸条,沉思中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他诧异回头,便看见皇帝一身黑色微服,款款而行,陈公公在后紧随于侧。

    皇帝此时也看清了香客的面容,那位香客,正是邵安。

    皇帝挥手,屏退众人,只身一人进入殿中,快步走到邵安面前对他说道:“不要走。”

    邵安惊诧的目光落入皇帝眼中,复又笑了。他含笑点头,将手中纸条递给了皇帝。

    皇帝展开纸条,上面仅有一句诗,诗曰: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

    ————————————————————

    ①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出自:陶渊明《杂诗·人生无根蒂》,意思是世人都应当视同兄弟,何必亲生的同胞弟兄才能相亲呢?

    ②结交在相知,骨肉何必亲。出自《箜篌谣》,意思是知心朋友比骨肉之亲还要亲。

026惊晋王闯京惹风波,忆年少结义兄弟情() 
风从门外轻轻吹入,一下又一下的吹抚着人的面庞。佛前供奉的檀香静静的燃着,香烟袅袅。一旁的矮桌上放有清茶两盏,茶香幽幽。

    那名僧人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故而早已识趣的退下,此刻殿内只余君臣二人相对而坐。

    皇帝披着黑色大氅,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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