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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相-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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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的名字。上面只刻有两个大字——丁一。

    “原来,他叫丁一。”秦叔讷讷道。

    邵安却轻轻摇头,道:“丁一不是他的真名。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叫什么,从何处来,并且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他的名字,他的事迹,他的一切……正史野史,都不会记录一个字,却记录在所有隐卫的心中。

    “他为什么要去赴死?”秦叔问道。

    “为了张三,也为了隐卫。”邵安道,“丁一救他一命,于我有恩,更是平缓了隐卫和我之间的矛盾。将来,我对隐卫,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那你与张三呢?”秦叔问道,“真决裂了?”

    邵安笑道:“什么都瞒不过秦叔的眼睛啊。”

    “你不是无情之人。这么做,是做给上面看?”

    “此次遇刺,就是皇帝自导自演,不过是为了杀张三,以示警告。”邵安徐徐道来,“今后文官和隐卫必有冲突,与他断交,也省得将来我与他左右为难,两人都尴尬。其次,上面也放心。”

    “上面信了?”秦叔问道。毕竟连秦叔都不相信,皇上那么聪明多疑,怎么可能会信?

    邵安却笑道:“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关系,重点是,张哥信了。”

    邵安也终于明白,晋王当年割袍断义,不是决绝,而且成全。他割断了他们之间的友情,也割断了帝王心中那根猜忌的弦。

    现在,他终于也能够冷下心肠,将友谊毫不犹豫的亲手斩断。如此决绝,一如晋王当年。

    “除了他,丞相是不是还有在意的人,攥在皇上手中?”秦叔总觉得,一个张三还不至于让邵安投鼠忌器,肯定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人。

    邵安微微一叹:“有。”他的目光逐渐变得深沉而悠远,却不知道如何才能逃出皇帝控制,逃离京城。

    秦叔见邵安并没有说出那人是谁,便知趣的没有再问,也长叹道:“自古君臣……哎,你要当心。”

    邵安点头,如今他和皇帝之间的关系如同一根紧绷的弦,说不定哪天就断了。邵安抬头看了看远方,他知道,往后的路会越走越艰难,但他却不得不独自一人,砥砺前行,一直走下去……

095内忧起水淹三四州,外患生火烧五六城() 
泰安十年夏至,颍州。

    夜半时分,天空闪过一阵雷电,豆大的雨点打在房檐上、窗格上,又从房檐上流下来,在街道上汇集成一条条小溪。又到了汛期,河南这边已有多日乌云蔽日,大雨连绵不绝。

    冯彻看着窗外的大雨,紧蹙眉头,日日犯愁。他刚接到吏部调令,从柳州来到了颍州当知州,结果就遇见了这么大的暴雨。而颍州位于淮水以北,若淮水泛滥,必会牵连。

    冯彻心中担忧不已,一大清早披上蓑衣,带一个仆从去了堤上。眼见大雨倾盆,江水滚滚,冯彻的脸黑了一层,又听见下属汇报,说江水又涨了一尺多,于是脸就更黑了。

    “往年是如何排涝的?”冯彻初来乍到,突然遇见这么棘手的事,只好询问以往的解决办法。

    “这个……”那名官员急得摸了一把脸色的水珠,尴尬道,“淮水虽说十年九涝,可下官却没见过像今年这样凶猛的。上次决堤,还是十多年前呢。”

    “就是说,你们也没有办法了?”冯彻厉声问道。

    那名官员赶紧低头,恨不得把头埋土里去,以躲过冯大人咄咄逼人的眼神。

    冯彻深深吸气,缓了缓道:“那么依你看,有几成把握能保住大堤?”

    “这个、这个……下官不好说啊。”那人哭丧着脸,又是一问三不知。

    “本官若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东河河堤,还是前年才修的吧。”冯彻问道。

    那个下属无言以对,只能低头默认了。虽说是前年建好的,但工部上官偷工减料,说什么固若金汤,其实大家心底下都明白,一旦发大水,恐怕十有八九,是要决堤了。

    冯彻一看下属一脸为难又害怕的表情,就知道要完。他叹了口气道:“看来大堤是保不住了,那就泄洪吧。”

    “泄、泄、泄洪?”属官满脸惊悚,仿佛是听错了般,不可置信的看着冯彻。心道长官该不会是雨淋多了,脑子进水了吧?

    然而冯彻却一语定音道:“通知所有人去衙门,讨论泄洪事宜。”

    与此同时,远在京城的邵安,也在密切的关注着河南那边的天气。

    钦天监监正仰望夜空,神色沉重的对邵安说道:“江、河、淮、济为四渎。四渎者,发源注海者也。①四渎断江淮之候,两河占胡越之戢。②今年入夏以来雨水多,四渎位移,有大灾。邵相所虑甚是。”

    邵安听完后心情愈加沉重,他对钦天监监正道:“天象之事到底还是过于缥缈了,这个消息,就不要外传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下官知道了。”监正拱手道,而后又迟疑片刻,小心翼翼的问丞相,“不过要是圣上问起……”

    邵安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道:“圣上问起,自然是要说的。该怎么说,监正应该知道吧。”

    “下官明白。”监正恭恭敬敬的说道,起身送邵安出门。

    长江、黄河、淮河、济水,邵安揉揉眉头,得赶快让地方官员做好准备,以防不测。

    ※※※※※

    颍州官衙中,聚集了一众大小官员。当他们听到冯彻居然提出要泄洪时,所有人都大惊失色。他们一个个面色沉郁,简直和外面的天气一样,阴沉的快要滴下雨来了。

    冯彻冷冷都看着诸位,肃然说道:“决堤、漫堤、泄洪,自然是泄洪为上策。各位心里想必都清楚东堤的实际情况,冯某在此劝诸位一句,以百姓身家性命为重,不要再心存侥幸了。”

    众人从没见过像冯彻这种说话直来直去,丝毫不留情面的长官。大家吓得都不敢接话,只有一个年轻的县丞弱弱的嘀咕了一句:“或许……过几天雨就停了呢。”

    “如果雨不停了?”冯彻眼光如炬,盯着那个心存侥幸的小吏,厉声问道,“东堤那边已出现多处管涌。再不泄洪,岂不是要决堤了?”

    众人这才真正慌了,原来东堤已经脆弱到这种田地。一旦管涌发生,随着上游水位持续升高,大量涌水翻沙,使堤防基土被淘空,则会引起建筑物塌陷,造成决堤、垮坝等不可估量的事故。

    “冯大人,泄洪不是小事,必须得请得皇上的圣旨,经过上面同意啊。”又有一人站出来说道。

    冯彻摇头,“事急从权,洪水可等不了人。以后要是有人因此责问,则由本官一力承担。”

    此时通判也提出了异议,他道:“如若要泄洪,敢问冯大人,从哪泄,怎么泄?淮水两岸田地的主人都是一乡士绅,和官场上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能同意让我们泄洪吗?”

    “是啊是啊。”众人一听通判的分析,纷纷点头,顿时一片附议之声。

    冯彻一拍桌子,站起身说:“难道为了保那些达官贵人的良田,弃千万百姓于不顾吗?你们应该清楚,一旦决堤会发生什么事情。不仅颍州会遭灾,下游几个县,也都逃不过去。”

    众人黯然垂首,全做默认。冯彻继续道:“现在时间紧迫,各位知县立马回去,通知淮水边上的百姓们,速速撤立,最好在三日之内,全部疏散出去。通判、同知,本官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说服那些士绅,同意泄洪。”

    通判、同知与各位知县们都面色苍白,这任务说着轻巧,可怎么办到啊?他们有心反抗,然而在看看冯大人比外面乌云还要黑的脸色,一个个都不敢吱声了。

    冯彻最后说道:“既然没有异议,都散了吧。明日这时,本官会在此等你们的好消息。”

    众人:“……”

    几日过后,阴雨依旧,事情正如钦天监预测的一样,全国各地阴雨连连,南方甚至下有暴雨。各地灾情纷纷传入京城,一个个都在要钱要粮,都要赈灾。邵安虽然早让户部准备了钱粮,但没想到此次暴雨,会牵连到这么多地方。

    此时,中书省也是一片忙乱。刘汝卿将各地方上来的奏折整理过后,抱到政事堂邵相那里。如今,刘汝卿可是邵安身边的红人,每日随侍邵安,负责替邵相整理奏折文书,并且能够自由出入政事堂。

    邵安拿起一封奏折,一边快速的翻阅,一边问刘汝卿,“灾情集中在哪里?”

    “黄河中下游地区。”刘汝卿早已看过所有奏折,加以分析后汇报道。

    “淮水流域情况如何?河南府有上报灾情吗?”邵安疑惑道。他其实最担心的还是淮水泛滥。

    刘汝卿再次翻看了一下那堆折子,确定没有河南府的奏折,才回复道:“河南府没有发来折子。是不是河南府他们早已做好了预防,所以没有灾情?”

    “河南那边好像是赵府尹吧,他似乎不像是有什么远见的人啊。”邵安心下也觉得有些奇怪,吩咐刘汝卿道,“你继续在舍人院盯着,要是有河南府的奏折,立刻报给我。”

    “下官知道了。”刘汝卿点头,见邵安依然面带忧色,他劝解道,“虽然全国各地都有灾情,但还好大人及时提醒过地方做好预防,想必灾情应该不会太严重。大人安心。”

    “这点本官倒不特别担心,只是边关还在打仗,户部粮草恐怕不够了。”邵安说道。其实他最担忧的还是他的哥哥李洪义,据说前几日禁军行至半途,突逢连日大雨,因大雨滂沱,道路泥泞难行,故而行军速度一下子就减了下来。再加上各地闹水灾,粮草运输也是个问题。邵安心里总觉得此次我军出师不利,李洪义恐怕要打场硬仗了。

    然而预感这种东西,永远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李洪义的大军,好不容易快走到了金城了,却发现黄河暴涨,先前备下的小船根本无法渡过湍急的河面。这里虽说是黄河上游,却还是受到了多雨的影响。

    李洪义望着河面郁闷不已,只能先砍树造船过河啊。然而造好了船,西瓯不知道要打到哪里去了。禁军作为援兵迟迟不到,也不知道边郡的地方兵能不能撑住。

    而西瓯正好借此天时地利,也不去永靖县了,半途改道走广武县,和李洪义的大军隔江相望。西瓯王欧阳振宇好整以暇,静待敌兵。而李洪义却在黄河边心急如焚,无法过河。此次出征,皇帝不仅仅是要他打退敌军,还给李洪义布置了一项特殊的“秘密任务”。

    然而理想很美好,可惜现实中,天公不作美啊。李洪义望着湍急的河水,再想想皇帝交给他的那个“秘密任务”,头就更痛了。

    ————————————————————

    ①出自:《尔雅·释水》。四渎,星官名,属井宿,共四星。古人认为它们与我国的四条大河对应,故名。“江、河、淮、济为四渎。四渎者,发源注海者也。”说明了奉长江、黄河、淮河、济水为四渎的原因是此四者均流入大海。

    ②出自:《天文大象赋》

096内忧起水淹三四州,外患生火烧五六城() 
十天后,中书省接到了一份急报,颍州私自泄洪了。

    冯彻这一举动,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把周边沿县、河南府、淮水流域的地方官们都惊动了。河南府的赵府尹赶紧向朝廷请罪,说自己御下无能,连泄洪这种大事,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邵安扫了几眼赵府尹的奏折,*的问刘汝卿:“颍州知州是谁?”

    “是冯彻,冯大人。”刘汝卿回答道。

    “原来是冯致远。”邵安听后笑了笑,“这手笔,果然是他的风格。”

    “颍州附近一直都是淮水流域灾情最严重的地方。冯大人下令泄洪,定是面临着决堤的危险。”刘汝卿道,“因此下官觉得,冯大人有功无过。”

    “可是他做事,永远都是不顾后果,胆大妄为。”邵安分析道,“泄洪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浇了那些大户人家、士绅豪杰的田地,他们肯定要讨个说法。这群人,可不是轻易能得罪得起的。”

    刘汝卿偷眼看自家长官,只觉得他神色轻松,仿佛是在坐等着看好戏。刘汝卿赶紧摇摇头,这是错觉,是错觉!

    “大人,那您帮帮冯大人吧。”刘汝卿劝道。

    邵安摇摇头,闲闲的说道:“不帮,谁捅的娄子,谁自己收拾去。”

    “大人嘴上说不帮,其实心里挺器重冯大人的吧。”刘汝卿偷笑道。

    “你知道的太多了,干你的活去。”邵安轻轻敲打了一下刘汝卿的头,心道这个孩子自从跟了他后,变得越来越调皮了。

    李洪义那边,大军旌旗十万,浩浩荡荡的乘着小船,总算是渡过河了。然而等他们赶到广武县时,西瓯军队已经在城外强攻了三日。眼看广武的军民快要坚持不住了,还好李洪义早到了一步,没有让西瓯攻入广武县城,保住了城中百姓。

    欧阳振宇见状,并没有下令退兵,反而驻扎在城外,和李洪义打起了消耗战。欧阳振宇野心勃勃,这次不知道又打起了什么主意。而李洪义的目标也不仅仅是守城,还有开拓与征伐,而皇上下达的秘密任务,正是要他开疆扩土。

    李洪义临行前,皇帝曾召他去养心殿。皇帝语重心长道:“此次出战,不仅要打跑西瓯,还要替朕夺下西边那块大好草原。朕已经想好名字了,就叫‘西宁’,取‘西陲安宁’之意。”

    听完皇帝的话,李洪义浑身充满热血,他单膝跪地,慷锵有声的说道:“末将领命,定不负圣望。”

    现如今,李洪义站在广武的城头,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西瓯军,愁眉不展。还开疆呢,能守土就不错了。再这样耗下去,可怎么完成皇帝给的秘密任务啊。

    李洪义把弟弟李洪辉叫来,问道:“可有退敌之策?”

    李洪辉现在已经是公认的小军师了,他看着城下敌兵,分析道:“西瓯现在虽然一直在攻城,但他们并没有使出全力。他们一定在等什么时机,才会全军出击。”

    “难道他们在等待援军?”李洪义问道,“可这是西瓯王的亲兵,应该是最厉害的军队。他们还需要援军?”

    “行军打仗,最主要的就是天时、地利、人和,我想他们应该在等天时。”李洪辉解释道,“最近天气异常,他们不可能在其他两方面做文章,只待天时了。”

    ※※※※※

    自从冯彻力排众议,泄洪之后,颍州危机解除,连带着天气也开始放晴,不再一直下雨了。然而冯彻自己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由于泄洪太过迅速,颍州的很多大户人家根本没时间准备,自家的百亩良田就被淹了。等雨过天晴后,那些士绅也要找冯彻讨个公道,毕竟田地不能白白被淹。于是去河南府告状的,托京城当官的亲戚施压的,花钱买通官府的,那些大户人家各种各样的招都用尽了,于是这件事也由颍州传到了河南,再由河南传到了京城。直到最后,传到了邵安耳朵里去了。

    “冯致远果然遇到麻烦了。”邵安看罢奏折,对刘汝卿笑道,“他为人做事也太过耿直了,这下被地方豪绅联合反抗了吧。听说河南那边还传出了这么一句话,说什么‘冯彻至,洪水肆。冯彻离,洪水息。’此等谣言一出,搞得就连当地的一些百姓,也觉得冯致远是个祸害了。”

    刘汝卿撇撇嘴,替冯彻打抱不平道:“洪水是天灾,与冯大人何干?这些百姓也真是迷信。”

    “他们说‘冯’这个姓有问题,偏旁两点水,多雨。而且颍州多年未发过大水,结果冯致远一上任,就遇上天灾了。”邵安笑道,“可不就是命不好吗?”

    刘汝卿打量着邵安的面色,为何感觉冯彻一倒霉,自家大人就十分开心?难道这是幸灾乐祸的表现吗?刘汝卿在心底默默同情冯大人,又问邵安:“那这事要如何收场?”

    “这件事可大可小,就看冯致远是安抚那些豪绅,还是强硬到底了。不过让冯致远去讨好士绅,以他的倔脾气,估计不大可能。”邵安分析道,“具体会如何收场,我也猜不到了。要知道冯致远做事,从来不按正常人思路走的。”

    “那河南府的折子如何批示?”

    邵安道:“让河南府自己看着办,地方的事情,中书省就不要插手了。”

    刘汝卿心中暗叹,果然自家大人是打算袖手旁观,在一旁看戏的。可怜的冯大人啊,刘汝卿再次表示万分的同情。

    然而此时远在颍州冯彻,面对士绅刁难,百姓不解,以及满城流言蜚语时,依然不动声色。他既不派人去那些大户人家打点,也不向长官上司陈情。他的做法正如邵安猜测那样,强硬到底,决不妥协。

    话说那些大户人家曾经找人去衙门理论,结果冯彻把门一关,连理都不理的。士绅们气疯了,直接越级告状,告到了河南赵府尹那里了。

    可怜的府尹大人,每天都要听形形色|色的人说冯彻的坏话。而且这些人都是和京城大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还不敢直接赶人。于是赵府尹只好耷拉着眼皮,无聊的听那些人诉苦着。

    只听孙家的说道:“府尹大人啊,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我们好好的田地,就这样被泡汤了。”

    “从没见过像冯彻这种人,顽固不化,软硬不吃。”又有一户姓林的抱怨道,“他说泄洪就泄洪,只打了声招呼,根本没有征得我们同意啊。”

    “是啊是啊,当时我在外地,前几天回来才听家丁说,官府泄洪了。”

    见场面越来越混乱,赵府尹站起来安抚道:“你们的请求,本官都知道了。这个事情,本官会派人仔细调查,一定严肃处置,请各位放心,都先回去吧。”

    孙家的听了顿时松口气,笑道:“府尹大人英明啊,多谢赵大人,小人先告退了。”

    其余人也陆陆续续告辞离开,只有姓林的那人留在了最后,对赵府尹道:“赵大人,我们林家可以书香门第,祖上也出过好几位三品以上的官员。目前,在下的堂叔在吏部任郎中。如今老家出了这事,我堂叔也希望大人秉公审理呢。”

    “好说,好说。”赵大人苦笑道。吏部关系着考核升迁之大事,真是谁也不敢得罪啊。

    送走一群士绅后,下面的人又回报说,折子批下来了。

    赵府尹眼睛一亮,慌忙打开奏折。只见上面写着:自行处置。赵府尹来回看了三遍,看过之后,脸又耷拉下来了。他好不容易把球踢给了京城上官,结果狡猾的邵相,又原封不动的踢回来了。

    自行处置?又要怎么处置啊?邵相啊,敢不敢再多写几句批语,下官真的是揣测不出上意啊!

    几日后,冯彻终于被府尹大人“请”到了河南府,赵府尹劈头盖脸一顿大骂,问他为什么私自泄洪。

    冯彻面无表情的听完后,才慢悠悠说道:“时间来不及了,如果再拖延下去,很有可能决堤。”

    这个理由还真是无懈可击,赵府尹一口老血梗在心头,想了半天才道:“那为什么不给那些大户人家打招呼?”

    “下官派人去打过招呼了。”冯彻理直气壮的说道。

    “你你你……”赵府尹指着冯彻手抖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愤怒道,“立马去向那些大户赔礼道歉,把这事给本官压下去。”

    “下官不觉得泄洪有错,为什么要去道歉?”冯彻依然十分强硬的拒绝了。

    赵府尹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本想让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结果人家根本不领情?很好,那就不能怪他不客气了。

    “好,好,好,你有种。”赵府尹道,“今年考察,你已经是下等了。而且本官会上折子弹劾你,你就等着吧。”

    冯彻木着个脸,漠然道:“上奏折乃府尹大人的权力,赵大人请便。下官还有事,先行告退。”

    赵府尹望着冯彻的背影,终于理解什么叫做“顽固不化,软硬不吃”了。

097内忧起水淹三四州,外患生火烧五六城() 
而西北边境这里,也进展不顺。李洪义和西瓯王在广武县对峙大半个月,终于打响了战斗。西瓯压上全部兵力,与李洪义硬碰硬,展开决斗。经过三天的激战后,西瓯获胜,广武县城破,李洪义率兵败退金城。

    李洪义听着部下统计伤亡,又愤怒又自责。私下没外人时,他揪着头发愁眉苦脸的对弟弟道:“我真没用,错失了战机,着了他们的道。现在失掉了广武,这下可怎么办?”

    “不过是一次失败而已。”李洪辉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看的过重。大哥你作为统帅,此时更不可自乱阵脚。”

    李洪义点头,又问道:“现在该如何是好?”

    “还好此次伤亡不算太多,我们还可以重整旗鼓。”李洪辉分析道,“西瓯又继续驻扎在城外了,看起来还没打算攻城。正好给我们修养的时间。”

    “西瓯为何不一鼓作气,再拿下金城?欧阳振宇有那么好心,给我们时间休整?”李洪义问道。

    “这个问题……问得好。”李洪辉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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