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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相-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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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彻笑道:“邵相相邀,安敢不饮?”
“好,拿大碗来。”邵安刚说完,刘汝卿麻溜的去取酒,并为他们三人斟满。
“尽饮此杯!”邵安举杯道。
三人一饮而尽,杯酒泯恩仇。女人费尽口舌才能解释的误会,男人只需一杯酒就够了。
125错因果过往徒留恨,定乾坤前事付烟尘()
冯彻又把孙敕谋反之事,详细的告诉了邵安。邵安回想往事,继续分析道:“看来,孙敕要除掉的人,至始之终不是我,而是洪义。”
冯彻说道:“是啊,当年杭州一案,我们一直找不到真正的幕后黑手,现在向来,可能是他。”
邵安想起他当时猜测,幕后之人是冲自己的相位来的,现在想来,其实是冲李洪义来的。
“西瓯刚入侵中原时,皇上调二十万禁军出京御敌,如今京城兵力空虚,厢兵还未聚集。下官出京城时,圣上刚下旨令李洪义回师京城。不知道李将军最后赶回来了没有。要是没赶回来,京城只剩下一万禁军,恐怕……”冯彻说到此处,也不敢再往下继续猜测了。毕竟亡国之言,他断然不愿再说下去。
邵安静静听完冯彻的分析,皱眉道:“若二十万禁军能够回师,事情还有转机。张三,你让三队快去打探,哥哥他们到底回京了没有。”
“我早已留下人在京郊看守,一有消息,立刻回报。只是……”张三犹犹豫豫的开口,“就算李洪义能赶回京城,也不过是带回来二十万禁军。西瓯号称四十万,如何能敌?”
邵安知道张三担忧什么,他坚定的说道:“有皇帝坐镇京中,李洪义和李洪辉守卫京城,我很放心。”
“你……如此相信李洪辉?”
邵安点头,“李洪辉,他很好,不愧为‘小军师’。”
“老二要是知道你有此评价,真是死而无憾了。”张三回想往昔,笑道,“小时候,李洪义没听懂你说的兵法,就会去找老二询问。老二听后对你可是十分倾佩的,天天都在研究你说的那些兵书阵法呢。”
“原来如此,怪不得前两次战役,我看哥哥的排兵布阵,竟有熟悉的感觉。李洪辉对兵法的运用,不在我之下。你且放心。”
“邵相,然而要想彻底解决西瓯,还需丞相率领勤王之师,解救京城。”冯彻掏出了圣旨和兵符,“这是皇上交给丞相的,望丞相以大局为重。”
这真是受命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刘汝卿撇撇嘴,皇帝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才能想起邵安。
邵安自然是接下了圣旨和兵符。他不仅仅是去救驾,更要去救哥哥,去救京城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
邵安接过兵符和圣旨后,冯彻和张三再次正式的叩拜丞相,表示一切听从邵安调命。
刘汝卿在旁无奈的看着,大哥真是个劳碌命,好不容易归隐山林了,没过多久又被召回去了。
邵安扶起二位,“如今,虽然我现在是三军主帅,掌管兵权,但是我并没有领兵作战的经验,只怕下面的将军们不服啊。”
“当年你和李四出战,哪里没有经验?”张三反驳道。
“我那是协助哥哥,并非独当一面。现在得找个德高望重,且做过三军统帅的人来。”
德高望重?还得统领过三军?张三挠挠头想了半天,这个人除了李洪义,还有其他人吗?
还是冯彻立刻明白了丞相的意思,拱手请教道:“丞相说的,可是高巍高子重?”
“正是。”邵安点头,“高子重虽然致仕,但在军中仍有威望,请他来助我统兵,最好不过了。”
“高子重?”张三一听这人名,气就不打一处来,“我没听错吧,你要请他?高巍他以前是什么对你的,处处和你唱反调。请他来,那还不得闹翻天了?”
邵安淡淡一笑,“放心,既然我敢请他来,自然能够收服他。”
于是众人决定先去请高巍,行程确定后,阿瑞和刘汝卿连夜收拾行李,准备启程。
刘汝卿一边整理书籍,一边抱怨道:“李将军也真是够傻的,看不出来是皇帝阻止你们相认吗?他现在居然为了那个皇帝,都不来见你。
“国事为重啊,他毕竟是武将,怎可为了儿女私情,抛弃家国天下?”
“我也知道国事为重,但是他被皇帝骗过一次,现在还是这么忠心耿耿。他居然真信了张三的说辞,说你不敢认他。我……我快气死了。”刘汝卿后来听张三说起此事,对李洪义的傻又有了更新的认识。
“张哥也是迫不得已啊,总不能让哥哥和皇上反目成仇吧。这样,吃亏的是哥哥。”
刘汝卿不以为然的摇摇头,“你当初,怎么就结交了这么一个傻哥哥啊?你迟早被他连累死。”
邵安却没觉得有什么连累。他从小在邵府那种勾心斗角的商贾之家长大,父亲不爱,嫡母严苛,哥哥们又经常欺负他。他的世界从来没有过阳光,多年下来,养成了多疑而又偏激的性子。
然而邵安没想到的是,在他生命中居然会出现李洪义这样的人,有他在,你愿相信世间的一切都是美好的。甚至连你的存在,都变得有意义的。
而李洪义,就是他的信仰。
邵安见刘汝卿嘴里一直嘟嘟囔囔的,看来是太闲了。他道:“你读过骆宾王的《讨武曌檄》吗?”
“当然读过。”刘汝卿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转到这里了,只好顺着说,“尤其是那一句,‘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妙极,妙极。”
“嗯。我们也应该有篇檄文,方可诏天下勤王。现复你中书舍人之职,继续负责起草文书。檄文之事交由你来办,就按《讨武曌檄》的标准来写。”
“啊?”刘汝卿一脸惊讶的看着邵安,似乎在说,这不是真的,我没听错吧!
※※※※※
高巍致仕之后,就回到了老家,过上了含饴弄孙的闲适生活。然而高巍平静的生活即将被打破,此时邵安等一行人,正向这里匆匆赶来……
邵安和冯彻共乘一车,刘汝卿和徐策一车,张三等隐卫则骑马随行。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颍州,围观百姓这才知道,原来大名鼎鼎的邵丞相,居然在他们这个小地方隐居了五年。
颍州上下官员捶胸顿足,早知道邵相在此,说什么都得多多拜访拜访才是。而邵安的邻居们则异常兴奋,见人就说自己见过丞相,而且丞相大人还给他们看过病呢。
至于徐策,从摆宴那日就吓得不轻。他喃喃道:“天哪,在下竟有幸得状元郎指点,中书舍人教导。怪不得我这次能考中举人啊!”
“行了,这话你都说了八百遍了。”刘汝卿愁眉苦脸道,“快来帮我想想,檄文怎么写?”
“檄文?我连八股文都写不好,你让我帮你想檄文?”徐策一脸爱莫能助的看着刘汝卿。
“我带上你一起走,就是想让你来帮我分担一二的。”
徐策一摊手,耸耸肩道:“帮忙整理文书,抄抄写写什么的倒是可以,至于檄文……恕在下无能为力啊。”
刘汝卿:“……”
还好高巍祖籍也在南方,邵安等人行了两天后,终于来到了高巍的老家。
此时,当地知州、知县,以及大小府吏、乡绅全都恭恭敬敬的在城门口等候。西瓯犯境,朝廷有变,现在全天下皆知晓。而邵安不仅官复原职,并且还更近一步,兼领将相,统管天下兵马之事,也在各州各县的官员中间传开了。
然而在城门口等候的人中,却没有高家的任何一人。其他小吏惧怕丞相,他高巍才不怕呢。管他邵安来此的想干什么,高巍全都避而不见。
“下官见过邵相、张指挥使、冯大人。各位大人大驾光临,下官不胜荣幸。只是下官刚刚才接到通知,未有准备,招待不周之处,还望邵相及各位大人恕罪。”
邵安掀开车帘,淡淡道:“无妨,此次并不在此停留,带我们直接去高老将军府中吧。”
原来丞相是冲高老将军来的。知州抹了抹头上的汗,陪着笑道:“邵相请,下官为丞相引路。”
邵安点头,放下车帘,马车继续行驶,徐徐入城。
高府在城中最繁华处,也是朝廷念其劳苦功高,在高巍祖籍特赐的一处宅子,供他亲族居住。邵安透过帘子的缝隙往外看去,见府邸高大威严,门口有两个大石狮子,张牙舞爪的。而大门上的大匾,则是皇帝御笔亲书的“高府”二字,彰显着高巍一生的功绩。
邵安和冯彻相继下车,此前早有县衙小吏前往高府报信。然而邵安等了半天,也不见他们迎接,反而是去的那人灰溜溜回来,对知州道:“高将军说不见。”
好一个下马威啊,知州腿打着颤,一步步向邵安这边挪。邵安见状,猜道:“怎么,不让进?”
“呃……这个,丞相息怒,丞相息怒!下官、下官再去向老将军说道说道。”知州觉得自己今天出门肯定没看黄历,他们文武官员斗法,为何要牵扯到自己啊。现在真是,里外不是人。
“算了。”邵安见他再去说也是无用,对冯彻道,“冯大人,高子重应该会见你,你去给他好好说说吧。”
冯彻自然知道邵安让他说什么,微微拱手道:“下官定不辱使命。”
126错因果过往徒留恨,定乾坤前事付烟尘()
外面秋风瑟瑟,邵安以及在场所有大小官员站在寒风中,一个个冻得直发抖。县令见邵安一动不动的站在最前方,忙赶过去低声劝道:“邵相,不如先回马车上避避风吧。”
“不必了。”邵安说道,寒风带着他的话,仿佛语气中添了几丝冰冷。
县令自讨了个没趣,只得退下。心道现在要打仗了,用得上高将军了,邵相这才程门立雪,也太晚了吧。
冯彻进去有小半个时辰了,至今还没出来。毕竟那件事太长了,冯彻一时半会也难以说清。
于是众人又在高巍门前又等了许久,刘汝卿一脸阴沉的看着高府大门,心想现在高巍在这里摆什么谱,等你知道了真相,有你哭的时候呢。
此时,一直紧闭的正门侧门全部开启,只见高巍领着全家老少一起出迎。这隆重的架势,就算是淡定如邵安,也不由的怔住了。
“邵相!”高巍大步流星的走向邵安,远远的就叫了一声。那样子仿佛是见到自己亲人般激动。在场所有人都知道相党枢党争斗多年,各种都瞪大了眼睛,感觉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难道不应该是避而不见,难道不应该是横眉冷对?眼前的这位老人真的是高将军吗?然而令他们大跌眼镜的事情还在后面呢,只见高巍走到邵安面前,“噗通”一下就跪下了。
众人:“……!”
“这是干什么?”邵安急忙弯腰搀扶,“高将军,快快请起。”
“邵相!”高巍阻止邵安的动作,老泪纵横的说道,“我……我错怪了你,我对不起你啊。”
一个两个的,现在一见到他就开始忏悔,邵安也有点受不住了。他苦笑道:“高将军也是被孙敕所蒙蔽,这不怪你。”
“不,我不仅错怪了你,还……”高巍说到此处,内疚的低下头,“当年要不是我轻视文臣,也不会忘记给孙敕派兵保护他的。您当年说的对,是我的偏见,害了我,也害了你和李洪义不能相认,害了我军数百将士埋骨黄沙。”
高巍一辈子固执己见,认死理,任谁也说不通。没想到这一揭开真相,却让他在暮年,终于想清楚了。邵安不知这是该喜还是该悲,他扶起高巍:“当年的事情,大家都有错,也不能全怪你。”
“是,大家都有错,却让你一个人流放黔州,承担起全部的罪责。”高巍擦擦老泪,悲哀的看着邵安,“你本该有个幸福安宁的生活,是我们,毁了你的一生啊。”
邵安却摇头,“生活是自己的,谁都不可能左右谁的人生。而我,从来不会后悔以前做过的事,也不会缅怀过去。高将军,人还是要向前看啊。前路坎坷,还需与君共赴国难。”
高巍这才想起还有正事未做,他请邵安先入府,边走边说道:“冯大人说了个大致,京城具体情况如何,末将还不知。”
“张指挥使才派人去查探,此次来是希望高将军全力配合我,一起召集勤王之师,以解京城危局。”
高巍信誓旦旦道:“末将领命。邵相神机妙算,末将全听您的调遣。”
高巍和邵安进府,商量行军布阵之事了。刘汝卿好笑的看着当地的官员一脸震惊的表情,心情非常爽。如今真相大白于天下,那些曾经质疑过邵安的,仇视过邵安的,都开始知道错了。刘汝卿恨不能仰天大笑,可是笑着笑着,却想起那句诗: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
是啊,如果五年前的那一箭,真的射死了邵安。那么他永远不知道当年的真相,带着一身冤屈入土。即使最后李洪义能想起来又有何用?而那些人,他们为防止李洪义伤心,肯定也不会让他恢复记忆的。
※※※※※
随后几天,邵安等人便在高府暂住,与高巍一起商量勤王之事。
张三派出去的暗探也有了回应,据报,李洪义还是在西瓯到达京城之前,先一步返回了。然而此时西瓯两路合攻,四面合围,陷京城于彻底孤立的绝境。
“宋羿将军目前带着二十万厢兵,正向京城赶去。”张三说道。
“二十万杯水车薪,如何能抵抗四十万敌兵?西瓯最会围城打援,还是不要轻易与敌军接触吧。”高巍惆怅道,“得快去截住他,让他先和我们汇合。”
“张哥,派可靠的人带上兵符,前去宋羿将军那里,命他暂停行军。”邵安吩咐道,“高将军,我们也得尽快启程,时间不多了。”
“末将领命。”高巍如今真的是一切以邵安马首是瞻,绝无二话了。
高巍等人下去后,房间里只剩下了邵安和张三。邵安莫名其妙的看着来回踱步的张三,开口道:“张哥有话就说,什么时候也这样吞吞吐吐了?”
张三郁闷道:“三队探察消息时,远远看见西瓯军中,有一个熟悉的故人,是隐卫的……老六。”
“赵六?”邵安一惊,没想到他失踪多年,居然会和西瓯混在一起了。
“我们隐卫是立过誓言的,忠心侍主,永无二心。他怎么能背叛皇上?”
邵安摇摇头,赵六是被皇帝逼反的啊。而张三,也和他那傻哥哥一样,到现在依然对皇帝忠心不二。皇帝对隐卫的掌控,真是太成功了。
“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邵安徐徐开口,揭示真相,“当年,丁一的死,和赵六有关。”
“啊?”张三震惊,“和赵六有关?”
“当年刺杀皇帝的那几名刺客,你从他们的身形上,真的看不出什么吗?”
张三使劲回忆着当年的情形,那几名刺客身形矫健,身法诡异,细细想来,仿佛在哪里见过。
“他们……是六队的人?”张三突然睁开眼睛,虽然六队负责暗杀,和其他几队不常往来。但是毕竟一起练过功,还是看过他们的剑法身形的。
邵安点头,“你猜的不错,正是六队。而丁一,则是死于六队之手。”
“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行刺圣上?”张三彻底懵了,又气又痛道,“我要杀了赵六,他害死了老大,我要为老大报仇!”
“他们是皇家隐卫,怎么会杀主子?”邵安道,“是皇上,指使的。”
“什么?”张三从来没有想过,是皇上杀害了丁一。他愣愣的看着邵安,摇头道,“我不信,我不信。”
“皇上他是震慑。当年隐卫明化之事,我不同意。他便演了这么一出戏,本意是要杀你,来威胁我。可他没想到……”
“他没想到,丁老大替我挡了那一刀。”张三突然瘫坐在地,目光望向虚无的前方,仿佛又看到了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对方突然使出绝命之杀,丁老大飞身扑了过来,挡在自己身前。刀光剑影中,只见对方一剑斩向丁一,血溅当场。
这一幕一直是张三多年来的噩梦,往事历历在目,如针锥般抽搐痛悔。
“不!!!”张三痛哭流涕,他真是信错了人,他们为皇帝出生入死,而皇帝却将所有人当成了棋子,肆意摆弄。
邵安蹲下,紧紧抱住颤抖的张三。真相是如此的令人痛心,但他不想再像对哥哥那样,再给张三虚构一个充满谎言的美好世界了。
过了好久,张三终于恢复平静。邵安问道:“如今你知道真相了,还愿意和我们一起去京师勤王吗?若你不想去,我也不强求……”
“去啊,为何不去?”张三擦干眼泪,冷冷道,“我又不是光为了皇帝去的。京中还有老二、老四和老五,还有那么多隐卫兄弟,还有千万黎民百姓。但是,此事过后,我也不想再干什么侍卫司都指挥使了。”
看着心灰意冷的张三,邵安微微一叹,自己当年离京,何尝不是这种心境。皇帝此人,虽说从小养育他们长大,对他们也算尽心。但在那个位置上久了,和权力比起来,似乎他们也算不上什么了。
“对了,你刚刚说,老二老四老五在京城,那徐七不在那儿?”邵安问道。
张三摇头,“徐七是和我们一起出京的。不过他要先去接一个人,过几天你就能见到了。”
“接谁啊?”
“一个你不认识,但和你有着很深渊源的……”张三突然卖了个关子,故作神秘道,“你绝对想不到的人。”
邵安纳闷的看着张三,心中却对那个神秘人越来越好奇了。
※※※※※
没过几天,在一个黎明时分,徐七果然带着带着一名七八岁的小男孩,来到了高府。
“老七,一路辛苦了啊。”张三领过徐七手里的孩子,看了看他,“这孩子真可爱。”
“可不,累死了。黔州真是苦寒之地,又偏远,又荒凉。”徐七看了看那个孩子,又想到了邵安。当年他也是小小年纪,在那里流放了两年。
“黔州,他是从黔州来的?”邵安在屋内听到了动静,迎了出来。刚到门口,就听见了“黔州”二字。
“是啊,他是……”徐七刚说一半,就听张三轻轻咳嗽了一声,打断他未说完的话。
因为,邵安已经猜到,这个孩子的是谁了。
127错因果过往徒留恨,定乾坤前事付烟尘()
邵安低头打量那个孩子,却见那个孩子也正好抬头望向他。一双乌黑的眼珠好奇的邵安,眉毛很浓。他一身平民装束,右手袖子上却缠黑纱。明明七八岁是最调皮的时候,他却乖乖的跟着徐七他们,不吵也不闹。
邵安看着这个孩子,看着看着,突然眼睛就有点湿润了。虽是初见,但依稀看出几分故人的影子。
他缓缓抬手,想抱抱这个孩子,但又害怕孩子拒绝。然而没想到的是,那个孩子突然挣脱了张三的手,主动向邵安这边走来了。嘴角弯弯,朝邵安笑了笑,露出一个可爱的小酒窝。
这孩子竟对邵安笑了。张三和徐七站在一旁,十分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这孩子到底知道不知道,眼前之人,是他父亲嫉妒多年,又害他父亲流放的那个人?
邵安问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孩子看了邵安的官服,第一眼就认出来了,点头道:“知道,你是邵安邵珺义。我爹说,你是这世上,他最佩服的人。”
刹那间云淡风轻,一道曙光划破天际,照亮了漆黑的漫长的黑夜,仿佛也照亮了邵安的过去。
阳光透过树叶洒落在孩子的头上、身上。邵安看着那个孩子的侧脸,心道和他的父亲神情真是一模一样。邵安蓦然忆起在王府初遇苏晟晖的时候,他不过是个小小顽童,无忧无虑的在安王府荡秋千。一转眼,数十年过去了,他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我当年认识你父亲时,他比你还要小一些呢。”邵安伸手摸摸孩子的头,突然间停下动作,愣愣的看着他袖子上的黑纱,“你父亲他……”
“半年前,父亲……逝世。”孩子说着说着,低下了头。
邵安皱眉,即使是废太子,但其死讯也会传出,天下素服,可他却从未听闻。张三在旁解释道:“圣上下旨,废太子葬西陵,不设祭,不祔庙,百官不素服,天下不禁嫁娶。”
邵安闻言眼前一黑,未曾想,皇帝……真就如此绝情!
张三忙扶住他,又道:“不过皇上还有一道旨意,令皇长孙入宗庙玉牒,赐名祚。”
“祚?”邵安一惊,这祚字可指福运,也寓意国祚、皇位。听闻近几年来京中皇子们似有夺嫡之争,然而皇帝仍不立太子。万万没想到,皇帝竟然是如此打算的。
“你父亲,是怎么去的?”
皇长孙仍旧低头不语。
“呵,我懂了。”邵安苦笑,“他走时,有何遗言?”
“父亲只留下一行遗书:心之所向,九死无悔。”
随后张三给皇长孙安排好住处,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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